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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的種族滅絕罪行

歷史學家認為，在俄羅斯歷史的不同時期，特別是俄羅斯帝國、蘇聯及其操控的傀儡政權曾多次對其占領地區的人民實行種族滅絕和種族清洗政策[1][2][3][4][5]。其手段包括壓制當地語言教育和使用[6]，強制流放，蓄意製造饑荒[7][8][9][10][11]（例如烏克蘭大饑荒）和直接的屠殺。

《告別歐洲》，亞歷山大·索恰切夫斯基（波蘭語：Aleksander Sochaczewski）繪。因參與一月起義被流放至西伯利亞的波蘭人和烏克蘭人在烏拉爾山上標誌着亞洲和歐洲的方尖碑前。畫家本人即是方尖碑旁右側的被流放者之一。

俄羅斯帝國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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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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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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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條目：庚子俄難和俄羅斯的滿洲人

1900年7月八國聯軍侵華戰爭期間，俄羅斯帝國以義和團破壞東清鐵路為由，在海蘭泡和江東六十四屯等地對中國人進行大規模屠殺。

對波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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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條目：俄羅斯帝國對波蘭人的強制流放（波蘭語：Polscy zesłańcy w Imperium Rosyjskim）

在1721年至1917年間，數十萬波蘭人被俄國流放至西伯利亞。較富有的人有時會乘坐手推車，其他人則只能步行。他們的財產被剝奪，在流放途中營養不良，成為斑疹傷寒、肺結核和天花的受害者。在途中，他們被分階段關押在監獄或其他政府設施中。

蘇聯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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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達莫赫萬人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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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條目：桑達莫赫
 
桑達莫赫萬人坑的紀念石，上書「人們！不要互相殺害！」

蘇聯時期有同時屠殺高達58個民族的例子[12]。20世紀90年代，非政府組織「紀念」的代表尤里·德米特里耶夫在桑達莫赫發現了斯大林時期的萬人坑。在這裡，許多俄占土地上的民族被殺害，其中包括芬蘭人、卡累利阿人和伏爾加德國人，而烏克蘭人則最為悲慘--僅一天中就有289名作家，劇作家和其他公眾人物被殺害，史稱「被處決的文藝復興」。2004年，在此建立了「致被謀殺的烏克蘭之子」哥薩克十字架（烏克蘭語：Козацький хрест «Убієнним синам України»）作為對於此地遇害的烏克蘭人的紀念碑。

發現桑達莫赫萬人坑的尤里·德米特里耶夫於2016年遭監禁。非政府組織「紀念」於2021年底遭俄國查禁[13]，並於2022年獲諾貝爾和平獎。

對挪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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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條目：科拉挪威人

過去，科拉半島上曾居住有挪威人，這些人同瓦爾德在內的城鎮關係密切。1940年6月23日，蘇聯秘密警察頭目拉夫連季·貝利亞下令清除科拉半島的一切「外國人」，於是該地所有挪威人均被驅逐到卡累利阿-芬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主要是俄國在冬季戰爭中占領的芬蘭土地）。不久後由於芬蘭在繼續戰爭中奪回該地，許多人又再次被迫遷移。1942年春天，很大一部分科拉挪威人死於飢餓和營養不良。此後即使許多人曾在紅軍服役，但蘇聯在二戰後仍不允許他們返回科拉。許多孩子在成長過程中沒有學會說挪威語。2007年，最後一個科拉挪威人定居點弗拉基米爾港（俄語：Порт-Владимир）因人口減少失去承認，至2010年，俄國控制的區域內僅剩只有98人認為自己是挪威人，其中20人在聖彼得堡，11人在摩爾曼斯克，4人在卡累利阿[14]。

對芬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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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拉芬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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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條目：科拉芬蘭人（芬蘭語：Kuolansuomalaiset）

科拉半島的芬蘭人在斯大林的大清洗中受害極深[15]。大清洗期間，數百名科拉芬蘭人在不到十年的時間裡死於刑場、監獄和集中營。其餘的4,334人在1940年遭強制驅逐到需要人口的俄占卡累利阿。在隨後的繼續戰爭期間，蘇聯將人口「疏散」到俄羅斯內陸，其中一些人後來返回卡累利阿。現在科拉半島上能說芬蘭語的芬蘭人只剩下大約20人，幾乎都是老年人。幾乎所有年輕人都變成了俄羅斯人，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居住在摩爾曼斯克。

