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阿旺朗傑
夏仲·阿旺朗傑(藏語:ཞབས་དྲུང་ངག་དབང་རྣམ་རྒྱལ་,威利轉寫:Zhabs-drung Ngag-dbang Rnam-rgyal,1594年—1651年),又譯為阿旺南傑、阿旺·納姆加爾,是竺巴噶舉派(又譯竹巴噶舉)在不丹的分支南竹教主,竹巴噶舉第四世嘉旺竹巴袞千·白瑪噶布(Kunkhyen Pema Karpo)的兩個化身轉世之一,不丹國的締造者。
出生及主持熱龍寺
編輯關於夏仲阿旺朗傑(Shabdrung Ngawang Namgyal)的誕生,在過去蓮花生大士就曾經預言說:「一位名為敦炯多傑(Dujom Dorji),將會掌握這佛教的秘密聖地。」
根據這個預言,阿旺朗傑於公元1594年誕生在西藏江孜縣熱龍鄉甲氏家族,是藏巴甲熱·益西多吉(竹巴噶舉創始者)的後代子孫,父親是董瑟·米潘殿津尼瑪(藏語:འབྲུག་པ་མི་ཕམ་བསྟན་པའི་ཉི་མ་,威利轉寫:'Brug-pa Mi-pham Bstan-pa'i Nyi-ma,1567-1619),母親Sonam Pelkyi Butri(藏語:བསོད་ནམས་དཔལ་གྱི་བུ་ཁྲིད་,威利轉寫:Bsod-nams Dpal-gyi Bu-khrid)[1],祖父是董瑟·米潘秋賈(Drukpa Mipham Chögyal,1543-1606),祖父和父親都是竹巴噶舉傳承中很有名的上師,熱龍寺的教主。
他誕生時,出現許多奇異的景象:天空顯現彩虹、並且降下花雨。出生後,他即能口中自然誦出佛教的法語偈頌。自幼,他就非常的聰慧,言行舉止也相當不同於其它的小孩。
幼時,阿旺朗傑的父親親自教導他讀書,發現他非常地聰明、有智慧。就在他四、五歲的時候,未經過學習,他竟然可以口誦梵文。據說曾經有好幾次,每晚睡覺後的隔天清晨,當他起床後,在他口中仍殘留一些米飯、穀物,有人認為這是天神們於夜晚來到他的身旁餵食他,這些徵象顯示,未來他將會統領整個不丹。
阿旺朗傑於8歲時出家為僧。在13歲時,他被竹巴噶舉的主寺熱龍寺推舉為第18任住持,並被認證是袞千·白瑪噶布(Kunkhyen Pema Karpo,漢地稱之為「白蓮」)的轉世。
竹欽之爭
編輯藏巴甲熱去世後,該派教主實行的是類似於薩迦派、直貢噶舉等的本家族世襲制,或叔侄相繼、或父子相繼、或兄弟相繼。前12世竹巴教主都是藏巴甲熱所在的甲氏家族成員。因為他們家族的根據地是在藏巴甲熱的故鄉「熱龍」,所以藏巴甲熱最初在家鄉建造的熱龍寺,慢慢替代天龍寺,成了教主長期駐錫的教派主寺——其寺主就是全竹巴的教主。首先接任藏巴甲熱教主的就是其侄子星給淵雷[2][3]。
到了第十三任熱龍寺寺主貢嘎邊覺(Gyalwang Je Kunga Paljor,1428-1476)之後,情況發生了變化。貢嘎邊覺雖然出生在熱龍,屬甲氏家族成員,但受當時藏地流行活佛轉世的影響,他認為竹巴噶舉的教主,也應減少家族色彩,增加神秘和神聖氣息。貢噶邊覺本身是一位學識淵博的大學者,很有成就,自然就有神秘感,他又有意把自己神化為藏巴甲熱的轉世,死後人們就為他尋找了轉世活佛,稱為竹欽(Drukchen)或嘉旺竹巴(Gyalwang Drukpa),以後成為竹巴噶舉活佛的專稱。
