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演論

严复翻译著作

天演論》原名《演化论与伦理学》,是嚴復翻譯自英国生物学家托马斯·亨利·赫胥黎名為Evolution and Ethics的演講與論文集,此書阐发了达尔文物种起源》一書中關於生物进化的理论[1]

嚴復並未將原著完全翻譯,且除了翻譯之外還加入許多自己的見解,或是加入其他學者如斯宾塞的主張[2]赫胥黎原著后半部認為伦理学不能等同于生物演化论,演化论是演化论,伦理学是倫理學,但是严复反对這樣的觀點,他提出斯宾塞的學說,认为自然界的进化规律完全适用于人类社会。[來源請求]

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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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書在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十一月(12月),首刊於《國聞報》的增刊《國聞彙編》上,次年三月(1898年4月)正式出版。為此,严复撰写《〈天演论〉自序》,又在译文中加上許多按语,是嚴氏本人的意見。

《天演论》出版后,立即风行全国。除了宣揚演化論思想之外,嚴復也在書中的〈譯例言〉提到了譯事三難:信、達、雅[3]。1897年,严复对《天演论》的译文又进行大修改[4]。严复不僅是翻译《天演论》,還对赫胥黎的原著加以改造和评论。縱觀全書的變動,可大致分為幾項:

  • 继续添加发挥的部份。例如:严复在《讲演·四·论五》加以發揮:“是岂皆恶而罚之所应加者哉?春秋商臣,其恶为何如恶耶?乃及其身为王者,子伯诸侯,永世克禄;潘崇助之为虐,教人杀父弑君……然而其子孙累业尊显……、耕何罪而贫夭?何功而富寿?”又如原文举例提到哈姆雷特,在英国是家喻户晓,严复加译成“罕木勒特,孝子也。”
  • 刪節原文的部份。例如:赫胥黎在《讲演·二》的最后一节中有一观点:“的生存斗争方法与健全的伦理原则是不可调和的。”細查譯本並没有翻译这一节。
  • 誤譯。嚴復把貧民(pauper)譯為中產階級[5]。嚴復又將“人事亦足已有功”譯為“人事亦不足有功”,與原文不合。[6][7]

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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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演論》之書流傳深遠,文辭典雅,雕琢駢儷,文章一開始即稱:

梁启超在一八九九年十二月三日《清议报》发表文章《自由书·豪杰之公脑》指出:“盖生存竞争,天下万物之公理也。既竞争则优者必胜,劣者必败,此又有生以来不可避免之公例也。”許多書中的口號“物竞天择”、“优胜劣败”、“适者生存”、“天演进化”等皆成為報章雜誌之專有名詞,使中國學子朗朗上口,如胡適之名就是從“適者生存”而來[8]陈炯明读法政学堂时,受《天演论》的影响,“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之語流行一时,取字“竞存”。邓镜人按《天演论》“物競天择”、“适者生存”的学说,将长子邓昌明取名“演存”、字“竞生”。魯迅在文集《朝華夕拾》中說,在學校生活中最大樂趣是“吃侉餅花生米辣椒,看《天演論》”。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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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北大科学史与科学哲学论坛第83讲[永久失效連結]
  2. ^ 俞政的《严复著译研究》 描述: “严复一生著、译甚多。他在翻译西方论著的时候,常常掺杂己意,还要附加大量按语;有些译作甚至带有不同程度的改编(如《天演论》、《名学浅说》);因此,人们把他的翻译作品称为译著。意思是说他的译作中的不少内容相当于他的著作,反映的是他自己的思想。”
  3. ^ 钱锺书曾考证严复的“信、达、雅”三字,在三国时支谦写的《句法经序》中,已經可以见到,问云:“仆初嫌其词不雅。维祗难曰:‘佛言依其义不用饰,取其法不以严,其传经者,令易晓勿失厥以,是则为善。’座中咸曰:老氏称‘美言不信,信言不美’;……‘今传梵义,实宜径达。’是以自偈受译人口,因顺本旨,不加文饰。”
  4. ^ 俞政:〈关于《天演论》译文的修改〉
  5. ^ 俞政,《严复著译研究》,頁58
  6. ^ 俞政,《严复著译研究》,頁62
  7. ^ 汪榮祖在〈重讀嚴復的翻譯〉一文中否定俞政的說法。汪榮祖表示,俞政指出嚴復的誤譯,有的只是“意譯”與“直譯”上的區別。
  8. ^ 胡適《四十自述》:“《天演論》出版之後,不上幾年,便風行到全國,竟做了中學生的讀物了。讀這書的人,很少能了解赫胥黎在科學史上和思想史上的貢獻;他們能了解的,只是那『優勝劣敗,適者生存』的公式在國際政治上的意義。在中國屢次戰敗之後,在庚子辛丑大恥之後,這個『優勝劣敗,適者生存』的公式,確是一種當頭棒喝,給了無數人一種絕大的刺激。幾年之中,這種思想像野火一樣,延燒著許多少年的心和血。『天演』、『物競』、『淘汰』、『天擇』等等術語,都漸漸成了報紙文章的熟語,漸漸成了一班愛國志士的『口頭禪』。”

參考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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