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 (明朝)
王越(1426年12月3日—1499年1月12日[1]),字世昌,直隶大名府濬县(今河南省浚县)人,明朝政治人物,景泰辛未进士,官至兵部尚书。封威宁伯。
王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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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太子太保兵部尚书掌都察院事 | |
爵位 | 威宁伯 |
籍贯 | 直隶大名府濬县 |
字号 | 字世昌 |
谥号 | 襄敏 |
出生 | 洪熙元年(1425年) |
逝世 | 弘治十一年(1498年) |
出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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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编辑景泰元年(1450年)庚午科顺天乡试第三名举人,景泰二年(1451年)联捷辛未科进士,授监察御史,出按陕西。父亲去世时,王越因为不等待继任者来接任就回乡,被都御史弹劾,得到景帝宽免。天顺初年,启用掌管道章奏,拜为山东按察使。天顺七年(1463年),大同巡抚都御史韩雍召还,明英宗感叹继任人选难觅,大学士李贤遂举荐王越,英宗召见,晋为右副都御史赴任。方行即遭母丧,夺情视事。王越到任后,修缮器甲,精简兵卒,减课劝商。成化三年(1467年),抚宁侯朱永征毛里孩,王越赞理军务,同年秋,兼任宣府巡抚[2]。
成化五年(1469年),蒙古军侵犯河套地区,延绥巡抚王锐求援,王越率军赶赴,在榆林,派遣游击将军许宁出西路龙州、镇靖诸堡,范瑾出东路神木、镇羌诸堡,而自己与中官秦刚守榆林城为声援。各路部队均获胜,敌军撤退。次年,归程途中抵达偏头关,延绥告警。兵部弹劾其擅自撤兵,明宪宗下诏不降罪,命其赶赴延绥为援,随后破军。后晋升为右副都御史,之后与朱永共同讨伐阿罗出,在开荒川获胜,之后论功升至右都御史[3]。成化六年,加总督军务,负责西方战事,之后与敌军交战。成化七年,遣侍郎叶盛至军商议,当时明军疲劳,请求休兵,与叶盛归还。廷臣认为河套地区不平,三边终无宁日。当时虽然派遣八万部队,但将权不一,迄无成功,宜专遣大将调度。于是拜武靖侯赵辅为平虏将军,敕陕西、宁夏、延绥三镇兵皆受节制,王越总督军务。但战事不利,王越、赵辅纷纷上书蒙古势力强大,必须调遣至少精兵十五万,否则应当退到内地。当时科道纷纷弹劾两人欺谩,恰逢赵辅得病召还,命宁晋伯刘聚代任[4]。
成化七年,王越与刘聚在温天岭击败蒙古军,晋升为左都御史。当时明朝三次调换大将,但都以王越总督军务。经过数次战斗蒙古军决定大举进攻。同年九月,满都鲁及孛罗忽、癿加思兰留妻子老弱于红盐池,大举深入,直抵秦州、安定。王越则绕道率延绥总兵官许宁、游击将军周玉各将五千骑为左右哨,出榆林,逾红儿山,涉白盐滩,进攻其后方,并大获全胜。满都鲁等因丧失妻子畜产,自此不敢再居河套地区,西陲从此数年安定[5]。
