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楚教亂(1796年-1804年),又稱之為白蓮教之亂川楚白蓮教起義川楚白蓮教起事,指清朝嘉慶年間爆發於四川陝西河南湖北邊境地區的白蓮教徒武裝反抗政府的事件。

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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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乾隆晚期,由於人口增長迅速,土地兼併嚴重,河南安徽江西各地出現大量饑民,其中大約有一百萬人前來川楚邊境就食。川、楚、陝三省邊境,盡是崇山峻嶺,遼闊廣袤的「南山老林」與「巴山老林。」[1]這些棚民受僱於木廂廠、鐵廠、紙廠,受盡各種不平等的剝削,生活極為艱難。[2]

而民間秘密宗教白蓮教,宣揚彌勒佛未來會「改造世界」的傳說,並以「教中所獲資財,悉以均分」,「有患相救,有難相死,不持一錢可周行天下」等平均、互助思想在其中迅速流行,從者日眾。

乾隆五十九年(1794年),襄陽地區的白蓮教首領齊林、王聰兒、宋之清、樊學明等謀劃於正月元宵燈節,趁官府疏於戒備之機起事。然事泄,齊林、宋之清等人慘遭殺害。唯齊林之妻王聰兒和劉之協倖免於難。

乾隆六十年(1795年),湖北各地白蓮教首領再約定於次年起事,然又為清廷偵知,便以邪教為名大量抓捕教民。一時各地地方官以查拿邪教為名,行敲詐勒索之實,「不論習教不習教,但論給錢不給錢」,[3]任聽胥吏多方勒索,「不遂所欲,即誣以邪教治罪」。[4]此舉進一步激起了教眾的反抗。

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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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慶元年(179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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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慶元年正月初七(1796年2月15日),宜都枝江一帶的教眾張正謨聶傑人等首先起事。枝江劉盛鳴長陽林之華覃加耀黃廷柱宜都曾廣寧等人相繼響應,很快就蔓延到四川、陝西、河南等省。時嘉慶尚未親政,政務由乾隆處理,乾隆遂命和珅之弟和琳、大學士孫士毅福康安、成都將軍觀成、總督福寧等剿之。一開始清軍主力指向湖北,企圖集中兵力圍殲襄陽教軍。然八月,襄陽教軍突圍,從襄陽地區轉至鍾祥。十月,達州徐天德王登廷起事,東鄉冷天祿王三槐接連起事,接着太平孫賜俸龍紹周等人亦起事。十一月,陝西安康馮得仕林開泰翁祿玉起事。十二月二十一日,方山寨羅其清聚徒起事,苟文明鮮大川等人應之,一時聚教徒數千,推羅定國為「老教」、羅其清為「元帥」。

嘉慶二年(179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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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慶二年初,襄陽教軍進軍到河南。為了分散清軍兵力,二月初,在河南滹坨鎮的襄陽教軍兵分三路,突破清兵重圍,成功在鎮安會師,再分兵移師四川,行蹤不定,機動靈活,「不整隊,不走平原,惟數百為群,忽分忽合,忽南忽北」。使清兵疲於奔命。三月初十,襄陽女子王聰兒姚之富等人起事,成為各支白蓮教軍隊的主力,在湖北、四川、河南、陝西各省游動作戰。

教軍在東鄉會師後,各路教軍決定按地區進行編組,以黃、藍、青、白等各色為號。湖北襄陽教軍以王聰兒、姚之富為首稱襄陽黃號,兵力亦最強大。四川教軍徐天德為首稱達州青號,下屬有徐天壽趙麻花汪瀛等各部;冷天祿、王三槐等部稱東鄉白號,下屬有張子聰、庹向瑤各部。明亮等率領清軍從三面向四川包抄,襄陽教軍決定撤離四川。

