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紘(153年—212年[1]),子綱徐州廣陵郡射陽縣[2](今江蘇揚州)人,東漢末年孫吳外交家戰略家政治家文學家書法家。張紘好文學,又擅於小篆楷書有很深厚的造詣。其曾為柟榴枕作賦,受到陳琳的推崇。張紘又對陳琳《武庫賦》等深表嘆美。著詩賦銘誄數十篇。孫策在尚未脫離袁術時,曾向當時身在江都的張紘討教成為一方諸侯的志向,張紘為孫策規劃出佔領荊、揚兩州的未來戰略版圖江都對。在他被孫策派往許昌之後與孔融陳琳等中原文人名士,都建立起良好的長期書信往來。孫策遇刺身亡,孫權繼位之初,張紘人在曹營心在吳,成功勸阻曹操欲乘喪伐吳。後來建議孫權定都六朝的古都秣陵(又稱建業)。《三國演義》將同為出身徐州,同時出仕孫策的彭城張昭,稱為江東二張。孫權稱張昭為張公稱張紘為東部

張紘
東部督尉 長史
前任:長史張昭
繼任:
國家孫吳
時代東漢末年→三國
主君孫策孫權
子綱
籍貫徐州廣陵郡射陽縣(今江蘇揚州市寶應縣射陽湖鎮
出生元嘉三年(153年)
逝世建安十七年(212年)
吳郡
親屬
張靖

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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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世令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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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紘初時游學於洛陽,曾於太學跟博士韓宗學習《易經》和歐陽《尚書》,又到了陳留郡外黃縣濮陽闓學習《韓詩》、《禮記》和《左氏春秋》。回郡後獲舉為茂才,當時大將軍何進、太尉朱儁、司空荀爽三府皆辟他為掾屬,他都以稱病為由拒絕應召[3]。後來張紘避亂江東[4]

江都畫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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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三年(192年),張紘因母親過世而在江都為母服喪;孫策在為父親孫堅還葬曲阿後亦居於江都,於是數次拜見張紘,和他研究天下大勢。孫策對他說明自己的籌劃:「現在漢朝國祚衰微,天下紛亂,英雄豪傑都各自擁兵自重,發展勢力,卻並沒有出現扶危濟亂的人。先父曾與袁氏(袁紹袁術)共同討伐董卓,功業未竟,不幸被黃祖所害。我孫策雖愚笨稚幼,但也有弱微的志向,我想先從袁揚州(袁術)那裡要回我父親的兵將,並到丹楊去依靠舅父(吳景),把戰亂的流散兵卒聚集起來,東據吳郡會稽,為報父仇,作為服從朝廷的外藩。您覺得如何呢?」張紘推託:「我才識學薄,目前也正在服喪中。對於你的規劃,我沒辦法幫你什麼好辦法。」孫策遂進一步說:「您高尚的名聲傳揚在外,遠近的人全都十分地嚮往仰慕您。今天我向您請教的事,我是十分看重您的意見和決斷的。您為什麼不能放下顧慮,坦誠相告,這才配得上您那像高山一樣崇高的德望啊!如果我志向得伸,父仇得報,我絕不會忘記您今天的功勞恩德。那絕對是源於您的功勞,這也是我由衷對您的期望。」孫策說到此處更激奮得流下淚來。張紘見孫策言辭慷慨,更看出其從內心表露的忠勇壯烈,終於深受感動,終於對孫策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當年周朝王室崩壞,齊桓公晉文公才能應運而起;王室一旦安寧,諸侯就只能盡臣子上貢的本分了。如今你繼承你父親的遺志,有驍勇善武的威名,假如你投奔吳景,成功招集東據吳郡會稽一帶的兵馬,當能獲得荊揚二州,亦能報仇雪恨。那時你倚仗長江天險,奮發威德,掃除群雄,匡輔漢室,所建的功業,定會像齊桓公晉文公那樣流芳千古,豈止作一個外藩呢?目前亂世多難,倘若你真能成功起事,開創起一番基業,我便與志同道合的好友一起南渡長江追隨你。」孫策於是就實行其計劃,並將母親和一眾年幼的弟弟都交給張紘照顧,使孫策無後顧之憂[5]

直言切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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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平二年(195年),孫策渡江創業,委任張紘職務,孫策更表奏張紘為正議校尉,跟隨孫策征討丹楊。孫策親臨前線,張紘勸諫說:「主將乃是籌劃謀策的角色,三軍全依託繫命於您,不可輕舉妄動,親身與賊寇對陣相鬥。願您能珍重上天授予您的才幹,符合四海之望,別讓全國上下為您的安危而擔心受怕[6]。」

