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变化与入侵物种

气候变化与入侵物种(英语:Climate change and invasive species)谈的是气候变化导致环境不稳定的过程,环境受影响之后会促进入侵物种(某个地区史上未曾有过的物种)的传播。

原生于热带非洲地中海地区与亚洲干燥区的水牛草学名:Cenchrus ciliaris)在美国等地成为入侵物种,会排挤本土草类植物。[1]

入侵物种会成为许多国家的财政负担。入侵物种会造成生态退化,改变功能,并把其提供的服务降低。另外还需额外成本来控制入侵生物的蔓延、减轻进一步的影响以及恢复生态系统。例如在1906年至1991年间,有79种入侵物种在美国造成估计有1,200亿美元的损失。[2]入侵物种让中国国内生产毛额 (GDP) 每年减少1.36%。 [3]管理生物入侵的成本会很昂贵。在澳大利亚,每年为监测、控制、管理和研究入侵杂草的费用约为1.164亿澳元,完全由中央和地方政府承担。 [2]但在某些情况下,入侵物种会有好处(例如经济报酬)。譬如可砍伐入侵树木用于商用林业。但在大多数情况下,经济报酬会远小于入侵所产生的成本。[4][2]

人为导致的气候变化和入侵物种的增长与生态系统的变化直接相关。[5][6]这些生态系统受去稳定化的影响,会为入侵物种创造更适宜的栖息环境,让它们在离开原栖息地后仍能成长茁壮。[7]美国农业部也认为气候变化与入侵物种是导致全球生物多样性丧失四大原因中的两个。[8]

控制入侵物种进犯的方法包括有预防、早期发现、气候预测和基因控制,其中最有希望的是透过基因控制的手段。[9]

背景

编辑

气候变化对受影响地区及当地栖息地的动植物产生级联效应英语Cascade effect (ecology)。其影响中包括大气中二氧化碳浓度升高、水中pH值变化,甚至会导致物种灭亡。这些因素通常会给生态系统中的本土生物带来生理压力和挑战。[10]当一地气候条件明显变暖或变冷,可提供机会让非本土的陆地生物和海洋生物迁入,与当地已存在的物种竞争。当外来生物具有良好的适应性时,就有可能接管当地生态系统。[11][12][13]

城市化的建设过程中,有机会导致本地物种死亡,而由非本地物种取代,这可能会影响到生态系统内的营养水平。[14]气候变化的影响会对本土生物体产生生理压力,而提升外来物种入侵的机会,更进一步破坏原有生态系统。[10]

本节摘自气候变化

“气候变化”在常见用法中描述的是全球变暖(全球平均气温持续上升)及其对地球气候系统的影响。更广泛意义的气候变化(参见气候变率与变化)还包括之前长期的地球气候变化。目前全球平均气温上升速度比之前的更快,主因是人类大量燃烧化石燃料所引起。[15][16]使用化石燃料、砍伐森林及一些农业和工业活动均会增加温室气体排放(特别是二氧化碳和甲烷)。[17]温室气体可吸收及保留太阳辐射的部分热量,大量的温室气体会在地球的对流层平流层中捕获并累积更多的热量,而导致全球变暖。

气候变化对农业的影响包括因大气中二氧化碳水平变化,影响各地的气温、降水,导致干旱热浪洪水,以及有害生物和植物病害的增加,而导致作物产量和营养品质下降,让农业生产更难满足人类需求。[18]:717而影响又在世界各地分布不均匀。[19]在2019年,全球已有数百万人因气候变化而遭受缺乏粮食安全之苦。此外,预计全球作物产量会以每10年以2% - 6%的速率下降。[20]在2019年所做的预测,迄2050年的粮食价格将会上涨80%,导致粮食不安全加剧,对贫困社区的影响尤其严重。[21][22]一项在2021年所做的研究,估计欧洲在过去50年期间受到热浪和干旱对作物生产的影响已增加两倍 - 从1964-1990年间的2.2%增加到1991-2015年间的7.3%。[23][24]

天气模式变化产生的直接影响是经由气温上升、热浪和降水量变化(包括干旱和洪水)所造成。大气中二氧化碳水平的增加导致作物产量增加(由于二氧化碳施肥作用英语CO2 fertilization effect),但也让作物的营养价值降低(微量营养素水平降低)。气候导致的有害生物、植物病害和杂草的变化也会让作物产量和营养价值下降。海平面上升会导致农田流失(气候变化的间接影响)。然而,随著永久冻土解冻,会出现更多可耕地,但冰河退却英语Retreat of glaciers since 1850会导致可用灌溉水源降低。其他影响包括土壤侵蚀土壤肥力,以及生长季节长度的变化。因为气候变暖,真菌(会产生真菌毒素)和细菌(如沙门氏菌属)会增加,对食品安全造成负面影响和损失(额外经济负担)。气候变化影响到陆地降水、蒸发和土壤水分的扰动,造成或是加剧水资源稀缺英语Water scarcity,对农业有重大负面影响。 [25][26]

但经由施行各式气候变化调适措施可把气候变化对农业的风险降低。这些措施包括管理方式改善、农业创新、体制变化和采用气候智能型农业英语climate-smart agriculture[19]:513[27]为建立可持续粮食系统英语sustainable food system,这类调适措施被认为与气候变化缓解措施具有同样重要功能。[28][29]

定义

编辑

入侵物种

编辑

根据国际自然保护联盟(简称IUCN)于2017年的定义,入侵物种是“由当地自然环境以外所引入,且会对当地生物多样性、生态系统服务或人类福祉产生负面影响的的动物、植物或其他生物体。”[30]

而气候变化也会让人们重新把所谓入侵物种给予定义。[31]随著时间演进,一些从前被认为具有入侵性的物种可能会在生态系统中变得不那么有影响力,而其他以前被认为是非入侵性的,反可能会变成入侵物种。与此同时,有相当数量的本地物种将会被迫迁移到新的地区。[32]

物种分布的变化及入侵物种产生影响的变化使得为“入侵物种”定义变得困难 - 而成为该如何订立变化基线英语shifting baseline的一个案例。因为前述的动态变化,研究人员Hellmann等人(Hellmann et al. )于2008年发表的研究报告,[32]其结论是入侵物种应定义为“最近引入的类群”,且会“对本土生物群、经济或人类健康产生重大负面影响者”。因此随著气候变化而把分布范围扩大的本土物种,只要不造成相当大的损害,就无须归为入侵性。

人类史上引入的类群随著世代发展而变化,引入的速率也有变化。对全球外来物种首次引入的记录(以单位时间内在当地定植的外来物种首次有记录为基础)的研究显示,于1500年-1800年期间,此情况一直处于较低水平,而自1800年开始,比例持续上升 。所有首次外来物种记录中有37%[33]发生在1970年至2014年期间。[34]

外来物种入侵是生物多样性丧失的主要驱动因素之一,是第二大常见威胁,与16世纪以来发生的某些物种灭绝有关联。外来入侵物种还能降低自然栖息地、农业和城市地区对气候变化的韧性。反过来,气候变化也将栖息地对应物种入侵的韧性降低。[30]