當時八旗兵將領長期養尊處優、生活腐化,早已喪失戰鬥能力。綠營兵的戰鬥力也大為削弱,作戰時往往「虛張聲勢,稍有斬獲,以少報多」。清軍將領「惟酒肉笙歌自娛」,戰事一起則「擁兵自衛,或命將弁堵剿,將弁亦不向前,惟催督鄉勇,鄉勇亦不踴躍」。總兵德楞泰以為白蓮教「行不必裹糧,住不藉棚帳,黨羽不待徵調,蹂躪於數千里」的流動作戰方式,提出實行「令民築堡御賊」之法。[5]此法甫出,即收良效,「紳士梁友谷等築堡團練,賊不能犯,保護鄉里十餘萬人」。合州刺使龔景瀚進一步提出堅壁清野法,更強調團練功能,明確提出在「清查保甲」基礎之上組織團練。每戶取壯丁二三人,官方發給鳥槍刀矛等器械,每一堡寨擇營中千把或外委一員,兵三四名,組織訓練。由於各支白蓮教軍互不統屬,無法相互呼應,遂被清軍隊各個擊破。七月王聰兒、姚之富部由白帝城(奉節)回軍入鄂,攻陣巴東、興山,向宜昌前進,然為清軍所堵,遂轉往陝南,西至寧羌,再越秦嶺,劍指西安。清總兵王文雄於焦家鎮圪子嶺和王聰兒接仗,王聰兒不敵,退至山陽(商縣之南)。

嘉慶三年(17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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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慶三年(1798年),德楞泰追至山陽,王聰兒再退,德楞泰以一日一夜一百七十里的速度窮追,追到鄖西,白蓮教軍被圍困在三岔河。王聰兒、姚之富皆跳崖自殺死。其餘部由張漢潮統率,衝出重圍,再轉入陝西。嘉慶三年(1798年)春,因平亂進展緩慢,額勒登保被奪爵職、花翎,降為副都統。白蓮教軍所到之處,「有屋舍以棲止,有衣食、火藥以接濟,有騾馬芻草以奪騎更換」,且有各地教徒「為之嚮導負運」,故能多次重創清軍。嘉慶三年十一月下旬,張漢潮部擬由川入陝。川北的龔建等帶領千餘人打算與張漢潮會合,遭清軍圍剿未遂。

嘉慶四年(179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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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慶四年正月初三(1799年2月7日),乾隆駕崩,嘉慶帝正式親政,立賜死和珅,並逮捕戴如煌常丹葵等官逼民反的禍端以收買人心。[6]和珅伏誅之日,王三槐押解到京。嘉慶帝命軍機大臣等審問三槐,供稱「官逼民反」四字。清廷改以勒保為經略大臣,明亮、額勒登保為參贊大臣,節制川、陝、楚、豫、甘五省官軍進擊,並曉諭州縣辦團練,並依山隘寨堡,扼守要路,堅壁清野。嘉慶四年(1799年)正月,白蓮教青號徐天德部為額勒登保所敗,逃至開江仁市鋪,與黃號王光祖會合。三月,清軍追打冷天祿於大竹,蕭佔國、張長庚由閬州逃竄至營山,並斬殺蕭佔國、張長庚,再殺冷天祿。嘉慶四年,清軍慶成,陝西巡撫永保與明亮有隙,「師行不相顧」,八月,命那彥成為欽差大臣,督師明亮,並將慶成、永保二人撤職。

嘉慶四年(1799年)七月,白蓮教軍高均德等部入房縣。八月,清總督倭什布、清將明亮、恆瑞、德勒泰、王文雄、孫清源等迎戰,教軍不敵,轉入竹山、竹溪,再謀退駐河南。是年九月中下旬,張漢潮率主力由鳳縣入留壩,清軍明亮、恆瑞帶兵追剿。雙方在留壩山、南江口一帶展開血戰。張部殺馬騾以塞山路,困阻追兵,翻越老林,敗走徽縣。同時教軍樊人傑、唐明萬等路屯聚黃村十二壩,攻破西路雙泉子卡隘,擊斃都司吳經國,轉往鍾家溝,準備從南鄭、沔縣過漢江。這時清軍王文雄部趕到新集一帶防堵,並在瓦子嶺於教軍接仗,樊人傑受重傷。十一月,蒼溪戰役爆發,教軍打敗額勒登保、穆克登布和楊遇春所率領的清軍。王廷詔、楊開甲率二萬餘人經陝西城固進入甘肅,徐天德進入湖北。

