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蘭內戰

1918年武裝衝突

芬蘭內戰[a]芬蘭語Suomen sisällissota瑞典語Finska inbördeskriget),是在原屬於俄羅斯帝國治下的芬蘭大公國在俄羅斯二月革命後宣布獨立後政治理念不同的白色芬蘭紅色芬蘭之間為爭奪國家統治權的一場內戰。這場戰爭發生在一戰東線戰場所導致東歐社會、政治、國家極其動盪的背景下。戰爭兩方分別為由支持社會主義芬蘭社會民主黨領導的「赤衛隊」與由支持保守主義芬蘭元老院領導的「白衛隊」,德意志帝國派兵支持白色芬蘭,而蘇俄在芬蘭的駐軍支持紅色芬蘭。其中赤衛隊大多由工人組成,他們在內戰中一度控制了南方的工業中心和主要城市。白衛隊則多由自耕農公職人員資產階級組成並受卡爾·古斯塔夫·埃米爾·曼納海姆將軍的領導,由於得到北方自耕農的支持,他們以芬蘭中部和北部為根據地。

芬蘭內戰
第一次世界大戰1917–1923年革命俄國內戰的一部分

坦佩雷因內戰而遭摧毀的建築
日期1918年1月27日-5月15日
(3個月2周又4天)
地點
結果 芬蘭白衛隊和德國遠征軍勝利
德國統治至1918年11月
芬蘭社會產生分裂
參戰方

 芬蘭

 德意志帝國[1]
外國志願者:

芬蘭社會主義工人共和國

 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
指揮官與領導者
芬蘭 卡爾·古斯塔夫·埃米爾·曼納海姆
芬蘭 漢內斯·伊格內修斯英語Hannes Ignatius
芬蘭 恩斯特·林德
芬蘭 恩斯特·勒夫斯特倫英語Ernst Löfström
芬蘭 馬丁·韋策爾英語Martin Wetzer
芬蘭 卡爾·弗雷德里克·維爾卡馬英語Karl Fredrik Wilkama
芬蘭 亞爾馬·弗里塞爾英語Hjalmar Frisell
芬蘭 哈拉爾德·亞爾馬松芬蘭語Harald Hjalmarson
芬蘭 漢斯·卡爾姆英語Hans Kalm
芬蘭 斯坦尼斯拉夫·普魯斯·博古米爾
德意志帝國 呂迪格·馮·德·戈爾茨
德意志帝國 漢斯·馮·奇爾斯基
德意志帝國 康拉德·沃爾夫
德意志帝國 奧托·馮·布蘭登施泰因英語Otto von Brandenstein
德意志帝國 胡戈·莫伊雷爾英語Hugo Meurer

阿里·阿爾托寧英語Ali Aaltonen
埃羅·哈帕萊寧英語Eero Haapalainen
埃諾·拉赫亞
阿道夫·泰米
埃弗特·埃洛蘭塔
庫萊爾沃·曼納英語Kullervo Manner
奧古斯特·韋斯利英語August Wesley
胡戈·薩爾梅拉英語Hugo Salmela
海基·卡柳寧芬蘭語Heikki Kaljunen
弗雷德里克·愛德華·約翰松芬蘭語Fredrik Edvard Johansson
馬蒂·奧蒂奧芬蘭語Matti Autio (agitaattori)
維爾納·萊赫蒂邁基英語Verner Lehtimäki
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 康斯坦丁·埃里梅耶夫英語Konstantin Eremeev


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 米哈伊爾·斯韋奇尼科夫英語Mikhail Svechnikov
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 格奧爾基·布拉采利英語Georgij Bulatsel
兵力
8-9萬白衛隊
1,450名芬蘭獵兵
14,000名德意志帝國陸軍
1,000名瑞典志願軍[2]
1,737名波蘭志願軍[3]
一定數量的愛沙尼亞志願軍[4]
8-9萬紅衛隊(2,600名女兵)
7,000–10,000名前俄羅斯帝國陸軍[2]
傷亡與損失
白衛隊
3,500人死於戰爭活動
1,400–1,650人被處決
46人失蹤
4人死於戰俘營
瑞典志願軍
55人死於戰爭活動
德國遠征軍
450–500人死於戰爭活動
[5]
統計
5,700-5,800人傷亡(包括100-200名中立或忠於白衛隊的平民)
赤衛隊
5,700人死於戰爭活動
7,000–10,000人被處決
1,150人失蹤
12,500人死於戰俘營,700人在釋放後不久死亡
俄羅斯軍隊
800–900人死於戰爭活動
1,600人被處決[5]
統計
32,500人傷亡(包括100-200名中立或忠於赤衛隊的平民)