生物入侵和气候变化两者是影响全球多样性的关键因素。但所产生的影响通常会被分开看待,因为其中有多个驱动因素以复杂且非累加的方式相互作用。然而气候变化造成的一些后果已被广泛认为会加速外来物种的扩张,其中之一就是气温升高。[35]

入侵途径

编辑

生物入侵所采的是逐步进行的方式(称为入侵途径),包括四个主要阶段 - 引入/输送阶段、移生/偶发性阶段、建立/归化阶段和环境散布/入侵阶段。[35][32]所谓途径,其概念所描述的是某些物种在每个阶段需要克服的环境考验才能成为入侵者。有许多机制会影响每个步骤的结果,气候变化就是其中之一。 [32]

在初始输送阶段,其中的考验为地理特征。对其次的移生阶段,考验由非生物胁迫(如强烈阳光、温度或风)构成,而在第三个建立阶段,考验由生物胁迫英语biotic stress间交互作用构成。在最后的环境散布阶段,地理景观的某些因素构成这些物种需要通过的考验。[32]

交互作用

编辑

气候变化与入侵物种之间的交互作用非常复杂,且不易评估。气候变化可能有利于某些入侵物种,但会伤害其他的,[36]但很少有研究人员能确定气候变化对入侵物种造成的具体后果。[32]

研究人员早在1993年就推测进入坦桑尼亚乌桑巴拉山脉东部森林中的外来树种辐叶鹅掌柴是气候/入侵物种交互作用的结果。当地气温变化、极端降水和薄雾减少被认为是促进这种入侵的可能因素。[37]

由于入侵物种与本土物种的特征不同,加上不同的管理策略和物种丰度,气候变化对两者的影响并不相同,[32]这种影响会由入侵物种直接产生,但也会由于其他因素而间接产生,例如其作为有害生物或是捕食者物种。[37]

引进入侵物种的有利条件

编辑

对入侵途径阶段的影响

编辑

气候变化与许多现有的压力因素交互作用,影响到入侵物种的分布、传播、丰度和影响。因此相关文献中通常会将气候变化对入侵物种的影响,在入侵途径的每个阶段分别考虑:(1)引入/输送、(2)移生/偶发性、(3)建立/归化,(4)散布/入侵。[32][35]根据研究人员赫尔曼(Hellmann)的说法,气候变化在这些阶段中对入侵物种有5个非排他性结果:[32]

  1. 改变输送和引入机制
  2. 改变对入侵物种的气候限制
  3. 导致现有入侵物种的分布发生改变
  4. 现有入侵物种的影响发生改变
  5. 管理策略的有效性受到改变

气候变化造成的第一个后果是输送机制和引入机制受到改变,由于入侵通常是具有目的(例如生物防治休闲捕鱼农业活动)或意外经人类协助而被引入,而气候变化会改变输送的模式。娱乐和商业活动的变化将改变人类交通方式,并让某些非本地物种的繁殖体压力英语Propagule pressure从无变有,例如联结到新的区域或超过足以繁殖的特定阈值。延长的海运季节可增加非本地物种的输送数量,升高支持例如虾虎鱼等可能入侵者的繁殖体压力。此外,出于休闲活动[38]和保护目的而引入非本地物种的情况也可能会增加。[32]

气候条件变化后可能会降低本土物种的竞争能力,一些原本不成功的非本地物种将趁机定植。[32]有多种因素可提高外来物种定植的成功率。

有多种气候因素会影响到现有入侵物种的分布。由于寒冷温度而产生的限制将因全球变暖而发生变化,受此限制的物种将可往更高海拔和更高纬度地区移动。降水模式变化、河流流量和盐度变化频率也会影响对入侵物种的水文[39]限制。许多入侵物种可因适宜气候出现而进行长距离迁移。[32]

对本地物种的影响会因入侵物种的种群密度而改变。本地物种或资源的竞争交互作用和丰富程度也会对入侵物种产生相对影响。[32]

不同管理策略的有效性由气候状况决定。例如随著气温升高,原本利用低温、严寒或冰封对入侵物种进行机械性控制将会变得不太有效。利用农药控制入侵物种的有效性也会发生变化。一些生物防治药剂与其目标之间关系的解耦也会对于入侵物种有利。但在另一方面,由于物种范围重叠,生物防治药剂的有效性反可能增加。[32]

对气候条件的影响

编辑

研究气候变化如何创造有利于入侵条件的另一角度是考虑对物种生存造成影响的环境变化。这些环境变化包括温度(陆地和海洋)、降水、化学(陆地和海洋)、洋流海平面上升[37]

现在大多数关于气候引起的生物入侵的文献都涉及变暖效应,因此温度对入侵的影响的信息会多过降水模式、极端天气事件和其他气候条件的信息。[35]

温度
编辑

一些研究人员发现,气候变化将环境条件改变,让物种能将活动范围扩大到以前无法生存或繁殖的地区,而有利于物种分布。主要是归因于气候变化引起的温度升高。[35]如前所述,地理分布的变化也将挑战入侵物种的定义。

水域生态系统中,寒冷的气温和冬季低氧是限制目前入侵物种生存的因素,而全球变暖有可能导致新物种入侵。[40]

在入侵途径的每个阶段,温度都会对入侵物种的成功产生影响。其中包括促进以前在各地区未能成功定植和成功繁殖的物种、[35]改变本地物种和入侵物种之间的竞争交互作用、改变海拔和纬度的限制以及影响管理的有效性。[32]全球变暖还会改变人类活动,例如交通运输,而增加生物入侵的机会。

极端天气事件
编辑

气候变化可能导致寒冷冬季或风暴等极端天气的增加,这可能会给当前的入侵物种带来问题。当突然的季节变化(例如特别寒冷的冬天)时,已适应温暖或更稳定气候的入侵物种可能会处于不利地位。因此难以预测的极端天气可作为入侵物种的限制机制,减少入侵物种进入受影响地区的数量。[41]但洪水等极端气候事件也会导致先前受限制的水生物种逃逸,或是清除现有植被而让土壤裸露,让入侵者更易定植。[35]

入侵物种得益于气候变化

编辑

让入侵物种在气候变化时得以成功的重要因素是它们与本地物种相较,具有相对的优势条件。入侵物种通常具有一系列让它们成功的特征(例如,在不利条件下的生存能力、广泛的环境耐受性、快速生长能力和较大的分布领域)。这些特征往往能让它们能成功与本地物种竞争。然而,入侵物种并非唯一拥有、也并非所有入侵物种都具有这些特征。有些物种会从气候变化中受益,而另一些则会受到更大的负面影响。例如纵然入侵物种有能力进入新的新环境,但因其存在而导致生态系统中的食物链中断,反会造成自身与其他物种大规模死亡。[42]由于入侵物种沿著入侵途径的选择过程行动,会较本地物种更有可能携带有利于它们在变化环境中生存的特征。[32]

