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同体
此条目需要补充更多来源。 (2023年12月29日) |
此条目需要精通或熟悉生物学的编者参与及协助编辑。 |
在生物学上,雌雄同体(英语:Hermaphrodite (plant) 、Intersexual (human being)),又称雌雄不分相、雌雄间性,是指同时有雄性和雌性的生殖器官、第二性征。人类的雌雄间性情况称为双性人。
在文化上,雌雄同体则是指同一个个体身上同时拥有“阴柔”和“阳刚”的性别气质,或者同时认同自己身为“女性”及“男性”的性别身份。
生物性的雌雄同体:概论
编辑关于雌雄同体的发生率,最高的估计(Fausto-Sterling et. al., 2000):有1%的活产儿有某种程度的性别不明,有0.1-0.2%的活产儿会因性别不明现象引起医疗关注,包括以手术消除此现象。其他人(Leonard Sax, 2002)估计的真正雌雄同体的发生率则低很多,约为1.8/100,000。
在一般人类胚胎的发育过程中,SRY基因会使生殖腺发育为睾丸,没有SRY基因生殖腺则会发育为卵巢。在此之后,内生殖器与外生殖器的发育是由某些胚胎生殖腺分泌的荷尔蒙决定。在受孕几周后的胚胎生殖腺基本上是雌性的,拥有一对“泌尿生殖皱折”,中间有一小隆起物,隆起物后有尿道。如果生殖腺发育为睾丸,而睾丸分泌睾脂酮,而且细胞也对睾脂酮有反应,则外侧皱折会肿起,中线会融合以形成阴囊。隆起物会长大变直形成阴茎,皱折内侧会包住阴茎,中线会融合以形成阴茎尿道。出生后睾丸会下降入阴囊。如果生殖腺发育为卵巢,另外一套过程会形成雌性内外生殖器。以上一般过程中出现特殊变化,就会形成程度不一的雌雄同体现象。有几十种已经命名的医疗状况会引起雌雄同体的构造。生育能力不一定。(见生殖器之发育)
生物性雌雄同体的成因
编辑一般人类雄性有XY染色体,雌性有XX染色体。运动比赛有时用有无Y染色体来决定性别(但时有其他混淆)。某些上述两种之外的性染色体会造成雌雄同体,代表如克氏症候群(性染色体为XXY或XXXY等)。
而染色体XX(一般为雌性)的胎儿之中,雌雄同体之生物成因则有:
- 先天性肾上腺增生症会造成染色体XX的胎儿虽有雌性内部构造,但有性别不明或雄性的外生殖器及第二性征。此为最常见之性别不明现象。
- Progestin-induced virilisation,由避孕用合成黄体素药物Progestin(又叫“孕酮”或“黄体酮”)引起。个体有雌性内外生殖器,只是有某些雄性第二性征。
而染色体XY(一般为雄性)的胎儿之中,雌雄同体之生物成因则有:
植物
编辑于植物则称为“雌雄同株”,英文 monoicous
生物性雌雄同体的嵌合体现象
编辑根据《新英伦医学杂志》报道,英国有发现拥有阴茎,一个睾丸,一个卵巢与输卵管的新生儿[1]。此个体一部分细胞是XY染色体,一部分是XX。推测可能是两个不同胚胎在发育中形成一个嵌合体。
雌雄同体的文化面向
编辑除了从生物学角度定义雌雄同体外,亦有不少学者从文化研究、社会学及心理学的角度对人类的性别气质加以讨论:同一个体是否可以同时拥有两种性别气质的雌雄同体?生物学上的女性是否本质上是阴柔的、而生物学上的男性是否天生是阳刚的?心理学家Sandra Bem (1974)的研究对雌雄同体的讨论很有启发性,她指出了不同程度的阴柔气质/阳刚气质结合在一个人身上是可能的,而且雌雄同体的人格特质是更能自我实现(self-actualized)的。可以想像,社会存在着不是两种(男/女)或四种(阳男/阳女/阴男/阴女)性别,而是布满在“女—男”及“阴柔—阳刚”两个互相垂直的轴上不同位置形形色色的个体(大部分都是雌雄同体,没有所谓女/男性本质、理想女/男性气质的限制/辖制)。
