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擅政

明朝中期成化年间时期特务组织宦官头目专权干政扰乱朝纲事件

汪直擅政,又称汪直乱政汪直用事汪直专权,是指明朝成化十三年(1477年)至十九年(1483年)间,太监汪直通过西厂控制朝政的时期。虽然汪直擅政没有像王振擅政一样导致明朝政权出现土木堡之变的情形,但其却打开了宦官通过特务系统与朝廷官员勾结的先例。

西厂确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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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化十二年(1476年),当时的一名道士李子龙以“左道”驰名一时,在朝中有极多的亲信,在亲信的帮助之下,李子龙有机会登万岁山,观察内宫,被锦衣卫校尉所发现,传出李子龙有弑君意图,于是李子龙被正法。当时二十馀岁的明宪宗得知此事后,大为紧张、疑神疑鬼,认为到处都满布危险。为了避免类似的事再次发生,明宪宗朱见深十分想了解宫外的民臣动向,于是令宦官汪直锦衣卫中选人乔装成平民,出宫伺察。

成化十三年正月,宪宗正式设立西厂,命太监汪直负责刺探朝廷外事务[1]

擅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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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化十三年二月,汪直心腹锦衣卫百户韦瑛杨荣之曾孙杨业家赀巨万,常杀人,将招纳亡命下海。汪直发兵籍没福建都指挥杨业,词语牵连连兵部主事杨仕伟、中书舍人董玙,俱下狱濒死。韦瑛并籍其家[2]

三月,左都御史李宾奏拟妄报妖言者连坐处斩,而当时西厂旗校即以捕妖言图官赏,从而大量百姓被捕冤死[3]。同年四月,汪直令韦瑛逮捕通政使司左通政方贤、太医院判蒋宗武下西厂狱;当时礼部郎中乐章、行人张廷网出使安南归还,刑部郎中武清从广西勘事归还,浙江布政使刘福起复至京师,均被汪直并令韦瑛逮捕。御史黄本在云南、贵州清军刷归还,汪直令韦瑛搜得一个象笏,被逮捕送锦衣卫,被被贬为民[4]

同年五月,因为当时汪直开西厂,罗织数起大狱,百姓害怕,大学士商辂上疏称请革去西厂,罢汪直并诛韦瑛;并与宪宗发生争执,宪宗最后批准此疏,罢免西厂。并谪韦瑛戍宣府[5]

西厂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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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厂的废除并没有直接导致汪直势力的衰弱,很快汪直恢复御马监职位。同年六月,御史戴缙、王亿等人因多年无法升迁,于是依附汪直,进言称汪直为官“直釐奸剔弊,允合公论”、“汪直所行,不独可为今日法,且可为万世法”,并请求恢复西厂。宪宗大喜,并恢复西厂[6]

此事前后,左都御史王越因西征而与韦瑛相识,此后交往甚深,之后依附汪直。王越屡次想取代项忠兵部尚书之职。恰逢当时项忠率领九卿弹劾汪直,两人在朝堂上亦辞色甚厉。此后汪直命东厂官校,发江西都指挥刘江、指挥黄宾等事诬陷诋毁项忠。此时给事中郭镗、御史冯瓘因依附汪直而交相弹劾项忠。项忠在朝廷上慷慨激辩而仍然下狱,竟连坐削籍。兵部武选郎中、姚璧(尚书姚夔之子)亦因联系九卿而弹劾汪直,亦被降职调任[7]

不久,大学士商辂、尚书薛远董方,左都御史李宾一同致仕;而依附汪直的王越担任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掌都督院事。十一月,汪直党羽御史冯瓘为大理寺丞,戴缙为尚宝司少卿,后擢升佥都御史;王亿为湖广按察副使[8]

成化十四年五月,汪直请奏请武举设科,乡、会、殿试如进士例[9]

