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生活英語Downshifting),又稱慢活,是一種社會行為或趨勢,其倡導人們擺脫對物質瘋狂的迷戀,重過簡單的生活,並減少「壓力、加班、和可能伴隨著它的心理代價」[1]。它強調在日常生活中尋找工作與生活的平衡[2],並專注於個人價值的實現,和建立人際關係的人生目標,而不是純粹為了消費而追求經濟成功。

放慢腳步,感受「慢生活」。

慢生活的概念與簡單生活有許多共同點,但與簡單生活不同的是,慢生活作為一種替代形式,它的重點是適度調整,並注重個體的舒適程度,是循序漸進的做法[3]。二十世紀九十年代這個新的簡單生活形式,開始出現在主流媒體,並於生活在工業社會的社群,人氣不斷上升,這在美國、英國、新西蘭和澳大利亞尤為突出[4]

價值和動機

編輯

慢生活的本質內涵是放慢生活的腳步,過有意義的生活但不揮金如土。另一個重要原則是與他人共享閒暇時光,特別是心愛之人,而且要避免自我沉醉因為它會抵制利己主義和後現代主義社會的隔離變為常態的危險。

慢生活的主要動機是獲得閒暇的時光,逃離工作和支出的周期,移除存在於高生活水平社會中所積累的不需要的財產雜物。放慢生活節奏的個人目標很簡單:達到全面的自我理解和滿足人生的意義。[5]

因為慢生活的個性化本質以及強調許多細微的變化而不是對生活方式的全盤檢修,它吸引了橫跨社會經濟學範圍的眾多慢生活崇尚者和參與者。[6][7]放慢生活節奏的內在結果是為多樣化的人口結構的慢生活者參與與工作無關的活動增加時間,培養公民更高水平的參與社會互動[1]

參與的範圍是無限的,因為所有的社會成員包括成年人、孩童、企業、機構、組織和政府都可以過慢生活。 [3]

在實踐中,慢生活涉及一系列行為和生活方式的轉變。大多數的慢生活是自願的選擇,但一些生活上的事情例如失業和生孩子可以促使不自覺地放慢生活節奏。慢生活也會存在一個時間的維度,因為它可以是暫時的也可以是永久的。[4]

方法

編輯

工作與收入

編輯

在經濟上,慢生活定義在減少實際或潛在的收入,工作時間和消費[4]。當收入水平在既定市場的水平之下,隨着是潛在收益的降檔,意圖獲得其他非物質的利益。

在個人層面上,工作的降檔是自願減少年收入。 慢生活者(英語:Downshifters)追求工作以外的人生意義,因此,將選擇減少工作時間或工作量。減少工作時數的結果,是降低了所賺取的金額[4]。簡單的不加班或每週多休閒半天,是慢生活的工作。

職業生涯降檔是經濟上的另一種方式,並降低以前對財富,晉升或更高的社會地位的願望[3]。離職並選擇在當地社區工作,在家工作或創業是慢生活的職業生涯的例子。雖然這更為激進,但這些變化並不意味著完全停止工作。

消費習慣

編輯

慢生活的另一個方面,是做一個有意識的消費者,或積極實行對於消費的替代形式。慢生活的支持者指出消費主義是壓力和不滿的主要來源,因為它創造了個人主義的消費者社會,他們以高不可攀的物質財富衡量社會地位和快樂指數,只是為了個人滿足而購買商品;而消費降檔,只購買必需品,是一種重質不重量的生活態度[1]

對於開支的優先次序的調整,提倡了商品的實用功能,在它們所傳遞的訊息之上。一般來說,慢生活者較少品牌意識[1]。這些消費習慣也有利於減少工作和收入,因為每年的支出會比較少。減少支出比極端降檔來得易,因為它僅需要輕微的生活方式上的改變。

使生活節奏放慢的政策

編輯

對於許多人來說公共政策的改變使慢生活成為更現實的選擇。全民醫療英語Universal health care和安全的養老金制度使人們從積累財富的重擔中解脫並建立個人的安全網。工會、企業和政府能夠實現更靈活的工作時間兼職工作和其他一些非傳統的工作安排使人們工作時間短,然而卻依舊保持就業。[8]