由于气候变化的影响,一些依赖互利共生关系本地物种的适应性和竞争能力会下降。而非本地物种很少依赖这种关系,因此较少会受这种机制的影响。[32]

气候变化还会改变环境条件,挑战本地物种的适应能力,让本地物种难以生存,其遗留的生态栖位很容易由入侵物种填补。环境变化后也会损害多半已特化的本地物种,而入侵者通常是泛化种(参见泛化种与特化种),受到的影响较少。[37]入侵物种不靠气候变化来破坏生态系统,但气候变化会把它们造成的损害强化。[37]

生态系统解耦
编辑

食物网和食物链是两种研究社区能量转移和捕食的不同方式。食物网在环境中往往更加真实且易于识别,但食物链强调营养级之间能量转移的重要性。[43]气温不仅会极大影响到植物的发芽,且会极大影响到动物的觅食和繁殖习性。无论以哪种方式看待种群之间的关系,重要的是要认识到物种可能无法,也不会以相同的方式或相同的速度对气候变化作调适。这种现象称为“脱钩”,会对受影响环境的成功运行产生不利影响。由于北极的气温上升,植被开始提前生长,驯鹿幼崽因此错失觅食的机会,而有饿死的可能。[44]

环境内解耦的具体案例包括有气温变暖和土壤变暖之间的时间差异,以及温度(加上光周期现象)和异营生物之间的关系。[44]前一案例是由于土壤保持温度的能力所造成,情况与水比空气具有更高的比热容类似(导致海洋温度在夏季结束时达到最高温),[45]土壤变暖的速度落后于空气,导致地上和地下子系统发生解耦。[44]

此情形会增加入侵物种的生长速度和分布。入侵物种通常对不同的环境条件具有更好的耐受性,因而可提高生存率。无能力耐受的物种会因而死亡,生态系统因而受到新迁入者接管。 [46]

其他影响

编辑

当前全球有许多地区的气候将发生巨大变化,既会影响到本土物种,也会影响到入侵物种。而已适应当前气候的入侵冷水物种可能无法在新的气候条件下生存,显示候变化和入侵物种之间的交互作用并不一定会有利于入侵者。[40]

如果特定栖息地因气候变化而发生巨大改变,这种变化可能会让本土物种无法完成其生命周期,或迫使其迁移。栖息地改变的另一后果是当物种无法迁徙时,将会灭绝。[37]

迁移

编辑

更高的气温还表示植物和动物的生长季节变得更长,使得它们可将活动范围往北方延伸。往极地方向迁徙也将许多物种的迁徙模式改变。较长的生长季节与食物供应量相关,会改变物种的繁殖成功率和生存率。全球变暖还会对物种产生二度影响,例如栖息地、食物来源和捕食者的改变,而导致当地物种灭绝,或是必须迁移到新的适合地区。[46]

举例

编辑

有害生物

编辑

有害生物(害虫)一直被视为一种滋扰,最常见的是它们对农业的破坏、寄生于饲养牲畜以及对人类健康的影响。[47]由于气候变化导致频繁的害虫入侵频率,而成为对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功能的重大威胁。林业也面临此类影响的风险。[48]有很多因素导致人们对害虫传播的担忧,均由气温升高所造成。物候变化、物种易于过冬、大气中二氧化碳浓度增加、迁徙和数量增长率加快都会直接和间接影响害虫的存在、传播和影响。[49]西方玉米根虫英语western corn rootworm已从北美洲迁移到欧洲。这种害虫同时对两个大陆的玉米生产以及经济成本产生重大影响。物候变化和气温升高使得这种害虫进一步向北(上界)扩展。在所谓的脱钩说法,一个物种传播的上界和下界并不一定会整齐配对。 由研究人员Pedro Aragon和Jorge M. Lobo进行的马哈拉诺比斯距离和多维度包络定理分析预测,即使害虫的范围正向北扩展,目前的欧洲社区仍为害虫喜爱的地区。[50]

总体而言,由于气候变化的影响,预测农业害虫在全球的分布仍会增长,对所有作物均构成农业上和其他商业用途的威胁。[51]

当气候变暖时,预计农业害虫将向两极(涵盖纬度和海拔高度)传播。当前平均气温约为7.5°C (45.5°F) 且降水量低于1,100毫米/年的干燥或寒冷地区将比其他地区更易受到影响。这些地区目前的气候通常不利于农业害虫的存在,温度升高后因而会给害虫提供有利的条件。随著气温升高,此类害虫的生命周期将会加快,而冬季气温高于冰点时,能让新的害虫物种在此栖息。[52]降水对农业害虫的影响小于温度,但仍会对此类害虫产生影响。干旱和干燥植物让植物宿主更能吸引昆虫,因此害虫的数量会在干旱发生时增加。[53]例如南美洲南部地区的扁拟榖盗英语confused flour beetle的数目会因气温升高而增加。较高的温度降低扁拟榖盗的死亡率和发育时间。预计此类害虫种群会在高纬度地区增加最多。[54]

预计气候温暖或海拔较低的地区,受农业害虫侵害的情况会降低。农业害虫降低最多的预计将发生在平均气温为27°C (81°F) 或年降水量超过1,100毫米的地区。虽说农业害虫会减少,但气候变化不太可能导致该地区现有害虫完全消失。[51]较高的降水量会将害虫的虫卵和幼虫冲走。[53]

病原体的影响

编辑

目前对气候变化和入侵物种与病原体之间关系的研究虽然不多,但已知气候变化和入侵物种会为病原体的存在带来影响,[10]并且有证据显示全球变暖将会特别增加植物病原体的丰度。虽然某些天气变化会对物种产生不同的影响,但空气中湿度增加对病原体数量迅速爆发有重要作用。在有关植物病原体应对气候变化的发病率方面则有少量的研究,大部分都集中在地上病原体。这并非表示土壤媒介病原体英语soil borne pathogen不会受到气候变化的影响。肉桂疫霉英语Phytophthora cinnamomi是种土壤媒介病原体,会导致橡树数量衰退,其活性会随气候变暖而增加。[44][55]

淡水和海洋环境

编辑

不同海洋生态系统之间存在的障碍通常是​​生理性,而非地理性(例如就山脉而言)。这些生理障碍包含pH值、水温、水浊度等变化。气候变化和全球变暖已经开始对此类障碍产生影响 - 其中最重要的是水温。海水变暖(参见气候变化对海洋的影响)导致螃蟹入侵南极洲,其他食壳性英语Durophagy掠食者也随之进入。这些入侵者进入后,海底生物界特有的物种将被迫进行调整,开始争夺资源,而把现有的生态系统破坏。[56]

淡水系统也受到气候变化的明显影响。淡水水体内的灭绝率往往与某些陆地生物相同,甚至更高。虽然物种可能会因生理变化而而从事迁移,但具有特异性的物种可能无法达到相同的结果。随著水温升高,适应温暖水域的生物体受到正面的影响,而适应冷水域生物体则会受到负面影响。[57]气温升高还会导致北极海冰减少英语Arctic sea ice decline,造成海平面上升,大多数进行光合作用的物种将无法获得适量的光线照射来维持其生存。 [46]

