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嶺戰役

南北战争战役

豌豆嶺戰役(1862年3月7日至8日),也被稱為鹿角酒館戰役,是美國內戰西部戰場上的一場戰役,發生於阿肯色州費耶特維爾東北部的李敦附近。[4]塞繆爾·R·柯蒂斯准將領導的聯邦軍,從密蘇里州中部向南推進,將聯盟軍逼入了阿肯色西北部。

豌豆嶺戰役
南北戰爭泛密西西比戰區的一部分

阿肯色豌豆嶺之戰,作者Kurz & Allison
日期1862年3月7日-8日
地點
李鎮附近, 費耶特維爾東北
36°27′15.8″N 94°02′04.9″W / 36.454389°N 94.034694°W / 36.454389; -94.034694
結果 聯邦 勝利
參戰方
美國美利堅合眾國  美利堅聯盟國
指揮官與領導者
塞繆爾·R·柯蒂斯
弗朗茨·西格爾(Franz Sigel)
厄爾·范·多恩英語Earl Van Dorn
Benjamin McCulloch 
Sterling Price
參戰單位
西南軍 西路軍
兵力
10,500[1] 16,500[2]
傷亡與損失
203 死亡
980 受傷
201 失蹤[1]
~2,000 傷亡[3]

戰役起源於聯盟軍的厄爾·范·多恩英語Earl Van Dorn少將發動起的一場企圖重新奪回阿肯色北部和密蘇里州的反攻攻勢。柯蒂斯第一天就擊退了聯盟軍的進攻,第二天將范·多恩的部隊趕出了戰場。這場戰役是內戰中為數不多的聯盟軍人數明顯多於聯邦軍的戰役之一。擊敗聯盟軍之後,聯邦軍隊控制了密蘇里州和阿肯色州北部的大部分地區。雖然他們在這裡取得了勝利,但他們在阿肯色州南部的一些地區還有許多仗要打。

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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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1年下半年至1862年初,駐紮在密蘇里州的美國聯邦軍斯特林·普賴斯(Sterling Price)少將領導下的聯盟軍密蘇里州警衛隊趕出了該州。到了1862年春,聯邦軍准將塞繆爾·R·柯蒂斯決定率領他的西南軍進入阿肯色追擊聯盟軍。

柯蒂斯將他的大約10250名聯邦士兵和50門大炮移動到了阿肯色州的本頓縣小糖溪附近。聯邦軍隊主要由來自愛荷華州印第安納州伊利諾伊州密蘇里州俄亥俄州的士兵組成。超過一半的聯邦士兵是說德語的德國移民,被編入第1師和第2師,由弗朗茨·西格爾(Franz Sigel)准將指揮。西格爾自己也是德國移民,本來希望成為指揮官,率軍隊進入阿肯色州。在得知柯蒂斯將軍被任命為指揮官後,西格爾曾威脅要辭職。主要由本土出生士兵組成的團被分編到第3師和第4師,這樣讓師團和指揮官來自相同的種族。

由於柯蒂斯的補給線很長,並且缺乏進一步推進所需的增援部隊,柯蒂斯決定留在原地。他在小糖溪的北側修建了一道出色的防線,並布置了大炮,以應對聯盟軍可能從南方發起的進攻。[5]

1862年1月,聯盟國的少將厄爾·范·多恩戴維斯總統任命為跨密西西比地區的總指揮官,以調和密蘇里州的斯特林·普萊斯將軍和德克薩斯州本傑明·麥卡洛克(Benjamin McCulloch)將軍之間蓄積已久的矛盾。[6]范·多恩的跨密西西比地區部隊又被稱為西路軍,總計約16000人,其中包括800名印第安人軍隊,普萊斯的密蘇里州警衛隊和其他密蘇里部隊,以及麥卡洛克的騎兵、步兵和來自德克薩斯州、阿肯色州、路易斯安那州和密蘇里州的炮兵。

范·多恩知道聯邦軍進入阿肯色的行動,他決心要摧毀柯蒂斯的西南軍,重新打開通往密蘇里的大門。他打算包抄柯蒂斯,進攻他的後方,迫使柯蒂斯向北撤退或者被圍殲。范·多恩命令他的軍隊輕裝上陣,所以每個士兵只帶了三天的口糧、40發彈藥和一條毯子。每個師被允許運送一車彈藥和額外一天的口糧。所有其他用品,包括帳篷和炊具,都被留下。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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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軍指揮官 (西南軍)
聯盟軍指揮官 (西路軍)