嘉慶五年(18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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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慶五年(1800年)二月,冉天元部經過劍州、南部、鹽亭、射洪,進軍到江油馬蹄岡。三月,江油戰役爆發,冉天元部大敗清將德楞泰,然清援軍在楊遇春羅思舉的率領下趕到,內外夾攻,冉天元因戰馬受傷,墜澗被俘,陣亡於成都。此後,白蓮教軍轉入低潮,人數從十多萬人劇減至幾萬人,許多重要將領相亦繼犧牲或被俘。三至五月間,轉戰甘肅等地的教軍先後回陝西。四月,楊開甲、辛聰、張天倫等在西鄉一帶包圍清軍恆瑞部,不久因清援軍趕來,教軍北撤,留張漢潮餘部阻擋追兵,被清軍楊遇春部殺傷眾多。六月,劉之協在河南峽縣與李岳、孫繼元、王哲等千餘人再度起事,自稱天王劉之協。清布政使馬慧裕發兵鎮壓,劉之協戰敗,欲逃往湖北,途經葉縣時,被清兵逮捕,傳送京師處凌遲。七月,勒保在川經略無功,清廷以額勒登保為經略大臣,對白蓮教軍迎截夾擊。額勒登保用兵,賞罰分明,能與士兵同甘共苦,人樂為用。[7]湖北道員胡齊崙治餉餽送諸將,只有額勒登保無所受,詔嘉其「忠勇公清,為東三省人傑」。教軍伍金柱、高天德、馬學禮部由甘肅轉入湖北,清提督王文雄於西鄉截堵馬學禮部,馬應祥以近兩萬人設伏於法寶山中,雙方展開激戰,二十五日,鏖戰至午,文雄左臂被馬應祥砍斷,墜馬被殺,副將鮑貴及都司、守備、千總、把總、士卒等數百人戰死,屍橫遍野。十二月上中旬,教軍高天升等部進入漢北山地,與樊人傑、冉天士、冉學聖等部合隊,由洋縣華陽東走,打算攻下商洛。因遭到清軍防堵,轉攻觀音堂、田家嶺,因清軍防守甚堅而不下。至年底樊人傑部由寧羌入四川。冉學聖等改走華陽,與高天升等入甘肅。十二月十九日,冉天元和楊開第部由南鄭廟壩出擊,攻打陳家埡未果。冉天元部再分三路,攻撲巫山埡又失敗。高天升在洵陽失利犧牲。

嘉慶六年(18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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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慶六年(1801年),川東教軍領袖徐天德部入陝西,在西鄉兩河口渡河時,被德楞泰軍追及,船翻溺死,教軍分裂,走向衰敗。二月,楊遇春生擒王廷詔於川、陝交界的鞍子溝,長麟拿獲前此戕害王文雄的教軍領袖馬應祥,仁宗特降旨以馬應祥首級傳送王文雄家祭致。四月初一,楊遇春兵與高家營激戰於鐵鎖關、二郎壩,生俘高天德(高三)、馬學禮(馬五)等。嘉慶帝晉額勒登保二等子爵,楊遇春世襲騎都尉。教軍冉學勝部乘清長麟軍南下,在留壩大敗清軍楊奎猷部,擒斬清總兵、副都統以下將士數百人,獲大量米糧,再由秦州渡渭水。四月,額勒登保親率大軍追擊冉學勝部,冉部渡漢南,進入巴山。五月,冉部又與曾芝秀、張天倫等部會合。額勒登保急調楊遇春軍來戰。張天倫軍遭清軍突擊,大部犧牲。曾芝秀、冉學勝部分兵敗逃。六月,清經略大臣額勒登保與參贊大臣德楞泰在平利集議,以清兵八萬,分三路圍剿三省邊界。七月,勒保軍在四川擊敗冉學勝部,冉學勝被擒處死。八月,德楞泰軍追擊龍紹周、苟文明部。龍紹周在逃往平利時被清軍所殺。十一月,額勒登保與德楞泰移軍川北,勒保赴川東。教軍苟文明部則搶渡嘉陵江,奔赴甘肅階州。

嘉慶七年(180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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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慶七年(1802年)正月,苟文明部在開縣被德楞泰軍戰敗,黃號辛聰被斬於南江,苟文明由西鄉偷渡漢江,逃回老林,額勒登保自請罪,降一等男。二月,教軍劉永受部被清楊遇春軍擊敗,在華陽與苟文明、宋應伏會合,翻越秦嶺北上。六月,額勒登保殲滅苟文明部於龔家灣,苟文明僅以身免。七月,苟文明被殺於花石崖,其餘部苟文潤和宋應伏轉漢南山地。至此,陝西境內的教軍基本肅清。十一月,清兵副將海常追擊苟、宋部於西鄉菩提河佛頭崖,被擊斃。清軍楊遇春部移師寧羌、沔縣,防堵川北教軍再入陝西,並追擊宋、苟部。