淡水生态系统与陆地生态系统相比,在不同区域之间几乎无地理和异位调节障碍。气温升高和寒冷持续时间缩短将会增加生态系统中入侵物种的概率,因为曾会阻碍物种生存的冬季低氧将被排除。[40]现存于加拿大湖泊和溪流中的入侵物种美洲红点鲑即为一例。

美洲红点鲑具有消灭本地的牛鳟和其他物种的能力。水温对美洲红点鲑于溪流中的栖息有重要作用,但溪流流量和地质等因素也是美洲红点鲑能够存在的重要因素。 [58]牛鳟只有在最温暖月份温度不超过4–7°C (39–45°F) 的溪流中才会出现种群增长,或具有竞争优势。在温度较高的水中,例如15–16°C (59–61°F),美洲红点鲑比牛鳟更具竞争和生理优势。

冬季也是会影响美洲红点鲑栖息能力中的一个重要因素,如果其暴露于特别漫长和严酷的冬季,存活率会降低。[59]根据观察,美洲红点鲑的活动范围由水温决定,人们越来越担心由于气候变暖的结果,美洲红点鲑会在原本较冷的水中更进一步将牛鳟消灭。[60]气候变化不仅会影响湖泊的水温,还会影响溪流的流量,而对溪流中的其他因素产生影响。[61]由于尚有未知因素,会让预测美洲红点鲑和牛鳟鱼将如何应对气候变化发生困难。

管理与预防

编辑
 
采机械/人力控制方式处理入侵植物。

通常对入侵物种所采的管理方法会与管理本土物种的不同。就气候变化中,对本土物种的最根本策略就是保护。但针对入侵物种的策略主要是在控制。[32]几种不同的管理和预防策略如下列。

处理方法

编辑
  1. 预防:此通常是种较为环保的方法,但由于区分入侵物种和非入侵物种有其困难而难以做到。[62]通常边境管制和检疫措施是首要预防机制。[62]预防措施包括要求海运船舶在外海排放压载水(参见排放压舱水与环境英语Ballast waster dischange and environment),是限制船舶引入入侵物种的主要做法。[63]另一种是提供公众教育,增加对个人行为会进一步扩散入侵物种的理解,并提高对减少引入和扩散策略的认识。 [63]为入侵风险作评估可进行早期识别,有助于预防性管理。[64]对于入侵风险,是经比较一般特征来找出可能的入侵物种。[64]
  2. 监测和早期发现:可在特定区域取样,看是否有任何新物种存在。然后将这些样本与数据库资料进行比对,以查看该物种是否具有入侵性。可使用环境DNA (eDNA) 等基因工具来完成。这些在生态系统中所采集的eDNA样本随后会通过包含物种DNA生物信息学的数据库运行。当数据库与样本DNA的序列匹配时,即获得有关研究区域中存在或曾经存在的物种信息。[65]如果确认该物种具有入侵性,管理者可采取快速根除方法作为预防措施。[66]eDNA方法主要用于检测海洋环境的样本,而对检测陆地环境样本的方法,研究工作正在进行中。[67][68]
  3. 快速反应:有几种根除方法可用来防止入侵物种分布和不可逆转的引入,例如:
    • 机械/人力控制:此法通常是透过人力来完成,例如用手抽拉、割除、切割、覆盖、淹没、挖掘和焚烧入侵物种。燃烧通常在春季中期进行,以防止对该地区的生态系统造成进一步破坏,并伤害到管理焚烧的人员。人力控制法可杀死或减少非本地物种的数量。[66]机械控制有时有其效果,且通常不会引起公众批评。反过来,此法通常可提高人们的意识、公众的兴趣以及对控制入侵物种的支持。[69]
    • 化学控制:杀虫剂(例如滴滴涕)和除草剂等化学品可用于根除入侵物种。虽然对于目标物种有效,但也常会对非目标物种和人类造成健康危害。因此当该地区存在稀有物种时,这通常是种有问题的做法。[66][69]
    • 生物防治:这是利用生物体控制入侵物种的方法。一种常见的策略是在一个地区引入入侵物种的天敌,目的在将入侵物种的数量限制在某种范围之内。采用生物防治的一个主要问题是引入这类天敌物种,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种入侵,有时也会对非目标物种产生负面影响。例如当保护区的物种受到生物防治物种的影响,甚至是灭绝,而受到批评。 [69]
  1. 复育生态系统:将入侵物种消除并将生态系统复育,可增强应对未来入侵的韧性。 [65]生态栖位模型预测某些物种的活动范围会因此缩小。如果模型具有一定程度的准确性,可为管理者创造机会以改变本地物种的组成,以增强抵御未来入侵的韧性。[70]
  2. 预测:气候模型在某种程度上可用于预测入侵物种未来的分布范围。由于未来气候本身难以确定,因此这些模型的用处通常有限。但这类模型仍可用作管理者规划管理策略,拟定总体分布范围的指标。[71]
  3. 基因控制:基因工程是种新技术,为入侵物种管理提供一个可能的解决方案。目前已经开发出一种针对害虫交配行为的基因管理形式,将减少危害的基因引入野生种群。[72]虽然目前尚未针对入侵物种广泛实施,但人们对利用基因管理来控制入侵物种的兴趣日益浓厚。透过同源多倍体产生的三倍体还可产生不具生育能力的雄性来管理入侵物种,以生物方式控制害虫的繁殖。[73]类似于三倍体的做法,另有一种遗传控制是特洛伊木马Y法(用作性别标记识别),目的在让种群(通常是鱼类)的性别比例偏向雄性,可导致种群灭绝。[74]特特洛伊木马Y法专门利用含有两条Y染色体的性逆转雌性,称为特洛伊木马Y,可降低种群中繁殖的成功率。[74]与特洛伊Y技术相对应的是特洛伊女性技术,目的在释放携带线粒体DNA突变的“特洛伊雌性”,可导致雌性(而非雄性)生育能力下降。[75]基因驱动是另一种抑制害虫种群的技术。[76]

预测

编辑

由于气候变化,外来入侵物种的地理分布会发生变化,美洲红点鲑为其中一例。为预测气候变化对入侵物种未来分布的影响,科学家持续进行建模研究。这类生物气候模型(也称为物种分布模型或气候包络模型[77])开发的目的是预测物种分布的变化,是为制定有效管理策略和行动(例如根除入侵物种与防止引入[78])的重要工具,以减少未来入侵物种对生态系统和生物多样性的影响。[44]这些模型通常模拟物种当前的分布,加上气候变化预测,来预测未来的分布变动。[77]

许多物种的分布范围预计将会扩大。但研究也预测许多物种(特别是在大空间尺度上的脊椎动物和植物)未来分布范围将会缩小。[79]分布范围缩小的原因之一可能是由于气候变化,物种分布范围通常会向极地移动,而在某个时候会抵达海洋,海洋成为其进一步扩散的障碍。研究主要是预测侵入途径中的实际传播和建立阶段的变化,而未包括输送和引入阶段。[79][80]

