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生氏乡(1556年—1595年3月17日;早期的名字是赋秀[1])是战国安土桃山时期的日本大名和武将。他是近江国日野城主蒲生贤秀的第三个儿子和嫡男,之后作为松坂城主管理伊势国,最后作为黑川城城主在会津拥有92万

纸本著色画像,约1621年
日语写法
日语原文蒲生 氏郷
假名がもう うじさと
平文式罗马字Gamō Ujisato

他受到织田信长赏识,参与了后者几乎每场重大战役,包括与浅井氏朝仓氏的战役,以及长岛一向一揆、天正伊贺之乱和长篠之战[2];此外,织田信长也让女儿与他结婚[1]。织田信长死后,他成为丰臣秀吉的下属,并参与了后者随后的每场战役:九州征伐小田原之战、平定陆奥国出羽国等。

他成为天主教徒,甚至接受洗礼,并被给予教名レオン[3](或作レオ[3]レアン[4]等)。(参看吉利支丹大名

他也是千利休的代表弟子之一。

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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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近江国蒲生郡,父亲是日野城日语日野城城主蒲生贤秀。1568年,六角氏灭亡,父贤秀从服于织田信长,鹤千代成为了织田信长的人质,留守于岐阜城。信长发现了鹤千代的才能,于是安排女儿冬姬进行婚姻。元服后,改名为忠三郎赋秀。

1568年,跟随织田信长参战,首次上阵与北畠具教北畠具房交战。之后在姊川之战长篠之战从军,立下军功,父亲死后成为了日野城城主。 1582年本能寺之变期间,为保护安土城与在城内的信长一族而从自己的居城日野城调度一些战备物资到安土城对明智光秀做出对抗姿态,多次与明智军交战。

之后从于丰臣秀吉,参与贱岳之战小牧长久手之战、九州攻略等,从日野城转封至松坂十二万石,期间将名字由赋秀改为氏乡,改名的原因是为了避开秀吉的名讳。 在小田原征伐后,秀吉为了监视有野心的独眼龙伊达政宗改封氏乡到黑川四十二万石(进行检地,增加到九十二万),其后将居城扩建,并改名为会津若松城。 因为氏乡的幼名是鹤千代且蒲生家纹有舞鹤的图案,因此会津若松城又别名鹤之城。此后发展会津若松城,建立乐市,为日后的会津藩建立了基础。

之后数度与伊达政宗对立,1591年压制葛西大崎一揆九户政实之乱,并向秀吉告发葛西大崎一揆有可能是伊达政宗所煽动而造成的。

此外,1592年文禄之役期间在名护屋城参战。1595年于京都伏见的蒲生官邸病逝,终年四十岁。墓所在京都市北区大德寺黄梅院、福岛县会津若松市兴德院(遗发)。 辞世歌为“限りあれば吹かねど花は散るものを 心みじかき春の山风”。死因有多种说法,详细可参看下文。

死后由于家内的混乱,加上儿子蒲生秀行仍然非常年轻,被秀吉减封到宇都宫十二万,领地由上杉景胜接管。

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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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于战国武将中相当罕见的并未纳侧室, 因2位儿子及孙子辈的男生同蒲生一样在年轻就去世, 蒲生家也因此香火断绝了。
  • 战斗时会戴黑漆涂燕尾形兜,所持过的武士刀有会津新藤五, 刨切长光, 会津正宗, 国俊等四把。
  • 喜好聊天,尤其喜欢武功战史与怪谈故事(武功杂记)。
  • 建寺於氏乡家乡日野的长岛山愿证寺相传,该寺系开山祖之祖顕忍因织田军镇压长岛一向一揆而流落四方时,得到氏乡的藏匿保护而得以再兴。
  • ‘茶道祖四传书’称细川忠兴年轻时常与氏乡争吵;一日,氏乡正巧听到房内的忠兴向利休批评自己雅士修为不足,于是一面推开纸门一面大喊“是谁乱说别人坏话?真不要脸(谁かが私の悪口を言っているようだが、その者が耻をかくのはうれしいことだ)”,接著又故作胡涂地笑问“快说,刚说我坏话的家伙跑哪去了(ある者が私の悪口を言っている奴がいると、すぐに告げ口してくれたのだ)”。
  • 出兵葛西大崎一揆时,曾经仅著盔甲、半裸地鼓舞对苦于东北之寒的家臣们(氏乡记)。

