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哲

(重定向自張月澄

张秀哲(1905年1月19日—1982年2月27日),原名张月澄台湾台北人,日治时期社会活动家,也是台湾文学家、翻译家、企业家。

生平 编辑

世居台北宫前町。张家是台北富户,在台湾北部和世界许多地方(上海、东京、香港等地都开过分公司)经营煤矿生意,月澄是张聪明先生和(张)叶月女士的独子。母语是台语的他从小接受台湾传统汉文和日本语教育,在日本京都读小学校,台北州立第一中学校(现在建国中学,当时是日系5年制中学男校)卒业后被送到英属香港(台湾日治时期和战后初期不少台湾人留学香港,有名的还有陈奇禄等,他自己的儿子超英也在香港读中学),入读拔萃男书院英国基督教会办的英制中学男校),拔萃男书院毕业后到广州读大学本科,先入岭南大学,与廖仲恺廖承志同学,后转中山大学(鲁迅当时是教授兼文学系主任兼教务主任)法科政治系,台湾话广州话日语英语北京官话等多种语文都通晓而且颇有水平。

他是鲁迅的台湾学生里,往来最密切的1位,《鲁迅日记》里6次写到他,5次是拜候鲁迅先生(1927年2月24日与用名张死光的张深切和又名郭德钦和郭刚军的郭德金首次拜候),1次是先生给他写信。送给先生一罐台湾的乌龙茶

鲁迅在1927年4月11日在广州中山大学给他的译作《国际劳动问题》(日本浅利顺次郎著,译者署名张月澄)写的译本序〈《国际劳动问题》小引〉(收入《而已集》出版时改题〈写在《劳动问题》之前〉,文字似亦有增订跟改动,本条目据维基文库在线版本)说:“张秀哲君是我在广州才遇见的。我们谈了几回,知道他已经译成一部《劳动问题》给中国,还希望我做一点简短的序文。我是不善于作序,也不赞成作序的;况且对于劳动问题,一无所知,尤其没有开口的资格。我所能负责说出来的,不过是张君于中日两国的文字,俱极精通,译文定必十分可靠这一点罢了。”、“但我这回却很愿意写几句话在这一部译本之前,只要我能够。我虽然不知道劳动问题,但译者在游学中尚且为民众尽力的努力与诚意,我是觉得的。”“我只能以这几句话表出我个人的感激。但我相信,这努力与诚意,读者也一定都会觉得的。这实在比无论什么序文都有力。”

鲁迅对照日本语原文审阅了全部译稿。张秀哲在鲁迅的指导和帮助下做文艺工作,并与同在广州留学的张深切(又名张死光,死光就是激光)、郭德金林文腾李友邦等台湾同学组成“广东台湾学生联合会”和“台湾革命青年团”,发行机关刊物《台湾先锋》和《勿忘台湾》杂志。

1927年2月15日,台湾学生联合会组织了参观黄埔陆军军官学校的活动,他带队,校方送1幅“联合组织、奋斗前进”绸幛匾给他们。(石坚平《早期黄埔军校的参观访问制度》)

1927年7月26日在上海被抓捕,被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馆经日本九州押送到台湾拘禁,1929年被判缓刑释放。

1930年1月与蒋渭水在台北策划反鸦片特许运动,向日内瓦国际联盟拍发的请愿电报和向调查团递交的请愿书都由他直接用英文草拟。

1930年到上海,1932年入日本东京帝国大学大学院(日本语称研究生院为大学院),师从神川彦松(法学博士、教授)读研究生。

1945年8月15日第二次世界大战终止,国民政府在10月25日代表盟军接收台湾,他出任台湾纺织公司(行政长官公署经营)协理,1947年二二八事变后被国民党特务抓捕关押,家族用尽所有政商关系,还送了钜款,才让他免于被杀全身而退,同期被特务抓捕关押的陈炘林茂生(张陈林三人同样都是满怀中华民族意识的日治台湾新文化健将)等难友连尸首都没有回家,他的长子张超英回忆“他的梦、他的希望,完全的破灭”“他的余生从此在孤独的书房度过,不再与外界接触,也不与家人多说一句话,过着自我封闭的日子”“放出来后就如同废人一般,连笑都不会笑了”。

1982年2月27日晚上8点张秀哲于台北病逝。日后葬在阳明山公墓。

家庭 编辑

张秀哲父亲张聪明为煤矿业者。

1930年8月10日,经杜聪明蒋渭水介绍,与彰化甘得中长女甘宝钗结婚,1931年在上海生长女超雄,1933年在日本东京生长男超英,子张超英中华民国外交官。第一任太太过世之后,1939年8月1日再娶日籍女士吉井正子(战后改为华名张莉华)为妻。婚后育有2子2女。其子依次为张超峯、张超群;其女依次为张静惠、张美娜。

作品 编辑

著有《台湾痛史》、《一个台湾人告诉中国同胞书》(在《民国日报》连载,单行本郭沫若写序)、《国民政府之外交及外交行政》(日文,1935年在东京出版)、《“勿忘台湾”落花梦》(1947年8月在台北出版,白色恐怖时期曾回收销毁,2013年由卫城再版)等书。

主要参考文献 编辑

  • 鲁迅,《而已集》
  • 张超英口述,陈柔缙执笔,《宫前町九十番地》,时报文化,2006年。
  • 张秀哲,《勿忘台湾落花梦》,新北市:卫城出版,2013年2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