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史学(英语:public history),是由受过历史学科训练的人们从事的广泛活动,这些人通常在专门的学术机构之外[1]工作。公共历史实践深深扎根于历史保存,档案科学,口述历史,博物馆策展和其他相关领域。自1970年代后期以来,该领域在美国和加拿大变得越来越专业。在公共历史实践中,一些最常见的设置是博物馆,历史建筑和古迹,公园,战场,档案,影视公司以及各级政府。公众史学在近年来逐渐受到台湾史学界的重视,无论是强调实用取向的应用史学,迎合读者趣味的通俗史学,乃至充满淑世理想的大众史学,都不再局限于传统的学院历史研究,而反映出当代台湾社会在历史书写主体介的民主化,以及知识传播媒多元化现象。 另一方面,从1990年代的社区营造运动,到地方文化资产保存运动,乃至新兴文化观光产业的提倡,亦可看到台湾社会在政治解严及本土化的趋势中,公众历史论述和实践,不但与当代族群和国家认同问题相关,更成为建构地方社会与人群集体记忆的重要资源。 [2]

美国对于公众史学的定义 编辑

公众史学包含了广泛的实践,并且发生在许多不同的环境中,所以公众史学难以精确定义。自称是公共历史学家的人们,话语中经常出现四个关键因素:

  1. 使用历史学的方法。
  2. 以某种超越纯粹学术或文物分析方式,强调历史知识的有用性。
  3. 强调专业培训和公共实践。
  4. 旨在加深和增强公众与过去的联系。

这些要素在美国国家公众历史委员会( National Council on Public History) 1989年的任务声明中得到表达:“通过专业实践促进历史在社会中的效用。”[3] 它们也出现在NCPH委员会于2007年起草的定义中,指出:“公众历史是一种运动,方法论和方法,可以促进历史的协作研究和实践;其从业者承担着使自己的历史与众不同的使命。对公众开放和有用的见解。” 但是,该定义草案给该领域的人们带来了一些挑战,[4][提出了关于公众历史是纯粹由专业或经过培训的历史学家的努力,还是是否由公共历史学家进行的努力?共享的历史权威应该是该领域的关键要素。其他人指出,公共历史中许多“公共”的存在使定义任务变得复杂。例如,历史学家彼得·诺维克(Peter Novick)质疑所谓的公共历史实际上应被称为私人历史(例如,创建公司历史或档案)还是通俗历史(例如,研究或展览之外的展览)历史学科)。[5]凯茜·斯坦顿(Cathy Stanton)也发现了北美公共历史中一个更为激进的因素,但问:“公众历史运动中的进步部分有多少空间?” [6]希尔达·基恩(Hilda Kean)和保罗·阿什顿(Paul Ashton)也讨论了英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和美国在公共历史上的差异,反对在“历史学家”和“公众”之间进行严格的划分”。[7] 2008年对主要在美国的4,000名从业人员进行的调查显示,很大一部分人(将近四分之一的受访者)对该术语及其是否适用于自己的工作表示保留。[8]

通常,那些接受公共历史学家一词的人都接受该领域的界线是灵活的。公众历史和学术历史之间的并置是不容忽视的,因为这是在定义,谁有能力改变我们定义为公认历史的能力,公众历史的出现造成了复杂性。研究过公众历史的历史学家约翰·托什(John Tosh),提到一些最富有成效的讨论是从口述历史中产生的,其中包括接受采访的人关于他们的记忆。简而言之,公众历史的定义仍在进行中,需要不断重新评估从业者与不同受众,目标以及政治,经济或文化背景之间的关系。例如,历史学家盖伊·贝纳(Guy Beiner)批评了公共历史这一普遍概念,因为它没有充分考虑“讲述历史的无数私密领域”,并得出结论:“私人和公共历史形式之间的复杂关系有待嘲讽出来。”[9]

台湾对于公众史学的讨论 编辑

在台湾,对于许多人而言,历史就是一门艰涩难懂的学问,但其实历史的书写权,在古代大多都掌握在统治者的手中。一直到今天教育部颁定的历史课纲,其实也是一种国家主导历史教学与书写走向的方式,当然相对于过去西方的教会的神意史观,以及中国的官修正史,已经有弹性许多。[来源请求]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转,知识和教育随着印刷术逐渐的普及,经过各时代的改革,终于才有言论跟出版自由的社会,为公民社会建立了基础。[来源请求]

台湾对于公众史学的讨论会追溯自1931年,美国历史学家卡尔.贝克(Carl L. Becker , 1931-1945)提出了,“每个人都是他自己的史家”这个概念,贝克认为,当我们在做平时的记忆、分析事物,最后提出解决方法的过程,其实就是一种建构历史的过程,其实每个人都有书写历史跟建构历史的能力。因此,历史除了有日常事务的实用性,更能拓展并丰富生活世界。所以一切活着的历史,都可以是当代史,光靠记忆的图像,是无法完全真实而完整的,而重建史实的过程,其实也需要一点点的想像力,并与个人的利益、渴望跟情感需求相关联。[来源请求]

