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頭校園系列性侵犯案

包頭校園系列性侵犯案是2002-2003年發生於內蒙古自治區包頭市莎木佳鎮莎木佳村的針對12-16歲女學生的性侵案。23名青少年從2002年夏至2003年6月18日的一年內對16名在校女中學生進行性侵犯。23名青少年中只一人年滿18歲，兩人未滿14歲，受害學生最大16歲，最小12歲。

案情

2003年6月18日，莎木佳村兩名青少年二搗蛋、小東北以「說了他兩個朋友的壞話」為由，要求包頭市第十一中學住校的初中女生肖瑞出宿舍和他們對質，肖瑞的舍友張茜與小東北認識，因此兩名女生走出宿舍在校門附近與二搗蛋理論。肖瑞、張茜的兩名舍友隨後也跟出來，被二搗蛋毆打並持刀威脅，肖瑞不想牽涉兩名舍友於是讓她們先回宿舍，肖瑞、張茜被二搗蛋誘騙到校外的巷子裏。

巷子裏以張興旺(1983年生)、二搗蛋為首的十名青少年糾纏兩名女生，有人說喜歡肖瑞性格倔強一定要強姦她，十名青少年將肖瑞、張茜挾持到學校旁邊的空院內。肖瑞被推進南房，試圖自殺但被拉住，一名青少年柳衛以輪姦威脅肖瑞，肖瑞被柳衛按在地上強姦後仍被5人輪姦；張茜被推進正房，二搗蛋持刀詢問張茜是不是處女，得到確認後要強姦她，張茜提條件要求放過肖瑞且只同意與二搗蛋發生性關係，交涉未果被二搗蛋、老貓等6人輪姦。

2003年6月19日，兩名女生互相攙扶著跟柳衛來到柳衛家中，在柳衛家肖瑞被柳衛再次強姦。凌晨4點肖瑞和張茜走出柳衛家，肖瑞將張茜送回家後，在回家路上購買安眠藥，回家後服安眠藥自殺，被家人發現送往醫院搶救，自殺女生家屬前往數十公里外的九原區公安局報案，因為當地派出所「給他們報了也沒用，包括學校的許多教師都怕這些社會痞子，有的甚至還和他們稱兄道弟」。

2003年6月20日，警方抓捕七名犯罪嫌疑人，老貓、柳衛、劉勇在逃，當日下午抓獲了柳衛和劉勇，次日老貓自首。警方進一步查明老貓和潘雷在2002年夏將被害人呂莉(1989年10月生)帶至莎木佳鎮南園村北山輪姦，23名青少年在2002年夏至2003年6月18日期間將包頭市第十一中學女生帶到學校旁邊山溝或空房強姦、輪姦共作案19起（檢察機關認定15起），涉及受害女生16人（檢察機關認定15人），受害女生有4人已經輟學，其中1人自殺未果但精神失常。23名青少年中3人在逃，2人沒實施強姦，2人年齡不足承擔法律責任，共16人列為被告。受害者以住校生居多，其中有人多次受害。受害者中最小為1990年9月27日出生，最大是肖瑞和張茜為1986年出生，其他大部分為1989年出生，受害者均沒有報案。

審判

2004年3月2日，包頭市中級人民法院對本案作出初審判決，1人被判處死緩，2人被判處無期徒刑，13人被分別判處有期徒刑3至15年，隨後部分被告上訴。2004年4月28日，內蒙古高級人民法院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案件偵破後，東園派出所所長、莎木佳鎮分管社會治安綜合治理副書記、包頭市第十一中學校長被撤職（暫留任），九原區副區長、教育局副局長、公安分局副局長均因瀆職受到黨內警告處分。

賠償

自殺未果但精神失常女生的家屬，向犯人及其監護人提出賠償請求，要求賠償25萬元的醫療損失及精神損失，最終判賠一萬餘元，但監護人沒錢無法賠償；家屬向學校提出賠償請求，認為學校沒有盡到監護責任，要求賠償7萬元，被法院以「一事不再理」為由駁回。

討論

• 南方都市報記者採訪被告張興旺，張興旺提到「在當時，並不知道是在犯罪」。張興旺的辯護律師蘆桂花認為「當地政府和學校有一個不可推卸的責任，那就是青少年法治教育嚴重欠缺」。包頭市九原區公安分局副局長王引才認為「當地社會治安綜合治理工作不到位，沒有落實對整個地區的普法宣傳教育，導致當地群眾法制觀念淡薄，甚至是法盲」。

• 東方法眼的調查認為當地義務教育落實情況不佳，存在許多家庭學校社會「三不管」的孩子，而「三不管的生存狀態正是這些少年犯的共同特徵」，包頭市中級人民法院前刑庭庭長唐寶先認為「這樣一個惡貫滿盈的團伙竟然沒有一個死刑，這樣的判決缺少威懾力」。

• 人民網轉載光明網的媒介批評稱，一些涉及包頭校園系列性侵犯案的新聞，是典型的炒作「未成年人強姦」，文章中提到「『強姦』應該是一個成人化的用語，並不適合用在未成年人身上，未成年人的性意識還不完整，甚至很朦朧，性犯罪應該叫做『性侵犯』或別的什麼才合適」，並且在文章結尾時表示「堅決反對媒體對諸如此類所謂『少年強姦』的新聞大肆暴光和渲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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