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孛的教義是指巴比教創始人賽義德·阿里·穆罕默德的教義,祂也是巴哈伊信仰的三個核心人物之一。祂是來自波斯設拉子的一位商人,24歲時宣稱自己為允諾的卡伊姆(或馬赫迪)。祂以巴孛作為自己的稱號,意即「大門」。祂啟示了大量的書信(亦稱為書簡),說明了自己彌賽亞的地位,新信仰的教義,構成了新的宗教律法。祂的啟示最終吸引了成千上萬的支持者。新信仰遭到了伊朗什葉派神職人員的反對,並遭致伊朗政府的鎮壓,數以千計的信眾(即巴比信徒)被迫害和屠戮。1850年,巴孛本人30歲時,在大不里士被槍殺。

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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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孛的教義可分為包含不同主題的三大階段。祂最早的教義主要是根據祂對《古蘭經》和其他伊斯蘭傳統的闡釋來確定。祂在三個階段的教義中都貫穿了這種闡釋方式,而重點逐步轉向了律法聲明和哲學闡釋。在哲學階段,巴孛對「存在」與「創造」做了形而上的說明;在律法階段,祂將神秘性和歷史性明確地統一起來。 [1]

通過對巴孛三個階段著作的分析可以表明,祂所有的教義都有內在統一的原則和不同的維度及形式。 [2]

三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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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義《古蘭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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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孛最初將重點放在對《古蘭經》和「直到復活日」之前代表「真正伊斯蘭」的教義的解釋和評論。[3][4]此時,祂的聖作中還保留了許多伊斯蘭禁令,巴孛聲稱祂有權澄清伊斯蘭教法中的細節問題。祂以此方式反對傳統,通過對伊斯蘭聖作和傳統的解釋來改變、扭轉和重新定義其傳統涵義。[3]例如:與傳統穆斯林不同的是,祂的要求更加嚴格,如增加額外的祈禱。祂的早期著作當中的一個重要部分是對什葉派千年主題的討論,這也使祂的運動具有天啟的性質。這是馬赫迪復臨,是上帝的勝利和統轄之日。這令巴比運動受到了廣泛地歡迎。[5]

巴孛的著作常會引用和評論《古蘭經》中的段落。然而不像神學家或是蘇菲學派對《古蘭經》的評論,祂不是評論其中的詞或句子,而是從字母到字母來評論文本,以聖文為起點來啟示一個與《古蘭經》不太相關或是毫無聯繫的主題。巴孛以象徵或隱喻的方式對文本和許多伊斯蘭教義進行釋義,祂拒絕從字面上解釋天啟教義。儘管祂有時會使用蘇菲術語,祂的推理方式卻與其他思想學派截然不同。[6]巴孛認為語言以及包括自然和文化在內的現實的所有其他方面都是更深靈性涵義的象徵。祂說世界萬物均乃宣佈上帝統權的徵象。因此,現實就是一種由慶祝萬物之神聖啟示的字詞組成的語言。[7]

律法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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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孛的早期教義自1848年祂廢除伊斯蘭律法開始發生變化。巴比律法包括:前往設拉子巴孛故居的獨立的朝聖方式,巴比日曆以波斯諾露茲節開始有19個月,每個月19天,包括4個閏日(總數成為365,19*19僅為361),最後一個月在三月結束,是巴比的齋月。巴比教的義務禱文也不同於穆斯林的方式,不再強調重複經文的迪克爾。婚姻法反對重婚,禁止非法同居,確立離婚前要有一年的等待期。[8]有關婦女無需用面紗掩蓋自己的律法極大地提高了婦女的地位。然而巴孛沒有明確地就兩性平等的原則進行說明,而且繼續實施異性需在公共場合分開的其他規定。

聖戰和犧牲的主題在巴孛的著作中依然十分重要。巴孛從理論上將聖戰描述為武力鬥爭,但是祂從未明確宣佈開始聖戰,而是將其定義為在不可能的條件下才會發生的神聖戰爭,由此完全削弱並廢止了聖戰的概念。[9]巴比信徒們的各種鬥爭似乎主要是屬於防衛性聖戰。伊斯蘭什葉派尤為重視的犧牲主題對巴比信徒們也很重要。在謝赫大不里士受到包圍的巴比堡壘重現了卡爾巴拉的巴比事件。[10]成百上千的巴比信徒們在公共場合殉道,他們的殉道方式激發了對其聖道的敬仰和忠誠。

