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重金属新浪潮

音乐潮流

英国重金属新浪潮(英语:New Wave of British Heavy Metal,缩写为NWOBHM)是一个在1970年代末英国开始的全国性音乐运动,并在1980年代初受到国际性的关注。在1979年5月发行的《声响英语Sounds (magazine)》杂志中,编辑杰夫·巴顿英语Geoff Barton将这波音乐运动称为“英国重金属新浪潮”[1],他在1981年宣布这波运动结束。

虽然涵盖不同的主流和地下音乐风格,但这股浪潮突出地吸收了70年代重金属和朋克摇滚的张力,并在其中注入快速与积极的特性。因市场萎缩,许多地下金属乐团倾向自行录音,或以价格低廉的低保真度英语low fidelity技术录音,同时造成独立唱片厂牌纷纷成立的现象[2]。歌词通常是关于非现实的主题,如神话、奇幻、恐怖和摇滚生活方式。

英国重金属新浪潮一开始是一种与朋克并行发展的地下现象,很大程度上被媒体所忽视。只有在摇滚乐DJ尼尔·凯英语Neal Kay和《声响英语Sounds (magazine)》杂志的宣传下,它被公众认识,并在英国得到了广播的播送、认可和成功。这场运动参与人群包括年轻白人男性、来自工薪阶层的音乐人和乐迷,他们大多受到1973 - 75年经济衰退英语1973–75 recession失业率上升所带来的艰辛影响。逐渐构成一个与主流社会区隔,沉浸于高音量、阳刚激烈、意识强悍的音乐圈[3]。这股音乐运动在80年代传播到欧洲、北美和日本,最终扩展到全球范围。它产生的重金属音乐具备热血、流行、邪恶、鞭击等风格原型,促使各种子流派诞生,也更新和推动了重金属次文化英语Heavy metal subculture

该浪潮或许推动一千支金属乐团组成,但是到80年代后期,面临MTV成立、华丽金属主宰排行榜和敲击金属的诞生,只有少数幸存。其中,铁娘子威豹成为国际巨星,撒克逊也取得一定程度的地位。其他乐团如钻石头英语Diamond Head (band)毒液渡鸦英语Raven (British band),虽未完全在商业上获得成功,但也显著的影响90年代的金属乐发展,像是敲击金属死亡金属黑金属等等。很多该浪潮的乐团在2000年重聚,透过现场表演和新的录音室专辑而继续活跃。

背景 编辑

社会动荡 编辑

 
伦敦的一场矿工大罢工集会

在70年代后期,英国处在社会动荡和普遍贫困的状态中[4]工党政府无力应对国内的经济衰退保守党1979年大选胜出[5]。由于去工业化的结果,失业率非常高,尤其是工人阶级的青年[6]。80年代失业率持续升高,在1983年2月达到顶峰[7]。据官方统计数字,英国国内失业人数达360万,而很多以其它失业定义作准则的非官方统计,更指失业人数高达500万[8]。因此引起很多民众的不满,社会动荡频繁、出现罢工潮,许多大城市更出现严重的警民流血冲突,如1981年的布里克斯顿暴动英语1981 Brixton riot托克斯泰斯暴动英语1981 Toxteth riots查贝敦暴动英语1981 Chapeltown riot[9]。在此动荡时期,即使是相对低技术的工作都不易获得。比起老一辈,大部分年轻人的工作权益遭夺,他们开始投入不同的谋生方式,例如音乐及娱乐产业[10]。年轻人纷纷组建新乐团,在70年代形成爆炸般的风潮。经济大萧条下年轻人努力谋生并转换跑道的结果,造成劳动力失衡,冲击了上台挽救经济的新任首相撒切尔夫人[11]

新世代的英国青年在绝望中,出现争取生存保障的激烈反应,这明显的表现在1977年至1978年的朋克运动。他们参与非建制暴动,并在80年代促使新浪潮音乐和后朋克音乐的形成[12]。他们自称朋克青年、宣扬无政府主义,对政治有激进的反抗意识,并在舞台上实践他们叛逆的想法[13]。他们不但将头上两边的头发剃了、留成短而尖的彩色发型,也穿戴狗项圈、撕破的衣物,装饰著尖钉、铁环、别针,更在身上刺青、打洞穿环。他们把对社会的极端不满体现在外表上,就像一只刺猬[14]。他们以反理性逻辑挑衅整个国家政府和社会、不愿服从任何既有的制度和规矩,更厌恶商业市场上的音乐,主张演奏实力是不重要的,音乐只须追求原始、简单与响亮[6]。然而,并非所有的英国工薪青年都接受朋克运动,主张脱离现实世界、追求技术与艺术的重金属音乐也自成一派,金属乐迷认为这是在人人失业的大环境中,提供娱乐、缓解压力,以及寻求集体认同的重要文化[15]

重金属沉寂 编辑

 
1970年的黑色安息日,由左至右:吉泽·巴特勒英语Geezer Butler东尼·艾欧密比尔·沃德英语Bill Ward (musician)奥兹·奥斯本

英国是孕育重金属音乐诞生的摇篮,在1967至1968年间出现第一批重金属乐团[16]。而在众多英国乐团中崭露头角的有黑色安息日齐柏林飞船深紫,他们取得巨大的商业成功和音乐发展地位[17]。在当时,他们的音乐风格归类为重摇滚的成功[18]。重摇滚乐迷中有大量的迷幻、嬉皮及机车族的次文化成员[19]。然而,上述乐团到了70年代中后期都遭遇了危机:深紫因成员间的问题,在1976年解散[20]。齐柏林飞船在1977年后减少活动、1980年鼓手约翰·博纳姆骤逝而宣布解散[21]。黑色安息日面临因专辑热卖而跟着上门的庞大税务、内部问题、以及开除了具招牌魅力的主唱奥兹·奥斯本后,风光不再[22]。因此,整个重金属运动失去了动力和媒体的兴趣,世人改为聚焦在爆红的朋克音乐、迪斯可音乐、华丽摇滚电子音乐[23]。朋克乐记者盖瑞·布谢尔英语Garry Bushell说:“就如同前卫摇滚和70年代的主流音乐团体,重金属也是一只笨重的恐龙”[24]。一些作家甚至宣称“才刚诞生的重金属已经死透了”[25]

70年代中期,重金属乐团巨头们的危机,给其他的摇滚乐团留下了成长空间[26],例如皇后乐团[27]鹰族雄风英语Hawkwind[28]虎皮鹦鹉英语Budgie (band)[29]佞徒损友英语Bad Company[30]现状英语Status Quo (band)[31]拿撒勒英语Nazareth (band)[32]等。这些乐团都登上英国唱片排行榜,并进行了成功的国际巡演[33]。根据英国唱片排行榜的结果显示,重金属在国内仍有庞大的受众群体。在70年代后期,许多第二波诞生的重金属乐团如瘦李奇英语Thin Lizzy[34]幽浮英语UFO (band)[35]犹大祭司[36]都开始取得了商业成功,销量也重新引回了媒体的注意[37]。在英国之外的硬式摇滚乐团,如美国的蓝牡蛎英语Blue Öyster Cult[38][39]、加拿大的匆促[40]、德国的天蝎[41],特别是来自澳大利亚的AC/DC[42],都在同一时期登上英国唱片榜[33]

犹大祭司与摩托头 编辑

 
摩托头的领导者:主唱兼贝斯手莱米

然而,真正在重金属音乐沉寂时进行大幅改进的是犹大祭司摩托头。作家伊恩·克里斯蒂英语Ian Christe表示:“黑色安息日的观众,领略了影响深远的声音。到了70年代中期,瘦李奇带来阴沉贝斯和复杂的双吉他、埃利斯·库珀的舞台艺术、皇后乐团的炙热吉他和艳丽歌声、以及打响中世纪题材的彩虹英语Rainbow_(rock_band)……。直到犹大祭司的出现,才从硬摇滚各种不同的亮点中,简化并统一了金属乐音调。这是第一次,重金属成为一个真正属于它自身的流派”[43]。金属媒体网站“金属叛逆者英语Metal Recusants”也表示:“黑色安息日创造了重金属,但将它完善的是犹大祭司”[44]。1978年,他们的第四张专辑《玷污的阶层英语Stained Class》开始脱离传统,紧凑的即兴重复段、密集化的鼓点,大幅稀释了蓝调摇滚的味道,完全成为重金属音乐。是速度金属敲击金属的衍生源头之一,也表露了英国重金属新浪潮的早期迹象[45]。第五张专辑《杀戮机器英语Killing Machine》已成为英国重金属新浪潮的典范之一,蓝调元素消失,更前卫的快速点弦、同步的贝斯与大鼓低音、加快速度的节奏,继续扩张侵略性[46]。第六张专辑《不列颠钢片英语British Steel (album)》速度、层次与感染力都明显提升,将金属乐再度改良、精进,超越当时所有乐团的专辑,是现代重金属音乐最主要的衍生源头之一[47]

