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戶:Aizag/工作區24
米哈伊爾·尼古拉耶維奇·圖哈切夫斯基 | |
---|---|
暱稱 | 紅色拿破崙[1] |
出生 | 俄羅斯帝國斯摩棱斯克薩福諾夫斯基區 | 1893年2月16日
逝世 | 1937年6月11日 蘇聯莫斯科 | (44歲)
效命 | 俄羅斯帝國 俄羅斯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 蘇聯 |
軍種 | 蘇聯紅軍 |
服役年份 | 1914年-1937年 |
軍銜 | 蘇聯元帥 |
統率 | 蘇聯紅軍總參謀長 |
參與戰爭 | 第一次世界大戰 俄國內戰 波蘇戰爭 |
獲得勳章 | 紅旗勳章 列寧勛章 聖弗拉迪米爾勳章 聖安娜勳章 聖斯坦尼斯洛斯勳章 |
經歷年表
|
米哈伊爾·尼古拉耶維奇·圖哈切夫斯基(俄語:Михаил Николаевич Тухачевский,1893年2月16日—1937年6月11日)是一位蘇聯紅軍將領,最高軍銜為「蘇聯元帥」。圖哈切夫斯基是早期蘇聯紅軍的核心領導人物,曾擔任過諸如工農軍事學院院長、西部軍區司令、紅軍副參謀長、總參謀長、列寧格勒軍區司令、蘇聯革命軍事委員會副主席、工農紅軍裝備部長、國防副人民委員、國防第一副人民委員兼軍訓部部長等多項重要職務。圖哈切夫斯基也被認為是紅軍最重要的軍事戰略家之一,與弗拉基米爾·基里阿科維奇·特里安達菲洛夫等人共同發展了「縱深作戰」軍事理論。
圖哈切夫斯基原為沙俄陸軍軍官,參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俄國爆發革命,轉而加入布爾什維克一方,在國內戰爭、波蘇戰爭和鎮壓王冠城叛亂等軍事活動皆擔任指揮要職,戰後成為蘇聯最早的五名元帥之一。1937年,圖哈切夫斯基被指控涉及反蘇、間諜活動而被捕。根據法院的判決,圖哈切夫斯基是法西斯、波蘭和日本間諜的領導者,並指揮了企圖推翻國家秩序的組織。圖哈切夫斯基在被迫認罪後被判處死刑,於同年6月12日與其他7名軍事指揮官一同被處決。史達林去世後,圖哈切夫斯基於1957年1月31日首次恢復名譽。
生平
編輯早年至第一次世界大戰
編輯米哈伊爾·尼古拉耶維奇·圖哈切夫斯基於1893年2月16日出生於俄羅斯帝國斯摩棱斯克省亞歷山大德羅夫斯科耶(今薩福諾夫斯基區斯列德涅村附近)的一個世襲貴族家庭[3],其祖先曾於17世紀下半期從事軍職,進而獲得了世襲貴族頭銜,到了圖哈切夫斯基之父一輩則已不在軍中服役,而是長年生活於斯摩棱斯克省多羅戈布日縣亞歷山大德羅夫斯科耶領地[3]。圖哈切夫斯基之父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圖哈切夫斯基(Николая Николаевича Тухачевского)受過良好教育,文化修養高,嗜好音樂和田園生活,不願受舊封建道德觀念的束縛,也不信上帝,這使他受當地貴族視為異己而被排斥。老圖哈切夫斯基後來不顧世襲貴族的身份,迎娶了普通農民彼得·普羅霍維奇的女兒瑪芙拉·彼得羅夫娜·米列霍夫娜(Мавра Петровна Милохова)為妻,更使老圖哈切夫斯基斷送了進入仕途和上流社會的機遇[4]。瑪芙拉雖不識字,但擅於持家,也為老圖哈切夫斯基生下4男5女共9個孩子[5],圖哈切夫斯基則排名第三[4]。由於領地經營不善,圖哈切夫斯基先是將其抵押,後來轉而賣掉,遷往祖母索菲婭·阿列芙京諾芙娜在奔薩省琴巴爾縣弗拉日科耶領地,圖哈切夫斯基便在當地度過了自己的童年[3]。
少年時代的圖哈切夫斯基即對軍事歷史產生濃厚的興趣,經常閱讀相關的書目,或是央求曾參與1812年俄法戰爭的祖父講述故事[6]。除此軍事上的愛好之外,圖哈切夫斯基也從父親和祖母繼承酷愛音樂的嗜好,其祖母師從尼古拉·魯賓施泰因,能彈得一手好琴[6]。受其影響,圖哈切夫斯基一家的孩子對音樂皆頗為着迷,長子亞歷山大與么子伊戈爾都先後考上音樂學院[6]。圖哈切夫斯基也著有擅長演奏小提琴和繪畫的技藝,甚至能自製小提琴[2]。1909年,圖哈切夫斯基一家搬至莫斯科,由於在當地的生活困難,圖哈切夫斯基在先後於奔薩第一中學、莫斯科當地的十年制學校修至六年級教育後,選擇了能更快自立的道路——報考軍校,這與希望他成為音樂家的父親發生了衝突[7][8]。1911年8月,圖哈切夫斯基通過了莫斯科葉卡捷琳娜二世第一武備學校7級班(最高級)的入學考試[9],1912年6月1日被授予「優異成績畢業生證書」[9],隨後進入亞歷山大軍事學院就讀。1914年6月12日,圖哈切夫斯基畢業[9]。由於成績優秀,圖哈切夫斯基得以按照其意願進入近衛軍服役,便以此成為近衛軍「謝苗諾夫團下的一名軍官,而該團也是圖哈切夫斯基祖父曾於1812年俄法戰爭期間所服役過的單位[10][5]。然而僅服役於近衛軍一星期,歐洲便爆發了第一次世界大戰,圖哈切夫斯基也隨之參戰。
