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与北魏的战争

(重定向自齐魏战争

齐与北魏的战争,是指中国历史南北朝时期,在北魏孝文帝在位期间北魏南齐之间发生的一连串战争。战争大致可以分为三次,分别发生于479年-481年、494年-495年及497年-499年。前两次南齐都能成功防御北魏的进攻,惟第三次北魏成功攻陷南齐沔北地区,并击败欲收复失土的齐军。主要战场为今天河南、安徽、湖北、江苏及四川地区。

第一次 编辑

背景 编辑

北魏经历过刘宋初期太武帝向南扩张后获得洛阳在内黄河以南土地,至466年宋明帝即位后因与晋安王刘子勋争位,因宋徐州刺史薛安都降魏之机在往后数年内夺得历城(今山东济南市历城区)、彭城(今江苏徐州市)在内的青徐之地;国土扩张以外亦藉战争收获了大量财宝充实国库[1]。另一方面北魏亦继续推行农耕发展,整顿吏治、轻徭薄赋,让人民安居生息[2][3]。文成、献文帝在位期间除薛安都降魏一事外亦没有对南朝的大型军事行动,虽然国内仍时有征伐内叛之事,但北魏国力仍然获得增长。

南朝方面,因刘宋宗室内讧,义阳王刘昶于465年(宋景和元年、魏和平六年)因逃避侄儿宋前废帝逼害而出逃,刘宋宗室亦在后续各项政治事件中被屠灭殆尽,连年的君臣贪侈乱政及内乱亦造成国力耗损,人民亦苦于苛政[4][5]。权臣萧道成宋后废帝被弑后掌权,消灭国内最大反对力量荆州刺史沈攸之后,在479年四月(齐建元元年、魏太和三年)逼宋顺帝禅让帝位于己,篡宋建齐自立,是为齐高帝。萧氏篡宋后不久便将宋顺帝以内余下的刘宋皇族全数杀害[6]。齐高帝即位后亦意图改革,着力革除刘宋皇室过往奢侈之风,推广节俭和禁止王室过度与民争利[7]。更意图清查户籍,为南齐扩大租役人口[8]

北逃的刘昶受北魏朝廷恩遇,封丹阳王,并三娶公主。但刘昶一直都思念南方,如在听到有人奏述刘宋内乱时都会忍不住哭了出来,感动到身边人。至萧氏篡宋后,魏廷就打算以刘昶名义伐齐,宣称灭齐后会为他恢复宋室[9]

事前准备 编辑

萧道成篡宋后就想到北魏会奉刘昶名义南侵,故不久就调兖州刺史垣崇祖为豫州刺史,命他镇守预期会成为北魏进攻目标的寿春(今安徽寿县)[10]。另一方面,在前一年(478年,宋昇明二年、魏太和二年),仍为宋臣的萧道成派了王洪范出使柔然,和对方约定伐魏。479年八月,柔然派十多万骑兵进攻北魏,到魏都平城(今山西大同市)外七百里后仅在燕然山打猎后回军;而萧道成因新篡位而没有出兵响应柔然[11][12]

另一方面,萧道成次子萧嶷在479年正月调任荆州刺史,上任后即大量赦免当地大批因参与沈攸之起事而下狱受罚者,又减免赋税及约束官吏,萧道成篡位后更不等朝廷赦令就先行免除领下在昇明二年前所欠的诸逋债款,种种措施令百姓高兴,王俭亦称他“旬日而治,岂不休哉”。原本萧道成已下诏命萧嶷还为扬州刺史,但在王俭劝说和北魏将南侵的形势下,决定让萧嶷留镇荆州,并加湘州刺史、让他安抚当地[13]

经过 编辑

479年十一月,北魏命假梁郡王元嘉领二将出兵淮阴(今江西淮安市)、陇西公拓跋琛等三将出兵广陵(今江苏扬州市)、河东公薛虎子等三将出兵寿春,让刘昶随军并以他作号召[14]。另外,早年降魏的大阳蛮帅桓诞此时亦自请为前锋,魏廷遂以桓诞为南征西道大都督,让他进攻齐司州义阳郡[15]

北魏出兵后,义阳平民谢天盖亦举应响应北魏的军事行动,自称司州刺史,魏廷又以乐陵镇将韦珍领兵接应天盖。齐司州刺史萧景先立即反应讨伐谢天盖,都督邻近的荆雍二州之萧嶷亦派了中兵参军萧惠朗领二千兵协助萧景先,韦珍只好抄略七千户人撤返[16]。广陵方面,驻镇的南兖州刺史王敬则知南攻之魏军渡过淮河后便弃镇南奔建康[17]。至480年(齐建元二年、魏太和五年)正月拓跋琛攻陷马头戍(今安徽怀远县南),马头太守刘从战死,消息传到建康后齐高帝宣布内外纂严,并命南郡王萧长懋出镇石头城作防御。魏军紧接进攻锺离,却遭徐州刺史崔文仲击败,崔文仲更乘胜派军主崔孝伯渡淮进击,击破魏军茌眉戍[18]。寿春方面,原本由薛道标领兵负责进攻,但齐高帝命齐郡太守刘怀慰以道标堂兄弟薛渊名义写书信招降他,北魏怀疑之下就改由元嘉负责寿春一线。垣崇祖以大军将至,依其计划在寿春西北立堰,并在堰北设一座有一千人驻守的小城,并在小城四周挖深沟作城防;他预计魏军到后会认为小城易取而尽力攻城以破坏堤堰,然后适时决堤让洪水淹浸魏军。480年二月,元嘉军到达寿春,大军在堰南集结,而分军在东道进攻小城,垣崇祖在傍晚下令决堰,蓄起的河水遂掩浸攻城的魏军,魏军遂大败退却[19][20]。同时,居住在南齐荆、湘、雍、郢、司五州山谷的蛮族响应北魏进攻,司州蛮引领魏军进攻平昌郡,但为平昌太守苟文宾击破;南襄城秦远则攻陷了潼阳县,杀害了潼阳县令;北上黄文勉德则进攻汶阳郡,汶阳太守戴元宾弃城逃返江陵。萧嶷于是派中兵参军刘伾绪领兵千人讨伐,逼降了文勉德而让秦远败逃;谢天盖亦被其部曲所杀,部众降齐[21]。另一边的的崔文仲部继续乘胜北攻,魏竹邑戍及睢陵皆被攻破。诸军不利之下,刘昶在三月以初春降雨将至为由上请退兵,魏廷遂派车骑大将军冯熙接应诸军退兵[22]

同年七月,南齐角城戍主举城向北魏投降,北魏遂在八月再派元嘉南赴接应,并命平南将军郎大坛、将军白吐头元泰封延贺罗分别进攻朐城(今江苏连云港市东海县)、海西(今江苏灌云县附近)、连口(今江苏涟水县)、角城(今江苏淮阴县)及下蔡(今江苏凤台县[23]。至九月,齐汝南太守常玄真及龙骧将军胡青苟率众降魏[24]。闰九月,齐高帝则命令李安民领兵支援各戍,李安民遂进屯泗口,分兵援救各戍[25]。元嘉领众进攻朐山(今江苏连云港市锦屏山),朐山戍主玄元度婴城固守,在得到青冀二州刺史卢绍之所派的援军支援后击破魏军,其时建康所派经海路增援朐城的崔灵建在夜间到达,并命众人各持两把炬虚张声势,魏军遂退,受命领兵救援朐山的刘怀珍那时还未到达[26]

至十月,北魏又开西边战线,命冯熙与桓诞领兵进攻义阳,进攻下蔡的贺罗因垣崇祖主动撤下蔡戍至淮东,遂转攻锺离[27]。但同时魏淮北地区却在南齐的影响下发生变乱,当地人桓标之、徐猛子等人起事在五固据险自守,并推了司马朗之为主,北魏亦派了尉元及薛虎子讨伐[28]

481年(齐建元三年、魏太和五年)正月,魏军攻至淮阳并围攻角城,角城军主成买据城抵抗,虽然李安民和周盘龙已领兵增援角城,但成买仍战死。孤军深入的周盘龙、周奉叔父子在淮阳成功击退魏军,及后李安民利用密林地形藏匿兵力以引诱魏军,成功将被诱追击的数千魏军引至孙溪渚后聚集众军击败魏军[29]。至二月齐游击将军桓康在淮阳再败魏军,并进占樊谐城[30];垣崇祖亦乘魏军摧毁齐军弃守之下蔡戍之军事设施时渡河突袭,大破魏军。西线方面亦因司州刺史萧景先早作防备而无功而退[31]

此时战事转向被魏军讨伐的桓标之等数万人,当时他们亦有向南齐求援,齐高帝遂命李安民、桓康及兖州刺史周山图等人前往支援,不过各军尚未到,至九月司马朗之、桓标之等人就全部被消灭了[32][33][34]