而1975年成立的摩托头,其成员已经经历过几次乐团的成败[48]。创始人兼领导者莱米担任过吉米·罕醉克斯的技师,也是鹰族雄风的前成员[49]。而拉里·沃利斯英语Larry Wallis粉红仙女英语Pink Fairies的前成员[50]埃迪·克拉克英语Eddie Clarke曾是宙斯乐团的成员[51]。他们早期的组团经验,成为乐评和乐迷判断摩托头是否属于英国重金属新浪潮的一个因素[52]。部分评论认为,摩托头只是刺激新浪潮崛起的灵感之一,而不是成员。因为他们当时已经签署唱片合约,足迹遍及全国各地,而且在新浪潮仍处在地下俱乐部活动时,摩托头就已经成功登上英国官方唱片榜了[52][53],也是当时第一个有作品登上BBC广播一台的金属乐团[54]。莱米自己也说:“我们应该不算英国重金属新浪潮……因为摩托头诞生的比较早”[55]

另一种看法则主张摩托头是这股浪潮的显著指标[56],且他们是第一个打破界线、全面融合朋克音乐和重金属音乐的乐团[57]。其快速响亮的音乐并不追求精湛技术,他们不妥协的态度同时受到朋克族与金属乐迷的欢迎[57]。摩托头的巡回演出中,时常会带上新浪潮中的晚辈,让他们增加上台表演的机会[58],同时他们也与朋克乐团同台共演[59]。摩托头的音乐风格在新浪潮中成为典范,并在接下来数十年间,受到其他金属流派的借鉴和参考[60]。因此,犹大祭司与摩托头对这股运动具有显著的示范作用。

特色 编辑

身份识别与风格 编辑

 
新浪潮开始后,金属乐迷经常将乐团标志和专辑封面的布章缝在牛仔背心上,称为金属战袍[61]

在新浪潮的乐团和乐迷成员中,大部分都是年轻白人男性,其出身阶级、道德伦理和审美观是非常相近的[62]。美国帝博大学社会学家蒂娜·温斯坦英语Deena Weinstein在她的书《重金属:音乐与文化英语Heavy Metal: The Music and Its Culture》中,介绍了新浪潮运动的崛起和发展,以及他们促使重金属音乐成熟的功劳。在接下的数年间,这股浪潮逐渐拓展至各个子流派,发展成不同的风格[63]。英国开始将金属乐迷称为“金属头英语metalheads[64]与“甩头客英语headbangers[65],因他们都会随强烈的音乐节奏甩头,而且动作非常激烈[61]。他们继承了60年代反传统文化叛逆的青年形象、[66]和70年代迷幻摇滚的特点[67]。也更新了重金属次文化的共同原则及规范[68],并脱离主流社会、自成一格[69]

70年代后期,英国的金属乐结合成一个封闭的次文化共同体,他们崇尚力量、男子气概和英雄主义[70]。根据蒂娜·温斯坦的分析,男性在金属乐中得以摆脱女性在生活与感情上的控制、重新满足对于自由与野性的渴望。音乐圈中高涨的男性情谊、且普遍缺乏女性参与,慢慢形成具有大男子主义和厌女情绪的雄性世界[71]。她在同一篇文章中写道:“英国重金属并非种族主义者,尽管它的演奏者全部都是白人,但它的歌词完全没有参考种族主义或性别歧视”[71]。该文化的另一个特点是潜在的恐同症,但是与暴力的光头党不同[72]。美国凯斯西储大学音乐学家劳勃·瓦尔瑟英语Robert Walser (musicologist)在他的书《与魔鬼同行:重金属音乐的力量、性别和疯狂英语Running with the Devil: Power, Gender and Madness in Heavy Metal Music》中,他称之为“异性恋的集体意识”[73]。英国社会学家约翰·克拉克英语John Clarke认为这是“对传统男子气概受到削弱的猛烈反击”[74]

从金属乐迷的活动显示,他们对政治和社会问题的兴趣不大,并且时常透过音乐来逃避严峻的现实[75],他们也因此经常遭评为“虚无主义者”[76]或“逃避现实的人”[77]。与朋克族相反,他们崇尚音乐技巧和才华,并崇拜有能力炫技的音乐人,许多金属主唱和吉他手都成为偶像[78]。他们透过参加演唱会来充实自己、寻求刺激与认同[79]。金属乐迷也是非常忠诚的族群,他们和台上的乐团有相同的出身、理想和价值观,双方形成真诚与持续的良性循环[80]。然而这也构成一种严格的不成文规定——若有缺乏对音乐的真诚、追求市场销量、渴望主流价值认同的音乐人或乐迷,即视之为“装模作样的人”并排斥在圈外[81]。撒克逊的〈皮衣和牛仔裤〉歌词中,便反映出这种英国金属迷的狂热[82]。金属圈大多由男性主导,女性音乐人或女性乐迷很难进入这个圈子中,除非她们能适应这套男性规范和价值观,才会由金属头们视为一分子[83]。女性金属乐团女子学院英语Girlschool[84]摇滚女神英语Rock Goddess[85]便是例证——她们的乐器演奏技术不输男性,现场表演的狂热程度、酒量与行为举止也与其他男乐手不相上下,具备英雄气概与音乐才华而受到广泛认同[86]

重金属乐迷和乐团的音乐、哲学和生活方式,常常受到左翼评论家和保守舆论的强烈批评[87]——他们认为重金属是毫无意义的、荒谬的自我嘲弄[88],也是危险的年轻世代[89]。1984年的伪纪录片摇滚万万岁》讽刺了许多英国金属乐团的特质,以滑稽的方式、圈外的角度来评断金属乐[90]。然而,有金属乐手认为电影里的内容十分真实,如葛伦·但泽英语Glenn Danzig便曾说:“当我第一次看《摇滚万万岁》就想,‘嘿,我以前待的乐团就是这样’”[91]

视觉方面 编辑

英国金属乐迷的衣着具有60年代机车帮会和摇滚乐手的特点,并展现了这股新浪潮的凝聚力[92]。重要的辨识特征包括长发、破损牛仔裤、印有乐团标志或视觉图案的黑色T恤,以及乍看像是补丁、缝上各式乐团标志和专辑封面的金属战袍(效仿机车帮会区别身份的帮会背心)[61]。受到犹大祭司彻底改革的重金属视觉、费心设计的服装影响,80年代的金属装扮也包含了一些性虐恋物品、铁链、铆钉与黑色皮革,许多金属乐手都穿上紧身皮裤,成为典型的金属时尚[93]。另外也纳入了军事装备的元素,例如摩托头首先系上子弹腰带,接着战斗靴、军装外套和军衔肩章,都在这个时候陆续出现[94]。这种打扮风格强烈散发出硬派气息与叛逆意识,迅速成为全球金属乐迷的制服[95]

在这股浪潮中的大部分乐团,其衣着打扮看起来就跟他们的乐迷没两样[92],他们的舞台艺术也相对纯粹,无需太多特别的视觉效果[96]。一个值得注意的例外是铁娘子,他们在早期的表演中就创造了专属吉祥物艾迪英语Eddie the Head,它是一个有恐怖外表的虚构人物,在每张专辑与单曲的封面、插图,也作为表演道具在演唱会上出现[97]。其他的例外是恶魔英语Demon (band)[98]魔影英语Cloven Hoof (band)[99]参孙英语Samson (band)[100],他们会应用各种道具、服装与技巧来丰富表演效果。而异教圣坛英语Pagan Altar[101]毒液则以惊悚摇滚英语Shock rock撒旦教仪式为灵感,做出精致的场景设计来冲击现场观众[102]

音乐与歌词主题 编辑

 
图为铁娘子的吉祥物艾迪英语Eddie the Head,它代表的恐怖和科幻感,反复出现在英国重金属新浪潮中,包含舞台背景、唱片封面与歌词主题[103]

英国重金属新浪潮中,包含许多具有极大差异的风格,以及各种不同路线的乐团[104]。在70年代中后期,该浪潮既是一种运动,也是一股音乐风格上的成长力量[23]。尤其是最初的几年,它的音乐风格就像洪水猛兽般一样原始,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低预算的低保真制作,也让许多业余人才有机会组建各种乐团[105]。这些年轻的音乐人,借鉴60年代后期至70年代成功的传统重金属,并延续早期不追求流行的创作方针。他们的音乐并不普及,但是在地下音乐圈却是蓬勃发展的趋势[106]。然而,80年代的媒体和唱片公司通常只宣传具有响亮吉他声的朋克,而重金属不能分类为朋克,这也包含了整个英国重金属新浪潮的所有乐团,因此并未引起广泛注目[107]

由于摩托头首先融合传统重金属、酒吧摇滚英语Pub rock (United Kingdom)与朋克摇滚,形成独特的爆发力道。许多新乐团立即以摩托头的做法为典范,他们在很大程度上都有意或无意的实践改良方针:剔除蓝调,使声音变得更快、更纯粹、更刚烈[108]。一般来说,他们都对情歌避而远之,不再强调和声,并以快节奏、极具侵略性的即兴重复段强力和弦为基础,制作相对较短的乐曲。歌声特色从高亢音调到粗暴的低音咆哮都有[109]。例如铁娘子[110]天使女巫[111]、撒克逊[112]大屠杀英语Holocaust (band)[113]潘朵拉之虎英语Tygers of Pan Tang[114]、女子学院[115]坦克英语Tank (band)[116]摩尔英语More (British band)[117]都属于此类型风格。其他乐团如核动力英语Atomkraft[118]捷豹英语Jaguar (band)[119]、渡鸦[120]和毒液[121]都朝着更极端的方向来创作,评论认为这种新方法改良了重金属,同时也是新浪潮和整个金属音乐发展的重要里程碑[122]