圖哈切夫斯基於一戰初期編入西部方面軍第1近衛步兵師,參加了盧布林、伊萬哥羅德和沃姆札的戰鬥,由於表現英勇,僅六個月便獲得了五枚戰鬥獎章[11][12](一說六枚[10])。1915年1月24日,圖哈切夫斯基參加了華沙一帶的一次激烈戰役,「謝苗諾夫團」近乎全軍覆沒,圖哈切夫斯基最終於沃姆扎被俘[10],但軍方誤認其已陣亡,並發送陣亡通知予其雙親[8]。圖哈切夫斯基被關押在英戈爾施塔特的一所戰俘營,有一說他與未來的法國總統夏爾·戴高樂同為獄友[13],但支持此說的證據相互矛盾[9]。圖哈切夫斯基多次嘗試逃跑,但數度皆為敵軍擒獲,一直到第五次與同伴挖掘了地道,逃出了戰俘營,跋涉百餘公里後抵達德國-瑞士邊境,再從當地抵達法國,在俄羅斯駐法武官阿列克謝·阿列克謝維奇·伊格納季耶夫伯爵的幫助下前往英國,最終於1917年10月回到俄國[14]。圖哈切夫斯基於11月初返回原部,並被晉升為連長,然而隨即爆發的「十月革命」令該團被解散,包括圖哈切夫斯基在內的所有軍官都被撤職[10]。
國內戰爭
編輯辛比爾斯克、塞茲蘭與薩馬拉戰役(1918年4月至1918年11月)
編輯圖哈切夫斯基一度試着加入「布爾什維克」,但因為其相對富裕的出身而有所困難,直到在武備中學的同學、彼時已為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兼莫斯科防衛司令部政委的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庫利亞布科的幫助下,圖哈切夫斯基成功加入「布爾什維克」。1918年4月5日,圖哈切夫斯基成為共產黨員[9],被分配至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軍事部,於阿維爾·薩弗洛諾維奇·耶努吉澤手下工作[15][16]。由於工作表現良好,圖哈切夫斯基逐漸受到肯定,庫利亞布科也將其介紹給列寧,取得了後者的信任,於1918年5月27日擔任了莫斯科防區政治委員[17][18]。在捷克斯洛伐克軍團發動叛亂之後,圖哈切夫斯基被派往伏爾加地區協助東部方面軍司令官米哈伊爾·阿爾捷米耶維奇·穆拉維約夫。6月25日,圖哈切夫斯基抵達東部方面軍革命軍事委員會所在地的喀山,軍事委員會委員科巴捷夫與布拉貢拉沃夫任命其為第1軍團司令,圖哈切夫斯基隨即接受,立即轉赴作為軍團司令部的達因薩車站。第1軍團於6月下旬建立,由辛比爾斯克、塞茲蘭和薩馬拉的赤衛隊、工人和戰鬥隊組成,這些隊伍有80餘支,每支有20至250人不等[19]。
圖哈切夫斯基接掌第1軍團後,首先面臨到的是其上司東部方面軍司令穆拉維約夫在作戰上的協調問題,圖哈切夫斯基認為其提出對塞茲蘭和薩馬拉的計劃不切實際、使紅軍遠離仰賴的鐵路和河運補給線進行進攻行動,因此加以修改,之後於7月初獲得首次的勝利,攻佔塞茲蘭與布古利馬[20]。然而穆拉維約夫自7月初開始發動叛變,向部下的紅軍官兵宣佈將繼續從事對德戰爭,並試圖拉攏圖哈切夫斯基,後者因不從而被逮捕,險遭到穆拉維約夫的部下槍斃。7月11日,穆拉維約夫被早已得知叛亂消息的辛比爾斯克省執委會官兵伏擊,在槍戰中遭擊斃,而與此同一時間圖哈切夫斯基也獲釋,並成功將穆拉維約夫手下的叛軍——裝甲營爭取過來,撲滅了本次的叛亂[21]。之後,圖哈切夫斯基重新整頓第1軍團,在其駐地進行動員徵兵作業,原先的80個支隊也被重新整理為三個師,按地域分別稱作「奔薩師」、「因薩師」和「辛比爾斯克師」,而若以番號稱則分別為第20師、第15師和第24師,這是蘇俄紅軍的第一批正規師[22]。
1918年8月,中央委員會和列寧命令東部方面軍做好反攻準備,同月4日,下令準備展開對當時白軍佔領的辛比爾斯克之進攻,圖哈切夫斯基的第1軍團是其中的進攻主力,這也是該軍團組建以來進行的首次重大戰役[23]。9月12日,第1軍團以迅速的機動戰攻佔辛比爾斯克,取得了首次勝利,並繳獲了大量戰利品[24]。9月14日,圖哈切夫斯基投入包括第4軍團調派的一個師、共三個師的兵力對塞茲蘭發動進攻,然而其進展緩慢,一直到「辛比爾斯克師」將辛比爾斯克一地的白軍逐至東方,隨後進行了為期兩天、每天行軍距離超過55公里的強行軍。10月3日,該師成功佔領了塞茲蘭跨越伏爾加河的「亞歷山大」鐵路橋,以此切斷了白軍於伏爾加河右岸、通往薩馬拉的撤退路線[25]。同日,塞茲蘭為紅軍所攻佔。4天後,薩馬拉也同樣被其奪下。由於紅軍攻佔了薩馬拉,伏爾加河的航運恢復,紅軍得以持續供應處於物資短缺的上伏爾加地區[25]。圖哈切夫斯基也因為本次戰績而收到了以示獎勵的金錶(當時原有的俄羅斯授勛制度已被廢除)[26]。1918年11月中,圖哈切夫斯基被召回莫斯科,獲得了南部方面軍副司令的任命[26]。