结果及影响 编辑

南齐成功抵御北魏的多场攻势,力保淮泗地区对北魏的防线不失。而齐高帝在481年击退魏军进侵后便在七月派车僧朗出使北魏通好,虽然期间车僧朗死于刘昶策划的行刺事件,但北魏仍拨不少物资为僧朗送丧[35]。齐高帝死后,483年(齐永明元年、魏太和七年)南齐再派骁骑将军刘缵及前军将军张谟出使北魏,北魏翌年则派李彪回使,及后几年亦互通使节,两国至486年(齐永明四年、魏太和十年)止保有约五年的和平日子,虽然487年因桓诞鼓动之司雍地区的蛮族起事导致为时两年的魏齐军事冲突,但两国仍有继续通使。继位的齐武帝萧赜亦大致继续齐高帝的改革方针,继续推广节俭外亦重定宋时失效的地方长官三年易任的定制[36]配合魏齐边境无事的时间,令政风改善,造就“永明之治”。

480年二月初次击退魏军后,齐高帝鉴于荆州一带蛮族屡叛,遂从荆、益二州分土复置巴州加强监控[37],但齐武帝即位后便撤除[38]

北魏方面虽然未能成功扩张,而其时北魏由冯太后辅政,战后和南齐通和之同时继续推行汉化措施,例如在484年(魏太和八年、齐永明二年)实行起俸禄制,开始像传统汉人官僚制度般对官员发放俸禄,增加每户租调应付俸禄开支同时亦加强罚则遏制贪腐及重整吏治,以避免官员贪腐侵凌百姓及蚕食国家租调收入。翌年(485年)再推行均田制,配合再下一年(486年)广行全国的三长制重整户籍以计租调,成功大幅增加魏廷财政收入和经济发展[39][40][41]

第二次 编辑

背景 编辑

南齐虽因检籍制度造成唐㝢之起事,最后更决定放弃重检刘宋昇明以前的户籍及让因检籍而被流放淮河一带魏齐边境的人回到家乡;齐武帝自己亦有亲近吕文显、茹法亮等幸臣及有奢侈之事,但国力仍有所增长,加上屡次击退魏军来犯,故就曾在石头城建造三千辆露车意图作陆路进攻彭城之用[42],北伐的意愿亦很明确[43]。可是,齐武帝在493年(齐永明十一年、魏太和十七年)去世,继位的太孙萧昭业比祖父更为奢侈,而且更贪玩淫乱,辅政的尚书令萧鸾却在孝文帝迁都后罢兵、北方军事压力减弱时着手夺取帝位,在494年(齐建武元年、魏太和十八年)先后废掉萧昭业及萧昭文两帝,自登帝位,是为齐明帝。

北魏经历过汉化国力大增,而490年(魏太和十四年、齐永明八年)冯太后去世后,北魏孝文帝得以完全亲政,而他亦继续冯太后的汉化政策,并进一步消除鲜卑风俗。为了达成其完全汉化的主张,孝文帝意图将国都自平城南迁至洛阳,遂决定以进攻南齐作为掩护[44]。得知齐武帝有北进之意图后刘昶就屡次请求南赴戍边协助进攻南齐,孝文帝遂在淮泗地区积聚粮草以作准备,而齐武帝亦任命崔慧景为豫州刺史作防备[45]。493年8月7日(齐永明十一年、魏太和十七年七月戊午),北魏孝文帝宣布中外戒严,宣称准备南攻,并征集魏扬、徐二州民丁为兵。同月齐武帝去世,皇太孙萧昭业登位。八月,孝武帝亲自率步骑三十万兵力离开平城南进,至10月18日(九月庚午日)到达洛阳,接着孝文帝仍作势要继续南行进攻南齐,群臣切谏出征之下孝文帝遂逼他们在迁都洛阳及进攻南齐之间作选择,众人本亦不同意迁都,但更担忧南征之事而被逼接受迁都[46][47]。孝文帝迁都之计划成功,分遣诸臣准备迁都事宜后在十月便下令解严。

齐武帝去世那一年,齐雍州刺史王奂因擅杀宁蛮长史刘兴祖遭齐武帝派人收捕,更因尝试抵抗而被自己的司马黄瑶起和宁蛮长史裴叔业起兵杀害,诸子都被杀,唯有王肃王秉逃到北魏。孝文帝巡行到邺城时和王肃会面,二人意愿相合,相谈甚欢,王肃更借机称南齐正在衰败,力劝孝文帝讨伐南齐,于是孝文帝南伐的欲望就更高了[48]

事前准备 编辑

孝文帝为迁都而宣称攻伐南齐,但他亦早为进取南齐而作准备,例如他就曾任命后军将军宇文福在黄河以北地区开辟牧马区域,并每年从河西地区迁移马匹到并州,再南徙到牧马区,为的就是让他们适应当地水土以利于作为战马,数量已达十万匹[49]

而齐明帝萧鸾废掉萧昭业后虽未登位,但已经总掌朝政大权,更利用齐武帝监视控制诸王的典签制度大肆杀害齐高帝及齐武帝系诸王,稳固其权力。而每次废立时他亦对王敬则、陈显达高帝旧将晋升崇官以作安抚,又特意拉拢本已不信任幼主的将领崔慧景支持自己[50][51]

经过 编辑

494年(齐建武元年、魏太和十八年)十一月,北魏边将报称齐雍州刺史曹虎派使者来降,孝文帝遂以齐明帝废君自立出兵南齐,除自领军队南进外,亦分别派遣行征南将军薛真度督四将进攻襄阳;大将军刘昶与平南将军王肃进攻义阳;徐州刺史拓跋衍攻锺离;平南将军刘藻南郑及安南将军卢渊督襄阳诸军攻南阳。孝文帝自洛阳出发十七日后便走到悬瓠,翌日更下令各军战时掠夺的人口都悉数放还,以收入心[52]。攻南阳的卢渊因军粮问题请求先攻赭阳,获允许后便与魏征南大将军拓跋鸾、安南将军李佐及荆州刺史韦珍合力进攻赭阳,齐北襄城太守成公期则据守赭阳。南阳太守房伯玉及新野太守刘思忌则抗击在沙堨集结的薛真度[53]

南齐朝廷方面则到495年(齐建武二年、魏太和十九年)正月才作出反应,分遣镇南将军王广之、右卫将军萧坦之及尚书右仆射沈文季分督司州、徐州及豫州征讨事[54]。另宣布中外戒严,命太尉陈显达为使持节都督西北征讨诸军事,在建康附近的新亭和白下为各军作声援[55]

北魏进攻部队方面,攻义阳的王肃、刘昶军在王肃指挥下屡败齐司州刺史萧诞,遂以号称二十万之众进围义阳,负责司州征讨诸军事的王广之畏敌在城外百多里不敢前进,但萧衍此时却自请进攻,乘夜带着王广之分配给他的精兵进占仅在魏军数里外的贤首山。天亮后义阳守军看见山上的齐军后认为援军已到,萧诞遂派军主动突围,萧衍此时亦配合夹攻魏军,魏军不能抵抗只能撤围,更遭萧诞追击,战败[56]。同时齐军派往主动攻魏以分散义阳压力的部队也有斩获,先后攻陷建陵、驿马、厚丘、虎坑、冯时、即丘及纪城[57]

孝文帝在二月带领大军兵临寿阳,但过城不攻,登八公山后转而支援因齐徐州刺史萧惠休坚守而战况不利的拓跋衍军[58][59];同时,齐明帝再派崔慧景及宁朔将军裴叔业增援锺离。孝文帝到后仍无法攻下锺离,命人临江数说齐明帝之罪恶后改屯锺离北方淮河河中之邵阳洲,在洲中立城以外更在淮河南北各筑一城,打算置戍而还,但南北二城皆遭裴叔业击破。高闾、陆叡等北魏大臣上请退兵,崔慧景亦派人向魏军表示愿意罢战,孝文帝遂决定撤军北返。不过魏军撤走时崔慧景则派船舰试图截断魏军归路,齐军到后占领中渚阻断,但那时孝文帝已经渡过淮河,但为保住大军退路就命应募之奚康生进攻中渚齐军,成功以攻烧毁齐舰,击破齐军。接着孝文帝命前将军杨播领三千步兵及五百骑兵为部队撤退殿后,那时齐军乘春季水涨大批地乘舰船前来,杨播在淮河南岸结阵抗敌,等到南岸各军都成功撤退后杨播军已遭到齐军包围,杨播遂以圆阵防御奋力抵抗。不过守了两天后杨播已吃光军粮,围攻的齐军愈来愈多,而淮北魏军又因水涨而无法增援,形势危急之下杨播趁水位有所减退之机拥众成攻渡河。被留守邵阳洲的万多名魏兵后来请以五百匹马换取齐军让北归,崔慧景原想趁机阻断其归路并进攻他们,但因张欣泰劝阻作罢[60]

