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人
《看不見的人》(英語:Invisible Man,或譯《隱形人》)是拉爾夫·艾里森的小說,於1952年由蘭登書屋出版。小說探究了二十世紀早年非裔美國人所遇到的一些社會、知識問題,包括非裔民族主義、身份問題以及布克·華盛頓所倡導的種族改革政策與個人主義和身份同一性等問題。小說在1953年獲得了美國國家圖書獎[1]。[2]
看不見的人 Invisible Man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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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拉爾夫·艾里森 |
類型 | 教育小說、美國非裔文學、社會評論 |
語言 | 英語 |
故事背景地點 | 紐約、美國 |
發行資訊 | |
出版機構 | 蘭登書屋 |
出版時間 | 1952 |
出版地點 | 美國 |
媒介 | 印刷 (精裝、簡裝) |
頁數 | 581 pp (第二版) |
所獲獎項 | National Book Award for Fiction[*]、安斯非德-禾夫圖書獎[*]、20th Century's Greatest Hits: 100 English-Language Books of Fiction[*] |
規範控制 | |
ISBN | 978-0-679-60139-5 |
OCLC | 30780333 |
杜威分類法 | 813/.54 20 |
LC分類法 | PS3555.L625 I5 1994 |
1998年,現代圖書館[3]將《看不見的人》評為20世紀百大英文小說第19名。《時代周刊》將小說收入在1923-2005百大英文小說榜上[4]。[5]
歷史
編輯艾里森在小說30周年紀念上稱[6]1945年夏天自己從美國商船隊那裏修病假,居住在佛蒙特州韋茨菲爾德[7]的谷倉時開始寫作,並最終完成《看不見的人》。小說用了五年時間寫成,被艾里森稱之為「構思拙劣的短篇」。[8]艾里森在1947年出版了書的一部分,1952年《看不見的人》出版。
1953年,在他接受美國國家圖書獎時[9]艾里森稱自己認為小說的最大特點是實驗態度,而不是社會抗議。他不想去寫另一部抗議小說,同時認為自然主義或現實主義不足以說明美國和種族問題;對此,他創作了另一種隨意風格,不局限與某一種運動,而是自然而然地隨意聯想。艾里森使用最多的是象徵主義,見於T·S·艾略特的《荒原》。[10]艾里森在塔斯基吉大學時第一次讀到《荒原》,詩篇將兩種感情:音樂和文學凝結在了一起,將爵士樂預付紙面,艾里森立即被它深深地觸動。當問到他從詩篇中學到了什麽,他回答道:想像和即興。艾里森總是認為自己先是名音樂家、然後才是作家;他承認寫作讓他感到「更加滿足」。他說:這是個「隱秘的過程,不叫右手知道他的左手在幹什麽。」[11]
《看不見的人》是有第一人稱敘述而成的,一名匿名的非裔美國人認為自己是社會上的隱形人。艾里森讓敘述人為當時的非裔美國人代言:
- 我的任務就是揭示人類背後的普世問題:同時做一名黑人和美國人的困境...[12]
艾里森努力地尋找適合這種景觀的風格,希望避免再寫一部「不過是種族抗議的小說」。他將敘述人「置入美國地下經歷的鍛造中,使其充滿反諷而不是憤怒。」在末尾,他將人物設定為類似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地下室手記》中的任務,在社會批判上應用了類似的諷刺和悖論。[13]
在小說中,敘述人回首過去,溫習記憶。這樣,敘述人知曉故事的結局。在開場白中,艾里森的敘述人告訴讀者,「我住進了一個專門租給白人的一所公寓,早在十九世紀這個地下室就已經封閉、被人遺忘了。」在這個秘密地點,敘述人的居所象徵性地被獨營電燈電力公司的1,369盞燈所照亮着。他說:「我的洞溫暖如春,光線充足。確實是光線充足。恐怕走遍整個紐約也找不到像我這個洞這樣明亮的地方,即使百老匯也不例外。」敘述人解釋道光是智慧的必需品,因為「真理就是光明,光明就是真理。」從這個地下視角,敘述人試圖解釋自己的生命、經驗以及他在美國所處的地位。
內容梗概
編輯敘述人開始講述他的故事,並稱自己是一個「看不見的人。」他的隱形不是物理的——不是看不見——而是被人所無視。他說因為自己被無視,所以可以逃離世界,住在地下並從獨營電燈電力公司那裏偷電。他同時點亮了1,369盞燈,聽着唱片碟播放着路易斯·阿姆斯特朗[14]的《我作了什麼孽落得如此傷痕累累》[15]。他稱自己躲在了地下,以便敘述自己的人生和隱身經歷。
