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 (正德進士)
李滄(1469年—1515年),字一清,號石泉,浙江金華府永康縣人,民籍,明朝政治人物。
李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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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南京工部主事 | |
籍貫 | 浙江金華府永康縣 |
出生 | 成化五年四月二十二日 |
逝世 | 正德十年七月十七日 |
配偶 | 娶徐氏 |
出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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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编辑弘治十一年(1498年)戊午科浙江鄉試第八十名舉人,正德三年(1508年)中式戊辰科會試第一百二十四名,二甲第七十二名進士[1]。授南京工部营缮司主事,奉差督甓仪真及管理龍江關竹木抽分厂,廉慎有为,人不敢以私事干预,虽中官同事者亦严惮之。閑暇之餘輙与崑山魏校、永丰夏尚朴讲学,研究理学。正德十年卒于官,卖马以敛,乡人高其风操,捐私钱为其树牌坊,章枫山题其额曰“清修吉士”[2][3]。
家族
编辑曾祖李秉良;祖父李仲仁;父李鑑,母蔣氏。慈侍下。兄李潮、李澄、李澤。
参考资料
编辑- ^ 《正德三年戊辰科進士登科録》
- ^ 《浙江通志》:李沧金华先民传字一清,永康人。正徳戊辰进士,授南工部主事。尝奉差督甓仪真及司龙江闗抽分,亷慎有为,人不敢以私干,虽中官同事者亦严惮之。公暇輙与崐山魏校、永丰夏尚朴讲学,穷理以求检身之方,一切世味泊如也。卒于官,货所乗马,乃克敛,乡人髙其风操,率私钱为树坊以表之。章枫山题其额曰“清修吉士”。
- ^ 《损益夏敦夫撰李一清墓志铭》
君讳沧,字一清,姓李氏,初号石泉,后以弥文且近名遂去之。世为金华永康人,其先有讳远者,唐杭州刺史,其子旸为参军,破贼有功,遂家于杭。旸之孙德明为永康始迁之祖,曾祖讳秉良,尝代父诣狱而卒,人称其孝。祖讳仁仲,父讳鉴,母蒋氏,兰溪枫山章先生尝志其墓。君自幼凝重,不妄语笑,常侍父母侧,承候起居如成人,见者莫不叹异。甫长,即有志读书,事师唯谨,年十四补邑庠生。弘治戊午领乡荐,赴春官落第南还,适父疾,特延明医,汤药必亲甞,衣不解带者月余。及卒,哀毁骨立,葬奠悉准文公家礼。服除,入太学,时枫山先生为祭酒,甚器之。正德戊辰登进士第,奔母丧,哭至絶而复苏者数四。每以不得躬视汤药殡殓,忽忽如痴醉者两阅歳,遇忌日,輙涕泣曰:今虽欲尽孝敬,不可得矣。仲兄患足疾,每自外归,必至寝前省视,祁寒盛暑不废。家事无巨细,必咨禀后行。季兄泽蚤世,遗孤友杜方在抱,抚育教娶,若已子,卒以成立。辛未冬服阕赴选,除授南京工部营缮司主事。工曹歳造恒裒民财,将以缘是干没,事渉内府,多宦寺参主之故,积弊牢莫可破。君莅官一以清慎勤自将,夙夜奉公,视官事不啻家事,爬奸剔蠧,毛髪不可干以私,不为利势回屈。始而物情龃龉,久之遂安以定。今冢宰孙公为工部尚书,雅知君,凡有兴作悉委之。君条其材用徒庸,卒减前费什之五六,不忍糜国家一钱,以重病民,孙公甚敬信之。仪眞歳运甓俵官民船附京师,命君督其事,君安靖识大体,不为细苛,民用不扰,而吏亦无所容其奸事,可便民则为措画纖悉,舟航往来及居民商贾之在仪眞者,无老稚贤愚咸颂其德。仪眞当漕河冲,置坝蓄水,惟大潦乃启闸泄之。中贵人利舟便,多决闸以行。君以法守拒之,动摄以威,屹不为动,惧而止者甚多。或赠以文绮之属,君例坚辞不受。中贵人亦雅闻君名,不敢强。平生有守皆此类,踰年竣事而还,复差司龙江抽分竹木厂,君以疾辞,时少宰石公署工部曰:此非李主事不可,必需其愈而遣之。不得已起而视事。藩府戚里有漏税者,君追而治之不少假借,虽宦同事者亦惮其风采。初乾清、坤宁灾,至是敕取大木上供,君视事如平日,持法谨严而用意一本于仁恕,不忍重搉商人财,令价踊贵以病民,颂声播远近。冢宰陆公闻其名,方欲擢置吏部以自助,不意寝疾而卒,实正德十年七月十七日也,享年四十有七。病革时,顾谓其所亲曰:吾死慎勿须材于公家,为吾平生之累。及卒,无以为殓,妻徐氏尽鬻其装,始克归柩。贤士大夫相与吊于朝,行旅之人故有德于君者,相与哭于野,门生耆老之在乡者,相与白于有司,为立里门以旌之,表曰清修吉士,盖君之积诚动人也。友人蜀王教以诗哭之云:伤心病革买棺言,千古同符昜箦论。识者以为名言。子男彬臣,媵尹氏所出,尚幼。以卒之明年月日卜葬于霞里祖茔之傍,去家二里而近。一清资质近道,好义乐善,不啻饥渇之于饮食。游太学,闻枫山论学,慨然有求道之志。及官南都,日以亲贤讲学为事,欿然自视,若愚退食。自公輙闭门不出,潜心六经,语孟及程朱文字而求穷理修身之方,凡异端之说及近世词章、功利之习,不以一毫经心。尝曰:人之为学,当从人伦日用上,实下功夫,庶几歩歩着实,不为空言。金华之学始于成公,而何王金许其传出于考亭髙弟黄文肃公,君守其乡学,甚至未尝议及前軰短,尤尊信文公,按其成说,佩而行之,一字不敢易。余尝晓之曰:文公晩年论学及解经要议,虽圣人复起不能易也。乃若小小文义,程朱已不尽同,不可深泥也。一清曰:不然,吾軰学未见道,今日正当不信已而信先儒之言,庶几求之而可得,先儒论或有未定者,吾且阙所宜可也。余深以为然。于乎一清质鲁志确,以其近道之资而又学不畔道,盖践履多于讲明,可谓平正笃实矣。天假之年,则其所造非余所得以知,而不幸赍志而没,不亦重可哀邪。昔大道既隠,汉儒秪以训诂明经,而释教流入中国乆微,程朱则圣学,其遂无传矣。今天下家诵程朱之书,而六经灿然明世,然世降浸薄士往往务空言,而阙于实行,学益支离,好髙者复窃禅语而托于经传,谓可一蹴入孔室,而轻诃宋儒,号空而不践,实噫弊也乆矣。若吾一清以躬行为学,而足履实地者,安可得邪。余不幸生于絶学之后,方欲求助于人以进此道,得友如一清而又一旦化去,踽踽凉凉,独学无助,则所哀者岂直朋旧之情而已邪。因志其墓而铭之。铭曰:昔在孔门,曾以鲁得。确哉李君,学从鲁入。垂絶有言,事符易箦。后欲知君,视此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