英偉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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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紘與張昭並與參謀,孫策常令一人留守後方,一人從軍征討。奮威將軍呂布劉備率軍征伐袁術時襲取徐州,並以徐州牧自居,不希望張紘和孫策共事,追舉張紘為茂才,試圖招攬張紘,並命孫策遣送他回到徐州。但張紘內心厭惡呂布,認為屈身做呂布的屬下是很恥辱的事情。孫策亦非常看重珍惜張紘,也想張紘繼續輔佐自己,於是回書呂布推辭拒絕遣送:「深海裡出產璀璨的明珠,但是不管把它放到哪裡,它都是一件珍寶。當年楚國的人才,到了晉國一樣能受重到重用。英偉的君子,就算是離開家鄉,到了其他地方,照樣能受到重視和珍惜,何必要執着於是否是效力於本州家鄉呢[7]?」。

文理意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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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四年(199年),孫策剛剛拿下了豫章郡,在率軍返回的路上,孫策對虞翻說:「我當年在壽春曾蒙太傅馬日磾召見,並且大會中原的士大夫們,那時我就跟他們說我們東方的人才很多,但只恨當時我年紀尚輕,自己的學問不高,無法說服他們。但是,我這心裡很不服氣啊。正好虞翻你博學且見識廣,故而之前,我本來想派你前往許都,去朝見天子,接觸一下朝中人士,用真才實學去折服中原那群亂說話的人。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江東人才的水平,只可惜你不肯去,我不得已只好派張紘去了,不過我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怕張紘無法讓中原那群士人徹底折服[8]。」

張紘到了許都之後,便着力於向朝堂上的公卿以及自己以前的舊相識們宣揚孫策是如何的少年英雄,才略絕異,在江東地區白手起家,憑一己之力開創基業,掃平三郡(丹陽吳郡會稽)之地就如同風掃落葉一般。不僅如此,孫策還對朝廷非常忠心和崇敬,心繫王室。張紘在中央朝廷先是被曹操徵辟為掾屬官吏,之後又被推舉為高第,補侍御史隨後又被提升為九江太守,張紘心中一直感激孫策的知遇之恩,一心想着要回到孫策身邊。於是,張紘再次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就任。

欣然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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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許都朝廷期間,張紘與時任少府孔融相處友好,二人彼此親近友善。張紘既喜好文學,又善長《書法》,尤其是《楷書》和《小篆》。張紘曾經給孔融寫信,向其展示自己的新書法作品。 孔融接到後回信說:「以前看你的書法作品,多以小篆為主。每次拿着你的那些作品欣賞,都會發自內心的高興,就好象見到了你本人一樣。」

贊襄孫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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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五年(200年),曹操聽聞孫策去世,打算趁江東舉喪期間進行征伐,張紘進行勸諫,認為乘人喪事而用兵,既有違傳統的道義,如果攻而不勝,還會使兩方結仇而丟棄往日盟好,不如藉此機會厚待江東。曹操聽取了意見,表任孫權為討虜將軍,兼任會稽太守。曹操還希望張紘能夠回到江東,勸引孫權徹底歸附中央朝廷,於是,便將張紘外任為會稽東部都尉。這個調令讓張紘本來等不到回江東的時機,現在機會已經來了。於是張紘便名正言順地回到了江東孫權的身邊。

孫權剛剛統事時,正當年少,吳夫人以外部多難,深懷憂慮勞苦,多次感謝張紘,囑咐他們的輔助之義。張紘立即上書答謝,反思有沒有做得不好不夠到位不恰當的地方。每當有異事密計及章表書記,或是與四方交結的文書,經常由張紘和張昭負責起草撰寫。張紘以破虜將軍孫堅擊破董卓,扶持漢室的功勞和討逆將軍孫策平定江東六郡,建立大業寫了一篇銘記頌揚,昭顯孫堅孫策二人的公義。寫完後呈給孫權,孫權閲讀悲痛傷感説:「您真瞭解我家的經歷啊[9]。」

小巫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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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張紘見到一隻做工精細柟榴枕《楠木枕頭》,十分喜歡這隻木枕的花紋和做工,於是專門為其作賦一首,名為《柟榴枕賦》。這篇賦流傳到北方後,被陳琳閱讀,是大為欣賞,自嘆文學不如張紘,陳琳便將《柟榴枕賦》到處給人傳閱,並且說:「這是我同鄉張紘所作!」 後來陳琳也寫了兩篇賦,叫做《武庫賦》、《應機論》,這兩篇文章流傳到了江東,張紘看到後也認為陳琳真是文采飛揚,便專門寫信給陳琳稱讚。

