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好問(1064年—1131年),舜徒[1]淮南路下蔡(今安徽鳳台)人,以蔭補官,知名理學家,與楊時並稱。有「南有楊中立,北有呂舜徒」之稱。南宋初封東萊郡侯,後定居婺州金華(今屬浙江)。

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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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寧初期,治黨事,呂好問以元祐子弟坐廢。兩監東嶽廟,司揚州儀曹。有一次,蔡卞為帥,欲扳附善類,惟呂好問特異他人。呂好問以禮自持,蔡卞不得親。及蔡卞得政,當時據屬拔擢略盡,獨呂好問留滯,卞諷之曰:「子少親我,即階顯列矣。」呂好問笑而不答。

宋欽宗靖康元年(1126年)以薦召為左司諫諫議大夫,擢升為御史中丞宋欽宗諭之曰:「卿元祐子孫,朕特用卿,令天下知朕意所向。」先是,徽宗將內禪,詔解黨禁,除新法,盡復祖宗之故。而蔡京黨戚根據中外,害其事,莫肯行。呂好問說:「時之利害,政之闕失,太上皇詔旨備矣。雖使直言之士抗疏論列,無以過此,願一一施行之而已。」又說:「陛下宵衣旰食,有求治之意;發號施令,有求治之言。逮今半載,治效逾邈,良田左右前後,不能推廣德意,而陛下過於容養。臣恐淳厚之德,變為頹靡,且今不盡革京、貫等所為,太平無由可致。」宋欽宗採納。

呂好問上疏蔡京過惡,乞役海外,黜朋附之尤者以厲其餘。又建白削王安石王爵,正神宗配饗,褒表江公望,張庭堅、任伯雨、龔夬等,除青苗之令,前元符上書獲譴者,章前後疏十上。每奏對,帝雖當食,輒使畢其說。

不久改為兵部尚書靖康之難後,金人立張邦昌,以好問為事務官,呂好問勸迎趙構

建炎元年,高宗即位後,太后遣呂好問奉手書詣行在所,高宗勞之曰:「宗廟獲全,卿之力也。」除尚書右丞。丞相李綱以群臣在圍城中不能執節,欲悉按其罪。

呂好問也曾替張邦昌說公道話,責問李綱說:「王業艱難,政宜含垢,繩以峻法,懼者眾矣。」侍御史王賓論呂好問嘗汙偽命,不可以立新朝。

宋高宗說:「邦昌僭號之初,好問募人齎白書,具道京師內外之事。金人甫退,又遣人勸進。考其心跡,非他人比。」

呂好問自慚,力求去,且言:「邦昌僭號之時,臣若閉門潔身,實不為難。徒以世被國恩,所以受賢者之責,冒圍齎書於陛下。」

疏入,除資政殿學士、知宣州提舉洞霄宮,以恩封東萊郡侯。避地,卒於桂州[2]

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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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曾祖父呂夷簡,咸平三年庚子科進士。仁宗天聖七年(1029年)拜相,主持中書省達二十年。慶曆三年(1043年)宋仁宗決意改革,罷了呂夷簡的宰相兼樞密使職事,任命范仲淹為參知政事。
  • 祖父呂公著,北宋大臣,曾任尚書省僕射,兼中書省侍郎,曾為帝師。呂公著與司馬光、文彥博、蘇東坡、歐陽修,同是王安石變法的反對派。
  • 父親呂希哲,曾任侍講