藏巴甲熱被追認為一世竹欽,貢嘎邊覺被追認為二世竹欽,貢嘎邊覺去世後,甲氏家族無男性可以繼承其位,三世竹欽不再是甲氏家族成員,而是由第七世噶瑪巴卻扎嘉措(Chödrak Gyatso)確認的加玉地區(今隆子縣)勢力很強的「加玉瓦萬戶」的公子嘉木樣·卻吉扎巴(Jamyang Chökyi Drakpa,1478-1523)。[4] 從這時起,中竹巴的主寺熱龍寺,開始有了寺主(即原先的教主)與竹欽(全竹巴教主)的分別,兩者並不總是一致。寺主主管熱龍寺寺務,按傳統多出自甲氏家族;而竹欽名義上則是整個竹巴的教主。偶爾活佛也可兼寺主,比如,接替貢嘎邊覺的第十四世寺主為甲氏家族的阿旺卻吉甲波,第十五世寺主則由三世竹欽卻吉扎巴兼任,第十六世寺主是阿旺卻吉甲波的兒子。
第四世竹欽袞千·白瑪噶布(Kunkhyen Pema Karpo,藏語意為「白蓮」,1527-1592)是竹巴噶舉史上最有成就的學者,人們認為只有五世達賴可以與他相提並論。他出生於工布地區(今西藏林芝市米林縣臥龍鎮),10歲被認定為卻吉扎巴轉世。白瑪噶布天性聰穎,又極為刻苦——終生堅持每日只食一餐,先後向40多位賢師學習,成為學識淵博的佛學家。他著述甚多,文筆優美,有名的如《竹巴白蓮教法史》等。他對許多經典加注後,極便於人們閱讀,可以說,著作與釋文都堪稱藏傳佛教史上的頂峰之作。白蓮的聲望,使許多人慕名而來取經學法,他也利用名望,調解不同教派的糾紛,得來的大量錢財,主要用於弘揚佛法和興建寺廟,留存至今的有名寺廟,如隆子縣的「三安曲林寺」、「加玉寺」等。也正是由於白蓮帶來的竹巴噶舉聲勢日隆與財富增多,埋下了教派內部紛爭的伏筆。
白蓮去世後,甲氏家族出身的熱龍寺第十七世寺主董瑟·米潘秋賈(Drukpa Mipham Chögyal,1543-1606),就想讓他的孫子阿旺南傑成為第五世竹欽,承繼竹欽白蓮的遺產。這一顯然違反活佛轉世原則的做法,引起了眾怒。當時竹巴教派內的一些高僧,如拉孜瓦·阿旺桑布(Lhatsewa Ngawang Zangpo,1546-1615)等,就推出了另一位轉世靈童巴桑旺布。
巴桑旺布(Gyalwang Pagsam Wangpo,1593-1653)於1593年出生在今西藏山南市瓊結縣的貴族家庭,父親是阿旺索南扎巴(Ngawang Sonam Drakpa),巴桑旺布是五世達賴(1617-1682)的堂兄,都出自當地的望族「薩霍爾」。
拉孜瓦與他的追隨者常駐的弘法地點,就在瓊結的青瓦達孜(吐蕃時期的著名城堡),在薩霍爾家族的地盤上。拉孜瓦預言說,白蓮的轉世,將出現於瓊結的「薩霍爾」家族,之後積極推立巴桑旺布在白蓮創建的「三安曲林寺」登上第五世竹欽之位。但以阿旺南傑之父董瑟·米潘殿津尼瑪(Drukpa Mipham Tenpai Nyima,1567-1619)為首的甲氏家族,拒絕承認巴桑旺布為白蓮的轉世,矛盾激化[5] [6] [7] [8]。
阿旺南傑是竹巴噶舉創始人藏巴甲熱後代,祖父又是竹巴噶舉祖寺熱龍寺寺主,本來占有明顯優勢。然而當時統治藏地的藏巴汗的介入,改變了局勢。說起藏巴汗彭措南傑(藏語:ཀར་མ་ཕུན་ཚོགས་རྣམ་རྒྱལ་,威利轉寫:Kar-ma Phun-tshogs Rnam-rgyal,1586-1621),他與阿旺南傑還有一層特殊關係:阿旺南傑之母Sonam Pelkyi Butri是拉薩一位貴族的女兒,她首先嫁給了彭措南傑的父親圖多南傑(kar ma mt'u stobs rnam rgyal),生下了一個女兒,後又改嫁給熱龍寺堪布之子、甲氏家族後裔董瑟·米潘殿津尼瑪,生下了阿旺南傑。所以阿旺南傑與彭措南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一般的同父異母兄弟,往往會因母親的競爭,成為仇敵,何況還沒有血緣關係呢?彭措南傑制止阿旺南傑登上竹巴教主之位,或許就有這一層因素。另外,彭措南傑尊崇噶瑪噶舉派,噶瑪噶舉是最早創造活佛轉世制度的教派,彭措南傑也有維護活佛轉世「純潔性」的考慮。
