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種族薪資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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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美國早在1865年12月6日通過的憲法第十三條修正案中就廢除了奴隸制,但白人和少數族裔間的收入不均等現象仍然存在至今。[1]
《1964年民權法案》規定,種族歧視是非法行為[2],但是除亞裔外,美國白人的工資仍然高於所有其他少數族裔[3][4][5]。法案通過後,白人群體和少數族裔間薪資的差距無論是在絕對數值還是所占百分比上均逐漸縮小,但到了1970年代中期,這樣的趨勢開始放緩、停止甚至逆轉[4]。2009年的統計數據表明,非裔和拉丁裔美國人的平均工資水平分別相當於白人的65%和61%,只有亞裔的平均工資水平要高於白人約一個百分點[6]。總體上,少數族裔女性的收入與白人女性相比,其差距要小於少數族裔男性與白人男性的差距[4]。
由於工資在現代生活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了解不同種族間薪資水平的不平等將有助於了解美國種族不平等的整體狀況。美國絕大多數家庭的主要收入來源都是從勞動力市場中獲得的工資[4],而收入則是認識財富積累上的一個重要的社會人口狀況指標[5]。
原因
編輯對美國各不同種族間工資差距的研究已經揭示了多個造成白人和其他種族工資差異的原因。這些原因對不同種族薪資水平的影響程度各不相同,但大部分因素對所有種族來說都很常見。[7]
教育差距
編輯教育是對工資水平最具決定性的影響因素之一,因此也是一個造成種族薪資差異的重要因素[8]。教育程度的不同直接導致了不同種族工資水平不同。接受更高水平的教育可以讓人獲得更高級別的工作職位,進而擁有更高的工資水平[5]。瑪麗·C·沃特斯和卡爾·艾什巴赫對1940至1970年代白人和黑人間薪資差距的減少進行了研究,結果發現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雙方所受教育水平差距的縮小。當不同族裔間的教育水平差距減小時,他們的工資水平也相應靠攏,不過仍然不會完全消失[4]。
職業分布差距
編輯職業分布也會對不同種族間的工資水平構成影響。整體工資水平最高的是白人和亞裔[9],與黑人、西班牙裔或美洲印第安人相比,他們更多人從事着專業、行政和管理類工作[3][5]。黑人和西班牙裔更多是從事藍領類或服務類的工作,大多集中在工資水平和技術要求都比較低的職位上,如操作員、製造工和勞工,從事工資水平較高的精密製造或工藝製作類工作人數相對較少[3][5]。
這種職業分布上的差異在女性中也有同樣的體現。白人和亞裔女性更多從事着管理或專業性工作,而黑人、西班牙裔和美洲原住民婦女則更多是從事服務業。因此,由於一些種族更多的是從事一些報酬較少的工作,其相應的收入差距也就有所增大。[3]
由肯尼斯·靠奇(Kenneth Couch)和瑪麗·戴利(Mary Daly)進行的一項研究表明,從1970到1990年代,黑人與白人的職業分布差距呈上升趨勢[8]。1968年,黑人男性只有20%的可能會獲得一位經理的工作,而白人則有40%的可能可以得到一份專業性工作。到了1998年,兩個百分比分別上升到了50%和70%[8]。雖然有所進步,但黑人和白人間的職業分布差距仍然存在。到了1998年,黑人男性從事低技術水平工作的可能性仍然高於白人男性,工資水平也同樣更可能會低於後者[8]。
全球化
編輯美國經濟從1970到1980年代的全球化引起了該國收入分配上的轉變[10]。美國加入全球市場經濟產生了三種結果。那些擁有金融和人力資本(如教育資本)的人在新經濟時代獲得了成功,因為他們所提供的金錢和技能都是供不應求的。而那些只擁有勞動力的人則不再吃香,因為廉價的體力勞動在全球市場上供過於求。[10]
