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都護府
西域都護是漢代西域最高軍政長官。在西漢,都護是加在其他官號上的職稱,普遍由騎都尉或諫議大夫兼領,領二千石俸;東漢年間為單任官職。西漢、新朝和東漢都設置過西域都護。
歷史
編輯在西域都護出現前,西域諸國役屬於匈奴;匈奴於冒頓單于和老上單于在位期間(公元前209年-前161年)征服了西域,初期時以奴役方式統治西域諸國。其後匈奴設置僮僕都尉一職,該職為西部的日逐王先賢撣在狐鹿姑單于(公元前96年-前85年)在位時期前後時間所設置,其職責是在西域徵收賦稅。公元前60年至前59年前後,左部出身的日逐王與右賢王屠耆堂不和,遂率領其部屬數萬騎歸順漢朝;漢朝便在烏壘國設置西域都護,以取代僮僕都尉一職,將天山南部第一次置於漢廷的勢力範圍之下。西域不屬漢朝郡縣範圍,與僮僕都尉不同的是,西域都護的職責主要以保護當地城邦國為主,因此西域都護並不像匈奴的僮僕都尉一樣在西域有徵收賦稅的職責[1][2][3]。
在對匈奴的戰爭取得重大勝利後,尤其是在張騫通西域、漢攻大宛之戰之後,為西域此後納入漢朝的勢力範圍創造有利條件,此時為保障西域通商之路的通暢,於是「自敦煌西至鹽澤(今羅布泊),往往起亭。而輪台、渠犁皆有田卒數百人,置使者校尉領護,以給使外國者」,漢武帝開始在渠犁和輪台二地屯田以供應往返河西四郡的使者[4][5][6];此時絲綢之路南北兩道的西域諸國仍役屬於匈奴,諸國也必須向匈奴僮僕都尉交賦稅[7][8]。
西域都護一職初設於公元前60年(漢宣帝神爵二年),都護府設在烏壘國都城(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輪台策大雅南),西域都護設置後,結束了匈奴在西域長達百餘年的支配與影響,將天山南部第一次置於中央朝廷的勢力範圍之下,鄭吉被任命為首位都護。除了保護塔里木盆地和吐魯番盆地的西域諸城各小國,都護也有「督察烏孫、康居諸外國」的責任,但這些外部的西域諸國不屬漢朝勢力範圍內,《漢書·西域傳》將這些諸外國列入監護名單外[9][10][11]。鄭吉之後,西漢時代擔任西域都護職位的共有18位;已知姓名的共有10位。公元10年,新朝王莽與匈奴斷絕關係後,匈奴大舉攻入西域;公元13年焉耆王起兵斬殺由西漢任命的西域都護但欽,於是「西域亦瓦解」,新朝勢力退出西域;公元16年,王莽以李崇為西域都護討伐焉耆失敗,李崇還保龜茲國;公元23年王莽死後「(李)崇遂沒,西域因絕」[12][13][14][15]。
東漢時期,匈奴在西域徵收重稅,一些西域諸國向漢光武帝提出設置西域都護[16]。東漢於公元74年重設西域都護,以陳睦為都護,但次年焉耆王廣和龜茲王建圍攻西域都護,殺西域都護陳睦及吏士二千餘人,遂罷西域都護;駐守車師後王部金蒲城的戊己校尉耿恭於隔年(75年)起力守疏勒城,直至建初元年(76年)率領十三將士歸玉門;公元91年,班超平西域,東漢遂以班超為西域都護,駐龜茲國境內的它乾城(今新疆庫車附近,其址未詳)焉;公元94年,班超斬焉耆王廣、尉黎王汎於前都護陳睦駐紮過的烏壘城,又於公元97年派甘英出使羅馬帝國,公元102年班超回朝,任尚、段禧接任西域都護;至公元107年7月29日,因西域諸國反,龜茲國人叛白霸和東漢與羌的戰爭,「朝廷以其險遠,難相應赴」,從此廢置西域都護,北匈奴重新佔領了西域。123年班勇收復西域,改置西域長史府[17][18][11]。
