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努乌梁海
唐努乌梁海（满语：ᡨᠠᠩᠨᡠ
ᡠᡵᡳᠶᠠᠩᡥᠠᡳ，穆麟德转写：Tangnu Uriyanghai；蒙古语：ᠲᠠᠩᠨᠤ
ᠤᠷᠢᠶᠠᠩᠬᠠᠢ，西里尔字母：Тагна Урианхай；图瓦语：Таңды Урянхай）[2]，元代称谦州，是清代乌梁海的三部分之一，大致位于今日俄罗斯联邦图瓦共和国一带。清代唐努乌梁海位于外蒙古西北，北至萨彦岭，南到唐努乌拉山脉，西到俄罗斯巴尔瑙尔东南，东到外蒙古库苏古尔湖以东，是一个群山环抱的狭长盆地。
唐努乌梁海 ᠲᠠᠩᠨᠤ ᠤᠷᠢᠶᠠᠩᠬᠠᠢ ᡨᠠᠩᠨᡠ ᡠᡵᡳᠶᠠᠩᡥᠠ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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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57年—1911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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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1年的唐努乌梁海 | |||||||||||
| 地位 | 大清内属蒙古和外喀尔喀佐领 | ||||||||||
| 常用语言 | 图瓦语、蒙古语、俄罗斯语 | ||||||||||
| 宗教 | 藏传佛教 萨满教 | ||||||||||
| 政府 | 封建制度 | ||||||||||
| 副都统衔总管[1] | |||||||||||
• 1762-1769年 | 莫尼扎布 | ||||||||||
• 1899-1911年 | 贡布多尔济 | ||||||||||
| 历史 | |||||||||||
• 建立 | 1757年 | ||||||||||
• 结束 | 1911年12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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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属于 |  俄罗斯∟  图瓦共和国 蒙古国∟  库苏古尔省（部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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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以前，唐努乌梁海先后为匈奴、鲜卑、突厥等游牧帝国的统治区域。唐代为都播地，前期隶属安北都护府管辖，后属后突厥和回鹘汗国。西辽统治结束后属乃蛮。元朝属岭北行省，称谦州、益兰州。明代时先属瓦剌部，再归于东蒙古（鞑靼）和喀尔喀阿拉坦汗统治。清代称为唐努乌梁海。清末，大批俄罗斯移民进入唐努乌梁海。
1911年外蒙古独立后，唐努乌梁海被俄罗斯帝国控制，设为边疆区（俄语：Урянха́йский край）。1913年中俄声明将唐努乌梁海与科布多一并划入“外蒙古自治区域”。1919年一度被中国军队占据。1921年，布尔什维克党在唐努乌梁海成立唐努-图瓦人民共和国，不久改名为图瓦人民共和国，苏联承认其为独立国家。1944年被并入苏联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改称图瓦自治州。1945年8月，中华民国政府与苏联政府签订《中华民国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邦友好同盟条约》，其后中华民国承认外蒙古独立。1961年升格为图瓦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1991年苏联解体后，图瓦共和国加入俄罗斯联邦，隶属于俄西伯利亚联邦管区，面积为17万平方公里，首府为克孜勒。
中华民国及中苏交恶时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曾与苏联争论其归属；1948年5月，中华民国驻苏大使傅秉常照会苏联外交部，声明唐努乌梁海为其领土，但苏联方面并未理会；1972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各国概况》表示“苏联在1944年吞并我国领土唐努乌梁海，中国政府没有承认”。其后，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于2001年在《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中指出两国“相互没有领土要求”[注 1]、“双方在两国边界尚未协商一致的地段维持现状”[3]，至今仍未作出明确说明[注 2]。中华民国政府则于2005年废止“原中华民国公告疆域行政区划”，外交部网站地图将该地区画入俄、蒙境内[4]。其后于2006年废止《蒙古盟部旗组织法》，2013年说明由于“务实考量国际局势与实际需求”，承认图瓦共和国为俄罗斯联邦主体之一。
人口
编辑根据资料称，图瓦人目前占该地人口的82%（2010年人口统计）。图瓦人系蒙古化的突厥语民族一支，旧时被称为乌梁海人，乌梁海是他称而非自称，唐努图瓦也因此被称为唐努乌梁海地区[2]。这一种观点认为，图瓦人属于突厥人的一支，证据包括图瓦语被公认属于突厥语系而非蒙古语系。还有观点认为图瓦即唐代属铁勒中的都播，受突厥与回纥统治，元代称秃巴，是林木中百姓，原本是蒙古语族群而突厥化。
区划
