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多克托羅
埃德加·勞倫斯·多克托羅(英語:Edgar Lawrence Doctorow,1931年1月6日—2015年7月21日),美國猶太裔小說家、編劇。多克托羅生於紐約、曾就讀於肯庸學院、哥倫比亞大學,1968年成為紐約大學教員。1960年發表長篇小說處女作《歡迎到哈德泰姆斯來》,第三部長篇《但以理書》(1971)獲1972年古根海姆獎,使他受到評論界注意。《拉格泰姆時代》(1975)講述20世紀初期三個不同階層的家庭的故事,獲全國圖書批評界獎。《魚鷹湖》(1980)、《世界博覽會》(1985)、《比利·巴思格特》(1989)寫大蕭條時期的美國社會,其中《比利·巴思格特》獲全國圖書批評界獎和福克納獎。[1]
E·L·多克托羅 | |
---|---|
出生 | 埃德加·勞倫斯·多克托羅 1931年1月6日 美國紐約 |
逝世 | 2015年7月21日 美國紐約曼哈頓 | (84歲)
現居地 | 紐約 |
職業 | 作家、編輯、教授 |
國籍 | 美國 |
母校 | 肯庸學院、哥倫比亞大學 |
創作時期 | 1960年至今 |
代表作 | 《但以理書》 《拉格泰姆時代》 《世界博覽會》 《比利·巴思格特》 《征程》 《紐約兄弟》 |
配偶 | Helen Esther Setzer(1953年結婚,育有3個子女) |
生平
編輯多克托羅1931年1月6日生於紐約一個中下層知識分子家庭,父母是俄羅斯猶太人移民。他祖父是個無神論者和社會主義者,家中藏有不少名著,10多歲就讀了美國政治哲學家湯姆·品恩的《理性時代》。後來,他父親在曼哈頓區開店出售收音機和樂器,後來破產,靠推銷為生。1948年,自布朗克斯科學高中畢業的多克托羅考入肯庸學院,師從新批評派的約翰·克洛·蘭塞姆。他主修哲學,並積極參加校園戲劇活動。1952年到哥倫比亞大學學習英國戲劇。1953年至1955年,他隨美國軍隊到德國服役。退伍後打工維持生計,到紐約一些影視公司當編輯,改編劇本。1959年到新美洲圖書館任助理編輯。1963年成為戴爾出版公司總編輯,後任副總裁直到1969年,並利用業餘時間寫作。1968年成為薩拉·勞倫斯學院教員。後來,他還在加州大學厄恩分校、猶太大學、普林斯頓大學、耶魯大學戲劇學院、紐約大學等處講過課。[2]2015年7月21日,他因為肺癌而病逝於紐約[3]。
風格
編輯多克托羅的創作兼具後現代主義和新現實主義風格,不從屬於任何一個流派。拼貼是他頻繁使用的敘事技法,用以展現現代世界的支離破碎。長篇小說《聖城》(2000)全書集合了許多片段,各種零亂的語言碎片雜糅在一起,包含了哲學筆記、藝術評論、科普文章、檔案文件、詩歌、自述、日記、評論、流行樂曲、電影場景、電子郵件等各種各樣的敘述。《拉格泰姆時代》(1975)的主線是發生在三個家庭的故事,歷史上真實存在的人物與小說人物交替出現,來折射美國社會的不同層面。
另外,多克托羅的小說常常具有非連續的時空觀,採用了蒙太奇的技法。《但以理書》(1971)中的故事從1967年跳躍到1950年初,接着又轉到1930年代的大蕭條時期。場景從冷戰時期的美國變換到蘇聯,從馬薩諸塞州的精神病院切換到加利福尼亞的迪斯尼樂園,再到布朗克斯校園。這種令人眼花繚亂的跳躍反應了主人公丹尼爾心靈的衝突和變化;使讀者認識了大學時代、兒童時期、對妻子進行性虐待、為自己自殺的妹妹和被迫害的父母而憂傷的丹尼爾,展現出人物的不同側面,在給予讀者強烈感官刺激的同時又傳達出主人公的迷惘和孤獨。
多克托羅還在自己的作品中對以誇張嘲弄和扭曲變形的方式借用歷史事件,達到調侃、諷刺和批判的目的。《但以理書》就戲仿了著名的羅森堡夫婦間諜案。小說分為四個部分:陣亡將士紀念日、萬聖節、海星和聖誕節;故事以丹尼爾的視角展開,他的父母保羅和羅謝爾夫婦被控向蘇聯出賣原子武器機密而被處死。丹尼爾少年見證了父母作為共產主義分子被捕、審判和處死的全過程,給他和妹妹蘇珊留下了巨大的心理創傷,妹妹更因此自殺。丹尼爾通過對自己的反思而認識社會、了解自我。作者以這種戲仿的手法實現了對權威的嘲弄、顛覆。
多克托羅小說中的敘事角度是多種多樣的,《拉格泰姆時代》中作者對敘事視角進行了模糊化處理。開始時敘事者是小男孩,到小說的中間又變成了小女孩;結尾時變為「我們」,這個「我們」可被理解為小男孩和小女孩一起,或是小男孩一家人,或是所有普通人。這樣的技巧增強了小說線索的多樣性,呈現了更廣泛的歷史場景。《世界博覽會》(1986)講述了小男孩埃德加1930年代在紐約的成長故事;38章中有31章以埃德加第一人稱的視角敘述九歲前的成長經歷,其他章節由埃德加的母親羅斯、哥哥唐納德、姑媽弗蘭西斯敘述,插入埃德加的章節之中。這種多角度敘事再現了1930年代的紐約日常生活,增強了小說文本的帶入感。
多克托羅在《虛假的文獻》中寫道:「沒有普通意義上我們所理解的小說與非小說的區別,只有敘事。」他認為歷史與小說沒有絕對界限。《拉格泰姆時代》中,西格蒙特·弗洛伊德、亨利·福特等人身上發生了一系列虛構的歷史故事,使得該書讀來好像歷史教科書或政治寓言。小說在以歷史做素材的同時消解了歷史,體現出美學上的複雜性。對作者而言,文學和歷史可以互相轉換,官方的歷史常常虛假,而小說反而能提供真正的本質。[4]
參考資料
編輯外部連結
編輯- Guide to the E.L. Doctorow Papers
- George Plimpton. E. L. Doctorow, The Art of Fiction No. 94. Paris Review. Winter 1986 [2013-09-3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11-10).
- "Billy Bathgate Discussion With EL Doctorow" (November 30, 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