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佛教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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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佛教的批判,更像是一般的對宗教的批判,可以從反對者或與質疑斷言、信仰、許多佛教派別有關的其他因素中發現。一些佛教教派、許多佛教國家和獨立的佛教領導人曾經以一種或多種方式批判佛教。批評者包括不可知論者、懷疑論者、反宗教主義者、無神論者、其他宗教的信奉者、佛教教內的改革者或僅是簡單地對佛教持反對態度的人。一些人認為佛教典籍所記載的帶有超自然主義色彩的巫學理論(與長生、轮回、地狱、鬼神、神迹等等有關的理論)与現今的科学理論相矛盾。
战争与暴力
编辑尽管提倡慈悲,佛教与其他宗教一样,在暴力、武力的具体应用上往往含糊不清。大乘佛教的“一殺多生”(殺生雖為罪惡之業,然殺一人,得生多數之人,則卻為功德)多次用作佛教徒使用武力的论据[1]。
《阿育王經》記載,阿育王曾將以萬計的分那婆陀那國的拜偶像外道屠殺,甚至将异教徒全家活活烧死屋中[2] ;也有記載稱他曾因佛教僧侶不與外道一起和合說戒,而屠殺了都城內的佛教僧侶[3]。據記載因為此事導致阿育王的老師亦被當是外道屠殺了,於是阿育王後悔了(Steven L. Danver、Huu Phuoc Le等學者認為這些記載是捏造出來的,並不可信[4][5])。之後的他也再没有迫害其它教派的具體記載,相反对婆罗门教和耆那教也予以慷慨捐助。
与其他政教合一的国家一样,佛教在佛教国家里也无法避免地卷入政治冲突之中[6],如中世纪的东南亚国家蒲甘王國、素可泰王国和波隆納魯沃區的古国等。现代斯里兰卡的僧侣也经常卷入国家政治斗争[7]。冷戰時期的泰國主流佛教团体支持泰國政府压制左派团体。他们认为左翼人士不屬於有情識者,所以殺共産黨不算殺生,因而佛教徒軍、警未犯戒[8]。但另一方面,在亞洲佛教國家國內,也有許多佛教徒是左派人士,他們從左翼意識型態的角度詮釋佛教教義以運用這些觀點來鼓勵公眾去爭取社會公義[9]。
不遵從真正的佛教徒操守
编辑批評者包括信仰佛教文化和習俗,這些批評對於原本的佛教徒操守,並非所有都是真的。山姆·哈里斯著名的新無神論擁護者[10]和佛學禪修者宣稱,修行者不適當的把佛教當作是宗教,並且他們的信仰通常是"天真、一廂情願和迷信的",而這些阻止他們是真的佛教徒操守。[11]一些批評者宣稱佛教徒和領導人已經是唯物主義並且墮落於不當的財富和權力而不是追尋佛教操守[12]。有許多已知的性醜聞和新興西方佛教徒群体的導師有關[13]。
與現今科學理論相矛盾
编辑心靈哲學家埃文·湯普森(Evan Thompson)教授在其作品《我為何不是佛教徒》中抨擊了佛教現代主義,他特別批駁了宣揚這種意識型態的著名宗教哲學書籍《為何佛教是正確的》所提出的説法,並且聲稱作為佛教教義一部份的許多巫學理論與現今的科學理論相矛盾,他在書中也以同樣的方式順帶抨擊了印度教、基督教及伊斯蘭教等其他一些宗教[14]。儘管如此,不過湯普森教授本人仍然十分重視作為佛教教義一部份的不少哲學理論[15]。
批判者列表
编辑教外批判者
编辑- 范縝:天監六年(507年),著《神滅論》一文曰:「神即形也,形即神也。是以形存則神存,形謝則神滅也。」「形者神之質,神者形之用;是則形稱其質,神言其用;形之與神,不得相異也。」反對當時藉助政權力量以勢壓人的佛學,認為物質是實在的,精神是附生的,希望人們不要迷信宗教,以節省金錢。
- 韓愈:韩愈在《谏迎佛骨表》中写到,佛教信徒出现了自残倾向且不务正业:“焚顶烧指……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韩愈认为必须禁止佛教,以避免伤风败俗、贻笑四方。而在《原道》中,韩愈进一步认为佛教弃绝君臣、父子的人伦关系:“今其法曰,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禁而相生相养之道,以求其所谓清净寂灭者。”韩愈认为对佛教要:“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必须把和尚尼姑还俗,烧掉佛经,把佛寺变成平民的住宅。),对于僧尼:“请令匹配,即成十万余户,产育男女,十年长养,一纪教训,自然益国,可以足兵”。