这些模型对于预测有用,但仍然有其限制。由于有多个变量会影响入侵途径,入侵物种的分布变动非常复杂且难以预测。这会导致模拟未来的工作会变得复杂。气候变化是这些模型中最基本的参数,但由于未来温室气体排放水平无法确定,而为模型增添许多不确定性。此外,与温室气体排放直接相关的气候变率,例如温度和降水的变化,同样难以准确预测。物种分布变化将如何对天气变化(例如气温与降水)做出反应,在很大程度上仍属未知,因此会复杂到难以理解和预测。其他可能限制分布变化,而模型通常未考虑到的因素包括是否存在适合入侵物种的栖息地,以及是否有可用资源。[79]

因此这些模型产出的准确度属于未知,但在某种程度上仍可用作凸显和识别未来更大规模入侵热点的指标。例如可将这些热点整合成风险地图,显示最适合入侵者的区域。这将是种有益的管理工具,有助于制定预防策略和控制传播。[78]

研究

编辑

目前已有大量研究进行中,目的在建立积极主动的管理策略,以防止因气候变化而引入入侵物种以及扩大其分布。麻萨诸塞大学阿默斯特分校的东北气候适应科学中心(NE CASC)就是这样的研究中心之一。 “于该中心服务的科学家为联邦、州和其他机构提供气候变化对特定地区在生态系统、野生动物、水资源和其他资源的研究结果。”[81]