南方戰線(1918年11月至1919年3月)
編輯圖哈切夫斯基被調往南方戰線的主因是莫斯科方面認識到白軍勢力在南方逐漸形成嚴重威脅,時至1918年下旬,白軍已完全了征服整個北高加索的準備。1919年1月8日,安東·伊萬諾維奇·鄧尼金將軍整合了南俄方面的白軍,已基本控制了北高加索全境。然而圖哈切夫斯基一直到1919年1月才真的進入南部方面軍司令部工作,原因是方面軍中的原沙俄軍高級將領共同反對原僅有少尉軍銜的圖哈切夫斯基與之工作[27],一直到1月24日他才獲得了該方面軍下屬的第8集團軍副司令職務[26]。
圖哈切夫斯基很快打退了士氣低落的白軍哥薩克人,並在月底渡過了頓河。2月1日,紅軍指揮官約阿基姆·約阿基莫維奇·瓦采季斯向南部方面軍致電新任務——攻佔羅斯托夫與新切爾卡斯克,這使方面軍右翼,特別是第8軍團必須直接開往南方要地頓巴斯,圖哈切夫斯基意識到這將使該軍團右翼與前線的因諾肯季·綏拉菲莫維奇·科熱夫尼科夫部隊形成超過70公里的缺口。這點令圖哈切夫斯基與南部方面軍司令弗拉基米爾·米哈伊洛維奇·吉季斯起了激烈的衝突,後者認為科熱夫尼科夫所部可獨立對付頓巴斯的白軍,第8軍團必須前往南方摧毀白軍的頓河軍。兩人的爭執持續鬧到最高軍事委員會,儘管不服吉季斯的觀點,圖哈切夫斯基依舊於3月初是命令第8軍團前往頓巴斯,直到因為春季融雪無法執行攻勢,部隊不得不止於里哈亞[28]。
東方戰線(1919年3月至1919年11月)
編輯南方攻勢的停滯以及新威脅的出現使圖哈切夫斯基得以擺脫當前指揮權受窘的處境,此時的紅軍在東方戰線面臨由海軍上將亞歷山大·瓦西里耶維奇·高爾察克統帥的白軍威脅,成了當前最重要的戰線,圖哈切夫斯基主動申請調往東方戰線獲准,並受到推薦成為第5軍團司令[28]。此時紅軍東部方面軍由謝爾蓋·謝爾蓋耶維奇·加米涅夫指揮,下有10萬兵力,而高爾察克部則有13萬到14萬5000人,在騎兵方面白軍更享有2比1的優勢[29]。3月初,高爾察克的西部軍團攻擊紅軍東部方面軍中部,自車里雅賓斯克沿着鐵路朝辛比爾斯克進攻,至4月底已離伏爾加河僅90公里。白軍西伯利亞軍隊同樣從彼爾姆往維亞特卡挺進約150公里。兩支軍隊雖同樣因為春季融雪行動緩慢,但將與南方鄧尼金部聯繫,形成對莫斯科的包圍之勢[29]。
圖哈切夫斯基接掌第5軍團時條件極為惡劣,由於先前戰鬥,該軍團已損失一半的人員,其與北邊鄰近的第2軍團相距150公里之遠,整支軍團軍官和政委短缺且兵疲馬困。這般情勢下,第4軍團司令米哈伊爾·瓦西里維奇·伏龍芝決意放棄正面進攻,改採取集中沿着1800公里漫長戰線上的兵力、襲擊白軍西部軍團延伸過度的左翼。這支打擊部隊由伏龍芝指揮,編為東線「南部集群」,涵蓋第1、第4、第5軍團以及「土耳其斯坦軍團」等兵力[30]。
時至4月20日,第5軍團已在休養期間完成戰鬥準備,至月底已恢復至可執行反攻的狀態,而此時第5軍團對付的白軍部隊兩個軍之間出現了空隙,伏龍芝決定不等增援便利用此一弱點,於4月28日展開總攻,至4月30日,第5軍團已奪佔交通樞紐布古魯斯蘭車站、佔領該城市,並重創白軍第7步兵師。接着圖哈切夫斯基轉戰北部的布古利馬以切斷白軍的補給線。儘管白軍集結了為數30,000的守軍,但圖哈切夫斯基憑借僅22,000人的兵力仍於5月6日發動進攻,並在5月13日成功佔領該城,白軍殘部只得倉皇跨越契克河後撤。圖哈切夫斯基的第5軍團在僅七天內便推進了150公里,並打敗了高爾察克西部軍團的主力,軍團官兵士氣大增[31]。
然而「南部集群」的追擊行動因方面軍指揮層更易而暫緩,加米涅夫被亞歷山大·亞歷山德羅維奇·薩莫耶羅取代。薩莫耶羅決定將第5軍團從「南部集群」調出,佈署至更北部的緬澤林斯克,佔領卡馬河。瓦采季斯則認為西伯利亞軍團目前正從北方逐漸接近莫斯科,是當前主要的威脅,因此必須將第5軍團北調威脅西伯利亞軍團的左翼,將其擊退或迫使撤退。但圖哈切夫斯基與伏龍芝皆反對改變原先的追擊計劃,應將第5軍團用於佔領別列別伊以及烏法,徹底消滅西部軍團,至於西伯利亞軍團可待其深入後從南方將其包圍殲滅之。在爭執的過程中,薩莫耶羅數次改變第5軍團下達的命令,使圖哈切夫斯基不得不寫信給該人,抱怨其於十天內五度改變軍團的任務,且每個新任務都是與前次完全相反的。圖哈切夫斯基斥責薩莫耶羅應回去閱讀野戰手冊,慎重考慮命令後再發出,而薩莫耶羅對此的回應是要求圖哈切夫斯基為其無禮做出解釋,並指後者缺乏對高級軍官的尊重。爭執後來傳到列寧處,最終薩莫耶羅被解職,加米涅夫重任方面軍司令職務[32]。