编辑清代分为五旗和若干佐领（初为四十六，后为三十六），除直属将军的佐领外（乾隆年间定边左副将军下属二十五佐领，清末同治年间俄国割走西北十佐领之地，今阿巴坎河流域），属喀尔喀蒙古扎萨克图汗者五，属赛音诺颜者十三，属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门徒者三，统于乌里雅苏台定边左副将军[5]，其中唐努乌梁海人被编为由乌里雅苏台定边左副将军直接管辖的五个旗，五旗和将军直辖佐领与属于王公喇嘛的佐领不同，不属于外蒙古喀尔喀四部，而是不设札萨克的内属蒙古。在中俄勘分西北界前，唐努乌梁海不仅包含俄罗斯联邦的图瓦共和国和蒙古国的库苏古尔省的绝大部分，还包含俄罗斯所属的阿尔泰共和国领土，总面积约24万平方公里。
| 唐努乌梁海（18世纪至1911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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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称 | 蒙古语（俄语） | 通称 | 旗府（现代位置） | ||||
| 托锦乌梁海旗 | Тожийн урианхай хошуу （Тоджинурский/Тоджихошун） |
托锦旗 | 今 俄罗斯图瓦共和国托贾区和卡赫姆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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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拉吉克乌梁海旗 | Салчакийн урианхай хошуу （Хемгольский/Салджакский/Салчакский） |
萨拉吉克旗 | 今 俄罗斯图瓦共和国坦德区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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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苏古尔（湖）乌梁海旗 | Хөвсгөл нуурын урианхай хошуу （Хубсугольский/Хасутский） |
库布苏库诺尔旗 | 今 蒙古国库苏古尔省昌德曼温都尔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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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努乌梁海旗 | Тагнын урианхай хошуу （Тесингольский/Оюннарский） |
唐努旗 | 今 俄罗斯图瓦共和国捷斯赫姆区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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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木次克（河）乌梁海旗 | Хэмчиг голын урианхай хошуу （Хечикский） |
克穆齐克旗 | 今 俄罗斯图瓦共和国准-赫姆奇克区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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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萨克图汗部贝勒旗华克穆河东北佐领 | 扎萨克图汗部乌梁海一佐领 | 今 俄罗斯图瓦共和国卡赫姆区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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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萨克图汗部贝勒旗谟什克河西佐领 | 扎萨克图汗部乌梁海一佐领 | 今 俄罗斯图瓦共和国切季霍尔区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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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萨克图汗部贝勒旗扎库尔河源佐领 | 扎萨克图汗部乌梁海一佐领 | 今 俄罗斯图瓦共和国乌卢格赫姆区舆准-赫姆奇克区交界处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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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萨克图汗部贝勒旗库苏古尔泊北佐领 | 扎萨克图汗部乌梁海一佐领 | 今 蒙古国库苏古尔省汗赫县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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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萨克图汗部贝勒旗德勒格尔河西佐领 | 扎萨克图汗部乌梁海一佐领 | 今 蒙古国库苏古尔省察干乌拉县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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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边左副将军属库苏古尔泊东二佐领 | 乌梁海二佐领 | 今 蒙古国库苏古尔省察干乌尔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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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边左副将军属哈喇台尔河北二佐领 | 乌梁海二佐领 | 今 蒙古国库苏古尔省察干乌拉县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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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属西临华克穆河三佐领 | 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属乌梁海三佐领 | 今 蒙古国库苏古尔省乌兰乌拉县和察干淖尔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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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边左副将军属唐努山北三佐领 | 乌梁海三佐领 | 今 俄罗斯图瓦共和国切季霍尔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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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边左副将军属克穆齐克河四佐领 | 乌梁海四佐领 | 今 俄罗斯图瓦共和国恰霍尔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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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边左副将军属贝克穆河东四佐领 | 乌梁海四佐领 | 今 俄罗斯图瓦共和国托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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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音诺颜部额鲁特贝子旗鄂尔噶汗山北十三佐领 | 赛音诺颜部乌梁海十三佐领 | 今 俄罗斯图瓦共和国苏特霍尔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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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苏古尔乌梁海（1911年蒙古独立后留在外蒙古的部分） | |||||||
| 全称 | 蒙古语名称 | 通称 | 旗府（现代位置） | ||||
| 达尔哈特沙毕 | Дархан шавь | 达尔哈达沙毕 | 今 蒙古国库苏古尔省伦钦勒呼木贝县和查干淖尔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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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希勒合坦乌梁海 | Өвөр Ширхтэн урианхай | 今 蒙古国库苏古尔省图内勒县和额尔德尼布尔干县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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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希勒合坦乌梁海 | Ар Ширхтэн урианхай | 今 蒙古国库苏古尔省乌兰乌拉县和巴彦珠尔赫县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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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梁海旗 | Урианхай хошуу | 今 蒙古国库苏古尔省察干乌尔县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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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①谟什克河、扎库尔河均为华克穆河（小叶尼塞河）南岸支流。哈喇台尔河为色楞格河上游支流，流经木伦。
②“沙毕”为哲布尊丹巴徒众，有单独的领地。
历史
编辑早期历史
编辑唐朝以前，唐努乌梁海先后为匈奴、鲜卑、突厥等民族政权的统治区域。唐灭东突厥后，647-648年都播（图瓦人古称）等部先后遣使请求唐太宗在其地设置“唐官”，唐朝置坚昆都督府，隶属于安北都护府管辖，后突厥汗国随后征服此地。
745年，回纥在唐玄宗的支持下建立回鹘汗国，唐努乌梁海归回纥汗国管辖，并一度在该地建立过行宫。
9世纪中期，唐努乌梁海成为黠戛斯属地。
