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阿蒙蒂亞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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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阿蒙蒂亞度酒》,又譯《一桶白葡萄酒》,是一部由愛倫·坡於1846年所著的短篇小說,當時發佈在女性雜誌《戈迪婦女雜誌》上[1]。
一桶阿蒙蒂亞度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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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名 | The Cask of Amontillado |
作者 | 愛倫·坡 |
類型 | 短篇恐怖小說 |
語言 | 英文 |
發行資訊 | |
首次刊載處 | 怪誕蔓藤花紋的傳說 |
出版時間 | 1846年11月 |
出版地點 | 美國 |
這個(虛構)故事發生在一座無名的意大利城市和一個未被具體說明的年份(也許是在18世紀)並涉及到了敘述者對他的一個朋友實施的致命復仇,因為他宣稱對方羞辱了他。跟愛倫·坡的一些其他的故事一樣,為了使主題來保持19世紀式的魅力,本故事以一個人被活埋(復仇)為中心──在這個故事中,活埋是通過幽禁來實現的。
故事簡介
編輯蒙特里梭是故事中的敘說者,對着某個不明確,卻非常了解他的人述說,他對他的貴族夥伴福吐納托復了仇。憤恨於某些未被具體說明的羞辱,他設計在歡宴期間,趁他的朋友醉得頭暈目眩,並且穿着小丑花衣時,謀殺了此人。
他告訴了福吐納托他得到了一大桶(大約130加侖,即492公升)名為Amontillado的酒,以此來引誘了他。Amontillado是一種稀有而珍貴的雪利酒。他聲稱他想得到他的朋友對這個對象的專業的評論。福吐納托隨蒙特里梭去了後者宅邸內的酒窖,他們在那裏徘徊於地下墓穴之中。蒙特里梭提供了一壺葛拉維酒給福吐納托,這是一種葡萄酒;在一個地點,福吐納托高舉酒瓶,做了一個荒謬古怪的手勢。當蒙特里梭顯得不認識這個手勢時,福吐納托問:「你不是共濟會(mason)的?」蒙特里梭說他是,福吐納托不相信,要求一個暗號,蒙特里梭便展示了一把他藏着的泥刀(原文中的"mason"有石匠及共濟會的意思)。
蒙特里梭告誡福吐納托,說對方在濕氣中咳得厲害,建議他們回去;福吐納托堅持要繼續,宣稱「(他)不會咳死」。在他們行走時,蒙特里梭提到了他的家徽:在藍色背景下,一隻腳踩着一條蛇,蛇的牙齒正深深地咬緊在了腳踝里。他還提到了家訓:Nemo me impune lacessit(「凡傷我者,必遭懲罰」)。當他們來到了一座壁龕處,蒙特里梭告訴他的被害人,白葡萄酒就在裏面。福吐納托進去了。他喝醉了,所以沒有懷疑,沒有反對蒙特里梭,而蒙特里梭迅速地用鏈條把他拴在了牆上。蒙特里梭之後宣稱,既然福吐納托不肯回去,那他就「必須得離開(他)了」。
蒙特里梭修牆堵住壁龕,活埋他的朋友。起初,福吐納托很快就酒醒了,比蒙特里梭預期的還快。他搖晃鎖鏈,試圖逃走。之後敘述者停下了一陣工作,這樣他就能享受這聲音。福吐納托之後高聲呼救,但是蒙特里梭嘲笑他的尖叫,讓他知道沒人能聽見他們。福吐納托無力地發笑,試圖假裝他只是一個被開玩笑的對象,人們會等着他(包括福吐納托夫人)。在謀殺者完成石牆的最高一層時,福吐納托哀號說:「看在老天爺份上,蒙特里梭!」。蒙特里梭回答:「對,看在老天爺份上!」他想聽見回答,但是只聽見了小丑的鈴鐺響聲。在放下最後一塊石頭時,他從空隙丟進了一根燃燒的火把。他表示他衷心感到一陣噁心,但是他認為這個反應是因為地下墓穴的濕氣的影響所致。
在最後幾句,蒙特里梭表露說,至今已經50年了,而福吐納托的身體仍然被吊在他留下的那座壁龕上的鎖鏈里。謀殺者最後以這句話結尾,他說道:In pace requiescat!(「願死者安息吧!」)
發表經歷
編輯《一桶白葡萄酒》首次被刊登於1846年11月發行的《戈迪婦女雜誌》。這本雜誌在當時的美國是最流行的期刊。在愛倫·坡的一生中,它僅僅被額外刊登過一次。
解析
編輯儘管愛倫·坡的故事的主題是謀殺,《一桶白葡萄酒》並非像《莫爾格街兇殺案》或《失竊的信》一樣是個偵探故事;文中沒有對蒙特里梭的罪行的調查,而是罪犯自己解釋了他如何實施這場謀殺。《一桶白葡萄酒》中的謎題是蒙特里梭的謀殺動機。因為故事裏沒有偵探,所以解決這個謎題就取決於讀者了。
除了蒙特里梭模糊地提到的「百般迫害」以外,他從沒有明確指出他的動機。許多評註者推斷,缺乏重大的理由,蒙特里梭一定瘋了,然而由於情節中的複雜精細的細節,這是靠不住的。