类似彩虹、钜著英语Magnum (band)、幽浮、瘦李奇和白蛇这样的硬式摇滚,同样也出现在这股新浪潮中[123]。这些倾向旋律化的金属乐团包括威豹[124]螳螂英语Praying Mantis (band)[125]白酒英语White Spirit (band)[126]、恶魔[98]害羞英语Shy (band)[127]、加斯金[128]博士英语Dedringer[129]等。他们的音乐中有许多记忆点英语Hook (music),并且与蓝调摇滚保有关联性[130]。同时也具有澎湃情歌英语Sentimental ballad#Power ballads、键盘音色、旋律优美的传统乐器和高亢唱腔特色。这股浪潮在1981年达到顶峰后,开始受到媒体青睐,并在英国民众之间获得广泛接受。当它进入主流市场时,许多乐团便将侵略性风格改为比较悦耳、普罗大众易接受的声音,类似美国一些成功打进商业排行榜的乐团[131]。这些在音乐上迷失方向的乐团,导致一些乐迷开始拒绝称他们为金属乐。为了迎合主流、追求商业成功而改变音乐风格,被认为是危及地位的关键原因[132]

在80年代早期的英国金属乐中,不只这两种音乐风格具有影响力,因为许多乐团也受到前卫摇滚的启发,包括铁娘子[110]、钻石头[133]闪电战英语Blitzkrieg (heavy metal band)[134]、恶魔[98]撒拉森[135]湿婆[136]女巫法器英语Witchfynde[137]等。而蓝调摇滚也具有影响地位,包括撒克逊[138]瓦迪斯英语Vardis[139]蜘蛛英语Spider (British band)[140]利爪英语Le Griffe[141]等。偏向华丽摇滚的则是女孩英语Girl (band)[142]怒童英语Wrathchild[143]。而异教圣坛和寻常女巫英语Witchfinder General (band)也属于英国重金属新浪潮的一部分,他们的专辑是确立子流派毁灭金属的最佳典范之一[144]

英国作家约翰·塔克英语John Tucker认为,这股浪潮是许多人成年后第一次遭遇的巨大激励,“他们的歌词像滚雪球一样,都变成巨大的青年幻想”[145]。他们通常避开社会与政治的主题[146][147],宁愿写关于史诗神话、英雄传说、神秘主义、奇幻、科幻或恐怖电影般的歌词[148],而关于爱情和欲望的主题也十分罕见[149]。针对男性情谊、革命和摇滚生活的着墨则相当频繁[150]。基督教的象征符号也经常出现在歌词和唱片封面[151]。而一些倾向黑暗路线的乐团,则经常采用撒旦图像来制造惊悚骇人的主题,他们影响了90年代黑金属流派的反宗教次文化[152]

历史 编辑

地下运动(1975-1978) 编辑

 
铁娘子的保罗·迪安诺英语Paul Di'Anno史提夫·哈里斯英语Steve Harris (musician)。保罗的外型与性格使他看起来更接近朋克歌手,而非金属歌手[153]

1975年起,犹大祭司、瘦李奇和幽浮已经活跃于国际舞台[154]。在英国的许多城市中,很多年轻人组成的新重金属乐团纷纷在小场地表演[13]。较大的场地通常是保留给排行榜常胜军的迪斯可音乐,因为业者普遍认为摇滚乐的表演没多少利润[155]。以往大多数低收入的英国乐团都是在夜总会、酒吧、歌舞厅演出,并磨练自己的技术。他们只有在当地建立自己的乐迷基础,才能有足够资格与唱片公司代理人谈条件[156]

1975年至1977年间,在各个城镇中有许多重要的金属乐团成立,并出现在当地的小型表演场所[157]。如铁娘子、天使女巫、螳螂、参孙来自伦敦[158];王八蛋(后改为撒克逊)来自巴恩斯利[138];钻石头来自斯陶尔布里奇[159]马赛尔英语Marseille (band)来自利物浦[160];白酒来自哈特尔浦[161];女巫法器来自德比郡[162];瓦迪斯来自韦克菲尔德[163];威豹来自谢菲尔德[164];渡鸦和潘朵拉之虎来自泰恩河畔新堡[165],以及来自爱丁堡的大屠杀[166]

这些新浪潮中的第一波乐团经常与其他朋克乐团竞争表演场地,最后往往会形成两派各有固定的专门场所,只表演朋克或只表演金属[167]。朋克与金属在意识形态、音乐主张与生活哲学上的差异,造成两派乐迷之间的激烈仇视与对立[168]。然而他们有个唯一的共同点:对于音乐他们都主张自己来做、亲力亲为。当时有大批乐团都独立录音、独立制作、独立灌制录音带、独立宣传销售[9]。这也导致许多独立唱片公司如雨后春笋般成立,甚至延伸到唱片行和录音室都有很多独立的小厂牌,有时还会出现朋克和金属在同一个厂牌下运作[169]。独立厂牌的兴起,被认为是新浪潮运动发展的重要关键,因为他们排除了70年代后期的市场劣势,特别是商业唱片公司的强势干预已不复存在;这带给当地乐团有进行实验、让音乐能够向极端发展的机会[170]

在英国和国际媒体都着迷于朋克之际,金属乐团都在社会低层蓬勃发展,保持着地下状态[8];同时也透过口耳相传、乐迷杂志和少量的音乐新闻缓慢传播[171]。另外也有一些感兴趣的知名DJ,他们在国内各个角落播放这些新型态的金属作品[172]——伦敦的尼尔·凯英语Neal Kay就是这些DJ中最著名的推手。1975年他开始在威尔士王子酒吧后面一间名为“音乐屋英语Soundhouse”的迪斯可舞厅工作,并在那里装配庞大的音响系统[173]。他改变了那家舞厅的风格,播放专业的硬摇滚和重金属音乐,并公开这些新兴乐团的单曲和试听带[174],也促使了乐迷间交换卡带的风气[175]。另外,除了举办空气吉他大赛[176]和现场表演[177]之类的活动,观众也可以投票向他推举最喜欢的金属乐来播放[178]

尼尔·凯还统计出每周观众选出的金属百强名单,并说服《声响英语Sounds (magazine)》杂志将之刊登在中缝区域,使该杂志成为全国第一个对重金属有兴趣的纸本媒体[178]。由于百强周榜有参考价值,《声响》杂志瞬间成为金属迷必读的刊物。许多年轻的音乐人也意识到,他们不是只能窝在角落玩金属,还能透过每周一次的百强名单来争取机会,不只在伦敦,也包括来自全国各地的乐团[179]。当时,《声响》杂志编辑杰夫·巴顿英语Geoff Barton曾写专文指出,这些新兴的后起之秀是重金属音乐与文化的发展关键[180]。他亦与主编艾伦·路易斯英语Alan Lewis讨论,试图找到这些乐团的音乐共同性。1979年5月19日,在一篇评论铁娘子、参孙和天使女巫表演的文章中,杰夫·巴顿首次使用了“英国重金属新浪潮”这个词汇来形容这一波音乐洗礼[181],而这个词汇也迅速成为整个运动的标志[182]

第一次浪潮(1979-1981) 编辑

 
威豹的吉他手史提夫·克拉克英语Steve Clark。他大段和快速的吉他独奏是80年代金属乐的特点之一[183]

这些新兴乐团也开始合作、制作合辑,透过独立唱片公司发行。其中俐落唱片英语Neat Records、重金属唱片和黑檀木唱片,都是80年代金属独立厂牌的领导者[184]。《声响》杂志、尼尔·凯的百强名单、以及许多独立唱片公司都持续关注这股浪潮的新作品[185]。1979年11月9日,铁娘子寄给尼尔·凯和《声响》杂志的《音乐屋录音带英语The Soundhouse Tapes》就是后来最著名的收藏品之一[186]。杰夫·巴顿回忆说:“有数百个这样的乐团、也许甚至上千。每天都有一大堆新浪潮试听带送到《声响》的办公室”[187]

英国广播公司的电台主持人汤米·万斯英语Tommy Vance也注意到这一现象,在他的BBC广播一台深夜节目《周五摇滚秀英语Friday Rock Show》播放着这些新乐团的音乐[188]。汤米·万斯是唯一支持新浪潮的大型商业电台主持人,他播放许多地下乐团的作品,许多音乐人获邀上他的广播节目[189]。另一个位在伦敦的地下电台爱丽丝的摇滚餐厅英语Alice's Restaurant Rock Radio”也非常支持这股新浪潮[190][191]