攻赭阳的卢渊、李佐及拓跋鸾等军互不统辖,围攻百多日仍无进展下众将都打算围而不攻待其自溃,惟李佐却执意要日夜进攻,导致其麾下死伤惨重。此时齐将垣历生受命增援赭阳,魏军众将都认为打不过,打算及早撤退,惟李佐又独断地领二千骑迎击垣历生,又战败,历生更乘胜大败卢渊等撤退中的魏军。而沙堨的薛真度也遭房伯玉等击败[61]

最后进攻南郑方面,仇池镇大将、梁州刺史拓跋英在孝文帝增援锺离之时自请领兵协助刘藻。齐梁州刺史萧懿派遣部将尹绍祖梁季群等领二万兵据险立五栅防御,拓跋英认为守栅诸将地位卑微且互不统辖,只要以精兵集中进攻一个,其他四个都不会营救,且城破后他们都会望风溃退,而发展亦果如拓跋英所预计般,更生擒了梁季群,齐兵战死三千多人并有七百多人被俘。拓跋英乘胜逼近南郑,萧懿派出部队迎击,拓跋英先击灭齐将姜脩部,然后又故意表现从容制造有伏兵的假象骗过赶上来的其他齐军,更在他们退后时大败齐军,于是围困南郑。南郑被围数十日后城内恐惧不安,萧懿录事参军庾域此时故意封存数十个空置的仓库谎称内里藏着足够两年食用的粮食,令城内人心安定下来。此时拓跋英收到孝文帝命其撤返的命令,于是命老弱先退,自率精兵殿后,更特别派使者向萧懿辞行;萧懿怀疑拓跋英是假意退兵,魏军撤走后两日才派兵追击,面对拓跋英的殿后部队根本不敢进逼,后拓跋英又成功击败了由萧懿鼓动来断其归路的仇池诸,安然回到仇池,并一并平定叛魏诸氐[62]

结果 编辑

魏军此战无功而返,攻赭阳方面的拓跋鸾被降封为定襄县王,卢渊、李佐及韦珍都被削官爵为民,其中李佐更被流放瀛州,只有薛真度因其堂兄薛安都降魏让魏得宋徐州之大功而得保留其官爵。不过孝文帝撤还期间途经淮北诸城,其中经过碻磝时特意经泗水进黄河返回洛阳,以通洛阳与淮北的漕运体系[63]。作为刘宋皇室的刘昶两度领兵进攻义阳,但因为其个人性格问题无力招集义故,对作战影响不大,而此战亦为刘昶死前最后一次参与攻齐[64]

南齐再次成功防御其防线,而齐明帝击退外敌后就更着力去巩固其国内地位,战后对各大小事项都想亲自处理,不论中央官署还是郡县之事务都要亲自听取及下决定,连选官也要自己决定,于是很多亲戚就趁机拉关系获得任命[65]。萧谌助明帝废立及登位,而在废萧昭业前明帝曾许诺让萧谌担任扬州刺史,惟之后食言,令萧谌心生怨念;而萧谌亦自恃大功而干政,这正违反明帝想大权独揽的意愿,遂在战后六月诛杀了萧谌,连成功击退魏军的萧谌兄萧诞也遭牵连遇害[66]。明帝也继续杀害高帝及武帝子孙[67]

第三次 编辑

背景 编辑

北魏孝文帝力抗反对汉化的代人势力迁都并继续实行汉化,不但将朝廷和宗庙皆搬到新都洛阳,更下令朝中禁止说鲜卑胡语及穿着胡服,改说汉语及汉服,甚至连南迁代人的籍贯也被改为“河南洛阳”,死后不得北返而须葬在洛阳[68];又仿效汉文化将胡姓改汉姓,并分明姓族及郡望,包括将国姓“拓跋”改为“元”[69],亦在洛阳设国子、太学、四门小学。496年(齐建武三年、魏太和二十年),以皇太子元恂为首的抗拒汉化者试图逃返平城,事败后孝文帝废黜了元恂,不久赐死,亦破灭了宠臣穆泰的叛乱阴谋。而孝文帝亦没有放弃进攻南齐,在第二次南伐后他回洛阳就即下令裁减冗官俸禄去拨给军国之用[70],又在同年八月下诏选全国武勇之士共计十五万人担任羽林、虎贲兵力[71];十月又下令徐兖南青共六州戒严戎备,随时按需要集合[72]

经过 编辑

497年7月21日(齐建武四年、魏太和二十一年六月壬戌),孝文帝下诏五州征召二十万兵力准备南侵,7月26日(六月丁卯)又下令分配军力决定出征和留守的部队。9月13日(八月丙辰),孝文帝下诏宣布中外戒严,至10月7日(八月庚辰)正式自洛阳出兵进攻南齐,留任城王元澄守洛阳,李彪李冲参留台事,而以彭城王元勰中军大将军和自己一同出兵。同时,北魏南梁州刺史杨灵珍叛降南齐,并进攻魏所封武兴王杨集始,令杨集始亦降齐,孝文帝遂在10月24日(九月丁酉)命河南尹李崇讨伐他们[73]

李崇开辟山路,出氐军不意进袭,氐人见此便离弃了杨灵珍,先削其一半部众。不过杨灵珍还想抵抗,命堂弟杨建守龙门,自己则守鹫狭,更特意斩树封闭龙门以北的路以及在进入鹫峡的入口处准备好巨石准备用落石对付进攻的魏军。然而他们还是遭李崇派军击破,武兴遂被北魏收复。齐梁州刺史阴广宗等试图救援杨灵珍,又败予李崇,杨灵珍终败走汉中[74]

孝文帝对于前年第二次进攻时薛真度受阻于南阳太守房伯玉无法前进深感不满,遂将主力都于在进攻襄阳一线,作为反应,齐明帝派了直阁将军胡松协助北襄城太守成公期守卫赭阳,另派军主鲍举领兵且西汝南北义阳二郡太守黄瑶起舞阴。孝文帝在到赭阳后留下其他将领攻城,自己则领兵继续南进,并一举攻破南阳郡治所的外城,房伯玉只能坚守内城,孝文帝尝试招降但失败[75]。11月3日(九月丁未),孝文帝留下元禧元英继续攻宛,自己则继续领兵南行,两天后到达新野,但面对新野太守刘思忌坚守,孝文帝在11月13日(十月丁巳)仍无法攻克,只好筑围作围城战,并讹称房伯玉已降,但刘思忌毫不动摇[76]。明帝在11月30日(十月甲戌)派了太子中庶子萧衍及右军司马张稷增援当地,但在12月20日(十一月甲午)就发生了前军将军韩秀方等十五将向北魏投降,三日后萧衍等更在沔北败给魏军,王伏保等将被俘。498年2月1日(齐建武四年、魏太和二十一年十二月丁丑),齐明帝再任命度支尚书崔慧景假节领二万兵及一千匹马增援雍州,并节度当地众军;其时雍州刺史曹虎则一直按兵不动,屯驻樊城[77][78][79]

498年2月11日(齐建武五年、魏太和二十二年正月丁亥),李佐攻陷新野,刘思忌被俘拒降而遇害。刘思忌的死动摇了齐沔北诸军的军心,不久湖阳戍主蔡道福、赭阳戍主成公期、协防赭阳的胡松、舞阴戍主黄瑶起、协防舞阴的鲍举及和南乡太守席谦都相继弃城南奔,黄瑶起及鲍举更遭魏军俘获[80]。3月20日(二月甲子),宛城失陷,房伯玉出降。沔北诸城失陷后崔慧景才到达襄阳,于是改为助守樊城。不久崔慧景率萧衍等共五千人巡行樊城以北的邓城,突然有报告称魏军快到,不久就看见北魏数万骑兵攻来,慧景与萧衍分别据守南北门,其他诸将就登城防御,当时萧衍打算出战迎击进攻的魏军,但崔慧景认为魏军不会夜间围城,只要等到日落魏军就会退。不过随后魏军持续增援,崔慧景在没有通知众人之下自行从南门撤离,众人见此亦随之而退,魏军于是乘虚从北门入城,军主刘山阳断后奋战仍难以抵抗魏军,只能且战且退,而慧景部过闹沟时因太多人争相过桥,令桥都不堪负荷而损坏,魏军则在退路两边对齐军进行攻击,很多士兵因而堕下护城河阵亡,刘山阳到后用衣服器杖填塞河道才得以成功撤退。众军溃退到樊城,而孝文帝仍领军穷追,刘山阳据樊城拒敌,孝文帝攻到日落后就撤退了。惟此败已吓怕了众军,当晚就全部渡过沔水退回襄阳。后孝文帝又再领十万兵到樊城,曹虎闭门不战,孝文帝到沔水边望向对岸的襄阳后就撤走了[81]

