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皇民化下道士的佛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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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殖民後期,特別是「七七事變」爆發後,皇民化運動加速,道士包括乩童、紅頭司公、烏頭司公等被納入改造行列。早在日本統治初期,道士這種宗教職業就被認為是迷信行業,因此開始了改造的念頭。1909年,新竹曹洞宗布教師今西大龍在證善堂組織「本島宗教研究會」,力圖改良佛事葬儀。1911年,《臺灣日日新報》建議嚴格取締道士和乩童。道教作為中國傳統宗教,在皇民化運動中被認為是迷信,需要徹底改造。本文通過《臺灣日日新報》探討「七七事變」後日本在皇民化運動中,對道教的改造過程,特別是將道教「佛教化」,道士「僧侶化」,儀式「日本化」的具體措施和影響。[1]
鳥之雙翼──道士與乩童
编辑(一)道士的形象及執業
编辑在《臺灣宗教調查報告書》第一卷中,對道士有以下的描述:道士在福州居住於廟觀,是持戒行道的修道人,禁與市井為伍,以咒為業。臺灣的道士也分為金(全真)和夥居兩類,金(全真)住在寺廟,夥居則在家與妻子同住。道士是道教的司祭,但不具教權代表或信徒教導者之意義。道士分為烏頭司公及紅頭司公兩類,廣義解釋還可包括巫覡。[1]
日本殖民時代,道士服裝為黑色道服、道帽和草鞋。自1915年「西來庵事件」起,總督府展開臺灣宗教調查,但調查結果不理想。道士始終被日本殖民當局視為迷信象徵,主要從事捉鬼、降妖、除魔、占卜和祝禱等活動。道士常與乩童結合,進行請神、扶轎、驅邪等活動,兩者難以分離。紅頭司公(師公)被稱為「法官」,在臺灣常見,其主要業務包括請神、執乩、扶轎等。[1]
曾任總督府社寺課長的丸井圭太郎認為,臺灣沒有全真教,而是符咒驅邪的天師教。另一位日本學者鈴木清一郎也指出,法師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指運用魔術驅邪押煞,狹義專指紅頭師公負責驅邪押煞。道士與乩童結合,共同進行法術活動,體現了道士在臺灣民間宗教中的重要角色。這種結合關係也被臺灣俗諺稱為「桌頭吃乩童」。[1]
(二)被附身的乩童
编辑鈴木的調查發現,所謂的乩童是在神靈降臨時,代替神傳達神諭的人。他們供奉各種神明,如玄天上帝、王爺、太子爺、關帝爺等。每逢這些神的祭典,乩童代表神對信徒發佈神諭。日本殖民當局和媒體始終將道士與乩童視為不可分割的存在,認為兩者互相依存,如鳥之雙翼、車之兩輪。道士在廟祭時無報酬,但在為病者祝禱及占卜時,按病人的貧富貴賤收取費用,其中一部分給乩童,因此受人尊敬。[1]
道士與乩童關係密切,在許多傳統廟會上,乩童神明附身,進行各種儀式和表演,如插針、貫口針、剖頭等。乩童的表現形式多樣,如問病、上天庭、下地府、驅邪等。道士常與乩童合作,共同進行驅邪、占卜等活動。[1]
乩童的表演包括神明附體和各種殘酷演技。神明附體時,乩童會問病、上天庭、下地府、驅邪等。殘酷演技包括插五針、貫口針、剖頭、破肩頭、骨刀、坐釘椅等。此外,乩童還進行「作禁」和「舉乩」等活動。「作禁」是指道士傳授法術給乩童時,乩童需先齋戒沐浴,並在密室中苦修七晝夜。「舉乩」則是在丁字形的乩上,由神靈附體的乩童畫乩字,並由豎桌頭負責解釋文義。乩童與道士的密切關係在臺灣民間宗教中佔有重要地位。[1]
取締與禁止
编辑明治32年(1899年),日本警察局對臺北市大稻埕及艋舺地區的道士與乩童進行了調查,大稻埕有道士16人、乩童29人,艋舺有道士16人、乩童19人,並以「預言者」、「神的代言人」為名進行取締,迫使其絕跡。儘管日本殖民臺灣初期便開始取締道士與乩童,但成效不顯著,尤其是在臺北以外的地區。1938年底,臺北士林一位道士因在家為孕婦安胎畫符被逮捕,顯示出日本當局對道士活動的嚴厲打壓。除了嚴禁道士活動外,日本殖民當局也採取自願制,如1909年新竹的宗教研究會,力圖改良佛事葬儀。[1]
道士的「佛教化」
编辑(一)參與祭祀改善聯盟
编辑日本殖民時期,為推行皇民化運動,臺灣的道士被迫參加各種講習會和組織。1938年成立的「中壢祭祀聯盟」旨在改善宗教儀式,提高道士素質。埔裡佛教講習會在能高寺舉行,教授佛教知識和儀式。中壢葬儀改善講習會和高雄葬儀講習會則旨在改革傳統葬禮,推廣日本佛教思想。[1]
(二)職業「轉向」教育
编辑1940年8月13日,以蘇澳和羅東道士為主體的「羅東佛教護國團」在「本島人冠婚葬祭改善」的名目下,召集七十餘人在羅東會館舉行「佛教報國大會」。會上,團長朝枝弘宣致詞並審查團規,重申打破舊習、推動皇民化和日本式葬儀的目標。1938年成立的「羅東佛教護國團」在1940年進一步加速皇民化運動,派遣年輕道士到日本京都本山的「興亞道場」接受培訓。此後,該組織解散,道士們被要求轉向,並以本願寺和淨土宗布教所為中心處理佛事。[1]
1939年10月,東石郡召集近百名道士進行教育改革。第一屆道士被送到朴子高明寺接受佛教僧侶養成教育一個月,培養成日本式僧侶。由於效果顯著,第二屆從東石郡各街莊召集二十五人繼續受訓,結業時受訓人數增加到四十名,並巡禮台南,拜訪開山寺。這些活動旨在通過道士僧侶化,改善社會風氣和信仰,推進皇民化運動。[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