尽管这些新兴乐团的巡演足迹已经遍布英国,各大唱片公司和其发掘部门,都没有意识到这股正在崛起的趋势[192]。因此,大多数的新乐团都与小型独立唱片公司签约,其拿到的签约金少到只够发行单曲,也无法配送到国外[193]。许多其他的乐团,包括铁娘子、威豹和钻石头,独立录制他们的第一个作品,透过邮购或演唱会销售[194]。撒克逊是第一个与国外厂牌合作的乐团,他们和法国的卡雷尔唱片英语Carrere Records签约[195]。1979年8月威豹与留声机唱片英语Phonogram Inc.签约[196]。1979年12月铁娘子与EMI集团签约[197]。1980年,EMI集团为了测试市场反应而发行合辑《给妈妈听的重金属英语Metal for Muthas[198],之后也签下了天使女巫[199]埃塞尔之蛙英语Ethel the Frog (band)[200]

《声响》杂志给了这张合辑负面评价,但它在销量上获得了成功[201]。合辑推出之后,许多大型厂牌积极的签下新浪潮乐团[202]。例如A到Z英语A II Z[203]英语Fist (band)[204]、白酒[204]和螳螂[205],但他们的出道之路并不顺利。而潘朵拉之虎[204]、参孙[206]、摩尔[117]、恶魔[207]与女子学院[208]都在市场上有持续的成功表现,他们的专辑品质逐渐进步,并且进行了英国和欧陆巡演后[209],在唱片排行榜上取得佳绩[210]。其中铁娘子的首张同名专辑《铁娘子》登上英国专辑排行榜第4名,撒克逊的第二张录音室专辑《钢铁车轮英语Wheels of Steel》登上英国专辑排行榜第5名。而他们的单曲〈自由奔跑英语Running Free〉、〈钢铁车轮〉和〈747(陌生人之夜)英语747 (Strangers in the Night)〉都进入英国单曲排行榜前50名[211]。这一波签约并带来商业成功的效应,引来大量音乐媒体的报导[212]。其中包括英国指标性音乐电视节目“流行之巅[213]和“灰笛测试英语The Old Grey Whistle Test”,这些节目的收视人口都在一百万人以上[214]。于是在1978至1980年间,大量在地下蛰伏多年的乐团纷纷浮出台面,成为整个国家的一股时代洪流[9][a]

许多已成立多年的乐团也受益于这股浪潮的强势崛起,重新聚集了目光和好评[230]。前深紫成员伊恩·吉兰英语Ian Gillan发行的《宇宙先生英语Mr. Universe》,立即登上专辑榜第11名[231]。这是他离开深紫后成立的乐团吉兰英语Gillan (band)在1979年的专辑[232]。另一位前深紫成员瑞奇·布莱克摩尔与他的硬摇滚乐团彩虹也进入专辑排行榜,凭借《脚踏实地英语Down to Earth (Rainbow album)》登上第6名、而《难以治愈英语Difficult to Cure》则登上第3名[233]。黑色安息日则以《天堂与地狱英语Heaven and Hell (Black Sabbath album)》和《暴民万岁英语Mob Rules (album)》继续拿下金唱片认证[234],他们的主唱换成前彩虹成员罗尼·詹姆斯·迪欧[235]。1980年,许多硬摇滚和重金属乐团都进入英国专辑排行榜前十强:麦克桑可乐团英语Michael Schenker Group的同名专辑最高第8名[236]、白蛇的《蓄势待发英语Ready an' Willing》最高第6名[237]、犹大祭司的《不列颠钢片》和摩托头的《黑桃A英语Ace of Spades (album)》最高第4名[53],而AC/DC则凭借《回归黑潮》跨海荣登排行榜冠军[42]

正如英国硬摇滚和重金属乐团取得成功复苏的证据,新旧乐团不论在国内或是其他欧洲国家的巡演门票都抢购一空,这股重金属新浪潮的运动已经蔓延到整个欧洲[238]。新浪潮的主要成员也展开了国外演出,并借着担任知名乐团的开场,而有机会在体育馆甚至是体育场表演。1980年,铁娘子率先与吻巡回了欧洲[239],1981年铁娘子着手展开自己的第一次世界巡回,成为头条新闻[240],并且也到美国担任犹大祭司和幽浮的暖场团[241]。威豹在1980年首次踏上美国演出,他们整整三个月都在担任犹大祭司、帕特·崔佛斯英语Pat Travers泰德·纳金特英语Ted Nugent山米・海格英语Sammy Hagar和AC/DC的暖场团[242]。1981年撒克逊也在欧洲担任犹大祭司的暖场团、在美国担任匆促和AC/DC的暖场团[243]。 1980年,新浪潮成员已经登上著名的雷丁里兹音乐节英语Reading and Leeds Festivals[244],并很快的在1981年与1982年登上主舞台[245][246]。然而1980年时,新浪潮主要成员之一的威豹突然变节,他们为了进军美国流行音乐市场,将曲风改为华丽金属与流行摇滚,威豹立即面临英国乐迷激烈的抗议和抵制,在雷丁里兹音乐节上也遭到观众恶劣的反应[247]。除了雷丁里兹音乐节,1980年在英国成立的摇滚怪兽音乐节英语Monsters of Rock也定调为只邀请硬摇滚和重金属乐团表演[248]

成为主流(1982-1983) 编辑

英国重金属新浪潮随即在《声响》杂志之外也受到大幅报导,包括各个主要的报纸、周刊和杂志,众多媒体记者以“英国的大事件”来形容[249]。《旋律作者英语Melody Maker》杂志甚至出版了一本每周重金属唱片排行的专刊[250]。1981年6月6日,《声响》杂志利用它开创的词汇和首位运动宣传者身份,趁势推出新的《啷当!英语Kerrang!》全彩杂志,由杰夫·巴顿担任主编,专门从事硬摇滚和重金属的资讯报导[251]。《啷当!》杂志立即受到读者欢迎,成功建立了名声,并很快成为全球乐迷中最有权威性的金属杂志之一[251]。不久之后,冲着金属新浪潮带来的巨大商业效应,许多出版社纷纷推出全新的杂志。例如英国的《金属之力英语Metal Forces》杂志,美国的《马戏团英语Circus (magazine)》和《轰动游行者英语Hit Parader》杂志,德国则有《金属之锤英语Metal Hammer[252]

自从国际媒体开始疯狂的关注,也意味着新浪潮成员获得更高的销售量,有能力办规模更大的世界巡演[253],许多乐团的专辑也都登上国外的排行榜[254]。铁娘子成为继摩托头后,率先登上英国排行榜冠军的金属乐团。1982年,他们的专辑《兽名数目英语The Number of the Beast (album)》占据了英国排行榜冠军两周[255]。在美国告示牌200大专辑榜也登上第33名[256]。铁娘子获得了巨大的知名度,其独特的专辑封面也引起讨论,美国戴顿大学教授布莱恩·巴丁英语Bryan A. Bardine认为它传达了明确讯息:“这张专辑唤起力量与激情,并呈现较黑暗的音乐和主题。”[257]

透过新浪潮运动,金属乐从地下活动凝聚成一股盛况,成功进入了主流市场三年后,其主要媒体推手杰夫·巴顿宣布“英国重金属新浪潮已在1981年结束了”[258]。他对新乐团的差劲作品感到失望和沮丧,并认为太多唱片公司利用这股重金属热潮的价值,让它急速膨胀后又牺牲了大部分有实力的乐团,把资金压在少数几个乐团后,又扭曲分化了这股革新的力量[259]。巧合的是,同一年“音乐屋”和威尔士王子酒吧都完成拆除,改建成一间餐厅[260]。虽然对英国来说,新浪潮已经失去了一些吸引力,但在美国仍有影响力,在以销售为主的全国民调中证明了它仍未消退[261]。它保留了足够的生命力,并在1982年发起第二次浪潮[262][b]

有一些新浪潮成员已经能够在美国稳定的巡演,但仍未获得足够的电台点播率、以及有代表性意义的美国排行榜排名[269]。除了迎合主流的威豹,他们在1983年发行的专辑《纵火狂》已软化为华丽摇滚[270]。他们获得美国庞大的观众数,其中包括很多女性乐迷[271]。《纵火狂》在美国告示牌200大专辑榜取得第2名成绩,仅次于麦可杰克森的《颤栗[272]。他们搭上了MTV开播热潮,其音乐录影带在电视中轮播,也使得《纵火狂》卖出超过六百万张、获10×白金唱片认证,在美国成为超级巨星乐团[273]。威豹这次压倒性、国际上的商业成功,引起许多英美乐团的追随[274]。威豹直接促使了华丽金属诞生,市场上将会充斥更多旋律走向、更为商业化的音乐,同时也扼杀了英国重金属新浪潮的生命力[275]

急速衰退 编辑

 
复仇者英语Avenger (British band)主唱伊恩·史威夫英语Ian Swift回忆道:“当年金属制品抓住所有人的目光,我们(新浪潮)被冷落在一旁”。然而金属制品的成员都是新浪潮的死忠乐迷,图为金属制品的主唱詹姆斯·海特菲尔德,他身上的金属战袍便是新浪潮时代的特色产物,吉他上的铁十字勋章变体则代表了摩托头主唱莱米[276]

