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营慈济宫
城邑左营慈济宫,简称城邑慈济宫、左营慈济宫,当地人俗称老祖庙,是一间位于台湾高雄市左营区莲池潭畔的庙宇,主祀保生大帝,该庙附设的龙虎塔是知名观光景点。1963年,陈玉峰曾到此庙绘制庙画[1]。
城邑左营慈济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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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 |
国家 | 中华民国(台湾) |
位置 | 高雄市左营区埤东里莲潭路9号 |
坐标 | 22°40′51″N 120°17′27″E / 22.68083°N 120.29083°E |
宗教 | 台湾民间信仰 |
主神 | 保生大帝 |
例祭 | 农历三月十五(保生大帝圣诞) 农历七月十三(中元普度) |
建筑详情 | |
本殿构造 | 歇山假四垂 |
开基 | 刘国轩 |
建立时间 | 清治台湾康熙五十八年(1719年)以前 中华民国93年(2004年)重建 |
地图 | |
沿革
编辑立庙由来
编辑根据城邑慈济宫的沿革碑,该庙奉祀的保生大帝香火,可追溯到明郑元帅刘国轩祀奉在战舰上之保护神[2]:261。明郑时期,该神像奉祀于万丹港南岸(现今桃子园)[2]:261。永历卅四年(1680年)因为疫疠肆虐,将士们损失过半,遂从福建青礁祖庙迎回十尊保生大帝圣像,并将原本的保生大帝神像化后入神其中,分祀于安平镇及万年州十角落[注 1][2]:261。而后翌年(1681年)疫厉就平息下来,之后于兴隆庄北建庙奉祀[2]:261。谢贵文认为此段碑文虽不能尽信,但认为明郑时期郑军将士在今左营区一带屯垦时,将保生大帝香火传入的说法是有一定的可能性[2]:261。
此外日治时期的寺庙调查登录(1898年),将立庙年代记为乾隆时期[3]。不过康熙五十八年(1719年)的《凤山县志》已记载说兴隆庄北有“慈济宫”[注 2],故应该在此书写成之前该庙已存在[3]。另外在〈雍正台湾舆图〉(1727年─1734年间绘制)上,该庙则被记载为“真君庙”[2]:261。
旧庙发展
编辑据乾隆二十九年(1764年)《重修凤山县志》的记载,当时慈济宫所在地为县署前大街(县前街)[2]:262。值得注意的是,保生大帝信仰在清朝并未列入祀典,却能在县城核心位置建庙,显见保生大帝信仰在当地的重要性与官员并未加以干涉[2]:261。而据《凤山县采访册》的记载,道光廿八年(1848年),陈琼[注 3]号召城内士绅重修慈济宫[注 4]。
慈济宫所在的县前街,随着县衙迁到新城,而改称“大道公街”[2]:263。在旧城各街市没落的时候,只有大道公街一带因为慈济宫这座信仰中心而维持着经济活动[2]:263。
到了日治时期,根据明治卅一年(1898年)的调查记载,当时慈济宫建物虽然不大(比兴隆寺、城隍庙等庙小),但田产仅次于兴隆寺,显见其庙产收入丰厚[2]:264。到了昭和十四年(1939年)建左营军港,旧城一带征收为要塞,居民被迫全数迁出,慈济宫也跟旧城各庙一样面临拆迁[2]:265。
重建庙宇
编辑旧庙拆除后,根据庙方碑文记载,保生大帝先是暂时安奉于内惟镇安宫,后迁新庄黄宅,再迁于埤子头陈宅[2]:265。据慈济宫常务监察委员陈荣隆的说法,其祖父陈坎当时也有协助保生大帝的安置,且据说二次大战期间炸弹曾掉落于黄宅,但幸运地并未爆炸,认为是神明保佑[2]:265。战后,陈坎一家返回埤仔头定居,并将保生大帝迎到自家供奉[2]:265。
民国39年(1950年),信徒们购下埤子头西巷9号两间简屋[注 5],建立简单庙宇迎回保生大帝金身奉祀[2]:265。此一时期,庙方也成立鸾堂“修善堂”[注 6][2]:265。民国48年(1959年),因保生大帝降驾指示,庙方以两间简屋和四万元来向叶姓地主购买现址的庙地[2]:266。而为了建庙,当时的主任委员黄庆恩还抵押自己的房子来筹款[2]:266。新庙最后在民国51年(1962年)建成,而因为尚未登记立案的关系,由陈恭德挂名为管理人,这也使慈济宫一度有是陈家私庙的印象[2]:266。另外新庙刚建好时,庙额是写“修善堂”,后来才正名为“慈济宫”[2]:266。
民国63年(1974年),因为保生大帝降驾指示,庙方遂兴建龙虎塔于莲池潭畔,以防避将到来的灾难[2]:267。龙虎塔在两年后(1976年)落成,慈济宫的鸾堂也在此后改称“龙虎社修善堂”[2]:267。
登记立案后
编辑民国88年(1999年),慈济宫正式登记立案并组织管理委员会,由张春粗[注 7]担任主任委员[2]:267。次年(2000年)因庙宇建物老旧等因素,庙方开始筹备重建慈济宫和整修龙虎塔[2]:267。之后新庙工程于2004年6月3日(岁次甲申年四月十六日)破土重建,至2008年5月5日(岁次戊子年四月初一日)入火安座[2]:267。
2014年12月29日(岁次甲午年十一月初八日)起,慈济宫奉玉旨举行一朝庆成谢土暨三朝祈安清醮,并在2015年1月6日(岁次甲午年十一月十六日),前往安平港北岸进香请火,之后回左营旧聚落绕境再入庙安座[2]:267。
奉祀神明
