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族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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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文学高度发展。包括民间文学和作家文学两者在内,不但数量不算少,质量也相当高,特别是民间作品,源远流长,丰富瑰丽,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从藏族第一个首领领导时期开始,藏族就以文字形式记录自己的文明。
藏族各种形式的古典文学作品,依印度檀丁的梵文文学理论著作《诗镜》的分类法分为三类。第一类是诗歌;第二类是散文;第三类是诗文合体。诗歌一大类中包括着最短的四旬体诗和四句以上的长诗(“宁阿钦波”)。散文一大类中,包括着故事等等。诗文合体包括有戏剧。这个分类,虽然很简单,但是却很概括。一切文学作品,都可按照作品的语言组织形式,分别归属在这三大类别中。
诗歌分为鲁体、谐体、自由体。 鲁体民歌,从基本的结构上看,是前后各段回环对应体。一般每首歌皆有数段,以二、三、四段最为常见。每段至少两句,多至十数句,而以三、四、五句的比较流行。每首歌的段与段之伺的句数一般是相等的;段与段之间相应的句子,在立意用词、节奏停顿等方面都有对应的关系。谐体民歌,从基本结构上看,是四句六言体。每首只有四句,每句六言(六个音节),两个音节一停顿,分三顿。自由体民歌,形式比较自由,不象鲁体民歌那么段落分明,对应工整;也不象谐体民歌那么简单集中和必须是偶句。自由体民歌一般情况是一首十句以上。每句有六个音节、七个音节或九个音节等等形式。这类民歌,形式自由,有话就说,无话则止,可长可短。在敦煌古藏文史料中已经运用了这种形式,说明它的出现已是很早的了。
散文包括一般散文与传记、故事、小说等。藏族散文一类的著作大部分是宗教方面的,能被称为文学性的散文作品还不多见。有文学价值的,如《米拉日巴传》那样的作品是少数。故事和传记、小说,不只用散文形式,也用诗文合体形式。如《猴鸟的故事》、《格萨尔王传》和《旬努达美》等。《格萨尔王传》也有散文叙述的藏文本子,如蒙文北京本《格斯尔传》一样。
戏剧被归纳在诗文合体一类中。这是因为戏剧有白、有唱的原故。也有个别没有唱词的,如《顿珠顿月》是用散文叙述传记故事,演唱则另有关于扮演和唱词的脚本。藏族戏剧据说是从寺院“眺鬼”舞蹈发展来的。八世纪吐蕃王朝的赞普赤松德赞请莲花生修建桑耶寺,在落成的时候,莲花生把藏族上风舞与宗教仪式结合起来,组成一种降魔敬神的哑剧跳舞形式来给寺院开光。在莲花生传记中也说:译经师在桑耶寺慈氏洲译经完了后,由长老手持译经绕务孜殿三周,排成行列,带上假面,击鼓跳舞,为所译经典开光。后来沿袭下来,就是藏族寺院举行的所谓“跳鬼”。《新唐书》记载刘元鼎入吐蕃会盟,热巴巾王(可黎可足)曾“大享于牙右,饭举酒行,与华制略等。乐奏《秦王破阵曲》,又奏《凉州》、《胡渭》、《录要》、杂曲[1]。这时是九世纪初(822年),后于赤松德赞半世纪。
文学史分期
编辑藏族文学分期有许多观点,归纳起来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分成古代、近代、现代三个时期;另一种是按照藏族历史朝代划分。[2]本条目依照藏族历史分期。
原始社会时期
编辑在远古时期,藏族人对天地万物一无所知,尚处于智识的蒙昧时期,对大自然充满了好奇与求知的渴求,故于此一时期发展出来的文学作品,多属神话传说。在藏族人的神话中,充满了对大自然未知的瑰丽幻想,因此在神话故事中常可见藏族人尝试对神秘新奇的自然界进行描述与联想,或者试着解释藏族人的起源,如藏族原始先民的古老问答歌《斯巴形成歌》中,便展露出此一特色[3]。
吐蕃王朝时期(公元629年-877年)
编辑吐蕃王朝是藏族第一个统一的政权,吐蕃王朝时期的藏族文学,指从松赞干布当政至达朗玛被害的二百多年。由于藏文的创立和逐步完善,产生了藏文著作和梵文典籍的翻译,可说是藏族作家文学的萌芽时期。 由于政治经济文化方面的飞速进步,文学也随之兴旺繁荣起来。除了一些民间口头文学作品如神话、传说、诗歌、谚语等被用文字记录下来以外,还有了传略、编年史、碑铭等书面创作。这一时期的文学作品,无论是口头的还是书面的,一般都比较朴素自然,简洁明畅,多采用散文与歌谣间杂的文体。由于以松赞干布为首的历代吐蕃赞普采取了与周围各民族或邦国交流学习的措施,大量地翻译了汉族的典籍和众多的佛教经典,这在藏族已经相当发达的文化基础上,开拓了更加广阔的发展领域。此外,不少汉族文史作品及印度佛教文学作品传入吐蕃社会,对藏族文史著作的产生起了催化剂的作用,对藏族整个文学的发展也有着深刻的影响[4]。