参见

编辑

参考文献

编辑
  1. ^ Marshall NA, Friedel M, van Klinken RD, Grice AC. Considering the social dimension of invasive species: the case of buffel grass. Environmental Science & Policy. 2011-05-01, 14 (3): 327–338. ISSN 1462-9011. doi:10.1016/j.envsci.2010.10.005 (英语). 
  2. ^ 2.0 2.1 2.2 Pyšek P, Richardson DM. Invasive Species, Environmental Change and Management, and Health. Annual Review of Environment and Resources. 2010, 35 (1): 25–55. doi:10.1146/annurev-environ-033009-095548 . 
  3. ^ Xu H, Ding H, Li M, Qiang S, Guo J, Han Z, Huang Z, Sun H, He S, Wu H, Wan F. The distribution and economic losses of alien species invasion to China. Biological Invasions. 2006, 8 (7): 1495–1500. S2CID 25890246. doi:10.1007/s10530-005-5841-2. 
  4. ^ Molnar JL, Gamboa RL, Revenga C, Spalding MD. Assessing the global threat of invasive species to marine biodiversity. Frontiers in Ecology and the Environment. 2008, 6 (9): 485–492. doi:10.1890/070064. 
  5. ^ Conley J. JP Morgan Economists Warn of 'Catastrophic Outcomes' of Human-Caused Climate Crisis. Eco Watch. 2020-02-22 [2020-02-2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4-15). 
  6. ^ Earth Science Communications Team. Climate change causes: A blanket around the Earth. NASA's Jet Propulsion Laboratory, 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2019-02-1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5-08). 
  7. ^ Hobbs RJ. Invasive Species in a Changing World. Island Press. 2000. ISBN 978-1-59726-337-5 (英语). 
  8. ^ Climate Change. U.S. 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 National Invasive Species Information Center. [2020-02-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6-04). 
  9. ^ Makhrov, A. A.; Karabanov, D. P.; Koduhova, Yu. V. Genetic methods for the control of alien species. Russian Journal of Biological Invasions. July 2014, 5 (3): 194–202. S2CID 256073288. doi:10.1134/S2075111714030096. 
  10. ^ 10.0 10.1 10.2 Occhipinti-Ambrogi A. Global change and marine communities: alien species and climate change. Marine Pollution Bulletin. 2007, 55 (7–9): 342–352. Bibcode:2007MarPB..55..342O. PMID 17239404. doi:10.1016/j.marpolbul.2006.11.014. 
  11. ^ Alpert P, Bone E, Holzapfel C. Invasiveness, invasibility and the role of environmental stress in the spread of non-native plants. Perspectives in Plant Ecology, Evolution and Systematics. January 2000, 3 (1): 52–66. S2CID 16851493. doi:10.1078/1433-8319-00004. 
  12. ^ Ullah H, Nagelkerken I, Goldenberg SU, Fordham DA. Climate change could drive marine food web collapse through altered trophic flows and cyanobacterial proliferation. PLOS Biology. January 2018, 16 (1): e2003446. PMC 5760012 . PMID 29315309. doi:10.1371/journal.pbio.2003446. 
  13. ^ Nijhuis M. How Climate Change is Helping Invasive Species Take Over,Longer seasons and warmer weather have combined to be a game-changer in the plant wars. Smithsonian Magazine. December 2013 [2020-02-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8-12). 
  14. ^ McKinney ML. Urbanization as a major cause of biotic homogenization.. Biological Conservation. January 2006, 127 (3): 247–60. doi:10.1016/j.biocon.2005.09.005. 
  15. ^ IPCC SR15 Ch1 2018,第54页: Since 1970 the global average temperature has been rising at a rate of 1.7°C per century, compared to a long-term decline over the past 7,000 years at a baseline rate of 0.01°C per century (NOAA, 2016; Marcott et al., 2013). These global-level rates of human-driven change far exceed the rates of change driven by geophysical or biosphere forces that have altered the Earth System trajectory in the past (e.g., Summerhayes, 2015; Foster et al., 2017); even abrupt geophysical events do not approach current rates of human-driven change.
  16. ^ Lynas, Mark; Houlton, Benjamin Z.; Perry, Simon. Greater than 99% consensus on human caused climate change in the peer-reviewed scientific literature. Environmental Research Letters. 2021-10-19, 16 (11): 114005. Bibcode:2021ERL....16k4005L. S2CID 239032360. doi:10.1088/1748-9326/ac2966 . 
  17. ^ Our World in Data, 2020-09-18
  18. ^ Bezner Kerr, R., T. Hasegawa, R. Lasco, I. Bhatt, D. Deryng, A. Farrell, H. Gurney-Smith, H. Ju, S. Lluch-Cota, F. Meza, G. Nelson, H. Neufeldt, and P. Thornton, 2022: Chapter 5: Food, Fibre, and Other Ecosystem Products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In: Climate Change 2022: Impacts, Adaptation and Vulnerability. Contribution of Working Group II to the Sixth Assessment Report of the Intergovernmental Panel on Climate Change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H.-O. Pörtner, D.C. Roberts, M. Tignor, E.S. Poloczanska, K. Mintenbeck, A. Alegría, M. Craig, S. Langsdorf, S. Löschke, V. Möller, A. Okem, B. Rama (eds.)].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Cambridge, UK and New York, NY, USA, doi:10.1017/9781009325844.007.
  19. ^ 19.0 19.1 Porter JR, Xie L, Challinor AJ, Cochrane K, Howden SM, Iqbal MM, Lobell DB, Travasso MI. Food security and food production systems (PDF). Field CB, Barros VR, Dokken DJ, Mach KJ, Mastrandrea MD, Bilir TE, Chatterjee M, Ebi KL, Estrada YO, Genova RC, Girma B (编). Climate Change 2014: Impacts, Adaptation, and Vulnerability. Cambridge, United Kingdom and New York, NY, USA: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14: 485–533 [2023-07-0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2-01). Part A: Global and Sectoral Aspects. Contribution of Working Group II to the Fifth Assessment Report of the Intergovernmental Panel on Climate Change 
  20. ^ Little A. Climate Change Is Likely to Devastate the Global Food Supply. But There's Still Reason to Be Hopeful. Time. 2019-08-28 [2019-08-3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5-02). 
  21. ^ Mbow C, Rosenzweig C, Barioni LG, Benton TG, Herrero M, Krishnapillai M, et al. Chapter 5: Food Security (PDF). Shukla PR, Skea J, Calvo Buendia E, Masson-Delmotte V, Pörtner HO, Roberts DC, et al (编). Climate Change and Land: an IPCC special report on climate change, desertification, land degradation, sustainable land management, food security, and greenhouse gas fluxes in terrestrial ecosystems. 2019 [2023-07-0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6-21). 
  22. ^ Flavelle C. Climate Change Threatens the World's Food Supply, United Nations Warns. The New York Times. 2019-08-08 [2023-07-0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8-28). 
  23. ^ Europe's heat and drought crop losses tripled in 50 years: study. phys.org. [2021-04-1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5-03) (英语). 
  24. ^ Brás TA, Seixas J, Carvalhais N, Jägermeyr J. Severity of drought and heatwave crop losses tripled over the last five decades in Europe. Environmental Research Letters. 2021-03-18, 16 (6): 065012. Bibcode:2021ERL....16f5012B. ISSN 1748-9326. doi:10.1088/1748-9326/abf004  (英语).  Available under CC BY 4.0.
  25. ^ Water scarcity predicted to worsen in more than 80% of croplands globally this century. American Geophysical Union. [2022-05-1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6-09) (英语). 
  26. ^ Liu, Xingcai; Liu, Wenfeng; Tang, Qiuhong; Liu, Bo; Wada, Yoshihide; Yang, Hong. Global Agricultural Water Scarcity Assessment Incorporating Blue and Green Water Availability Under Future Climate Change. Earth's Future. April 2022, 10 (4) [2023-07-08]. Bibcode:2022EaFut..1002567L. S2CID 248398232. doi:10.1029/2021EF00256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10-18). 
  27. ^ Oppenheimer M, Campos M, Warren R, Birkmann J, Luber G, O'Neill B, Takahashi K. Emergent risks and key vulnerabilities (PDF). Field CB, Barros VR, Dokken DJ, Mach KJ, Mastrandrea MD, Bilir TE, Chatterjee M, Ebi KL, Estrada YO, Genova RC, Girma B (编). Climate Change 2014: Impacts, Adaptation, and Vulnerability. Cambridge, United Kingdom and New York, NY, USA: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14: 1039–1099 [2023-07-0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2-01). Part A: Global and Sectoral Aspects. Contribution of Working Group II to the Fifth Assessment Report of the Intergovernmental Panel on Climate Change 