天下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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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的电子游戏与书籍中,往往将氏乡与黑田官兵卫并列为因才能被丰臣秀吉忌惮的人物。

氏乡在岐阜城担任人质时,信长召来美浓三人众之一的稻叶一铁每晚向侍童、少年人质讲述武功,每至夜深,众童中往往仅有氏乡仍聚精会神聆听, 一铁因此预言“蒲生之子气量不凡,将来必为统御大军的武勇之将(蒲生の子は器量人だ。やがて大军を率いる武勇の将になるだろう)”。

成书于江户末期的“名将言行录”也收录了多件丰臣秀吉对氏乡高度评价、甚至表现出戒心的逸话:

  • 在氏乡移封会津之际,据说秀吉曾私下跟侧近说“不可将松岛侍从(氏乡)置于上方(意指近畿之地)(“松岛侍従を上方に置いておくわけにはいかぬ”)”。
  • 某次,秀吉曾问家臣们谁拥有统御百万大军之才,家臣们闻言纷纷以前田利家、德川家康等雄藩大老答之,但秀吉却不以为然地摇头说“不,应该是蒲生氏乡才对”(亦有说是大谷吉继的说法)。
  • 不过,也有秀吉认为氏乡不及信长,并举出“即便让蒲生氏乡领兵十万和织田信长的五千兵对阵,胜者仍是信长公;蒲生军虽能斩下四千敌兵首级,却必令信长公逃脱,相反的,信长军虽然仅能斩杀五人,但其中必定有氏乡之头”之例的故事。

据说在转封会津之际,氏乡也曾流泪道“宁愿受封西之小国,也不愿派驻边疆而失去立下武功的机会”。

家臣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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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当照顾家臣,人情与器量深厚的人物,留下许多与家臣有关的逸话:

  • 每个月都会举行允许家臣不分高低、在“不怒、不怨”的信条下自由发言的聚会,并会在之后亲自烧洗澡水让家臣沐浴及准备宴席,因此受到家臣的爱戴。
  • 曾说“知行与人情就有如鸟之双翼,车之两轮”,对有功之士十分厚遇,不受门阀与传统所限的发展自己的家臣团。
  • 在家臣管理上,十分积极地利用将姓氏蒲生与偏讳的乡字赐与属下的方式,建立与一门众同等的有力外样家臣团(同时期的前田利家也采取同样的策略)。
  • 氏乡转封会津55万石之际,为慰劳家臣们的辛劳,曾允许大家衡量自己的功绩后提出希望增加多少俸禄,结果家臣们要求的俸禄竟超过了100万石。当大吃一惊的家老向氏乡报告时,氏乡却笑答“这不是挺好的吗,为了家臣可得好好努力了(いいじゃないか。家臣のためだ。何とか工面しろ)”而不愿撤回原本的承诺。后来家臣们得知此事后深为氏乡的厚意感动,纷纷自行辞退加封的申请,但氏乡仍从自己的直辖地中拨出了9万石来分配给家臣。而氏乡的大方之举,据说令为人精打细算著称的前田利家十分在意。
  • 一日,氏乡召来曾因违反家中法度被驱逐、赖细川忠兴说情才复职的家臣西村左马允比赛相扑;西村虽尚属待罪之身,却因认为放水乃武士之耻而全力应战,在比试中一再打败氏乡。翌日,正当西村认为自己惹怒主公必将受罚时,氏乡却对他的正直大加赞赏而给予加封。
  • 认为为将者不应居于后方发号施令,而应身先士卒攻入敌阵,对家臣以身作则。每有新家臣加入,氏乡必以“有个头戴银色鲶尾头盔的武者,打仗时每每一马当先,你们可别输给他呦(银の鲶尾の兜をかぶり、先阵するものがいれば、そいつに负けぬように动け)”之语激励,而事后家臣才知道戴银色鲶尾头盔者正是氏乡本人。
  • 曾有家臣向氏乡推荐一名以口才著称的才子玉川为侧近,没想到氏乡数天后就将之解雇,家臣惊讶的询问原因,氏乡答道“此人虽有才却无骨气,他揣摩我的喜好,称赞我喜欢的友人,说我讨厌的友人的坏话;不过,玉川的确擅于交涉,他在其他大名门下应该也能获得重用吧”。不过,后来雇用玉川的大名也因同样的理由解雇了他。
  • 氏乡在登庸曾侍奉柴田胜家的浪人‧佐久间安政胜之兄弟时,安政不慎在榻榻米上绊倒而遭小姓们嘲笑,结果氏乡以“佐久间本就不是屈坐榻上奉公之人,而是战场讨取敌人之才(佐久间は畳の上の奉公人ではない。戦场で敌を讨ち取る事こそが职分の者である)”训斥小姓。而佐久间兄弟日后果然以战功出世,在江户时代分别成为受封1万8千石与3万石的大名。
  • 筒井家旧臣松仓权助因为个性胆小为左右所轻视,但认为“不管怎样的人都必有使用之道”的氏乡却不顾家臣反对,授予松仓指挥军队之职。后来发生战事,松仓出人意表地立下取下两名敌将首级的大功,受封2千石而大大出世。氏乡对此笑称“看,只要赋予人责任他就必定会给予回报,只以传闻评判他人是绝对要不得的(见ろ、どんな人间にも责任を持たせれば必ずその职责を果たす。ただ噂や评判だけでその人间を决めつけてはいけない)”。
  • 虽然以富于人情味著称,但也有严厉的一面,曾留下“因行军时脱离行伍而将喜爱的家臣处斩”、“处死未照指示摆放头盔的属下”、“对家臣酒宴时觉得随便抛弃属下也无所谓的戏言大怒,愤而将他原本1万石的俸禄减到十分之一”的故事。