最后,贝克提到历史学者之所以不一样,在于历史学者肩负了留存以及传递社会记忆的任务,历史事实毕竟不是冰冷、坚硬的东西,历史叙事必须包含着事实还有诠释,并需要运用文学技艺加以呈现。“真正说话的不是未加甄别的事实,而是史家具观察力的心灵。”这是贝克对历史学家非常重要的提醒。他强调历史研究与时代社会、民众生活连结的重要性,因为“死气沉沉无人阅读的历史作品,对世界不会产生任何作用。”在这场演讲之后,Public History,也就是公众史学,或者称作大众史学,开始逐渐发展了起来。[来源请求]

在此基础下,公众史学(Public History)就有各家不同观点的诠释。[来源请求]

师大的周梁楷老师就认为大众史学有三个面向:大众的历史、历史是写给大众的、历史是由大众来书写的。[来源请求]

而台北市立大学的张弘毅老师,则进一步指出:“人人都是史家、大家来写历史、村史或是都会史,不但能让大众、特别是少数者及弱势者拥有为自己发声的机会,有助于建构“文化记忆”,激发人们对于自身历史的自觉,提升人们的历史认同、历史意识,更可在全球化时代多样性、多元文化趋势中,建构具有主体性之在地文化,编织共同的记忆。”[来源请求]

简单来说,公众史学是众人,也就是公民是可以透过多元、多途径跟多工具来书写历史,进而产生对在地的认同还有共同记忆,借由博物馆、电影、网站、Youtube等公共领域的平台,或是用写村史的行动,带动社区营造,凝聚社区认同,让人们借由更加认识历史,贴近历史的过程,使自身了解自己在公民社会的角色,进而提升公民参与跟公民素养的目的,这就是公众史学的功能。[来源请求]

香港的梁元生老师,也指出公众史学对于当代社会有三个意义:[来源请求]

1、是应用的历史,为社会提供资源和解决问题的史学。[来源请求]

2、是大多数人的,是人民和群众的历史。[来源请求]

3、是史家处于对公共事务和集体利益的关注所做的历史研究。[来源请求]

而中央研究院的张隆志老师,更进一步提出公众史学也包含“公共史学”的概念,[来源请求]

“公共史学”的意义是:[来源请求]

“历史应牵涉到当代知识的民主化、学院研究的公共化,以及提升公民历史素养等方面的工作,主要在于思考历史知识如何有助于民主社会的发展与公共领域的实践。”[来源请求]

成大历史系的陈恒安老师提到:“公众史学虽然有承认与尊重多元的特质,并不代表必须撤守学术历史所发展出来的原则。学术原则仍值得参考。只不过,未来的历史知识不会再以宣示、背书与撰述美好未来的许诺形式出现,而是不断的相互撞击、激发对话进而产生各种意见。”[来源请求]

因此,在这个基础上,公众历史其实具有强烈的启蒙色彩,只是这个启蒙并没有伟大的救星,而是让每个人都有机会参与的 “正在创造的历史”。[来源请求]

简而言之,公众史学除了是希望让历史通俗化外,更希望借由是让公民参与历史的对话,展现出公民坚持自由民主、参与社会以及多元认同的价值。让历史学科不再只是背年代的考试科目,而让大家能够更加有民主素养、更能多元思考的对话学科。[来源请求]

公众史学在大学教育的推广 编辑

全台湾最早推动大众史学为国立东华大学历史学系,由创系主任张力于1999年推动,为台湾首见大众史学高等学府,旗下有大众史学研究中心。[10][11]

目前在公众史学的教育上面,除了国立嘉义大学于2013年设立应用史学系外,[来源请求]

国立成功大学历史学系与国立台湾师范大学历史学系和台湾史研究所也相继开设大众史学或公众史学课程与协作计划。[来源请求]

2010年,国立成功大学历史学系成立系刊《跨史大》,为台湾第一个以公众历史与历史通俗化为特色的历史系系刊。[来源请求]

2020年,国立成功大学历史学系《史穗》研究生期刊与我的学习笔记频道合作公众历史专题,为台湾第一个历史学系研究生与业界合作之新媒体协作计划。[来源请求]