儘管福吐納托被展現為品酒家,他在故事中的行為仍然是可疑的。比如說,在開頭,他評論另一名貴族無法區別Amontillado和雪利酒,而Amontillado事實上就是一種雪利酒;另外在對待昂貴的法國葡萄酒葛拉維時,他的重視程度非常地低,總是一大口一大口地喝它。
根據個人經歷,愛倫·坡也許了解砌磚。愛倫·坡的一生中的許多時期都缺少重要的詳細傳記,包括他在1837年離開《南方文學信使》後做了什麼。愛倫·坡的立傳者約翰·亨·英格拉姆對莎拉·海倫·惠特曼寫道,某個名叫「艾倫」的人說,愛倫·坡在1834年的深秋,「在磚廠」工作。此消息的來源被羅伯特·T·P·艾倫確認,他是愛倫·坡在西點軍校時的同學。
靈感
編輯一個由他人杜撰的傳說認為,《一桶白葡萄酒》的靈感來自於愛倫·坡在1827年在馬薩諸塞的卡斯爾島(南波士頓)當列兵時聽來的一個故事。根據這個傳說,當他在1827年駐紮在卡斯爾島時,他看見了一塊羅伯特·梅西的紀念碑。梅西在與古斯塔夫斯·德蘭中尉進行了一場關於紙牌遊戲的爭執之後,於1817年的聖誕節在一場真劍決鬥中死在了其手下。根據這個傳說,其他的士兵們之後向德蘭復了仇。他們灌醉了他,誘惑他去了地牢,把他用鏈條拴在了牆上,並用一個地窖封住了他。(不過最後這個部分是不真實的,因為德蘭受到了軍事審判並被宣告無罪,一直活到了1846年。)一份對一具被發現於該島上的骸骨的報告,也許成為了關於愛倫·坡的主要的來源的被混淆了的記憶。愛倫·坡的主要的來源其實是喬爾·海德利的《牆中人》(1844),它講述了作者看到了一具被監禁在一座意大利教堂的牆裏面的骷髏。海德利的故事中包含的細節和《一桶白葡萄酒》中的非常相似;除了用牆把敵人圍在隱秘的壁龕里以外,這個故事還詳述了對磚頭的仔細的擺放、復仇的動機,以及被害人的極度痛苦的呻吟。愛倫·坡可能也在奧諾雷·德·巴爾扎克的《大白萊德克》(《民主評論》,1843年11月)或者他的朋友喬治·利帕德的《貴格會市》或《僧侶殿裏的僧侶》(1845)里看到了相似的主題。蒙特里梭的家訓「Nemo me impune lacessit」也許是愛倫·坡從詹姆斯·菲尼莫·庫柏那裏借用來的。庫柏在《最後的莫希干人》(1826)中使用了這一行文字。
不過,愛倫·坡寫他的故事,是要對他個人的對手托馬斯·鄧恩·英格利什作出回應。愛倫·坡和英格利什有一些對抗,通常以對方的文學諷刺文為中心。愛倫·坡認為英格利什的一篇著作有一點太極端,並成功地在1846年以誹謗罪控告了對方在《紐約之鏡》的編輯們。是年,英格利什發表了一篇以復仇為目的的小說,名為《1844》,或者,《SF的力量》。它的情節很曲折,並且難以被理解,但是涉及到了秘密結社,並且最終有一個復仇的主題。這其中包含了一位名叫馬默杜克·錘頭的角色,他是《黑爪》的著名作家,使用「永不復焉」和「失去的麗諾爾」之類的短語,這涉及到了愛倫·坡的詩《烏鴉》。這個對愛倫·坡的拙劣的模仿被描述為了一個醉漢、說謊者,和一個暴虐的情人。
愛倫·坡以《一桶白葡萄酒》作了回應,用了許多特殊的東西來提及英格利什的小說。在愛倫·坡的故事中,福吐納托提到了秘密結社共濟會(小說中的「泥瓦工」暗示共濟會),這就相似於《1844》中的秘密結社。愛倫·坡甚至還製造了一個手勢,它相似於在《1844》中被描寫到的那一個(它是一個悲傷的暗號)。英格利什還用到了一幅象徵圖像,內容為一隻鷹用爪子抓住一條蛇,這相似於蒙特里梭的家徽,其內容為一隻腳重踏住一條蛇──然而在這幅圖像中,這條蛇正咬着腳踝。事實上,《一桶白葡萄酒》的許多場景都來自於《1844》中的場景,它們都發生於一個地窖里。而最後,愛倫·坡「未對對方造成懲罰」,因為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文學式復仇而得到好評,他只是編了一個簡潔的故事(作為對小說的反對),造成了非凡的影響,如同他在隨筆《創作哲學》中提到的一樣。
愛倫·坡也許也受過華盛頓運動的啟發,至少是在過去。這是一個宣傳戒酒的團體。這個組織由洗心革面了的酒徒們組成,他們試圖威脅人們戒酒。愛倫·坡也許是在1843年,在喝了一陣酒之後,承諾要加入這個運動的,他希望得到一個政治職位。《一桶白葡萄酒》也許是一個「黑暗的戒酒故事」,打算警示人們意識到喝酒的危險。
愛倫·坡的研究者理查德·P·本頓聲稱,他相信「愛倫·坡的主人公的名字(Montresor)是法語人名Montrésor的英語版」,並且他還強烈主張,愛倫·坡的蒙特里梭的原型「是17世紀的政治謀反者,路易十三國王的意志薄弱的兄弟加斯東·德·奧爾良的隨行人員,蒙特里梭伯爵克勞德·德·布爾代勒」。這名「著名的陰謀家兼回憶錄作者」最先是由愛倫·坡的研究者伯頓·R·波林聯繫到《一桶白葡萄酒》的。
參考資料
編輯- ^ Sova, Dawn B. Edgar Allan Poe: A to Z. Checkmark Books, 2001. ISBN 081604161X p. 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