辽东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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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化十四年(1478年),海西兀者都指挥散出哈上书,言开原验放管指挥索其珍珠豹皮。宪宗命辽东守臣勘查,管指挥者惧。恰逢当时散出哈侄产察入贡而指挥贿赂的事情,后经调查证明是诬陷。此后又散出产察发怒,谋聚众入犯边界。守臣于是翻译番书,招散出哈来广宁当面对峙,此后发生争执,散出哈纠结部队入边,战事一触即发。汪直听闻心腹王英之言,以为镇抚辽东可以立功,于是请求前往。宪宗欲批准,而司礼监怀恩认为汪直年少喜功,于是去南阁,召集兵部尚书余子俊、兵部侍郎马文升商议。随后举荐马文升、詹升前往。汪直欲令王英与其一同前往,马文升婉言拒绝了,因此招致汪直愤恨[10]

马文升赴任巡抚后,命贡使重阳归谕其众,告诉明朝廷旨意。然而当时海西纵容部队进犯,马文升于是击败后再加以安抚。事情传到朝廷中,汪直称:“既然说安抚怎么又来进犯边界?”于是向朝廷请求亲自前往。辽东各部听闻汪直擅政,不肯去接受其安抚。汪直行至开源,马文升在抚顺,汪直亦不与其联系会合。于是马文升招抚的兀者、野人、堵里吉三百馀人皆怒欲归。参将周俊恐怕此事坏了大局,于是对汪直说必须请马文升见面,于是汪直就派人去请马文升。此后马文升抵达后,汪直问解决方略,马文升称:“太监既至,此属即太监招出者也,何间彼此。”汪直知道此事不易解决,于是听闻马文升建议,一同抵达辽阳,再将事情汇报宪宗[11]

成化十五年(1479年),陈钺担任辽东巡抚,因不了解当地事务,而被马文升调换,并约束其举动。汪直抵达辽东后,陈钺身著戎服伏道左边,为其扫路装饰厨房,并使得其住宿舒适。唯独马文升仍与汪直分庭抗礼,对并其随从颐指,随从遂诋毁马文升。陈钺借此再次诬陷马文升因禁农器,不与交易,而招致外部入寇。同年六月,宪宗命汪直同刑部尚书林聪即讯辽东事,马文升被逮捕下锦衣狱,谪戍重庆[12]

同年十月,辽东巡抚陈钺请求讨伐海西,宪宗命以抚宁侯朱永为总兵,陈钺提督军务,汪直监军。汪直抵达辽东后,有头目郎秀等四十人入贡,在广宁遇到汪直,汪直诬陷其为窥伺于是掩杀,并以捷报上报。论功,加汪直岁禄,监督十二团营;朱永进保国公,陈钺为户部尚书。至此,海西诸部以复仇为辞,深入云阳、青河堡等,杀掠男妇,皆支解尸体以报仇。边将敛兵不出,陈钺亦隐匿不上报此事。而此时,依附汪直的太仆少卿王宗彝(大学士王文之子)为佥都御史、担任辽东巡抚[13]

成化十六年(1480年)正月,给事中孙博上疏弹劾东厂、西厂中伤大臣;却遭到宪宗指责。同年三月,宪宗命汪直、保国公朱永、尚书王越率兵出塞,在威宁交战,并获胜,王越封威宁伯[14]。同年四月,辽东巡按御史强珍上疏,弹劾此前太监汪直、总兵侯谦、巡抚陈钺失机隐匿的事情。都给事中吴原御史许进等上奏,并将陈钺比喻为宋朝的黄潜善贾似道。宪宗下诏罚陈钺俸禄,陈钺因而怨恨王越掌都督院事而纵容强珍。汪直正在巡边还京中,陈钺在郊外五十里相迎,诉强珍承奉王越旨意弹劾他。汪直大怒,王越亦来迓,汪直不见王越。巡抚辽东王宗彝遂阿汪直旨意,诬陷强珍妄奏,逮捕强珍至京,下锦衣卫狱,戌辽东[15]