在新形成的全球經濟中,美國大部分生產商都以出口為主,這對受教育程度最低的美國人產生最為不利的影響,而這些人中又以少數族裔為主[4]。新經濟中對體力勞動的需求較少,這不成比例地對少數族裔產生影響,進而增大了整體工資的不均衡程度[8]。經濟結構的調整,也增大了那些受教育較少和低技術的人改善自身待遇的難度[4]。因此,美國的全球化經濟轉變增大了不同教育程度人群間的收入差異,同時又因為白人和大部分少數族裔間教育程度的差異而導致其工資的差距進一步擴大。
地理分布
編輯工作地點和少數族裔住所之間的地理距離會影響後者找到收入較高工作的能力。薩斯基亞·薩森(Saskia Sassen)發現,1980年代中心城市製造業工作機會的重新分配對黑人和白人間的工資差距產生了較為負面的影響,因為大部分黑人都居住在城市裡。[4]
外國出生
編輯在外國出生的少數族裔來到美國工作時的工資待遇通常不如在美國出生的人[7]。這其中又以來自日本和中國的男性和女性,以及來自菲律賓的女性受到的影響最為嚴重。不過,一份由詹姆斯·D·格瓦特尼(James D. Gwartney)和詹姆斯·E·隆(James E. Long)所作的研究發現,第二代移民,或是在外國出生後尚在兒童時期就移民美國的人在經濟成果方面往往有比較大的成就,他們相信這是因為移民父母在某些方面的安排會更有利於其後代獲得經濟上的成功。[7]
客戶引導
編輯將黑人和白人就業上的工資差距進行對比時,研究人員發現那些需要依賴社交上的成功才能獲得較高收入的職業種族收入差異往往是最大的;反過來,那些客戶類型對收入基本沒有影響的職業種族收入差距也通常最小。[11]。這種差異被認為是因員工引導,或是白人雇主安排少數族裔雇員為少數族裔客戶服務所造成[11]。例如,一位黑人房地產經銷商將需要服務相對比例較高的黑人客戶和社區,由於這一人群相應收入水平較低,因此這位經銷商所能達成的銷售業績也會較差。這樣一來,員工引導就成為一種社會形式的歧視,增大了不同族裔間的工資差距。[11]
歧視
編輯考慮了人力資本、技能和其它會影響不同種族薪資差異的因素後,許多研究人員發現仍然有部分差距沒有找到原因。許多人認為這是因種族因素導致的。純粹基於種族而給予不同的薪酬待遇屬於種族歧視行為。社會學家和經濟學家通過利用統計控制來確定,來自不同族裔和種族群體的人在擁有如教育程度、居住地區、性別和婚姻狀況等相同背景特徵時,是否能夠在統計學上獲得同等的收入水平。[4]如果存在不同,那麼這就將被視為種族歧視的證據。研究已經發現了針對黑人、西班牙裔、美洲原住民和亞裔的工資和就業歧視,並且這其中又以黑人的情況最為嚴重。[4]
一項由艾里克·格羅德斯基(Eric Grodsky)和德瓦·佩吉爾(Devah Pager)於2001年所作的調查顯示,包括人力資本和地理分布在內的個人因素在導致黑人和白人薪資差距的因素中只起到略超過一半的作用,還有20%是由於兩者不同的職業分布所導致[11]。剩下的那些既非個人因素也不是職業分布原因導致的工資差距就被認為是,或至少被部分認為是由種族歧視所導致的[11]。
其他研究也顯示種族歧視會對種族收入差距產生影響。一項研究顯示74%的雇主對黑人存在種族偏見,並且黑人在同一工種下的工資水平也不及白人[2]。無論是否是在美國出生,拉丁裔白人與不是白人的拉丁裔相比平均工資水平也更高,這表明其中可能存在基於膚色的歧視[2]。此外,基爾申曼(Kirschenman)和內克曼(Neckerman)於1991年所做的一項研究也顯示,許多雇主都公開承認自己對來自市里貧民區的黑人和工人存在歧視[2]。對招聘所做的審計也顯示勞動力市場上存在歧視,擁有同等經歷水平的黑人和白人找到工作的幾率約為1比3[2]。
特定種族
編輯美國境內的許多種族都與白人間存在工資水平差異,並且研究結果還顯示不同的種族在造成這些差異的不同原因上所受到的影響也不盡相同[7]。例如,黑人男性工人的平均薪資約為白人男性工人的74%,而西班牙男性工人則只占63%[3]。為了更全面地了解美國種族薪資差距,有必要對導致不同種族個體工資差異的不同原因和結果加以了解。
非裔