十六國前涼建興二十三年(335年)再次設置西域都護,治所在高昌(今新疆吐魯番市東),歷經前涼、前秦、後涼、北涼(段氏)、西涼、北涼(沮渠氏)沿置。
兩次廢置
編輯西域都護的廢置和匈奴的興衰有一定關係;西域都護第一次廢置是在公元10年,當時匈奴與新朝關係破裂,匈奴大擊北邊,而西域亦瓦解;焉耆國因離匈奴近,先反,殺西域都護。新朝西域都護被自己屬國所殺後,匈奴遂重新佔領西域,此後,匈奴在西域徵收重稅,而西域諸國「苦匈奴重斂」[12][16]。第二次廢置也是最後一次廢置在公元107年,東漢雖成功鎮壓並保有龜茲國,但因西域政治的不穩定而最終廢置西域都護,北匈奴收復西域。
歷任西域都護
編輯- 第一任 鄭吉 前60年—前48年
- 第二任 韓宣 前48年—前45年
- 第三任 姓名不詳 前45年—前42年
- 第四任 姓名不詳 前42年—前39年
- 第五任 姓名不詳 前39年—前36年
- 第六任 甘延壽 前36年—前33年
- 第七任 段會宗 前33年—前30年
- 第八任 廉褒 前30年—前27年
- 第九任 姓名不詳 前27年—前24年
- 第十任 韓立 前24年—前21年
- 第十一任 段會宗 前21年—前18年
- 第十二任 姓名不詳 前18年—前15年
- 第十三任 郭舜 前15年—前12年
- 第十四任 孫建 前12年—前9年
- 第十五任 姓名不詳 前9年—前6年
- 第十六任 姓名不詳 前6年—前3年
- 第十七任 姓名不詳 前3年—1年
- 第十八任 但欽 1年—13年
- 第十九任 李崇 16年—23年
- 第二十任 陳睦 74年—75年
- 第二十一任 班超 91年—102年
- 第二十二任 任尚 102年—106年
- 第二十三任 段禧 106年—107年
參見
編輯參考文獻
編輯- ^ 以夷滅月氏,盡斬殺降下之。定樓蘭、烏孫、呼揭(《史記正義》:揭音桀,又其例反。二國皆在瓜州西北。烏孫,戰國時居瓜州)及其旁二十六國,皆以為匈奴(《史記索隱》案:謂皆入匈奴一國)。《史記·卷一百十·匈奴列傳第五十》
西北外國使,更來更去。宛以西,皆自以遠,尚驕恣晏然,未可詘以禮羈縻而使也。自烏孫以西至安息,以近匈奴,匈奴困月氏也,匈奴使持單于一信,則國國傳送食,不敢留苦。《史記·卷一百二十三·大宛列傳第六十三》
自烏孫以西至安息,近匈奴。匈奴甞困月氏,故匈奴使持單于一信到國,國傳送食,不敢留苦。《漢書·卷九十六上·西域傳第六十六上》
滅夷月氏,盡斬殺降下定之。樓蘭、烏孫、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國皆已為匈奴。《漢書·卷九十四上·匈奴傳第六十四上》
西域諸國大率土著,有城郭田畜,與匈奴、烏孫異俗,故皆役屬匈奴。匈奴西邊日逐王置僮僕都尉,使領西域,常居焉耆、危須、尉黎間,賦稅諸國,取富給焉……其後日逐王畔單于,將眾來降,護鄯善以西使者鄭吉迎之。既至漢,封日逐王為歸德侯,吉為安遠侯。是歲,神爵二年也。乃因使吉並護北道,故號曰都護。都護之起,自吉置矣。僮僕都尉由此罷,匈奴益弱,不得近西域。《漢書·卷九十六上·西域傳第六十六上》 - ^ 日逐王先賢撣,其父左賢王當為單于,讓狐鹿姑單于,狐鹿姑單于許立之。國人以故頗言日逐王當為單于。日逐王素與握衍朐鞮單于有隙,即帥其眾欲降漢,使人至渠犁,與騎都尉鄭吉相聞。吉發渠犁、龜茲諸國五萬人迎日逐王口萬二千人、小王將十二人,隨吉至河曲……漢封日逐王為歸德侯……吉於是中西域而立莫府,治烏壘城,去陽關二千七百餘里。匈奴益弱,不敢爭西域,僮僕都尉由此罷。《資治通鑑·卷二十六·神爵二年》