同年七月,汪直上议征讨安南,要求调取明成祖朱棣当年征讨安南的兵马数量与图册。当时刘大夏在兵部职方司任职,故意藏匿安南的典册,并向兵部尚书余子俊陈述出兵安南利害,并极力劝阻,此事最终不了了之[16]

成化十七年(1481年)八月,亦思马因入寇大同,宪宗以威宁伯王越佩征西前将军印镇守,汪直任监军[17]。同年十月,巡抚宣府都御史秦纮密疏汪直纵旗校扰民,宪宗竟释放汪直[18]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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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有盗越皇城入西内,东厂较尉缉捕逮获,太监尚铭上报,宪宗甚喜,厚加赐赉。汪直听后大怒称尚铭违背其意独擅功。尚铭恐惧,于是偷偷向宪宗上报汪直的过错。宣宗因宠信李孜省,加上万安勾结昭德宫而独揽政权,亦称汪直浸淫,宪宗于是渐渐疏远汪直。成化十八年三月,科道交相弹劾西厂苛察,万安亦称应当罢免西厂,而刘珝持不可。宪宗竟然罢免西厂,朝廷内外官员均欣然大喜,刘珝则有惭色[19]

同年八月,因万安恐汪直为王越所诱,于是请求恢复使用王越,调任镇守延绥,而以都督许宁取代原职[20]

成化十九年(1483年)六月,汪直因为与总兵官许宁不协,巡抚郭镗上报,宪宗于是调任汪直为南京御马监[21]

同年八月,御史徐镛上疏弹劾汪直欺罔罪,并称:

