鹰头猫与音乐箱女孩

謝曉虹創作的魔幻現實主義小說

鹰头猫与音乐箱女孩》,是香港作家谢晓虹于2020年出版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该作是谢的首部个人长篇小说,也是其相隔十七年后再度出版的作品[2]。故事设定于虚构城市“陌根地”,环绕已婚中年教授与少女人偶的一段禁忌之恋展开,讲述懦弱且性无能的教授Q偶遇和爱上默剧表演人偶爱丽诗,试图逃避现实与它幽会,却意外卷入政治运动,在面对政权恐吓时被迫放弃恋情返回现实中。

鹰头猫与音乐箱女孩
封面
作者谢晓虹
类型魔幻现实[1]
语言中文
发行信息
出版机构宝瓶文化
出版时间2020年7月2日
出版地点香港
媒介纸版印刷
页数256
续作无遮鬼
规范控制
ISBN978-9-86-406193-8

谢晓虹于2011年已萌生创作该作的概念,但因个人原因而未有出版,在经历雨伞运动反对逃犯条例修订草案运动后才决定完成该作。小说的世界观虽为虚构,但谢晓虹在访问中指出故事的主场景陌根地实际上是影射香港,而该作亦是在讽刺和批评现今香港的社会、政治和学术环境。该作由宝瓶文化在香港和台湾发行,出版后获得广泛赞誉,曾获得2021年度台北国际书展大奖和第十四届香港书奖提名,并于2023年推出英译版,由英国译者娜塔莎·布鲁斯翻译,菲茨卡拉多出版社格雷沃夫出版社英语Graywolf Press分别在英国和美国发行。

情节 编辑

于孤舟大学任教多年的教授Q怀才不遇,其升迁申请再度被驳回。教授Q回到家中,听到妻子玛利亚为二人安排活动,感到不耐烦后便借故离家。他在古董街上看到了一个人偶娃娃,并对她一见钟情。后来,Q在一次为了逃避大学内派发传单的学生而误上的士,经过古董街时又意外遇上正被用作默剧表演的那个女人偶,并从默剧演员的卡片得知一个月后他们会再度回来表演。一个月后,Q从剧团窃取了那个名叫爱丽诗的女人偶,并致电他的好友鹰头猫,请它帮忙寻找一个隐密之地来藏起爱丽诗。鹰头猫为Q预备了一座在荒岛上的教堂,而Q在随后的数个月时常从家里和大学窜到教堂为爱丽诗装身打扮,甚至一度主动将正在上课的学生赶走。

与此同时,玛利亚在其任职的政府部门工作时收到了一封附有陌根地城市规划图的内部电邮。图中的陌根地非常陌生,感觉整个城市都被重新规划过,包括孤舟大学和她的家。她立马删除电邮并坚信这是误寄给她的机密文件。她随后回到家中,开始察觉到丈夫的异常,认为他可能有外遇,遂跟踪他到酒店,发现Q一直在抱着一个人偶。

故事改以第二人称续写,描述爱丽诗在看到教堂内的耶稣像后逐渐获得意识,并进入了影子地带,看到陌根地最阴暗的一面。而Q随后被大学召见,高层们怀疑他跟早前校园内的校长雕像被破坏一案有关,皆因参案学生都有报读他的课,而他当时是为了与爱丽诗幽会而把学生们全部赶走。高层们指他们发现了Q与爱丽诗幽会的教堂,并告知他将会从该处入手,捉拿受到影子地带保护的学生,但懦弱的Q并没有为爱丽诗和学生发声。Q随后也进入了影子地带,醒来后却已经失去了记忆和意识。玛利亚安抚了他,并在Q睡着时将爱丽诗投进海中。海旁的途人一度以为是浮尸而担心起来,但在发现是人偶后便散去,两名路过的警察更打趣地说即使是真的浮尸,他们也有办法令其消失,然而却没有人注意到爱丽诗正在渗出鲜血。

