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格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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盎格鲁化(英语:anglicization)又称英化(Englishing),或依语境译为英语化,指任何事物向英国文化或英语看齐或同化。比如当初并爱尔兰(已部分独立)进入联合王国之举,随之而来的实质上的殖民同化,即是所谓的盎格鲁化的例子。
在语言上,是指使语汇符合和对应英语的拼音规则的框架,或等化成其同源英文字词的过程。
外来语
编辑非英语的字汇经过英语化之后,可能将原来的拼写型态或发音,改变成英语使用者习惯的形态(其形态深受法语拼写影响)。比如英语中的“少女”一词damsel,就是从古法语的damoisele丢弃第二音节而来(该字的现代法语为demoiselle)。另一种常见的英语化型态则是将外来语的冠词含入(比如阿拉伯文中的al-qili转成alkali)。然而时至近代,缺乏权威正书机构约束的英语,渐渐约定成俗,不再偏好过度的盎格鲁化,英语吸收新字汇之后,已少在套用传统的框架,直接是吸收原本的拼写,例如中国地名大多导用汉语拼音,苏联解体后,新成立的捷克共和国的特殊的捷克语拼法之国名,以及异国的料理名称皆是直接导入英文。
专有名词
编辑地名是最常受到英语化的名词。比如像义大利城市那不勒斯(Napoli)在英文里成了“Naples”,德国城市慕尼黑(München)成了“Munich”,丹麦首都哥本哈根(København)成了“Copenhagen”,荷兰城市海牙(Den Haag)成了“The Hague”。这种英语化的影响十分深远,在20世纪中期,几乎所有以英文书写的文本中,全都直接使用这种英语化的地名。
然而,从20世纪末期起,许多人开始使用非英语化的名字,回复到比较接近原地名发音的写法。对同样使用拉丁字母的书写地区,开始回复带有“变音符号”的字母,如源自法语的fiancé(未婚夫)/fiancée(未婚妻)和cliché(陈腔滥调)。对非拉丁字母书写的地区,比如像阿拉伯字母、西里尔字母、希腊字母等等,则使用字母之间的直接转写。
另一方面,摆脱英语化的行为有时会跟该地区的民族自尊有关,特别是曾经受到殖民的地方,因为人们会十分敏感地将英语化视为欧洲统治的残迹。于是,现在在国际场合的官方文件中,愈来愈避免使用某些地区的英语化名词。比如中国广州的英文名,从英文传统译名Canton改写为基于汉语普通话拼音的Guangzhou,以及北京从Peking改写为Beijing;印度的孟买,从Bombay改成现在的Mumbai。[来源请求]
在而其它情况下,由于人们已经长期间使用了英语化的名字,于是就不致于发生当地族群的自尊问题。如前述的慕尼黑、那不勒斯,以及罗马(Roma,英语Rome)、雅典(Αθήνα,英语Athens),以及许多的欧洲都市,当地人民并不在乎英语化的地名与他们语言的差异。
有时候一个英文地名与当地官方用法不同,看来像是英语化的结果,其实却不然。比如在义大利皮埃蒙特地区的都市杜林,今日义大利官方文件作Torino,但英语中的“Turin”反而是源自于更古早的皮埃蒙特语对当地的称呼。
在英国国内,人名也会受到英语化而有所更动。比如爱尔兰的姓氏“Ó Briain”、“Ó Néill”便受到英语化而在书写上丢弃了变音符号,成了今天常见的“O'Brien”与“O'Neill”。同样地,苏格兰的“Somhairle”、“Mac Gill-Eain”与“Mac Aoidh”便成了“Sorley”、“MacLean”和“MacKay”。甚至连过去的历史人物也有英语化的情况,如来到新大陆的哥伦布,他在西班牙语的名字写成“Cristóbal Colón”,英语中则改成了同源的英文型式“Christopher Columbus”;而中国的思想家孔子,英语则取用拉丁化的“Confucius”来称呼他。
现代中文对半元音J-转译的特殊例子
编辑至于拉丁字母所代表的音值转变,也会产生英语化的异读情况。比如拉丁文原来发/iː/, /i/的字母 I 可以同时用作元音和半元音。到了中世纪,人们逐渐分离出一个代表半元音的新字母 J,让 I 纯作元音使用。后来这个新的半元音字母 J,在法语区产生了“颚化”的作用,人们再也不把该字视为一个元音字母,而读成一个颚音辅音。当英语变为一个成熟的语言,也同时承袭了这种习惯。影响所及,造成英语使用者在阅读文本中的此类名称时,与原来的古代发音有相去甚远的情况。比如基督教《圣经》中的人名“耶稣”:Iesous、Jesous在经过了英语化后,同时改变原来的拼写和阅读,成了Jesus;而古罗马皇帝Julian,拉丁语读“尤利安”,但在英语习惯中便读成了“朱利安”。
值得注意到的一点,出现在《圣经》中以 J- 开头的专有名词,由于基督督东传的时间差异,便出现今日“文读不符”的情况。17世纪中期(中国的明朝),基督教首次有系统地传入中国,当时的传教士系使用拉丁语的天主教的耶稣会,他们将《圣经》上的人名地名等专有名词,首次根据当地方言译成对应的汉字组合。18世纪中期以后乃至于今日,影响中国的宗教重要势力则逐渐改为新教徒,但他们对于先前已经译出且通行的专有名词,并不愿意作太大的变更。时至今日,便造成今日英语化的“John”译为“约翰”、“Jerusalam”译为“耶路撒冷”、“Jacob”译为“雅各”的怪现象了。
其它语言的英语化现象
编辑近百年来对于语言学上的发展可以发现到,许多非英语使用者的词汇都借自于英语,或使用与英语发音类似的字汇。自从20世纪以来,拥有全球强势媒体的英美两国都使用英语,使得其它国家很自然地从英语借字,特别是与科技相关的新词汇。比如“internet”、“computer”,由于各国先前没有可供描述的词汇,于是拉丁字母书写的国家便直接使用,成为相当通用的字。中文汉字则常借自英语字,以发音相近的汉字组凑出新词,如“巴士”、香港人说的“的士”(计程车),便是取自英语中的“bus”和“taxi”。至于本国原已存有字,有时也会受到英语的排挤,比如德语中已有“Fernsprecher”(电话)一字,但今日一般人已很少使用,而改用与英语发音雷同的“Telefon”。许多非拉丁字母书写系统(如中文、日文、韩语)的文本中,里头文句夹杂一些英语字词,已是常见的现象了;而日文更是习惯以片假名直接转写英语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