1862年3月4日,范·多恩沒有從正面向柯蒂斯的陣地進軍,而是將部隊分成了兩個師,分別由普萊斯和麥卡洛克指揮,下令沿本頓維爾繞行路[7]向北行進,以求繞到柯蒂斯身後,切斷他的通訊線路。為了加快速度,范·多恩將自己的補給車留在後方,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決定。在寒冷的暴風雨中,聯盟軍的士兵從費耶特維爾出發,經過榆樹泉(Elm Springs)和奧賽奇泉,被迫行軍三天,3月6日到達本頓維爾的時候已經飢餓而疲倦。

在本頓維爾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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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偵查兵和阿肯色州支持聯邦的居民的預警之下,柯蒂斯迅速將他派出的部隊召回到小糖溪威廉·范德佛(William Vandever)的700人旅在16小時內從亨茨維爾行軍42英里(68公里)到達小糖溪。但是西格爾向西派出了一支360人的特遣隊,導致柯蒂斯的右翼被削弱。西格爾也從聯盟軍前進的路線上撤回了一支騎兵巡邏隊。然而,密蘇里第2步兵團弗雷德里克·謝弗(Frederick Schaefer)上校自主擴大了巡邏範圍,填補上了這個缺口。這些巡邏隊在榆樹泉附近撞上了范·多恩的先遣隊,聯邦部隊得以接到警告,西格爾開始率部撤離本頓維爾。由於他的撤離過於緩慢,部隊的後防在3月6日幾乎被進軍中的范·多恩包圍。

在南軍靠近時,西格爾命令他的600名士兵和6門大炮撤向通往東北方向柯蒂斯陣地的路。邦聯軍上校伊利亞·蓋茨(Elijah Gates)率領的密蘇里第1騎兵從南方開始發起進攻,以圖切斷西格爾的退路。他們設法突襲並俘虜了伊利諾伊第36步兵團的一個連,但在意外撞上撤退中的西格爾大部隊後釋放了大部分俘虜。在邦聯軍准將詹姆斯·M·麥金托什(James M. McIntosh)的一個失誤下,西格爾成功地衝破了蓋茨的圍剿。

麥金托什本來計劃從西北方向包圍西格爾的部隊,同時蓋茨則在南面收緊包圍。然而,麥金托什錯誤地帶着他的3000人騎兵大隊在北方的一條路走得太遠。在偏離路線三英里後,他讓他的士兵們走上了向東通往小糖溪山谷的路。當麥金托什的部隊快走到與聯邦軍向東北撤退的道路交叉的Y字型路口時,聯邦軍大部隊已經通過了這裡,從而避開了一場災難。麥金托什看到了還在路口處的小部分聯邦軍,衝動地命令德克薩斯第3騎兵團在狹窄的山谷中發起追擊。西格爾也接到偵察兵的情報,知道身後出現了一大股騎兵部隊,於是快速做出了布置。在擁有地勢優勢的聯邦軍火炮和步槍的反擊下,追擊而來的邦聯軍遭受了10人死亡、約20人受傷的損失,而聯邦軍則保住了陣地。[8]

戰場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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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蒂斯將他的四個師橫跨電報路,在小糖溪北岸的懸崖上設立了防禦工事。電報路沿着小溪向東北方向通到鹿角酒館,在那裡與向東的亨茨維爾路和向西的福特路交叉。從鹿角酒館開始,這條電報路繼續向北延伸,一直延伸到十字木山谷(Cross Timber Hollow),然後穿過邊境進入密蘇里州。從那裡,聯邦供給線沿着電報路向東北延伸到聖路易斯。李敦的村莊大約在柯蒂斯的小糖溪防禦工事與福特路的中間位置,位於電報路的西北方向。柯蒂斯把他的總部設在了電報路上的普拉特商店(Pratt's Store)中,位於鹿角酒館和小糖溪之間。

