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綰 (禮部尚書)

黃綰(1480年—1554年),字宗賢,號久庵,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台州府黃岩縣(今浙江省台州市黄岩区)人,侍郎黃孔昭之孫,明朝政治人物,官至禮部尚書翰林院學士

黃綰
大明禮部尚書兼翰林院學士
族裔漢族
字號字宗賢,號久庵
出生成化十六年(1480年)
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台州府黃岩縣
逝世嘉靖三十三年(1554年)
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台州府黃岩縣
親屬黃孔昭(祖父)
黃俌(父)
黃承文(子)
著作
《四書五經原古明道編》、《石龍集》、《石龍奏議》、《思古堂筆記》、《家訓》、《論刑獄疏》

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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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綰因祖廕而官至後軍都督府都事,曾經求學于謝鐸王守仁嘉靖初年,曾任南京都察院經歷。大禮議事件中,因上疏支持明世宗立生父為皇考,而受到重視,后改為南京刑部員外郎。嘉靖六年六月,召為光祿寺少卿,參與修撰《明倫大典[1]

王守仁因被嫉妒,雖然被封伯爵,但不給於誥券歲祿;其他宸濠之亂中有功的人如知府邢珣徐璉陳槐,御史伍希儒謝源等,多以考察名義罷免。黃綰多上疏請求改變,之後王守仁得到賞賜,而邢珣等人也被錄用。同年,張璁桂萼驅逐大量翰林人士去朝外,而引自己人進入,於是升用黃綰晉升爲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侍講學士,直入經筵,此為明朝歷史前所未有。次年,明倫大典書成,晋升為詹事府詹事。當時,錦衣衛僉事聶能遷,最初因依附錢寧得官,此後依附張璁桂萼,當初書成后大量官員晋升,而唯獨沒有他。於是聶能遷大怒,囑咐被罷免閒住的主事翁洪上奏,誣陷王守仁能被召用是因為賄賂席書,其中詞語牽連至黃綰與張璁。黃綰抗辯,并乞求引避。世宗優旨留用,而罷免聶能遷入三法司、并貶至戍所,翁洪被貶為民。隨後張璁與黃綰深為相交,張璁欲升用其為吏部侍郎,且令典試南京,卻被楊一清抑制,并稱其是南方口音,不能參與經筵。此後黃綰上疏斥責楊一清,世宗也因此指責楊。同年十月,黃綰出任南京禮部右侍郎。嘉靖十二年,拜為禮部左侍郎[2]

最初,黃綰與張璁關係密切,至此夏言進入禮部后,世宗重用夏言,黃綰於是改為依附他,而與張璁相左。其擔任南京禮部侍郎時,禮部郎中鄒守益生病辭職,世宗命他複查。但是黃綰久不上報,而鄒守益竟然離去。吏部尚書汪鋐按照張璁旨意去舉發此事,世宗下詔奪取鄒守益職位,并命汪鋐複查,汪鋐遂彈劾黃綰欺瞞。恰逢禮部用人,世宗留用黃綰。而汪鋐不息再次攻擊他,黃綰上疏自辯且詆毀汪鋐為張璁鷹犬,并請求罷黜以避禍。世宗仍然念及黃綰在大禮議的功勞,而留用。黃綰於是與張璁的矛盾公開化了[3]

當初,大同發生兵變,士兵殺死總兵官李瑾,并佔領城池拒守。總制侍郎劉源清、提督郤永商議屠城,城中恟懼,於是與塞外的蒙古勾結為外應,塞外大亂。巡撫潘倣請求停止用兵,而引起劉源清大怒,劉源清上疏詆毀潘倣。張總與朝廷大臣一同支持劉源清,唯獨黃綰稱此為策略。當時劉源清被罷免,侍郎張瓚代任,張瓚未抵達時,郎中詹榮已經平定叛亂。因未徹底平定,請朝廷派遣大臣安撫。奏摺進入禮部后,夏言認為可以,并極力詆毀當初的用兵策略的謬論,言語涉及張璁。張璁大怒,堅持己見而不欲派遣。世宗委曲諭解,并特命黃綰趕往調查軍情,考核功罪,并便宜用事。黃綰抵達大同后,一無所問,以安其心,并集合軍民,曉之以禍福;同事逮捕通謀的官員,製造防禦和教育,使得城中大安。黃綰回朝后,上疏文武將吏功罪,并極力詆毀劉源清、郤永。黃綰因此增俸一等,張璁和兵部因庇護劉源清,而在私下詆毀黃綰。黃綰連續上奏,世宗於是堅持逮捕劉源清、郤永。隨後黃綰因母喪丁憂。嘉靖十八年,世宗派遣黃綰為禮部尚書兼翰林學士、擔任正使,張治為副使,一同出使安南。黃綰在路上稱病,不能前行。此後世宗改為派遣他人。隨後黃綰因上奏為父母請贈,而使得世宗大怒,被奪去尚書,而改以禮部侍郎閑住,出使的事情竟停止。久之,黃綰死於家中[4]