最著名的科拉芬蘭人是來自 Ylä-Tuuloma的作家兼畫家Sven Lokka 和來自於爾基納的建築師Hugo Hulkko。教師Elina Luukkainen（婚前姓 Takkinen）出生在烏拉，是家中唯一在大清洗中倖存下來的芬蘭人, 在她的作品Stormbird of the Jäämeren (2014)中講述了她人生的各個階段。2021年2月，從事律師工作的芬蘭律師阿格妮莎·海卡拉（Agnessa Haikara）出版了一本講述她家人在斯大林大清洗中命運的書《不為人知的北方歷史》（芬蘭語：《Tuntematon pohjoinen historia》）[15]，結果該書在俄國遭FSB查禁[15]。FSB的前身正是當年執行種族清洗的內務部人民委員會（NKVD）。

對烏克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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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處決的文藝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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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條目：被處決的文藝復興
 
2007年，人們在桑達莫赫的「致被謀殺的烏克蘭之子」哥薩克十字架前悼念大屠殺受害者。

1920年代的烏克蘭作家組成了數個文學會。但烏克蘭語文學在1930年代遭到了慘重的迫害。其中很多被迫害的作家居住於哈爾科夫的「文字」大樓。迫害在1937年與1938年的大清洗中達到高峰，在1937年10月27日至11月4日十月革命20週年前的「反革命」處決中，近300名烏克蘭作家在卡累利阿的桑達莫赫被俄國處決。

 
哈爾科夫「文字」大樓上寫有過去住戶名字的紀念牌匾

俄國也長期奉行壓制烏克蘭語教育的政策。僅巴赫穆特一地，就在1930年代初舉行了對被指控為烏克蘭民族主義者的教師的審判，逮捕並槍殺了當時還活着的所有烏克蘭解放鬥爭活動家。1930年代中期，全市圖書館70%的藏書被燒毀[16]。

烏克蘭大饑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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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條目：烏克蘭大饑荒

有觀點認為，蘇聯專門利用饑荒清洗烏克蘭民族主義者，其行為法律上構成種族滅絕[7][8][9][10][11]。截至2018年，有20多個國家認為烏克蘭大饑荒是種族滅絕[17][18]。

文尼察大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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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條目：文尼察大屠殺

1937年至1938年的大清洗時期，蘇聯在烏克蘭文尼察進行了大規模的屠殺。受害者在9000至11000人之間。

 
文尼察大屠殺中的萬人坑

對立陶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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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條目：蘇聯立陶宛人強制流配

對德意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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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條目：伏爾加德意志人

18世紀，凱瑟琳女皇以免於兵役等優惠政策吸引了大批窮困的德意志人移民到伏爾加河流域，形成了伏爾加德意志人群體。二戰爆發後，蘇聯先是於1941年根據第 35105號命令將軍隊中服役的數萬德意志人全部投入NKVD勞動隊（英語：NKVD labor columns）[19]。隨後，蘇聯更於1942年將幾乎全部健全的伏爾加德意志人投入NKVD勞動隊甚至古拉格。戰後，這些人中僅約三分之二倖存，約150萬人死亡[20][21]。

對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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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東華人清洗及強制流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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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條目：遠東華人強制流配

蘇聯建立前，在俄羅斯控制的土地上有超過20萬華工，到1926年蘇聯人口普查時，全蘇聯仍有10萬華人，其中7萬在遠東地區；20世紀40年代，遠東地區的華人則已經幾乎絕跡[22]:61[23]:73迄今，華人在遠東地區的消亡史仍有待蘇聯檔案的進一步公布與學者的更深入研究[22]:61。2009年，在海參崴修建公路的過程中發現了斯大林時期的萬人坑[24]。俄羅斯媒體報道稱死者應是1937年「清洗土匪街區」時被殺的中國人[25]。在其中被獲准開挖的地塊發現了495個帶彈孔的頭骨[26]普遍認為還有更多的遇難者。這次被發現的遇難者多為25-35歲的男性[27]。