陳琳回信說:「我陳琳在河北,與天下名士相隔絕,這裡沒有多少善於寫文章的人,所以我才能在這裡嶄露頭角。我能得到這種高度的稱讚是言過其實了。如今王朗在這裡,張紘與張昭在江東,我和你們相比,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直接被比沒了[10]。」

東部督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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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讓張紘到會稽東部赴任。有人認為,會稽東部都尉是朝廷司空曹操的任命,張紘志向可能不止於此,孫權對此並不介意,完全信任張紘。當初,琅琊人趙昱擔任廣陵太守,舉察張紘為孝廉,後來趙昱被笮融殺害,張紘相當悲憤,但力量不足以討伐笮融。趙昱家門滅絕,張紘在東部時,派主簿琅琊設壇祭祀,並尋找趙昱的親屬繼承趙昱一系。他給琅琊相臧宣(疑似臧霸)寫信,臧宣找到與趙昱同宗的一個五歲男孩,讓他來繼承趙昱後嗣,孫權得知後表示嘉許。

建安八年(203年),孫權率軍征討江夏,因為會稽東部事少,便調派張紘居守吳郡,但仍然遙領會稽東部都尉。孔融寫信給張紘《遣張紘書》:「聞大軍西征,足下留鎮。不有居者,誰守社稷?深固折衝,亦大勳也。無乃李廣之氣,倉髮益怒,樂一當單于,以盡餘憤乎?南北並定,世將無事,孫叔投戈,俎豆,亦在今日,但用離析,無緣會面,為愁歎耳。道直途清,相見豈復難哉?」孫權認為張紘有留守後方之功勞,想對張紘論功封賞。張紘認為自己並無立功,不敢接受賞賜,孫權也不勉強並讚賞他的氣節。每次侍宴時,張紘從容不迫,常常微言密指來規勸孫權[11]

共施經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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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三年(208年),孫權撤換掉張昭長史一職改由張紘接任長史,隨軍征討合肥。合肥城經過數月的攻擊,又連連下雨,城牆崩壞,於是守軍以棕櫚葉修補城牆,夜晚則點明火把照亮城外,觀察敵人行動以作防備。合肥久攻不下,便向孫權獻策圍師必闕:「自古包圍攻城時,都會故意的網開一面,以造成守城敵方的疑惑,並能使他們產生出能使其突圍的錯誤觀念,這樣子就可以動搖敵軍的士氣與軍心。如今我們的軍隊把合肥城圍得水泄不通,又不分晝夜地攻城,敵方守軍眼見沒辦法突圍,必定會產生玉石俱焚的決心。而死戰的敵人,會使我們更難攻城。如今他們的援軍尚未到來,可減緩攻勢,縮小包圍,可用以迷惑敵方守軍,我們就可以一舉拿下城池了。」張紘提出這個獻策,眾議者各有不同,眾將圍城馳騁挑戰,使孫權猶豫不決[12]。戰機在孫權的猶豫之間稍縱即逝,曹軍的蔣濟使用疑兵偽報之計,謊稱張喜率四萬援軍趕往合肥,已到雩婁。派主簿假扮迎接張喜,並命三個守將帶信出城後裝作偷入城。當中,一個成功回城,兩個卻被孫軍擒獲。敵方守軍接獲此信後士氣振奮,孫權眼見無法攻破合肥,便想效仿其兄孫策上前線,孫權親自率精銳破敵,張紘怒諫:「主公的士兵是兵器,戰爭是危險的事。如今你所麾下的士兵依賴盛壯的氣勢,輕視強暴的外族,三軍之眾,沒有不寒心的,雖然可以斬將奪旗,威震敵方戰場,但這是偏將的任務,而不是主帥所做的。應開始壓制住孟賁夏育的匹夫之勇,而應當時常胸懷王霸的計略[13]。」孫權聽納張紘的進諫,停止進攻而退還。

建安十四年(209年),回師後,孫權準備再次出兵,張紘又勸諫説:「自古以來帝王是承受天命的君主,雖有皇靈輔佑在上,文德傳揚於下,也要依靠武功來昭其勳績。然而武功貴在因時而取,然後才建樹威勢。如今您正遭遇漢家四百年未有之厄運,有扶助危難之功業,理當暫且隱伏偃息軍隊,廣泛開墾農耕,舉任賢能,務崇尚寬,仁惠政策,順應天命來施行誅討,這樣就可以不勞師動眾而天下平定[14]。」