 
豌豆嶺戰役戰場計劃

范·多恩沿着本頓維爾繞行路前往聯邦軍後方。這條路從斯蒂芬斯營地(Camp Stephens)開始,在柯蒂斯位置的西邊,向東北方向延伸到豌豆嶺高原。這條彎路繼續向東北,在十字木谷地的北面連接着電報路。福特路從十二角教堂向東延伸到鹿角酒館。在本頓維爾繞行路的南面,十字木谷地的西面,福特路的北面則是一座在軍事上無法通行的山,當時被稱為大山。

3月6日晚,格倫維爾·道奇上校(Col. Grenville Dodge)在柯蒂斯的同意下,帶領幾個人砍倒了十二角教堂和十字木谷地之間道路上的樹木,堵住了本頓維爾繞行路。當天晚上,范·多恩率領的部隊以普賴斯師為先鋒開始了向十字木谷地的行軍。由於需要清除道奇設置的障礙,范·多恩又缺少工兵部隊,再加上士兵已經很疲憊,聯盟軍夜行軍的速度被減緩了。

戰鬥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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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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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聯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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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7日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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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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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多恩原來設想他的兩個師都能到達十字木谷,但到了黎明時分,只有普萊斯師的先頭部隊到達了。鑑於之前路上耽擱過久,范·多恩指示麥卡洛克的師直接從十二角教堂走福特路,到鹿角酒館與普賴斯會合。

聯邦的巡邏隊在早上發現了這兩股威脅。由於不知道聯盟軍的主力部隊在哪裡,柯蒂斯命令尤金·A·卡爾(Eugene A. Carr)第4師的道奇上校率領他的旅沿電報路前往鹿角酒館,增援那裡的密蘇里第24步兵團。但道奇仍然擔心來自聯邦軍後方的威脅,沒有服從命令,而是把他的旅撤到了普拉特商店,這樣也可以隨時增援鹿角酒館。柯蒂斯還向北邊派遣了一支由彼得·J·奧斯特豪斯(Peter J. Osterhaus)上校率領的特遣部隊,沿着福特路偵察。奧斯特豪斯的部隊包括自己麾下第一師尼古拉斯·格魯塞爾(Nicholas Greusel)上校的旅,塞勒斯·伯西(Cyrus Bussey)上校率領的幾支騎兵團和12門大炮。

李敦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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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卡洛克的師由詹姆斯·麥金托什(James McIntosh)准將領導的騎兵旅,路易斯·赫伯特(Louis Hébert)上校領導的步兵旅,以及艾伯特·派克(Albert Pike)准將領導的切諾基喬克托奇克索克里克塞米諾爾騎兵的聯合部隊組成。麥卡洛克的部隊在福特路上向西迂迴,在一個名叫李敦的小村莊與聯邦軍隊的部分部隊爆發了激烈的交火。

上午11:30,奧斯特豪斯騎馬北上,穿過一條樹林帶來到福斯特農場(Foster Farm),目睹到一幅驚人的景象。麥卡洛克的整個師向東沿着幾百碼外的福特路行進。儘管勝算不大,奧斯特豪斯還是命令伯西的小部隊發動進攻,為他的步兵旅的部署爭取時間。聯邦軍的三門大炮開始炮轟聯盟軍,造成至少10人死亡。麥卡洛克帶着麥金托什的3000名騎兵南下進攻。南軍的大規模衝鋒擊潰了伯西的部隊,使他們驚慌失措,並繳獲了他們的大炮。在稍往西一點的地方,愛荷華第3軍的兩個連遭遇了切諾基人的伏擊,同樣被擊潰。愛荷華州部隊的傷亡比例很不尋常:24人死亡,17人受傷,這表明印第安戰士殺死了許多受傷的北方人。「在特林布爾(Trimble)手下受傷的愛荷華人中,有些人,也許是全部人,被謀害,至少八人被剝了頭皮。」[9]

在樹林帶的南邊是奧伯森草場(Oberson's Field),格魯塞爾有時間在南邊的樹林邊緣部署他的旅和九門大炮。蘇爾·羅斯(Lawrence Sullivan Ross,「Sul Ross」)機警地率領德克薩斯第6騎兵隊追擊伯西的部隊。但當羅斯騎馬進入戰場時,他的人遭到了攻擊,很快就撤退了。格魯澤爾擊退了伊利諾斯州36步兵團的兩連輕步兵,將他們趕到奧伯森和福斯特農場之間的樹林帶的南部邊緣。聯邦軍的炮手開始向樹林帶發射炮彈。雖然榴彈是盲目發射的,但它們的第一輪爆炸嚇壞了切諾基人,他們迅速撤退,無法重新集結。與此同時,麥卡洛克集結了路易斯·赫伯特的4000人步兵旅,從開闊的前線向南進發。赫伯特指揮李敦南北公路以東的四個團,而麥卡洛克負責公路以西的四個團。