伊寧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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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俄國在邊境及中國境內組織了傀儡政權「東突厥斯坦共和國」[28]。隨後，叛軍和蘇聯軍隊合力攻擊了伊寧等地的中國政府據點並對中國人展開了屠殺。

1945年1月31日夜，國民政府伊寧區長兼守備指揮官杜德孚率殘部及千餘平民從伊寧據點突圍。至皮爾清溝，被叛軍追擊。最終，杜孚德重傷自盡，所率軍民僅二百餘人突圍生還[29]

張治中曾記述道：「三區漢人被殺的很多，有些地方只剩了老弱婦孺數十人，在伊寧殘留的漢人中，也是老弱婦孺占大多數，青壯年都被殺光了」。關於伊寧事變中被害的漢族平民數量至今沒有準確的統計[30]。

對高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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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條目：高麗人集體流配

蘇聯於1937年將俄占遠東地區的幾乎所有高麗人全部清除，其中約17萬人被強制遷移至哈薩克斯坦的無人區。這導致了眾多高麗人死亡，死者數量據估計在16500至50000人之間[31]
[32][33][34]，也即10%–25%的人口死亡。而遷移後的高麗人也被俄羅斯化，現存人口大多系混血[35]。


對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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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江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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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條目：牡丹江事件

1945年8月25日，蘇聯軍隊對殖民滿洲國（日占中國東北）東滿省的日本殖民者（開拓團）進行了屠殺。680名日本僑民[36]其中僅有20人倖存。

葛根廟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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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條目：葛根廟屠殺

1945年8月14日，蘇聯軍隊在滿洲國（日占中國東北）興安總省葛根廟對關東軍的日本軍屬展開了屠殺。當時日軍護送隊在葛根廟丘陵一帶時，遇上有14輛T-34坦克和20輛半履帶車的蘇軍先頭部隊，淺野參事官舉白旗上前，結果被無視於戰爭原則的蘇軍開火以機關槍打死，蘇軍接着就開始對丘陵上的人們開火，坦克還追上來碾壓死者和活人，血肉四處飛舞。蘇軍每次都殺了一陣就先回去補充彈藥和補給，等日軍後退後就又上前追擊。同時蘇聯車載步兵還上來用刺刀捅死發現的倖存者。兩小時後一千多人戰死，經此時只剩下一百數十倖存者。倖存者也多由於被打傷、被坦克壓傷、或是家人已經不在而自殺。死者中有兩百名興安街在満國民學校學生[37]。

俄羅斯聯邦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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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烏克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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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條目：2022年俄羅斯入侵烏克蘭期間對烏克蘭人種族滅絕的指控和烏克蘭訴俄羅斯聯邦案 (2022年)

在2014年開始的烏俄戰爭中，俄羅斯在烏克蘭實行了以屠殺、強制遷移、將兒童綁架並轉移到俄國等手段為代表的種族滅絕政策。目前為止，已有如下國家正式譴責俄羅斯在這場戰爭中犯種族滅絕罪：

綁架烏克蘭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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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條目：2022年俄羅斯入侵烏克蘭期間的兒童綁架事件

烏俄戰爭期間，俄羅斯聯邦在其占領的烏克蘭城市將大量兒童綁架至俄羅斯聯邦境內。早在全面戰爭爆發前，俄國自己的新聞媒體就報道了俄國在克里米亞占領區的這一行徑[47]。俄國修改法律使得烏克蘭兒童「以簡化的方式獲得俄羅斯公民身份，並消除他們在俄羅斯收養的障礙，並與潛在的養父母一起開展意識形態工作」。貢庫爾獎得主喬納森·利特爾指出，這一政策與納粹德國在捷克和波蘭被占領土上推行的「德國化」政策相似[48]。

防止及懲治滅絕種族罪公約第二條第五款之規定已明確將此類行為界定為種族滅絕[a]，對俄國的這一行為，各界已有很多指控[50][51][52]。

2022年6月，俄國國防管理中心主管米津采夫稱已有逾30萬兒童被帶到俄羅斯[53]。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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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危害種族的定義（第2條）
    本公約內所稱危害種族係指蓄意全部或局部消滅某一民族、人種、種族或宗教團體，犯有下列行為之一者：
    ...
    （戊）強迫轉移該團體之兒童至另一團體[49]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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