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農科院蘭州獸研所布魯氏菌抗體陽性事件

中國農科院蘭州獸研所布魯氏菌抗體陽性事件最早發生於2019年11月底，有部分中國農業科學院蘭州獸醫研究所學生檢測出布魯氏菌病血清學呈陽性，後來感染通報人數不斷增加，蘭州獸醫研究所成立調查小組調查此事件。

經過

中國農業科學院蘭州獸醫研究所口蹄疫防控技術團隊於2019年11月28日發現有2名學生布魯氏菌病血清學呈陽性。次日，該團隊再報2例疑似布魯氏菌病感染的學生病例。蘭州獸醫研究所成立調查小組，封閉實驗室並調查此事件。甘肅省、市、區三級疾控相關負責人12月2日到該研究所了解情況。獸醫納米材料與應用課題組於當日提交關於部分人員血清呈布病陽性的報告，蘭州獸醫研究所隨即成立應急處置工作領導小組。

至12月6日，蘭州獸醫研究所共檢測263人的血清，發現布魯氏菌病血清學呈現陽性的人數增加至65人，其中有個別人員自感身體不適。蘭州大學召開緊急會議並成立調查小組處理此事件，對接觸過從蘭州獸醫研究所購置實驗動物的師生進行排查。12月7日，在317名參與血清檢測的師生中，布魯氏菌陽性人數上升至96人，其中大多數為學生，目前均為隱性感染，無明顯症狀。蘭州獸醫研究所邀請專家為學生和教職員工普及布病防治的相關知識，安撫學生情緒。北京地壇醫院感染疾病中心的王凌航在會上稱血清學檢測成陽性並不能說明健康已受到損害。蘭州獸醫研究所診斷中心常務副主任林密認為血清學陽性並不能代表感染布病。中國農業科學院在當日召開專題會議處理此事件。

黑龍江省衛健委於12月9日確認當地發現有輸入性布魯氏菌感染病例。其中布魯氏菌抗體陽性者13人，其中布病確診病例1例、疑似2例、隱性感染10例。受感染者疑似曾去往蘭州獸醫研究所實習。

至12月25日16時，布魯氏菌陽性人數增至181人，除一名出現臨床症狀外，其餘均無臨床症狀、無發病。

官方結論

2019年12月26日，國家、省市專家組成的聯合調查組調查認定：「2019年7月24日至8月20日，中牧蘭州生物藥廠在獸用布魯氏菌疫苗生產過程中使用過期消毒劑，致使生產發酵罐廢氣排放滅菌不徹底，攜帶含菌發酵液的廢氣形成含菌氣膠，生產時段該區域主風向為東南風，蘭州獸研所處在中牧蘭州生物藥廠的下風向，人體吸入或黏膜接觸產生抗體陽性，造成蘭州獸研所發生布魯氏菌抗體陽性事件。此次事件是一次意外的偶發事件，是短時間內出現的一次暴露」 。根據調查結果，省市聯合調查組依法對涉事責任單位啟動了立案查處工作，依法從嚴、快速追究相關單位和人員責任。2020年1月13日撤銷了蘭州生物藥廠布病疫苗生產許可，1月15日，撤銷了蘭州生物藥廠布魯氏菌病活疫苗（S2株）和布魯氏菌病活疫苗（A19株）產品批准文號，同時註銷了蘭州生物藥廠布魯氏菌病疫苗生產車間生產的疫苗產品共7個獸藥產品批准文號。

蘭州生物藥廠於2019年12月7日關停了布魯氏菌疫苗生產車間，農業農村部在1月15日發出公告，撤銷蘭州生物藥廠兩個布氏菌病活疫苗產品批文。2020年2月4日在公司網站上發布《致歉信》。同時按照相關規定，對8名責任人做出嚴肅處理（中牧實業公司黨委決定給予蘭州生物藥廠廠長黨內警告處分和行政警告處分，給予分管生產的副廠長黨內嚴重警告處分和撤銷副廠長職務處分。給予負責質量保證的廠長助理和布病疫苗生產車間兩名負責人黨紀處分和行政撤職處分，給予負責生產技術的廠長助理和物流中心負責人黨紀政紀處分，給予庫管員調離工作崗位處分）。蘭州生物藥廠表示將深刻吸取教訓，積極配合省市做好善後處置和補償賠償工作。2020年10月8日，該疫苗生產車間被完全拆除。

截至2020年9月14日，累計檢測21847人，初步篩出陽性4646人，省疾控中心覆核確認陽性3245人。甘肅官方承諾督促藥廠開展補償賠償工作，補償賠償工作於2020年10月份分批次開展。10月3日，當局公佈《賠償方案》，賠償分四類，賠償金額從三千元到五萬元以上不等。

蘭州市政府在2020年11月5日再次為此召開記者會。截至當天，甘肅省疾控中心已對55,725人進行了檢測（檢測人數已達到鹽場路街道區域總人口的97.5%），省級覆核確認陽性人員6,620人，同時由城關區政府會同蘭州生物藥廠，從9月24日開始補償賠償工作，已有337人已簽訂補償賠償協議，支付補償賠款235.46萬元，蘭州生物製藥廠足額保障補償賠償資金。2020年12月3日，蘭州市召開「蘭州獸研所布魯氏菌抗體陽性事件」屬地善後處置工作新聞通氣會，會上表示截至當天蘭州市已檢測68571人，1604人累計接受治療，累計補償3244人。

影響

布魯氏菌病會對生殖系統和體力勞動帶來嚴重影響，並伴隨有復發可能，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傳染病防治法》內規定的乙類傳染病，但人與人之間傳播的概率極低。

蘭州獸醫研究所將實驗動物提供給其他單位，受感染的動物可能流往外地。另有一些其他獸醫研究所的學生曾到蘭州獸醫研究所實習，其中也發現布病抗體陽性的個例。

2020年元旦當天前往蘭州11所定點醫院進行布魯氏菌抗體檢測的市民有千餘人左右，已有部分早前進行檢測的市民被發現有陽性指標。

社會反應

《新京報》發表了由科普作家張田勘撰寫的社論認為在短短十天內病例人數從4人上升至96人體現了實驗標準與流程的不合理並認為研究所沒有及時對感染動物進行隔離。

遼寧省朝陽市第四醫院副院長李瓊認為該實驗室師生在實驗過程中一定違反了操作規範。中國科學院動物研究所研究員王德華表示，研究所課題組在購入特定級別的實驗動物後，一般不會再次檢驗動物攜帶的微生物是否合乎標準。因此王建議，蘭州事件是一個提醒，科研人員應根據物種特性，對購買的實驗動物增加檢疫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