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系统
大成系统是中山科学研究院为中华民国海军建置的指管通信资情监侦(C4ISR)系统,用以统整战情资讯并指挥各单位作战。[1]此系统之功能类似北约体系采用的Link-11,故被美国海军称为Link-T。[2]:77
类型 | C4ISR系统/战术数位资讯链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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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发者 | 国家中山科学研究院 |
研发时间 | 1982年 |
使用者 | 中华民国海军 |
建置时间 | 1987年 |
工作波段 | 高频、甚高频、特高频 |
子系统 | 雷情摘取器 自动化电子侦测器 光电侦测器 指挥管制通讯网 防情传送网 战情传送网 战情分析器 另时资料处理器 战情显示控制器 电脑模拟器 |
母系统 | 台湾指管系统(TCSS) |
类似系统 | 强网系统(空军) 陆区系统(陆军) |
缘起
编辑1965年8月6日,中华民国海军章江军舰(PC-118)与剑门军舰(PCE-45)于东山岛外海遭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鱼雷快艇击沉,史称八六海战。根据中华民国海军的事后检讨,此次惨败的原因为:[3]
从上述叙述来看,中华民国国军在此次战役中的指管通情效率不彰,指挥官又未能做出及时反应,才会导致两艘军舰遭击沉。为避免此类事件再度发生,中华民国国防部即规划建立自身的通讯与指管系统以提升战情传递速度,进而协调多军种联合作战。[4]
1977年12月19日,旅美电子系统专家李传璋博士在中山科学研究院的安排下于“建立国军指挥管制通讯情报(C3I)系统第一次会议”中向时任中华民国参谋总长宋长志一级上将进行简报,后者于1978年5月31日裁示于国防部成立“大成专案计画室”,由国防部参谋本部作战及计画参谋次长室(联五)负责推动,与各军种的意见交流也随之展开。同年12月27日,大成计画室人员向时任中华民国总统蒋经国进行“大成专案实施纲要计画简报”,总统蒋经国则于次年7月31日的第29次军事会谈(俗称“大军谈”)中要求军方与中科院进行模拟演习以了解此系统的性能。[5]:83
大成雏型系统与大成模拟演习
编辑1980年1月30日,宋长志上将要求中科院将现有装备与大成专案研制的部分装备组合成“大成雏型系统”,并进行“大成模拟演习”以在实兵测试中鉴定此系统的基本软硬体功能。[5]:84
大成雏型系统
编辑中科院于1980年2月至1982年8月间完成大成雏型系统的研发与产制,并于1982年向时任参谋总长郝柏村一级上将与其他军方高层展示成果。此系统包含以下设备:[5]:85-88
- 雷情摘取器:处理雷达侦获的资讯并进行归纳整理。此系统可同时监控200个目标,并追踪其中的20个目标
- 自动化电子侦测器:侦测并标定电磁辐射(Emission)源、截录电磁讯号、归档后通过UHF波段链路传回战情中心
- 光电侦测器:可利用电视摄影机与雷射测距仪以对45公里内的目标进行辨证
- 指挥管制通讯网:利用HF波段以每秒2,400位元的速度传输加密资讯,且各终端机可自动对资讯进行加解密,减少人工译密的错误与耗费的时间
- 防情传送网:整合各单位搜集的雷达情报并以图形介面显示在空目标的方位、距离与种类,再以VHF波段向中华民国空军、中华民国陆军防空炮兵部队传送早期预警资讯
- 战情传送网:以跳频UHF波段无线电向全军传送战情资讯,其最大覆盖范围超过200公里,可在10个频率同时被干扰的状况下正常传输资讯
- 战情分析器:内建电子情报档案与电子作战序列(Electronic Order of Battle),可即时分析情报以供指挥官与情报官参考
- 另时资料处理器(Off Line Processor):辅助战情分析器进行更详细的情报分析以供参考
- 战情显示控制器:将资讯转换为符号与数字,并投射至作战中心的指挥管制仪或作战单位的情态显示器上
- 电脑模拟器:可让人员熟悉全系统的操作,也可用来进行作战训练
大成雏型系统于1982年12月底完成架设,并于接下来的两个月内进行了4次测试。测试结果显示此雏型已经成熟,中科院人员遂将其扩充为正式的大成系统。[5]:88
大成模拟演习
