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旧党争
新旧党争是自北宋神宗熙宁二年(1069年),围绕在王安石变法的执行上所引发的一场党争。
宋神宗力图改革宋仁宗庆历新政以来遗下的弊端,拜王安石为宰相,开以新政,是为王安石变法。新政虽切中时弊,实行上有些问题,且得罪朝中保守派大臣的既得利益,遭到旧党极力反对。旧党其中不乏有影响力的人物,如韩琦、司马光、欧阳修、苏轼等,王安石唯有晋用吕惠卿、曾布、章惇及韩绛等新人,予以抗衡。
党争最初因为政见不同而起,后来演变成排除异己的夺权之争。新党支持王安石的新政,旧党反对新政。两派官吏互相攻击,一得势就贬斥另一派士大夫,最终新党因皇帝的支持推行而获胜,但造成北宋政局的不稳定,对北宋的政治影响颇大。新旧之争先后持续五十余年,最终导致北宋灭亡。
经过
编辑最初争论只是书生之间的意气之争,司马光批评王安石变法的理由之一是南人不可当政,曾轻言:“闽人狡险,楚人轻易,今二相皆闽人,二参政皆楚人,必将引乡党之士,天下风俗,何由得更淳厚!”[1]由于新、旧两党更迭执政,王安石曾两度退职,新政时行时废,臣民无所适从。
元丰八年(1085年)三月,在位十八年的宋神宗病逝,宋哲宗即位,在宣仁太后主导下,以司马光专权,但因带有个人情绪的报复,致力于尽罢新法,所谓“元祐更化”,恢复“祖宗旧制”,前后历时九年,此一时期改革派人士几乎全招迫害贬职。蔡确、章惇等被贬至岭南(今广东一带),开启北宋贬官至岭南的先例。
元祐元年(1086年)王安石与司马光相继病逝,守旧派继续掌握大权,党争仍无止息,朝廷分裂成正反两党,得势旧党又分成三派:
不久后苏轼回朝报告浙西灾情潦苦,洛党的朱光庭、贾易等人借故指控他对先帝不敬,这时吕陶、上官均挺身而出为苏轼辩护,史称蜀洛党争。至此党争仅沦为意气之争,终使朝纲不振,政风日坏。
元祐九年(1094年),宣仁太后病逝,宋哲宗亲政,章惇入汴京,拜尚书省左仆射兼门下侍郎,恢复宋神宗的新法,史称“绍述”,意为继承父业,除曾布为翰林学士,晋张商英为右正言。
章惇当政期间,对元祐诸臣大肆清洗,以“抵毁先帝、变易法度”的罪名,剥夺了司马光、吕公著等人的赠官谥号,绝大部分的旧党党人都被流放或罢黜,贬到岭南等蛮荒地区,又企图追废宣仁太后,为哲宗所止。但在公家事务上,章惇甚为正派,未曾以官爵私其亲信。
宋徽宗即位后,临朝听政的钦圣太后将章惇则以罪贬逐于外,改用韩忠彦、曾布为宰相,试图化解党争,但党争已是无可化解。徽宗亲政后,起用蔡京,恢复新法,但蔡京奸险不堪,与宦官童贯等勾结,立“元祐党人碑”,将司马光等309人定为奸党,碑上有名者及其子孙永远不得为官,皇家子女亦不得与名单上诸臣后代通婚;结果忠良尽去,国事不堪闻问,加速北宋覆亡。
影响
编辑余英时说:“党争是宋代士大夫政治文化中一个重要的构成部分。”[2],又说“在熙宁变法以前,皇帝是超越于党争之上的;但在神宗与王安石‘共定国是’以后,皇帝事实上已与以宰相为首的执政派联成一党,不复具有超越的地位。”[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