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電影)
《2020》(英語:Blade Runner,中國大陸、台灣譯《銀翼殺手》)是一部1982年上映的美國新黑色反烏托邦科幻電影,為列尼·史葛執導,夏里遜·福、路格·海華、辛·楊和愛德華·占士·奧莫斯等人主演。電影的劇本由漢普敦·芬奇與大衛·畢波斯撰寫,改編自菲利普·K·迪克所著的1968年小說《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
2020 Blade Runne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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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資料 | |
導演 | 列尼·史葛 |
監製 | 米高·迪利 |
編劇 | |
原著 | 《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 菲利普·K·迪克作品 |
主演 | |
配樂 | 范吉利斯 |
攝影 | 喬丹·克羅寧韋斯 |
剪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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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片商 | |
片長 | 116分鐘[1] |
產地 | |
語言 | 英語 |
上映及發行 | |
上映日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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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行商 | 華納兄弟 |
預算 | 2,800萬美元[5] |
票房 | 3,380萬美元[6] |
前作與續作 | |
續作 | 《銀翼殺手2049》 |
各地片名 | |
中國大陸 | 銀翼殺手 |
香港 | 2020[7] |
臺灣 | |
新加坡 | 複製人(公映譯名) |
電影描寫了反烏托邦的洛杉磯,大企業公司透過基因設計生產被稱為人造人的一種有機機械人,只用於地外殖民地中危險、卑下或娛樂業的工作。被稱作「銀翼殺手」的特別警察負責追捕及「退役」(即結束生命)反抗禁令並回到地球的人造人。主要劇情聚焦於已退休的銀翼殺手瑞克·戴克勉為其難地接下任務,去追捕一群在近日發動叛亂並偷渡回地球的人造人。在戴克調查的過程中,他與一名先進型號的人造人瑞秋開始了一段關係,使他對於人與人造人之間的人性差別產生質疑。
《2020》最初的電影評論呈現兩極分化的態勢:一部分觀眾批評影片緩慢的節奏,而另一部分激賞其具有複雜層次感的未來主題。電影發行1年後,榮獲了著名的雨果獎最佳戲劇表現獎。該片在北美上映的票房表現不理想,但很快成為一部邪典電影[9]。該片的美術設計受到讚揚,描繪了一個「改進」的未來世界[10],至今仍是「新黑色電影」這一類型的代表作[11]。《2020》使原著作者菲利普·K·迪克受到荷里活注目,他的其他作品之後也多被改編為電影[12]。列尼·史葛認為本片「可能」是他最完整、最個人化的電影[13][14]。1993年,《2020》因其在「文化上、歷史上或美學上具重要意義」,獲美國國會圖書館列入國家影片登記表。該片現今獲得許多影評人將其列為有史以來最佳的科幻電影之一。
因製作主管有爭議的各種修改,該片一共出現過在不同市場上映的7個版本。在粗剪版受到好評後,因該片在影帶出租界的熱門,導演剪接版於1992年倉促發行,成為最早發行DVD的電影之一,卻也導致了畫質與音質的水準平庸[15]。2007年,華納兄弟公司發佈了最終剪接版,該版本為《2020》發行25週年紀念的數碼重製版本,也是史葛擁有完全藝術創作自由的一個版本[16]。該版本在部分選定的劇院中放映,隨後發行電影的DVD、HD DVD和藍光、UHD版本[17]。
續集《銀翼殺手2049》在2017年10月上映。
劇情
編輯2019年11月的美國洛杉磯,退休警察瑞克·戴克被官員蓋夫截住,蓋夫帶他去見老長官布萊恩。身為一名前「銀翼殺手」,戴克過往的工作是追捕被稱為「人造人」的生化機械人,並令他們「退役」(「殺死」的委婉說法)。布萊恩告訴戴克近來幾位「連鎖六型」(Nexus-6)人造人非法來到地球,他們僅有四年壽命,可能來地球尋求延長生命的方法。
戴克與布萊恩檢視另一名在職的「銀翼殺手」霍登進行人性測驗(Voight-Kampff test)的錄影,這是一種透過對問題的同理心反應來從人類中區分出人造人。試驗對象李昂在霍登問及他母親的事之後,開槍將他打成重傷。布萊恩委託戴克將李昂和其他三位人造人:羅伊·貝提、左拉和普莉絲給「退役」,戴克在布萊恩的間接威脅下不情願地接受了。
戴克首先前往泰瑞公司(Tyrell Corporation)確認人性測驗是否對連鎖六型有效。艾爾頓·泰瑞博士卻突兀的讓他的助理瑞秋接受測驗,測試結果讓戴克得知瑞秋是名自認為人類的先進型號人造人試驗品。她被植入假記憶,這些「記憶」則為她提供了能讓情感沉積的溫床。因此,區分她是否為人造人的測試需要擴充加長。