- 富永仲基(1715年-1746年),日本江戶時代的學者,出生於大阪商人家庭,是一位著名的宗教批評家。他在其著作《出定後語》(1745年)和《翁之文》(1746年)批評佛教、儒家和神道教,理由是它們在很大程度上是不真實的、有違情理。
- 龔天民:以基督教的立場批判佛教,著有一系列批判佛教的文章。
- 宋澤萊:批判以大乘佛教為主的中國佛教,出版《被背叛的佛陀》、《被背叛的佛陀續集》、《拯救佛陀:根本佛教教義精論》等書,提倡以《阿含經》傳統為主的原始佛教,並鼓勵以台語弘法以脫離中國佛教的影響,成為台灣佛教批判文學的先驅。後改信基督教。
- 董芳苑:台灣神學院教授,以基督教的立場批判佛教,其著作《台灣宗教大觀》、《台灣宗教論集》等中有不少批判佛教(尤其是台灣的佛教)的文章。
- 陳進益:著有《走出佛教的迷霧》一書,以科學專業的背景,檢視佛教的義理、經典及立教的歷史傳承典故,指陳佛教內部派別與教義衝突與矛盾之處。陳進益認為佛教是一團迷霧,法師擁抱迷霧沾沾自喜,還自認深奧,對於佛門醜事卻不自清,對於佛教教義矛盾也不梳理,因而呼籲大家走出佛教的迷霧。此外,陳進益也以儒家的復興者自居,提倡原始儒家以人為本的精神。[16]
- 張開基:著有《釋迦牟尼的惑世任務》、《千古騙局:業報輪迴》(上下冊)等書。其中他檢視及批判佛教教義、佛的人格、佛教密教化、佛教收編印度教神祇的作法等。
教內批判者
编辑- 釋印順:他畢生推行人間佛教,承繼於太虛大師的「人生佛教」主張而來。人間佛教重視「此時,此地,此人」的關懷,主張「然佛法以人為本,也不應天化、神化。不是鬼教,不是(天)神教,非鬼化非神化的人間佛教,才能闡明佛法的真意義」。這種主張被視為「一種為了佛教適應近代社會的發展而探尋其理論和實踐的運動」。然而,其某些觀點招來反對者的激列批判,如:印順早期的淨土論述《念佛淺說》、《淨土新論》,不被奉「明清以來淨土宗」為圭臬的蓮宗信眾所接受,而對其淨土思想產生反對聲浪。據江燦騰所說:反印順激進者,如台中李炳南居士領導的台中蓮社的部份信眾,曾出現燒書破魔說事件。
- 釋昭慧:其從事女性主義、同性婚姻法制化等社會運動、發起「廢除八敬法」等佛教改革運動;因支持慈濟之立場與政治觀點、以其驃悍的作風與強硬文筆和反對者論戰,而遭受爭議、常與特定群眾引發論戰。
- 江燦騰:1990年,江燦騰聲稱印順法師是「思想的巨人、行動的侏儒」,引發論戰[17]。
参见
编辑参考文献
编辑- ^ 劉宇光. 佛教宗教暴力: 問題意識、案例與研究回顧 (PDF). 臺大佛學研究. 2011-06, (二十一): 94–95 [2023-09-22].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23-11-27).
- ^ 《阿育王經.卷第三》(梁扶南三藏僧伽婆羅譯):复有一国名分那婆陀那(翻正增长)。彼国一切信受外道。复有一人受外道法事裸形神。画作如来礼其神足。有一佛弟子见此事白阿育王。王时闻已语驶将来。阿育王所领。於虚空中半由旬上。一切夜叉悉系属王。地下一由旬一切诸龙悉系属王。是时夜叉闻王语已。於一念顷即将外道弟子并画像来。时阿育王见已生大瞋心。於分那婆陀那国一切外道悉皆杀之。於一日中杀十万八千外道。 复有一外道弟子。受外道法事裸形神。画作如来礼其神足。时阿育王复闻是事。即敕余人令取此人及其亲属。置一屋中以火焚之。 时王复敕。若有人能得一尼揵首者。我当与其金钱一枚。
- ^ 見錫蘭覺音論師著,漢譯《善見律毘婆沙》卷二 : 「阿育王知已,遣一大臣,來入阿育僧伽藍,白 眾僧:「教滅鬥爭和合說戒」。大臣受王敕已入寺, 以王命白眾僧,都無應對者。臣便還更諮傍臣,王有 敕令,眾僧滅爭而不順從。卿意云何?傍臣答言: 「我見大王往伏諸國,有不順從王即斬殺,此法亦應如此。」傍臣語已,使臣往至寺中,白上座言:「王 有敕令,眾僧和合說戒,而不順從。」上座答言: 「諸善比丘!不與外道比丘共布薩,非不順 從。」於是臣從上座次第斬殺,次及王弟帝須而止。……帝須比丘便前遮護,臣不得殺。臣即置刀, 往白王言:我受王敕,令諸比丘和合說戒,而不順從,我已依罪次第斬殺。」 此事同樣見於錫蘭銅鍱部傳的《大王統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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