角色 编辑

  • 教授Q:年届五十的孤舟大学教授,为人懦弱,对性爱仍存欲望但已罹患性无能,在遇到爱丽诗后一见钟情,与她发展出不伦恋[3]。谢晓虹形容他与人偶的婚外情可以理解成日常的一道裂缝,因此他才能到达荒岛,以另一视界来审视他定居的陌根地和自己的生命[4]。而对于Q的畸零性癖则有数种不同解读,学者关天林认为Q本来就是逐渐成为看不见真我的人[5]:79;作家沐羽则认为Q只是被异色爱情蒙蔽了双眼[6];学者李薇婷则认为上述两种观点同时成立,Q本来就是一名背叛自己的犬儒懦夫,极权只是打断了他是次的偷情梦,却难免他日又会再陷入禁恋[7]
    • 鹰头猫:教授Q的“好友”,实为教授年轻时的自己。鹰头猫个性直率真挚、爱写诗,在故事中引发教授Q面对真实情欲[3][4],却在故事开始前和结尾无法再被Q找上,暗示Q已经失去和忘记了这样的自己[7]。谢晓虹指她选择“鹰头猫”作为教授Q的真我是因为这种生物“介乎于哺乳类与鸟类之间”,且没有固定的形象,因此有重新诠释的空间[4]
    • 少年Q:年轻时Q在南北边境偷渡到陌根地前的称谓。少年Q的经历影射教授Q既忌讳其移民者的身份,却又不认同该城市的文化的矛盾内心[8][9]
  • 爱丽诗:双脚被固定在音乐箱上的少女人偶,原为默剧表演用,被教授Q恋慕著[8],且在被Q背弃后获得“人性”[10]。李薇婷分析指小说同时以行为改变和转换人称来暗示爱丽诗获得自我,而她在影子地带的经历突显出活生生的人类比人偶活得更像人偶的反差感[7]
  • 玛利亚:教授Q的妻子,曾到维利亚留学,现在政府担任高级公务员。她与丈夫的价值观迥异,亦对性爱不感兴趣,多年来都没有注意丈夫的真实想法,故事后期才察觉丈夫有不伦恋情之嫌[8][11]。其名字影射圣母玛利亚,象征其在故事表现出的圣洁[11]。作家言叔夏和学者杨佳娴均认为玛利亚一角是在影射和讽刺不关心社会变革和政治的香港人[12][11]

主题 编辑

《鹰头猫与音乐箱女孩》的故事环绕一段中年教授和人偶之间的恋情展开,并对现今香港社会、政治环境和学术风气作出批判。该作中的禁忌之恋带出了对性欲和意志的探讨,而且人偶爱丽诗没有在Q传达爱意和知识时化成活人,获取意识和主体性,反而是在Q背弃她、离开他们的禁恋之地后才活过来,亦反映出小说的“反启蒙”意味[2]。此外,故事中的另一条主线为学生进行的政治运动,影射香港的社会和学生政治运动,并讽刺现今香港的中产阶层和知识分子,只是着重自身利益、逃避现实,犹如Q在小说中一直逃避政治的态度[11][12]。而玛利亚面对社会变迁的无动于衷、Q在面对犹如“老大哥”式的政治打压时仍只想撇清与学运的关系,逃到梦境中,却在不断进化的独裁底下,城市和想像空间的边界都能随时消失,批评了现今香港对自由的钳制和强调政治环境改变的影响[11]。该作亦借Q的经历反映出文艺与体制的对立,批判现今的学院文化和创作风气,包括知识分子躲在学院里逃避现实的风气、学院体制的荒诞和压迫,以及突显系统式教学对创意的扼杀[9][13]

创作与出版 编辑

创作过程 编辑

《鹰头猫与音乐箱女孩》是香港作家谢晓虹的首部个人长篇小说,亦是其相隔十七年后再度出版的小说[2]。2011年,谢晓虹到美国参加爱荷华作家工作坊英语Iowa Writers' Workshop时萌生了《鹰头猫与音乐箱女孩》的创作概念,然而由于她当时正经历人生低潮,因此虽然已经初步完成该故事,但最终选择将作品毁掉重写[13]。她往后对该作念念不忘,一直有尝试续写,又早已把故事大纲、开始和结尾都想好[9][13]。谢曾将包括英译版本在内的部分章节在不同文学杂志上发表[13]。她在创作期间亦把不少后来才有的事件和感受加入故事中,包括香港的政治环境变化和她在欧洲旅行时的所见所闻等[9],并在她经历雨伞运动反对逃犯条例修订草案运动后决定完成该作[13]。该作的初稿于2019年5月完成,但根据作者的朋友、作家董启章所述,初稿与最终版本的差异甚大,其中一条和教授Q痴恋平行发展的故事线更被完全删去。董未有交代该故事线的细节和删除原因,但表示删除的部分过分贴近现实,几乎危害到小说的虚构性[14]。《鹰头猫与音乐箱女孩》最终分别于2020年7月2日和8月在香港和台湾出版,由宝瓶文化发行[15][16]

翻译 编辑

2021年,在获得美国笔会/海姆翻译资金补助英语PEN/Heim Translation Fund Grants后,《鹰头猫与音乐箱女孩》的翻译权共有七家出版社竞投,最终由菲茨卡拉多出版社格雷沃夫出版社英语Graywolf Press分别购得英联邦北美的发行权[17]。该作由英国译者娜塔莎·布鲁斯翻译,译名为《Owlish》,并于2023年春季分别在英国和美国优先发行[18][19]。该作亦将会是菲茨卡拉多出版社首本出版的中文翻译书籍[20]