- ^ 余太山,西域通史49-50頁,中州古籍出版1996年
- ^ 漢發使十餘輩至宛西諸外國,求奇物,因風覽以伐宛之威德。而敦煌置酒泉都尉;西至鹽水,往往有亭。而侖頭有田卒數百人,因置使者護田積粟,以給使外國者。《史記·卷一百二十三·大宛列傳第六十三》
- ^ 自貳師將軍伐大宛之後,西域震懼,多遣使來貢獻。漢使西域者益得職。於是自敦煌西至鹽澤,往往起亭,而輪台、渠犁皆有田卒數百人,置使者校尉領護,以給使外國者。《漢書·卷九十六上·西域傳第六十六上》
- ^ 自大宛破後,西域震懼,漢使入西域者益得職。於是自敦煌西至鹽澤往往起亭,而輪台、渠犁皆有田卒數百人,置使者、校尉領護,以給使外國者。《資治通鑑·卷二十一·太初四年》
- ^ 西域諸國大率土著(師古曰:言著土地而有常居,不隨畜牧移徙也。著音直略反)有城郭田畜,與匈奴、烏孫異俗,故皆役屬匈奴(師古曰:服屬於匈奴,為其所役使也)。匈奴西邊日逐王置僮僕都尉,使領西域,常居焉耆、危須、尉黎閒,賦稅諸國,取富給焉(師古曰:給,足也)。《漢書·卷九十六上·西域傳第六十六上》
- ^ 西域凡三十六國……自玉門、陽關出西域有兩道……皆役屬匈奴,匈奴西邊日逐王,置僮僕都尉,使領西域,常居焉耆、危須、尉黎間,賦稅諸國,取富給焉。《資治通鑑·卷二十·元鼎二年》
- ^ 都護之起,自吉置矣(師古曰:都猶揔也,言揔護南北之道)。僮僕都尉由此罷,匈奴益弱,不得近西域……都護督察烏孫、康居諸外國動靜(師古曰:督,視也),有變以聞。可安輯,安輯之(師古曰:輯與集同);可擊,擊之。都護治烏壘城,去陽關二千七百三十八里,與渠犂田官相近,土地肥饒,於西域為中,故都護治焉……康居國,王冬治樂越匿地。去長安萬二千三百里。不屬都護。至越匿地馬行七日,至王夏所居蕃內九千一百四里。《漢書·卷九十六上·西域傳第六十六上》
- ^ 吉既破車師,降日逐,威震西域,遂並護車師以西北道,故號都護。都護之置,自吉始焉。上封吉為安遠侯。吉於是中西域而立莫府,治烏壘城,去陽關二千七百餘里。匈奴益弱,不敢爭西域,僮僕都尉由此罷。《資治通鑑·卷二十六·神爵二年》
- ^ 11.0 11.1 林梅村,考古學視野下的西域都護府今址研究,《歷史研究》2013年第6期43-58。
- ^ 12.0 12.1 。建國二年……後三歲,單于死,弟烏絫單于咸立,復與莽和親……其後莽復欺詐單于,和親遂絕。匈奴大擊北邊,而西域亦瓦解。焉耆國近匈奴,先叛,殺都護但欽,莽不能討。天鳳三年,迺遣五威將王駿、西域都護李崇將戊己校尉出西域……焉耆伏兵要遮駿。及姑墨、尉犂、危須國兵為反閒,還共襲擊駿等,皆殺之……李崇收餘士,還保龜茲。數年莽死,崇遂沒,西域因絕。《漢書·卷九十六下·西域傳第六十六下》