转封会津、与伊达家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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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提防氏乡而将之远封之说相当有名,但就丰臣政权的立场而言,调派有力武将压制伊达政宗的野心确实有其必要性。‘老人雑话’记载秀吉当初命诸将投票决定入主会津的人选,结果虽由细川忠兴当选,但秀吉以“此非明见”为由排除众议选择氏乡。而‘会津四家合考’则称秀吉系在细川忠兴因自认能力不足辞退任命后才探询氏乡意愿。对此氏乡先是略作婉拒,接著诚恳的表示自己是因缺乏有武功的家臣协助而有所顾虑,希望秀吉借此开恩允许自己录用因故失去主公的刚勇之辈拱卫会津。对此番答复表示嘉许的秀吉因此允许氏乡录用柴田旧臣、获罪免官之人,而氏乡也借机大大充实了自己的家臣团。

在入主会津后,氏乡与政宗间也确实有过多番明争暗斗的记录:

  • 军纪物语‘氏郷记’称政宗曾在葛西大崎一揆诸将集结期间密谋在茶席中对氏乡下毒,但在半途为氏乡知悉,氏乡一面借故缺席,一面连夜焚烧街道两旁房屋,挥军北上平乱。
  • 虽然氏乡举发政宗搧动葛西大崎一揆之事最后不了了之,但在战后调整领地上,政宗被命令以伊达家世代经营的6郡(长井・信夫・伊达・安达・田村・刈田)44万石领地交换葛西・大崎的13郡30万石领地。除了单纯的石高差,葛西・大崎地区因战事荒废更压低了该地的实际石高。仙台藩因此一直要到30多年后才在完成北上川的治水工程后达到百万石的规模。
  • 在与政宗就边界的安达之原所属权发生争执时,氏乡巧妙的引用拾遗和歌集平兼盛和歌的典故主张了所有权,令政宗无言以对。
  • 同样做为围堵政宗的一环,蒲生氏乡在协助南部家平定九户政实之乱后,进一步地邀请、协助南部家当主南部信直将居城移往领地南方的盛冈城。由于多方协助南部家的重整、营造新城,氏乡与南部家的关系十分融洽,日后不但与信直嫡子利直结亲,南部家更将氏乡的银色鲶尾头盔作为自家代代相传的头盔款式。
  • 成书于江户中期的逸话集‘长山记谈’称,政宗曾让一名16岁的少年清十郎伪装成小姓潜入蒲生家,命其伺机暗杀氏乡,但却因写给父亲的信受到检查而失风被补;不过氏乡嘉许清十郎舍命潜入敌阵的忠义,最后赦免其罪将之送回伊达家。