延伸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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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史卷一百九十七》,出自《明史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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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张廷玉等,《明史》(卷197):“黃綰,字宗賢,黃巖人,侍郎孔昭孫也。承祖廕官後府都事。嘗師謝鐸、王守仁。嘉靖初,為南京都察院經歷。張璁、桂萼爭「大禮」,帝心嚮之。三年二月,綰亦上言曰:「武宗承孝宗之統十有六年,今復以陛下為孝宗之子,繼孝宗之統,則武宗不應有廟矣。是使孝宗不得子武宗,乃所以絕孝宗也。由是,使興獻帝不得子陛下,乃所以絕興獻帝也。不幾於三綱淪,九法斁哉!」奏入,帝大喜,下之所司。其月,再上疏申前說。俄聞帝下詔稱本生皇考,復抗疏極辨。又與璁、萼及黃宗明合疏爭,「大禮」乃定。綰自是大受帝知。及明年,何淵請建世室,綰與宗明斥其謬。尋遷南京刑部員外郎,再謝病歸。帝念其議禮功,六年六月召擢光祿少卿,預修明倫大典。”
  2. ^ ·张廷玉等,《明史》(卷197):“王守仁中忌者,雖封伯,不給誥券歲祿;諸有功若知府邢珣、徐璉、陳槐,御史伍希儒、謝源,多以考察黜。綰訟之於朝,且請召守仁輔政。守仁得給賜如制,珣等亦敍錄。綰尋遷大理左少卿。其年十月,璁、萼逐諸翰林於外,引己所善者補之,遂用綰為少詹事兼侍講學士,直經筵。以任子官翰林,前此未有也。明年,大典成,進詹事。錦衣僉事聶能遷者,初附錢寧得官,用登極詔例還為百戶。後附璁、萼議「大禮」,且交關中貴崔文,得復故職。大典成,諸人皆進秩,能遷獨不與,大恨。囑罷閒主事翁洪草奏,誣王守仁賄席書得召用,詞連綰及璁。綰疏辨,且乞引避。帝優旨留之,而下能遷法司,遣之戍,洪亦編原籍為民。綰與璁輩深相得。璁欲用為吏部侍郎,且令典試南京,並為楊一清所抑,又以其南音不令與經筵。綰大恚,上疏醜詆一清而不斥其名。帝心知其為一清也,以浮詞責之。其年十月出為南京禮部右侍郎,徧攝諸部印。十二年召拜禮部左侍郎。”
  3. ^ ·张廷玉等,《明史》(卷197):“初,綰與璁深相結。至是,夏言長禮部,帝方嚮用,綰乃潛附之,與璁左。其佐南禮部也,郎中鄒守益引疾,詔綰覈實。久不報,而守益竟去。吏部尚書汪鋐希璁指疏發其事,詔奪守益官,令鋐覆覈,鋐遂劾綰欺蔽。璁調旨削三秩出之外。會禮部請祈穀導引官,帝留綰供事。鋐於是再疏攻綰,且掇及他事,帝復命調外。綰上疏自理,因詆鋐為璁鷹犬,乞賜罷黜以避禍。帝終念綰議禮功,仍留任如故。綰自是顯與璁貳矣。”
  4. ^ ·张廷玉等,《明史》(卷197):“初,大同軍變,殺總兵官李瑾,據城拒守。總制侍郎劉源清、提督郤永議屠之。城中恟懼,外勾蒙古為助,塞上大震。巡撫潘倣急請止兵,源清怒,馳疏力詆倣。璁及廷議並右源清,綰獨言非策。及源清罷,侍郎張瓚往代。未至,而郎中詹榮等已定亂。叛卒未盡獲,軍民瘡痍甚,代王請遣大臣綏輯之。疏下禮部,夏言以為宜許,而極詆前用兵之謬,語侵璁。璁怒,力持不欲遣。帝委曲諭解之,乃特以命綰,且令察軍情,勘功罪,得便宜行事。綰馳至大同,宗室軍民牒訴官軍暴掠者以百數,無告叛軍者。綰一無所問,以安其心。有為叛軍使蒙古歸者,綰執戮之,反側者復相煽。綰大集軍民,曉以禍福。罹害者陳牒,綰佯不問,而密以牒授給振官,按里核實,一日捕首惡數十人。卒尚欽殺一家三人,懼不免,夜鳴金倡亂,無應者,遂就擒。綰復圖形購首惡數人,軍民乃不復虞詿誤。遂令有司樹木柵,設保甲四隅,創社學,教軍民子弟,城中大安。還朝,列上文武將吏功罪,極詆源清、永。綰以勞增俸一等,璁及兵部庇源清,陰抑綰。綰累疏論,帝亦意嚮之,源清、永卒被逮。綰尋以母憂歸。十八年,禮官以恭上皇天上帝大號及皇祖諡號,請遣官詔諭朝鮮。時帝方議討安南,欲因以覘之,乃曰:「安南亦朝貢之國,不可以邇年叛服故,不使與聞。其擇大臣有學識者往。」廷臣屢以名上,皆不用。特起綰禮部尚書兼翰林學士為正使,諭德張治副之。帝方幸承天,趣綰詣行在受命。綰憚往,至徐州先馳使奏疾不能前,致失期。帝責綰不馳赴行在,而舟詣京師為大不敬,令陳狀,已而釋之。綰數陳便宜,請得節制兩廣、雲、貴重臣,遣給事御史同事,吏、禮、兵三部擇郎官二人備任使。帝悉從之。最後為其父母請贈,且援建儲恩例請給誥命如其官。帝怒,褫尚書新命,令以侍郎閒住,使事亦竟寢。久之卒於家。綰起家任子,致位卿貳。初附張璁,晚背璁附夏言,時皆以傾狡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