單于始用夏侯籓求地有距漢語,後以求稅烏桓不得,因寇略其人民,釁由是生,重以印文改易,故怨恨。乃遣右大且渠蒲呼盧訾等十餘人將兵眾萬騎,以護送烏桓為名,勒兵朔方塞下。朔方太守以聞。明年,西域車師後王須置離謀降匈奴,都護但欽誅斬之。置離兄狐蘭支將人眾二千餘人,驅畜產,舉國亡降匈奴,單于受之。《漢書·卷九十四下·匈奴傳第六十四下》 - ^ 單于始用夏侯籓求地,有拒漢語,後以求稅烏桓不得,因寇略其人民,釁由是生,重以印文改易,故怨恨。乃遣右大且渠蒲呼盧訾等十餘人將兵眾萬騎,以護送烏桓為名,勒兵朔方塞下,朔方太守以聞……西域諸國以莽積失恩信,焉耆先叛,殺都護但欽;西域遂瓦解。《資治通鑑·卷三十七·始建國二年》
是歲,遣大使五威將王駿、西域都護李崇、戊己校尉郭欽出西域……焉耆伏兵要遮駿,及姑墨、封犁、危須國兵為反間,還共襲駿等,皆殺之……李崇收餘士,還保龜茲。及莽敗,崇沒,西域遂絕。《資治通鑑·卷三十八·天鳳三年》 - ^ 鄭吉建都護之號,訖王莽世,凡十八人,皆以勇略選,然其有功跡者具此。廉褒以恩信稱,郭舜以廉平著,孫建用威重顯,其餘無稱焉。《漢書·卷七十·傅常鄭甘陳段傳第四十》
- ^ Yu, Taishan. A Study of the History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Western and Eastern Han, Wei, Jin, Northern and Southern Dynasties and the Western Regions.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June 1995. Sino-Platonic Papers, Oct, 2006.
- ^ 16.0 16.1 匈奴斂稅重刻,諸國不堪命,建武中,皆遣使求內屬,願請都護。光武以天下初定,未遑外事,竟不許之……西域自絕六十五載……十七年,賢復遣使奉獻,請都護……移書諸國,諸國悉服屬焉,號賢為單于……二十一年冬,車師前王、鄯善、焉耆等十八國俱遣子入侍,獻其珍寶。及得見,皆流涕稽首,願得都護……二十二年……鄯善王上書,願復遣子入侍,更請都護。都護不出,誠迫於匈奴。天子報曰:「今使者大兵未能得出,如諸國力不從心,東西南北自在也。」於是鄯善、車師復附匈奴《後漢書·卷八十八·西域傳第七十八》
莎車王賢、鄯善王安皆遣使奉獻。西域苦匈奴重斂,皆願屬漢,復置都護;上以中國新定,不許……是歲,莎車王賢復遣使奉獻,請都護……十八國俱遣子入侍,獻其珍寶;及得見,皆流涕稽首,願得都護。帝以中國初定,北邊未服,皆還其侍子……鄯善王安上書:「願復遣子入侍,更請都護;都護不出,誠迫於匈奴。」帝報曰:「今使者大兵未能得出,如諸國力不從心,東西南北自在也。」於是鄯善、車師復附匈奴。《資治通鑑·卷四十三·建武十四年、建武十七年、建武二十一年、建武二十二年》 - ^ 明年,始置都護、戊己校尉。及明帝崩,焉耆、龜茲攻沒都護陳睦……章帝不欲疲敝中國以事夷狄,乃迎還戊己校尉,不復遣都護。二年,復罷屯田伊吾,匈奴因遣兵守伊吾地……三年,班超遂定西域,因以超為都護,居龜茲……六年,班超復擊破焉耆,於是五十餘國悉納質內屬……九年,班超遣掾甘英窮臨西海而還(《續漢書》「甘英」作「甘菟」)……及孝和晏駕,西域背畔。安帝永初元年,頻攻圍都護任尚、段禧等,朝廷以其險遠,難相應赴,詔罷都護。自此遂棄西域。北匈奴即復收屬諸國……永平末,焉耆與龜茲共攻沒都護陳睦、副校尉郭恂,殺吏士二千餘人。至永元六年,都護班超發諸國兵討焉耆、危須、尉黎、山國,遂斬焉耆、尉黎二王首,傳送京師,縣蠻夷邸。《後漢書·卷八十八·西域傳第七十八》