移都秣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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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七年(212年),張紘建議孫權應當搬離吳郡而定都秣陵(後稱建業)對孫權説:「秣陵是當年楚武王所立,取名為金陵。其地勢險要,山陵一直連綿到石頭山。我曾訪問故老,他們説秦始皇東巡會稽時經過此縣,望氣者稱金陵地形有王者都邑之氣,因此秦始皇掘斷連山,將其改名秣陵。如今處所俱存,地有王氣,是天之所命,適合作為都城。」孫權認為張紘説得對,但還沒做決定。劉備借南郡時東行京口,宿於秣陵,他觀察秣陵周遭地形,也勸孫權移都秣陵。孫權聽後説道:「智者所見相同[15]。」孫權採納張紘建議。孫權讓張紘回吳郡接來家眷,走在半路上張紘病逝。臨死前,他讓兒子張靖給孫權留下遺書說:「自古以來有國有家之人,都想修治德政來興隆盛世,至於他們的治理,大多沒有理想的結果。並非沒有忠臣良將相輔佐,不是不明白治國的根本,而是由於君主不能克服自己的好惡情感,不善於聽取意見。人之常情是畏難趨易,喜好相同的意見而討厭不同的意見,這與治世法則正好相反。《易傳》有言:「從善如登山,學壞如崩山。」是說學好不容易,學壞卻很容易。君主繼承數代相傳的基業,憑藉自然的趨勢,掌握著駕御群臣的八柄權威,樂於做好做的事、聽好聽的話,無須向他人索求什麼,而忠臣心懷難於進用的治國之術,說出逆耳的忠言,兩者不能相互合意,不也是理所當然嗎?不合就會產生隔閡,巧言令色之人便乘虛而入,君主就會被假忠迷惑眼睛,貪戀小人的恩愛,於是賢愚混雜,長幼失序,這些情況產生的原因,是人情關係擾亂了正常的統治秩序。故此聖明的君主醒悟到這一點,如飢似渴地尋求賢才,不厭其煩地接受忠諫,克制感情、減抑情慾,為了道義而割捨恩愛,在上者無偏頗錯誤的任命,在下者也就絕了非分之念。您應當加以三思,忍受辱垢、掩藏鋒芒,以成就仁義天下的大業。」六十歲時病死(也可能是「八十歲」病死),孫權閱讀張紘遺書後悲傷痛哭流涕[16]

榮譽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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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國建國初年,孫權對群臣大多直接稱呼其字,唯獨稱呼張昭為張公,稱張紘為東部,由此可見孫權對二人的器重。[17]

其文學造詣極高,著作中有《楠榴枕賦》,被身在北方的同郡陳琳稱讚。[18]

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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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張靖,張紘臨死前留下書箋,授意張靖拿去勸諫孫權。
  • 張玄,官至南郡太守、尚書,清介有高行,但才不及張紘。

藝術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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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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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演義》的記載不多,周瑜向孫策成就霸業舉薦的時候,提及張昭和張紘二人,兩人合稱二張。