這位德州將軍騎着馬向前進入樹林帶,親自偵察聯邦軍隊的陣地,當他進入伊利諾伊州輕步兵的射程時,被子彈射穿了心臟。麥金托什很快被告知他是新的指揮官,但是他的參謀人員擔心他們廣受歡迎的領袖的去世會使士兵們感到沮喪,作出了一個不明智的決定,沒有把這個壞消息告訴下級軍官。麥金托什沒有和赫伯特商量,也沒有和任何人商量,就衝動地率領他的團,即下馬的阿肯色第二騎步槍團發起進攻。當這支部隊到達樹林帶的南部邊緣時,遭到格魯塞爾旅的密集掃射,麥金托什中槍倒地身亡。此時,赫伯特並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了這個師的指揮官,他率領進攻部隊的左翼向南進入樹林。與此同時,在右翼的聯盟軍上校們下令撤退,準備等待赫伯特的命令。此時大約是下午2點。聯邦軍對福斯特農場的無目標轟炸和聯盟軍指揮系統的崩潰開始摧毀麥卡洛克師的士氣。

赫伯特的強力進攻在關鍵時刻被傑佛遜·C·戴維斯(Jefferson C. Davis )上校和第3師壓制了。戴維斯本來是要去鹿角酒館的,但在收到奧斯特豪斯的報告後,柯蒂斯將他的部隊轉移到了李敦。四個南方團幾乎席捲了朱利葉斯·懷特(Julius White)上校率領的戴維斯的先頭旅。戴維斯命令騎兵營衝鋒,但這一努力被南軍步兵輕易擊潰。當托馬斯·帕提森(Thomas Pattison)上校的旅到達時,戴維斯派他們沿着森林小道去包圍赫伯特沒有防守的左翼。在福斯特農場裡,沒有了聯盟軍的干擾,奧斯特豪斯得以「包圍」了赫伯特的右翼。在茂密的樹林裡激戰之後,南軍被三面夾擊,被逼回了福特路。在硝煙瀰漫的混亂中,赫伯特和一小隊人與左翼的其他部隊走散了,跌跌撞撞地穿過聯邦軍防線的一個缺口,在樹林裡迷了路。當天晚些時候,一支聯邦騎兵部隊俘獲了赫伯特和他的小隊。

在這個時候,麥卡洛克師的指揮權按理應移交給德克薩斯第3騎兵團的指揮官依坎納·格里爾(Elkanah Greer)上校,但由於當時的指揮混亂,他幾個小時都沒有接到上級軍官死亡或被俘的通知。與此同時,阿爾伯特·派克准將,理論上不隸屬於麥卡洛克師的指揮鏈,在下午3點左右接管了李敦戰場的指揮。下午3:30,當赫伯特還在樹林裡作戰時,派克決定帶領離他最近的軍團撤退到十二角教堂。這個行動是在一片混亂中進行的,有幾個部隊留在了戰場上,有的向斯蒂芬斯營地撤退,有的繞過大山向范·多恩和其餘的軍隊撤退。此時,至少有一個團被命令丟棄武器,埋起來以便以後再取出來。幾個小時後,格里爾接管了剩餘部隊的指揮權,並被告知了派克的行動。他一開始考慮留在戰場上,但在與范·多恩商議後,他決定也撤回他的部隊,加入到十字木谷的其他部隊中。

鹿角酒館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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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午9:30左右,普賴斯先頭部隊中的塞納爾(Caernal)騎兵營與密蘇里州第24志願步兵團的一個連在十字木谷遭遇。沒過多久,卡爾就到了鹿角酒館,道奇的旅跟在他後面。卡爾沿着酒館附近高原的邊緣把他的軍團朝北展開,然後撤回了密蘇里第24志願步兵團,以掩護他在大山腳下的左翼。這位第4師長官隨後派出愛荷華第1炮兵隊的四門大炮,減緩邦聯軍的前進速度。