南阳及新野二郡危困之际,齐明帝诏令徐州刺史裴叔业领兵赴雍州救援,惟叔业认为魏军不想远征而只爱抢掠,只要主动进攻北魏就可以分散其在雍州的军事压力,于是进攻虹城试图牵制魏军军势,俘了四千多人[82]。另齐将王昙分以一万多兵力进攻北魏南青州的黄郭戍,但遭黄郭戍主崔僧渊击败,全军覆没;齐将鲁康祚及赵公政亦领兵万人进攻太仓口,却遭领三千兵力抵御的魏豫州长史傅永设伏击败,康祚战死而公政被俘。裴叔业遂进取楚王戍,傅永又在楚王戍外设伏,叔业到后见护城河已被填塞就分遣兵力筑围围城,此时魏军伏兵就突袭叔业后军,叔业于是自领数千精兵前去救援,傅永见叔业确实被引开后就开门大破城外齐军大营,叔业进退失据只好撤退[83]。及至沔北诸城失陷后,魏豫州刺史王肃进攻义阳,叔业就攻涡阳图为义阳解围,并遣别军进攻龙亢戍。广陵王元羽领兵试图救援龙亢但被叔业击败,时涡阳守军经已粮尽要吃树皮树叶了,孝文帝又派了傅永、刘藻及假辅国将军高聪救援涡阳,反为叔业大破,高聪逃回孝文帝驻扎的悬瓠,傅永收拾败军试图再战,再败给叔业,死了万多人、三千多人被俘且损失大量军需品。王肃因孝文帝拒绝再派兵而被逼放弃进攻义阳而领兵十多万回防涡阳,叔业见王肃大军只好乘夜退走还保涡口[84]

此战以后两军战事暂时停顿,北魏留台的李彪及李冲因各自意见屡屡不同而多有争辩,李冲不能忍受李彪专断之下将对方囚禁起来并称其各项罪行上表弹劾他,终以孝武帝免李彪职而李冲因忿恨李彪而得病去世结束[85]。孝武帝本亦想再次南伐,曾下令各州郡征集共二十万兵力在八月中旬送到孝文帝驻扎的悬瓠,惟先前因不欲北魏徵兵而叛变的高车诸部大败了前去讨伐的宇文福,逼使孝文帝要先集中力量解决高车叛变的事,碰巧齐明帝在七月去世,孝文帝遂在九月以“礼不伐丧”为理由下诏停止对南齐的军事行动[86]。早在498年3月1日(齐建武五年、魏太和二十二年正月乙巳)齐明帝就曾下诏让陈显达增援雍州,后更下诏命其北伐试图扭转局势,但因明帝患病,再杀害河东王萧铉等高帝武帝子孙,又因防备会稽太守王敬则而令其恐惧遭明帝逼害而起兵叛乱,虽然很快就因王敬则被杀而被平定,但不久明帝就去世了,皇太子萧宝卷继位,陈显达北伐一事就暂时停住[87][88]

至499年(齐永元元年、魏太和二十三年),陈显达督崔慧景等四万兵力北伐,进攻离襄阳三百里远的马圈城。北魏派了元英抵抗,但元英屡败给齐军,陈显达围攻马圈城四十日后北魏守军因粮尽而被逼弃守突围,虽然造成魏军上千人阵亡,但因为齐军在城破后顾著争夺城内的绢布而没有追击。接着陈显达更派兵攻下了南乡县,惟孝文帝此时抱病亲率大军抗击陈显达,在4月17日(三月丁酉)到达马圈,更派了荆州刺史元嘉阻断均口以堵齐军归路。陈显达只得领军到均水西方鹰子山筑城防御,但当时大军已无士气,魏军进攻亦很猛烈,魏武卫将军元嵩更是屡败齐军,陈显达于是被军主崔恭祖及胡松用黑布幔担架载着经分碛山小道到均水口成功撤退,其余齐军亦跟着走,但因魏军追击还是死了三万多人,丢失了大量军需品[89]

结果 编辑

北魏此战成功从南齐夺得沔北土地,房伯玉此战被俘但因其在北魏的清河房氏族人为其求情而得免死,入仕北魏[90]。王肃亦杀掉黄瑶起报父仇[80]。不过孝文帝在击败陈显达后不久的4月26日(四月丙午)便病逝,其主导的这一连串对齐军事行动亦告结束。

南齐此战丧失沔北土地并且无法藉陈显达反击而重夺失土,陈显达在战后威望大降[89]。事后南齐国内在萧宝卷的治下纷乱不休,萧衍在战后代替曹虎担任雍州刺史,远离建康变乱,并凭借雍州的军事力量在后来起兵成功推翻萧宝卷[91],及后更篡齐自立,建立南梁。南齐内乱亦令裴叔业不安下在500年(齐永元二年,魏景明元年)以寿春降魏,失沔北后不久便再失重镇[92]