编辑主祀保生大帝,同祀朱府千岁、曹府千岁,陪祀注生娘娘、福德正神,配祀康元帅、赵元帅、虎爷、马使爷、神马;三楼太岁殿奉祀太岁星君,文昌殿奉祀文昌帝君;附设龙虎塔奉祀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地藏王和孔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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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德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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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府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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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府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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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生娘娘
据陈荣隆的说法,朱府千岁与曹府千岁的由来不明,可能是因扶鸾指示而供奉,朱府千岁可能是郑成功,曹府千岁则应是曹谨。[2]:266另外左营万年季里的“迎火狮”中的火狮,一说即是保生大帝座骑黑虎将军所化[2]:268。
旧庙位置
编辑慈济宫旧庙所在地在日治时期的地籍为“前峰尾25番地”,即是后来的“兴隆段702地号”[3]。而据《凤山县采访册》,清治时期末期的慈济宫只有“屋三间”的规模,但庙租有30石[2]:263。日治初期的记载(1898年)则显示当时慈济宫建物有37坪、用地56坪,并有田产60.23亩[3][2]:264。
宗教活动
编辑慈济宫重要的年度活动如下[2]:268:
日期(农历) | 名称 | 备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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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 | 保生大帝圣诞 | |
七月十三 | 普渡 | |
九月初六 | 曹府千岁圣诞 | |
十一月初六 | 朱府千岁圣诞 |
保生大帝圣诞在三月十四时,庙方便会请歌仔戏班酬神3天,并有诵经团诵经与乞龟活动[2]:268。所谓的乞龟,是指信众自由缴交丁口钱(每丁50元)后,可以领取一只蛋糕做的“丁龟”[2]:268。十五日当天下午会有平安宴,十六日会举行犒军仪式[2]:268。
另外左营当地有俗谚“店仔顶猪、埤仔头戏、大庙孝牲礼、大道公蕹菜把”,其中的“大道公蕹菜把”指的是普渡时信徒会以“蕹菜把”(连根的空心菜)致祭[2]:267。其缘故据说是保生大帝曾显灵教民众吃“蕹菜”充饥,并解除瘟疫灾害[2]:267。过去慈济宫曾在普渡时提供“大道公蕹菜平安茶”供信徒饮用,但从1995年起因故不再提供[2]:268。
龙虎社修善堂
编辑最初名为“修善堂”,是以保生大帝为正主席的鸾堂,偶尔也会由副主席朱府千岁或是曹府千岁降鸾[2]:266。早期该鸾堂每个月逢三、六、九日集会扶鸾,并将鸾文集结出版[2]:266。该鸾堂也指导过赤崁赤慈宫、鼓山慈仁宫、廍后扬善堂成立鸾堂[2]:266。
在兴建龙虎塔之后,鸾堂名称改为“龙虎社修善堂”[2]:267。现在集会日期改为每月初二、十一、廿一,约有2、30人左右的鸾生[2]:267。
参见
编辑注释
编辑- ^ 据康熙五十八年(1719年)《凤山县志》记载,凤山县有十间大道公庙,分别位在凤山上庄、硫磺水庄(可能为苓雅寮鼓山亭)、半屏山后(楠梓区后劲圣云宫)、安平镇(台南市安平区囝仔宫社妙寿宫、海头社广济宫、港仔尾社慈济宫)、兴隆庄北(城邑慈济宫)、维新里竹子港(永安区乌树林保宁宫)、观音山大社(大社保元宫)以及土凿埕(台南市中西区四安境北线尾下大道良皇宫)。
- ^ 《凤山县志·卷十 外志》:“慈济宫:......一在兴隆庄北。”
- ^ 旧城北门外六、七甲陈姓家族的先祖,该家族曾迁居到凤山,于陈坎时再迁回埤仔头开设中药房(开业处为后来埤仔头路上的“养安堂中药行”)[2]:263、264。慈济宫碑文上称陈琼为总兵,谢贵文认为应是“总理”才是[2]:264。
- ^ 《凤山县采访册》:“保生大帝庙……一在旧城内(兴隆),县西十五里,屋三间(额“慈济宫”),道光二十八年陈琼募修。庙租三十石。”
- ^ 购屋费用据说是过去日治时期政府所发的拆迁补偿金[2]:265。
- ^ 有受到日治时期成立的鸾堂“启明堂”影响,但两者并无直接传承关系,不过有些鸾生是都有参与过这两间鸾堂的[2]:266。
- ^ 2007年中风,2017年病逝,此前一直担任该庙主委[2]:267。
参考资料
编辑- ^ 南部寺庙调查小组. 《臺灣南部寺廟調查曁研究報告》. 台湾: 国立成功大学历史学系. 1997 (中文(台湾)).
- ^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谢贵文. 〈從城內到城外:高雄左營舊城慈濟宮的發展與變遷〉. 《臺灣與各地之保生大帝信仰研究》. 里仁书店. 2019-04-20. ISBN 978-986-97753-0-4.
- ^ 3.0 3.1 3.2 3.3 廖德宗. 〈清代鳳山縣舊城內寺廟、官署與街道空間之考證〉. 《高雄文献》 (高雄市立历史博物馆). 2012-12, 2 (4): 101-134. ISSN 2222-8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