女性主义对文化雌雄同体的不同观点
编辑对女性主义来说,雌雄同体的讨论关系到拆解父权社会性别神话的批判,也关乎追求理想世界中性别关系的理论及策略问题。
自由主义女性主义的基本命题是强调女性作为人类一分子,应拥有与男性同等的权利及自由。为了回应传统上视女性为本质上次等的人类的问题,自由主义女性主义者倾向争辩女性在各方面的本质亦与传统男性无异。以弗里丹(Betty Friedan)为例,她早期追求的是让所有女性像任何男人一样摒弃阴柔气质、以达到自我实现的空间,这意味着理想的女性气质是阳刚的,女人须追求“更加阳刚”以获得解放。总的来说,作为争取平等的策略,自由主义女性主义比较强调女性气质内的阳刚性质与男性无异。
激进女性主义的基本命题是性/社会性别制度是妇女受压迫的根本原因。激进自由派女性主义者认为社会性别角色与生物性别间的关系是虚假的,主张女性应敢于表达阳刚气质,米利特(Millett)主张谨慎地把可取的阳刚气质及阴柔气质结合成为理想的雌雄同体;费尔斯通(Firestone)更认为要借生殖科技让女性摆脱女性的生殖角色,使女性(和男性)可自主地融合阳刚气质及阴柔气质,她们的共同目标是让雌雄同体的理想成为打破社会性别角色对女性的辖制。与激进自由派女性主义不同,激进文化派女性主义从阴柔气质/女性气质中找到女性本来的力量及价值,弗伦奇(Marilyn French)的理想社会是个体男女更热诚地接受阴柔气质的价值,如“共享快乐”的意识,她心目中的雌雄同体是更强调阴柔气质的个体。另一位激进文化派女性主义者戴利(Mary Daly)认为男性气质中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元素,雌雄同体只不过是男性诱使女性加入他们的力量的陷阱。而主张女性摆脱男人建造的阴柔气质,发挥本源的女性气质。她不相信阳刚男性(virile men)能拥有阴柔/女性特质(femininity/femaleness),这隐含着以女同性恋为与男性分离策略的倾向。
精神分析女性主义关心童年经验如何影响一个人的性别气质的发展。如霍尔内(Karen Horney)假设,在脱离父权社会的文化塑造后,女性和男性可发展出不同的女性气质/男性气质,一个融合可取的阴柔气质及阳刚气质的雌雄同体社会是可能的。
社会性别女性主义者更多从心理及文化结合的角度来分析性别气质的形成。吉列根(Carol Gilligan)倾向发掘阴柔气质中的优胜之处,跟弗伦奇的观点相近,女性应坚持阴柔气质,男性则应抛弃那些极端的阳刚气质,更多接受阴柔的关怀伦理学。
存在主义女性主义的代表西蒙·波娃主张女性应脱离“他者”的角色而追求成为“自为的存在”(being-for-itself),她强调女性应以参加公共领域的事务来克服从属的地位。雌雄同体似乎不是她的理想策略,在《第二性》中,她认为没有先定的女性气质,女性可透过社会地位/制度的改变而超越阴柔气质的辖制。在这方面,她比较接近自由主义女性主义趋向阳刚的观点。
后现代女性主义者如西苏(Helene Cixous)、伊丽格瑞(Luce Irigary)及克里斯多娃(Julia Kristeva)致力打破二元对立、着重差异,虽然她们集中研究及实践阴性书写,把哲学从阳刚气质解放出来,但她们意识到给事物贴标签的会成为霸权的陷阱,可以说,女性气质/男性气质、阴柔气质/阳刚气质、甚至雌雄同体都是她们要超越但又不能不讨论的概念。“(两性差别的伦理道德)并不反对任何事物,也不与任何事物发生冲突……我永远代替不了一个男人,男人也永远代替不了我,无论他们可以变换什么样的身份……他们不具有互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