参考资料 编辑

  • 台湾三军大学. 中國歷代戰爭史 第六冊. 中国北京: 军事译文出版社. : 241-276. 
  1. ^ 《魏书·食货志》:自太祖定中原,世祖平方难,收获珍宝,府藏盈积。
  2. ^ 《魏书·食货志》:高宗时,牧守之官,颇为货利。太安初,遣使者二十余辈循行天下,观风俗,视民所疾苦。诏使者察诸州郡垦殖田亩、饮食衣服、闾里虚实、盗贼劫掠、贫富强劣而罚之,自此牧守颇改前弊,民以安业。
  3. ^ 《魏书·高宗纪》:冬十有二月戊申,诏曰:“朕承洪业,统御群有,思恢政化,以济兆民。故薄赋敛以实其财,轻徭役以纾其力,欲令百姓修业,人不匮乏。而六镇、云中、高平、二雍、秦州,遍遇灾旱,年谷不收。其遣开仓廪以赈之。有流徙者,谕还桑梓。欲市籴他界,为关傍郡,通其交易之路。若典司之官,分职不均,使上恩不达于下,下民不赡于时,加以重罪,无有攸纵。”
  4. ^ 《资治通鉴·卷133》泰始七年:时淮、泗用兵,府藏空竭,内外百官,并断俸禄。而奢费过度,每所造器用,必为正御、副御、次副各三十枚。嬖幸用事,货赂公行。
  5. ^ 《南齐书·刘善明传》载刘善明任淮南宣城二郡太守后上言:其五,以为“宜除宋氏大明泰始以来诸苛政细制,以崇简易”。其六,以为“凡诸土木之费,且可权停”。其七,以为“帝子王姬,宜崇俭约”。
  6. ^ 《资治通鉴·卷135》:己未,或走马过汝阴王之门,卫士恐。有为乱者奔入杀王,而以疾闻,上不罪而赏之。辛酉,杀宋宗室阴安公燮等,无少长皆死。
  7. ^ 《南齐书·高帝纪下》:断四方上庆礼。己亥,诏曰:“自庐井毁制,农桑易业,盐铁妨民,货鬻伤治,历代成俗,流蠹岁滋。援拯遗弊,革末反本,使公不专利,氓无失业。二宫诸王,悉不得营立屯邸,封略山湖。太官池籞,宫停税入,优量省置。”……后宫器物栏槛以铜为饰者,皆改用铁,内殿施黄纱帐,宫人著紫皮履,华盖除金花爪,用铁回钉。每曰:“使我治天下十年,当使黄金与土同价。”欲以身率天下,移变风俗。
  8. ^ 《南齐书·虞玩之传》:上患民闲欺巧,及即位,敕玩之与骁骑将军傅坚意检定簿籍。
  9. ^ 《魏书·刘昶传》:至于陈奏本国事故,语及征役,则能敛容涕泗,悲动左右。……及萧道成杀刘准,时遣诸将南伐,诏昶曰:“卿识机体运,先觉而来。卿宗庙不复血食,朕闻斯问,矜忿兼怀。今遣大将军率南州甲卒,以伐逆竖,克荡凶丑,翦除民害。氛秽既清,即胙卿江南之土,以兴蕃业。”乃以本将军与诸将同行。
  10. ^ 《南齐书·垣崇祖传》:太祖践阼,谓崇祖曰:“我新有天下,夷虏不识运命,必当动其蚁众,以送刘昶为辞。贼之所冲,必在寿春。能制此寇,非卿莫可。”徙为使持节、监豫司二州诸军事、豫州刺史,将军如故。封望蔡县侯,七百户。
  11. ^ 《南齐书·卷59·芮芮虏传》:昇明二年,太祖辅政,遣骁骑将军王洪范使芮芮,克期共伐魏虏。建元元年八月,芮芮主发三十万骑南侵,去平城七百里,魏虏拒守不敢战,芮芮主于燕然山下纵猎而归。上初践阼,不遑出师
  12. ^ 《资治通鉴·卷135》:上之辅宋也,遣骁骑将军王洪范使柔然,约与共攻魏。洪范自蜀出吐谷浑历西域乃得达。至是,柔然十余万骑寇魏,至塞上而还。
  13. ^ 《南齐书·萧嶷传》
  14. ^ 《魏书·高祖记》:十一月癸丑,进假梁郡公元嘉爵为假王,督二将出淮阴;陇西公元琛三将出广陵;河东公薛虎子三将出寿春。
  15. ^ 《魏书·卷101》:延兴中,大阳蛮酋桓诞拥沔水以北,滍、叶以南八万余落,遣使内属……太和四年,王师南伐,诞请为前驱,乃授使持节,南征西道大都督,讨义阳,不果而还。
  16. ^ 《资治通鉴·卷135》:义阳民谢天盖自称司州刺史,欲以州附魏,魏乐陵镇将韦珍引兵渡淮应接。豫章王嶷遣中兵参军萧惠朗将二千人助司州刺史萧景先讨天盖,韦珍略七千余户而去。
  17. ^ 《南齐书·王敬则传》:二年,进号安北将军。虏寇淮泗,敬则恐,委镇还都,百姓皆敬散奔走。
  18. ^ 《资治通鉴·卷135》:魏陇西公琛等攻拔马头戍,杀太守刘从。乙卯,内外纂严,发兵拒魏,征南郡王长懋为中军将军,镇石头。
  19. ^ 《资治通鉴·卷135》:魏将薛道标引兵向寿阳,上使齐郡太守刘怀慰作冠军将军薛渊书以招道标;魏人闻之,召道标还,使梁郡王嘉代之。
  20. ^ 《南齐书·垣崇祖传》:建元二年,虏遣伪梁王郁豆眷及刘昶,马步号二十万,寇寿春。崇祖召文武议曰:“贼众我寡,当用奇以制之。当脩外城以待敌,城既广阔、非水不固,今欲堰肥水却淹为三面之险,诸君意如何?”众曰:“昔佛狸侵境,宋南平王士卒完盛,以郭大难守,退保内城。今日之事,十倍于前。古来相承,不筑肥堰,皆以地形不便,积水无用故也。若必行之,恐非事宜。”崇祖曰:“卿见其一,不识其二。若舍外城,贼必据之,外脩楼橹,内筑长围,四周无碍,表里受敌,此坐自为擒。守郭筑堰,是吾不谏之策也。”乃于城西北立堰塞肥水,堰北起小城,周为深堑,使数千人守之。崇祖谓长史封延伯曰:“虏贪而少虑,必悉力攻小城,图破此堰。见堑狭城小,谓一往可克,当以蚁附攻之。放水一激,急逾三峡,事穷奔透,自然沈溺。此岂非小劳而大利邪?”虏众由西道集堰南,分军东路肉薄攻小城。崇祖着白纱帽,肩轝上城,手自转式。至日晡时,决小史埭。水势奔下,虏攻城之众,漂坠堑中,人马溺死数千人,众皆退走。
  21. ^ 《资治通鉴·卷135》:群蛮依阻山谷,连带荆、湘、雍、郢、司五州之境,闻魏师入寇,乃尽发民丁,南襄城蛮秦远乘虚寇潼阳,杀县令。司州蛮引魏兵寇平昌,平昌戍主苟元宾击破之。北上黄蛮文勉德寇汶阳,汶阳太守戴元宾弃城奔江陵;豫章王嶷遣中兵参军刘伾绪将千人讨之,至当阳,勉德请降,秦远遁去。……谢天盖部曲杀天盖以降。
  22. ^ 《魏书·高祖纪上》:三月丙午,诏车骑大将军冯熙督众迎还假梁郡王嘉等诸军。
  23. ^ 《资治通鉴·卷135》:角成戍主举城降魏;秋八月丁酉,魏遣徐州刺史梁郡王嘉迎之。又遣平南将军郎大檀等三将出朐城,将军白吐头等二将出海西,将军元泰等二将出连口,将军封延等三将出角城,镇南将军贺罗出下蔡,
  24. ^ 《魏书·高祖纪上》:九月,萧道成汝南太守常元真、龙骧将军胡青苟率户内属。
  25. ^ 《南齐书·李安民传》:其年,虏又南侵,诏安民持节履行缘难清泗诸戍屯军。虏攻朐山、连口、角城,安民顿泗口,分军应赴。
  26. ^ 《南齐书·刘怀珍传》:其冬,虏寇朐山,授使持节、安北将军,本官如故,领兵救援。未至,事宁,解安北、持节。
  27. ^ 《魏书·高祖纪上》:冬十月丁未,诏昌黎王冯熙为西道都督,与征南将军桓诞出义阳;镇南将军贺罗,自下蔡东出锺离。
  28. ^ 《资治通鉴·卷135》载“淮北四州民不乐属魏,常思归江南,上多遣间谍诱之。于是徐州民桓标之、兖州民徐猛子等所在蜂起为寇盗,聚众保五固,推司马朗之为主。魏遣淮阳王尉元、平南将军薛虎子等讨之。”《魏书·高祖纪上》在同年则记为“兰陵民桓富杀其县令,与昌虑桓和北连太山盗张和颜等,聚党保五固,推司马朗之为主。诏淮阳王尉元等讨之。”司马光在《资治通鉴考异》中认为此桓富即桓标之。现据《通鉴》。
  29. ^ 《南齐书·李安民传》:三年,引水步军入清,于淮阳与虏战,破之。虏退,安民知有伏兵,乃遣族弟马军主长文二百骑为前驱,自与军副周盘龙、崔文仲系其后,分军隐林。至长文至宿豫,虏见众少,数千骑遮之﹕长文且退且战,引贼向大军,安民率盘龙等趋兵至,合战于孙溪渚战父弯侧,虏军大败,赴清水死不可胜数。