由於母親出身拉薩貴族,所以阿旺南傑從小在離拉薩很近的納木竹寺長大,向第四世竹欽袞千·白瑪噶布(Kunkhyen Pema Karpo,漢地稱之為「白蓮」,1527-1592)的弟子學經。12歲時(1606年),祖父(熱龍寺寺主)去世,其父閉關修煉沒有結束,他從納木竹寺被帶回熱龍寺,推舉為第18任住持,並被認證是袞千·白瑪噶布的轉世。當時藏地的主要政教勢力如薩迦、噶瑪、直貢、達隆、蔡巴及上、下竹巴等,都前來祝賀。從不丹來的各寺院的朝賀使團,更是熱鬧異常。
正待其它教派的上師們也非常歡喜地認同並恭賀此事、贈送各種賀禮之時,彭措南傑卻拒絕接受此事,同時他率眾要來侵襲熱龍寺,想要奪取一件藏巴甲熱非常珍貴的遺物(送給巴桑旺布)——在藏巴甲熱火化後,其脊骨上一尊自生觀音像(self-created Rangjung Kharsapani)。目前此聖物仍完好地保存在不丹的寺院,被視為國家的精神核心,是至為尊貴的加持物。
彭措南傑不斷地襲擊熱龍寺,逼迫阿旺南傑取消五世竹欽稱號,經過多次的會商後,仍然沒有結果,在1615年最後一次的協商失敗後,阿旺南傑下定決心要帶着聖物離開西藏熱龍寺。
從西藏到不丹
編輯就如同過去佛菩薩、聖者的事跡一般,殊勝的教法傳承往往在經歷不同的遭遇、變化後,反而有了更大的機緣可以擴展到其它的境域、國度。沒想到,彭措南傑對阿旺南傑所產生的攻擊和障礙,反而實現了蓮花生大士以及祖師藏巴甲熱所曾經對他的預言—到南方的不丹,掌領這塊聖域。1616年,他率領僧徒向不丹進發,而他的護法神「六臂怙主大黑天」化為烏鴉,給他一行引路當嚮導——烏鴉護法神瑪哈嘎拉(Maha Kala)一般認為是大黑天的隨從,原是神山岡仁波齊地區的保護神,很為噶舉派所推崇,有時甚至認為它本身就是身居出世間護法神首位的「大黑天」的化身。至今西藏納木竹寺附近山上,還有三座專門供奉烏鴉護法神的佛塔。
不丹境內特別是西部,早就有藏巴甲熱的另外一位重要記名弟子帕久·止貢西博(Phajo Drugom Zhigpo)打下了深厚基礎。況且阿旺南傑的父親董瑟·米潘殿津尼瑪當時也在不丹修煉,有足夠的人脈。阿旺南傑作為竹巴祖寺熱龍寺寺主,又是白蓮轉世的竹巴教主,名望更大於當初的帕久·止貢西博,很快就有大批信徒歸附。到了不丹巴洛後,他開始積極宏傳竹巴噶舉的教法,他的教法傳遍不丹西部,獲得大眾的信仰與崇敬,尊稱他為「夏仲仁波切」。
本來阿旺南傑到不丹來,有一定的臨時避難性質,甚至不排除時機合適,再重返熱龍寺,未必就一定要在不丹發展。但彭措南傑怕阿旺南傑在不丹勢力坐大,非要趕盡殺絕不可。1629年、1631年,他兩次派兵進入不丹剿殺。沒想到,這倒幫了阿旺南傑一個大忙。大敵當前,信奉竹巴噶舉的各部落原先自行其是,現在則是齊心協力,歸於阿旺南傑麾下。不丹雖然兵力不濟,但這裡海拔低、氣溫高、地形複雜,對藏軍極為不利,兩次征討都以失敗告終。1634年,他又在五喇嘛之戰期間打敗了西藏和不丹政敵的聯軍。戰爭展露了阿旺南傑卓越的領導指揮才能,對藏戰爭的勝利,也大大提高了他的聲望,加速了「南竹巴噶舉」的正式形成和不丹的統一進程。
統一不丹
編輯據說有一天,阿旺南傑正在閉關,於禪定境界中,關房裡的一尊他父親的塑像,突然開口對他說話,要求他實現統一不丹成為一個王國的使命,同時成為宗教與政治的領導者。後來,重複的景象又發生一次。於是,阿旺南傑就向他隨身攜帶的那尊「自生觀音像」(藏巴甲熱的遺物)祈請祝禱,來確認此事。同時間,護法神瑪哈嘎拉化為人的形象,向他請求同樣的事情。最後,他決心來接受這個挑戰。