宪宗表示深深赞许,于是罢免汪直,削王越为威宁伯,追夺诰券,编管安陆州。兵部尚书陈钺、工部尚书戴缙、锦衣指挥使吴绶被革职为民。原兵部尚书项忠恢复原职。并召还马文升,升任其为左副都御史巡抚辽东。此后逮捕韦瑛伏诛[22]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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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宪宗成化十三年春正月,置西厂,命太监汪直诇刺外事。汪直者,大藤峡瑶獞也。瑶贼平,直以幼男入禁中,为昭德宫内使,寻堂御马监事。年少黠谲,上宠之。先是,妖人李子龙以左道惑众,内使鲍石、郑忠敬信之。夤缘入内府,时引至万岁山观望,谋不轨。锦衣官校发其事,伏诛。自是上锐意欲知外事,乃选锦衣官校善刺事者百馀人别置厂于灵济宫前,号西厂。永乐中,尽僇建文诸臣,怀疑不自安,始设东厂主刺奸。至是,名西厂,以别东厂也。纵直出入,分命诸校,广刺督责,大政小事,方言巷语,悉采以闻。”
  2.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二月,籍没福建都指挥杨业家。业少师荣曾孙也。居乡逃罪入京师。锦衣百户韦瑛故无赖,冒内官韦姓者从征延绥,升百户。至是,诣汪直报之,谓业家赀巨万,常杀人,将招纳亡命下海。直喜,发卒捕之。词连兵部主事杨仕伟、中书舍人董玙,俱下狱濒死。来竟毙,复遣瑛籍其家。”
  3.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三月,左都御史李宾奏拟妄报妖言者坐斩。时西厂旗校以捕妖言图官赏。无籍者多为赝书诱愚民。行事者捕之,加以法外之刑,冤死相属,无敢言者,故宾奏之。”
  4.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夏四月,汪直令韦瑛执左通政方贤、太医院判蒋宗武下西厂狱。礼部郎中乐章、行人张廷网使安南还,刑部郎中武清广西勘事还,浙江布政使刘福起复至京,汪直并令韦瑛执系之。御史黄本云南、贵州清军刷卷还,汪直令韦瑛搜得象笏一,执送锦衣卫,问为民。”
  5.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五月,罢西厂。时汪直开西厂,罗织数起大狱,臣民悚怵大学士商辂疏言:“近日伺察太繁,政令太急,刑网太密,人情疑畏,汹汹不安。盖缘陛下委听断于汪直,而直又寄耳目于群小也。中外骚然,安保其无意外不测之变。往者曹钦之反,皆逯杲有以激之。一旦祸兴,卒难消弥。望陛下断自宸衷,革去西厂,罢汪直以全其身,诛韦瑛以正其罪。”疏入,上怒曰:“一内竖辄危天下乎!”太监怀恩传旨诘责甚厉,辂曰:“朝臣无大小,有罪皆请旨收问,直敢擅逮三品以上京官。大同、宣府,北门锁钥,守备不可一日缺,直则一日擒械数人。南京祖宗根本重地,留守大臣,直辄收捕。诸近侍,直辄易置。直不黜,国家安得不危!”恩啮指而退,奏上,上立命去西厂。召怀恩数直罪责之,谪韦瑛戍宣府。”
  6.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六月,以御史戴缙、王亿言,复西厂,命汪直仍刺事。缙言:“近年灾变洊臻,未闻大臣进何贤,退何不肖。惟太监汪直釐奸剔弊,允合公论。而止以官校韦瑛张皇行事,遂革西厂。伏望推诚任人,命两京大臣自陈去留,断自圣衷。”上悦。时缙九年不迁,以觊进,故颂直。其自陈一事,尤直所喜,盖直常恶商辂、李宾难于施行也。亿言:“汪直所行,不独可为今日法,且可为万世法。”天下闻而唾之。”
  7.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兵部尚书项忠削籍为民。初,汪直掌西厂,士大夫无与往还。左都御史王越因西征识韦瑛,遂深相结,日往伺直。吏部尚书尹旻偕诸卿贰欲诣直,属越为介。既见直,相率诸卿贰叩头出,直大悦。一日,项忠途遇直。既过,觉之。追及,下舆谢,忠不为礼。寻辱忠于朝,复遣校卒直上堂,辞色甚厉,忠亦不为礼。而王越谋代忠,又毁短之。直以是衔忠,日掇拾其事,危甚。忠具疏倡九卿劾奏直,令武选郎中姚璧持赴旻署名,旻曰:“本项公所撰,当以兵部为首。”璧曰:“公六卿长也。”旻怒曰:“今日亦知六卿长乎?”即遣人报韦瑛,直愈怒,思有以中忠。会千户吴绶者,先在楚军挠法,忠逐绶。绶从直营求书记,颇工文词。直喜,得授锦衣副千户。及西厂罢,上有时密召直察外间事,直因以吴绶能文事封进,遂命绶于镇抚司问刑。直乃嗾东厂官校,发江西都指挥刘江、指挥黄宾事诬构忠。给事中郭镗、御史冯瓘附直,交论忠违法,忠廷辩慷慨不少屈。狱成,竟坐削籍。璧亦降调。璧,故尚书夔子也。”