  30. ^ 《南齐书·桓康传》:三年春,于淮阳与虏战,大破之,进兵攻陷虏樊谐城。
  31. ^ 《南齐书·萧景先传》:虏寻遣伪南部尚书頞跋屯汝南;洛州刺史昌黎王冯莎屯清丘。景先严备待敌。豫章王又遣宁朔将军王僧炳、前军将军王应之、龙骧将军庄明三千人屯义阳关外;为声援。虏退,进号辅国将军。
  32. ^ 《南齐书·李安民传》:淮北四州闻太祖受命,咸欲南归。至是徐州人桓摽之、兖州人徐猛子等,合义众数万,柴险求援。太祖诏曰:“青徐泗州,义举云集。安民可长辔遐驭,指授群帅。”安民赴救留迟,虏急兵攻,摽之等皆没,上甚责之。
  33. ^ 《南齐书·周山图传》:是时淮北四州起义,上使山图自淮入海,倍道应赴。……会义众已为虏所没,山图拔三百家还淮阴。
  34. ^ 《南齐书·桓康传》:敕康迎淮北义民,不克。
  35. ^ 《魏书·卷86》:道成遣后军参军车僧朗朝贡。先是,刘准遣使殷灵诞、茍昭先,未反而道成僭立。及僧朗至,朝廷处之灵诞之下,僧朗与灵诞竞前后,降人解奉君遂于朝会刃僧朗。诏加殡敛,送丧令还。
  36. ^ 《南齐书·武帝纪》:三月癸丑,诏曰:“宋德将季,风轨陵迟,列宰庶邦,弥失其序,迁谢遄速,公私凋弊。泰运初基,草昧惟始,思述先范,永隆治根,莅民之职,一以小满为限。其有声绩克举,厚加甄异;理务无庸,随时代黜。”
  37. ^ 《资治通鉴·卷135》:上以群蛮数为叛乱,分荆、益置巴州以镇之。壬申,以三巴校尉明慧昭为巴州刺史,领巴东太守
  38. ^ 《南齐书·州郡志下》:建元二年,分荆州巴东、建平,益州巴郡为州,立刺史,而领巴东太守,又割涪陵郡属。永明元年省,各还本属焉。
  39. ^ 《魏书·高祖纪上》:六月丁卯,诏曰:“置官班禄,行之尚矣。《周礼》有食禄之典,二汉著受俸之秩。逮于魏晋,莫不聿稽往宪,以经纶治道。自中原丧乱,兹制中绝,先朝因循,未遑厘改。朕永鉴四方,求民之瘼,夙兴昧旦,至于忧勤。故宪章旧典,始班俸禄。罢诸商人,以简民事。户增调三匹、谷二斛九斗,以为官司之禄。均预调为二匹之赋,即兼商用。虽有一时之烦,终克永逸之益。禄行之后,赃满一匹者死。变法改度,宜为更始,其大赦天下,与之惟新。”
  40. ^ 《魏书·食货志》
  41. ^ 康, 乐. 從西郊到南郊. 中华民国台北: 稻禾出版社. : 141-154. ISBN 957-8571-19-4. 
  42. ^ 《资治通鉴·卷138》:初,上于石头造露车三千乘,欲步道取彭城,魏人知之。
  43. ^ 《资治通鉴·卷138》:融见上有北伐之志,数上书奖劝,因大习骑射。
  44. ^ 《魏书·卷十九中·任城王澄传》:后高祖外示南讨,意在谋迁,斋于明堂左个,诏太常卿王谌,亲令龟卜,易筮南伐之事,其兆遇革。……乃独谓澄曰:“今日之行,诚知不易。但国家兴自北土,徙居平城,虽富有四海,文轨未一,此间用武之地,非可文治,移风易俗,信为甚难。崤函帝宅,河洛王里,因兹大举,光宅中原,任城意以为何如?”澄曰:“伊洛中区,均天下所据,陛下制御华夏,辑平九服,苍生闻此,应当大庆。”高祖曰:“北人恋本,忽闻将移,不能不惊扰也。”澄曰:“此既非常之事,当非常人所知,唯须决之圣怀,此辈亦何能为也。”
  45. ^ 《资治通鉴·卷138》:刘昶数泣诉于魏主,乞处边戍,招集遗民,以雪私耻。魏主大会公卿于经武殿,以议南伐,于淮、泗间大积马刍。上闻之,以右卫将军崔慧景为豫州刺史以备之。
  46. ^ 《魏书·高祖纪下》:庚午,幸洛阳,周巡故宫基趾。帝顾谓侍臣曰:“晋德不修,早倾宗祀,荒毁至此,用伤朕怀。”遂咏黍离之诗,为之流涕。壬申,观洛桥,幸太学,观石经。乙亥,邓至王像舒彭遣子旧诣阙朝贡,并奉表,求以位授旧,诏许之。丙子,诏六军发轸。丁丑,戎服执鞭,御马而出,群臣稽颡于马前,请停南伐,帝乃止。仍定迁都之计。
  47. ^ 《资治通鉴·卷138》:丁丑,帝戎服,执鞭乘马而出。群臣稽颡于马前。帝曰︰“庙算已定,大军将进,诸公更欲何云?”尚书李冲等曰︰“今者之举,天下所不愿,唯陛下欲之;臣不知陛下独行,竟何之也!臣等有其意而无其辞,敢以死请!”帝大怒曰︰“吾方经营天下,期于混台,而卿等儒生,屡疑大计,斧钺有常,卿勿复言!”策马将出。于是安定王休等并殷勤泣谏。帝及谕群臣曰︰“今者兴发不小,动而无成,何以示后!朕世居幽朔,欲南迁中土;苟不南伐,当迁都于此,王公以为何如?欲迁者左,不欲者右。”南安王桢进曰︰“‘成大功者不谋于众。’今陛下苟辍南伐之谋,迁都洛邑此臣等之愿,苍生之幸也。”群臣皆呼万岁。时旧人虽不愿内徙,而惮于南伐,无敢言者;遂定迁都之计。
  48. ^ 《魏书·王肃传》:高祖幸邺,闻肃至,虚襟待之,引见问故。肃辞义敏切,辩而有礼,高祖甚哀恻之。遂语及为国之道,肃陈说治乱,音韵雅畅,深会帝旨。高祖嗟纳之,促席移景,不觉坐之疲淹也。因言萧氏危灭之兆,可乘之机,劝高祖大举。于是图南之规转锐,器重礼遇日有加焉,亲贵旧臣莫能间也。
  49. ^ 《资治通鉴·卷139》:魏主敕后军将军宇文福行牧地。福表石济以西,河内以东,距河凡十里。魏主自代徙杂畜置其地,使福掌之;畜无耗失,以为司卫监。初,世祖平统万及秦凉,以河西水草丰美,用为牧地,畜甚蕃息,马至二百余万匹,橐驼半之,牛羊无数。及高祖置牧场于河阳,常畜戎马十万匹,每岁自河西徙牧并州,稍复南徙,欲其渐习水土,不至死伤,而河西之牧愈更蕃滋。
  50. ^ 《南史·卷45》:隆昌元年,出敬则为会稽太守,加都督。海陵王立,进位太尉。明帝即位,为大司马……(陈显达)豫废郁林之勋,延兴元年,为司空,进爵为公。明帝即位,进太尉,封鄱阳郡公,加兵二百人,给油络车。
  51. ^ 《南齐书·崔慧景传》:郁林即位,进号征虏将军。慧景以少主新立,密兴虏交通,朝廷疑惧。高宗辅政,遣梁王至寿春安慰之,慧景遣密启送诚劝进。
  52. ^ 《资治通鉴·卷139》:魏主以上废海陵王自立,谋大举入寇。会边将言雍州刺史下邳曹虎遣使请降于魏,十一月,辛丑朔,魏遣行征南将军薛真度督四将向襄阳,大将军刘昶、平南将军王肃向义阳,徐州刺史拓跋衍向锺离,平南将军广平刘藻向南郑。……以尚书仆射卢渊为安南将军,督襄阳前锋诸军。……魏主欲自将入寇。癸卯,中外戒严……辛亥,发洛阳,以北海王详为尚书仆射,统留台事;李冲兼仆射,同守洛阳。给事黄门侍郎崔休为左丞,赵郡王干都督中外诸军事,始平王勰将宗子军宿卫左右。戊辰,魏主至悬瓠。己巳,诸寿阳、锺离、马头之师所掠男女皆放还南。曹虎果不降。
  53. ^ 《资治通鉴·卷139》:魏主命卢渊攻南阳,渊以军中乏粮,请先攻赭阳以取仓,魏主许之。乃兴征南大将军城阳王鸾、安南将军李佐、荆州刺史韦珍共攻赭阳。……北襄城太守成公期闭城拒守。薛真度军于沙堨,南阳太守房伯玉、新野太守刘思忌拒之。
  54. ^ 《南齐书·明帝纪》:索虏寇司豫徐梁四州。壬申遣镇南将军王广之督司州征讨,右卫将军萧坦之督徐州征讨,尚书右仆射沈文季督豫州征讨。
  55. ^ 《南齐书·陈显达传》:建武二年,虏攻徐司,诏显达出顿,往来新亭白下,以为声势。