在衝突發生的前幾年,芬蘭迅速經歷了人口增長,工業化、半城市化工人運動的逐漸崛起。整個國家的政治處在民主化現代化的不穩定階段。人民的社會經濟地位和受教育程度大幅提高,新鮮的理念也快速在民眾中傳播。在一戰中,芬蘭因為戰爭增加了與宗主國之間的貿易,然而俄羅斯帝國的崩潰給其帶來了政治與經濟的雙重危機。由於這種權力真空,芬蘭左翼和資產階級政府都開始追求自治獨立,不同的是右翼試圖與俄國在政治上完全切割,而左翼則希望與俄國布黨並肩作戰。七月危機間接導致了芬蘭社民黨政府的倒台,布黨十月在俄國的成功更加劇了左派勞工運動和保守派對國家權力的爭奪,使得雙方逐漸軍事化,政治危機逐漸升級。

1917年春天后,左翼和右翼雙方都組成了自己的武裝部隊,受蘇維埃俄國所支持的芬蘭赤衛隊在1918年2月迅速發動攻擊,占領了首都赫爾辛基並逮捕了右翼政府的大部分成員,但這次襲擊並沒有完全摧毀右翼的勢力。由於得到了北方自耕農和德國的支持,曼納海姆在瓦薩重新組織了白衛隊並在5月發起反擊。維堡之戰英語Battle of Viipuri坦佩雷之戰英語Battle of Tampere被認為是兩方之間決定性的作戰,白軍以少勝多,擊敗駐芬俄軍,重新取得了優勢。德軍於6月份從芬蘭灣登陸,在其的幫助之下,白色芬蘭也輕易贏得了赫爾辛基之戰拉赫蒂之戰英語Battle of Lahti。儘管在內戰中雙方都有屠殺戰俘平民這種不人道行為(甚至紅軍還多一些),然而被視為「復仇」的政治暴力在白衛軍獲勝後開始大規模爆發,約有12,500名赤衛隊成員死於戰俘營。內戰大約導致了39,000人的死亡,其中36,000人是芬蘭人,占總人口的0.86%(當時芬蘭人口約300萬)。

內戰使原本親俄的芬蘭轉投德國懷抱,並試圖建立起由德意志皇儲腓特烈·卡爾王子作為國王的芬蘭王國,但最後由於德國在一戰的戰敗而不了了之。之後芬蘭轉型建立了西方制度的芬蘭共和國。但內戰使得當時的芬蘭社會分裂,直到因為1939年蘇聯的侵略才重新團結起來。

芬蘭內戰是1596年棍棒戰爭(貧困的農民貴族的剝削不滿)後芬蘭的第二次內戰,並且背景相似。[6][7]

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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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1825年的芬蘭大公國地圖,此時芬蘭處於俄羅斯帝國統治下

國際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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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蘭曾經是瑞典帝國的領土,直到大北方戰爭後才被割讓給俄羅斯帝國。由於與歐洲大陸被波羅的海分隔開來,所以從戰略上講,芬蘭屬於沙俄北方領土中芬蘭-愛沙尼亞門戶不太重要的部分,主要作為途經納爾瓦地區芬蘭灣卡累利阿地峽之間往返聖彼得堡緩衝區[8]。俄羅斯並沒有致力於完全控制芬蘭,反之除了沙皇兼任芬蘭大公之外,芬蘭可以擁有自己的議會,還可以阻止俄軍任意進入芬蘭以維持自身的獨立。1809年至1898年芬蘭經歷的時期名為「俄羅斯治世」,芬蘭民族的整體權利有所提高,俄羅斯人和芬蘭人的關係與帝國其他地區相比也相對良好。俄羅斯帝國在當時的芬蘭大公國進行了五十年以上的工業金融教育文化的現代化政策,並進一步提升芬蘭語的地位。19世紀中期,隨着俄羅斯在克里米亞戰爭中失敗,帝國國勢走下坡路,對社會與地方的控制也不斷減弱,這使得沙皇愈加專橫,不斷削減芬蘭與其他俄國非直屬領地的自治權,芬蘭人民對此感到相當不滿,因此在19世紀後半葉芬蘭的民族意識開始在對沙皇的抗議中覺醒。芬諾曼運動的誕生進一步加劇了芬蘭人對獨立的渴望[9]