总体而言,氏乡在与伊达政宗的交锋上处于上风,然而由于政宗的高人气与本身的早逝,因此事迹反而不太为人所知;尤有甚者,因为山冈庄八的小说以及所改编之大河剧独眼龙政宗”的大受欢迎,氏乡甚至常被视为才干、气量均不及政宗的反面人物。

文化人、与利休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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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在茶道上师事千利休,名列利休七哲之一而闻名,后世更多将之置于首席(笔头)的地位。利休本人对氏乡的评价亦相当高,称其为“文武双全的大将、日本数一数二的大名(文武二道の御大将にて、日本におゐて一人、二人の御大名,出自‘备前老人物语’)”。
  • 氏乡在艺文上似受利休熏陶颇深,昭和时期的利休研究家桑田忠亲就评论氏乡“对利休非常尊崇,乃至连笔迹都与利休十分酷似(彼が如何に利休に私淑していたかは、その笔迹が利休のそれに酷似していることによっても分かるであろう)”。
  • 由于对未能于恩师被逐出大阪时送其最后一程感到后悔,氏乡在利休被处刑后经由向秀吉请愿看管的名义庇护了利休养子千少庵日语千少庵整整一年半直到他获得赦免。少庵寓居会津期间,曾为氏乡在居城内兴建茶室“麟阁”,至今尚存,为福岛县指定文化遗产。
  • 氏乡本人使用过的茶器传世者,有自利休处拜领的赤楽早船茶碗(收藏于畠山记念馆)、自制的花器竹花生(收藏于根津美术馆)及茶勺三支(分别藏于东京国立博物馆、野村美术馆、本居宣长记念馆)。
  • 歌道上师从三条西实枝学习和歌连歌则习自宗养与里村绍巴等名师,曾在出兵文禄之役路过故乡时吟咏过思念故土的和歌,另外也针对家臣庭院中堆筑的富士假山写过风格诙谐的和歌。

与天主教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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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早年对天主教毫无兴趣,并刻意回避信仰积极的高山右近的传教;但在被右近跟另一名天主教大名牧村政治日语牧村政治合作进行了一次传教后,即对天主教教义表现出认同,日后甚至与右近一同劝诱黑田长政入教。
  • 天正遣欧少年使节于天正18年(1590年)返国时,氏乡亦参加了归国使节的接待,并曾与见面的范礼安神父立下要将会津变为福音之国的誓言。
  • 在会津时期四度派出出身欧洲的家臣山科胜成日语山科勝成担任使节出使欧洲的传说在近年逐渐受到重视,不过山科胜成是否是真实存在的人物目前尚无定论。
  • 据说在重病临终之时,由高山右近为之进行了天主教正式的告别及忏悔礼。[来源请求]

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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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因有几种说法,当在名护屋被医师曲直濑玄朔(又名道三)断为患上癌症,可能患上直肠癌。但后来有流传是石田三成的阴谋,故意毒杀,此外他曾反对秀吉镇压基督教,以及对朝鲜出兵作出保留的意见,秀吉不排除陷害他。但是由于在氏乡死后,三成招揽氏乡的家臣,关于三成谋害之说多被否定。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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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1.0 1.1 今村, 义孝. 蒲生氏郷 (日本の武将〈52〉). 人物往来社. 1967. 
  2. ^ 松阪の偉人・蒲生氏郷や三井高利ら8人を紹介 市文化財センター:中日新聞Web. 中日新闻Web. [2024-06-29] (日语). 
  3. ^ 3.0 3.1 藤田达生. 蒲生氏郷: おもひきや人の行方ぞ定めなき. ミネルヴァ书房. 2012-12. ISBN 978-4-623-06490-8 (日语). 
  4. ^ 佐藤信; 五味文彦; 高埜利彦; 鸟海靖. 詳説日本史研究. 山川出版社. 2017-08: 227. ISBN 978-4-634-01073-4 (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