参考书目 编辑

中文资料 编辑

  1. 卡尔‧贝克,黄煜文译,张隆志解题,〈人人都是自己的历史学家〉,《历史台湾:国立台湾历史博物馆馆刊》,第8期(2014),页151─166。
  2. 周梁楷,〈大众史学的定义与意义〉、〈公共知识分子与大众史家的差异〉http://myweb.fcu.edu.tw/~t91093/2/index2.html.
  3. 陈恒安,〈如何藉普及历史知识以强化历史学者参与社会?〉。《历史学柑仔店》http://kam-a-tiam.typepad.com/blog/。2014年6月13日。
  4. 陈滢州,“大众史学与博物馆座谈会”观察纪录。《历史台湾:国立台湾历史博物馆馆刊》,第8期(2014),页205─211。
  5. 蒋竹山,〈当历史成为商品:近来英国大众接触历史的几种管道----从Consuming History 谈起〉,《历史台湾》,第8期(2014),页185-203。
  6. 戴丽娟,〈法国史家的记忆课题:近三十年的重要著作与讨论〉《思想史3》 (2014),页191-240。
  7. 历史台湾第8期:大众史学专题 https://www.nmth.gov.tw/en/publicationmore_104_743.htm
  8. 谢仕渊、陈涵郁,〈博物馆的公众史学实践──以“台史博”为例的讨论〉,2014-2015 台湾史研究的回顾与展望,中央研究院台湾史研究所,2016。
  9. 张弘毅,〈人人都是史家:大众史学、影视史学与日常生活中的历史〉,2012台湾族群使研习会-客家在后山,台北市立大学人文艺术学院等,2012。

英文资料 编辑

  1. Cohen, Paul A. “Chiang Kai-Shek, Chinese Nationalist Policy, and the Story of King Goujian”. In: Paul A. Cohen (2014) History and Popular Memory. The Power of Story in Moments of Crisis. New York :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pp. 67-107.
  2. Gardner, James B., “Contested Terrain: History, Museums, and the Public,” The Public Historian 26.4 (Fall, 2004), pp. 11-21.
  3. Glassberg, David, “Public History and the Study of Memory”, The Public Historian 18.2 (Spring, 1996), pp. 7-23.
  4. Holl, Tack M. “Cultures in Conflict: An Argument Against “Common Ground” Between Practicing Professional Historians and Academics”. The Public Historian, 30.2 (Spring, 2008), pp. 29-50.
  5. Jensen, Bernard Eric. “Usable Pasts: Comparing Approaches to Popular and Public History”. In: Hilda Kean and Paul Ashton (eds.) People and their Pasts: Public History Today. Palgrave Macmillan, 2009.
  6. Jordanova, Ludmilla, “Public history”, In: History in Practice. 2nd ed. Reprint, New York: Bloomsbury Academic, 2010, pp. 126-149, 213-216.
  7. Kean, Hilda and Paul Martin eds. The Public History Reader.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2013
  8. Li Na and Martha A. Sandweiss, “Teaching Public History: A Cross-Cultural Experiment:The First Public History Faculty Training Program in China,” The Public Historian, Vol. 38 No. 3, August 2016; pp. 78-100.
  9. National Council on Public History, “Best Practices in Public History:Establishing and Developing a Public History Program” 2016
  10. Rosenzweig, Roy and Thelen, David. “The Presence of the Past: Popular Uses of History in American Life", In: Hilda Kean and Paul Martin eds. The Public History Reader.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2013, pp. 30-55.
  11. Samuel, Raphael. “Theatres of Memory”, In: Hilda Kean and Paul Martin eds. The Public History Reader.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2013, pp. 11-29.
  12. Wallace, Mike, “The Battle of the Enola Gay”, In: Mike Wallace, Mickey Mouse History and Other Essays on American Memory, Philadelphia: Temple University Press, 1996, pp. 269-318.

注释 编辑

  1. ^ John, Tosh,. The Pursuit of History.. 
  2. ^ 张, 隆志. 公眾史學與當代臺灣─國立臺灣師範大學台灣史研究所106-02課程大綱. 
  3. ^ Barbara J. Howe. Reflections on an Idea: NCPH’s First Decade. The Public Historian, Vol. 11, No. 3 (Summer 1989), pp. 69–85. 
  4. ^ Public History News (September 2007). ""Public History Redux". 
  5. ^ Novick, Peter. That Noble Dream: The "Objectivity Question" and the American Historical Profession (1988),. : 510–21. 
  6. ^ Cathy Stanton,. The Lowell Experiment: Public History in a Postindustrial City(U. of Massachusetts Press, 2006). 2006. 
  7. ^ Hilda Kean, Paul Ashton and. People and their Pasts: Public History Today. 
  8. ^ Robert B. Townsend, John Dichtl. A Picture of Public History: Preliminary Results from the 2008 Survey of Public History. 
  9. ^ Beiner, Guy. Forgetful Remembrance: Social Forgetting and Vernacular Historiography of a Rebellion in Ulster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8). 2018. 
  10. ^ 大眾史學在台灣:回顧與展望 (PDF). 国立台湾师范大学. 
  11. ^ 大眾史學研究中心 – 國立東華大學歷史學系暨研究所. 

外部链接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