英国原本是家庭音乐节目的先驱,当美国的MTV于1982年开始广泛受到欢迎后,影像的重要性急剧增长[277]。MTV开始播放许多硬摇滚和重金属乐团的音乐录影带[278],但对于没有唱片合约、或签约厂牌是小型独立唱片的乐团来说,要打入市场就变得非常昂贵[279]。此外,音乐录影带的盛行,市场开始推崇乐团的视觉吸引力,这是一些英国乐团所欠缺的。音乐市场不再只着重于声音,出色的影像成为更重要的宣传工具[280]。一些英国新浪潮乐团因为缺乏制作预算,立刻遭受冷落[281]。许多曾经获得成功的新浪潮成员,如天使女巫、钻石头、潘朵拉之虎和参孙,都无法跟进音乐市场环境的改变。他们试图转型,以适应广泛群众期待的新口味。然而他们都失败了,不仅无法再打入新市场、也流失了旧有的乐迷[282]

80年代中期,受到范海伦夸张的舞台风格影响,以外型为导向的华丽金属在美国洛杉矶的日落大道出现,其第一波领导乐团包括克鲁小丑悄声暴动英语Quiet Riot多肯英语Dokken大白鲨英语Great White鼠王英语Ratt白人盎格鲁英语W.A.S.P.。受到很多观众欢迎,也在市场上迅速取代其他风格的金属乐团[275]。新泽西的邦乔飞和瑞典的欧洲合唱团,因为融合硬式摇滚、流行抒情和华丽金属的特点而获得商业成功[283]。他们同样在英国变得非常流行,邦乔飞甚至在1987年时成为摇滚怪兽音乐节的压轴[284]。一瞬间,媒体与唱片公司立刻抛弃了英国新浪潮,抽离关注焦点与唱片资金,转为投注在更加精致、更有话题性的华丽金属乐团。虽然新浪潮在欧洲仍保持着基础乐迷,但英国与美国市场已完全将其排挤出去[275]

同时,在北美与欧陆诞生了全新的金属流派,吸引众多金属乐迷的目光,至此英国重金属新浪潮已奄奄一息[285]。这些新流派包括速度金属敲击金属力量金属,它们都受到新浪潮的直接启发,保留了部分新浪潮的根基,并将其研磨深化后成型[286]。他们的音乐更重、速度也更快,在80年代后期分别获得好评和商业成功[287]。这些新乐团包括毁灭大魔神英语Savatage[288]金属制品[276]超级杀手[289]炭疽麦加帝斯[290]万圣节[291]。它们掳获了众多死忠金属乐迷的喜爱,这些乐迷都不满足于主流风格、或不认同流行导向的金属乐团,这些风格更激烈的新流派刚好填补了缺口。其中金属制品在所有乐团中脱颖而出,并在90年代成为金属乐龙头,也因此后来各大唱片公司旗下都有敲击金属风格的乐团[292]

2001年,在麦克·米伦英语Malc MacMillan出版的《英国重金属新浪潮百科全书英语The N.W.O.B.H.M. Encyclopedia》中,他列出了成立于1975至1985年间、超过五百支乐团的记录[250][c]。他认为,可能是因为许多乐团都在同时期同区域大量成立,其中很多乐团都没有在俱乐部表演的充分经验、良莠不齐,有录制作品的也只有单曲或试听带而已[297]。再加上唱片公司争先恐后的签约、胡乱干预音乐方向、乐团内部冲突、唱片资金不平衡以及管理不善等问题,导致多数乐团在几年间就解散消失,乐迷也失去信任与耐性[298]。只剩下少数乐团能够维持超过十年、存活在国外市场。包括螳螂和撒克逊在日本仍有市场、恶魔和东京刀锋英语Tokyo Blade转到欧洲发展[299]。其他乐团像是渡鸦[300]、女子学院[301]和死神[302]与美国唱片公司签约,试图争取美国市场的青睐,但全部都以失败告终。

新浪潮中的铁娘子注入流行旋律,而威豹更是完全改为流行音乐,然而它们都获取了巨大且持久的成功。铁娘子已经成为有史以来,商业上最成功和最有影响力的重金属乐团之一[303],他们后来甚至采取更技术性的风格[110]。威豹则获得更高的销量和收入,朝向美国主流摇滚市场发展[304]

复兴 编辑

 
钻石头是在2000年重聚的新浪潮乐团之一[187]

由于互联网在90年代后期的兴起,使乐迷和音乐人回忆起英国重金属新浪潮盛世,并帮助他们燃起共同的音乐热情[305]。透过老黑胶唱片等收藏品的交易热络现象,以及乐迷期待见到经典乐团的现场演出,它经历了轻微的复兴[306],也使得90年代的乐团重新获得关注和知名度[307]。许多怀旧致敬乐团出现、旧专辑的重新发行、甚至是经过数位科技处理后的母带重制版也上市发售,再度吸引媒体的关注。这也鼓励了许多老乐团重聚,举行久违的演出或在音乐节上登台露面[308]

根据麦克·米伦和线上音乐数据库AllMusic评论家爱德华·里瓦达维亚英语Eduardo Rivadavia的看法,合辑《重返1979年英国重金属新浪潮英语New Wave of British Heavy Metal '79 Revisited》可能是最重要的复兴代表:“英国重金属新浪潮中,有数以百计惨遭遗忘的乐团,这张合辑挖出久违的宝藏,并唤起世人的记忆。很难想像会有比它更周全和深思熟虑的精选,这是摇滚史上至关重要的一章”[309]。这张合辑由金属制品鼓手拉尔斯·乌尔里希和杰夫·巴顿制作,共有30首新浪潮乐团的作品[310],发行后获得极大的回响[309]

1998年创刊的《经典摇滚英语Classic Rock (magazine)》杂志,它的编辑群包括了杰夫·巴顿和众多拥护英国重金属新浪潮的从业人员,并非常关注80年代的重金属音乐[311]。2000年后,许多老乐团重聚、录制新专辑,并重新审视曾遭抛弃的音乐风格[312]。这些复兴的乐团包括钻石头、闪电战和螳螂,他们不但发行高质量的新专辑,也开始出现在国际金属音乐节和摇滚音乐节上,现今仍持续活动[187]

后续影响 编辑

 
毒液主唱兼贝斯手康纳·兰德英语Conrad Lant。毒液被认为是黑金属和敲击金属的原型[313]

因传统重金属音乐的沉寂与停滞,英国重金属新浪潮为了寻找突破点而爆发,成功复兴了金属乐的盛世。但是它也因为大量平庸的音乐人试图跟进,以及当地媒体过度的炒作,而承受了严厉批评[314]。批评者认为,他们的音乐像前几年的重金属一样喧宾夺主[315],也没有经典的摇滚作品[314]。然而,新浪潮乐团和他们百花齐放的作品,为重金属的成长提供了蓝图,后来引起了整个金属乐界的效仿和拓展[316]。新浪潮中各种碰撞的风格,现在已认为是最有关键影响力之一的突破,80年代各种风格相继脱颖而出,到了90年代开始发展成熟,并更加多样化[317]

在美国成为巨星的威豹,触发了华丽金属的成长[318]。而天使女巫、女巫法器、魔影,尤其是毒液[d]的音乐、歌词、封面艺术与表演风格,在欧洲和美国引发了黑金属的拓展[319]。摩托头、铁娘子、渡鸦、坦克、毒液和其他乐团被视为速度金属和敲击金属的原型,它们融合了重金属和朋克摇滚,整合特色的同时又放大音量、加快速度和侵略性的歌声,将之发扬光大[320]。其中铁娘子独特的双吉他旋律,影响旋律死亡金属甚钜[321]。1982年左右开始,在北美[322]、西德[323]和巴西[324]都各自形成独特的敲击金属 - 东岸鞭金、湾区鞭金条顿鞭金英语Teutonic thrash metal巴西鞭金英语Brazilian thrash metal。他们证实自己的音乐是传承自英国重金属新浪潮,例如金属制品的鼓手拉尔斯·乌尔里希,他是一位狂热的新浪潮乐迷,热衷于收藏新浪潮时代的专辑和纪念品[325]。在他的影响下,金属制品早期的演出歌单充满了英国金属乐团的翻唱曲[326]。新浪潮甚至也影响了硬核朋克街头朋克的形成[327]

80年代早期,新浪潮也刺激了速度金属诞生,这个讲究流畅技术和极高速的风格,不但影响到敲击金属,在未来十年内又影响了死亡金属力量金属旋律死亡金属新古典金属[328]。特别是对力量金属的启发最为显著,例如德国的万圣节[329],和美国的战士帮[330]、毁灭大魔神[288]铁处女英语Virgin Steele[331]