年輕時,敘述人住在南方,時值二十世紀20年代末到30年代初。由於口才出眾,他被應邀為鎮上的白人權貴們做演講。白人們獎給敘述人一個公文包,裏面有升入黑人名校的獎學金,但在此之前先對他百般侮辱,並唆使他與另一名黑人格鬥。格鬥結束後,敘述人被迫去撿拾「金幣」,結果遭到電擊。敘述人做了一個夢,看見他的獎學金不過是一張紙,上面寫着:「敬啟者... 務使這小黑鬼繼續奔波。」
三年後,敘述人在大學裏學習。他被叫去給富有的白人校董諾頓先生開車。諾頓不停地嘮叨着自己的女兒,並過分地講述著吉姆·特魯布拉德,後者是名貧苦、沒有接受教育的黑人,他使得自己的女兒懷孕。聽完故事後,諾頓想要來一杯酒,敘述人將車開到金日酒家,該酒家兼妓院通常只接待黑人。在酒店裏,心理失衡的黑人老兵們大打出手,諾頓在混亂中昏了過去。一位當過軍醫的老兵照顧諾頓,並嘲笑諾頓和敘述人對種族問題視而不見。
回到大學裏,霍默·阿·巴比牧師為學校奠基人做了一篇又臭又長的佈道,文辭華麗、阿諛獻媚。在佈道後,敘述人被校長布萊索博士叫去,後者得知了昨天他與諾頓先生的不雅之旅。布萊索博士批評敘述人,稱他給黑人形象抹黑,給白人看理想光明的一面。校長遂即開除敘述人,給了他一些工作的推薦信後,打發他出去尋找工作。
敘述人來到了二十世紀30年代的哈萊姆區,然而求職未果。推薦信毫無作用。最後,敘述人來到最後一封信所述地點,遞交一名叫愛默生的董事。在那裏,他遇到了愛默生的兒子,後者告訴敘述人他被出賣了:布萊索在推薦信中將敘述人描述成無恥的、不可靠的人。小愛默生幫助敘述人在自由派油漆廠找了份工作,油漆廣告則是「光學白」。敘述人為盧修斯·布羅克韋[16]當助手,但布羅克韋懷疑他跟工會有往來。兩者發生口角、彼此廝打,忽視了工作;結果,一個爐子發生了爆炸,敘述人被震暈了過去。
在油漆廠附屬醫院中,敘述人終於蘇醒過來,但卻暫時失憶、無法說話。白人大夫抓住機會,把病人拿來做電擊實驗。在敘述人恢復記憶、離開醫院後,他倒在了地上。一些黑人社區認識將他帶到瑪麗家裏,後者收留並照看他。一天,敘述人看見了一位年老的黑人夫婦被人趕出了自己在哈萊姆的居所,便義憤填膺地做了當眾演說。傑克兄弟聽到這番演說後,為他提供了一份發言人的職位。兄弟會是一個政治組織,旨在幫助窮苦和受壓迫的人。起初,敘述人拒絕了邀請,但為了回報瑪麗的照料,接下了這份工作。但兄弟會要求敘述人改頭換面,與過去一刀兩斷,註入新的公寓。敘述人被帶到了「冥神大樓」(Chthonian Hotel),參加兄弟會的集會,並被賦予了承擔哈萊姆區前進的責任。
在被組織的白人成員漢布羅兄弟調教後,敘述人前往了哈萊姆,到了自己負責的地區;在那裏,他遇見了英俊、機智的黑人青年領袖托德·克利夫頓。敘述人也見到了黑人民族主義領袖「規勸者」拉斯,後者反對跨種族的兄弟會,認為黑人應該為自己的權益做鬥爭,反對所有的白種人。敘述人在哈萊姆區進行了演講,成為了兄弟會的名人,他為此感到沾沾自喜。一天,他收到了匿名的通知,警告他不要利用兄弟會來為自己某得私利。這個事情被交由兄弟會的委員會來進行調查,而敘述人被挪到了另一個崗位上,負責宣傳婦女權益。有一天晚上,當敘述人在演講結束後,他遭到一名白人女士的誘惑。
隨後,兄弟會將敘述人送回了哈萊姆區,但他發現克利夫頓已經不不見了。許多黑人成員都離開了組織,社區的很多人也認為兄弟會背叛了他們的利益。敘述人偶然發現克利夫頓在街角售賣會跳舞的「桑波」娃娃——這些娃娃令人回想起慵懶、獻媚的奴隸。很顯然,克利夫頓沒有營業許可證;敘述人和旁人目睹了白人警察與他搭訕,扭打後將他射殺。敘述人遂即為克利夫頓舉行了葬禮,並在致辭中將他描繪成了一名英雄,贏得了公眾的感情。兄弟會對這種未經許可的行動感到憤怒,傑克嚴厲地批評了敘述人。在傑克大談兄弟會的立場主張時,一隻玻璃假眼從他的眼眶中掉了出來。兄弟會將敘述人送會了漢布羅兄弟那裏,讓他學習在哈萊姆鬥爭的新策略。
敘述人感到憤怒,急於報復傑克和兄弟會。他來到哈萊姆,發現社區的種族關係驟然緊張。拉斯找到了他,認為兄弟會在克利夫頓的葬禮上錯失良機。拉斯派人去打敘述人,敘述人只好用墨鏡和帽子做掩飾。帶着黑色墨鏡,他被很多街坊誤認為是賴因哈特,後者似乎同時是個嫖客、書蟲、戀人、牧師。最後,敘述人到達了漢布羅兄弟的住所,漢布羅告訴他兄弟會決定不去關註哈萊姆和黑人運動。他輕蔑地宣稱人民不過是工具而已,兄弟會的至高利益比任何人都重要。敘述人回想起祖父給他的建議,決定裝聾作啞,刻意順服。他決定勾引組織領袖的女人,以便獲得更多的秘密。