成化十年,廷议设总制府于固原,举定西侯蒋琬为总兵官,王越提督军务,控制延绥、宁夏、甘肃三边,总兵、巡抚均听从其节制。后下诏罢免蒋琬,以王越代任,至此三边设总制。后论功加封为太子少保。当时纪功郎中张谨、兵科给事中郭镗等弹劾其滥杀冒功,王越方自以功大赏薄,遂怏怏,称疾还朝。次年与左都御史李宾同掌都察院事,兼督十二团营。[6]汪直掌管西厂用事,与王越结交。王越在朝廷上遇到大学士刘吉、刘珝,称“汪直行事亦甚公。如黄赐专权纳赂,非直不能去。商、万在事久,是非多有所忌惮。二公入阁几日,何亦为此?”刘珝则答道“吾辈所言,非为身谋。使值行事皆公,朝廷置公卿大夫何为?”王越不能回答[7]。
兵部尚书项忠罢免,王越应当升迁,但朝廷却授予陕西巡抚余子俊,王越感到不平,请解营务,优诏不许,御史自陈屡次战功,被以前兵部尚书白圭压下,乞求加官行赏。余子俊亦称王越赏不酬功,于是王越进兵部尚书,仍掌都察院事,加太子太保,封威宁伯。[8]明年,寇犯延绥,王越调兵援助,颇有斩获,后因调兵与汪直结怨。次年,下诏夺爵除名,谪居安陆,三子以功荫得官者,皆削籍。弘治七年,尚书讼冤,诏复左都御史,致仕。给事中季源、御史王一言交章论[9]。弘治十年,达延汗寇犯甘肃,廷议复设总制官,先后会举七人。吏部尚书屠滽举荐王越,于是王越恢复原职,加封太子太保,总制甘、凉边务兼巡抚。王越言甘镇兵弱,非用延、宁两镇兵难以克敌,后请兼制两镇。次年分兵进攻获胜。后加少保,兼太子太傅。之后朝廷制置哈密事宜。恰逢李广得罪死,后连坐至王越。王越闻忧恨,同年冬卒于甘州。赠太傅,谥襄敏[10]。弘治十二年,新科进士王阳明奉旨送王越灵柩回浚县安葬,奉工部委派监督营造王越的坟墓。浚县流传有王阳明梦中得王越宝剑的传说。
轶事
编辑《菽园杂记》载王越之父墓葬被盗掘之事[11]。
参考文献
编辑- ^ 《王越墓志铭》
- ^ 《明史》(卷171):“王越,字世昌,濬人。长身,多力善射。涉书史,有大略。登景泰二年进士。廷试日,旋风起,扬其卷去,更给卷,乃毕事。授御史,出按陕西。闻父讣,不俟代辄归,为都御史所劾。帝特原之。天顺初,起掌诸道章奏,超拜山东按察使。七年,大同巡抚都御史韩雍召还,帝难其代,喟然曰:“安得如雍者而任之。”李贤荐越,召见。越伟服短袂,进止便利。帝喜,擢右副都御史以行。甫至,遭母忧,夺情视事。越乃缮器甲,简卒伍,修堡寨,减课劝商,为经久计。成化三年,抚宁侯朱永征毛里孩,以越赞理军务。其秋,兼巡抚宣府。”
- ^ 《明史》(卷171):“五年冬,寇入河套,延绥巡抚王锐请济师,诏越帅师赴之。河套者,周朔方、秦河南地,土沃,丰水草。东距山西偏头关,西距宁夏,可二千里。三面阻河,北拊榆林之背。唐三受降城在河外,故内地。明初,阻河为守,延绥亦无事。自天顺间,毛里孩等三部始入为寇,然时出没,不敢久驻。至是始屯牧其中,屡为边患。越至榆林,遣游击将军许宁出西路龙州、镇靖诸堡,范瑾出东路神木、镇羌诸堡,而自与中官秦刚按榆林城为声援。宁战黎家涧,瑾战崖窑川,皆捷;右参将神英又破敌于镇羌,寇乃退。明年正月以捷闻,越引还。抵偏头关,延绥告警。兵部劾越擅还。诏弗罪,而令越屯延绥近地为援。寇万馀骑五路入掠,越令宁等击退之。进右副都御史。是年三月,朝廷以阿罗出等扰边不止,拜抚宁侯朱永为将军,与越共图之。破敌开荒川,诸将追奔至牛家寨,阿罗出中流矢走。论功,进右都御史。”