編輯1964年民權法案禁止雇主對雇員的種族歧視行為[2],這是對黑人和白人工資差距最早也是最大的一個影響因素。該法案伴隨着1960年代的經濟繁榮一起提高了黑人的整體工資水平和教育程度,並且這一提高又反過來繼續對教育產生積極影響[4]。1940年代黑人的平均周薪僅占白人的48.4%,到了1990年代,這個比率已經提高到了75%,50年來一共提高了60%[12]。
美國開始從法律上終結種族隔離制度後一直到1970年代中期,黑人和白人的平均工資差距進一步縮小。然而從1970年代中期直到1990年代,兩者收入差距減小的速度開始放緩[4]。從1968到1979年,黑人和白人的平均工資水平每年下降了1.2個百分點,但進入1980年代後則變成了每年增大0.24個百分點,1990年代又開始每年下降0.59個百分點[8]。這個比例差的下降同時也伴隨着黑人和白人薪資差距絕對值的減少[9]。
分析發現了一些對黑人和白人工資差距改善上存在底層影響的因素。在1970到1990年代這幾十年的進展中,黑人和白人工資差距的減少有30%可以歸功於黑人在教育和經驗領域發生的變化[8],幾十年來就業分布的更加均衡也同樣對其有正面影響。經確定會有助於減少薪資差距的因素包括「行業需求的變化,職業擁擠程度的加大,黑人非可觀察類技能的相對惡化,男性整體薪酬水平的不平等上升」[8]。
在1990年代黑人和白人平均工資水平差距下降的過程中,擁有潛在經驗少於10年的人群所受影響最大,平均每年下降了1.4個百分點[8]。肯尼斯·靠奇和瑪麗·C·戴利在他們2002年的一份研究報告中認為,這些差距的減少與職業更為多樣性以及種族間尚未發現或殘留差異的減少有關[8]。在21世紀的前十年裡,黑人平均工資水平與白人相比所占比例不斷發生波動,2000年是67.7%,2005年下降到64%,2008年回升到67.5%,2009年又降到64.5%[9]。不過這一時期黑人和白人平均工資的絕對差額仍然在下降[9]。
根據2010年美國人口普查的數據,非裔美國人一共有3600萬,占人口總數的12.9%[13]。截止2009年,黑人男性的平均年收入為23738美元,而非西班牙裔白人的平均年收入則為36785美元[9]。
雖然自《1964年民權法案》通過後,黑人工資不平等的情況已經獲得了長足的進展,但這種不平等和歧視仍然存在。由梅傑·G·科爾曼(Major G. Coleman)於2003年所做的一項研究結果顯示,競爭條件類似的黑人和白人,其平均工資水平的差距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有所增加。他還發現黑人和白人工人存在同工不同酬的現象[2]。當考慮了除種族外的所有影響因素後,科爾曼預估黑人的平均時薪為7.49美元,而白人則有8.92美元,比黑人高了19個百分點。當科爾曼再將如教育程度和技能在內的人力資本影響減去後,這一差距降到了11個百分點,他認為這11個百分點就是種族歧視所導致的[2]。
艾里克·格羅德斯基和德瓦·佩吉爾也對工資水平的差異進行了計算,發現私營機構的黑人平均每小時要比白人同事少賺3.65美元,在公共部門也差了2.85美元[11]。運用統計回歸分析後他們發現,這一差異中有55%是由於人力資本、地區差異和婚姻狀況造成,還有20%是由黑人和白人在職業分布上的差異導致。因此根據這一模型,還有25%的工資差距原因不明[11]。
黑人女性與白人女性相比,其差距比男性更大。1970年代中期時,黑人和白人女性的薪水幾乎是相等的,但自那以後,黑人女性的工資與白人女性相比差距已經擴大到10個百分點[3]。這種變化被認為是由1970年代中期開始,白人女性參加就業的人數不斷增加所導致的[4]。
有學者認為,當參加工作的白人女性增加時,黑人女性在勞動力市場中所擁有的一些無法測量的優勢差異也隨之消失,整個種族工資水平的差異由此顯露出來。雖然黑人和白人女性間整體上呈現出薪資差距,但到了1980年,擁有大學學歷的黑人婦女收入已經超過了同樣有該學歷的白人女性[4]。由於黑人女性傳統上在家庭收入方面的重要作用,其收入水平已被公認為一個重要的研究領域:與其他族裔相比,黑人已婚夫婦對女方收入的依賴程度更高,並且黑人人口中單親家庭和由女性維持家庭的比例都是最高的[3]。
拉丁裔
