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學是「儒學」中宋明理學的一門學派,南宋陸九淵啟其門徑,與程頤朱熹的「程朱理學」分庭抗禮。至明朝王陽明(王守仁)首提「心學」兩字,至此,心學開始有清晰而獨立的學術脈絡。

中國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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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心學一般認為推本於孟子、濫觴於程顥、發揚於陸九淵,由王陽明集其大成,故稱「陸王心學」。

陸王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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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王心學」是由儒家學者陸九淵王陽明(王守仁)發展出來的心學的簡稱,或直接稱「心學」;或有專門稱為某哲學家的心學,如王陽明的「陽明心學」。

陸王心學與程朱理學雖同屬宋明理學之下,但多有分歧。

陸九淵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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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解說宇宙二字為:「宇宙內事乃己分內事;己分內事乃宇宙內事。」

陸主張「吾心即是宇宙」,又倡「心即理」說。斷言「天理、人理、物理,只在吾心之中。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往古來今,概莫能外。」認為治學的方法,主要是發明本心,不必多讀書外求,「學苟知本,六經皆我註腳。」皆與朱熹主張大相逕庭。

王守仁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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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明學,通常又稱作王學、心學,是由明代大儒王陽明發展的儒家理學。元代以及明初以來流行的理學強調格物以窮理,王陽明強調「心即是理」,即最高的道理不需外求,而從自己心裡即可得到。王陽明的主張為其學生們繼承並發揚光大,其中又以泰州學派(又被稱作左派王學)將其說法推向一個極端,認為由於理存在於心中,因此「人人可以成堯舜」,「天地雖大,但有一念向善,心存良知,雖凡夫俗子,皆可為聖賢」,即使不是讀書人的平民百姓、也可以成為聖人。

王學這種「心即理」看法的發展,也影響了明朝晚期思想中,對於情慾的正面主張和看法。由於心即理,因此人慾與天理,不再如朱熹所認為的那樣對立,因此是可以被正面接受的,這種主張的代表人物就是李贄徐階張居正唐順之等。

心本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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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外無物」、「心外無理」

「心者身下主宰,目雖視而所以視者,心也;耳雖聽而所以聽者,心也;口與四肢雖言動而所以言動者,心也」,「凡知覺處便是心」(《傳習錄》下)。「心」即「我的靈明」,「我的靈明便是天地鬼神的主宰」,「離卻我的靈明,便沒有天地鬼神萬物了」(同上)。「位天地,育萬物,未有出於吾心之外者」(《紫陽書院集序》)。「

先生游南鎮,一友人指岩中花樹,問曰:『天下無心外之物,如此花樹在深山中自開自落,於我心亦何關?』先生回答說:『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心同歸於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同上,《王文成公全書》卷三)。

「夫萬事萬物之理不外於吾心」,「心明便是天理」。「意在於事親,即事親便是一物;意在於事聽言動,即事聽言動便是一物。所以某說無心外之理,無心外之物」(《傳習錄》上),「且如事父,不成去父上求個的理;事君,不成去君上求個的理;交友治民,不成去友上民上求個的理。都只在此心,心即理也」(《傳習錄》下)。「心」不僅是萬事萬物的最高主宰,也是最普遍的倫理道德原則。

「知行合一」的認識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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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陽明說「知先行後」,他說:「心雖主於一身,而實管乎天下之理;理雖散在萬事,而實不外於一人之心。……外心以求理,此知行之所以二也。求理於吾心,此聖門知行合一之教,吾子又何疑乎?」(《傳習錄》中)「知行如何分得開?」「知之真切篤實處,即是,行之明覺精察處,即是」(《答顧東橋書》)。「今人學問,只因知行分作兩事,故有一念發動雖有不善,然卻未曾行,便不去禁止」,「我今說個知行合一,正要人曉得一念發動處,便即是行了。發動處有不善,就將這不善的念克倒了,須要徹根徹底,不使一念不善潛伏在胸中,此是我立言宗旨」(《傳習錄》下)。實質是恪守儒家倫理,成為聖人。

陽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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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陽明早年鑽研朱子學,但深受挫折,考中進士後與湛若水相交,展現出心學的傾向。其核心主張出自宋明理學著名的「龍場悟道」公案而得,提出「知行合一」與「致良知」等說,是為陽明學。其門人各放異彩,因不同方式而有不同的分類方式,黃宗羲以地域劃分,學術上有分作左右二派的觀點,但仍有不同的見解。

江右學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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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人物:聶豹羅洪先徐階張居正

浙中學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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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人物:錢德洪王畿唐順之

泰州學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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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人物:王艮李贄何心隱顏山農

日本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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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陽明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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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田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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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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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半島陽明學史要以鄭齊斗為始,鄭齊斗的哲學正是韓國陽明學的代表。陽明學成立以後,並不是緊接着就傳給了鄭齊斗,事實上,陽明學的發展史至鄭齊斗的年代大約已有二百餘年。這期間,中國的陽明學也非停滯不前,而是摻雜了左、右派深化的分歧現象。特別是鄭齊斗在世期間,中國的陽明左派勢力由強轉弱。劉宗周黃宗羲批判陽明左派衰落的現象,並建立新陽明學。在此過程中的陽明學,與初期陽明學有許多差異。

近當代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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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麟的「新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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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中國近代著名哲學家賀麟於1940年代建立,賀麟因此也成為中國近當代新儒家的代表人物之一。

「賀麟的「新心學」,是對中西文化的融通,是中國的陸王心學西方新黑格爾主義相結合的產物。賀麟新心學思想體系的特點之一就是調解兩個對立面,使之容和合一。新黑格爾主義以主觀唯心主義來代替黑格爾的客觀唯心主義,以形而上學來修正黑格爾的辯證法。他的「儒家思想的新開展」的論述,知行合一新論與直覺論,『心即理』的唯心論,構成了他哲學思想的主要部分。」

代表賀麟新心學的著作有《文化與人生》《近代唯心論簡釋》等。

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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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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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學行典·心學部》,出自陳夢雷古今圖書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