環境的重要性

編輯

國際慢生活周的宣傳語是「慢和綠色」。[3]無論有意還是無意,總體來說這一選擇和實踐自然環境健康的慢生活是因為他們拒絕以化石燃料供給的快節奏的生活而崇尚更可持續發展的生活方式。消費降檔的潛在功能是在一定程度上減少個人的碳排放量。從一個企業轉變到一個小型農業的生活方式就是一個例子。[9]

地域性的慢生活

編輯

生活的高速運轉和城市地區的壓力引起的反響是慢生活地域性的重置,它向更小,更鄉村或者更慢節奏的社區發展。[4]這是一個更為激進的變化,但是因為互聯網的使用和可能性,地域性地放慢生活節奏沒有完全從主流文化中切除。

城市新哲學

編輯

受到慢食運動的啟發,慢城(英語:Slow City)的概念早已在意大利一些城鎮發揚光大,並漸漸拓展成為國際網絡,自1999年「慢城運動」發起以來,目前已有來自25個國家的150個城市列入慢城,除了歐美等西方國家外,近年如中國韓國也有慢城,而目前中國唯一的慢城就是江蘇省高淳縣椏溪鎮

慢城的人口一般不超過五萬人,城內對交通有所限制,如車輛數量,車速及不准鳴笛等,並鼓勵步行;沒有快餐,連鎖食店;霓虹燈也不會在慢城出現。另一方面,慢城提倡反污染,支持綠化和可持續發展,着力保存地方的傳統色彩,支持小型或家庭式的產業,向外展示當地獨特的手工藝或食品[10]

參考文獻

編輯
  1. ^ 1.0 1.1 1.2 1.3 Nelson, Michelle R. Downshifting Consumer = Upshifting Citizen?: An Examination of a Local Freecycle Community. (PDF). The ANNALS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Political and Social Science. May 2007, (611) [2015-06-17]. (原始內容 (PDF)存檔於2015-06-17). 
  2. ^ Juniu, Susana. Downshifting: Regaining the Essence of Leisure (PDF). Journal of Leisure Research. Winter 2000, (32) [2-11-2014].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5-09-24). 
  3. ^ 3.0 3.1 3.2 3.3 Smith, Tracey, The Book of Rubbish Ideas: An interactive, room-by-room, guide to reducing household waste 1st, Bristol, England: Alastair Sawday's, 2008 [2014-11-01], ISBN 978-1-9061-3613-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11-01) 
  4. ^ 4.0 4.1 4.2 4.3 4.4 Schor, Juliet, The Overspent American: Upscaling, Downshifting and the New Consumer 1st, New York, US: Basic Books, 1998, ISBN 978-0-4650-6056-6 
  5. ^ Levy, Neil. Downshifting and Meaning in Life (PDF). Ratio. June 2005, (2) [2015-06-17]. (原始內容 (PDF)存檔於2015-05-01). 
  6. ^ Hamilton, Clive. Downshifting in Britain: A sea-change in the pursuit of happiness (PDF). The Australia Institute. November 2003, (58) [2015-06-17]. (原始內容 (PDF)存檔於2015-06-17). 
  7. ^ Hamilton, Clive. Downshifting in Australia: A sea-change in the pursuit of happiness (PDF). The Australia Institute. January 2003, (50) [2015-06-17]. (原始內容 (PDF)存檔於2007-08-29). 
  8. ^ Zehner, Ozzie. Green Illusions. Lincoln and London: University of Nebraska Press. 2012 [2021-10-0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2-24). 
  9. ^ The Ultimate Growth Business; Many corporate refugees think green acres are the place to be. How do they make the transition?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October 12, 2012 Wall Street Journal
  10. ^ 享受慢活,香港中華總商會,檢索於2014年11月1日。 (PDF). [2014年11月1日].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6年3月10日). 

參見

編輯

外部連結

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