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包爾戰役 (1942年)

1942年战争

拉包爾戰役(英語:Battle of Rabaul),也被日本稱為R作戰,是於1942年1月23日至2月,在澳大利亞的新幾內亞領地中的新不列顛島上進行的戰役,也是新幾內亞戰役的開端。此次戰役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太平洋戰爭同盟國日本的戰略性重大失敗,日本侵略軍迅速擊敗了澳大利亞的小型守備部隊,後者的大部分被殺死或被俘。通常認為同時在鄰近的新愛爾蘭島上發生的敵對行動是此次戰役的一部分。由於拉包爾靠近當時屬於日本領土的加羅林群島(其中的丘克群島建有日本海軍基地),所以此城對於日本具有重要意義。

拉包爾戰役
第二次世界大戰太平洋戰爭
新幾內亞戰役的一部分

1942年1月底,澳大利亞士兵(右中)穿過位於加澤爾半島東部,白寧山脈英語Bainings Mountains上的瓦蘭戈伊河英語Warangoi River從拉包爾撤退.
攝影師:Sgt L. I. H. (Les) Robbins.
日期1942年1月23日-2月
地點
結果  大日本帝國獲勝
參戰方
 澳大利亞  大日本帝國
指揮官與領導者
澳大利亞 約翰·斯坎倫英語John Joseph Scanlan (soldier) 投降 大日本帝國 井上成美
大日本帝國 堀井富太郎
兵力
1,400人 (新不列顛島)
130人 新愛爾蘭島
5,000人 (新不列顛島)
傷亡與損失
6名機組人員陣亡
5名機組人員受傷
28名士兵陣亡
1,000名士兵被俘
16名士兵陣亡
49名士兵受傷


在占領了拉包爾港口之後,日軍將其改為主要基地,並開始向新幾內亞島進軍,矛頭直指莫爾茲比港。此後在科科達小徑以及米爾恩灣英語Battle of Milne Bay,雙方都發生了激烈的交戰,直到1943年初的布納-哥納戰役英語Battle of Buna–Gona,日軍終於被擊退。在隨後的1943-1945年間,作為馬車輪行動的一部分,盟軍選擇主要利用空中力量將拉包爾的日本駐軍孤立而不直接進攻,同時美國和澳大利亞的地面部隊在新不列顛島西部進行有限的作戰

在戰爭接近結束時,拉包爾依舊有相當數量的駐軍,大量裝備隨後被遺棄。此後,盟軍用了兩年多的時間遣返了被俘的日本士兵,而清理工作一直持續到1950年代後期。該地區遺留了許多戰爭遺蹟,包括艦船,飛機和武器以及廢棄的陣地和隧道。

背景

編輯

拉包爾坐落於新不列顛島的東端。在戰役發生時,此城鎮是由澳大利亞管理的新幾內亞領地的首府,此前新幾內亞領地為德意志帝國控制,1914年被澳大利亞奪取[1]。1941年3月,因與日本的緊張關係加劇,澳大利亞向該地區派遣了一支小型駐軍。這些被部署在新不列顛島上的陸軍駐軍是建立於陸軍中校霍華德·卡爾(Howard Carr)的約700軍力的第2/22營英語2/22nd Battalion (Australia)澳大利亞第二皇家部隊英語Second Australian Imperial Force的一個步兵營)附近,其隨後成為了雲雀部隊英語Lark Force的組成部分;雲雀部隊最終達到了1,400人的軍力,並由陸軍中校約翰·約瑟夫·斯坎倫英語John Joseph Scanlan (soldier)(John Joseph Scanlan)指揮。雲雀部隊同時還包括了當地民兵組織英語Australian Army Reserve新幾內亞志願軍英語New Guinea Volunteer Rifles,一個海防炮兵連,一個防空炮兵連,一個反坦克炮兵連以及第2/10野戰救護隊的一個分隊[2][3]。雲雀部隊及其包含在內的第2/22營也許是唯一一支完全從救世軍中徵募而來的軍事單位[4][5]。1個130人的突擊隊第1獨立連英語1st Independent Company (Australia)被派遣至鄰近的新愛爾蘭島駐防[6]