在他圓滿閉關後,發布了這個訊息,開始馬不停蹄地進行統一不丹所有部落的使命。他花了近30年的時間,統一不丹各個部落民族後,建立了國家制度,阿旺南傑也就成為政治及宗教上的領袖。在他主政期問,為了守衛不丹,防止西藏的侵襲,他建造許多的碉堡,而這些碉堡後來成為不丹兼具宗教與政治設施功能的「宗」。1629年,阿旺南傑在廷布峽谷南端入口的山坡上建立了第一座宗堡—辛托卡宗,既作為修行寺廟,又是政權管理中心和防禦要塞。一般認為,到1637年-1638年,阿旺南傑已最終完成了對不丹的統一,標誌是他建成了直到1955年都是不丹首府的宗堡普那卡宗。1638年,在辛托卡宗和普納卡宗之間建了旺迪頗章宗。
1641年,廷布建成。普那卡和廷布也分別成了冬夏兩個季節性政權中心。1645年,最西面的帕羅峽谷建成了雄偉的帕羅宗。阿旺南傑還興建許多寺院,成立不丹第一個僧團組織,並制訂各種不丹習俗、傳統與禮儀,奠定了不丹不同於西藏的獨特文化基礎。竹巴噶舉傳承也成為不丹的國教,至今不丹國王以及王室仍然是竹巴噶舉傳承的重要護持者。
僧俗共治的政治制度
編輯阿旺南傑確立了竹巴噶舉為不丹國教,最高政教首領為「夏仲」(Shabdrung),漢譯可稱為「法王」。法王之下,僧侶的最高官員為達瑪拉賈(Dharma Raj)或稱基堪布(藏語本義為「王堪布」,意譯為「大方丈」),管世俗事務的最高長官為竹第悉或德布王或德布拉賈(藏語本義為「酋長、部落主」,意譯為「長官」)。在地方上,他仿照西藏的做法,把不丹分為三區、七個宗,區設「本洛」(dpon-slob,藏語本義為「師徒」,意譯為「總督」),宗設「宗本」(縣長)。地方官員多數由僧人擔任,在高大的宗堡內辦公,體現了政教合一特色。境內各寺廟,不論是什麼教派,寺廟的住持都由中央政府的僧侶機構決定。1629年制定成較為完備的法律(嘉意法典,Tsa Yig,不丹一直沿用到1957年才修訂),1650年仿照西藏當時的攝政機構設立了倫吉措克(即諮詢會議),從而使一直四分五裂的不丹,第一次有了中央集權的運作模式,為此後的經濟、政治等發展創造了條件。阿旺南傑的出現與他統一不丹的偉業,對守護不丹這個佛教王國具有深遠的影響,即使至今,在不丹境內仍然到處可以看到不丹人民對他的崇敬與信仰。他是現代不丹領土、民族、宗教的奠基人。
與拉達克的關係
編輯森格南傑(Sengge Namgyal),拉達克國王,1616年-1623年及1624年-1642年兩次在位(1623年-1624年曾短暫被其弟弟諾布南傑奪去王位),由於竹巴噶舉高僧達倉熱巴(Taktshang Repa Ngawang Gyatso,stag tshang ras pa,1573-1651)的影響,篤信竹巴噶舉,與統治不丹的阿旺南傑同宗,而與五世達賴的格魯派信仰有所區別[9]。森格南傑在位期間,曾經邀請阿旺南傑前往拉達克任大國師,阿旺南傑在不丹事務繁忙,無法分身,派遣曲傑穆增巴(Chöje Mukzinpa,chos rje smu rdzing pa)為其代表前往拉達克[10]。拉達克國王曾經將桑噶爾(Zangskar)及侵占西藏阿里古格王國數處廟產贈與不丹人曲傑穆增巴。拉達克桑噶爾的達納寺(Stag-sna,藏語意為虎鼻寺)就是曲傑穆增巴所建,至今還是拉達克最主要的竹巴噶舉寺廟,寺里據說還保存有阿旺南傑贈送的禮物[11]。
去世
編輯1651年,阿旺南傑逝世後,在長達54年的時間裡,為了防止內亂,不丹對阿旺南傑的圓寂秘而不宣(宣稱其在長期閉關),也未尋找轉世靈童充當夏仲,使不丹長期處在以德布拉賈為首的攝政小組(包括幾個本洛)的統治之下,從而大大提高了德布拉賈在不丹政治、宗教界的影響,而達瑪拉賈(基堪布)的權力則受到了很大削弱。
參見
編輯參考文獻
編輯- ^ Dorji & Kinga (2008). p.3