5月25日,「南部集群」重啟對高爾察克部隊的攻勢,圖哈切夫斯基的第5軍團擊潰了白軍第1伏爾加軍的殘部,將其逐出烏拉爾斯克,確保了伏龍芝部左翼的安全。6月19日,第5軍團攻佔烏法,通往南方烏拉爾斯克的路上已無障礙。而在北方,正如伏龍芝和圖哈切夫斯基所預料的,白軍西部軍團撤退後,西伯利亞軍團也同樣止住了通往莫斯科的攻勢。第5軍團則一路向東挺進,於7月13日攻下了茲拉托烏斯特,8月4日佔領車里雅賓斯克。在佔領這兩個城市期間,圖哈切夫斯基俘獲了大約16,000名戰俘和繳獲大量軍備[33]。8月20日,第5軍團越過托博爾河,在10天內推進180公里[34],但9月初白軍一度反攻,迫使第5軍團退回該河的橋頭堡。圖哈切夫斯基藉此機會休整,接受增援兵力後再度進攻。之後為期兩週的攻勢使白軍受到決定性失敗,10月30日,圖哈切夫斯基攻佔彼得巴甫洛夫斯克,之後他拒絕了麾下師長的休整意見,繼續進攻高爾察克政權的中心——鄂木斯克。高爾察克的部隊由於無力組織防禦,於11月12日放棄該城。11月14日,第5軍團的部隊進入該城,城中為數3萬的衛戍部隊不戰而降,白軍的一大軍火庫也因此落入紅軍手中[35]。
由於攻佔鄂木斯克的功績,圖哈切夫斯基被授予鍍金榮譽軍刀以及紅旗勳章,後者是當時戰鬥部隊指揮官所能獲得的最高榮譽;而其指揮的第5軍團則多獲得了一個月的工資以及特別津貼。11月,圖哈切夫斯基再度被召回莫斯科以重新分配任務[35]。
南方戰線的結束(1919年11月至1920年3月)
編輯圖哈切夫斯基於11月返抵莫斯科,但新職務一直拖延到1月24日才能獲任。對此,他認為是前沙俄高級軍官對自己指揮能力的懷疑。在等待任命的同時,列寧還曾要求他撰文評論紅軍的軍官,圖哈切夫斯基認為前沙俄軍官們無法或不願了解階級鬥爭的重要性,在制定軍事計劃時並沒有考慮去爭取可成為已方援軍或協助後方補給的當地平民。他同樣指出,紅軍指揮員極度缺乏,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僅有年輕軍官受過較佳的軍事訓練,但他們大部分也已經陣亡,剩下的也多半加入白軍陣營,因此參加紅軍的主要是在速成理論培訓班受過培訓的軍官,這些人現在擔任着重要的職務。除了在參謀部門擔任參謀工作外,也應將這些黨員和出身工農的幹部置於指揮職位上[36][37]。
12月22日,圖哈切夫斯基被任命為南部方面軍第13軍團司令。然而革命軍事委員會代表史達林否決了本此任命。根據圖哈切夫斯基的友人回憶,史達林從未對其表現出友好的態度,這可能是出於該人對他貴族出身、前沙俄軍官背景的厭惡以及軍事成就的嫉妒所致。在此情況下,圖哈切夫斯基不得不在1月19日致函中央執行委員會,謀求任何指揮職務,即使是非南部方面軍的單位也行。圖哈切夫斯基的信件送到莫斯科時,恰好謝苗·米哈伊洛維奇·布瓊尼與克利緬特·葉夫列莫維奇·伏羅希洛夫正抱怨高加索方面軍司令指揮不利,結果使圖哈切夫斯基於1月24日被任命為高加索方面軍代理司令,於2月3日抵達薩拉托夫正式接掌指揮[38]。
圖哈切夫斯基上任後,方面軍正等待增援以準備發起新攻勢,但他發現南方俄軍總司令安東·伊萬諾維奇·鄧尼金的右翼沿着馬內奇河佈署,遠比沿着頓河佈防的左翼要脆弱的多。他決定不等增援抵達,迅速重組了部隊,搶先利用當前白軍暴露出來的弱點將其擊潰。2月14日,圖哈切夫斯基對白軍發動攻勢,除了正面攻擊外,也投入了布瓊尼指揮的第1騎兵軍團於其後方,切斷白軍與後方的聯繫[39]。鄧尼金也意識到了後方的威脅,因此也派出了騎兵隊與布瓊尼部交戰,雙方因此爆發了內戰中規模最大的騎兵會戰,最終紅軍取得決定性勝利[39]。
與此同時,鄧尼金的左翼部隊越過了頓河,攻佔羅斯托夫,這引起莫斯科方面的擔憂,也導致了圖哈切夫斯基承受諸多譴責,如加米涅夫於2月21日指出他在增援抵達前就急着發動進攻,導致羅斯托夫如今「災難性的狀況」,不過圖哈切夫斯基卻表示自己的攻擊已壓制了白軍,且羅斯托夫不過是個小村莊,沒人會在這裏投入大量兵力。2月23日,圖哈切夫斯基的第8與第9軍團收復了羅斯托夫[40]。3月9日,紅軍攻佔季霍列茨克;3月27日,紅軍進入新羅西斯克,而白軍則由協約國艦隊於克里米亞接應,從海上撤退,至此,俄國內戰已大致結束[41]。
波蘇戰爭
編輯在圖哈切夫斯基於高加索戰役中打敗白軍時,紅軍最高統帥部已正着手處理同波蘭的戰爭問題,而這次加米涅夫於1920年3月20日向列寧推薦圖哈切夫斯基擔任對波戰爭中主力的西部方面軍司令,後者於4月29日獲得此任命[42]。5月14日,圖哈切夫斯基對駐紮於白俄羅斯一帶的波蘭軍隊展開了進攻,使得後者於烏克蘭的部隊跟着回防[42]。同年7月,圖哈切夫斯基的西部方面軍取得了重大勝利,於7月4日,收復了明斯克和莫濟里,14日再攻佔維爾諾。至7月中旬,西部方面軍的部隊已攻抵現代烏克蘭和白俄羅斯與波蘭之間的國境線,即「寇松線」。7月17日,西部方面軍下屬的第3軍團佔領了涅曼河的渡口,而第3騎兵軍團的攻勢迫使波軍撤回至納雷夫河和西布格河一線。7月23日,紅軍「莫茲爾集群」攻佔平斯克[43]。