 
新幾內亞島東部和新不列顛島的地圖

在整個1941年中,盟軍計劃將拉包爾建造為「艦隊的安全錨地」,計劃建立一個雷達站和一個強大的防禦雷區,然而這些計劃最終都被擱置了。盟軍的規劃者後來認定他們沒有能力擴大拉包爾周圍的駐軍,而且當守軍受到攻擊時,海軍形勢也不利於向當地增援。儘管如此,駐軍還是被要求駐留當地,以保留拉包爾為前哨觀察站[3]。駐軍的主要任務是保衛瓦納坎努軍用機場英語Vunakanau Airfield、拉包爾附近的澳大利亞皇家空軍機場以及辛普森港英語Simpson Harbour船身式水上飛機錨地,後者對於監視日本在這一地區的行動非常重要。然而由皇家空軍中校英語Wing commander約翰·勒魯英語John Lerew(John Lerew)率領的分遣隊只有10架輕裝CAC Wirraway英語CAC Wirraway教練機和4架隸屬於第24空軍中隊英語No. 24 Squadron RAAF哈德遜式輕型轟炸機英語Light bomber,幾乎沒有進攻能力[7]

由於拉包爾臨近加羅林群島,而其中的丘克群島建有日本海軍基地,所以對於日軍來說此城十分重要。奪取新不列顛島可以他們提供深水港和飛機場,從而為丘克群島提供保護,同時阻斷澳大利亞與美國之間的盟軍通信線路[8]。在攻占了關島後,作為R作戰計劃的一部分,陸軍少將堀井富太郎領導的南海支隊英語South Seas Detachment負責進攻卡維恩和拉包爾[1][9]

日本計劃先對該城進行空中偵察英語Aerial reconnaissance,以確定當地守軍的部署。從關島飛至丘克群島的計劃人員基於這些部署,確定了三種可能的演習方案:在科科普附近登陸,旨在建立灘頭堡;在拉包爾北部海岸登陸,隨後從主要防線後方向拉包爾進軍;同時在多處登陸,着重於占領機場和城鎮中心。日軍最終選擇了第3種方案[10]。進攻由第55師團英語55th Division (Imperial Japanese Army)的一個加強旅進行,它的主要作戰單位是第144步兵團英語144th Infantry Regiment (Imperial Japanese Army),其由一個總部單位、三個步兵營、一個炮兵連、一個信號部隊和一個彈藥小隊組成,以及第55騎兵團的一些排,第55炮兵團的一個營和第55工程團的一個連[11]。這些部隊將由一支龐大的海軍特遣隊提供支持,在登陸行動開始之前還將進行大規模的空戰,目的是摧毀盟軍在該地區的空軍力量,以免它們干擾登陸行動[12]

戰鬥過程

編輯
 
日本艦隊入侵拉包爾
1942年1月9日攝於丘克群島上空的一架哈德遜式轟炸機

1941年12月,在日軍開始空襲前不久,對於保衛基地來說非必要的婦女被疏散,其餘大多數平民被要求留在拉包爾[3]。1942年1月4日開始,拉包爾遭到大量日軍艦載機的攻擊。在面對日軍進攻的可能性急劇增加後,澳大利亞皇家空軍在當地的分遣隊指揮官勒魯以拉丁文短語「那些即將死去的人向您致敬」(「Nos Morituri Te Salutamus」)向位於墨爾本的澳大利亞皇家空軍總部發出信號[13],該短語經常被古羅馬時期的角鬥士在戰鬥前所引用[14]。1月14日,作為一支海軍特遣隊的一部分,由日本海軍中將井上成美指揮的加賀號赤城號兩艘航空母艦、7艘巡洋艦、14艘驅逐艦以及眾多小型船隻和潛艇開始從丘克群島出發,向拉包爾進軍[1]。1月20日,超過100艘日軍艦艇多次攻擊拉包爾。8架Wirraway遭到襲擊,在隨後的的作戰中,3架澳大利亞皇家空軍戰機被擊落,2架迫降,還有1架被擊傷;6名澳大利亞機組人員在戰鬥中死亡,另有5人受傷;日軍的1架進攻的轟炸機被高射炮擊落[1][15]。由於強烈的空襲,澳大利亞的岸防炮被摧毀,澳大利亞的步兵也從拉包爾撤出。次日,一架PBY卡特琳娜水上飛機的機組人員在卡維恩附近發現了日軍入侵艦隊[16],其乘員在被擊落前設法發送了信號[1]