- ^ 存档副本. [2014-07-2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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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編輯- Ardussi, John. Formation of the State of Bhutan ('Brug gzhung) in the 17th Century and its Tibetan Antecedents (PDF). Journal of Bhutan Studies. 2004, 11. (原始內容 (PDF)存檔於2008-10-31).[1],[2], [3]
- Dargye, Yonten. History of the Drukpa Kagyud School in Bhutan (12th to 17th Century A.D.). Thimphu. 2001. ISBN 99936-616-0-0.
- Dargye, Yonten; Sørensen, Per; Tshering, Gyönpo. Play of the Omniscient: Life and works of Jamgön Ngawang Gyaltshen an eminent 17th-18th Century Drukpa master. Thimphu: National Library & Archives of Bhutan. 2008. ISBN 99936-17-06-7.
- Dorji, Sangay (Dasho); Kinga, Sonam (translator). The Biography of Shabdrung Ngawang Namgyal: Pal Drukpa Rinpoche. Thimphu, Bhutan: KMT Publications. 2008. ISBN 99936-22-40-0.
- Karma Phuntsho. The History of Bhutan. Nodia: Random House India. 2013. ISBN 9788184003116.
- Yoshiro Imaeda. The Successors of Zhabdrung Ngawang Namgyel: Hereditary Heirs and Reincarnations. Thimphu: Riyang Books. 2013: 112. ISBN 978-99936-899-3-5.
外部連結
編輯- Article: Shabdrung Ngawang Namgyal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at the Dharma Dictionary.
- Images: Shabdrung Ngawang Namgyal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at HimalayanArt.org.
- Image: 18 C painting of Shabdrung Ngawang Namgyal from Tango Monastery, Bhut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