1207年，成吉思汗遣长子术赤北征“林木中百姓”，降服了唐努乌梁海的林中百姓，设置了四个千户，归成吉思汗直接管辖。元代成为岭北行省的组成部分，称益兰州。忽必烈派遣亲信出任唐努乌梁海的吉利吉思、撼合纳（叶尼塞河上源贝克穆河流域）、谦州、乌斯、昂可剌等“五部断事官”，安排军队驻守屯田，征收赋税等，使该地区成为秃巴思（图瓦人古称）、蒙古、汉人等多族聚居的地区。
明朝初期，唐努乌梁海归于瓦剌部（西蒙古）控制。明朝中期，鞑靼部（东蒙古）达延汗击败瓦剌部，将唐努乌梁海纳入自己的统治之下，划分为六万户之一的“兀良哈万户”，兀良哈万户被瓜分后，属喀尔喀万户的诸鄂托克。明末，被准噶尔和和托辉特部争夺。清准战争期间，为清廷和准噶尔汗国争夺。
清朝攻取外蒙古及新疆后，实行盟旗制度，直接统治。乾隆年间撤驿之变后，原属青衮杂卜的乌梁海各鄂托克归服清廷，分为四个旗，后来又将获罪的达木拜台吉（科布多额鲁特）属下的乌梁海人编为一旗，由唐努旗掌管“唐努乌梁海五旗总管之印”。同治三年（1864年），沙皇俄国迫清政府签订 《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割去其西北阿穆哈河流域十佐领之地。
近现代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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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0年至1911年，俄罗斯帝国以探险和采矿为名，对唐努乌梁海进行殖民，引入大量俄国移民，唐努乌梁海的居民多与俄罗斯商人贸易，该地经济与俄国联系密切。蒙禁解除后，自1902年开始清廷允许汉人前往唐努乌梁海经商，以对抗俄罗斯对该地区的经济控制。至1910年，乌里雅苏台已有三十多家汉人商号的分支机构，迅速主导了唐努乌梁海的商业[6]。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中国各省纷纷独立。随后外蒙古也于12月1日宣布独立，成立博克多汗国。1912年2月，唐努旗副都统衔总管贡布多尔济（Комбу-Доржу）宣布属下三旗独立，成立乌梁海共和国。他自称已被选为独立的乌梁海领袖，和克穆齐克旗总管巴彦巴达尔呼（Буян-Бадыргы）一起向俄国递交请愿书，希望俄国出兵保护，以防止再度落入中国控制之中。不过，另外两旗的诺颜们更希望加入蒙古博克多汗国。俄国内阁的政策是加大影响力、逐步吸收这片地区，且担心仓促行动会激怒中国，因此没有回复贡布多尔济的请求[7]。1912年，尼古拉二世以俄国移民遭袭击为借口，派兵进入唐努乌梁海，中部二十七佐领皆为俄军占领。而在赛音诺颜部额鲁特贝子旗所属的乌梁海，“辛亥后俄人驱逐贝子，擅派一喇嘛名金巴者为总管，管辖十七苏木”[8]，也被称为“贝子旗”。1913年秋天，另外两旗的诺颜改变态度，也向俄国递交请愿书，希望并入俄国。1914年4月，乌梁海共和国正式接受俄罗斯帝国的保护，成为乌梁海边疆区[9]。俄罗斯帝国政府委派事务专员管理当地；1915年又宣布俄国的民法、刑法及各类法典均适用于乌梁海边疆区。
1916年12月28日，由于俄国忙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华民国政府决定由乌里雅苏台佐理专员兼管唐努乌梁海事务。十月革命后，白俄残军进入唐努乌梁海。1918年下半年，北洋政府任命严式超出任唐努乌梁海佐理专员，率兵进入当地驱逐在唐努乌梁海地区的俄军残余势力；次年6月，中国军队占领外蒙古及唐努乌梁海地区。
1921年3月，占据库伦的俄国白军攻入唐努乌梁海，7月苏俄红军进入唐努乌梁海地区消灭白俄残军。1921年8月14日，苏俄在唐努乌梁海成立唐努-图瓦人民共和国（后改为图瓦人民共和国），中国北洋政府不予承认，仍视其为外蒙古的一部分。
1926年，苏联、蒙古人民共和国和图瓦人民共和国三方代表召开会议，外蒙古承认了唐努-图瓦的独立，但东部库苏古尔湖附近仍属外蒙古。1931年后，与原库苏古尔诺尔旗混居的东部九佐领之地划归蒙古人民共和国的库苏古尔省。
1931年，国民政府制定公布《蒙古盟部旗组织法》（该法已于2006年废止）时，第四条第二项提到唐努乌梁海。
1941年，苏联指示图瓦人民共和国参加苏德战争。
1944年8月17日，图瓦人民共和国小呼拉尔非常大会通过一个宣言，请求苏联接纳唐努乌梁海加入。10月11日，苏联最高苏维埃决定接受这一请求。10月13日，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发布命令，将唐努乌梁海作为一个自治州划入俄罗斯联邦的建制。苏联当时对此事秘而不宣，官方未发表声明，塔斯社也没有报导。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苏联兼并唐努乌梁海才为世人所知[10]。
1945年8月，签订《中苏友好同盟条约》。该约对外蒙地位做了明确规定，对唐努乌梁海问题未特别提及。1945年年底，苏联举行最高苏维埃代表选举。10月11日，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在公布选举区时，将图瓦自治州列为第299选区。中国国民政府通过驻苏大使馆的调查知道了此事，但并未表态[11]。
1948年3月17日，苏联广播电台宣布：“图瓦人民共和国并入俄罗斯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为图瓦自治州。”
4月23日，中华民国政府国防部第二厅厅长侯腾向国民政府主席蒋介石报告了此事，并指出：唐努图瓦共和国“原为我唐努乌梁海之西部”。唐努乌梁海“向非库伦外蒙政府所属，尤非苏联领土，前此苏联予以占领，我迄无行动，此际在外交上似应明确表示，保留对苏联提出交涉之权利”，“以免自陷于默认之境地”。蒋介石览后批示：“先交外交部核议，并饬国防部第二厅将民三、民九、民十五、民卅二各年苏方对唐努进行侵略时我方所取对策详报。”5月1日，侯腾向蒋介石呈上“苏方历次侵略唐努乌梁海暨我方反应各情对照表”[12]。
5月7日，中华民国政府通过驻苏大使傅秉常向苏联政府提出严重抗议，并声明保留一切权利。苏方置若罔闻，始终未予答复[11]。