受新浪潮影响的北美乐团如铁砧英语Anvil (band)[332]暴动英语Riot (band)[332]扭曲姊妹[333]、战士帮[332]、铁处女[334]棍棒英语The Rods[335]恶徒英语Hellion (band)[336]尸罗英语Cirith Ungol (band)[337]刺激者英语Exciter (band)都受到英国乐迷的欢迎[338]。在这种互惠环境下,战士帮和铁处女最初和英国的音乐联合国唱片英语Music for Nations签约[339]。扭曲姊妹在英国则受到摩托头的力挺,他们之后在伦敦的秘密唱片英语Secret Records旗下顺利发行首张专辑[333]

新浪潮的影响力也延伸到了日本,例如犬吠英语Bow Wow (band)撼地神牛英语Earthshaker (band)响度圣歌英语Anthem (band),他们还特别邀请英国音讯工程师制作早期的专辑[340]。其中犬吠甚至直接搬到了英国发展活动[341]

新浪潮乐团在欧洲也受到相当程度的欢迎,并出现了许多效仿乐团[338]。例如德国的英语Accept (band)掘墓人英语Grave Digger (band)罪人英语Sinner (band)术士[342]。瑞典的EF乐团英语E. F. Band[343]。丹麦的仁慈命运[344]。比利时的杀手英语Killer (Belgian band)东哥德人英语Ostrogoth (band)[345]。荷兰的照片英语Picture (band)博丁英语Bodine (band)[346]。法国的信任英语Trust (French band)梦魇英语Nightmare (French band)[347]。以及西班牙的罗霍男爵英语Barón Rojo地狱天使英语Ángeles del Infierno[348]。这些在1978年至1982年间成立的乐团,都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受到新浪潮的影响。有上百支金属乐团与荷兰的越野车唱片英语Roadrunner Records、或比利时的陵墓唱片英语Mausoleum Records签约,这两家欧陆独立唱片公司发行了许多新浪潮乐团的作品[349]

参见 编辑

注释 编辑

  1. ^ 这一波乐团中,最引人注意的是:凶残英语Savage (band)[215]、女子学院[216]侵略英语Trespass (band)[217]、恶魔[218]妈宝英语Mama's Boys[219]、拳[220]、寻常女巫[221]撒旦英语Satan (band)[222]死神英语Grim Reaper (band)[223]、毒液[224]冒险波斯英语Persian Risk[225]甜蜜凶残英语Sweet Savage[226]、闪电战[227]、捷豹[228]和坦克[229]
  2. ^ 1981年后,引人注意的崛起乐团有:复仇者英语Avenger (British band)[263]、摇滚女神[85]泰森犬英语Tysondog[264]东京刀锋英语Tokyo Blade[265]激励[266]、核动力[267]枪杀希特勒英语Rogue Male (band)[268]
  3. ^ 最后值得注意的乐团是:塔可婴英语Baby Tuckoo[293]铬钼钢英语Chrome Molly[294]特雷迪加英语Tredegar (band)[295]战区英语Paul Di'Anno#Battlezone (1985–89, 1998)[296]
  4. ^ 黑金属流派的名字取自毒液的1982年专辑《黑金属英语Black Metal (album)[88]

