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克構(?—?),一名[1]蒲州汾陰縣(今山西省運城市萬榮縣)人,出自河東薛氏西祖第三房,唐朝官員。

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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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克構有器量與見識,永隆初年出任戶部郎中開耀元年(681年)秋七月,太平公主嫁給了薛克構的族孫薛紹,從興安門南邊直到宣陽坊西邊火炬接連不斷,路邊的槐樹大部分都被燒死了。薛紹的大哥薛顗認為太平公主受到的恩寵太盛而十分擔憂,於是向堂叔祖薛克構詢問,薛克構回答說:「皇帝的外甥娶公主是國家舊有的典章制度,如果謙恭謹慎的行事,又有何妨?可是有德之士會討厭家中有傲慢的媳婦,所以俗話說:『娶媳婦娶了公主,就是把官司娶回家了。』不能不為此感到害怕。時間久遠的有平陽公主鄂邑公主,因為怪異反常的事而敗家喪身,近的有新城公主晉安公主,為時人引以為誡。我聽說新城公主是因病而亡,她的丈夫卻被牽連受到殺戮污辱。晉安公主的醜事上報後,皇帝下詔審問她的事情,汴州司法李思禎、有司御獨孤元康等人因為骯髒的情況同時被流放、杖殺的有十一人。性醜聞居然可以這樣,除非天生有美德的女子嫁給才德出眾的人,否則想要不碰上災禍太難了[2][3]!」薛顗非常害怕,卻不敢阻撓這場婚事,而薛紹最終死於責罰[4]光宅元年(684年)十一月,薛克構擔任支度使跟隨李孝逸討伐徐敬業,當時徐敬業的部下韋超率領軍隊占據都梁山,中央軍各位將領都說:「韋超憑險要自守,我軍士卒無法施展勇力,騎兵無法施展奔馳;而且窮寇死戰,強攻會造成士卒傷亡大,不如分兵圍困,大軍直指江都,顛覆他們的巢穴。」薛克構說:「韋超雖然據有險要,但兵力不多。如今遇到小敵不攻擊,如何展示武力?現在多留兵圍困則前軍兵力分散,少留兵則韋超終究是後患,不如先進攻他,只要進攻一定能攻下,攻克都梁山,那麼淮陰就會害怕,那麼楚州的各個縣必定會開門等候我軍。然後我們進軍高郵,直指江都,叛逆的首要人物就盡在掌控之中了!」李孝逸聽從薛克構的意見,領兵進擊韋超,殺死數百人,韋超乘黑夜逃走[5][6][7]

陳思忠為父親守孝的時候,皇帝下詔讓他除去喪服出來做官,有客人去弔祭,陳思忠以當天是辰日犯了避諱而不見,薛克構說:「侍奉父母,避開嫌疑是可以的;如果父親去世,那麼沒有不哭的。」世人都佩服他說的話。武周天授年間(690年—692年),薛克構改任麟台監,他的弟弟司農少卿薛克勤被酷吏來俊臣誣陷後處死,薛克構連帶受罰,被流放嶺南並在當地死去[4][8]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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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子林》,三十卷[9][10]
  • 《聖朝詔集》三十卷[11]

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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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克構現存詩歌一首,收錄於《初學記·卷六·地部中》和《全唐詩·卷零零四四》