一戰所帶來政治和經濟危機是芬蘭內戰的主要原因。芬蘭被尼古拉二世強行帶入了一戰,使得芬蘭農產品可出口的國家大幅減少,因而不得不加強與宗主國間的貿易。1917年的二月革命推翻了沙皇統治,俄羅斯帝國解體,然而新的資產階級臨時政府在國內的統治面臨着布爾什維克的威脅,彼時列寧即將回到彼得格勒,俄國內戰已到了爆發前夜。這種情況給當時的東歐帶來了極大的權力真空並在各個地區掀起了政治危機,芬蘭也是如此。

德意志帝國認為東歐(主要是俄國)是極其龐大的資源產地,占領這些土地對其至關重要。特別是對於當時因應付兩線戰爭而缺乏資源的德國,為了擊潰俄國,德國一方面加強東線進攻,另一方面則通過資助俄國內部的革命組織來從內部摧毀俄國,布爾什維克社會革命黨便是當時德國的資助對象之一。不僅如此,在當時的芬蘭,德國約「投資」了3-4千萬馬克來支援當時支持泛日耳曼主義的芬蘭民族激進獨立運動。對德國而言,控制芬蘭將允許其陸軍滲透彼得格勒和科拉半島——俄羅斯富裕的礦業中心。另一方面,芬蘭自身也有大量的礦石儲量和發達的林業[10]

國內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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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蘭國內政治緊張度升級的主要原因是沙皇的獨裁統治與不民主的「三個等級」階級系統,後項起源於瑞典帝國統治時期,並且將芬蘭從政治、經濟、社會層面上分裂開來。芬蘭人口自十九世紀開始大量地增長(從1810的86萬人口到1917的313萬),並且一個由農民和工人所組成的階級在同時期形成。盡管芬蘭的工業革命比西歐晚開始,它的速度卻是相當迅速的。芬蘭工業革命主要受到政府資助,因為工業化所導致的社會問題在政府管理措施下減少。但對市區工人而言,社會和經濟上的問題也卻在工業化造成的經濟衰退中增加。並且隨著農耕效率提升和市場面向化,加上落後的工業發展不足以支撐郊區人口增長,郊區工人的立場在十九世紀結束後變得更加糟糕。

斯堪地那維亞芬蘭文化與俄羅斯的斯拉夫文化之分影響了芬蘭的國家一體化。貴族於1809年從沙皇手中取得對國內權力的領導權後。他們便著手計畫打造一個高度自治,由知識份子和精英所領導的芬蘭。芬蘭人運動致力於將平民納入一個非政治相關的身分中,工人運動、青年協會以及禁酒運動最初就是由「上層」所領導的。

1870至1916的工業化逐步的提升了社會條件以及工人的自信心,但是在平民的生活品質提升的同時,富人與窮人的隔閡卻加深了。平民對社會、經濟和政治問題的關注受到了社會主義社會自由主義民族主義的影響。工人所提出的議案與統治階層應付式的回應則加劇了芬蘭內部的社會衝突。

在十九世紀末,從禁酒芬蘭福音信義會與芬蘭人運動中興起的芬蘭勞工運動,扮演著一個芬蘭民族主義、工人階級的角色,在1899到1906年間,芬蘭勞工運動獨立出來,試圖擺脫芬蘭人運動的家長式統治,而它們以1899年成立的芬蘭社會民主主義黨所代表。工人行動主義的目標是反俄羅斯化以及發展一個能夠解決內部社會問題與對民主要求的政策。這是一個自從1880年代就開始的,針對芬蘭貴族與勞工運動對普選權爭端的回應。

盡管他們有義務服從,和平且非政治的大公國居民(在數十年前就已經接受階級系統為生活的一部份)開始要求他們的權力與公民權在芬蘭社會中得到落實。芬蘭與俄羅斯統治的權力鬥爭給了勞工運動一個趁虛而入的機會。在另一邊,由於有著至少長達一個世紀的領導經驗與傳統,芬蘭菁英將自己視為國家的自然領導者。在國際外交上,由於在1904年的日俄戰爭中吃了敗仗,導致了芬蘭在1905俄羅斯革命中掀起了一場總罷工,在一次鎮壓動盪的嘗試中,大公國的系統在1906芬蘭議會改革中被廢除了。這次的總罷工實質上增加了社會民主主義黨派的支持度。因此,這些黨派在芬蘭人口中占有的百分比高於世界上其他的社會主義運動。

1906的議會改革對芬蘭政治與芬蘭人的自由主義意識是一次重大進步,因為羅曼諾夫王朝在當時已經成為了歐洲最保守與專制的統治者。芬蘭人後來採用了一院制議會系統,並賦予民眾選舉權。普選權使得投票人數從12萬提高到了127萬,這包含了女性投票人,改革使得社會民主黨派取得了50%的普選票,但是沙皇在1905年的危機後重新取得了權力。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繁重的俄羅斯化進程,芬蘭人稱之為「第二次壓迫時期」,在1908至1917年間,沙皇也廢止了芬蘭議會的權力。他解散了議會,要求每年舉辦一次普選,最後決定了芬蘭元老院的組成人團,而他們與芬蘭議會將毫無關係。