编辑大成模拟演习采实兵对抗方式进行,目的为测试大成系统的性能并与现有系统进行比较。[5]:84首次大成模拟演习于1983年8月25日举行,海军以沈阳军舰(DDG-923)作为假想敌对抗岸基兵力,测试全系统的性能与抗干扰能力。通过测试后,中科院于1983年5月提出〈大成计画武器装备投资纲要计画〉,预计以新台币25亿4千馀万元的预算与5年的时间建置系统以供三军使用。[5]:88-89
此演习也暴露了大成系统的不足之处,包括感测器种类无法覆盖三军、无法与中华民国宪兵、中华民国警察交换资讯、台湾本岛电信基础设施性能与品质需提升等情况,显示大成系统仍待后续升级与扩充。[5]:89
陆军版大成系统
编辑由于需要获得即时的防空情报,陆军也对此类系统有一定的需求。陆军原本的防空情报来源为空军管制中心的24小时防情电讯,然而这样的资讯传递方式速度慢、内容不足,且防空情报有较高的时效性需求,故陆军总司令部计画署于1979年2月向中科院提出需求,而中科院副院长于1983年9月12日赴陆军总部向时任陆军总司令蒋仲苓二级上将简报,确立陆军版大成系统设置至作战区(军团级编制),防空情报则传递至连级防空单位的设置。在通讯方面,陆军总部要求大成系统将以有线电为主,无线电为辅,且系统需有自动备份功能以避免通讯与电源中断导致资料流失。[5]:90-91[2]:70
然而,此套系统受到参谋总长郝柏村上将为首的高级军官的质疑。郝柏村认为海军、空军作战单位不如陆军复杂,在管制上较易进行,但陆军作战单位小至连、排、班,且各种单位的性质不同,电脑预先储存的战术模式将无法应付千变万化的战场。除此之外,通讯系统也有遭干扰或入侵的可能,基层单位将无法百分百信任大成系统提供的资讯。[2]:71这些质疑使军方高层决定优先发展大成系统的海军部分,而陆军指管系统又经历了“大成专案师指管系统”、“陆军战情谘询自动化系统”(陆资系统)等案,最后发展为“陆军战术区域通信系统”(陆区系统)。[2]:74-78
升级与整合
编辑随著科技的进步,大成系统的频宽已不足以传输各单位侦获的资讯。为此,中科院先以“天频计画”建构卫星通信系统以补足频宽不足的问题[5]:84,而后又以“联成计画”对大成系统进行全面升级。[6]:115联成系统后于“博胜二号专案”与空军的强网系统(后发展为寰网系统)、陆军的陆区系统、海巡署的近海雷达情资一同并入“台湾指管系统”中,实现了全军种指管通信资情监侦(C4ISR)平台的整合。[7][2]:79[8]:114-115目前的联成系统属于中华民国国军“多重共同图像”中的战略指挥层级共同图像,配置于主力舰艇与辅助舰艇上以传递空中及水面目标资讯。[9]
参考资料
编辑- ^ 廖淑芳. 資通所大成計畫. 逸光半月刊 (国家中山科学研究院). 2016, (730): 2.
- ^ 2.0 2.1 2.2 2.3 2.4 高志阳. 大成前傳(下)—國軍建立指管通情系統濫觴. 全球防卫杂志. 2011-08-01, (324): 70-79.
- ^ 蔡振新. 八六海戰與烏坵海戰之省思. 海军军官学校季刊 (中华民国海军军官学校). 2017-05, 36 (2): 36-49.
- ^ 王蜀宁. 八六海戰評析. 海军学术双月刊 (中华民国国防部海军司令部督察长室). 2008-12-01, 42 (6): 36-47.
- ^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高志阳. 大成前傳—國軍建立指管通情系統濫觴. 全球防卫杂志. 2011-07-01, (323): 82-91.
- ^ 罗振瑜、吴慕强. 中共數據鏈路發展與運用研析. 海军学术双月刊 (中华民国国防部海军司令部督察长室). 2019, 53 (6): 101-115. doi:10.6237/NPJ.201912_53(6).0007.
- ^ 高志阳. 羅賢哲共諜案對台灣國防的衝擊—台灣指管系統曝光?. 全球防卫杂志. 2011, (319): 10-13.
- ^ 万济人. 數據鏈路對空軍指揮管制系統運用之影響-以LINK-16為例. 国防杂志 (国防大学). 2005-04-01, 20 (4): 107-118. doi:10.6326/NDJ.2005.20(4).11.
- ^ 曾国政. 海軍建置「協同作戰能力」(CEC)與現行數據鏈路之研究. 海军学术双月刊 (中华民国国防部海军司令部督察长室). 2022-12-01, 56 (6): 87-104. doi:10.6237/NPJ.202212_56(6).0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