編輯2010年的美國人口普查顯示全國一共有5030萬西班牙裔少數族群人口[14],這些族群在工資方面存在很大差異,但全部都低於白人的平均水平[15]。2007年,最大的西班牙裔族群源自墨西哥,有2920萬人,其次是410萬人的波多黎各裔和160萬人的古巴裔[16]。西班牙裔男性和女性的平均工資均低於白人和黑人[3],並且其相對工資水平自1979年起就一直在下降,這主要是因為新的工作對於雇員受教育程度的要求有所提高,而受過高校教育的西班牙裔男性相對工資水平變化很小[3]。
與黑人少數族裔不同,研究結果顯示造成西班牙裔平均薪資水平與白人差距的主要因素都是可觀察類的技能,特別是受教育水平[3][4][15]。因此,提高受教育水平是降低工資差距最為有效的方式。受過高等教育的西班牙裔男性的平均工資水平相當於同等教育程度白人男性的80%,比黑人男性高十個百分點[3]。受過高等教育的西班牙裔女性則平均可以拿到同等教育程度白人女性90%的工資,與黑人女性相比也略高一籌[3]。
雖然同等教育程度下西班牙裔的收入狀況有所改善,但受教育較少的西班牙裔男性在教育回報率上仍然低於非西班牙裔男性。對1980年人口普查數據的一項研究表明,如果去除年齡、教育、英語能力、出生地和居住地等因素,西班牙裔和非西班牙裔間仍存在10%的工資差距。此外,一項針對聖地牙哥和芝加哥雇主進行的審計研究顯示,無論是對西班牙裔男性還是女性,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歧視[4]。
由於教育程度和技能是對西班牙裔薪資收入影響較大的因素,因此研究人員用不同西班牙裔族群的不同受教育水平來解釋這些族群的工資差距。典型情況下,西班牙裔族群中以古巴裔收入最高,波多黎各裔收入最低,甚至與黑人和美洲印第安人相比也處在極為不利的地位。喬治·J.博爾哈斯將這種同一種族不同族群間的差距歸因為兩大因素:1、決定移民美國的根本原因(無論是政治還是經濟原因);2、移民適應美國勞動力市場的動力。[15]
西班牙裔移民美國時,他們的身體和人力資本都很難轉移到美國勞動力市場,對人力資本的投資必須要在美國進行才能融入美國的勞動力市場[15]。博爾哈斯認為,以經濟而非政治上的原因移民美國的西班牙裔族群有更大的動力在美國獲得人力資本,因此他們就可以更快地在工資收入和經濟狀況上獲得改善[15]。
因此,古巴裔在美國平均工資收入相對更高的事實就可以歸因於,其在美國教育和獲取勞動力市場所需技能方面的投資都要領先於其他西班牙裔族群。博爾哈斯還認識到,西班牙裔移民美國的另一個重要主要原因是政治因素,他認為政治難民與因經濟原因移民美國的西班牙裔相比,其為美國社會同化和獲取人力資本的動力都有所不及。這導致了西班牙裔和白人受教育程度的差異,並因此導致了所觀察到的工資差距[15]。博爾哈斯根據對過去60年中西班牙裔薪資水平的分析得出結論,因為受美國社會同化的動力和其它因素上所存在的差異,波多黎各移民的工資收入需要等上25年才會反映出其同化進程,而墨西哥移民則需要15年[15]。
與黑人女性以及西班牙裔男性不同,西班牙裔女性的平均工資水平與白人女性相比差距較小。截止1995年,除了既沒有高中文憑又沒有副學士學位的以外,受過其他任何程度教育的西班牙裔女性都擁有與同等受教育水平白人女性平等的薪資水平[4]。雖然有這樣一個好消息,但更廣泛的研究表明,西班牙裔女性工資不平等的情況仍然存在。1990年代,西班牙裔女性的全職收入出現實質性下降,這主要是因受教育程度的差異所導致的[3]。
亞裔
編輯截止2010年,美國共有約1401萬1000名亞裔[17]。亞裔美國人是美國唯一平均收入超過白人的少數族裔。2009年亞裔男性的平均收入為37330美元,非西班牙裔白人則是36785美元[9]。不過,並非所有亞裔族群都可以在美國獲得這麼高的薪水,某些亞裔族群在美國勞動力市場的狀況比其它族群更好。移民歷史較久遠的中國、日本、菲律賓和印度裔居民的平均工資水平要高於非西班牙裔白人,但來自老撾、柬埔寨和越南的情況則相反[4]。