此時,范·多恩並沒用他全部5000名士兵向寡不敵眾的卡爾發起進攻,而是變得謹慎起來,命令普萊斯全員展開他的師,密蘇里州警衛隊師在右邊,邦聯密蘇里旅在左邊。當北軍的炮火開始發射時,范·多恩命令自己的炮兵開始行動。很快,聯盟軍的21門大炮開始轟擊南邊的愛荷華州炮兵。等到普萊斯的步兵終於開始向上坡逼近聯邦軍的火炮時,他們遇到了卡爾的部隊衝下坡來進行反擊。聯盟軍的前進在鹿角酒館附近停滯了下來,但普賴斯的左翼部隊還在向東往威廉姆斯山谷(Williams Hollow)挺進。一旦這支部隊到達高地,卡爾的右翼就會被迫轉向迎敵。

到了下午12:30,卡爾麾下范德佛的第2旅到達鹿角酒館。卡爾立即發動這支部隊向普賴斯的右翼發起反擊。大量的聯盟軍最終迫使范德佛向山上撤退了一小段距離。在下午2點,范·多恩開始意識到麥卡洛克的師無法與普萊斯的師在鹿角酒館會師。此時,普萊斯師的亨利·利特爾(Henry Little)上校自主揮手示意密蘇里第1旅發起衝鋒,聯盟軍開始向山上挺進。這些事件最終使得范·多恩開始採取更積極的行動。普萊斯受傷了,但仍然指揮着他的左翼,而范·多恩則負責了聯盟軍右翼的戰術指揮。但是,更多的時間被浪費在了對普萊斯師進行重組以組織進攻上。與此同時,柯蒂斯正以最快的速度調遣小隊前去支援卡爾。卡爾自己也受了三處傷,分別在腳踝、脖子和手臂上,但他拒絕離開戰場。1894年,由於他這天的所作所為,他被授予榮譽勳章

下午4:30左右,普萊斯的左路部隊從威廉姆斯山谷出來展開進攻,從側面包抄卡爾的防線。在右邊,道奇的旅在克萊蒙農場(Clemon's Farm)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戰鬥,最終瓦解。在左邊,在同樣激烈的戰鬥中,范德佛的部隊失去了鹿角酒館的控制權,被向南推向更遠的地方。在中央,利特爾帶領他的士兵與聯邦士兵短兵相接。范德佛的部隊被迫從一個又一個陣地向南撤退,終於在鹿角酒館以南四分之一英里處的魯迪克草場(Ruddick's Field)止住了聯盟軍的進攻。在那裡,道奇的部隊、亞歷山大·S·阿斯博(Alexander S. Asboth)上校第2師的一部分、以及柯蒂斯加入了他們。

下午6:30,柯蒂斯發動了短暫的反擊,但很快就在黑暗中召回了他的士兵。

3月8日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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豌豆嶺戰役戰鬥布置圖

前夜到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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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後氣溫迅速下降,雙方軍隊都度過了一個非常難熬的夜晚。柯蒂斯當晚把戴維斯的第3師叫到魯迪克草場。當戴維斯到達時,他被排在卡爾的左邊。西格爾讓第1師和第2師整晚繞圈行軍,但最終讓他們在普拉特商店附近紮營。在7日的最後一次戰鬥中負傷的阿斯博認為北軍已經處於絕境,於是在夜裡數次勸柯蒂斯撤退。雖然部隊目前已經被切斷了與密蘇里州的聯繫,但柯蒂斯仍然拒絕考慮撤退,並自信地預測會在早晨取得勝利。

經過一個夜晚的行軍,由格里爾率領的麥卡洛克師的幾個團和炮兵通過本頓維爾繞行路和十字木谷,從北邊來到達范·多恩的位置。范·多恩並不知道他的補給車在前一個下午和晚上被錯誤地遣返回了斯蒂芬斯營地。到了早上,聯盟軍的將無法獲取任何儲備彈藥。

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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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特商店附近,卡爾所在的聯盟軍右翼