影視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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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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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陳壽:「張紘文理意正,為世令器,孫策待之亞於張昭,誠有以也。」
  • 孔融:「前勞手筆,多篆書。每舉篇見字,欣然獨笑,如複睹其人也。」
  • 陳琳:「自仆在河北,與天下隔,此間率少於文章,易為雄伯,故使仆受此過差之譚,非其實也。今景興在此,足下與子布在彼,所謂小巫見大巫,神氣盡矣。」
  • 孫元晏:「東部張公與眾殊,共施經略贊全吳。陳琳漫自稱雄佰,神氣應須怯大巫。」
  • 蕭常:「紘與昭,號二張;紘柔克,昭純剛。紘先死,德不亡,昭後死,譽益彰。」
  • 郝經:「孫策以孤童見紘,言議慷慨,紘即許以桓文之事而委質焉,則亦昭烈孔明之舉也。雖其忠直髙壯不逮於(張)昭,而文理意正,繾綣縝密,贊襄孫氏,使中州人士見推,亦昭之亞也。其建計請權都秣陵,屹為江左京邑而傳繼六代,有奉春君之識焉。」「紘亦時英,潤色吳業。建都定鼎,南紀有截。」
  • 李贄:「周瑜、魯肅、諸葛瑾、張紘、顧雍,彼比引薦,真君子也。」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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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張紘卒於229年,此據《資治通鑑》卷71、魏明帝太和三年(229年),中華書局版,頁2257;《建康實錄》,中華書局版,頁39,但《三國志‧張紘傳》記張紘六十歲卒,如此他在漢靈帝被舉茂才、辟用公府才十歲出頭,與常理不符,可能是《三國志‧張紘傳》把「八十歲」誤寫成60歲,或是《資治通鑑》跟《建康實錄》將卒年放錯時間
  2. ^ 裴松之注引《吳書》載「紘見柟榴枕,愛其文,為作賦。陳琳在北見之,以示人曰:『此吾鄉里張子綱所作也。』」一句,而《三國志·臧洪傳》載「(袁)紹令(臧)洪邑人陳琳書與洪」一句,由此可知張紘亦是射陽縣人。
  3. ^ 吳書曰:大將軍何進、太尉朱儁、司空荀爽三府辟為掾,皆稱疾不就。
  4. ^ 《三國志·吳書·張嚴程闞薛傳》張紘字子綱,廣陵人。游學京都,避亂江東。
  5. ^ 《三國志·孫策傳》裴松之註引《吳歷》:「初策在江都時,張紘有母喪。策數詣紘,咨以世務,曰:『方今漢祚中微,天下擾攘,英雄俊傑各擁眾營私,未有能扶危濟亂者也。先君與袁氏共破董卓,功業未遂,卒為黃祖所害。策雖暗稚,竊有微志,欲從袁揚州求先君餘兵,就舅氏於丹楊,收合流散,東據吳會,報讎雪恥,為朝廷外籓。君以為何如?』紘答曰:『既素空劣,方居衰絰之中,無以奉贊盛略。』策曰:「『君高名播越,遠近懷歸。今日事計,決之於君,何得不紆慮啟告,副其高山之望?若微志得展,血讎得報,此乃君之勳力,策心所望也。』因涕泣橫流,顏色不變。紘見策忠壯內發,辭令慷慨,感其志言,乃答曰:『昔周道陵遲,齊、晉並興;王室已寧,諸侯貢職。今君紹先侯之軌,有驍武之名,若投丹楊,收兵吳會,則荊、揚可一,讎敵可報。據長江,奮威德,誅除群穢,匡輔漢室,功業侔於桓、文,豈徒外籓而已哉?方今世亂多難,若功成事立,當與同好俱南濟也。』策曰:『一與君同符合契,有永固之分,今便行矣,以老母弱弟委付於君,策無復回顧之憂。』
  6. ^ 《三國志˙吳書˙張嚴程闞薛傳》註引《張紘傳》:孫策創業,遂委質焉。表為正議校尉,從討丹楊。策身臨行陣,紘諫曰:「夫主將乃籌謨之所自出,三軍之所繫命也,不宜輕脫,自敵小寇。願麾下重天授之姿,副四海之望,無令國內上下危懼。」
  7. ^ 吳書曰:紘與張昭並與參謀,常令一人居守,一人從征討,後呂布襲取徐州,因為之牧,不欲令紘與策從事。追舉茂才,移書發遣紘。紘心惡布,恥為之屈。策亦重惜紘,欲以自輔。答記不遣,曰:「海產明珠,所在為寶,楚雖有才,晉實用之。英偉君子,所游見珍,何必本州哉?」
  8. ^ 《三國志》卷五七《虞翻傳》注引《江表傳》:策既定豫章,引軍還吳,饗賜將士,計功行賞,謂翻曰:「孤昔再至壽春,見馬日磾,及與中州士大夫會,語我東方人多才耳,但恨學問不博,語議之間,有所不及耳。孤意猶謂未耳。卿博學洽聞,故前欲令卿一詣許,交見朝士,以折中國妄語兒。卿不願行,便使子綱;恐子綱不能結兒輩舌也。」