亞裔工資水平較高的部分原因是其高於平均的受教育程度,在1990年代,23.3%的美國男性人口擁有大專以上學歷,而印度裔、菲律賓裔和中國裔的男性美國公民的這一比例分別為48.7%、41.6%和35%[4]。更高的教育資歷彌補並掩蓋了亞裔和白人的同工不同酬現象。如果各項影響工資水平的因素上雙方條件都相同,白人在幾乎所有職業領域的工資都高於亞裔[4]。不過雙方的差距正在減少,亞裔因為受到更高程度的教育而獲得了更多的收入,其工資已經達到白人同類工作的92%[4]。
美洲印第安人
編輯美國境內的美洲印第安人少數族裔是收入最低的群體,對他們的這方面研究也少於其他少數族群。1990年,美洲印第安人家庭的平均年收入僅有21750美元,僅占所有家庭的平均年收入35225美元的62%[9]。研究人員認為這一差異主要是由「人力資本差異」所導致,而對歧視是否影響了美洲印第安人工資水平的問題仍然存在爭論[4]。
私營和公共部門就業
編輯觀察表明,黑人與白人的工資差距在私營和公營部門又有所不同。一項2001年的分析顯示,私營部門黑人和白人平均時薪相差3.65美元,差距有34%[11]。而在公營部門,這個差距則縮小到了21%,2.85美元[11]。黑人就業人口中有23%在公營部門,77%在私營部門,其中對前者工資影響最大的因素是個人資歷,但從後者來看情況就不一樣了[11]。
同時,研究還表明公營部門中因受教育程度和潛在工作經驗而導致的收入差距比在私營部門更大[11]。此外,私營部門黑人男性的薪酬提升絕對數額較高,但低於同等程度下的白人,而在公營部門沒有發現這樣的情況[11]。
政策討論
編輯雖然已經有過多個消除不同種族薪資差距的解決方案被提出,但沒有任何一個可以消除即便單個種族中所存在的工資差異。研究表明,不同的少數族裔存在不同的薪酬差距,並且引起這一差距的原因也各不相同,所以公共政策將對不同的少數族裔產生不同的影響,有效的策略也就必須考慮每一種族群的獨特情況以及將會受到的影響[7]。社會學家道格拉斯·梅西提出了兩種減輕工資不平等程度的解決方案:對教育上做更大的投資和消除種族隔離。他指出,在一個全球化的市場經濟條件下,那些只能提供體力勞動的人處境最為不利[10]。
梅西認為,對教育,特別是高等教育的投入可以提高經濟增速,降低收入不平等程度。而消除種族隔離則可以打破包括收入隔離在內的多個不同種族間存在的分歧。梅西指出,要想廢除種族隔離,已經到位的簡單法律手段,像《公平住房法》、《住房抵押貸款披露法》和《社區再投資法》都是必須的[10]。而在更為具體的政策方面,專注於教育和語言不平等將有助於均衡就業機會分配,但還需要對各族群的薪酬差異作進一步研究後才能制訂出更為具體的政策[7]。
為了解決工資不平等,特別是在公司的這一問題。已經有學者建議在全國、州和地方層面展開隨機性的工作審計。過去曾利用審計來研究工資不平等的問題,也可以用來對現今公司中的種族薪資差距進行主動監控。[2]
種族薪資差距研究的局限性和批評
編輯對不同種族薪資差距的原因和後果加以評估和了解是認識美國種族不平等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但工資差距並不涵蓋所有方面的不平等,所以有必要配合其他類型的不平等來加以了解。例如,社會學家瑪麗·C·沃特斯和卡爾·艾什巴赫指出,其他類型的不平等對全面認識美國種族不平等非常重要:「包括衛生和人口措施,如嬰兒死亡率、預期壽命、發病率和傷殘率。」[4]
「不同民族和種族群體在住房擁有率、居住隔離、總體財富、接觸犯罪和有毒污染物以及接觸上層社會的機會等各個方面都存在不同」[4],因此,種族薪酬差異只是美國種族不平等的一個方面。
一些學者還針對種族薪資差距研究提出了批評:這一研究無法釐清某個種族失業人口的數量[4][12]。對平均收入水平的研究無法反映出失業人口增長的種族差異[4]。巴特勒——赫克曼假說認為,擁有技能最少的社會成員最有可能處於失業狀態[12],這表示種族薪資差距研究的結果並不能簡單等同於種族間的整體工資差異。一份考慮失業因素的黑人和白人工資差距分析表明,如果剔除1900到1950年間的失業率因素影響,那麼黑人和白人的平均工資差距就從13%直線下降到了只有3%[12]。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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