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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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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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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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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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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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舊唐書·卷四十七·志第二十七》:《聖朝詔集》三十卷〔薛堯撰。〕
  2. ^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二》:秋,七月,公主適薛氏,自興安門南至宣陽坊西。燎炬相屬,夾路槐木多死。紹兄顗以公主寵盛,深憂之,以問族祖戶部郎中克構,克構曰:「帝甥尚主,國家故事,苟以恭慎行之,亦何傷!然諺曰:『娶婦得公主,無事取官府。』不得不為之懼也。」
  3. ^ 《冊府元龜·卷七百八十八·總錄部 智識》:薛克構為戶部郎中。族子紹,城陽公主子也,尚太平公主。紹之將婚也,兄顗以公主寵盛,深憂之,以問克構。克構曰:「帝甥尚主,由來故事。若以恭慎行之,亦何懼也!然室有傲婦,善士所惡。故鄙諺曰:『娶婦得公主,平地買官府』。遠則平陽、蓋主,妖孽致敗;近則新城、晉安,為時所誡。吾聞新城以病而卒,夫子受其戮辱。晉安之丑跡上聞,有敕推案其事,汴州司法李思禎、有司御獨孤元康等,以穢污之狀同時流配、杖決者十有一人。帷薄彰露有如此者,非夫天資淑德,以配君子,欲求無患者難矣哉!」顗雖大懼,而竟不敢言。
  4. ^ 4.0 4.1 《新唐書·卷一百九十七·列傳第一百二十二》:子克構,有器識,永隆初,歷戶部郎中。族人黃門侍郎顗,以弟紹尚太平公主,問於克構,答曰:「室有傲婦,善士所惡。夫惟淑德,以配君子,無患可矣。」顗不敢沮,而紹卒誅。陳思忠居父喪,詔奪服,客往弔,思忠辭以辰日不見。克構曰:「事親者,避嫌可也;即孤矣,則無不哭。」世服其言。天授中,遷麟台監。坐弟為酷吏所陷,流死嶺南。
  5. ^ 《舊唐書·卷六十·列傳第十》:光宅元年,徐敬業據揚州作亂,以孝逸為左玉鈐衛大將軍、揚州行軍大總管,督軍以討之。孝逸引軍至淮,而敬業方南攻潤州,遣其弟敬猷屯兵淮陰;偽將韋超據都梁山,以拒孝逸。裨將馬敬臣擊斬賊之別帥尉遲昭、夏侯瓚等,超乃擁眾憑山以自固。或謂孝逸曰:「超眾守險,且憑山為阻,攻之則士無所施其力,騎無所騁其足,窮寇殊死,殺傷必眾。不若分兵守之,大軍直趣揚州,未數日,其勢必降也。」支度使、廣府司馬薛克構曰:「超雖據險,其卒非多,今逢小寇不擊,何以示武?若加兵以守,則有闕前機;舍之而前,則終為後患,不如擊之。克超則淮陰自懾,淮陰破,則楚州諸縣必開門而候官軍。然後進兵高郵,直趣江都,逆豎之首,可指掌而懸也。」孝逸從其言,進兵擊超賊,眾壓伏,官軍登山急擊之,殺數百人,日暮圍解,超銜枚夜遁。
  6. ^ 《新唐書·卷七十八·列傳第三》:至淮,而敬業已攻潤州,遣弟敬猷壁淮陰,偽將韋超據都梁山以拒孝逸,超眾憑險完屯。孝逸會諸將議曰:「賊今負山,攻則士無所用力,騎不得騁,寇救死,傷夷必眾。不如偏旅綴之,全軍趨揚州,勢不數日可破。」支度使薛克構曰:「超雖據險,然兵少,若置小敵不擊,無以示威;披眾以守,則戰有闕。舍之則後憂,不如擊之。若克超,淮陰自震,淮陰破,楚諸縣開門候官軍矣。由是以趨江都,逆首可取。」孝逸從之,登山急擊超,殺數百人,薄暝解,超夜走。
  7. ^ 《資治通鑑·卷二百三》:韋超擁眾據都梁山,諸將皆曰:「超憑險自固,士無所施其勇,騎無所展其足;且窮寇死戰,攻之多殺士卒,不如分兵守之,大軍直趣江都,覆其巢穴。」支度使薛克構曰:「超雖據險,其眾非多。今多留兵則前軍勢分,少留兵則終為後患,不如先擊之,其勢必舉,舉都梁,則淮陰、高郵望風瓦解矣!」魏元忠請先擊徐敬猷,諸將曰:「不如先攻敬業,敬業敗,則敬猷不戰自擒矣。若擊敬猷,則敬業引兵救之,是腹背受敵也。」元忠曰:「不然。賊之精兵,盡在下阿,烏合而來,利在一決,萬一失利,大事去矣!敬猷出於博徒,不習軍事,其眾單弱,人情易搖,大軍臨之,駐馬可克。敬業雖欲救之,計程必不能及。我克敬猷,乘勝而進,雖有韓、白不能當其鋒矣!今不先取弱者而遽攻其強,非計也。」孝逸從之,引兵擊超,超夜遁,進擊敬猷,敬猷脫身走。
  8. ^ 《舊唐書·卷一百八十五上·列傳第一百三十五上》:克構,天授中官至麟台監。克勤,歷司農少卿,為來俊臣所陷伏誅。克構坐配流嶺表而死。
  9. ^ 《舊唐書·卷四十七·志第二十七》:《子林》三十卷 薛克構撰。
  10. ^ 《新唐書·卷五十九·志第四十九》:薛克構《子林》三十卷
  11. ^ 《新唐書·卷五十八·志第四十八》:薛克構《聖朝詔集》三十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