清晨,西格爾派奧斯特豪斯去偵鹿角酒館以西的開闊草地。奧斯特豪斯發現了一個可以成為絕佳炮兵陣地的小丘,並向西格爾報告了此事。奧斯特豪斯還建議,1師和2師直接沿着電報路前進,然後在戴維斯的左邊部署,而不是沿着前一天晚上的路線前進。西格爾同意了他的建議,開始移動他的側翼。與此同時,戴維斯命令一個伊利諾斯炮兵隊向他所在位置對面的樹林裡進行幾次齊射。這引起了聯盟軍的強烈反應。聯盟軍的三個炮台開火,迫使兩個聯邦炮台撤退,戴維斯也被迫將他的士兵從開闊地帶撤回樹林。聯盟軍隨後進行了試探攻擊,但被很快擊退。 很快,西格爾的隊伍在戴維斯的左邊排成了長長的一排。到了上午8點。阿斯博的隊伍部到了最左邊,然後是奧斯特豪斯、戴維斯和卡爾,基本上迎向北方排布。這可能是整個內戰期間唯一一次整個軍隊明顯地部署在從一個側翼到另一個側翼的連續戰線上。西格爾現在在鹿角酒館以西的開闊土崗上集結了21門大炮。在西格爾的親自指揮下,聯邦炮兵開始向聯盟軍的12門火炮施加非常有效的火力。當聯盟軍的炮兵們在致命的炮火下撤退時,范·多恩命令兩個炮兵隊代替他們的位置。其中一個炮兵隊驚慌逃跑,范·多恩逮捕了其指揮官。但是,他依然無法反制西格爾毀滅性的火力。聯盟軍炮兵的反擊並沒有效果,北軍士兵幾乎沒有遭受損失。

 
部分聯盟軍所在的位置,可以向南俯瞰整個戰場。聯盟軍無法承受被北軍火炮炸得飛起的岩石碎片,只能被迫轉移

由於對手的火炮幾乎沒有造成傷害,西格爾命令他的炮兵向樹林裡的聯盟軍步兵開火。在大山的山腳附近,落下的炮彈炸出的岩石碎片和木頭碎片產生出致命的混合,把密蘇里第2旅逼離了陣地。「這是內戰中為數不多的幾次預備炮擊,有效地削弱了敵人的陣地,為步兵的進攻鋪平了道路。」在轟炸期間,西格爾的步兵慢慢向前推進。到了上午9點30分,他的師團右轉,面向東北。

到了這時,范·多恩才發現他的備用火炮彈藥還在補給車隊那裡,距離本地有6個小時的行軍路程。范·多恩痛苦地意識到他沒有獲勝的希望了,決定從亨茨維爾路撤退。這條路從鹿角酒館往東延伸,然後向南拐。普雷斯受了傷,但仍然指揮着後方。范·多恩的軍隊開始在混亂中向亨茨維爾路移動。

 
最後一小時的戰鬥,聯邦軍重新奪回鹿角酒館

上午10:30,西格爾派他的兩個師向前進攻。在最左邊,阿斯博的部隊從大山開始驅趕切諾基騎第2步槍營。奧斯特豪斯遭到了利特爾的密蘇里第1旅的抵抗。很快,柯蒂斯命令戴維斯從中央進攻。柯蒂斯指揮着最右邊的卡爾師,但並沒有意識到邦聯軍隊正在從他的右翼撤退。

范·多恩在上午11時左右加入撤退。大約中午時分,西格爾的部隊在鹿角酒館附近與戴維斯的部隊會師,鹿角酒館終於被聯邦軍奪回,士兵們高呼「勝利」。許多聯盟軍士兵被切斷了與大部隊的聯繫,他們向北沿着電報路逃往十字木谷,並沿着本頓維爾繞行路原路返回。有幾個炮兵隊向東北挺進,進入密蘇里州,然後向南穿過歐扎克山。在一片混亂中,柯蒂斯沒有意識到范·多恩是從東邊的亨茨維爾路撤退的。他認為范·多恩從北邊的十字木谷撤退,於是派西格爾和一些騎兵朝那個方向追擊。西格爾沒有帶領柯蒂斯指定的部隊追擊,而是集結了他的兩個師,向東北方向密蘇里州的基茨維爾(Keetsville)進發。快到的時候,他要求柯蒂斯向那裡派出他的補給車。惱怒的柯蒂斯對他的參謀說「我是在前進而不是後退」。3月9日,西格爾終於回到戰場,承認南方主力並沒有經由密蘇里撤退。

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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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部隊報告稱有203人死亡,980人受傷,201人失蹤,傷亡總數為1384人。其中,卡爾的四師損失了682人,這幾乎都是在第一天的戰鬥中損失的,而戴維斯的三師損失了344人。阿斯博和卡爾都受了傷,但仍然指揮着他們的師團。