芬蘭議會解決社會及經濟問題的能力極大的受到了大量未受教育的平民與前任統治階級之間的衝突所限制,而另一場衝突則因為雇主拒絕接受集體協商與組建工會的權力而越發加劇。工人行動對議會的改革進程非常失望,但由於議會與立法是最有可能為工人爭取更平等社會的方法,工人行動仍將自己與議會視作同一陣線。

總觀來看,國內政治的風波導致了一場決定芬蘭領導者的競爭,持續了大約十年,直到俄羅斯帝國垮台為止。

內戰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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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戰剛開始時的前線與主要攻勢,政府軍佔據藍色地區,攻擊方向為白色,左派佔據紅色地區,攻擊方向為紅色
 
內戰即將落幕時的前線與主要攻勢,政府軍佔據藍色地區,攻擊方向為白色,左派佔據紅色地區,攻擊方向為紅色
 
內戰結束前的前線與主要攻勢,政府軍佔據藍色地區,攻擊方向為白色,左派佔據紅色地區,攻擊方向為紅色,德國遠征軍攻擊方向為灰色

芬蘭獨立後,右派政府與左派關係日益惡化,托洛斯基敦促下的奪取政權的起義立刻發生,布爾什維克直接煽動罷工與騷亂,芬蘭國會因而授權芬蘭政府全權建立一支陸軍以回復秩序。這讓左派與政府徹底決裂,左派激進派與溫和派因此聯合在一起,雙方都開始進行武裝衝突。

1918年1月19日,來自俄國彼得格勒的軍火援助通過鐵路運往維堡,用於武裝維堡左派民兵赤衛隊,衝突因此全面爆發。1月27日至1月28日,赤衛隊佔領赫爾辛基,政府撤退到瓦薩,並在奧斯卓博斯尼亞建立臨時政府。

芬蘭內戰是一場戰線式的傳統戰爭,政府軍擁有芬蘭北部,包括奧斯卓博斯尼亞與卡累利阿,而赤衛隊則擁有大部分主要城市、工業中心與南部地區。雙方兵力大約有7萬人,大部分赤衛隊訓練裝備和軍官素質都不足,駐芬俄國紅軍由於積極準備俄國內戰也並未全力支援芬蘭赤衛隊。芬蘭政府軍也有類似問題,但是他們擁有瑞典志願者支援以及受過俄國陸軍訓練的軍官,其中有一位就是卓越的古斯塔夫·曼納海姆

4月3號德國派出部隊支援政府軍,主力部隊是呂迪格·馮·德·戈爾茨指揮的波羅的海師,總共有14,000人。赫爾辛基旋即易手,5月15日赤衛隊在卡累利阿地峽投降,芬蘭與俄國紅軍也隨即爆發衝突。

外國軍事援助與介入內政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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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戰期間,由於俄國布爾什維克忙於策劃一月劇變和準備內戰,對於赤衛隊的軍事支持有限,而右派政府則有德國的支持。帝俄時期,芬蘭獨立運動如火如荼展開,一些芬蘭志願人員在德國當局的安排之下,在德國的洛克斯特接受軍事訓練。一次大戰爆發後,這些芬蘭人已經組成一個輕步兵營,並在庫爾蘭地區與帝俄作戰。西元1918年2月,芬蘭內戰右派政府節節敗退,因此該單位回國支援右派政府。

同時,右派政府有兩位官員在未經授權的情況下到達柏林請求德國提供軍事援助,一週後德國當局同意其請求。因此右派政府發現自己被迫同意德國提出的三項不利的協定:一是芬蘭在沒有德國同意之下不得與其他國家交涉和平條約,二是給予德國貿易協定與海事協定優先權,三是芬蘭保證會支付德國軍事支援所有費用。右派政府最後同意了,德國便派出擁有1萬5千人的波羅的海師支援政府軍。

當右派政府在內戰中逐漸取得勝利時,德國在越來越多事務上干預芬蘭右派政府內政。德國以協助政府軍攻佔卡累利阿剩餘地區為條件,換取政府軍協助德國攻擊位在莫曼斯克的英軍基地。右派政府也被迫同意接受一位德國親王為國王。德國影響力也逐漸深入軍事事務,西元1918年5月,右派政府指示曼納海姆,陸軍應該交給德軍軍官,並且依照德式路線進行改革,曼納海姆隨即辭職。