因局勢順利,蘇俄方面將原先「將白俄羅斯和烏克蘭的波蘭軍隊驅逐」的計劃轉為進攻波蘭本土,於當地扶持共產黨政權,將社會主義革命延伸至德國,加米涅夫因而核准了繼續對波蘭本土的進攻[44]。加米涅夫也聽信了圖哈切夫斯基過於樂觀的結論,認為單憑西部方面軍的實力便可攻佔華沙,因此派遣西南方面軍前去進攻烏克蘭西部大城利維夫,兩支方面軍距離逐漸拉遠,無法相互支援,使紅軍對華沙的進攻力量大為減少[45]。8月初,圖哈切夫斯基的軍隊挺進至華沙一帶,之後於8月14日對華沙城展開進攻。圖哈切夫斯基計劃以方面軍右翼的第4軍團作為掩護,以第3騎兵軍則強渡維斯瓦河向南方推進,進攻波軍後方。第3軍團則掩護第16軍團,以全部力量進攻波拉格地區[46]。
然而波軍已做好反擊的準備,集中兵力攻擊西部方面軍的左翼,「莫茲爾集群」遭到波軍的包圍。加米涅夫曾兩度命令亞歷山大·伊里奇·葉戈羅夫指揮的西南方面軍派遣第12軍團和第1騎兵軍團增援,但身為西南方面軍軍事委員的史達林並未核准將其派至已於16日遭到全面反攻的圖哈切夫斯基部隊,甚至回信表示拒絕[47],終至華沙戰役紅軍遭到大敗。波蘭軍隊於8月25日重返西布格河,並收復了布列斯特-立陶夫斯克[48]。儘管軍事失敗,葉戈羅夫與圖哈切夫斯基依舊保有方面軍司令職位。關於葉戈羅夫為何沒有將部隊撥給圖哈切夫斯基的原因、華沙戰敗的責任歸屬眾說紛紜。布爾什維克主要領導人、紅軍的締造者列夫·達維多維奇·托洛斯基認為史達林應負主要責任[49][50],歷史學家認為史達林的動機可能是想保留兵力對付仍佔領克里米亞的彼得·尼古拉耶維奇·弗蘭格爾白軍[51],或史達林希望西南方面軍取得攻佔利沃夫的榮譽[52],且不願看見圖哈切夫斯基取得攻佔華沙的成就[53]。
最終,史達林因此被解除軍事委員職務,列寧也以此要求加強軍隊的紀律。圖哈切夫斯基在日後的演講「進軍維斯瓦河」中承認西部方面軍的失敗是戰略上的失敗,兩個方面軍未能協同作戰所致,其中史達林要承擔很大的責任。儘管圖哈切夫斯基並未因為史達林的作為而惡化與他的關係,但後者對此懷恨在心,成了日後圖哈切夫斯基被史達林殺害的原因之一[54]。
鎮壓喀琅施塔得和坦波夫叛亂
編輯1920年,在俄國內戰已大致結束後,由於長期的「戰時共產主義」的實施使蘇俄民眾日生反感,終於導致當年下旬爆發由亞歷山大·安東諾夫所領導的農民叛亂,由於發生於坦波夫省,故稱作「坦波夫起義」(或又稱「坦波夫叛亂」)。1921年3月,波羅的海軍港要塞喀琅施塔得的水手們也跟着暴動,稱作「喀琅施塔得起義」或「喀琅施塔得叛亂」。圖哈切夫斯基在這兩起事件中率領紅軍成功鎮壓,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使用了包括使用毒氣、挾持人質、處決和焚毀村莊等殘酷手段[55]。
圖哈切夫斯基率領第7軍團於3月8日鎮壓喀琅施塔得的叛軍,第一次攻擊因冰上作戰準備欠缺以及兵力缺乏而失敗[56]。3月17日,第7軍團在增援後發動第二次進攻,取得成功。圖哈切夫斯基下令以毒氣攻擊叛軍戰艦「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與「塞瓦斯托波爾號」。隔日,叛軍的抵抗徹底瓦解[57]。
「坦波夫叛亂」方面,圖哈切夫斯基接手了5萬名鎮壓部隊,並有一個月的時間處置。圖哈切夫斯基下令部焚燒村莊,農舍被炸毀,且不收留戰俘,坦波夫中的叛亂男性家族成員,包括婦孺皆充作人質,關押在條件惡劣的集中營。圖哈切夫斯基也再度使用了化學武器。1922年6月,叛軍首領安東諾夫被射殺身亡,叛亂結束[58]。
領導紅軍
編輯國內戰爭結束後,圖哈切夫斯基的工作轉為改造紅軍,促使其現代化,並成了紅軍的主要領導人物[59]。首先,革命軍事委員會於1921年8月17日任命圖哈切夫斯基擔任由總參謀學院改名而來的工農紅軍軍事學院院長。然而1922年1月起,圖哈切夫斯基重新擔任指揮職務,1924年4月至1925年1月間,米哈伊爾·伏龍芝擔任總參謀長,圖哈切夫斯基則作為其副手。在托洛茨基被解除軍事人民委員職務後,伏龍芝接替成為人民委員並擔任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而圖哈切夫斯基也是該委員會成員之一。1925年伏龍芝去世後,由於拒絕了由伏羅希洛夫和史達林推薦的中國國民黨軍事顧問職位,圖哈切夫斯基一度遭受排擠,被派去培訓後備軍[60][61]。1925年11月,圖哈切夫斯基被任命為紅軍總參謀長。