- ^ 《明史》(卷171):“又明年,越以方西征,辞大同巡抚。诏听之,加总督军务,专办西事。然是时寇数万,而官军堪战者仅万人,又分散防守,势不敌。永、越乃条上战、守二策。尚书白圭亦难之,请敕诸将守。其年,寇复连入怀远诸堡,永、越御却之。圭复请大举搜套。明年遣侍郎叶盛至军议。时永已召还,越以士卒衣装尽坏,马死过半,请且休兵,与盛偕还。而廷议以套不灭,三边终无宁岁;先所调诸军已逾八万,将权不一,迄无成功。宜专遣大将调度。乃拜武靖侯赵辅为平虏将军,敕陕西、宁夏、延绥三镇兵皆受节制,越总督军务。比至,寇方深入环庆、固原饱掠,军竟无功。越、辅以满都鲁、孛罗忽、癿加思兰方强盛,势未可破,乃奏言:“欲穷搜河套,非调精兵十五万不可。今馈饷烦劳,公私困竭,重加科敛,内衅可虞。宜姑事退守,散遣士马,量留精锐,就粮鄜、延,沿边军民悉令内徙。其寇所出没之所,多置烽燧,凿堑筑墙,以为保障。”奏上,廷议不决。越等又奏:“寇知我军大集,移营近河,潜谋北渡,殆不战自屈。但山、陕荒旱,刍粮缺供,边地早寒,冻馁相继。以时度之,攻取实难,请从防守之策,臣等亦暂还朝。”于是部科诸臣劾越、辅欺谩。会辅有疾,召还,以宁晋伯刘聚代。”
- ^ 《明史》(卷171):“明年,越与聚败寇温天岭,进左都御史。是时三遣大将,皆以越总督军务。寇每入,小击辄去,军罢即复来,率一岁数入。将士益玩寇,而寇势转炽。其年九月,满都鲁及孛罗忽、癿加思兰留妻子老弱于红盐池,大举深入,直抵秦州、安定诸州县。越策寇尽锐西,不备东偏,乃率延绥总兵官许宁、游击将军周玉各将五千骑为左右哨,出榆林,逾红儿山,涉白盐滩,两昼夜行八百里。将至,暴风起,尘翳目。一老卒前曰:“天赞我也。去而风,使敌不觉。还军,遇归寇,处下风。乘风击之,蔑不胜矣。”越遽下马拜之,擢为千户。分兵千为十覆,而身率宁、玉张两翼,薄其营,大破之。擒斩三百五十,获驼马器械无算,焚其庐帐而还。及满都鲁等饱掠归,则妻子畜产已荡尽,相顾痛哭。自是远徙北去,不敢复居河套,西陲息肩者数年。初,文臣视师者,率从大军后,出号令行赏罚而已。越始多选跳荡士为腹心将,亲与寇搏。又以间觇敌累重邀劫之,或剪其零骑,用是数有功。”
- ^ 《弇山堂别集》卷52,《都察院左右都御史表》:“王越,成化十年任,同掌。”《明史·王越传》:“明年(指成化十一年)与左都御史李宾同掌院事,兼督十二团营。”
- ^ 《明史》(卷171):“十年春,廷议设总制府于固原,举定西侯蒋琬为总兵官,越提督军务,控制延绥、宁夏、甘肃三边。总兵、巡抚而下,并听节制。诏罢琬,即以越任之,三边设总制自此始。论功,加太子少保,增俸一级。纪功郎中张谨、兵科给事中郭镗等论刘聚等滥杀冒功,并劾越妄奏。越方自以功大赏薄,遂怏怏,称疾还朝。明年与左都御史李宾同掌院事,兼督十二团营。越素以才自喜,不修小节,为朝议所𬺈。至是乃破名检,与群小关通。奸人韦英者,以官奴从征延绥,冒功得百户。汪直掌西厂用事,英为爪牙,越因英自结于直。内阁论罢西厂,越遇大学士刘吉、刘珝于朝,显谓之曰:“汪直行事亦甚公。如黄赐专权纳赂,非直不能去。。商、万在事久,是非多有所忌惮。二公入阁几日,何亦为此?”珝曰:“吾辈所言,非为身谋。使值行事皆公,朝廷置公卿大夫何为?”越不能对。”