當澳大利亞地面部隊在布蘭奇灣英語Blanche Bay西岸占領據點準備面對日軍登陸時[2][17],空軍的剩餘部分,包括2架Wirraway和1架哈德遜式轟炸機撤退至萊城。當這些飛機載着一些傷員離開後,澳大利亞人摧毀了當地的機場[18]。1月22日,對拉包爾的轟炸依舊在持續,當天早些時候,3,000至4,000名士兵組成的的日軍軍隊在新愛爾蘭島附近登陸,並在充滿危險泥漿的深水中涉水上岸。由於第1獨立連已分散在島上,使得日軍在沒有反抗的情況下就占領了卡維恩主鎮,在飛機場附近激戰之後,突擊連向蘇克河方向撤退[6]。當晚,入侵艦隊已接近拉包爾,1月23日黎明前,南海支隊已抵達辛普森港,一支由陸軍大佐楠瀨正雄率領,由第144步兵團的約5,000名士兵組成的軍隊開始在新不列顛島登陸[2][1]

澳大利亞人在辛普森港、喀拉維亞灣拉魯阿納角附近的海灘附近採取了一系列絕望的行動,試圖遏制進攻[19]。由陸軍中佐桑田伊次郎指揮的第144步兵團的第3步兵營在瓦肯海灘遭遇了來自第2/22營和新幾內亞志願軍的澳大利亞人組成的混合連隊。但是南海支隊的其他兩個營卻能夠在未受防備的地方登陸並開始向內陸進軍[1]。在幾小時內,拉庫奈機場英語Lakunai airfield就被日軍占領[8]。自知敗局已定的斯坎倫下令「個人自保」,澳大利亞士兵和平民被分成連隊規模的小團體,穿過叢林撤退,向着南部或北部的海岸前進[20]。在1月23日的戰鬥中,澳軍2名軍官及26名其餘人員陣亡[21]

只有澳大利亞皇家空軍做了疏散計劃。儘管最初為了保衛該島而進行了最後的努力,命令將其地面人員轉為步兵,但現在勒魯堅持讓他們撤離,並將他們組織起來,以便他們乘水上飛機和他剩下的哈德遜式轟炸機飛離[22]。在占領拉包爾之後的幾天裡,從1月24日起,日本人開始開始掃蕩行動[23]。澳大利亞士兵在新不列顛島內陸停留了許多星期,但云雀部隊並沒有為在新不列顛島進行游擊戰做任何準備。由於沒有補給,他們的健康狀況和戰鬥力下降。日本巡邏隊張貼的傳單或從飛機上空投的傳單用英語寫道,「在這個島上你既找不到食物,也沒有逃生的途徑,除非投降,否則你只會餓死」[1][24]。南海支隊指揮官堀井富太郎交給第144步兵團的第3步兵營的任務是搜尋加澤爾半島的南部並找到其餘的澳大利亞人[8]。 日軍的一支部隊在新不列顛島南部海岸的加斯馬塔英語Gasmata登陸,切斷澳大利亞人的撤退路線之後的幾周內,有1,000多名澳大利亞士兵被俘或投降[1]。此後日軍重新組織了部隊,沿着凱拉瓦特河建立了沿線,以防止可能的反擊[25]

後續

編輯

傷亡情況

編輯

來自新幾內亞大陸的一些平民和澳屬新幾內亞行政部門英語Australian New Guinea Administrative Unit的個別人員組織了前往新不列顛島的非正式救援任務,3月至5月間,約有450名士兵和平民從海上撤離[1]。儘管作出了這些努力,同盟國的損失,尤其是因人員被俘虜所帶來的損失很高,而且在1942年初因拉包爾戰役所造成的人員傷亡嚴重有利於日軍。盟軍損失了6名機組人員,另有5名受傷[16],以及28名士兵在行動中喪生[21],並有1,000多人被俘虜[26]。與此相反,日軍僅陣亡了16人[27],49人受傷[25]