自巴孛1848年8月返回奇赫里特直到1850年7月殉道之間,巴孛的一些著作例如阿斯瑪經(Kitáb-i-Asmá')描述了一些與巴比社團的實際狀況基本無關的禮儀習俗。[4] 巴孛的著作中也包含許多編撰紀年、神秘解釋、神奇數字、星曆表和數字計算,其中一些似乎與Nuqtavi的神秘象徵相似。文獻相似的是,巴孛著作中也多次出現了數字19。[11]儘管Nuqtavi學派的一些元素在巴孛著作中得到確認,Nugtavi學派將字母作為神聖創作的直接元素卻不同於巴孛的著作,巴孛的教義與實際文字或神聖字母關係甚少,它是一種認為人類的神聖品格是上帝之形象的神秘世界觀。[7]

巴孛也發展出可在巴比神權國家裏實施的律法原則,前提是如果得到上帝將昭示天下者的同意實施。[4]此類國家制度中包括燒毀非巴比教書籍和禁止非巴比信徒在其疆域內居住。[8]

哲學闡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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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孛在其後期著作中將神聖或永恆本質描述為不可知、不能描述和無法接近的。巴孛將上帝比喻為那唯一之太陽,儘管會以不同的姓名和形式通過先知們顯聖。有些教義的特徵與早期什葉派分支的伊斯瑪儀派胡儒非派相同。[4][12]而祂關於需要連續性的「先知周期」的教義是個全新的概念。[12] 祂還對什葉派例如「重生」「審判日」「天堂」和「地獄」等術語進行重新釋義。[4]祂說「重生」意味着新啟示的出現,「令死人復活」是指遠離真正宗教之人的靈性覺醒。祂進一步說明「審批日」意指新的上帝的顯示者來臨之時,祂會受到地球居民的接受或是拒絕。[13]因此巴孛說伴隨祂的啟示,末日已來臨,復活時代已經開始,而末日代表了以往先知周期的結束。[14]傳統什葉派千年不變的信念受到過度解讀以至於傳統預期極少受到歡迎。巴孛的著作尤其在《波斯語巴揚經》中的另一個常見主題是在祂之後的彌賽亞,即上帝將要顯聖的祂。祂勸告巴比信徒在所有聚會中為祂保留座位,時刻準備接受祂。

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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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Saiedi 2008,第27–28頁
  2. ^ Saiedi 2008,第49頁
  3. ^ 3.0 3.1 Saiedi 2008,第40頁
  4. ^ 4.0 4.1 4.2 4.3 4.4 MacEoin, Dennis. 存档副本. Encyclopædia Iranica. 1989 [2017-06-1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7-06-15).  |article=|title=只需其一 (幫助)
  5. ^ Smith 1987,第33, 42頁
  6. ^ Amanat, Abbas. Resurrection and Renewal: The Making of the Babi Movement in Iran. Ithaca: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89: 143–146. 
  7. ^ 7.0 7.1 Saiedi 2008,第53–54頁
  8. ^ 8.0 8.1 Smith 1987,第34頁
  9. ^ Saiedi 2008,第21頁
  10. ^ Smith 1987,第44–45頁
  11. ^ Algar, H. 存档副本. Encyclopædia of Islam. Leiden, The Netherlands: Koninklijke Brll NV. 1999 [2017-06-1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10-24).  |article=|title=只需其一 (幫助)
  12. ^ 12.0 12.1 Bausani, A. 存档副本. Encyclopædia of Islam. Leiden, The Netherlands: Koninklijke Brll NV. 1999 [2017-06-1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10-24).  |article=|title=只需其一 (幫助)
  13. ^ Esslemont, J.E. Bahá'u'lláh and the New Era 5th. Wilmette, Illinois, USA: Bahá'í Publishing Trust. 1980 [2017-06-19]. ISBN 0-87743-160-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5-22). 
  14. ^ Amanat, Abbas. Stephen J. Stein, ed. , 編. The Resurgence of Apocalyptic in Modern Islam. The Encyclopedia of Apocalypticism (New York: Continuum). 2000, III: 230–254 [2017-06-1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10-18). 

參考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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