圖哈切夫斯基很早就意識到現代戰術的核心元素是可極大提高軍隊的機動性的機械化,尤其是蘇聯從1928年開始的五年計劃主要強調機械和鋼鐵製造。1929年,蘇共中央委員會通過決定採購新型現代化武器的決議。在此影響下,圖哈切夫斯基於1930年1月提出了一項武裝部隊改革的建議,不僅涉及武器現代化,還提出要重組軍隊[61][62]。在制定計劃的過程中,他錯誤地認為第一個五年計劃的成功報告是真實的,因此計劃中的數據被嚴重誇大[63]。圖哈切夫斯基曾建議削減騎兵單位、增加戰車和飛機的產量,這使其不可避免地與伏羅希洛夫和布瓊尼產生了矛盾。然而圖哈切夫斯基的建議數月未獲回應,最終他於1930年4月致信史達林,但後者回信拒絕,伏羅希洛夫還在一次革命軍事委員會會議上宣讀了回信,反對圖哈切夫斯基沒有以馬克思主義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描繪了無法實現的目標、執行時將導致「紅色軍國主義」的形成[64]。然而圖哈切夫斯基並未接受,反而還多次要求史達林重新考慮其意見[65]。
1931年6月,圖哈切夫斯基被任命為國防副人民委員及工農紅軍武器主管,在此職務上為紅軍的現代化做出了許多貢獻,例如在1931年底建議用戰車加強步兵和騎兵師,並在1934年敦促增加空軍飛機的數量。在發展空軍的同時,圖哈切夫斯基也沒有忽視防空武器的發展,給予其研發和裝備高度關注,後來著名的喀秋莎火箭炮也是得益於他對現代戰術火箭研發的支持。另外他還參加了多次波羅的海艦隊的軍事演習,以驗證其海戰方面的概念。圖哈切夫斯基還建議建立軍事學院,以確保為機械化部隊培養足夠的軍官[66][67]。圖哈切夫斯基還為紅軍建立空降部隊做出貢獻,首支蘇聯空降部隊於1932年成立,麾下共450名成員。1934年9月,圖哈切夫斯基在列寧格勒軍區觀察了一次空降演習,認為這一技術值得進一步發展。1936年至1945年間,蘇聯已將空降兵規模發展至總人數超過了世界上其他所有國家的總和[66][68]。
1928年,圖哈切夫斯基被任命為列寧格勒軍區司令、1931年6月19日成為革命軍事委員會副主席、1933年2月被授予列寧勳章,並在第十七次黨代表大會上當選為中央委員會候補委員[69]。然而隨之而來的是其與伏羅希洛夫的衝突日益激烈,有一說認為伏羅希洛夫能力遠不及圖哈切夫斯基,因此試圖以極度的猜忌來監視後者的一舉一動,而圖哈切夫斯基與其和布瓊尼之間的頻繁爭執也有部份肇因於該人難以忍受愚蠢的性格,特別是這兩位保守的戰略觀與其新式戰爭觀存在鮮明對比。此種惡性鬥爭使伏羅希洛夫經常反對並退回圖哈切夫斯基為紅軍發展所提出的報告和建議,並盡可能迴避該人,而史達林早在1930年就曾試圖解除圖哈切夫斯基的職務,只是當時仍有多位布爾什維克領導人力挺圖哈切夫斯基而使其地位不墜[70][71]。1930年代初,歐洲各國軍隊,特別是德國正全力重整軍備,史達林可能也意識到技術發展(主要是基於圖哈切夫斯基的建議)無法再被推遲,而伏羅希洛夫和布瓊尼所主張的騎兵突擊在可能的戰爭中將無法取得成果。因此史達林曾表面上寬恕了圖哈切夫斯基,甚至還在1932年5月寫信給後者,為過往對其的批評道歉。1935年11月,圖哈切夫斯基晉升蘇聯元帥,為首批獲得該軍銜的五人之一,也是該軍銜共41名獲得者中最年輕者(42歲)[72][73]
失勢
編輯「圖哈切夫斯基案件」
編輯被捕與處決
編輯死後與平反
編輯圖哈切夫斯基被處決後,其家族全員全部遭到迫害,大多關入監獄和集中營,母親瑪芙拉和妻子尼娜首先被送往阿斯特拉罕,前者之後被迫沿街乞討,最終倒斃街頭,後者則在1942年在哈薩克集中營被槍殺;女兒斯韋特蘭娜也被關入集中營;圖哈切夫斯基的兩個兄弟——尼古拉和亞歷山大都被槍決,其妻被投入監獄,姪兒則被送往保育院,強迫他們改了姓,如托馬舍維奇或羅斯托夫等等[74][75][76]。對於紅軍而言,其影響更為深遠,圖哈切夫斯基與大批的軍事專家被捕處決,其著作和理論也跟着被銷毀,使蘇聯的軍事思想發展受到重創。「大縱深作戰」理論的研究在1937年夏至1939年秋之間完全停止,相關圖書被禁閱、招回、摧毀。然而儘管如此,「大縱深作戰」理論因為圖哈切夫斯基等人10多年的培養,史達林依舊不能將其完全從紅軍軍官團中徹底根除[77][78],至蘇聯與德國爆發戰爭後,此理論重新發展,使紅軍最終得以取勝[79]。
1953年史達林去世後,經過短暫的政治鬥爭,尼基塔·謝爾蓋耶維奇·赫魯曉夫取得了蘇聯最高領導人的地位,並開始展開各項「去史達林化」和平反活動,首先便是於1956年2月的蘇共第二十次代表大會上發表「關於個人崇拜及其後果」一演講,譴責史達林主使的「大清洗」。1956年,蘇聯軍事總檢查院與蘇聯部長會議國家安全委員會對圖哈切夫斯基一案進行複查,確認其軍事活動家的指控為子虛烏有,1957年1月31日,蘇聯最高軍事法院取消1937年對圖哈切夫斯基以及其他7名同案被告的判決,宣佈無罪,後於同年2月27日恢復其黨籍[80]。1964年6月26日,蘇共中央監察委員會主席尼古拉·米哈伊洛維奇·什維爾尼克向赫魯曉夫報告圖哈切夫斯基一案的複查情況,證實當年對該人逮捕、羅織罪名過程以及其罪行之虛構[81]。