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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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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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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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表字取自《禮記·中庸》:「子曰:『舜其大知也與!舜好問而好察邇言。』」
  2. ^ 脫脫等,《宋史》(卷362):「呂好問,字舜徒,侍講希哲子也。以蔭補官。崇寧初,治黨事,好問以元祐子弟坐廢。兩監東嶽廟,司揚州儀曹。時蔡卞為帥,欲扳附善類,待好問特異。好問以禮自持,卞不得親。及卞得政,當時據屬拔擢略盡,獨好問留滯,卞諷之曰:『子少親我,即階顯列矣。』好問笑不答。
    靖康元年,以薦召為左司諫、諫議大夫,擢御史中丞。欽宗諭之曰:『卿元祐子孫,朕特用卿,令天下知朕意所向。』先是,徽宗將內禪,詔解黨禁,除新法,盡復祖宗之故。而蔡京黨戚根據中外,害其事,莫肯行。好問言:『時之利害,政之闕失,太上皇詔旨備矣。雖使直言之士抗疏論列,無以過此,願一一施行之而已。』又言:『陛下宵衣旰食,有求治之意;發號施令,有求治之言。逮今半載,治效逾邈,良由左右前後,不能推廣德意,而陛下過於容養。臣恐淳厚之德,變為頹靡,且今不盡革京、貫等所為,太平無由可致。』欽宗鄉納。好問疏蔡京過惡,乞投海外,黜朋附之尤者以厲其餘。又建白削王安石王爵,正神宗配饗,褒表江公望,張庭堅、任伯雨、龔𡙇等,除青苗之令,前元符上書獲譴者,章前後疏十上。每奏對,帝雖當食,輒使畢其說。
    時金人既退,大臣不復顧慮,武備益弛。好問言:『金人得志,益輕中國,秋冬必傾國復來,禦敵之備,當速講求。今邊事經畫旬月,不見施設,臣僚奏請皆不行下,此臣所深懼也。』及邊警急,大臣不知所出,遣使講解。金人佯許而攻略自如,諸將以和議故,皆閉壁不出。好問言:『彼名和而實攻,朝廷不謀進兵遣將,何也?請亟集滄、滑、邢、相之戍,以遏奔沖,而列勤王之師於畿邑,以衛京城。』疏上不省。
    金人陷真定,攻中山,上下震駭,廷臣狐疑相顧,猶以和議為辭。好問率臺屬劾大臣畏懦誤國,出好問知袁州。欽宗憫其忠,下遷吏部侍郎。既而金人薄都城,欽宗思好問言,進兵部尚書。都城失守,召好問入禁中,軍民數萬斧左掖門求見天子,好問從帝御樓諭遣之。衛士長蔣宣帥其徒數百,欲邀乘輿犯圍而出,左右奔竄,獨好問與孫傅、梅執禮侍,宣抗聲曰:『國事至此,皆宰相信任姦臣,不用直言所致。』傅呵之。宣以語侵傅,好問曉之曰:『若屬忘家族,欲冒重圍衛上以出,誠忠義。然乘輿將駕,必甲乘無闕而後動,詎可輕邪?』宣詘服曰:『尚書真知軍情。』麾其徒退。
    帝再幸金營,好問實從,帝既留,遣好問還,尉拊都城。已而金人立張邦昌,以好問為事務官。邦昌入居都省,好問曰:『相公真欲立邪?抑姑塞敵意而徐為之圖爾?』邦昌曰:『是何言也?』好問曰:『相公知中國人情所向乎?特畏女真兵威耳。女真既去,能保如今日乎?大元帥在外,元祐皇太后在內,此殆天意,盍亟還政,可轉禍為福。且省中非人臣所處,宜寓直殿廬,毋令衛士夾陛。敵所遺袍帶,非戎人在旁,弛勿服。車駕未還,所下文書,不當稱聖旨。』以好問攝門下省。好問既繫銜,仍行舊職。時邦昌雖不改元,而百司文移,必去年號,獨好問所行文書,稱『靖康二年』。吳幵、莫儔請邦昌見金使於紫宸、垂拱殿,好問曰:『宮省故吏驟見御正衙,必將憤駭,變且不測,奈何?』邦昌矍然止。王時雍議肆赦,好問曰:『四壁之外,皆非我有,將誰赦?』乃先赦城中。
    始,金人謀以五千騎取康王,好問聞,即遣人以書白王,言:『大王之兵,度能擊則邀擊之,不然,即宜遠避。』且言:『大王若不自立,恐有不當立而立者。』既又語邦昌曰:『天命人心,皆歸大元帥,相公先遣人推戴,則功無在相公右者。若撫機不發,他人聲義致討,悔可追邪?』於是邦昌謀遣謝克家奉傳國寶往大元帥府,須金人退乃發。金將將還,議留兵以衛邦昌。好問曰:『南北異宜,恐北兵不習風土,必不相安。』金人曰:『留一勃堇統之可也。』好問曰:『勃堇貴人,有如觸發致疾,則負罪益深。』乃不復留兵。金人既行,好問趣遣使詣大元帥府勸進,請元祐太后垂簾,邦昌易服歸太宰位。太后自延福宮入聽政。
    高宗即位,太后遣好問奉手書詣行在所,高宗勞之曰:『宗廟獲全,卿之力也。』除尚書右丞。丞相李綱以群臣在圍城中不能執節,欲悉按其罪。好問曰:『王業艱難,政宜含垢,繩以峻法,懼者眾矣。』侍御史王賓論好問嘗汙偽命,不可以立新朝。高宗曰:『邦昌僭號之初,好問募人齎白書,具道京師內外之事。金人甫退,又遣人勸進。考其心跡,非他人比。』好問自慚,力求去,且言:『邦昌僭號之時,臣若閉門潔身,實不為難。徒以世被國恩,所以受賢者之責,冒圍齎書於陛下。』疏入,除資政殿學士、知宣州、提舉洞霄宮,以恩封東萊郡侯。避地,卒於桂州。」
  3. ^ 脫脫等,《宋史》(卷362):「子本中、揆中、弸中、用中、忱中。孫祖謙、祖儉。本中、祖謙、祖儉別有傳。」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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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脫脫等,《宋史》,中華書局點校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