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文化

两广一带地区的文化
(重定向自南粵文化

岭南文化粤拼:ling5 naam4 man4 faa3 ),又称珠江文明粤拼:zyu1 gong1 man4 ming4 ),狭义称广东文化粤拼:gwong2 dung1 man4 faa3 )、广义称南粤文化岭南文化,指五岭以南广东广西海南一带“岭南地区”之独特地域文化。

岭南文化

类属 华夏文化
语言 粤语平话
地域 广东广西海南香港澳门
意义 中华文化组成部分
粤文化
汉语文化
岭南文化
繁体字 嶺南文化
简化字 岭南文化
广府文化
繁体字 廣府文化
简化字 广府文化

今岭南文化专指南粤文化,尤其广东特色突出,狭义的岭南文化是特指汉族的广府文化潮州文化客家文化雷州文化。广义的岭南文化还包括广西地区的汉族地域文化和岭南等少数民族特有的文化。岭南先民遗址的出土材料证明,岭南文化为原生文化。基于独特之地理环境和历史条件,岭南文化以农业文化和海洋文化为根基,在其发展过程中不断吸取和融汇海外文化,逐渐形成自身独有之特点。大概分为曲艺、建筑、美术、饮食四类[1]

到了近代,岭南得风气之先,成为中西文化交流之重要津梁,多种文化思潮交错而织成绚丽多彩的画面,岭南文化成为中国政治、思想、文化革命和发展之先导。源远悠长的华夏历史中岭南文化即广府文化,更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 。

由来及构成 编辑

公元前两百年,在现今两广地区越南中北部地区主要为南越国领地,居住着百越族;南越国约在公元前一百年被中原王朝征服,然而大规模汉化时代在唐朝时才发生。南宋末年,大量汉族南迁,使的岭南地区百越族与汉族混居通婚——反映在现代广东汉人在基因上是古代汉人和百越族混血的后裔这一事实,粤语中保留大量中古汉语与百越语的特征。

唐宋时代,大量中原汉人迁入岭南,使在南宋末年岭南地区的大规模汉化基本上完成。明朝时期,广州为重要港口,并开始接触西方文化,将欧洲元素融入自己的文化中,岭南文化就是在那个时候形成的。

岭南文化一般称由三大主要来源构成:

秦朝开通灵渠潇贺古道、开庾岭,使长江珠江两大水系沟通,中原文化随之而传入岭南,当时岭南中心是漓水西江交汇之广信。宋末时,相传珠玑巷是南迁要道。强势而先进的中原华夏文明席卷珠江,进而构成岭南文化之主体。

外来文化 编辑

广府人于辽阔大海上,视大海为世界之起点,广东作为海上丝绸之路之发祥地。两千多年前至更久,此处有世界最发达的造船业,形成“以海为商”的海洋文明。秦汉以降,海上丝绸之路开通,岭南作为始发地甚至曾是唯一通商大港,一直是中外文化交流的平台,东西方的商业文化、科技文化、宗教文化、政治文化都从这里登陆引进,近代以来其势更甚,外来文化给岭南文化注入新活力。

广府文化 编辑

广府文化是指以广州为中心、珠江三角洲为通行范围的粤语文化。由于自古以来广府地区就与外来文化接触交流不断,以及广府人较易于接受外来事物及文化,并与之融合,逐步形成了独树一帜的风格与特色,在服饰饮食建筑工艺、美艺和戏剧等各个领域,都有其鲜明个性和独特风貌。

广府文化历史悠久,在广州建城前已有土著百越文化秦朝以前,在新石器时期原始文化的基础上,创造自己的土著文化。秦攻占岭南后,中原文化不断南传,与本地文化交会融合,形成了广府古代文化。州治由广信迁至广州后,古代广州对外商业贸易发达。宋代是广州城建设之繁荣时期,当时广州已成为中国对内对外的贸易中心,随着几次中原人口南迁、外国商船往来、外国宗教文化等进入,广州文化出现兴盛之景象。

两代,为广州文化发展之高峰期,奠定了具有岭南特色的文化基础。以文学方面有重要成就,而诗坛则尤为隆盛:有号称“南园前五子”、“南园后五子”及“岭南三家”的诗社,形成了“岭南诗派”。艺术方面,粤剧逐渐形成。鸦片战争后,西学大量传入中国,作为对外开放港口的广州其文化也深受影响。广府文化在近现代西学东渐及民主革命影响下,创新和发展,在长期的社会生活中与外来文化相互交流、融会,逐渐形成具有浓烈地方文化色彩。

1980年代开始,广州市民开始大量接触香港的电视节目,香港文化在广州以另一种模式演绎。1990年后,广州作为不设防城市[存在争议]外省人明显越来越多,同时中共在广东加强推普工作。虽然本地广州话环境不断萎缩,但未影响广东人广东话的特性,特别是用粤语来认同对方是否自己人。另外,大众逐渐远离传统粤剧讲古等民间艺术,此等传统艺术可能只有老一辈人才懂欣赏。

传统语言 编辑

岭南最通行且强势的语言为“粤语”,又叫“广州话”或者“广东话”(粤拼gwong2 dung1 waa2)。岭南的传统戏曲和民歌多数都是用粤语去唱和表达的。粤语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的南越国时期。当时住在岭南的是南越族,他们讲的话不属于中原语言。但是后来他们被中原王朝统治,以及唐朝和宋朝时期又有大批古汉人迁徙去岭南,汉越杂处,令到粤语慢慢成形做一种有中文的文法和发音,但又保留了一些南越特色的独特语言:今天的粤语是中古汉语的变种。他明显似汉语:句子堆彻的规则和上海话闽南话客家话有很多明显相似的地方;它还保留了很多中古汉语的音,与很多唐诗宋词的发音相契合。但是粤语的日常用语里面还能见到南越话的特征(这点和越南语相似),例如在语法上粤语有时会将修饰语放在名词后面。总的来说,现代粤语既保留到唐宋遗风,又不会完全失去南越特色[2][3][4]