  28. ^ Niles, Meredith T.; Ahuja, Richie; Barker, Todd; Esquivel, Jimena; Gutterman, Sophie; Heller, Martin C.; Mango, Nelson; Portner, Diana; Raimond, Rex; Tirado, Cristina; Vermeulen, Sonja. Climate change mitigation beyond agriculture: a review of food system opportunities and implications. Renewable Agriculture and Food Systems. June 2018, 33 (3): 297–308. ISSN 1742-1705. S2CID 89605314. doi:10.1017/S1742170518000029  (英语). 
  29. ^ Anyiam, P. N.; Adimuko, G. C.; Nwamadi, C. P.; Guibunda, F. A.; Kamale, Y. J. Sustainable Food System Transformation in a Changing Climate. Nigeria Agricultural Journal. 2021-12-31, 52 (3): 105–115 [2023-07-08]. ISSN 0300-368X.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6-04) (英语). 
  30. ^ 30.0 30.1 Invasive Alien Species and Climate Change (PDF). International Union for Conservation of Nature. 2017. [失效链接]
  31. ^ Tricarico E. Do alien invasive species and climate change foster conservation behaviour?: Invasive species, climate change and conservation behaviour. Aquatic Conservation: Marine and Freshwater Ecosystems. April 2016, 26 (2): 228–232 [2023-09-11]. doi:10.1002/aqc.263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8-12) (英语). 
  32. ^ 32.00 32.01 32.02 32.03 32.04 32.05 32.06 32.07 32.08 32.09 32.10 32.11 32.12 32.13 32.14 32.15 32.16 32.17 Hellmann JJ, Byers JE, Bierwagen BG, Dukes JS. Five potential consequences of climate change for invasive species. Conservation Biology. June 2008, 22 (3): 534–543. PMID 18577082. S2CID 16026020. doi:10.1111/j.1523-1739.2008.00951.x. 
  33. ^ Oduor, George I., Biological Pest Control for Alien Invasive Species, Invasive Species and Biodiversity Management (Dordrecht: Springer Netherlands), 1999: 305–321 [2022-11-22], ISBN 978-0-7923-6876-2, doi:10.1007/978-94-011-4523-7_21 
  34. ^ Seebens H, Blackburn TM, Dyer EE, Genovesi P, Hulme PE, Jeschke JM, et al. No saturation in the accumulation of alien species worldwide. Nature Communications. February 2017, 8: 14435. Bibcode:2017NatCo...814435S. PMC 5316856 . PMID 28198420. doi:10.1038/ncomms14435 . 
  35. ^ 35.0 35.1 35.2 35.3 35.4 35.5 35.6 Walther GR, Roques A, Hulme PE, Sykes MT, Pysek P, Kühn I, et al. Alien species in a warmer world: risks and opportunities (PDF). Trends in Ecology & Evolution. December 2009, 24 (12): 686–693 [2023-09-11]. PMID 19712994. doi:10.1016/j.tree.2009.06.008.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22-10-20). 
  36. ^ Dukes JS, Mooney HA. Does global change increase the success of biological invaders?. Trends in Ecology & Evolution. April 1999, 14 (4): 135–139. PMID 10322518. doi:10.1016/s0169-5347(98)01554-7. 
  37. ^ 37.0 37.1 37.2 37.3 37.4 37.5 Mainka SA, Howard GW. Climate change and invasive species: double jeopardy. Integrative Zoology. June 2010, 5 (2): 102–111. PMID 21392328. doi:10.1111/j.1749-4877.2010.00193.x. 
  38. ^ Anderson, Lucy G.; Rocliffe, Steve. The Role of Tourism and Recreation in the Spread of Non-Native Specie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2015-10-20 [2023-08-12]. doi:10.1371/journal.pone.014083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8-12). 
  39. ^ Ashraf, Arshad, Changing Hydrology of the Himalayan Watershed, Current Perspectives in Contaminant Hydrology and Water Resources Sustainability (InTech), 2013-02-27, ISBN 978-953-51-1046-0, doi:10.5772/54492  
  40. ^ 40.0 40.1 40.2 Rahel FJ, Olden JD. Assessing the effects of climate change on aquatic invasive species. Conservation Biology. June 2008, 22 (3): 521–533. PMID 18577081. S2CID 313824. doi:10.1111/j.1523-1739.2008.00950.x. 
  41. ^ Canning-Clode J, Fowler AE, Byers JE, Carlton JT, Ruiz GM. Peck M , 编. 'Caribbean Creep' chills out: climate change and marine invasive species. PLOS ONE. 2011, 6 (12): e29657. Bibcode:2011PLoSO...629657C. PMC 3247285 . PMID 22216340. doi:10.1371/journal.pone.0029657 . 
  42. ^ Bryers, J.E. Five Potential Consequences of Climate Change for Invasive Species. Society for Conservation Biology. 2008, 22 (3): 534–543 [2023-05-01]. PMID 18577082. S2CID 16026020. doi:10.1111/j.1523-1739.2008.00951.x. 
  43. ^ Food chains & food webs. Khan Academy. Khan Academy. [2023-09-1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4-30). 
  44. ^ 44.0 44.1 44.2 44.3 44.4 Van der Putten WH, Macel M, Visser ME. Predicting species distribution and abundance responses to climate change: why it is essential to include biotic interactions across trophic levels. Philosophical Transactions of the Royal Society of London. Series B, Biological Sciences. July 2010, 365 (1549): 2025–2034. PMC 2880132 . PMID 20513711. doi:10.1098/rstb.2010.0037. 
  45. ^ Estuarine Science. Discovery of Estuarine Environments. University of Rhode Island, Office of Marine Programs. [2019-02-1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08-01). 
  46. ^ 46.0 46.1 46.2 Backlund P, Janetos A, Schimel DS. The effects of climate change on agriculture, land resources, water resources, and biodiversity in the United States. New York: Nova Science. 2009. ISBN 9781613240755. OCLC 704277122.  已忽略未知参数|collaboration= (帮助)
  47. ^ Pest insects. www.agric.wa.gov.au. Government of Western Australia. [2023-09-1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8-07). 
  48. ^ Aragón P, Lobo JM. Predicted effect of climate change on the invasibility and distribution of the Western corn root‐worm.. Agricultural and Forest Entomology. February 2012, 14 (1): 13–8. S2CID 83952766. doi:10.1111/j.1461-9563.2011.00532.x. 
  49. ^ Cannon RJ. The implications of predicted climate change for insect pests in the UK, with emphasis on non‐indigenous species.. Global Change Biology. October 1998, 4 (7): 785–96. Bibcode:1998GCBio...4..785C. doi:10.1046/j.1365-2486.1998.00190.x. 
  50. ^ Aragón P, Lobo JM. Predicted effect of climate change on the invasibility and distribution of the Western corn root‐worm. Agricultural and Forest Entomology. February 2012, 14 (1): 13–8. S2CID 83952766. doi:10.1111/j.1461-9563.2011.00532.x. 
  51. ^ 51.0 51.1 Yan Y, Wang YC, Feng CC, Wan PH, Chang KT. Potential distributional changes of invasive crop pest species associated with global climate change. Applied Geography. 2017, 82: 83–92. doi:10.1016/j.apgeog.2017.03.011. 
  52. ^ Wolfe DW, Ziska L, Petzoldt C, Seaman A, Chase L, Hayhoe K. Projected change in climate thresholds in the Northeastern U.S.: implications for crops, pests, livestock, and farmers. Mitigation and Adaptation Strategies for Global Change. 2008-06-01, 13 (5): 555–575. doi:10.1007/s11027-007-9125-2  (英语). 
  53. ^ 53.0 53.1 Ziska LH, Blumenthal DM, Runion GB, Hunt ER, Diaz-Soltero H. Invasive species and climate change: an agronomic perspective. Climatic Change. 2011, 105 (1–2): 13–42. Bibcode:2011ClCh..105...13Z. S2CID 52886411. doi:10.1007/s10584-010-9879-5. 
  54. ^ Estay SA, Lima M, Labra FA. Predicting insect pest status under climate change scenarios: combining experimental data and population dynamics modelling. Journal of Applied Entomology. 2009, 133 (7): 491–499. S2CID 85079403. doi:10.1111/j.1439-0418.2008.01380.x . 
  55. ^ Bergot, Magali; Cloppet, Emmanuel; Pérarnaud, Victorine; Déqué, Michel; Marçais, Benoît; Desprez-Loustau, Marie-Laure. Simulation of potential range expansion of oak disease caused by Phytophthora cinnamomi under climate change (PDF). Global Change Biology. September 2004, 10 (9): 1539–1552 [2023-09-11]. Bibcode:2004GCBio..10.1539B. S2CID 85844009. doi:10.1111/j.1365-2486.2004.00824.x.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21-09-22). 