在1942年2月4日前後,在被俘的1,000多名澳大利亞士兵中,約有160人在托爾懷塔瓦洛附近發生的四起單獨的事件中被屠殺[21]。6名男子在這些殺戮中倖存下來,他們後來在調查法院描述了當地所發生的事。澳大利亞政府得出結論認為,這些俘虜被迫成群地行軍到托爾種植園附近的叢林中,然後被日本士兵刺殺。在附近的懷塔瓦洛種植園中,另一批澳大利亞俘虜被槍殺[28][29]。盟軍其後認定第144步兵團的指揮官楠瀨正雄對此事件的責任,但在1946年末,楠瀨正雄在他接受審判前絕食而亡[8][30]。1942年7月1日,從拉包爾駛往日本的輔助艦蒙得維的亞丸號英語SS Montevideo Maru呂宋島的北海岸被美國潛艇鱘魚號潛艇英語USS Sturgeon (SS-187)擊沉,造成船上計劃運往日本本土的俘虜中至少有800名士兵和200名平民(其中大多數是澳大利亞人)喪生[13][31][32]

後續行動

編輯

據日本作家田中健五郎的說法,奪取拉包爾的行動是新幾內亞戰役中唯一一次日軍完全成功的行動[33]。在奪取拉包爾之後,日軍迅速修復了對拉包爾機場的破壞,拉包爾成為日軍在新幾內亞最大的軍事基地,並成為其在該地區防禦的關鍵。當年3月,澳大利亞人試圖通過轟炸反攻來限制拉包爾的發展[1]。日本人最終將控制範圍擴大到新不列顛島,在該島西端的格洛斯特角英語Cape Gloucester (Papua New Guinea)建立了機場,並在沿海建立了幾個小哨所,為在拉包爾和新幾內亞之間航行的小船提供了中途停留點[34]。同時,極少數未被俘虜的雲雀部隊成員仍然在新不列顛島和新愛爾蘭島,並與當地島民一起對日軍進行游擊行動,他們主要充當海岸觀察員英語Coastwatchers,提供日本船舶動向的信息[6]

對於日軍而言,在攻占拉包爾之後,他們開始在新幾內亞大陸進行進一步的行動,從1942年3月開始攻占薩拉毛亞-萊城地區[35][36]。在整個1942年至1943年初,由於日軍試圖向南朝莫爾茲比港進軍,盟軍和日軍在科科達小徑米爾恩灣英語Battle of Milne Bay布納-戈納英語Battle of Buna–Gona附近進行作戰[37]。到了1943年中,由於盟軍開始了在太平洋通過新幾內亞和所羅門群島向北推進的攻勢,局勢開始有利於盟軍。11月5日,薩拉托加號普林斯頓號航空母艦發動了大規模空襲,到了1943年11月下旬,日軍在拉包爾的空中力量已經減少。根據作家埃里克·拉拉比(Eric Larrabee)的說法,「此後再也沒有日本重型船隻來到拉包爾[38]。」

盟軍計劃者曾考慮攻占拉包爾,但最終決定按馬車輪行動將其孤立並繞過。1943年12月,美國海軍陸戰隊和陸軍士兵在新不列顛島西部的阿拉維英語Battle of Arawe格洛斯特角英語Battle of Cape Gloucester登陸。隨後,盟軍在新不列顛島的行動逐漸將日軍限制在拉包爾附近地區。1944年11月,澳大利亞陸軍第5師英語5th Division (Australia)的高級部隊在南海岸的雅克諾灣登陸英語Landing at Jacquinot Bay,接替美國第40步兵師英語40th Infantry Division (United States)[39]。隨後澳軍在該島周圍其他地區進行了登陸,並向北進行有限的進軍,從而保衛寬灣和露天灣英語Battle of Wide Bay–Open Bay之間位於加澤爾半島的基地。此後,他們試圖孤立和遏制拉包爾附近的主要日軍軍力。當1945年8月日本投降時,拉包爾仍有大約69,000名日軍[40][41]