西元1918年11月11日,德國投降,一次大戰結束,德國在芬蘭的影響力也因此突然中止。黑森親王弗里德里希·卡爾於12月14日宣布放棄接受芬蘭王位,最後一批德軍部隊則在12月中撤離。

蘇芬衝突與和平條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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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爾圖條約簽訂後,紅色地區歸屬芬蘭,綠色地區歸屬蘇聯

與赤衛隊的戰鬥結束後,芬蘭與蘇聯隨即爆發了衝突。戰爭從1918年一直持續到1920年,此時由於波蘇戰爭爆發,蘇聯急切希望與芬蘭議和,因而在1920年10月14日與芬蘭簽訂《塔爾圖和約》。這份條約對芬蘭非常有利,蘇芬邊界僅僅距離列寧格勒郊區25公里遠而已,因為這份條約不利於蘇聯,所以戰爭結束後蘇芬關係沒有因此改善。

對蘇聯與芬蘭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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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蘭內戰令芬蘭人更敵視蘇聯,這場戰爭普遍被認為是對抗共產主義的解放戰爭。當1930年代末,蘇聯的擴張再次迫在眉睫,使得芬蘭又一次面臨衛國戰爭。

此外,1920年蘇芬衝突後協定的國界離列寧格勒的郊區只有25公里,被蘇聯認為形成了威脅。

這場戰爭建立了芬蘭陸軍與曼納海姆軍事威名。這支陸軍不但深受德國影響,也加強了與德國軍方的聯繫,這在未來納粹德國攻擊蘇聯時德芬並肩作戰發揮關鍵作用。之後許多芬蘭傑出的將領就是從德國訓練的輕步兵營開始其軍旅身涯,最有名的是埃里克·海因里克斯冬季戰爭時指揮地峽軍團。這也影響了未來芬蘭政軍領袖曼納海姆,儘管未來德芬都與蘇聯作戰,但是曼納海姆刻意與德蘇兩國保持距離,限制這兩國影響範圍,同時維護芬蘭的獨立自主。

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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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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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Pipes 1996,第113–149頁, Lackman 2009,第48–57頁, McMeekin 2017,第125–136頁
  2. ^ 2.0 2.1 Arimo 1991,第19–24頁, Manninen 1993a,第24–93頁, Manninen 1993b,第96–177頁, Upton 1981,第107, 267–273, 377–391頁, Hoppu 2017,第269–274頁
  3. ^ Muilu 2010,第87–90頁
  4. ^ Ylikangas 1993a,第55–63頁
  5. ^ 5.0 5.1 Manninen 1992–1993, Paavolainen 1966, Upton 1981,第191, 453頁, Westerlund 2004
  6. ^ HS: Sisällissodan 400-vuotismuistoa on vietetty monin juhlallisuuksin ympäri Suomenmaata Nuijasota askarruttaa yhä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in Finnish)
  7. ^ YLE: Nuijasota oli hyvin verinen sisällissota – Kunnaksen uusi Koiramäki-kirja kertoo siitäkin lapsille sopivasti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in Finnish)
  8. ^ Upton 1980,第62–144頁, Haapala 1995,第11–13, 152–156頁, Klinge 1997,第483–524頁, Meinander 2012,第7–47頁, Haapala 2014,第21–50頁
  9. ^ Upton 1980,第13–15, 30–32頁, Alapuro 1988,第110–114, 150–196頁, Haapala 1995,第49–73頁, Lackman 2000, Jutikkala & Pirinen 2003,第397頁, Jussila 2007,第81–148, 264–282頁, Meinander 2010,第108–165頁, Haapala 2014,第21–50頁
  10. ^ Upton 1980,第62–144頁, Haapala 1995,第11–13, 152–156頁, Pipes 1996,第113–149頁, Klinge 1997,第483–524頁, Lackman 2000,第54–64頁, Lackman 2009,第48–57頁, Meinander 2012,第7–47頁, Haapala 2014,第21–50頁, Hentilä & Hentilä 2016,第15–40頁

注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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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其他名稱: 兄弟戰爭公民戰爭階級戰爭自由戰爭紅色叛亂革命等。Tepora & Roselius 2014b,第1–16頁;根據晨報作出的1,005份問卷調查中,名稱的使用率為:"內戰:29%,公民戰爭:25%,階級戰爭:13%,自由戰爭:11%,紅色叛亂:5%,革命:1%,其他名稱:2%,不做回答:14%"。Aamulehti 2008,第16頁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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