嘉慶八年(18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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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慶八年(1803年)正月始,額勒登保、德楞泰、穆克登布楊遇春等先後帶兵搜索老林數次,然中教軍姚馨佐部馮天保、余佐斌、熊老八等伏,清將穆克登布輕敵,被熊老八襲殺,中矛而死。[8]穆克登布與楊遇春齊名,長期隨從額勒登保作戰,歿時清廷震悼,追封二等男爵,加輕車都尉世職。同時,苟朝九和宋應伏等教軍亦在通江、南江屢創清兵。三月,額勒登保部下羅聲皋追擊苟朝九部,苟部兵分兩路,一路走太平,另一路入陝。四月,苟朝九部趙全友等數百人入陝西,於漢江南岸被清軍額勒登保部擊敗,趙金友等逃入四川,於六月被殺於四川大寧。額勒登保宣佈三省肅清,並大量裁減鄉勇。清兵各營相繼撤走,鄉勇每人給銀五錢交回兵器,再給銀二兩資回籍。然此舉反致亂世再起,因原被清廷用以鎮壓教軍的鄉勇多是當地流民,「皆百戰之餘,騰矯如猱,具悉官軍號令及老林徑路」,解散後無家可歸,心生不滿,轉而起義抗清,一時聲勢又起。清副將朱槐被斬。統兵大員束手無策,「大軍遏之則不利,大隊趨之則兔脫,僅餘二三百賊而三省不得解嚴。」嘉慶帝得報,下詔斥責額勒登保「今自與德楞泰會合以來,又閱月余,老師靡餉,一籌莫展。」[9]此時,川北大雨,軍不能進,額勒登保、德楞泰均臥病不起。

嘉慶九年(18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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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慶九年(1804年)六月,清軍德楞泰部在陝川交界的鳳凰寨敗苟文潤部,八月,教軍叛徒趙洪周殺死苟文潤投降清軍。九月,苟朝九在南鄭被俘殺,不久王作經也在四川白岩灣跳崖犧牲。

嘉慶十年(18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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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慶十年(1805年)五月,教軍最後一位主帥王世貴被殺,川楚教亂正式被平定。新任陝甘總督那彥成於邊界「留心防範」,對於白蓮教徒不再搜查滋事,「日久可自行潛消」。[10]

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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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後期,貪瀆成風,各種社會矛盾激化,官僚大肆兼併土地,貪官污吏橫行。御史錢灃曾奏劾畢沅於甘肅冒賑一案侵蝕公款,及至畢沅在湖廣總督任上時,更和湖廣的巡撫福寧、布政使陳淮三人朋比為奸。[11]。川楚陝白蓮教起義剛爆發時,畢沅受權臣和珅指使,為了粉飾太平,對此隱瞞不報。

為平息叛亂,清政府徵調十六省的數十萬軍隊,五易統帥。[12]然亂世仍持續數年,就軍事層面來說,十餘名提督總兵等高級武官副將以下400餘名中級武官陣亡,八旗綠營等清朝正規軍之腐朽更在起義中暴露無遺,使清政府被迫依靠地方團練鎮壓起義。而就財政層面來說,此役清朝前後投入超過二億兩白銀,相當國庫五年財政收入,嚴重衝擊清政府的財政能力。[13]「川楚之役,則諸將會飲,雖深箐荒麓間,蟹魚珍錯輒三四十品,而賞伶犒仆之費不與焉。凡糧台地,玉器裘錦成市,饋獻、賂遺、賭博,揮霍如泥沙」[14]

總言之,川楚教亂對清朝國力影響深遠,標誌着清朝走向衰落的開始。此後,於亂世後期爆發的苗民起義,及川楚教亂平亂不久,天理教直隸河南山東諸省領導的癸酉之變更再次打擊清朝統治,清朝盛極而衰。

秦平和岑大利認為在一定程度了否定了盛世的說法。[15][16]然而歷史學家歐陽泰(Tonio Andrade)指出,從約1300年到1750年,中國和歐洲發生的戰爭數目大致相當,1750年後至1839年可被稱為「清朝大和平時期」,儘管該段時期民變不斷,且當中有些民變規模甚大,但是也比1200年前的中國歷代朝代的戰事少[17]。亦有說法認為「盛世有陰影,衰世也有希望」,盛世不是「美哉善哉,萬事大吉」。在康雍乾時期,自三藩之亂平定之後,中原地區就沒有戰爭,國內也沒有長期和大型的戰爭,社會上就沒有大規模的破壞[18]