 
1865年繪製的豌豆嶺戰場地圖

據范·多恩稱,他的死傷人數為800人,並有200到300人被俘,但這個數字可能被低估了。根據最近的一項估計,聯盟軍在豌豆嶺戰役中大約有2000人傷亡。這些損失包括很大一部分高級軍官。麥卡洛克將軍、麥金托什將軍和威廉·Y·斯萊克將軍都戰死或受了致命傷,普賴斯也受了傷。在上校一級軍官中,赫伯特被俘,本傑明·里夫斯受了致命傷,另外有兩名上校被俘,一名受傷。

在沒有補給車的情況下,范·多恩的主力部隊在人煙稀少的鄉村撤退了一個星期,靠從居民那裡獲取的少量食物為生。他們最終與補給車在波士頓山脈南部會合,但數千名普萊斯的部隊卻逃離回到了密蘇里州。與此同時,派克認為聯盟軍已經被摧毀,率部返回了印第安人領地。范·多恩拒絕承認他被打敗,認為「只是在我的意圖上失敗了」。隨着在豌豆嶺的失敗,聯盟國再也沒有對密蘇里州造成過嚴重威脅。幾周之內,范·多恩的軍隊轉移到密西西比河對岸支援田納西的聯盟部隊,使阿肯色州幾乎毫無防禦能力。

勝利之下,柯蒂斯派遣他的一些部隊向東密西西比運動,並和他剩下的隊伍向東轉移到密蘇里州的西部平原。然後,他轉向南方,進入毫無防守的阿肯色州東北部。他曾希望占領小石城,但由於缺乏補給,又被游擊隊切斷了補給線,計劃難以實現。柯蒂斯轉而沿着懷特河的大致路線,繼續向南,並於7月12日占領了阿肯色州的海倫娜

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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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天的戰鬥中,柯蒂斯始終保持着信心,有效地指揮了自己人數處於劣勢的軍隊。他獲得了四個師長中的三個的出色服務:奧斯特豪斯、戴維斯和卡爾。他的旅長道奇、范德佛和格魯塞爾也表現出色。因為豌豆嶺戰役的勝利,柯蒂斯從3月21日起被任命為少將。西格爾將軍在3月8日上午的表現受到了普遍的讚揚,並也在3月21日升為少將。然而,他在其他場合的古怪行為以及他試圖邀功的舉動導致了他與柯蒂斯的不和。西格爾很快被調到弗吉尼亞州的一個司令部。[10]

聯盟軍的范·多恩忽視了後勤保障,無法控制他的軍隊。麥卡洛克的師在他戰死之後就潰散了,而范·多恩卻專注於普賴斯師戰鬥的戰術細節。他的參謀人員在關鍵時刻與他的馬車隊失去了聯繫,並犯下了許多其他錯誤。在所有的南方軍官中,亨利·利特爾表現出了最出色的能力,在戰鬥快結束時,他成為了「普萊斯師事實上的指揮官」。

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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豌豆嶺國家軍事公園,園內包括重建的鹿角酒館

豌豆嶺的戰場現為豌豆嶺國家軍事公園,建於1956年,是保存最完好的內戰戰場之一。發生戰鬥最多的鹿角酒館(Elkhorn Tavern)在原來的位置上被重建。公園內還包括一段2.5英里(4.0公里)的眼淚之路[11]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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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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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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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1.0 1.1 Shea 1997,第270頁.
  2. ^ Shea 1997,第270–71頁.
  3. ^ Shea 1997,第271頁.
  4. ^ National Park Service battle description. [2021-01-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5-10-24). 
  5. ^ Josephy 1991,第338頁.
  6. ^ General Van Dorn - Pea Ridge National Military Park (U.S. National Park Service). www.nps.gov. [2021-01-1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3-09) (英語). 
  7. ^ Bentonville Detour - Pea Ridge National Military Park (U.S. National Park Service). www.nps.gov. [2021-01-2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3-06) (英語). 
  8. ^ Shea 1997,第77頁.
  9. ^ Shea 1997,第102頁.
  10. ^ People. National Park Service. [4 September 201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4-25). 
  11. ^ Shea 1997,第329–30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