永平十七年冬……始置西域都護、戊己校尉,乃以恭為戊己校尉,屯後王部金蒲城,謁者關寵為戊己校尉,屯前王柳中城,屯各置數百人……時,焉耆、龜茲攻歿都護陳睦,北虜亦圍關寵於柳中。會顯宗崩,救兵不至,車師復畔,與匈奴共攻恭……虜兵追之,且戰且行。吏士素飢困,發疏勒時尚有二十六人,隨路死沒,三月至玉門,唯餘十三人。《後漢書·卷十九·耿弇列傳第九 》
十八年,帝崩。焉耆以中國大喪,遂攻沒都護陳睦……明年,龜茲、姑墨、溫宿皆降,乃以超為都護,徐幹為長史。拜白霸為龜茲王,遣司馬姚光送之。超與光共脅龜茲廢其王尤利多而立白霸,使光將尤利多還詣京師。超居龜茲它乾城,徐幹屯疏勒。西域唯焉耆、危須、尉犂以前沒都護,懷二心,其餘悉定。六年秋,超遂發龜茲、鄯善等八國兵合七萬人,及吏士賈客千四百人討焉耆……遂叱吏士收廣、汎等於陳睦故城,斬之,傳首京師……於是西域五十餘國悉皆納質內屬焉……西域諸國反叛,攻都護任尚於疏勒。尚上書求救,詔慬將河西四郡羌胡五千騎馳赴之,慬未至而尚已得解……它乾城小,慬以為不可固,乃譎說龜茲王白霸,欲入共保其城,白霸許之。吏人固諫,白霸不聽……龜茲吏人並叛其王,而與溫宿、姑墨數萬兵反……慬等出戰,大破之……龜茲乃定。而道路尚隔,檄書不通。歲餘,朝廷憂之。公卿議者以為西域阻遠,數有背叛,吏士屯田,其費無已。永初元年,遂罷都護。《後漢書·卷四十七·班梁列傳第三十》
永初元年……六月……壬戌,罷西域都護。先零種羌叛,斷隴道,大為寇掠,遣車騎將軍鄧騭、征西校尉任尚討之。丁卯,赦除諸羌相連結謀叛逆者罪。《後漢書·卷六·孝順孝沖孝質帝紀第六》 - ^ 於是固奏復置西域都護及戊、己校尉。以陳睦為都護;司馬耿恭為戊校尉,屯後王部金蒲城;謁者關寵為己校尉,屯前王部柳中城,屯各置數百人……焉耆、龜茲攻沒都護陳睦,北匈奴圍關寵於柳中城。會中國有大喪,救兵不至,車師復叛,與匈奴共攻耿恭。《資治通鑑·卷四十五·永平十七年》
耿恭……虜兵追之,且戰且行。吏士素飢困,發疏勒時,尚有二十六人,隨路死沒,三月至玉門,唯餘十三人,衣屨穿決,形容枯槁。《資治通鑑·卷四十六·建初元年》
十二月,復置西域都護、騎都尉、戊己校尉官。以班超為都護,徐幹為長史。《資治通鑑·卷四十七·永元三年》
西域都護班超發龜茲、鄯善等八國兵合七萬餘人討焉耆,到其城下,誘焉耆王廣、尉犁王泛等於陳睦故城,斬之,傳首京師……於是西域五十餘國悉納質內屬,至於海濱,四萬里外,皆重譯貢獻。《資治通鑑·卷四十八·永元六年》
西域諸國反,攻都護任尚於疏勒;尚上書求救,詔慬將河西四郡羌,胡五千騎馳赴之。慬未至而尚己得解……它乾城,城小,梁慬以為不可固,乃譎說龜茲王白霸,欲入共保其城;白霸許之,吏民固諫,白霸不聽……龜茲吏民並叛其王,而與溫宿、姑墨數萬兵反……慬等出戰,大破之……龜茲乃定。《資治通鑑·卷四十九·延平元年年》
西域都護段禧等雖保龜茲,而道路隔塞,檄書不通。公卿議者以為「西域阻遠,數有背叛,吏士屯田。其費無已。」六月,壬戌,罷西域都護,遣騎都尉王弘發關中兵,迎禧及梁慬、趙博、伊吾盧、柳中屯田吏士而還。《資治通鑑·卷四十九·永初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