1961年10月，自治州升格为图瓦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
俄罗斯联邦时期
编辑
1991年，图瓦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发表“主权宣言”，苏联解体后，1992年改国号为“图瓦共和国”，并决定与其他联邦主体一起组成新的俄罗斯联邦。
俄罗斯汉学家阿尔乔姆·科布泽夫则认为，图瓦（唐努乌梁海）在辛亥革命以前是清帝国的一部分，但清帝国是域外而来的满人、蒙古人与汉人组成的帝国，与当代中国有所区别。并表示讨论图瓦会不会像1922到1944年一样独立成国（图瓦人民共和国）还有点意义，加入当代中国没有讨论的意义。[13]
主权争议
编辑
1948年5月，中华民国驻苏大使傅秉常照会苏联外交部，声明唐努乌梁海为中华民国领土。但后来中华民国政府于国共内战失败，撤退台湾之故而不了了之，未能有后续行动。
1998年后，中华民国官方不再发行“中华民国全图”。[14][15] 2005年10月，主计处废除包括唐努乌梁海在内的大陆地区各省市代码[16][17]，《中华民国年鉴》也于同年起不再将大陆地区列于“土地”一章之中[18]，2006年又经立法院通过废除《蒙古盟部旗组织法》，至此已无该行政区划。目前，中华民国外交部网站上的俄罗斯地图包含图瓦共和国（唐努乌梁海）。有人询问唐努乌梁海归属，外交部回复如下[19]：
关于台端所询唐努乌梁海归属乙节，查唐努乌梁海系泛指介于萨彦岭至唐努山之间狭长地带，面积约17万平方公里，原属外蒙古一部分。
另查蒙古于1961年10月27日加入联合国，系一主权国家，与世界140余国维持外交关系，其中包括中国大陆，我国作为国际社会之一员，自应尊重国际社会的共识。行政院于民国91年元旦修正通过“台湾地区与大陆地区人民关系条例施行细则”第3条及第56条修正条文，不再视蒙古为大陆地区，以利我与蒙古正常交往。我国于2002年在蒙古设立代表处，秉持理性及务实的态度，加强双方实质关系，不涉及固有疆域之争议，蒙古于2003年在台北设立代表处，推动台蒙双边交流，建立互惠互利合作关系。
苏联于1921年在唐努乌梁海设立“图瓦人民共和国”，惟未获中华民国政府承认。1944年“图瓦人民共和国”加入苏联，改名为“图瓦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1945年中华民国与苏联签署“中苏友好同盟条约”，维持外蒙古现状。中华民国驻苏联大使傅秉常于1948年5月照会苏联外交部声明唐努乌梁海系中华民国领土。1949年中华民国宣布废止“中苏友好同盟条约”。苏联于1991年瓦解后，图瓦共和国成为俄罗斯联邦境内83个“联邦主体（federal subject），类似州或省”之一。
我作为国际社会的一分子，务实考量国际局势与实际需求，为拓展与俄罗斯的实质关系，我于民国82年7月在俄国首府莫斯科设立代表处，俄罗斯也于民国85年12月在台北设立代表处，双边年度贸易金额已突破40亿美元，今后亦将在现有基础上继续努力，推动双边关系。以上各节，敬请参考
顺颂 时绥
— 中华民国外交部亚西及非洲司
[可疑]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自成立后从未将唐努乌梁海标识为中国领土，尊重俄罗斯和蒙古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20][21]。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出版的所有官方地图，均将该地区标示为苏联（俄罗斯）和蒙古国领土[22]。在与苏联交恶时期，毛泽东声称推翻清代与俄国签订的所有不平等条约，并认为唐努乌梁海“没有什么条约就糊里糊涂地变成一个苏联自治共和国”。[23]1972年，据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各国概况》[24]指出：“苏联在1944年吞并了我国领土唐努乌梁海，中国政府没有承认”。另外，《辞海》等书籍亦作相同描述。但即使在这段时间，中华人民共和国也从未将唐努乌梁海标识为中国领土。
1991年，中共中央总书记江泽民访问苏联期间，与苏共中央总书记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签订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关于中苏国界东段的协定》，以及1994年9月3日，中华人民共和国与俄罗斯联邦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关于中俄国界西段的协定》。2001年7月16日，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兼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江泽民与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在莫斯科签订《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睦邻友好合作条约》，此条约有效期为二十年，没有主动停止则可自动顺延。根据条约第六条，“缔约双方满意地指出，相互没有领土要求，决心并积极致力于将两国边界建设成为永久和平、世代友好的边界。缔约双方遵循领土和国界不可侵犯的国际法原则，严格遵守两国间的国界。缔约双方根据一九九一年五月十六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关于中苏国界东段的协定》继续就解决中俄尚未协商一致地段的边界线走向问题进行谈判。在这些问题解决之前，双方在两国边界尚未协商一致的地段维持现状。”2004年又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关于中俄国界东段的补充协定》。