官方與民間也開始重新評價圖哈切夫斯基,原於1956年出版的蘇聯百科全書中並未收錄該人和同被清洗的葉戈羅夫和布柳赫爾元帥,而自1961年起出版的蘇聯《軍事雜誌》上刊載了數十篇介紹圖哈切夫斯基生平、活動和貢獻的文章。1964年,蘇聯軍事出版社出版了兩卷本的《圖哈切夫斯基文選》。1983年,圖氏誕辰90週年時,蘇聯軍方予以隆重紀念。俄羅斯至今亦有73條街道以其命名[82],莫斯科和斯摩稜斯克也為其樹立紀念碑[83]。1990年,二戰蘇聯名將格奧爾基·康斯坦丁諾維奇·朱可夫回憶錄——《回憶與思考》上讚美圖哈切夫斯基的文字才終於免於被審查機關刪去[84]。
個人生活
編輯相關條目
編輯註釋
編輯參考資料
編輯註腳
編輯- ^ Berlin(2004年),第224頁
- ^ 2.0 2.1 傅樹政(1994年),第4頁
- ^ 3.0 3.1 3.2 傅樹政(1994年),第1頁
- ^ 4.0 4.1 傅樹政(1994年),第2頁
- ^ 5.0 5.1 卡爾波夫(2001年),第6頁
- ^ 6.0 6.1 6.2 傅樹政(1994年),第3頁
- ^ 溫致雨 & 煒漪(2006年),第4頁
- ^ 8.0 8.1 傅樹政(1994年),第7頁
- ^ 9.0 9.1 9.2 9.3 9.4 麥克帕登(2006年),第86頁
- ^ 10.0 10.1 10.2 10.3 Spahr(1998年),第63頁
- ^ Кантор(2005年),第576頁
- ^ Кантор(2014年),第440頁
- ^ Ákos(2010年)
- ^ 傅樹政(1994年),第8頁
- ^ 傅樹政(1994年),第9頁
- ^ Spahr(1998年),第64頁
- ^ 傅樹政(1994年),第9-10頁
- ^ Tuhacsevszkij(1975年),第8頁
- ^ 傅樹政(1994年),第29頁
- ^ 傅樹政(1994年),第33-34頁
- ^ 傅樹政(1994年),第35-38頁
- ^ 傅樹政(1994年),第42頁
- ^ 傅樹政(1994年),第48-49頁
- ^ 傅樹政(1994年),第50頁
- ^ 25.0 25.1 Spahr(1998年),第69頁
- ^ 26.0 26.1 26.2 Spahr(1998年),第70頁
- ^ 傅樹政(1994年),第57頁
- ^ 28.0 28.1 Spahr(1998年),第72頁
- ^ 29.0 29.1 Spahr(1998年),第73頁
- ^ Spahr(1998年),第74頁
- ^ Spahr(1998年),第75頁
- ^ Spahr(1998年),第76頁
- ^ Spahr(1998年),第78頁
- ^ Spahr(1998年),第79頁
- ^ 35.0 35.1 Spahr(1998年),第80頁
- ^ Spahr(1998年),第80-81頁
- ^ 傅樹政(1994年),第94頁
- ^ Spahr(1998年),第81頁
- ^ 39.0 39.1 Spahr(1998年),第82頁
- ^ Spahr(1998年),第83頁
- ^ Spahr(1998年),第84頁
- ^ 42.0 42.1 Spahr(1998年),第90-91頁
- ^ 傅樹政(1994年),第123頁
- ^ Spahr(1998年),第95頁
- ^ Spahr(1998年),第96頁
- ^ 傅樹政(1994年),第129頁
- ^ 傅樹政(1994年),第137頁
- ^ Spahr(1998年),第104頁
- ^ 托洛斯基(1988年),第461頁
- ^ 謝偉思(2014年),第162頁
- ^ Brown(1996年),第36頁
- ^ Higham & Kagan(2002年),第44頁
- ^ 傅樹政(1994年),第136頁
- ^ 傅樹政(1994年),第139頁
- ^ Rubicon(2010年),第32頁
- ^ 傅樹政(1994年),第148頁
- ^ Spahr(1998年),第157頁
- ^ Spahr(1998年),第110頁
- ^ Stoecker(1998年),第1頁
- ^ Máté István,第46頁
- ^ 61.0 61.1 Spahr(1998年),第187頁
- ^ Tuhacsevszkij(1975年),第16頁
- ^ Spahr(1998年),第228頁
- ^ Stoecker(1998年),第7頁
- ^ Spahr(1998年),第188頁
- ^ 66.0 66.1 Spahr(1998年),第189頁
- ^ Latyij és Romanov(1998年),第69頁
- ^ Deszantegységek a II. világháborúban. Másodikvh.hu. [2011-01-16].
- ^ István,第47頁
- ^ Romanov,第66-69頁
- ^ Montefiore(2007年),第226–227頁
