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納托利·熱列茲尼亞科夫
阿納托利·格里戈里耶維奇·熱列茲尼亞科夫(1895年5月2日—1919年7月26日),俄國波羅的海艦隊水兵、十月革命參加者、堅定的無政府主義者,蘇俄第1騎兵連連長、蘇俄內戰時裝甲列車旅指揮員。
阿納托利·格里戈里耶維奇·熱列茲尼亞科夫 Анатолий Григорьевич Железняко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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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名 | 維克托(Викторский) 熱列茲尼亞克(Железняк) |
出生 | 莫斯科省費多斯科諾 | 1895年5月2日
逝世 | 1919年7月26日 葉卡捷琳諾斯拉夫省皮亞季哈特基 | (24歲)
效命 | 波羅的海艦隊 (1915—1916) 蘇俄紅軍 (1918—1919) |
參與戰爭 | 第一次世界大戰 1917年俄國革命: |
生平
編輯生於莫斯科省費多斯科諾的一個貧農家庭。父親是地主莊園的僕役,1918年5月去世。母親於1927年去世。有一個姐姐亞歷山德拉,兩個弟弟尼古拉於維克托。尼古拉是水兵、無政府主義者。維克托是伏龍芝列寧格勒海軍學校1926年第一屆畢業生,後在波羅的海艦隊任艦長。
1912年4月作為列福爾托沃軍醫助理學校的學生,因拒絕參加祝賀沙皇的遊行而被開除。後入學喀琅施塔得航海學校。在博戈羅茨克莫羅佐夫的一家紡織廠藥房工作。當時其家庭已經搬到這裡。然後到敖德薩做港口工人,後到一支商船隊擔任防火員。1915年夏季,擔任Лист, Густав Иванович炮彈工廠的機械師,同時開展地下宣傳工作。 1915年10月應召入伍,在第二波羅的海艦隊機械學校。1916年6月擔心被捕而逃亡,直至二月革命爆發後在波羅的海艦隊的後勤船擔任防火員與助理管輪。作為堅定的無政府主義者,不支持臨時政府並經常在集會上發言。1917年5月,當選為第一屆波羅的海艦隊水兵蘇維埃(即波羅的海艦隊中央委員會)成員。1917年6月,保衛無政府主義者占據的杜爾諾沃莊園抵抗步兵與哥薩克進攻的戰鬥中被捕,被判處14年苦役。但於1917年9月6日逃出十字架監獄。當選為第二次全俄羅斯蘇維埃代表大會的波羅的海艦隊中央委員會代表。
積極參加了十月革命武裝起義,領導一支赤衛隊攻占了海軍部大樓,攻打冬宮,參加海軍革命委員會以取代艦隊中央委員會,抗擊克拉斯諾夫將軍在彼得格勒近郊的起義。
1917年11月13日共450人,裝備了2列裝甲列車、4輛裝甲車、40挺機槍、2部探照燈、1個發電站的水兵特遣隊從彼得格勒出發,前往莫斯科、哈爾科夫推動蘇維埃奪權,並在別爾哥羅德與丘古耶夫與俄軍突擊部隊交戰。特遣隊司令員尼古拉·霍夫林,副司令員阿納托利·格里戈里耶維奇·熱列茲尼亞科夫,參謀長亞歷山大·伊爾因-熱涅夫斯基,政委伊萬·彼德羅維奇·巴弗羅諾夫斯基。
1917年12月後半月,霍夫林水兵特遣隊部分人員回到彼得格勒,解決了第2波羅的海艦隊人員。作為布爾什維克最忠誠的武裝,水兵特遣隊被派到塔夫利達宮擔任全俄立憲大會的會場警衛,熱列茲尼亞科夫是警衛隊長。1918年1月5日上午立憲會議召開[1]。當天下午4點,立憲會議在塔夫利達宮召開。[2]布爾什維克黨團見左右不了立憲會議,便與左派社會革命黨聯合決定退出立憲會議。布爾什維克的海軍人民委員費多爾·拉斯科爾尼科夫在立憲會議上宣讀了一個聲明,隨即率布爾什維克代表團與左派社會革命黨代表團退出會場。 立憲會議一直繼續開到次日凌晨4點20分,立憲會議的警衛隊長熱列茲尼亞科夫走進會場、走上台對會議主席說:「警衛們都累了。請停止會議,回家吧。」(「 Караул устал. Прошу прекратить заседание и разойтись по домам.」)[3]會議主席、社會革命黨主席切爾諾夫於是便匆匆宣讀了該黨擬的「土地法」和其他重要決議草案[4],然後讓代表們散會,並決定在當日(1月6日)下午5點再度集會。等到下午5點鐘再去,卻發現宮殿被鎖上了,門口貼著布爾什維克政府解散立憲會議的布告。
熱列茲尼亞科夫及其警衛隊也擔任了1918年1月23日至31日召開的第三次全俄羅斯蘇維埃代表大會的會場警衛。熱列茲尼亞科夫還以彼得格勒要塞選為大會的代表。會後,熱列茲尼亞科夫成為抗擊羅馬尼亞干涉最高委員會的成員,負責把被包圍在多瑙河地區的俄軍與艦船撤出。熱列茲尼亞科夫攜帶了活動經費500萬盧布趕到敖德薩,乘坐驅逐艦「Дерзкий」趕到多瑙河區艦隊所在的維爾科沃。2月中旬回到敖德薩時,領導一支水兵部隊參與對城市的戒嚴,逮捕敵對分子,沒收羅馬尼亞艦船,並在許多集會上演講。
1918年3月,《布列斯特和約》簽訂後,被任命為博祖利築壘地域司令員,下轄大批後備役與現役部隊。根據南方面軍司令員弗拉基米爾·安東諾夫-奧夫謝延科的直接命令,熱列茲尼亞科夫領導一支水兵與紅軍戰士組成的1500人的部隊抵抗德奧軍隊進攻,掩護俄軍撤下後方。