文字方面,粤港澳地区的粤文一般都是用汉字粤语字写出来的,虽然二十一一世纪初开始有人提议用罗马字母或者谚文来书写。

建筑 编辑

典型的岭南建筑 编辑

岭南建筑(粤拼Ling5 naam4 gin3 zuk1 ) 是具有岭南地区特色的建筑,由于气候和材料等因素,它与其他汉地的建筑样式有很大不同。

总体来说,典型的岭南古典建筑有几项特征:
(1)使用绿色和白色等淡色
(2)避免有圆形或圆柱形结构设计
(3)有许多开放式结构,如阳台
(4)会在建筑上装饰大量浮雕和雕塑
(5)使用抗霉和防潮的材料建造(与岭南地区位于亚热带季风气候有关)

位于广州的陈家祠为典型岭南风格建筑的代表之一,陈家祠建于清光绪十四年(1888年),是当时广东省七十二县陈姓宗亲合资兴建的合族宗祠,它囊括了各种民间建筑和装饰艺术,包括“三雕(雕琢)”(石雕、木雕、砖雕)、“三塑(雕塑)”(陶塑、泥塑、彩塑)以及“一铸(铸铁)”。

唐楼 编辑

唐楼(粤拼Tong4 lau4),于十九世纪开始流行于岭南地区(以及华南地区) ,它混合了中国南方建筑风格和西方建筑风格,在广州、香港和澳门等西方文化影响较大的地区尤为流行。


岭南园林 编辑

岭南园林(粤拼Ling5 naam5 jyun4 lam4)为有岭南地区风格的园林。岭南地区位于中国南方,与中国北方气候不同,所造园林风格自然不同于北方。

总体来说,岭南园林有几项特征:
(1)由于岭南地区时常有暴雨,在建筑物周围都会种植大量树木植栽
(2)岭南园林多采用本地树种,如木棉树、荷花、兰花、荔枝树等
(3)由于岭地区离北方中原地区较远,园林风格较为平民化与皇家园林不同,例如岭南园林会装饰著民间艺术品

珠江文明遗址 编辑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学论坛”选出了2006年中国6大考古新发现,深圳咸头岭新石器时代遗址榜上有名。遗址出土了大量红烧土、陶质生活用具和锛、斧、凿、铲、刀等磨制石器和打制石器。测定表明,咸头岭出土的器物是6000年至7000年前新石器时代中期岭南人的杰作,从而将岭南文明的历史推至距今7000年前。此等器物之发现充分说明岭南文明的产生时间及历程一点也不晚于黄河文明长江文明

咸头岭遗址 编辑

公元前6000年~前7000年?——深圳市大鹏湾红烧土、陶质生活用具和磨制石器打制石器

大小梅沙遗址 编辑

公元前6250年左右——深圳市盐田区大梅沙村,陶器有夹砂与泥质两种,器种有釜、、碗、、器座、支脚等,纹饰以绳纹为主,还有划纹、叶脉纹、水波纹、贝印纹、指甲纹、附加堆纹等。石器有斧、锛、刀、拍、砺石等。

深圳市盐田区小梅沙渡假村,陶器有夹砂陶和泥质彩陶,烧造火候低,陶器纹饰有绳纹、贝划纹、刻划水波纹,彩陶器有圈足盘,器胎夹均匀的细砂,器表打磨后上灰白色陶衣,再绘赭红色彩,以浪花、线条、镂孔组成图案,表现出很高的艺术水平。石器为打制的燧石石器,用间接打击法两面加工制成,器形较小。

大黄沙遗址 编辑

公元前5600年左右——深圳市龙岗区葵涌镇,以彩陶盘为特色。

宝镜湾遗址 编辑

公元前4200年左右——珠海市高栏岛风猛鹰山,陶器以夹砂陶为多,泥质陶很少,器类有釜、罐、钵、盘、豆、杯、器座、支座、器盖、箅形器、陶条、支脚、纺轮等,其中以釜类最多。

洪婆山沙丘遗址 编辑

公元前4000年左右——江门市新会区南部崖门镇梁黄屋村,陶片和磨制石器,陶片质地为夹砂陶和泥质陶,器形有陶釡、陶罐等,石器有石斧、砍砸器等。

礼乐围遗址 编辑

公元前4000年左右——新会南部崖门镇崖南农林场,夹砂陶片,有黑陶和灰陶两种,器形有陶釡、陶罐等,器表饰以刻划纹、编织纹、细绳纹等。

参考文献 编辑

  1. ^ 刘益. 岭南文化的特点及其形成的地理因素. 人文地理. 1997, 12 (1): 44–46. 
  2. ^ Chen, M.; Newman, J. From Middle Chinese to Modern Cantonese (Part I). Journal of Chinese Linguistics. 1984, 12 (1): 148–97. 
  3. ^ Chen, M. Y.; Newman, J. From Middle Chinese to Modern Cantonese (Part 2). Journal of Chinese Linguistics. 1984: 334–388. 
  4. ^ Chen, M. Y.; Newman, J. From Middle Chinese to Modern Cantonese (Part 3). Journal of Chinese Linguistics. 1985: 122–170. 

参见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