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季盈
陆季盈(1916年9月2日—2004年4月8日),台湾农夫,高雄桥头五里林人,以遗留长达71年的日记与耕种笔记为人认识。[1]:168-171
陆季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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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1916年9月2日 日治台湾台南厅楠梓坑支厅仕隆区五里林庄五三一番地 (今属 台湾高雄市桥头区西林里) |
逝世 | 2004年4月8日 台湾高雄县(今属高雄市) | (87岁)
国籍 | 大日本帝国(1916年–1945年) 中华民国(1945年–2004年) |
职业 | 农夫 |
知名于 | 写作长达71年的日记 |
生平
编辑陆季盈毕业于高雄州冈山郡楠梓第二公学校高等科,1933年17岁的陆季盈从出生地桥仔头来到大树庄九曲堂生活,种植甘蔗、水稻、枣树、甘薯及凤梨等为生,这段期间生活重心为农务。1939年(昭和十四年)初,从农夫转职基层公务员,一月开始担任农事实行组书记,五月担任九曲堂第一国语讲习所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讲师,后又担任大树庄民风作兴会书记以及皇民奉公会大树庄分会书记,并加入九曲堂青年团,这段期间农业是其副业。战后回到桥仔头五里林务农,曾为四健会辅导员,晚年长期参与西林社区长寿俱乐部直至过世。[1]:168-171
日记简介
编辑陆季盈长子陆东原 于2009年捐赠七十余件家族文物予国立台湾历史博物馆,包括其家族相簿与书信,以及其父亲五十一本的日记与耕种笔记。[1]:168这批手稿记录着一位台湾农夫从日本时代至民国时期的生活样貌 并见证台湾从日本时代到二十一世纪初的农业政策与常民生活变迁,除此之外他对日常支开销也详加记载,搭配日记中的纪录,显见当时物价以及一个台湾家庭的生活方式。[2]而他对国内外新闻时事的纪录,为当时一般常民对时事的认知的佐证[1]。陆季盈日记现已成为国立台湾历史博物馆典藏品[2],并在常设展专柜展出。国立台湾历史博物馆亦将日记数码化,馆方典藏网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可搜寻。
1933年(昭和八年)7月13日,17岁的陆季盈写下“我从今天开始要写日记”,自此手不辍笔长达71年,直至2004年(民国九十三年)逝世,只缺漏战争初期与战后初期约两年左右。日记详细记下农作收成及水果买卖、任职农事实行组合书记、从事青年团活动等。[3]:148陆季盈日记的口吻活泼,[4]面向与风格,固然以农事为中心,但除了职业的关心,还有发愿及检讨,并对新词加以摘要及纪录,陆季盈的书写特质带有纪录的精确与具体,比如他拿到自行车的牌照,还会将牌照号码抄在日记里,这当然很可能也因为日记本就有备忘的实际功能,然而那份“当下感”,使得所书所言,特别带有写实的况味。[4]
陆季盈的日记是台湾目前的日记收藏中,最长最久的。[4]从这些手稿可以窥见1930年代以来日本于殖民地推行语言政策与农事推广等一连串社会教化运动,以及农业从传统转换到近代的过程。台湾历史学家许雪姬提及相较于强调统制治理的传统史料,日记材料更能以人民的看法来颠覆一些传统的看法….长时间记载则为当代重要资料。[5]:158
战前日记
编辑可分为几个时期,即纯粹农夫时期,加入青年团后相关活动记载,农事实行组合相关工作记载,国语讲习所上课情形,民风作兴会以及皇民奉公会书记工作记录,陆季盈这些日记可从台湾南部的视角看见日治时期农村生活样貌,1930年起日治时期的一连串社会教化运动,其实况亦可从陆季盈日记可窥知一、二。[1]其日记中记载的相关会议记录及部落视察游记,弥补日治后期地方庄街层次的史料。[1]:170陆季盈在1941年日记的通讯录中记载若干朋友及亲友改姓名对照表,也见证皇民化运动时台湾人更改姓名之史实。[1]:171
战后日记
编辑二战结束后,陆季盈回归农夫身份,迁回五里林种田为生,并为四健会辅导员,虽受制于语言转换,但几乎无日不记,有很长时间以流水账形式记载,主要为耕种日记,日记中详载各种作物使用农药及肥料种类、浓度、用量、施肥方式、植物病虫害,收成量化纪录等,他仍持续于农业改良;陆氏钻研农业技术改良之成就,可由其枣类种植心得于日本时代曾获得高雄州青年团农业论文奖项等经历中稍可窥见之,提供农业技术及改良史方面的研究题材。[6][1]
回响
编辑陆季盈日记参与了2018年的台北双年展[7][8],张亦绚写道:“光是作者不在世,并不是日记浮现美术馆最刺激之处,最刺激人的是,这个传统上不属于艺术社群的作者,竟被发掘为新出土的艺术工作者?这个旨趣贯穿了“后自然:美术馆作为一个生态系统”重构“被动性”[4]。”
沃时文化编辑群选出了当年台北双年展中几组与台湾在地现象及跨世代文化议题相关的作品进行延伸讨论,《陆季盈日记》即是开幕前令沃时文化编辑群最感兴趣的作品之一。张亦绚对这批在视觉型的展演中相对低调的古老日记,写到:“对我来说,最具原点感与无装饰性的《陆季盈日记》,却是在形式上敲响‘后自然:美术馆作为一个生态系统’企图最基进、最清晰、最不言自明的诗眼:美术馆因它失去最多本义,美术馆因此得以重生,也得以无限。[9]”
参考文献
编辑- ^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陈, 怡宏. 大眾史學專題-館藏日記介紹-陸季盈及其家人之日記、週記. 历史台湾 (国立台湾历史博物馆). 2014-11, (第八期): 168-171 [2023-02-0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9-05).
- ^ 2.0 2.1 陸季盈1933年日記 - 斯土斯民-臺灣的故事(臺史博線上博物館) (nmth.gov.tw) - 搜索. www.bing.com. [2022-12-2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6-11).
- ^ 谢, 仕渊. 日治時期臺灣農村青年的休閒生活: 以〈陸季盈日記〉為例. 台湾史研究 (中央研究院台湾史研究所). 107-6, 第25卷 (第二期): 145-176 [2023-02-0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2-02).
- ^ 4.0 4.1 4.2 4.3 重構「被動性」:張亦絢看《陸季盈日記,1933-2004》 - 新活水 (fountain.org.tw) - Google 搜尋. www.google.com.tw. [2023-02-0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6-11).
- ^ 许, 雪姬. 台灣日記的研究與展望. 台湾史研究 (中央研究院台湾史研究所). 2015-03, 22 (1): 153-184.
- ^ 陸季盈戰後國語筆記本. 国立台湾历史博物馆典藏网. 国立台湾历史博物馆. 2011-03-24 [2023-02-0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1-08).
- ^ 2018台北雙年展─後自然:美術館作為一個生態系統. 台北市立美术馆. [2023-06-0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2-06).
- ^ Museum, 台北市立美术馆 Taipei Fine Arts. 2018台北雙年展 TAIPEI BIENNIAL. TAIPEI BIENNIAL 2018台北双年展. [2022-12-27] (中文(台湾)).
- ^ Wong, Tomaz Ho Wai. 小寫文化史 : 董橋散文中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