回到彼得格勒後,擔任海軍總參謀部政治部成員。1918年6月中旬再次被派往前線,在察里津地區的步兵第16師師長瓦西里·伊斯德羅維奇·基克維澤指揮下的步兵第一團團長,與彼得·尼古拉耶維奇·克拉斯諾夫的頓河哥薩克白軍展開了苦戰。
1918年秋季,與供應部門負責該戰線的軍事專家發生衝突。被撤銷團長職務,尼古拉·波德沃伊斯基要逮捕他。但得到了師長基克維澤說情後,返回莫斯科。
娶了伊蓮娜·尼古拉耶夫娜·溫德為妻。其岳父是在紅軍擔任教官的前沙皇上校。
1918年10月,化名維克托,被派往敖德薩開展地下工作。在一家船舶修理廠擔任機師,被選為海員工會理事,開展鼓動工作。紅軍逼近時發動了武裝起義。1919年4月16日紅軍攻占敖德薩後,擔任海員工會主席。
1919年5月初,重新上前線擔任尼古拉·阿奇莫維奇·庫德亞科夫裝甲列車的指揮員。1919年5月至6月鎮壓了反蘇維埃的格里戈利耶夫斯科耶暴亂。1919年7月在反鄧尼金戰線,參加了扎波羅日與葉卡捷林娜斯拉夫附近的戰鬥。
1919年7月25日,在與安德烈·什庫羅白軍戰鬥時,熱列茲尼亞科夫指揮的裝甲列車在沃克霍夫謝沃站中伏。戰鬥最後時刻,裝甲列車幾乎逃出了伏擊的時候,熱列茲尼亞科夫胸部中彈。7月26日死在皮亞季哈特基。
1919年8月3日,一輛裝甲汽車載著裝有熱列茲尼亞科夫遺骸的棺槨,在大批革命水兵、戰友、同志、親朋的護送下,以全套軍人禮儀安葬在瓦甘科沃公墓。
紀念
編輯紀念碑:
以其命名的地名:
- 莫斯科的水兵熱列茲尼亞科夫林蔭大道;
- 利佩茨克的街道;
- 別爾哥羅德的街道
- 頓涅茨克的街道
- 扎波羅熱的街道
- 伊茲梅爾的街道
- 梅利托波爾的街道
- 尼古拉耶夫的街道
- 塞瓦斯托波爾的街道
- 哈爾科夫的街道
- 多爾戈普魯德內的街道
- 皮亞季哈特基的街道
- 哈巴羅夫斯克的街道
- 諾金斯克-9的水兵熱列茲尼亞科夫街
- 伏爾加格勒州埃蘭的水兵熱列茲尼亞科夫街
- 聖彼得堡的水兵熱列茲尼亞科夫街
- 蘇梅的水兵熱列茲尼亞科夫街
- 赫爾松的水兵熱列茲尼亞科夫街
- 加里寧格勒的水兵熱列茲尼亞科夫街
- 克拉斯諾亞爾斯克的水兵熱列茲尼亞科夫街
- 車里雅賓斯克州的瓦赫魯舍沃的熱列茲尼亞科夫街
韋爾霍夫采沃的第二中學、第聶伯河沿岸鐵路局的鐵路車站(1966–2017; 現名Erastovka), 一列裝甲列車, 赫爾松港的一艘蒸汽船,一艘夏伯陽級巡洋艦、一艘驅逐艦,一個中隊的驅逐機,一條江河炮艇,一艘掃雷艦均以其命名。
文化影響
編輯熱列茲尼亞科夫在蘇聯著名歌曲「游擊隊員熱列茲尼亞科夫」(1936年,作曲馬特維·勃蘭切爾,作詞米哈伊爾·西蒙諾維奇·戈羅德尼):
"在赫尔松附近的草原 - 高草, 在赫尔松附近的草原 - 坟丘. 他躺在坟丘里,草在生长, 水兵热列兹尼亚科夫,游击队员"
稍早些,1935年米哈伊爾·戈羅德尼作詞的另外一首同名歌曲,由謝爾蓋·普羅科菲耶夫作曲(op. 66 No. 1.)。但沒有上一首那麼流行。
1985年電影《水兵熱列茲尼亞科夫》
1938年電影《維堡那邊》,水兵熱列茲尼亞科夫說了「衛兵累了」這句話導致制憲會議被關閉。
很長時期,熱列茲尼亞科夫的形象就是水兵側身像,肩挎機槍彈帶。
參考文獻
編輯- ^ See Nikolai N. Smirnov "Constituent Assembly" in Critical Companion to the Russian Revolution 1914-1921, eds. Edward Acton, Vladimir Iu. Cherniaev, William G. Rosenberg,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Arnold, 1997, ISBN 0-253-33333-4 p.332
- ^ All quotes from Bolshevik deputies from F.F. Raskolnikov. Tales of Sub-Lieutenant Ilyin: The Tale of a Lost Day, Moscow, 1934, English translation London, New Park Publications Ltd, 1982, available online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 ^ Пронин М. П. Анатолий Железняков. — Л.: Лениздат, 1970..
- ^ See Jonathan D. Smele. Civil War in Siberia: The Anti-Bolshevik Government of Admiral Kolchak, 1918-1920,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6 ISBN 0-521-57335-1 p.34 on the violent opposition of Siberian landowners to the Constituent Assembly in the wake of this decis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