2017年8月14日，39岁的退伍军人、历史爱好者殷敏鸿向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提交信息公开申请，要求公开“中苏（俄）是否就唐努乌梁海地区归属问题签约、中蒙是否就唐努乌梁海地区划定边界”等信息。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在一个月后的复函中称：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信息公开条例》第14条和第21条，你申请的信息涉密，不属于政府信息公开范畴。”
而未作明确回复。殷敏鸿向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提出的上诉，最终被驳回，维持原判。英国广播公司记者也就此事致电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未得到答复。[25]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官方网站的俄罗斯资料均包括图瓦共和国的数据（而不包括被俄罗斯占领的乌克兰领土克里米亚）[26]。目前，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与俄罗斯联邦图瓦共和国间有官方交往[27]。
参见
编辑注释
编辑- ^ 另有双方相互交换承认对方领土完整政策的条款：“中方支持俄方在维护俄罗斯联邦的国家统一和领土完整问题上的政策”、“俄方支持中方在维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统一和领土完整问题上的政策”（即第五条所指“俄方承认，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代表全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台湾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俄方反对任何形式的台湾独立。”）
- ^ 2017年8月14日，就有民众查询“中苏（俄）是否就唐努乌梁海地区归属问题签约、中蒙是否就唐努乌梁海地区划定边界”之问题，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以“你申请的信息涉密”为由拒绝作出肯定或否定之答复。
延伸阅读
编辑[编]
参考文献
编辑- ^ 樊明方. 清朝对唐努乌梁海地区的管辖. 中国边疆史地研究. 1996, (2): 44–61. ISSN 1002-6800. CNKI ZGBJ602.005. CQVIP 1002858426.
- ^ 2.0 2.1 Тагна Урианхай. Монголын түүх. [2019-09-1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2-19）.
- ^ 中俄签署睦邻友好合作条约(附全文). 新华社. 2001年7月16日 [2022-12-0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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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唐努乌梁海. 国学大师 历史地名. [2020-01-1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1-12）.
- ^ M.I. Bogolepov, M.N. Sobolev, Ocherki russko-mongol’skoi torgovli [Essays on Russian-Mongolian Commerce] (Tomsk 1911), p. 42.
- ^ N.P. Leonov, Tannu Tuva (Moscow, 1927), p. 42.
- ^ 金玲. 唐努乌梁海五旗历任总管新考. 《西域文史》. 2017年6月, (第十一辑).
- ^ Istoriya Tuvy [History of Tuva], v. 1, pp. 354–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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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他不是讲和平解决边界问题吗？（众笑）我们现在采取攻势，说些空话，说沙皇政府割了我们150多万平方公里，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雅尔塔会议上背着中国把外蒙古割去了（154万平方公里）。还有一个唐努乌梁海，也是没有什么条约就糊里糊涂地变成一个苏联自治共和国。我们是不是要回这些地方呢？我们不想要，只讲些空话。马克思、恩格斯、列宁都讲过中国被侵略了，就是这个话。
- ^ 人民出版社，书号17001.36，1972年3月出版
- ^ 中國版圖成國家機密？中國一公民狀告外交部遭拒. BBC中文网. 2018年11月7日 [2018年11月7日].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年1月12日）.
- ^ 俄罗斯国家概况.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 [2020-12-3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1-16）.
- ^ 外交部部长助理李惠来会见俄罗斯图瓦共和国行政长官绍尔班. 中国外交部. [2021-05-0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5-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