  56. ^ 《资治通鉴·卷140》:刘昶、王肃攻义阳,司州刺史萧诞拒之。肃屡破诞兵,招降万余人。……刘昶、王肃众号二十万,堑栅三重,幷力攻义阳,城中负楯而立。王广之引兵救义阳,去城百余里,畏魏强,不敢进。城中益急,黄门侍郎萧衍请先进,广之分麾下精兵配之。衍间道夜发,与太子右率萧诔等径上贤首山,去魏军数里。魏人出不意,未测多少,不敢逼。黎明,城中望见援军至,萧诞遣长史王伯瑜出攻魏栅,因风纵火,衍等众军自外击之,魏不能支,解围去。己未,诞等追击,破之。
  57. ^ 《资治通鉴·卷140》:先是,上以义阳危急,诏都督青、冀二州诸军事张冲出军攻魏以分其兵势。冲遣军主桑系祖攻魏建陵、驿马、厚丘三城,又遣军主杜僧护攻魏虎坑、冯时、即丘三城,皆拔之。青、冀二州刺史王洪范遣军主崔延袭魏纪城,据之。
  58. ^ 《资治通鉴·卷140》:(正月)乙未,拓跋衍攻锺离,徐州刺史萧惠休乘城拒守,间出袭击魏兵,破之。
  59. ^ 《魏书·高祖纪下》:己亥,车驾济淮。二月甲辰,幸八公山。路中雨甚,诏去盖;见军士病者,亲隐恤之。戊申,车驾巡淮而东,民皆安堵,租运属路。壬子,高丽国遣使朝献。丙辰,车驾至锺离。
  60. ^ 《资治通鉴·卷140》:上遣左卫将军崔慧景、宁朔将军裴叔业救锺离。……。丁卯,魏主遣使临江,数上罪恶。魏久攻锺离不克,士卒多死。三月,戊寅,魏主如邵阳,筑城于洲上,栅断水路,夹筑二城。萧坦之遣军主裴叔业攻二城,拔之。……崔慧景以魏人城邵阳,患之。张欣泰曰:“彼有去志,所以筑城者,外自夸大,惧我蹑其后耳。今若说之以两愿罢兵,彼无不听矣。”慧景从之,使欣泰诣城下语魏人,魏主乃还。济淮,余五将未济,齐人据渚邀断津路。魏主募能破中渚兵者以为直阁将军,军主代人奚康生应募,缚筏积柴,因风纵火,烧齐船舰,依烟直进,飞刀乱斫,中渚兵遂溃。魏主假康生直阁将军。 魏主使前将军杨播将步卒三千、骑五百为殿。时春水方长,齐兵大至,战舰塞川。播结陈于南岸以御之,诸军尽济。齐兵四集围播,播为圆阵以御之,身自搏战,所杀甚众。相拒再宿,军中食尽,围兵愈急。魏主在北岸望之,以水盛不能救,既而水稍减,播引精骑三百历齐舰大呼曰:“我今欲渡,能战者来!”遂拥众而济。播,椿之兄也。 魏军既退,邵阳洲上余兵万人,求输马五百匹,假道以归。崔慧景欲断路攻之,张欣泰曰:“归师勿遏,古人畏之,兵在死地,不可轻也。今胜之不足为武,不胜徒丧前功;不如许之。”慧景从之。
  61. ^ 《资治通鉴·卷140》:魏城阳王鸾等攻赭阳,诸将不相统壹,围守百余日,诸将欲案甲不战以疲之。李佐独昼夜攻击,士卒死者甚众,帝遣太子右卫率垣历生救之。诸将以众寡不敌,欲退,佐独帅骑二千逆战而败。卢渊等引去,历生追击,大破之。历生,荣祖之从弟也。南阳太守房伯玉等又败薛真度于沙堨。
  62. ^ 《资治通鉴·卷140》:魏主之在钟离也,仇池镇都大将、梁州刺史拓跋英请以州兵会刘藻击汉中,魏主许之。梁州刺史萧懿遣部将尹绍祖、梁季群等将兵二万,据险,立五栅以拒之。英曰:“彼帅贱,莫相统壹。我选精卒并攻一营,彼必不相救;若克一营,四营皆走矣。”乃引兵急攻一营,拔之,四营俱溃,生擒梁季群,斩三千余级,俘七百余人,乘胜长驱,进逼南郑。懿又遣其将姜修击英,英掩击,尽获之。将还,懿别军继至;将士皆已疲,不意其至,大惧,欲走。英故缓辔徐行,神色自若,登高望敌,东西指麾,状若处分,然后整列而前。懿军疑有伏兵,迁延引退,英追击,破之,遂围南郑。禁将士毋得侵暴,远近悦附,争供租运。 懿婴城自守,军主范絜先将三千余人在外,还救南郑。英掩击,尽获之。围城数十日,城中恟惧。录事参军新野庾域封题空仓数十,指示将士曰:“此中粟皆满,足支二年,但努力坚守!”众心乃安。会魏主召英还,英使老弱先行,自将精兵为后拒,遣使与懿告别。懿以为诈,英去一日,犹不开门;二月,乃遣将追之。英与士卒下马交战,懿兵不敢逼,行四日四夜,懿兵乃返。英入斜谷,会天大雨,士卒截竹贮米,执炬火于马上炊之。先是,懿遣人诱说仇池诸氐,使起兵断英运道及归路。英勒兵奋击,且战且前,矢中英颊,卒全军还仇池,讨叛氐,平之。
  63. ^ 《资治通鉴·卷140》:戊辰,魏主如碻磝,命谒者仆射成淹具舟楫,欲自泗入河,溯流还洛,淹谏,以为︰“河流悍猛,非万乘所宜乘。”帝曰︰“我以平城无漕运之路,故京邑民贫。今迁都洛阳,欲通四方之运,而民犹惮河流之险;故朕有此行,所以开百姓之心也。”
  64. ^ 《魏书·刘昶传》:而天性褊躁,喜怒不恒,每至威忿,楚朴特苦,引待南士,礼多不足,缘此人怀畏避。
  65. ^ 《资治通鉴·卷140》:上躬亲细务,纲目亦密;于是郡县及六署、九府常行职事,莫不启闻,取决诏敕。文武勋旧,皆不归选部,亲戚凭借,互相通进,人君之务过繁密。
  66. ^ 《南齐书·萧谌传》:高宗初许事克用谌为扬州,及有此授,谌恚曰:“见炊饭熟,推以与人。”王晏闻之曰:“谁复为萧谌作瓯箸者。”谌恃勋重,干豫朝政,诸有选用,辄命议尚书使为申论。上新即位,遣左右要人于外听察,具知谌言,深相疑阻。……上欲杀谌,以诞在边镇拒虏,故未及行。虏退六旬,谌诛,遣黄门郎梁王为司州别驾,使诛诞,束身受戮,家口系尚方。
  67. ^ 《南齐书·明帝纪》:(建元三年)六月壬戌,诛领军将军萧谌、西阳王子明、南海王子罕、邵陵王子贞。
  68. ^ 《魏书·高祖纪下》:丙辰,诏迁洛之民,死葬河南,不得还北。于是代人南迁者,悉为河南洛阳人。
  69. ^ 《魏书·官氏志》
  70. ^ 《魏书·高祖纪下》:癸未,车驾至自南伐,告于太庙。甲申,减闲官禄以裨军国之用
  71. ^ 《魏书·高祖纪下》:八月乙巳,诏选天下武勇之士十五万人为羽林、虎贲,以充宿卫。
  72. ^ 《魏书·高祖纪下》:诏徐兖光南青荆洛六州纂严戎备,应须赴集。
  73. ^ 《资治通鋻·卷141》:魏以氐帅杨灵珍为南梁州刺史。灵珍举州来降,送其母及子于南郑以为质,遣其弟婆罗阿卜珍将步骑万余袭魏武兴王杨集始,杀其二弟集同、集众;集始窘急,请降。九月,丁酉,魏主以河南尹李崇为都督陇右诸军事,将兵数万讨之。
  74. ^ 《魏书·李崇传》:崇槎山分进,出其不意,表里以袭。群氐皆弃灵珍散归,灵珍众减太半。崇进据赤土,灵珍又遣从弟建率五千人屯龙门,躬率精勇一万据鹫硖。龙门之北数十里中伐树塞路,鹫硖之口积大木,聚礌石,临崖下之,以拒官军。崇乃命统军慕容拒率众五千,从他路夜袭龙门,破之。崇乃自攻灵珍,灵珍连战败走,俘其妻子。崇多设疑兵,袭克武兴。萧鸾梁州刺史阴广宗遣参军郑猷、王思考率众援灵珍。崇大破之,并斩婆罗首,杀千余人,俘获猷等,灵珍走奔汉中。
  75. ^ 《资治通鋻·卷141》:初,魏迁洛阳,荆州刺史薛真度劝魏主先取樊、邓。真度引兵寇南阳,太守房伯玉击败之。魏主怒,以南阳小郡,志必灭之,遂引兵向襄阳,彭城王勰等三十六军前后相继,众号百万,吹唇沸地。辛丑,魏主留诸将攻赭阳,自引兵南下;癸卯,至宛,夜袭其郛,克之。房伯玉婴内城拒守,魏主遣中书舍人孙延景谓伯玉曰︰“我今荡壹六合,非如曏时冬来春去,不有所克,终不还北。卿此城当我六龙之首,无容不先攻取,远期一年,近止一月。封侯、枭首,事在俯仰,宜善图之!且卿有三罪,今令卿知︰卿先事武帝,蒙殊常之宠,不能建忠致命而尽节于其仇,罪一也。〉顷年薛真度来,卿伤我偏师,罪二也。今鸾辂亲临,不面缚麾下,罪三也。”伯玉遣军副乐稚柔对曰︰“承欲攻围,期于必克。卑微常人,得抗大威,真可谓获其死所!外臣蒙武帝采拔,岂敢忘恩!但嗣君失德,主上光绍大宗,非唯副亿兆之深望,抑亦兼武皇之遗敕;是以区区尽节,不敢失坠。往者北师深入,寇扰边民,辄厉将士以脩职业。反己而言,不应垂责。”