创作概念和手法 编辑

《鹰头猫与音乐箱女孩》运用了大量意象和象征,故事设定大多为虚构事物,但均有对应的现实原型[21]:138,例如主场景“陌根地”是在影射香港;曾殖民陌根地的“维利亚”影射英国;“先锋共和国”则影射中华人民共和国[22][21]:138[23]。故事中的“南方语”、“刹难语”和“维利亚语”三种语言在日常应用上的冲突分别对应粤语汉语英语[11]。另外,故事中教授Q和爱丽诗幽会的教堂座落在遥望大学的孤岛上,象征着文艺想像和大学教育体制之间的矛盾。而神坛是Q想像空间的终极,耶稣像则是象征痛苦,因此神坛的背面便是进入充满痛苦、象征现实阴暗面的影子地带之入口[2]。而踏入影子地带后出现充满黑衣人的残乱城市,则是象征正在经历社会运动的香港,反映Q的想像和影子地带的现实分别象征文艺和抗争的对立[2][21]:138。谢晓虹指出她之所以运用虚构的名称来影射现实,是因她认为写作应与现实保持距离,却也不能脱离现实,因此以虚构性来保护小说的想像空间[14]

此外,该作的前中段均是以第三人称叙述,以全知视角描写Q的魔幻经历。谢晓虹指出叙述者的语调倾向于夸张和反讽,对爱情的指认并不可靠[4]。而小说自第二十九节开始转用第二人称,以抽离叙述来提醒读者该小说是在描写关于香港以及设身处地的政治运动[4][10][23]。谢指出作为叙事者的“你”在不同的情况下可以指向小说里的某个人物甚或是小说外的读者,而她希望给读者保留想像空间[4]。该写法获得大致好评,作家沐羽将之形容为“如同人偶的提线,把前面二百页的故事重新操纵[6]。”

评价 编辑

《鹰头猫与音乐箱女孩》普遍获得正面评价,主要赞赏该作充满魔幻现实风格的情节和娴熟的叙事功架,以及运用象征来带出对反送中后香港的政治隐喻。

在主题方面,台湾作家言叔夏赞扬该作的取材,作为雨伞运动和反送中后的作品,描写了现实中正在发生的事,并以卡夫卡式的笔法和虚构性的薄膜,带出了作者对香港近十年来的历史和变革所作出的批判[12]。香港作家红眼则指出该作既在写香港,又在写学运,但没有“摇旗呐喊式的政治表态”,反而以悉心裁剪的魔幻诗意和社会事件的蛛丝马迹,渗透到教授Q与人形玩偶的异恋中[13]。香港作家董启章则以梦幻童话来形容该作,但“不是天真无邪、温暖善良”,“而是充满嘲弄、讽刺和滑稽的[14]。”

在角色设计方面,台湾学者杨佳娴对小说中的人物描写给予正面评价,赞扬该作的角色能作出深层的解读,其中她将教授Q与张爱玲《第二炉香》中的罗杰·安白登作对比,指出小说中的角色能巧妙地连结现实,对香港的中产阶层作出影射和讽刺[11]。董启章和香港作家沐羽虽认为该作的人物刻划仔细,但批评该作的设定与众多其他文学作品中的角色相似,缺乏原创性。不过,香港文学评论家谭以诺则回应指虽然教授Q的角色的确与希腊神话中的皮格马利翁相似,他与爱丽诗的禁恋也与《卖花女》和《窈窕淑女》有不少类近之处,但这可被视为一种互文性,而且将熟悉的角色投放到香港文学中亦会产生出另一种效果[2]

而在情节和写作手法方面,杨佳娴赞扬该作善用魔幻现实风格,通过为故事中的事物另起名字,拉开虚构与现实的距离,但同时又借托梦幻异境,指明出如国安法实施等现实问题[11]。沐羽则赞扬该作的写作手法,指出故事前期对逾越的禁恋作出异色描写,而在中段又巧妙透过转换人称,将政治带入故事,并以冷硬和疏离的语调强行扭曲叙事,与现实中的极权暴力相呼应[6]。另外,香港作家邓小桦赞扬该作的剧情铺排用心,形容该作“结尾三十页(的转折)令人震撼”[24]

荣誉 编辑

《鹰头猫与音乐箱女孩》曾获得2021年度台北国际书展大奖和第十四届香港书奖提名,但最终均未能赢取奖项[25][26]。而该作的英译版本则于2021年赢得美国笔会/海姆翻译资金补助英语PEN/Heim Translation Fund Grants[27]

参考资料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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