  8.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大学士商辂,尚书薛远、董方,左都御史李宾并致仕,以王越为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掌院事。时越附汪直,嗾御史冯瑾排诸大臣。辂既致仕,远等相继自陈去。十一月,以御史冯瓘为大理寺丞,戴缙为尚宝司少卿。缙寻擢佥都御史,王亿为湖广按察副使。”
  9.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十四年夏五月,汪直奏请武举设科,乡、会、殿试如进士例。”
  10.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秋七月,兵部右侍郎马文升抚辽,寻还京。先是,海西兀者都指挥散出哈上书,言开原验放管指挥索其珍珠豹皮。命辽东守臣勘之,管指挥者惧。会散出哈侄产察入贡,指挥贿之,察乃言其诬。散出哈闻之怒,谋聚众入犯边。守臣乃译番书,招散出哈来广宁面质之。散出哈遂率所部,欲由抚顺关进赴广宁。时参将周俊守开原,恐散出哈至则事泄,遣使驰报广宁守臣,诡云:“海西人素不由抚顺进,恐启他日之患。”守臣不虞其诈也,即阻之。散出哈已入关,闻之大怒,折矢誓恨去。而辽左诸卫,故有执杀董山之怨,既藉海西之势,遂留散出哈相煽结,合兵入边,势渐炽。汪直惑于王英,谓往抚可邀大功。上欲遣之,怀恩以直年少喜功,同覃昌至南阁,集尚书馀子俊、侍郎马文升议,佥言:“彼既有使入贡,又屠其家,今若何可以消弭?”或言:“酬以大官。”文升曰:“官不足以释其忿。且宋以李继迁为京官,遂至西夏之患。”怀恩曰:“然则遣大臣同大通事往抚之。”众皆曰:“诺。”既传旨,命马文升、詹升往。直令王英与俱,文升谢之,直深以为恨。”
  11.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文升疾驰抚顺,纵贡使重阳归谕其众,使知朝廷德意。寻召其部长听宣玺书,慰劳备至。已而海西复纵兵寇掠,文升击败之,旋抚定。事闻,直言:“既受抚,何又入寇?”终信王英言请自往。诸部闻直声势,久无一人出听抚者。直至开原,文升在抚顺,直不与之接。于是文升所招兀者、野人、堵里吉三百馀人皆怒欲归。参将周俊恐败事,谓直曰:“不可不请马侍郎来。”直乃遣人邀文升。文升驰至,直曰:“若之何?”文升曰:“太监既至,此属即太监招出者也,何间彼此。”直揣知事不易,听文升言犒之,遂与文升俱归阳,会闻于上。”
  12.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十五年夏六月,命汪直同刑部尚书林聪即讯辽东事,逮兵部侍郎马文升下锦衣狱,谪戍重庆。初,陈钺巡抚辽东,行事乖方。文升更置之,约束不得动。汪直至辽东,钺戎服伏道左,除道饰厨,供帐鲜丽。文升独与直抗礼,颐指左右,左右多誉钺毁文升。钺又乘间譛之。会给事中张良劾钺激变属部,逮至京。钺赂直,言:“海西皆以文升禁农器,不与交易,故屡寇边。”直遂奏文升“妄启边衅,擅禁农器”。仍遣直同聪往讯。直缪致恭敬,深自结纳于聪,聪上报竟如直言。然文升所禁铁器,非农器也。”
  13.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秋七月,命汪直行边。冬十月,辽东巡抚陈钺请讨海西,以抚宁侯朱永为总兵,陈钺提督军务,汪直监之。直既至辽东,有头目郎秀等四十人入贡,遇直于广宁,直诬以窥伺,掩杀之。出塞掩不备,焚其庐帐而还,以大捷闻。论功,加汪直岁禄,监督十二团营。朱永进保国公,陈钺户部尚书。已而海西诸部以复仇为辞,深入云阳、青河等堡,杀掠男妇,皆支解以徇。边将敛兵不出,钺隐匿不以闻。以太仆少卿王宗彝为佥都御史,巡抚辽东。宗彝故大学士文子也。以郎中督饷辽东,阿汪直,得骤进。”
  14.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十六年春正月,给事中孙博上言:“东、西厂缉事旗校多举细故,中伤大臣。旗校本厕役之徒,大臣乃股肱之任,伤国体,非治世事。”疏入,切责。三月,命太监汪直、保国公朱永、尚书王越率兵出塞,袭敌于威宁,破之,越封威宁伯。”