但是,敘述人選擇的女人西比爾對兄弟會的事情一無所知,並試圖利用敘述人來滿足她的性幻想。當他與西比爾在一起的時候,敘述人接到了電話,要他馬上返回哈萊姆。這時,他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信號啞然而止。當敘述人返回哈萊姆時,發現社區已經完全混亂、暴動開始;他獲悉這是由拉斯挑起來的。敘述人被捲入了焚燒單元房的暴動當中。在逃跑的過程中,他碰到了穿着成非洲酋長的拉斯。拉斯下令將敘述人處以私刑。敘述人亡命,碰到了警察,後者懷疑他的公文包裏裝有暴亂中的掠物。在躲避的過程中,敘述人不慎落入了井蓋。警察對他一陣嘲諷後,將洞口蓋上蓋子。
敘述人稱他一直生活在地下:故事的結尾也就成了故事的開始。他稱自己明白必須對此真誠,同時對社區負責。至此,他稱自己終於做好重回地面的準備了。
評論
編輯《紐約時報》評論家奧維爾·普萊斯考特[17]稱「在我讀過的美國黑人文學中,拉爾夫·艾里森的第一部小說《看不見的人》給我的印象最深,它表現出作家才華橫溢的一面。」[18]作家索爾·貝洛在他的評論中稱「小說是一流的,是絕佳的。」[19]《新共和》雜誌的喬治·梅伯裏[20]稱艾里森「在捕捉人物性格和經歷,以及奇思異想出的形象、聲音上是個大家。」[21]《巴黎評論》[22]的文學評論家哈羅德·布魯姆稱「這的確是非常好的一本書。當我第一次讀到它的時候就倍感驚奇、欣然,小說是經得起反覆品味的。」[23]
參見
編輯- ^ National Book Award for Fiction
- ^ 引用錯誤:沒有為名為
nba1953
的參考文獻提供內容 - ^ Modern Library
- ^ TIME 100 Best English-language Novels from 1923 to 2005
- ^ Invisible Man (1952), by Ralph Ellison | All-TIME 100 Novels | TIME.com. [2013-12-0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1-25).
- ^ Ellison, Ralph Waldo. Invisible Man. New York: Random House, 1952.
- ^ Waitsfield, Verm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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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alph Ellison, Winner of the 1953 Fiction Award for Invisible Man"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National Book Awards Acceptance Speeches. NBF. Retrieved 2012-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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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ouis Armstrong
- ^ "(What Did I Do to Be So)Black and Bl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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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eorge Mayb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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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he Paris Review
- ^ Weiss, Antonio. Harold Bloom, The Art of Criticism No. 1. The Paris Review. [6 November 20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