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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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嚴如煌,《三省邊防備覽》卷十四秉恬,〈川、陝、楚老林情形亟宜區處疏〉記載:「由陝西略陽鳳縣麗而東,經寶雞、眉縣、周至、洋縣、寧陝、孝義、鎮安、山陽、洵陽至湖北之西,中間高山深谷,千支萬賑,統謂之南山老林;由陝西之寧羌,褒城麗而東經四川之南江、通江、巴洲、太平、大寧、開縣、奉節、巫山、陝西之紫陽、安康、平利、至湖北之竹山、竹溪、房縣、興山、保康中間高山深谷,千巒萬豁,統為之巴山老林」。
  2. ^ 《三省邊防備覽》一書記載,枋板廠運夫背負「枋一塊重二三百斤,上下峻坂之中,廠人號曰:『某騾子』,實者騾亦不逮矣。但不能行遠,日不過三四十里,亦不趕歇店,自帶銅鍋乾糧,結隊宿岩屋、樹陰之中」。
  3. ^ 《清仁宗實錄》卷七十二,嘉慶五年八月乙丑
  4. ^ 皇朝經世文編》卷八十九,樑上國,《論川楚教匪事宜疏》
  5. ^ 賀長齡輯:《皇朝經世文編》卷八九,《兵政》,德楞泰:《籌令民築堡御賊疏》
  6. ^ 《嘉慶朝實錄》卷之七十五:「諭內閣、據德楞泰勒保奏、將已革知州戴如煌、審擬治罪一摺。前因戴如煌老病無能。任聽書差在外滋事。以致民閒多有怨言。凡習教之人。無不遭其索詐。不能安身。」《清史稿》卷三百五十六載御史谷際岐上疏曰:「教匪滋擾,始於湖北宜都聶傑人,實自武昌府同知常丹葵苛虐逼迫而起。當教匪齊麟等正法於襄陽,匪徒各皆斂戢。常丹葵素以虐民喜事為能,乾隆六十年,委查宜都縣境,嚇詐富家無算,赤貧者按名取結,納錢釋放。少得供據,立與慘刑,至以鐵釘釘人壁上,或鐵錘排擊多人。情介疑似,則解省城,每船載一二百人,饑寒就斃,浮屍於江。歿獄中者,亦無棺殮。聶傑人號首富,屢索不厭,村黨結連拒捕。宜昌鎮總兵突入遇害,由是宜都、枝江兩縣同變。襄陽之齊王氏、姚之富,長陽之覃加耀、張正謨等,聞風並起,遂延及河南、陝西。此臣所聞官逼民反之最先最甚者也。」
  7. ^ 《清史稿》說他:「天性嚴毅,諸將白事,莫敢仰視。然有功必拊循,戰勝親餉酒肉,賞巨萬不吝,人樂為用。嘗謂諸將曰:『兵條條生路,惟捨命進戰是一死路;賊條條死路,惟捨命進戰是一生路。惟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之一法。追賊必窮所向,不使休息。』師行整伍,倉卒遇賊,即擊。每宿,四路偵探;臨敵,矢石從眉耳過,勿動。於同列不忌功,亦不伐己功,尤嚴操守。」
  8. ^ 魏源《聖武記》卷七:「其黨馮天保、余佐斌、熊老八等,皆百戰猾賊,誘官兵入林搜捕,而突出格殺,穆克登布中矛死。」
  9. ^ 《仁宗實錄》卷一二九
  10. ^ 《仁宗實錄》卷一三四
  11. ^ 昭槤《嘯亭雜錄·湖北謠》:「畢性迂緩,不以公事為務;福天資陰刻,廣納苞苴;陳則摘人瑕疵,務使下屬傾囊解橐以贈,然後得免。時人謡曰『畢不管,福死要,陳倒包』之語。」
  12. ^ 關文發,《嘉慶帝》(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93年),頁390。
  13. ^ 鄭天挺:《清史》,頁520
  14. ^ 魏源:《聖武記》卷十一《武事余記》
  15. ^ 秦平《嘉慶皇帝治教策略研究》,《西昌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 , 2016 , 28 (2) :61-64
  16. ^ 岑大利,《再論中國古代的盛世》,《黨政視野》 , 2016 (2) :73-73
  17. ^ Miles Bryan. The Age of Gunpowder. Reed Magazine. 2016 [2018-03-2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8-03-24). 
  18. ^ 戴逸《怎樣認識「康雍乾盛世」——答周思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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