  56. ^ Aronson RB, Thatje S, Clarke A, Peck LS, Blake DB, Wilga CD, Seibel BA. Climate change and invasibility of the Antarctic benthos. (PDF). Annual Review of Ecology, Evolution, and Systematics. December 2007, 3: 129–54 [2023-09-11]. doi:10.1146/annurev.ecolsys.38.091206.095525.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23-08-12). 
  57. ^ Heino J, Virkkala R, Toivonen H. Climate change and freshwater biodiversity: detected patterns, future trends and adaptations in northern regions. Biological Reviews of the Cambridge Philosophical Society. February 2009, 84 (1): 39–54. PMID 19032595. S2CID 22783943. doi:10.1111/j.1469-185X.2008.00060.x. 
  58. ^ Rieman BE, Peterson JT, Myers DL. Have brook trout (Salvelinus fontinalis) displaced bull trout (Salvelinus confluentus) along longitudinal gradients in central Idaho streams?. Canadian Journal of Fisheries and Aquatic Sciences. 2006, 63: 63–78. doi:10.1139/f05-206. 
  59. ^ Warnock WG, Rasmussen JB, Magnan P. Abiotic and biotic factors associated with brook trout invasiveness into bull trout streams of the Canadian Rockies. Canadian Journal of Fisheries and Aquatic Sciences. 2013, 70 (6): 905–914. doi:10.1139/cjfas-2012-0387. 
  60. ^ Rieman BE, Isaak D, Adams S, Horan D, Nagel D, Luce C, Myers D. Anticipated Climate Warming Effects on Bull Trout Habitats and Populations Across the Interior Columbia River Basin. Transactions of the American Fisheries Society. 2007, 136 (6): 1552–1565. S2CID 12867486. doi:10.1577/T07-028.1. 
  61. ^ Arismendi I, Johnson SL, Dunham JB, Haggerty R, Hockman-Wert D. The paradox of cooling streams in a warming world: Regional climate trends do not parallel variable local trends in stream temperature in the Pacific continental United States. Geophysical Research Letters. 2012, 39 (10): n/a. Bibcode:2012GeoRL..3910401A. doi:10.1029/2012GL051448 . 
  62. ^ 62.0 62.1 Hulme PE. Beyond control: wider implications for the management of biological invasions: Wider implications for managing invasions. Journal of Applied Ecology. October 2006, 43 (5): 835–847. doi:10.1111/j.1365-2664.2006.01227.x  (英语). 
  63. ^ 63.0 63.1 Preliminary Report (PDF). U.S. Commission on Ocean Policy. [2023-09-11].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22-08-15). 
  64. ^ 64.0 64.1 Lennox R, Choi K, Harrison PM, Paterson JE, Peat TB, Ward TD, Cooke SJ. Improving science-based invasive species management with physiological knowledge, concepts, and tools. Biological Invasions. 2015-08-01, 17 (8): 2213–2227. ISSN 1573-1464. S2CID 13983660. doi:10.1007/s10530-015-0884-5 (英语). 
  65. ^ 65.0 65.1 Management Plan: 2016–2018 (PDF). National Invasive Species Council (报告). 2016 [2023-09-11].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23-09-06). 
  66. ^ 66.0 66.1 66.2 Stingelin JK. Early detection of invasive species; surveillance, monitoring, and rapid response: Eastern Rivers and Mountains Network summary report 2008–2009. NPS/ERMN/NRDS—2010/038 (Fort Collins, Colorado: U.S. Department of the Interior, National Park Service, Natural Resource Program Center). March 2010 [2023-09-1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8-12). 
  67. ^ Sales NG, McKenzie MB, Drake J, Harper LR, Browett SS, Coscia I, et al. Mosher B , 编. Fishing for mammals: Landscape‐level monitoring of terrestrial and semi‐aquatic communities using eDNA from riverine systems (PDF). Journal of Applied Ecology. 2020, 57 (4): 707–716 [2023-09-11]. S2CID 216384292. doi:10.1111/1365-2664.13592.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23-09-07) (英语). 
  68. ^ Deiner K, Bik HM, Mächler E, Seymour M, Lacoursière-Roussel A, Altermatt F, et al. Environmental DNA metabarcoding: Transforming how we survey animal and plant communities. Molecular Ecology. November 2017, 26 (21): 5872–5895. PMID 28921802. doi:10.1111/mec.14350 . 
  69. ^ 69.0 69.1 69.2 Mack RN, Simberloff D, Mark Lonsdale W, Evans H, Clout M, Bazzaz FA. Biotic invasions: causes, epidemiology, global consequences, and contro. Ecological Applications. 2000, 10 (3): 689–710. S2CID 711038. doi:10.1890/1051-0761(2000)010[0689:bicegc]2.0.co;2. 
  70. ^ Ikeda, Dana H.; Max, Tamara L.; Allan, Gerard J.; Lau, Matthew K.; Shuster, Stephen M.; Whitham, Thomas G. Genetically informed ecological niche models improve climate change predictions. Global Change Biology. January 2017, 23 (1): 164–176. Bibcode:2017GCBio..23..164I. PMID 27543682. S2CID 205143996. doi:10.1111/gcb.13470. 
  71. ^ Barbet-Massin, Morgane; Rome, Quentin. Can species distribution models really predict the expansion of invasive species?. PLOS ONE. 2018-03-16. doi:10.1371/journal.pone.0193085. 
  72. ^ Harvey-Samuel T, Ant T, Alphey L. Towards the genetic control of invasive species. Biological Invasions. 2017-06-01, 19 (6): 1683–1703. PMC 5446844 . PMID 28620268. doi:10.1007/s10530-017-1384-6. 
  73. ^ Thresher RE, Hayes K, Bax NJ, Teem J, Benfey TJ, Gould F. Genetic control of invasive fish: technological options and its role in integrated pest management. Biological Invasions. 2014-06-01, 16 (6): 1201–1216. ISSN 1573-1464. S2CID 15272109. doi:10.1007/s10530-013-0477-0 (英语). 
  74. ^ 74.0 74.1 Trojan Y Invasive Species Control - Sex Marker Identification | U.S. Geological Survey. www.usgs.gov. [2022-05-2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8-12). 
  75. ^ Teem JL, Alphey L, Descamps S, Edgington MP, Edwards O, Gemmell N, et al. Genetic Biocontrol for Invasive Species. Frontiers in Bioengineering and Biotechnology. 2020, 8: 452. PMC 7261935 . PMID 32523938. doi:10.3389/fbioe.2020.00452 . 
  76. ^ Lester, Philip J.; Bulgarella, Mariana. The potential for a CRISPR gene drive to eradicate or suppress globally invasive social wasps. Scientific Reports. 2020-07-24, 10 [20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8-12). 
  77. ^ 77.0 77.1 Jeschke JM, Strayer DL. Usefulness of bioclimatic models for studying climate change and invasive species. Annals of the New York Academy of Sciences. 2008, 1134 (1): 1–24. Bibcode:2008NYASA1134....1J. PMID 18566088. S2CID 13837954. doi:10.1196/annals.1439.002. 
  78. ^ 78.0 78.1 Bellard C, Thuiller W, Leroy B, Genovesi P, Bakkenes M, Courchamp F. Will climate change promote future invasions?. Global Change Biology. December 2013, 19 (12): 3740–3748. Bibcode:2013GCBio..19.3740B. PMC 3880863 . PMID 23913552. doi:10.1111/gcb.12344. 
  79. ^ 79.0 79.1 79.2 Bellard C, Jeschke JM, Leroy B, Mace GM. Insights from modeling studies on how climate change affects invasive alien species geography. Ecology and Evolution. June 2018, 8 (11): 5688–5700. PMC 6010883 . PMID 29938085. doi:10.1002/ece3.4098. 
  80. ^ Blackburn TM, Pyšek P, Bacher S, Carlton JT, Duncan RP, Jarošík V, et al. A proposed unified framework for biological invasions. Trends in Ecology & Evolution. July 2011, 26 (7): 333–339 [2023-09-11]. PMID 21601306. doi:10.1016/j.tree.2011.03.023. hdl:10019.1/112277 .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10-12). 
  81. ^ Palmer R. U.S. Department of Interior Awards $4.5 Million to Renew Support for Climate Science Center at UMass Amherst. 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 Amherst. 2019-09-17 [2020-02-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5-07). 
  • Ritchie, Hannah. Sector by sector: where do global greenhouse gas emissions come from?. Our World in Data. 18 September 2020 [2020-10-2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0-29). 
  • Allen, M. R.; Dube, O. P.; Solecki, W.; Aragón-Durand, F.; et al. Chapter 1: Framing and Context (PDF). Global Warming of 1.5°C. An IPCC Special Report on the impacts of global warming of 1.5°C above pre-industrial levels and related global greenhouse gas emission pathways, in the context of strengthening the global response to the threat of climate chang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nd efforts to eradicate poverty. 2018: 49–91 [2023-09-11].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22-0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