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國家
概論
編輯拓跋國家,為五胡十六國前後存在於中華的系列王朝與王國,皆與拓跋部有緊密關連,包括:
中華人民共和國學者唐長孺曾用拓跋國家來稱呼拓跋部建立的代國[1],這個學說由日本學者杉山正明提出,前身為陳寅恪的關隴集團。在中國傳統觀念下,這些王朝與國家皆為孤立的,杉山正明認為,這些王朝與國家皆是屬於拓跋部所建,因此應該被當成一個連續性的國家組織來看。
杉山正明認為北齊、北周、隋朝、唐朝等王朝,其皇族雖非拓跋氏,但皆源自於拓跋部,其統治階級互相通婚,且國家形態與政治制度相互影響,因此應該也統統歸入到「拓跋國家」中[2]。森安孝夫也認同拓跋國家的說法[3],認為唐朝是由多民族融合組成的國家,不能單純以漢民族國家觀點來研究[4]。台灣學者甘懷真不完全認同這個學說,但認為這個學說的確可以反映歷史事實。
相近學說
編輯美國學者梅維恆曾提出中國拓跋化(tabgatchization)的說法,用來解釋中國在五胡十六國至隋唐之際的變化。濮德培認為唐朝的統治集團來自中亞,以突厥系民族為主。
韓國學者朴漢濟曾提出胡漢體制國家,用來解釋唐朝的多民族世界帝國性格。
註釋
編輯- ^ 唐長孺〈拓跋國家的建立及其封建化〉,收入唐長孺著《魏晉南北朝史論叢》,中國商務印書館,2017年。
- ^ 黃美蓉譯、杉山正明著《遊牧民的世界史》:「例如北周、隋、唐等,不僅統治階級相通,各別王室互相通婚,雖然會依發展、成長有所差異,但就連政權國家的型態及制度也大致相同。反而將其分開思考,甚至是較為不自然。若將北魏開始的這個時代,以拓跋國家時代,做出貫穿性敍述的話,也許能更清楚地理解所有事態。」,頁211。
- ^ 張雅婷譯、森安孝夫著《絲路、遊牧民與唐帝國》:「透過突厥第二帝國的鄂爾渾碑銘或是回鶻帝國的希乃烏蘇碑銘等古代土耳其語史料,顯示中央歐亞東部的土耳其系的各民族稱呼唐朝或唐帝國為Tabgač,這個Tabgač不是源自『唐家子』(桑原隲藏說),而是如白鳥庫吉與伯希和所主張的,本來是『拓跋=Tabgač』這個名稱的訛音。正確的說,是拓(第一音節)的語尾-y 和跋(第二音節)的語頭b- 的子音交換,在語言學上稱為音位轉換的現象。這樣看來,就連同時代最強盛的鄰居,即北方的土耳其系各民族,在認知上也把唐朝視為拓跋。故此,唐朝不是漢人王朝而是拓跋王朝。這種中央歐亞史的觀點,從上述的事實更加提升了其正常性。北魏以來自隋唐的拓跋國家的天子,若從北方草原的土耳其-蒙古系遊牧民世界來看的話,始終是北方出身的『Tabgač可汗』即『拓跋(國家的)可汗』。太宗身上也是流着符合當時北族王者的血統,由拓跋可汗率領的唐帝國透過軍事力量壓制了包含突厥、鐵勒的土耳其世界,成為立足於草原上存在的多個小可汗之上的大可汗,甚或是唯一最高的可汗。故草原世界的各族奉上『天可汗』的尊稱,是再自然不過的。」,頁180-181,台灣八旗文化,2018年4月。
- ^ 張雅婷譯、森安孝夫《絲路、遊牧民與唐帝國》:「在現代中國,除了構成核心部份的漢族之外,其他還有五十多個被官方認可的少數民族。可是,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領土內,直到唐朝為止,活躍的匈奴、鮮卑、氐、羌、羯、柔然、高車、突厥、鐵勒、吐谷渾、葛邏祿、奚、契丹等族並沒有列入其中。原因在於這些民族和至秦漢時代為止形成的狹義漢族,通過魏晉南北朝隋唐時代進行融合,變成了新的漢族。因此,唐朝的漢族漢文化與秦漢的漢族漢文化是不同的東西。前者當然稱為唐族唐文化比較合適,但誰也不稱唐族,而是沿用漢族。……肩負唐帝國創立核心的異民族(非漢族)……最主要的是來自北魏武川鎮的鮮卑系集團,這已成現在的定論。……根據石見清裕的研究顯示,實際上連匈奴也密切參與。……石見從漢籍中發現,唐的建國者,不僅是胡漢融合的關隴集團,也包括在鄂爾多斯(黃河彎曲處)持續過着遊牧生活,名為費也頭的匈奴集團。」,台灣八旗文化,2018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