吐蕃分裂时期(公元843年-1264年)
编辑这个时期,因吐蕃王朝的瓦解,整个藏族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形成混乱的政治局面。与此同时,早已传入藏区的佛教,也在政治风云激荡变化中先后形成噶当、宁玛、噶举、萨迦等不同教派和许多小的支系。各个政治集团和各个教派则极力设法巩固自己的社会地位,扩大自己的群众影响。这一时期的藏族作家文学,创作目的主要是为有地位有实绩的著名人物树碑立传,宣传本教派的教义和本集团的政治主张,使文学作品带有明显的倾向,其支配思想是希望用佛学之道去统一人们的言行。因而那个时代所有的学者思想相当活跃,著书立说蔚然成风,藏族文学呈现出一派空前繁荣的新局面。一些大部头具有影响的传世之作相继公诸于世,把藏族文学推向了一个高峰。例如,以反映吐蕃王朝社会历史文化情况为主要内容的《玛尼全集》、《五部遗教》等伏藏的披露,以弘扬佛法为主旨的《密勒日巴道歌》的传播,以歌颂人民心目中理想的民族英雄人物形象为主线的《格萨尔王传》的诞生,以宣传治学、从政、待人接物为目标的《萨迦格言》的发表,以及大量佛教经典的藏译,就是这一时期藏族文学大发展的主要标志[4]
各教派统治时期(公元1265年-1644年)
编辑这一历史阶段,藏族的萨迦、帕竹、噶玛巴三个教派先后居于统治地位的时期。这一历史阶段,藏族社会的秩序较稳定,政治、经济和文化事业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发展,因而藏族文学有了近一步繁荣兴盛的客观条件。再加上梵文著作《诗镜》的藏译,藏文“年阿”体诗歌形成,在文学创作上是一个大变化,其他民族文学作品的陆续介绍,也为藏族著作家写作创做了借鉴的条件。以及木板印刷技术传入藏族地区,开始建立了印刷机构,为学者著书立说和出版作品提供了更多的方便,这一历史阶段,藏族文坛上最引人注目的是历史文学、传记文学和戏剧文学,标志着藏族文学又向前跨出了一大步[4]
甘丹颇章政权时期(公元1645年-1959年)
编辑清王朝支持的第五世达赖喇嘛阿旺洛桑嘉措为首的格丹颇章取得了西藏政权。许多作家从藏族社会现实生活中撷取重大题材,创作了一些扣人心弦、引人共鸣的作品,尤其是民间文学领域的民歌、民间故事等爱噌分明、语言犀利,清楚地表示出反对什么、拥护什么的强烈思想感情和明朗态度,文学的战斗性大大的加强,这是藏族文学一个大的转折。民间文学的滚滚洪流,也给作家文学注入了新的生命力,在一些作家诗歌、寓言小说中,一定程度上唱出了藏族人民的心声。如:《仓央嘉措情歌》、《猴鸟的故事》是代表作,这一阶段,藏族作家文学逐渐与历史、哲学、宗教著作分开,形成了独立的文学体系,开始了长篇小说的创作,如《勋努达美》、《郑宛达娃》应运而生,许多优秀之作,艺术趣味浓郁,文学特点突出,写作技巧精湛,与以往的文学作品相比,有了很大的突破,尤其是这一历史阶段后期的藏族民间文学,为自由光明而歌[4]。
当代
编辑改革开放以后,中国政府对文艺的政策宽松,藏族文学进入一个新时期。[5]
参考资料
编辑- ^ 新唐书·卷二百一十六下·列传第一百四十一下·吐蕃下
- ^ 拉巴群培. 再论藏族文学史分期. 西藏文学. 2006年, (第六期) [2022-10-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10-14).
- ^ 马学良. 藏族文學史 第1卷. 四川民族出版社. 1994: 第12–14页 [2024-11-2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4-04-17).
- ^ 4.0 4.1 4.2 4.3 德吉草.藏族文学史.http://m.ishare.iask.sina.com.cn/f/13248457.html
- ^ Hartley, Lauran R.; Schiaffini-Vedani, Patricia (编). Modern Tibetan Literature and Social Change. Duke University Press. 2008年7月16日 [2022年10月14日].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年10月14日) –通过Google Books (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