  76. ^ 《南齐书·魏虏传》:宏留伪咸阳王禧围南阳,进向新野,新野太守刘思忌亦拒守。台先遣军主直阁将军胡松助北襄城太守成公期守赭阳城,军主鲍举助西汝南、北义阳二郡太守黄瑶起戍舞阴城。宏攻围新野城,战斗不息。遣人谓城中曰:“房伯玉已降,汝南何独自取糜碎?”思忌令人对曰:“城中兵食犹多,未暇从汝小虏语也。”
  77. ^ 《南齐书·明帝纪》:甲戌,遣太子中庶子萧衍、右军司马张稷救雍州。十一月,甲午,前军将军韩秀方等十五将降于魏。丁酉,魏败齐兵于沔北,将军王伏保等为魏所获。
  78. ^ 《南齐书·崔慧景传》:冬,虏主攻沔北五郡,假慧景节,率众二万,骑千匹,向襄阳。雍州众军并受节度。
  79. ^ 《南齐书·曹虎传》载“四年,虏寇沔北,虎聚军襄阳,与南阳太守房伯玉不协,不急赴救,末乃移顿樊城。”同书《魏虏传》则写曹虎屯均口,《资治通鉴》取信于《曹虎传》,今同《通鉴》。
  80. ^ 80.0 80.1 《南齐书·魏虏传》:永泰元年,城陷,缚思忌,问之曰:“今欲降未?”思忌曰:“宁为南鬼,不为北臣。”乃死。赠冠军将军、梁州刺史。于是沔北大震,湖阳戍主蔡道福、赭阳城主成公期及军主胡松、舞阴城主黄瑶起及军主鲍举、从阳太守席谦并弃城走。虏追军获瑶起,王肃募人脔食其肉。
  81. ^ 《资治通鉴·卷141》三月,壬午朔,崔慧景、萧衍大败于邓城。时慧景至襄阳,五郡已陷没,慧景与衍及军主刘山阳、傅法宪等帅五千余人进行邓城,魏数万骑奄至,诸军登城拒守。时将士蓐食轻行,皆有饥惧之色。衍欲出战,慧景曰︰“虏不夜围人城,待日暮自当去。”既而魏众转至。慧景于南门拔军去,诸军不相知,相继皆遁。魏兵自北门入,刘山阳与部曲数百人断后死战,且战且却行。慧景过闹沟,军人相蹈藉,桥皆断坏。魏兵夹路射之,杀傅法宪,士卒赴沟死者相枕,山阳取袄仗塡沟乘之,得免。魏主将大兵追之,晡时至沔。山阳据城苦战,至暮,魏兵乃退。诸军恐惧,是夕,皆下船还襄阳。庚寅,魏主将十万众,羽仪华盖,以围樊城,曹虎闭门自守。魏主临沔水,望襄阳岸,乃去,如湖阳;辛亥,如悬瓠。
  82. ^ 《南齐书·裴叔业传》四年,虏主寇沔北,上令叔业援雍州。叔业启:“北人不乐远行,唯乐侵伐虏堺,则雍司之贼,自然分张,无劳动民向远也。”上从之。叔业率军攻虹城,获男女四千余人。徙督豫州、辅国将军、豫州刺史,持节如故。
  83. ^ 《资治通鉴·卷141》:将军王昙分以万余人攻魏南青州黄郭戍,魏戍主崔僧渊破之,举军皆没。将军鲁康祚、赵公政将兵万人侵魏太仓口,魏豫州刺史王肃使长史清河傅永将甲士三千击之。康祚等军于淮南,永军于淮北,相去十余里。永曰︰“南人好夜斫营,必于渡淮之所置火以记浅处。”乃夜分兵为二部,伏于营外;又以瓠贮火,密使人过淮南岸,于深处置之,戒曰︰“见火起,则亦然之。”是夜,康祚等果引兵斫永营,伏兵夹击之。康祚等走趣淮水,火既竞起,不知所从,溺死及斩首数千级,生擒公政,获康祚之尸以归。豫州刺史裴叔业侵魏楚王戍,肃复令永击之。永将心腹一人驰诣楚王戍,令塡外堑,夜伏战士千人于城外。晓而叔业等至城东,部分将置长围。永伏兵击其后军,破之。叔业留将佐守营,自将精兵数千救之。永登门楼,望叔业南行数里,即开门奋击,大破之,获叔业伞扇、鼓幕、甲仗万余。叔业进退失据,遂走。
  84. ^ 《资治通鉴·卷141》:魏镇南将军王肃攻义阳,裴叔业将兵五万围涡阳以救义阳。魏南兖州刺史济北孟表守涡阳,粮尽,食草木皮叶。叔业积所杀魏人高五丈以示城内;别遣军主萧璝等攻龙亢,魏广陵王羽救之。叔业引兵击羽,大破之,追获其节。魏主使安远将军傅永、征虏将军刘藻、假辅国将军高聪救涡阳,并受王肃节度。叔业进击,大破之,聪奔悬瓠,永收散卒徐还。叔业再战,凡斩首万级,俘三千余人,获器械杂畜财物以千万计。魏主命锁三将诣悬瓠;刘藻、高聪免死,徙平州;傅永夺官爵;黜王肃为平南将军。肃表请更遣军救涡阳,魏主报曰︰“观卿意,必以藻等新败,故难于更往。朕今少分兵则不足制敌,多分兵则禁旅有阙,卿审图之!义阳当止则止,当下则下;若失涡阳,卿之过也!”肃乃解义阳之围,与统军杨大眼、奚康生等步骑十余万救涡阳。叔业见魏兵盛,夜,引军退;明日,士众奔溃,魏人追之,杀伤不可胜数。叔业还保涡口。
  85. ^ 《北史·卷40》:车驾南伐,彪兼度支尚书,与仆射李冲、任城王澄等参理留台事。彪素性刚豪,与冲等意议乖异,遂形于声色,殊无降下之心。冲积其前后罪过,乃于尚书省禁止彪,上表曰:“案臣彪昔于凡品,特以才拔,等望清华,司文东观,绸缪恩眷,绳直宪台,左加金珰,右珥蝉冕。东省。宜感恩厉节,忠以报德。而窃名忝职,身为违傲,矜势高亢,公行僭逸。坐与禁省,冒取官材,辄驾乘黄,无所惮惧。肆志傲然,愚聋视听。此而可忍,谁不可怀。臣今请以见事免彪所居职,付廷尉狱。”……帝在悬瓠,览表叹愕曰:“何意留京如此也!”有司处彪大辟;帝恕之,除名而已。
  86. ^ 《魏书·高祖纪下》:夏四月甲寅,从征武直之官进位三阶,文官二级,外官一阶。庚午,发州郡兵二十万人,限八月中旬集悬瓠。……是月,萧鸾死,子宝卷僭立。八月辛亥,皇太子自京师来朝。壬子,萧宝卷奉朝请邓学拥其齐兴郡内属。敕勒树者相率反叛。诏平北将军、江阳王继都督北讨诸军事以讨之。壬午,高丽国遣使朝献。九月己亥,帝以萧鸾死,礼不伐丧,乃诏反斾。庚子,仍将北伐叛虏。丙午,车驾发悬瓠。
  87. ^ 《南齐书·明帝纪》:永泰元年春正月癸未朔,大赦。逋租宿债在四年之前,皆悉原除。中军大将军徐孝嗣即本号开府仪同三司。沔北诸郡为虏所侵,相继败没。乙巳,遣太尉陈显达持节救雍州。丁未,诛河东王铉、临贺王子岳、西阳王子文、衡阳王子峻、南康王子琳、永阳王子珉、湘东王子建、南郡王子夏、桂杨王昭粲、巴陵王昭秀。
  88. ^ 《南齐书·陈显达传》:是时虏频寇雍州,众军不捷,失沔北五郡。永泰元年,乃遣显达北讨。诏曰:“晋氏中微,宋德将谢,蕃臣外叛,要荒内侮,天未悔祸,左衽乱华,巢穴神州,逆移年载。朕嗣膺景业,踵武前王,静言隆替,思乂区夏。但多难甫夷,恩化肇洽,兴师扰众,非政所先,用戢远图,权缓北略,冀戎夷知义,怀我好音。而凶丑剽狡,专事侵掠,驱扇异类,蚁聚西偏。乘彼自来之资,抚其天亡之会,军无再驾,民不重劳,传檄以定三秦,一麾而臣禹迹,在此举矣。且中原士庶,久望皇威,乞师请援,结轨驰道。信不可失,时岂终朝。宜分命方岳,因兹大号。侍中太尉显达,可暂辍槐阴,指授群帅。”中外纂严。加显达使持节,向襄阳。
  89. ^ 89.0 89.1 《南齐书·陈显达传》:永元元年,显达督平北将军崔慧景众军四万,围南乡堺马圈城,去襄阳三百里,攻之四十日。虏食尽,啖死人肉及树皮。外围既急,虏突走,斩获千计。官军竞取城中绢,不复穷追。显达入据其城,遣军主庄丘黑进取南乡县,故顺阳郡治也。虏主元宏自领十余万骑奄至,显达引军渡水西据鹰子山筑城,人情沮败。虏兵甚急,军主崔恭祖、胡松以乌布幔盛显达,数人担之,迳道从分碛山出均水口,台军缘道奔退,死者三万余人。左军将张千战死,追赠游击将军。显达素有威名,著于蛮虏,至是大损丧焉。
  90. ^ 甲子,魏人拔宛北城,房伯玉面缚出降。伯玉从父弟思安为魏中统军,数为伯玉泣请,魏主乃赦之。
  91. ^ 《梁书·武帝纪上》:是岁至襄阳。于是潜造器械,多伐竹木,沉于檀溪,密为舟装之备。
  92. ^ 《南齐书·裴叔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