  15.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夏四月,巡按辽东御史强珍上疏,劾太监汪直、总兵侯谦、巡抚陈钺前失机隐匿罪。于是都给事中吴原、御史许进等亦以钺为言,比之黄潜善、贾似道。诏罚钺俸,钺因怨王越掌院事纵珍。而汪直适巡边还京,钺郊迎五十里,诉珍承越意旨见劾。直怒,越亦来迓,不见越。巡抚辽东王宗彝遂阿直意,诬珍妄奏,械珍至京,下锦衣卫狱,戌辽东。”
  16.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秋七月,汪直议征安南。时安南累岁侵扰占城,占城遣使入奏,请讨之,直因献取安南之策。郎中陆容上言:“安南臣服中国已久,今事大之礼不失,叛逆之形未著。一旦以兵加之,恐贻祸不细。”直意犹未已,传旨索永乐中调军数。时刘大夏在职方,故匿其籍,徐以利害告尚书馀子俊,力言沮之,事乃寝。”
  17.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十七年秋八月,亦思马因寇大同,以威宁伯王越佩征西前将军印镇守,太监汪直监其军。”
  18.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冬十月,巡抚宣府都御史秦纮密疏汪直纵旗校扰民,上释之。纮既抵宣府,直以事至,声势烜赫,他巡抚官率屈礼,纮独与抗,直亦不为较。纮乃密疏论直。后直还,上问各抚臣贤否,直独称纮廉能。上以纮疏示直,直叩头伏罪,称纮贤不置。”
  19.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十八年春三月,复罢西厂。先是,有盗越皇城入西内,东厂较尉缉获,太监尚铭以闻,上喜甚,厚赐赉。直闻怒曰:“铭吾所用,乃背吾独擅功。”思有以倾之。铭惧,潜以直构祸事达于上。上自直行后,李孜省用事,万安结昭德宫,颇揽权,恶直浸淫,上亦渐疏之。于是科道交章奏西厂苛察,非国体。万安亦谓宜罢,刘珝不可。上竟罢西厂,中外欣然,珝有惭色。”
  20.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秋八月,调威宁伯王越守延绥,都督许宁代。时万安恐汪直为越所诱,求复用,故有是调。”
  21.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十九年夏六月,调汪直任南京御马监。直与总兵许宁不协,巡抚郭镗以闻,故有是命。方直之贵盛也,车盖所至,有司迎候不及,动遭棰挞,率皆预治具,夙戒以待,使仆从皆醉饱,直然后悦。至是被调,过州县,有司皆避之。直困顿仰卧公馆,孤灯荧然。有知州裴泰者,向供具甚肃具备。适迎谒上官,遇直,直喜求食,曰:“吾非复前比矣。吾南行,上意未可测。旦日发,得马夫足矣。”泰拱手而立。”
  22. ^ (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37):“秋八月,御史徐镛上疏劾汪直欺罔罪,曰:“汪直与王越、陈钺结为腹心,自相表里。肆罗织之文,振威福之势,兵连西北,民困东南,天下之人但知有西厂而不知有朝廷,但知畏汪直而不知畏陛下。渐成羽翼,可为寒心。乞陛下明正典刑,以为奸臣结党怙势之戒。”上深纳其言。汪直有罪罢。削王越威宁伯,追夺诰券,编管安陆州。兵部尚书陈钺、工部尚书戴缙、锦衣指挥使吴绶革职为民。起前兵部尚书项忠,复其官。召还马文升,以为左副都御史,巡抚辽东。初,汪直用事久,势倾中外,天下凛凛。有中官阿丑善诙谐,恒于上前作院本,颇有谲谏风。一日,丑作醉者酗酒状,前遣人佯曰:“某官至。”酗骂如故。又曰:“驾至。”酗亦如故。曰:“汪太监来。”醉者惊迫帖然。旁一人曰:“驾至不惧,而惧汪太监何也?”曰:“吾知有汪太监,不知有天子。”又一日,忽效直衣冠,持双斧趋跄而行。或问故,答曰:“吾将兵,惟仗此两钺耳!”问钺何名,曰:“王越、陈钺也。”上微哂,自是而直宠衰矣。及其罢斥,中外莫不快之。寻尚铭亦有罪黜,籍其家,得赀数万辇。韦瑛谪万全卫,计要功起用,自撰妖言,诬巫人刘忠兴十馀人不轨。会鞫得白,瑛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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