- ^ Romanov,第69-70頁
- ^ ГЕРИЕВ(2005年)
- ^ Andruha
- ^ Турченко(2000年)
- ^ 索爾仁尼琴(2006年),第105頁
- ^ Simpkin & Erickson(1987年),第56頁
- ^ 賴銘傳(2008年),第8頁
- ^ 賴銘傳(2008年),第9頁
- ^ Conquest(2008年),第479頁
- ^ 沈志華(2002年),第525頁
- ^ Буняева(2016年)
- ^ 傅樹政(1994年),第279頁
- ^ 洛佩茲 & 奧特赫梅祖里(2015年),第98頁
參考文獻
編輯- David M. Glantz. The Soviet Airborne Experience. U S Army Command and General Staff College. 1984. ISBN 0-312-29398-4.
- Higham, Robin D. S.; Kagan, Frederick W. The military history of the Soviet Union. Palgrave Macmillan. 2002. ISBN 0-312-29398-4.
- 謝偉思. 斯大林传. 北京市: 華文出版社. 2014. ISBN 978-7-5075-4096-3.
- 托洛斯基. 俄國革命史. 臺北市: 問學出版社. 1988.
- 亞歷山大·索贊尼辛. 古拉格群岛 1918-1956 文艺性调查初探 下. 北京市: 群眾出版社. 2006. ISBN 7-5014-3787-4.
- 沈志華 (編). 苏联历史档案选编 第12卷. 北京市: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2002. ISBN 9787801496348.
- Кантор, Юлия Зораховна. Война и мир Михаила Тухачевского. Москва: Огонёк; Время. 2005. ISBN 5-89947-007-0.
- Кантор, Юлия Зораховна. Тухачевский. Москва: Молодая гвардия. 2014. ISBN 978-5-235-03730-4.
- 弗拉基米爾·卡爾波夫. 被枪决的苏联元帅. 北京: 新華出版社. 2001. ISBN 7-5011-5329-9.
- Conquest, Robert. The Great Terror: A Reassessment.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8. ISBN 978-0-19-531699-5.
- Berlin, Isaiah. The Soviet Mind: Russian Culture Under Communism. Brookings Institution Press. 2004. ISBN 0-8157-0904-8.
- Brown, Stephen. Lenin, Stalin and the Failure of the Red Army in the Soviet-Polish War of 1920. War & Society. 1996, 14 (2).
- 賴銘傳. 对苏军大纵深战役理论的几点看法. 外國軍事學術. 2008, (7). ISSN 1002-4506.
- Szilágyi Ákos. Mementó. Magyar Hírlap. 2010-07-23 [2011-01-0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09-16).
- red-channel. www.red-channel.de. [2019-05-18].
- Буняева, Наталья. Трагедия маршала. vechorka.ru. 2016 [2019-05-19].
- Andruha. Тухачевский Михаил Николаевич, Биография и Фото на Andruha6666. [2019-05-2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0-04-26).
- Сергей Турченко. "СЕКРЕТ" ДЕЛА ТУХАЧЕВСКОГО. www.trud.ru. 2000-06-15 [2019-05-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