戰後,大批設備在拉包爾附近被遺棄,同盟國花了兩年多的時間遣返了日本投降後被俘虜的日本駐軍。在1950年代後期,日本的打撈公司開始着手打撈在拉包爾附近的許多沉船。時至今日,在該地區仍然可以找到許多廢棄的陣地,隧道和設備遺蹟,例如飛機和武器[42][43]

參見

編輯

參考資料

編輯
  1. ^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John Moremon. Remembering the war in New Guinea. Australia–Japan Research Project. Australian War Memorial. [2021-03-1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07-24). 
  2. ^ 2.0 2.1 2.2 2/22nd Australian Infantry Battalion. Australian War Memorial. [2021-03-2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1-19). 
  3. ^ 3.0 3.1 3.2 Eustace Graham Keogh (1965), p. 101
  4. ^ Bruce Gamble (2006), p. 144
  5. ^ Theo Aerts (1994), p. 184
  6. ^ 6.0 6.1 6.2 1st Independent Company. Australian War Memorial. [2021-03-1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3-06). 
  7. ^ Lionel Wigmore (1957), p. 397
  8. ^ 8.0 8.1 8.2 8.3 Brenton Brooks (2013), p. 22
  9. ^ Bruce Gamble (2010), p. 26
  10. ^ Kengoro Tanaka (1980), pp. 102-103
  11. ^ Steven Bullard (translator) (2007), p. 5
  12. ^ Kengoro Tanaka (1980), p. 103
  13. ^ 13.0 13.1 Peter Stanley. Remembering 1942: The defence of the 'Malay barrier'. Australian War Memorial. [2021-03-2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1-23). 
  14. ^ Bruce Gamble (2010), pp. 74-75
  15. ^ Lionel Wigmore (1957), pp. 398-399
  16. ^ 16.0 16.1 Lionel Wigmore (1957), p. 399
  17. ^ Lionel Wigmore (1957), p. 401
  18. ^ Lionel Wigmore (1957), pp. 399-400
  19. ^ Bruce Gamble (2010), pp. 95-104
  20. ^ Lionel Wigmore (1957), p. 408
  21. ^ 21.0 21.1 21.2 Lionel Wigmore (1957), p. 410
  22. ^ David Wilson (2005), pp. 117-118
  23. ^ Kengoro Tanaka (1980), p. 109
  24. ^ Queensland Ex-POW Reparation Committee (1990), p. 70
  25. ^ 25.0 25.1 Kengoro Tanaka (1980), p. 110
  26. ^ Eustace Graham Keogh (1965), p. 108
  27. ^ Steven Bullard (translator) (2007), p. 26
  28. ^ Lionel Wigmore (1957), pp. 668-669
  29. ^ Queensland Ex-POW Reparation Committee (1990), pp. 70-74
  30. ^ Foreign News: Death. TIME Magazine. [2021-03-2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08-28). 
  31. ^ Lionel Wigmore (1957), p. 674
  32. ^ Montevideo Maru – sinking of the Montevideo Maru, 1 July 1942. Australian War Memorial. [2021-03-2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10-01). 
  33. ^ Kengoro Tanaka (1980), p. 101
  34. ^ Henry I. Shaw & Douglas T. Kane (1963), pp. 324-325
  35. ^ Kengoro Tanaka (1980), p. 7
  36. ^ Steven Bullard (translator) (2007), p. 33
  37. ^ Eustace Graham Keogh (1965), pp. 155-285
  38. ^ Eric Larrabee (1987), p. 339
  39. ^ Eustace Graham Keogh (1965), pp. 410-411
  40. ^ Eustace Graham Keogh (1965), p. 412
  41. ^ Gavin Long (1963), p. 268
  42. ^ Charles Darby (1979)
  43. ^ Rabaul. Pacific Wrecks. [2021-03-2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1-26). 

參考書目

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