- ^ 《明史》(卷171):“兵部尚书项忠罢,越当迁,而朝命予陕西巡抚余子俊。越弥不平,请解营务,优诏不许。因自陈捣巢功,为故尚书白圭所抑,从征将士多未录,乞移所加官酬之。子俊亦言越赏不酬功,乃进兵部尚书,仍掌院事。寻加太子太保。越急功名。汪直初东征,越望督师,为陈钺所沮。钺骤宠,心益艳之。十六年春,延绥守臣奏寇潜渡河入靖虏,越乃说直出师。诏拜保国公朱永为平虏将军,直监军,而越提督军务。越说直令永率大军由南路,己与直将轻骑循塞垣而西,俱会榆林。越至大同,闻敌帐在威宁海子,则尽选宣、大两镇兵二万,出孤店,潜行至猫儿庄,分数道。值大风雨雪晦冥,进至威宁,寇犹不觉,掩击大破之。斩首四百三十余级,获马驼牛羊六千,师不至榆林而还。永所出道迂,不见敌,无功。由是封越威宁伯,世袭,岁禄千二百石。越受封,不当复领都察院,而越不欲就西班。御史许进等颂其功,引王骥、杨善例,请仍领院事,提督团营。从之。明年复与直、永帅师出大同。适寇入掠,追击至黑石崖,擒斩百二十余人,获马七百匹。进太子太傅,增岁禄四百石。明制,文臣不得封公侯。越从勋臣例,改掌前军都督府,总五军营兵,督团营如故。自是真为武人,且望侯矣。其年五月,宣府告警,命佩平胡将军印,充总兵官。复以直监督军务,率京军万人赴之。比至,寇已去,因留屯其地。至冬,而直为其侪所间,宠衰。越等再请班师,不许。陈钺居兵部,亦代直请。帝切责之,两人始惧。已,大同总兵官孙钺卒,即命越代之,而以直总镇大同、宣府,悉召京营将士还。”
- ^ 《明史》(卷171):“明年,寇犯延绥。越等调兵援之,颇有斩获,益禄五十石。帝是时益知越、直交结状。大学士万安等以越有智计,恐诱直复进,乃请调越延绥以离之。两人势益衰。明年,直得罪,言官并劾越。诏夺爵除名,谪居安陆,三子以功荫得官者,皆削籍,且使使赍敕谕之。越闻使至,欲自裁,见敕有从轻语,乃稍自安。越既为礼法士所疾,自负豪杰,骜然自如。饮食供奉拟王者,射猎声乐自恣,虽谪徙不少衰。故其得罪,时议颇谓太过,而竟无白之者。孝宗立,赦还。弘治七年,越屡疏讼冤。诏复左都御史,致仕。越年七十,耄矣,复结中官李广,以中旨召掌都察院事。给事中季源、御史王一言等交章论,乃寝。”
- ^ 《明史》(卷171):“十年冬寇犯甘肃。廷议复设总制官,先后会举七人,不称旨。吏部尚书屠滽以越名上,乃诏起原官,加太子太保,总制甘、凉边务兼巡抚。越言甘镇兵弱,非籍延、宁两镇兵难以克敌,请兼制两镇,解巡抚事。从之。明年,越以寇巢贺兰山后,数扰边,乃分兵三路进剿。斩四十三级,获马驼百余。加少保,兼太子太傅。遂条上制置哈密事宜。会李广得罪死,言官连章劾广党,皆及越。越闻忧恨,其冬卒于甘州。赠太傅,谥襄敏。”
- ^ 《菽园杂记·卷五》:浚县王都宪越之父,既葬被发,而丧其元。求之不得,乃刻木以代而葬之。后食酱至瓮底,其元在焉,王以是终身不食酱。尝闻之僚长张文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