参考资料 编辑

  1. ^ Christe 2004,第第33页页.
  2. ^ Christe 2004,第第30、33页页.
  3. ^ Dunn, McFadyen & Wise 2005,46:11
  4. ^ Zarnowitz & Moore 1977.
  5. ^ BBC News & 2005(a) ; BBC News & 2005(b)
  6. ^ 6.0 6.1 Christe 2004,第第30页页.
  7. ^ Tucker 2006,第第21页页.
  8. ^ 8.0 8.1 Tucker 2006,第第22页页.
  9. ^ 9.0 9.1 9.2 Macmillan 2012,第第21页页.
  10. ^ Tucker 2006,第第24页页.
  11. ^ Tucker 2006,第第25页页.
  12. ^ AllMusic staff & n.d.(a).
  13. ^ 13.0 13.1 Barton 2005.
  14. ^ Barton 2005; Weston Thomas & n.d.(a)
  15. ^ Bayer 2009,第145–146页; Macmillan 2012,第21页
  16. ^ Weinstein 2000,第第14–18页页.
  17. ^ Erlewine & n.d.(d); Welch 1988
  18. ^ Hatch & Millward 1987,第第167–168页页.
  19. ^ Walser 1993,第3页; Weinstein 2000,第18页
  20. ^ Thompson 2004,第第191页页.
  21. ^ Erlewine & n.d.(d); Mitchell 2014
  22. ^ Welch 1988.
  23. ^ 23.0 23.1 Macmillan 2012,第第19页页.
  24. ^ Bushell & Halfin 1984,第24页; Punk77.co.uk & n.d.(a)
  25. ^ Johnson 1979,第42页; Smith 1978,第17–30页
  26. ^ Thompson 2004,第第201页页.
  27. ^ Queen Charts & n.d.(a).
  28. ^ Hawkwind Charts & n.d.(a).
  29. ^ Budgie Charts & n.d.(a).
  30. ^ Bad Company Charts & n.d.(a).
  31. ^ Status Quo Charts & n.d.(a).
  32. ^ Nazareth Charts & n.d.(a).
  33. ^ 33.0 33.1 Macmillan 2012,第19页; Christe 2004,第16, 23页
  34. ^ Thin Lizzy Charts & n.d.(a).
  35. ^ UFO Charts & n.d.(a).
  36. ^ Judas Priest Charts & n.d.(a).
  37. ^ Macmillan 2012,第19页; Tucker 2006,第32页
  38. ^ BOC Charts & n.d.(a).
  39. ^ Kiss Charts & n.d.(a).
  40. ^ Rush Charts & n.d.(a).
  41. ^ Scorpions Charts & n.d.(a).
  42. ^ 42.0 42.1 AC/DC Charts & n.d.(a).
  43. ^ Christe 2004,第第19-20页页.
  44. ^ Blast From The Past: Judas Priest – Rocka Rolla. Metal Recusants. 2014-09-06 [2016-09-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05-02) (英语). 
  45. ^ Stained Class review. AllMusic. 2010-12-07 [2010-12-0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06-04) (英语). 
  46. ^ Rock Hard (Hrsg.)《Best of Rock & Metal die 500 stärksten Scheiben aller Zeiten》(2005)ISBN 3-89880-517-4,第82页
  47. ^ Roy Wilkinson. How Judas Priest invented heavy metal. 卫报. 2010-05-20 [2014-0-1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1-05-29) (英语). 
  48. ^ Kilmister & Garza 2004,第第99页页.
  49. ^ Kilmister & Garza 2004,第第69–95页页.
  50. ^ Kilmister & Garza 2004,第第98页页.
  51. ^ Erlewine & n.d.(b).
  52. ^ 52.0 52.1 Anon. 2008,94:00; Macmillan 2012,第19页; Tucker 2006,第47页
  53. ^ 53.0 53.1 Motorhead Charts & n.d.(a).
  54. ^ BBC staff & n.d.(a).
  55. ^ Kilmister & Garza 2004,第第150页页.
  56. ^ AllMusic staff & n.d.(e) ; Christe 2004,第35页; Dunn, McFadyen & Wise 2005,12:00
  57. ^ 57.0 57.1 Waksman 2009,第第170–171页页.
  58. ^ Mitchell 2014; Millar 1980
  59. ^ Kilmister & Garza 2004,第第119–120页页.
  60. ^ Kilmister & Garza 2004,第181,197,211,252页; McIver 2006,第42页
  61. ^ 61.0 61.1 61.2 Christe 2004,第第37页页.
  62. ^ Weinstein 2000,第第101–102页页.
  63. ^ Bayer 2009,第21页; Weinstein 2000,第8页
  64. ^ Weinstein 2000,第第122页页.
  65. ^ Vaughan 2010.
  66. ^ Weinstein 2000,第第110页页.
  67. ^ Bayer 2009,第第145–146页页.
  68. ^ Weinstein 2000,第第97–98页页.
  69. ^ Weinstein 2000,第第139页页.
  70. ^ Bayer 2009,第24–25,145–146页; Moynihan & Søderlind 1998,第18页
  71. ^ 71.0 71.1 Bayer 2009,第第18页页.
  72. ^ Weinstein 2000,第第105–106页页.
  73. ^ Walser 1993,第第130页页.
  74. ^ Duncombe & Tremblay 2011,第第119页页.
  75. ^ Weinstein 2000,第第135页页.
  76. ^ Moynihan & Søderlind 1998,第X页; Walser 1993,第112页
  77. ^ Bayer 2009,第37页; Bushell & Halfin 1984,第24页
  78. ^ Waksman 2009,第第178,219–220页页.
  79. ^ Weinstein 2000,第第217–218页页.
  80. ^ Bayer 2009,第163–165页; Dunn & McFadyen 2011,30:18
  81. ^ Weinstein 2000,第第137页页.
  82. ^ Bayer 2009,第第19页页.
  83. ^ Weinstein 2000,第第105页页.
  84. ^ Makowski 1980; Mitchell 2014
  85. ^ 85.0 85.1 Macmillan 2012,第第484–485页页.
  86. ^ Weinstein 2000,第68页; van Poorten 2008
  87. ^ Weinstein 2000,第第237–239页页.
  88. ^ 88.0 88.1 Moynihan & Søderlind 1998,第第11–14页页.
  89. ^ Moynihan & Søderlind 1998,第15页; Weinstein 2000,第237–239页
  90. ^ Mitchell 2014; Rotten Tomatoes & n.d.(a)
  91. ^ Mitchell 2014; Yabroff 2009
  92. ^ 92.0 92.1 Weinstein 2000,第第30页页.
  93. ^ Daniels 2010,第72–74页; Weinstein 2000,第30页
  94. ^ Kilmister & Garza 2004,第第224页页.
  95. ^ Bayer 2009,第第27页页.
  96. ^ Weinstein 2000,第第215页页.
  97. ^ Bushell & Halfin 1984,第13–16页; Christe 2004,第35页
  98. ^ 98.0 98.1 98.2 Rivadavia & n.d.(g).
  99. ^ Miller 1986a.
  100. ^ Christe 2004,第第39页页.
  101. ^ Rivadavia & n.d.(t).
  102. ^ Christe 2004,第42页; Dunn 1982; Moynihan & Søderlind 1998,第11–14页
  103. ^ Bayer 2009,第第127–133页页.
  104. ^ Bowar & n.d.(a); Waksman 2009,第209页; Weinstein 2000,第44页
  105. ^ Christe 2004,第34页; Tucker 2006,第173页
  106. ^ Bushell & Halfin 1984,第32页; Tucker 2006,第36页
  107. ^ Rivadavia & n.d.(s); Shore 2009; Tucker 2006,第33–34页
  108. ^ Waksman 2009,第第209页页.
  109. ^ Christe 2004,第30, 34–36页; Weinstein 2000,第80页
  110. ^ 110.0 110.1 110.2 Waksman 2009,第第197–202页页.
  111. ^ Christe 2004,第40–42页; Tucker 2006,第65页
  112. ^ Dunn & McFadyen 2011,14:40.
  113. ^ Macmillan 2012,第第294–295页页.
  114. ^ Rivadavia & n.d.(a2).
  115. ^ Corich 1998.
  116. ^ Rivadavia & n.d.(z); Tucker 2006,第36页
  117. ^ 117.0 117.1 Rivadavia & n.d.(r).
  118. ^ Rivadavia & n.d.(b).
  119. ^ Tucker 2006,第第178页页.
  120. ^ Christe 2004,第37页; Waksman 2009,第189–192页
  121. ^ Christe 2004,第42页; Moynihan & Søderlind 1998,第11–14页; Waksman 2009,第192–195页
  122. ^ Barton 2005; Tucker 2006,第100页
  123. ^ Bayer 2009,第第39–41页页.
  124. ^ Erlewine & n.d.(c).
  125. ^ Rivadavia & n.d.(u).
  126. ^ Rivadavia & n.d.(a4).
  127. ^ AllMusic staff & n.d.(h).
  128. ^ Rivadavia & n.d.(j).
  129. ^ Rivadavia & n.d.(f).
  130. ^ Popoff 2005,第96–97页; Sinclair 1984
  131. ^ Dunn & McFadyen 2011,36:30; Macmillan 2012,第22页; Tucker 2006,第129–154页
  132. ^ Tucker 2006,第129–154页; Watts 1988
  133. ^ Popoff 2005,第第96–97页页.
  134. ^ Rivadavia & n.d.(e).
  135. ^ Rivadavia & n.d.(w).
  136. ^ AllMusic staff & n.d.(g).
  137. ^ Rivadavia & n.d.(a5).
  138. ^ 138.0 138.1 Macmillan 2012,第第526页页.
  139. ^ Rivadavia & n.d.(a3).
  140. ^ AllMusic staff & n.d.(j); Christe 2004,第40页
  141. ^ AllMusic staff & n.d.(d).
  142. ^ Rivadavia & n.d.(k).
  143. ^ AllMusic staff & n.d.(k).
  144. ^ Christe 2004,第40页; Rivadavia & n.d.(t)
  145. ^ Tucker 2006,第第173页页.
  146. ^ Bayer 2009,第第155页页.
  147. ^ Christe 2004,第第36页页.
  148. ^ Bayer 2009,第110–122, 127–133页; Weinstein 2000,第40页
  149. ^ Bayer 2009,第第25页页.
  150. ^ Weinstein 2000,第第37页页.
  151. ^ Weinstein 2000,第第39页页.
  152. ^ Moynihan & Søderlind 1998,第11–14页; Waksman 2009,第192–195页
  153. ^ Christe 2004,第34页; Waksman 2009,第197–202页
  154. ^ Sharpe-Young & n.d.(a); Sharpe-Young & n.d.(c); Thin Lizzy Guide & n.d.(a)
  155. ^ Anon. 2008,38:31.
  156. ^ Christe 2004,第第32页页.
  157. ^ Anon. 2008,36:48.
  158. ^ Macmillan 2012,第第34,307,446,501–502页页.
  159. ^ Macmillan 2012,第第169页页.
  160. ^ Macmillan 2012,第第379页页.
  161. ^ Macmillan 2012,第第717–718页页.
  162. ^ Macmillan 2012,第第732页页.
  163. ^ Macmillan 2012,第第680–681页页.
  164. ^ Macmillan 2012,第第148页页.
  165. ^ Macmillan 2012,第第467,663页页.
  166. ^ Macmillan 2012,第第294页页.
  167. ^ Dunn & McFadyen 2011,5:48.
  168. ^ Barton 2005; Dunn & McFadyen 2011,5:48
  169. ^ Dunn & McFadyen 2011,13:20.
  170. ^ Waksman 2009,第第186–189页页.
  171. ^ Tucker 2006,第89页; Weinstein 2000,第137页
  172. ^ Radio Rewind.co.uk & n.d.(a).
  173. ^ Anon. 2008,31:16; HMSoundhouse staff & n.d.(a)
  174. ^ Anon. 2008,32:53; HMSoundhouse staff & n.d.(a)
  175. ^ McGee 1992.
  176. ^ Anon. 2008,The Origin of Air-guitar with Neal Kay.
  177. ^ HMSoundhouse staff & n.d.(a).