  9. ^ 吳書曰:權初承統,春秋方富,太夫人以方外多難,深懷憂勞,數有優令辭謝,付屬以輔助之義。紘輒拜牋荅謝,思惟補察。每有異事密計及章表書記,與四方交結,常令紘與張昭草創撰作。紘以破虜有破走董卓,扶持漢室之勳;討逆平定江外,建立大業,宜有紀頌以昭公美。旣成,呈權,權省讀悲感,曰:「君真識孤家門閥閱也。」乃遣紘之部。
  10. ^ 陳琳《答張紘書》:「今景興在此,足下與子布在彼,所謂小巫見大巫,神氣盡矣。」
  11. ^ 吳書曰:及討江夏,以東部少事,命紘居守,遙領所職。孔融遣張紘書曰:「聞大軍西征,足下留鎮。不有居者,誰守社稷?深固折衝,亦大勳也。無乃李廣之氣,倉髮益怒,樂一當單于,以盡餘憤乎?南北並定,世將無事,孫叔投戈,絳、灌俎豆,亦在今日,但用離析,無緣會面,為愁歎耳。道直途清,相見豈復難哉?」權以紘有鎮守之勞,欲論功加賞。紘厚自挹損,不敢蒙寵,權不奪其志。每從容侍燕,微言密指,常有以規諷。
  12. ^ 吳書曰:合肥城乆不拔,紘進計曰:「古之圍城,開其一面,以疑衆心。今圍之甚密,攻之又急,誠懼並命戮力。死戰之寇,固難卒拔,及救未至,可小寬之,以觀其變。」議者不同。會救騎至,數至圍下,馳騁挑戰。
  13. ^ 《三國志吳書張紘傳》權率輕騎將往突敵,紘諫曰:「夫兵者兇器,戰者危事也。今麾下恃盛壯之氣,忽彊暴之虜,三軍之衆莫不寒心,雖斬將搴旗,威震敵場,此乃偏將之任,非主將之宜也。願抑賁、育之勇,懷霸王之計。」
  14. ^ 《三國志吳書張紘傳》旣還,明年將復出軍,紘又諫曰:「自古帝王受命之君,雖有皇靈佐於上,文德播於下,亦賴武功以昭其勳。然而貴於時動,乃後為威耳。今麾下值四百之厄,有扶危之功,宜且隱息師徒,廣開播殖,任賢使能,務崇寬惠,順天命以行誅,可不勞而定也。」
  15. ^ 《江表傳》曰:紘謂權曰:「秣陵,楚武王所置,名為金陵。地勢岡阜連石頭,訪問故老,雲昔秦始皇東巡會稽經此縣,望氣者雲金陵地形有王者都邑之氣,故掘斷連岡,改名秣陵。今處所具存,地有其氣,天之所命,宜為都邑。」權善其議,未能從也。後劉備之東,宿於秣陵,周觀地形,亦勸權都之。權曰:「智者意同。」遂都焉。獻帝春秋云:劉備至京,謂孫權曰:「吳去此數百里,即有驚急,赴救為難,將軍無意屯京乎?」權曰:「秣陵有小江百餘里,可以安大船,吾方理水軍,當移據之。」備曰:「蕪湖近濡須,亦佳也。」權曰:「吾欲圖徐州,宜近下也。」臣松之以為秣陵之與蕪湖,道里所校無幾,於北侵利便,亦有何異?而雲欲闚徐州,貪秣陵近下,非其理也。諸書皆云劉備勸都秣陵,而此獨雲權自欲都之,又為虛錯。
  16. ^ 《三國志˙吳書˙張嚴程闞薛傳》註引《張紘傳》:紘建計宜出都秣陵,權從之。令還吳迎家,道病卒。臨困,授子靖留牋曰:「自古有國有家者,咸欲脩德政以比隆盛世,至於其治,多不馨香。非無忠臣賢佐,闇於治體也,由主不勝其情,弗能用耳。夫人情憚難而趨易,好同而惡異,與治道相反。傳曰『從善如登,從惡如崩』,言善之難也。人君承奕世之基,據自然之勢,操八柄之威,甘易同之歡,無假取於人;而忠臣挾難進之術,吐逆耳之言,其不合也,不亦宜乎!離則有釁,巧辯緣間,眩於小忠,戀於恩愛,賢愚雜錯,長幼失敘,其所由來,情亂之也。故明君寤之,求賢如饑渴,受諫而不厭,抑情損欲,以義割恩,上無偏謬之授,下無希冀之望。宜加三思,含垢藏疾,以成仁覆之大。」時年六十卒。權省書流涕。
  17. ^ 《三國志》卷五十七〈吳書‧虞翻傳〉注引《江表傳》中說:「初,權於群臣多呼其字,惟呼張昭曰張公,紘曰東部,所以重二人也。」
  18. ^ 《太平御覽·卷707》引韋昭《吳書》:張紘作《楠榴枕賦》,陳琳在北得之,因以示士人曰:「此吾鄉里張子幼作也。」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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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國志·吳書·張紘傳》

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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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志/卷53》,出自陳壽三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