  178. ^ 178.0 178.1 HMSoundhouse staff & n.d.(b).
  179. ^ Considine 1990; Dunn & McFadyen 2011,16:48
  180. ^ Mitchell 2014; Waksman 2009,第175–181页
  181. ^ Barton 1979; Barton 2005
  182. ^ Kirkby 2001,8:90.
  183. ^ Weinstein 2000,第第24页页.
  184. ^ Roland 1984; Tucker 2006,第95–102页; Waksman 2009,第186–189页
  185. ^ Tucker 2006,第第81–88页页.
  186. ^ Christe 2004,第第34页页.
  187. ^ 187.0 187.1 187.2 Mitchell 2014.
  188. ^ Mitchell 2014; Fricke 1987,第33–35页
  189. ^ Tucker 2006,第第55–56页页.
  190. ^ AMFM staff & n.d.(a).
  191. ^ Noble & n.d.(a).
  192. ^ Dunn & McFadyen 2011,13:18; Tucker 2006,第32页
  193. ^ Roland 1984; Tucker 2006,第95–102页
  194. ^ Fricke 1987,第25–27页; Macmillan 2012,第24–27页; Matthews 2004,33:20; Tucker 2006,第120–121页
  195. ^ Tucker 2006,第第29页页.
  196. ^ Fricke 1987,第第39页页.
  197. ^ Bushell & Halfin 1984,第第31页页.
  198. ^ Bushell & Halfin 1984,第第67页页.
  199. ^ Rivadavia & n.d.(a).
  200. ^ Rivadavia & n.d.(i).
  201. ^ Tucker 2006,第第82页页.
  202. ^ Macmillan 2012,第第21,756页页.
  203. ^ Rivadavia & n.d.(c).
  204. ^ 204.0 204.1 204.2 Tucker 2006,第第95–102页页.
  205. ^ Macmillan 2012,第第448页页.
  206. ^ Johansson et al. & n.d.(a).
  207. ^ Barton 1981a.
  208. ^ Ling 1999.
  209. ^ Tucker 2006,第第64–65,69页页.
  210. ^ Def Leppard Charts & n.d.(a); Girlschool Charts & n.d.(a) ; Tygers of Pan Tang Charts & n.d.(a)
  211. ^ Iron Maiden Charts & n.d.(a); Saxon Charts & n.d.(a)
  212. ^ Bushell & Halfin 1984,第第70,74,77–78页页.
  213. ^ Bushell & Halfin 1984,第70页 ; Girlschool video 2006 ; Wilkinson 2009
  214. ^ BBC Genome & n.d.(a).
  215. ^ Macmillan 2012,第第520–521页页.
  216. ^ Macmillan 2012,第第244页页.
  217. ^ Macmillan 2012,第第647页页.
  218. ^ Macmillan 2012,第第155–156页页.
  219. ^ Macmillan 2012,第第371页页.
  220. ^ Macmillan 2012,第第220页页.
  221. ^ Macmillan 2012,第第729页页.
  222. ^ Macmillan 2012,第第514–515页页.
  223. ^ Macmillan 2012,第第261页页.
  224. ^ Macmillan 2012,第第684–685页页.
  225. ^ Macmillan 2012,第第439页页.
  226. ^ Macmillan 2012,第第601页页.
  227. ^ Macmillan 2012,第第81页页.
  228. ^ Macmillan 2012,第第319–320页页.
  229. ^ Macmillan 2012,第第608页页.
  230. ^ Thompson 2004,第213页; Tucker 2006,第30–31页
  231. ^ Thompson 2004,第第217–219页页.
  232. ^ Charles 1981; Popoff 2005,第131–132页
  233. ^ Popoff 2005,第279页; Rainbow Charts & n.d.(a); Thompson 2004,第221–222页
  234. ^ Black Sabbath Charts & n.d.(a); Popoff 2005,第48–49页
  235. ^ Iommi & Lammers 2011.
  236. ^ MSG Charts & n.d.(a).
  237. ^ Whitesnake Charts & n.d.(a).
  238. ^ Macmillan 2012,第22页; Sinclair 1984; Tucker 2006,第129–154页
  239. ^ Bushell & Halfin 1984,第78页.
  240. ^ Bushell & Halfin 1984,第89页.
  241. ^ Bushell & Halfin 1984,第92–93页.
  242. ^ Fricke 1987,第50–55页.
  243. ^ Macmillan 2012,第527页; Sharpe-Young & n.d.(b)
  244. ^ Tucker 2006,第62–64页; Reading staff 1980
  245. ^ Reading staff 1981.
  246. ^ Reading staff 1982.
  247. ^ Fricke 1987,第57页; Waksman 2009,第202–206页
  248. ^ Christe 2004,第37页; Monsters of Rock staff 1980
  249. ^ Bushell & Halfin 1984,第74, 77–78页; Johnson 1984a
  250. ^ 250.0 250.1 Tucker 2006,第第19页页.
  251. ^ 251.0 251.1 Christe 2004,第38页; Macmillan 2012,第21页
  252. ^ Christe 2004,第85页; Johnson 1984b
  253. ^ Bushell & Halfin 1984,第97页; Fricke 1987,第58–64页; Sharpe-Young & n.d.(b)
  254. ^ AllMusic staff & n.d.(b); Infodisc.fr & n.d.(a); Infodisc.fr & n.d.(b) ; Swedishcharts & n.d.(a); Swedishcharts & n.d.(b)
  255. ^ Popoff 2005,第170–171页; The Number of the Beast Chart & n.d.(a)
  256. ^ AllMusic staff & n.d.(c).
  257. ^ Bayer 2009,第第133–134页页.
  258. ^ Barton 1980b; Tucker 2006,第79页
  259. ^ Tucker 2006,第154页; Waksman 2009,第191页
  260. ^ Watts 1992.
  261. ^ Crampton 1982.
  262. ^ Tucker 2006,第第81页页.
  263. ^ Macmillan 2012,第第51–52页页.
  264. ^ Macmillan 2012,第第672–673页页.
  265. ^ Macmillan 2012,第第627–628页页.
  266. ^ Macmillan 2012,第第199页页.
  267. ^ Macmillan 2012,第第46页页.
  268. ^ Macmillan 2012,第第489页页.
  269. ^ Kirkby 2001,35:12.
  270. ^ Bayer 2009,第44页; Fricke 1987,第83–84页; Popoff 2005,第92页
  271. ^ Fricke 1987,第50页; Waksman 2009,第202–206页
  272. ^ Fricke 1987,第第12页页.
  273. ^ RIAA database & n.d.(a).
  274. ^ Bayer 2009,第47页; Macmillan 2012,第528页; Rivadavia & n.d.(d)
  275. ^ 275.0 275.1 275.2 Tucker 2006,第第129–154页页.
  276. ^ 276.0 276.1 Erlewine & n.d.(f).
  277. ^ Konow 2003,第第133–134页页.
  278. ^ Lane 2006,第第126页页.
  279. ^ Dunn & McFadyen 2011,35:40.
  280. ^ AllMusic staff & n.d.(d1); Rivadavia & n.d.(l); Rivadavia & n.d.(m)
  281. ^ Tucker 2006,第第90页页.
  282. ^ Bayer 2009,第22–23页; Sinclair 1984; Tucker 2006,第123–124页
  283. ^ Walser 1993,第第120–121页页.
  284. ^ Monsters of Rock staff 1987.
  285. ^ AllMusic staff & n.d.(f); AllMusic staff & n.d.(i)
  286. ^ Weinstein 2000,第第49–50页页.
  287. ^ Bowar & n.d.(a); Marsicano & n.d.(a)
  288. ^ 288.0 288.1 Huey & n.d.(a).
  289. ^ Huey & n.d.(b).
  290. ^ Erlewine & n.d.(e).
  291. ^ Rivadavia & n.d.(o).
  292. ^ AllMusic staff & n.d.(i); Erlewine & n.d.(a)
  293. ^ Macmillan 2012,第第55页页.
  294. ^ Macmillan 2012,第第120–121页页.
  295. ^ Macmillan 2012,第第645–646页页.
  296. ^ Macmillan 2012,第第63页页.
  297. ^ Macmillan 2012,第24–27页; Rivadavia & n.d.(s)
  298. ^ Sinclair 1984; Tucker 2006,第129–154页; Watts 1992
  299. ^ Macmillan 2012,第22,528页; Rivadavia & n.d.(u); Rivadavia & n.d.(y)
  300. ^ Miller 1986c; Tucker 2006,第101页
  301. ^ Johnson 1986.
  302. ^ Macmillan 2012,第第262–263页页.
  303. ^ Weber & n.d.(a).
  304. ^ Bayer 2009,第第44页页.
  305. ^ Macmillan 2012,第第24–27页页.
  306. ^ Tucker 2006,第第157–162,167页页.
  307. ^ Macmillan 2012,第22–23页; Metallica news & 2008(a); Tucker 2006,第169–172页
  308. ^ Tucker 2006,第第163–169页页.
  309. ^ 309.0 309.1 Rivadavia & n.d.(s).
  310. ^ Macmillan 2012,第765页; Tucker 2006,第159页
  311. ^ Brand Republic staff & 2004 (a).
  312. ^ Freeman & n.d.(a); Rivadavia & n.d.(p)
  313. ^ Moynihan & Søderlind 1998,第11–14页; McIver 2010,第20–21页
  314. ^ 314.0 314.1 McIver 2006,第19页; Miller 1986a; Shore 2009
  315. ^ Daniels 2010,第83页.
  316. ^ Bayer 2009,第190–191页; Bowar & n.d.(a)
  317. ^ Dunn & McFadyen 2011,42:53; Rivadavia & n.d.(s); Weinstein 2000,第44页
  318. ^ Popoff 2014,第38页; Tucker 2006,第129–154页
  319. ^ Moynihan & Søderlind 1998,第11–14页; Popoff 2005,第74,417页
  320. ^ AllMusic staff & n.d.(i); McIver 2006,第18–22页; McIver 2010,第20–21页; Mustaine & Layden 2010
  321. ^ Metal Update 2010.
  322. ^ Christe 2004,第第88,92–93,108–111,132–135页页.
  323. ^ Christe 2004,第136–139页.
  324. ^ Christe 2004,第106页.
  325. ^ McIver 2006,第第23–25页页.
  326. ^ McIver 2006,第23–25, 32页; Tucker 2006,第41–43页
  327. ^ Glasper 2004,第47页; Waksman 2009,第238页
  328. ^ AllMusic staff & n.d.(i).
  329. ^ Marsicano & n.d.(a).
  330. ^ Monger & n.d.(a).
  331. ^ Reesman & n.d.(a).
  332. ^ 332.0 332.1 332.2 Christe 2004,第第44页页.
  333. ^ 333.0 333.1 Christe 2004,第第50页页.
  334. ^ DeFeis & n.d.(a).
  335. ^ Barton 1981b; Rivadavia & n.d.(v)
  336. ^ Rivadavia & n.d.(n).
  337. ^ Miller 1986b.
  338. ^ 338.0 338.1 Macmillan 2012,第第22页页.
  339. ^ Bonutto 1983; DeFeis & n.d.(a)
  340. ^ Christe 2004,第44页; Macmillan 2012,第22页; Tucker 2006,第129–154页
  341. ^ Johnson 1983.
  342. ^ Christe 2004,第43页; Norton 2010; Popoff 2005,第325页; Simmons 1986
  343. ^ Rivadavia & n.d.(h).
  344. ^ Decibel 2011,第第48–54页页.
  345. ^ Rivadavia & n.d.(a7); Rivadavia & n.d.(a6)
  346. ^ Picture official & n.d.(a); Regular Rocker.nl & n.d.(a)
  347. ^ Drum Lessons staff & n.d.(a); Stein 2010
  348. ^ Fouce & del Val 2013,第128页; Heavy Rock 1982,第18–22页
  349. ^ Falckenbach 2002; Roadrunner Records staff & n.d.(a)

参考来源 编辑

文献 编辑

影视作品 编辑

网站 编辑

外部链接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