與此同時,人造人正試圖接觸泰瑞博士,從而得到延長生命的方法。羅伊和李昂去了老周的眼睛製造實驗室,向他逼供如何才能見到泰瑞博士。老周為了保命透露了J·F·賽巴斯汀的身份,後者是一名和泰瑞博士私交甚篤的基因設計師。瑞秋拜訪了戴克的住處,向他展示了一張自己童年時的家庭相片來證明她是人類。但戴克解釋她的記憶是被植入的,她扔下相片流着淚離開。
戴克在搜查李昂的酒店房間時,發現了一張左拉的相片和人造蛇鱗片。他追查這個線索,找到了左拉和蛇一起表演的脫衣舞俱樂部。隨後戴克在人群蜂擁的街道上槍擊將她「退役」。緊接着布萊恩出現,他告訴戴克需將瑞秋加入退役名單,因為她從泰瑞公司失蹤了。戴克在人群中看到瑞秋,但被突然出現的李昂攻擊,兩人扭打在一起。瑞秋用戴克被李昂打掉的手槍擊斃李昂救了他,他們一起回到戴克的公寓,接着他們共度了親密的一刻。
普莉絲跟羅伊找上了賽巴斯汀,賽巴斯汀同情他們的困境,帶羅伊通過泰瑞博士閣樓的安保措施。在泰瑞博士的臥房裏,羅伊提出延長生命的要求,並請求眼前這個如上帝一般的人造人創造者的寬恕。在兩個請求都落空之後,羅伊殺了泰瑞博士與賽巴斯汀。
獲知上開兇案的戴克進入賽巴斯汀的住所調查,受到普莉絲伏擊,但仍設法將她擊斃。此時羅伊回來了,戲謔似地在房子內追殺戴克並折斷了他的兩根手指,最後兩人來到屋頂。戴克試圖跳到另一個屋頂上以求逃脫,但結果只能勉強吊掛在一條屋樑上。羅伊輕鬆地跳到同個屋頂上,在戴克的手鬆脫的瞬間救了他。在生命時限接近盡頭時,羅伊開始了關於他即將消逝的記憶的獨白,戴克靜靜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死去。不久蓋夫到達,向戴克喊道:「她(意指瑞秋)活不久真是太可惜了!可是誰又能長命百歲?」。
警覺到的戴克趕回到住處,發現瑞秋在他的床上安穩地睡覺。他們離開時,戴克發現了蓋夫留下的錫箔獨角獸摺紙,他回想起之前蓋夫所說的那句話,帶着瑞秋走進電梯(首映版本中,最後的場景則是戴克和瑞秋離開公寓面對不可知的未來,在一片寧靜的田園風光中駕車駛過)。
角色
編輯六名逃脫的人造人在片中出現四名[註 1],分別是:
- 路格·海華飾演羅伊·貝提(Roy Batty):用於防禦崗位的戰鬥型人造人(2016年啟用)[19],行為暴力但有思想[20][21],心智能力高[19]。
- 黛瑞·漢娜飾演普莉絲·史崔登(Pris):軍事型/取悅型人造人(2016年啟用)[19]。
- 喬安娜·卡西迪飾演左拉·莎樂美(Zhora Salome):女性人造人(2016年啟用),受過政治暗殺的訓練[19]。
- 布瑞恩·占士飾演李昂·柯瓦斯基(Leon Kowalski):戰鬥型人造人(2017年啟用)[19],心理能力較弱[22],在電影開場處槍擊了一位銀翼殺手後逃逸。
其他角色包含:
- 愛德華·占士·奧莫斯飾演蓋夫(Gaff):戴克的同事[23]。
- 麥克·艾密特·沃許飾演哈利·布萊恩(Bryant):警察隊長。
- 威廉·桑德森飾演J·F·賽巴斯汀(J.F. Sebastian):同情人造人的天才,把他們視為同伴[24]。因為患有類似早衰症的基因疾病「瑪土撒拉症候群」(Methuselah Syndrome),因此和人造人一樣壽命很短[25]。
- 喬·特科爾飾演艾爾頓·泰瑞博士(Dr. Eldon Tyrell):企業大亨,建立了基於人造人奴隸的商業帝國[註 2]。
- 吳漢章飾演漢尼拔·周(Hannibal Chew):亞裔老人,人造人眼睛的製作者。
- 摩根·保爾飾演戴夫·賀登(Dave Holden):在戴克接手前負責追捕六位人造人的2020,在開場中遭李昂槍擊成重傷。
- 凱文·湯普森(Kevin Thompson)飾演貝爾(Bear):賽巴斯汀製作的機械人[27]。
- 約翰·愛德華·艾倫(John Edward Allen)飾演凱薩(Kaiser):賽巴斯汀製作的機械人[27]。
- 海伊·派克飾演泰菲·路易斯(Taffey Lewis):低級酒吧的老闆,買下人造蛇的有錢人。
- 班·艾斯塔飾演阿布都·班·哈山(Abdul Ben Hassan):人造蛇製作師。
- 岡崎巖(Iwao Okazaki / Robert Okazaki)飾演壽司攤老闆
來源:[28]
發展
編輯籌備
編輯美國作家菲利普·狄克的小說《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在1968年出版,沒多久就引起了改編的興趣。1969年,導演馬田·史高西斯與編劇傑伊·考克斯曾有意想把該小說搬上大銀幕,但從未買下過電影改編權[29]。監製赫伯·傑夫的公司[註 3]於1974年早期獲得改編權,但狄克不滿意傑夫之子羅拔·傑夫寫的劇本,狄克在日後受訪時表示:「傑夫的劇本真是太糟糕了……羅拔飛到聖安娜來和我討論這個專案。他下飛機後我說的第一句話是:『我是應該在機場就揍你一頓,還是回到我的公寓後再揍你?』[註 4][31]由於改編計劃缺乏進展,傑夫的公司於1977年將改編權脫手[31]。
1975年,編劇漢普敦·芬奇打算製作一部電影,在好友占士·麥克斯威爾的推薦下讀了《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影 2][32]。芬奇並不喜歡該小說,但認為將之搬上大銀幕將有利可圖[33][影 3]。芬奇在該年與迪克會面,但沒有進展[34]。1977年,芬奇的友人布萊恩·凱利以2000美元向迪克買下《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的改編權[35],並打算與監製米高·迪利[36]合作製片。芬奇幫凱利編寫劇本大綱給迪利過目[影 4],引起迪利的興趣[37][影 5]之後,芬奇用1978年一整年寫出了劇本初稿[38]。之後芬奇持續修改劇本,迪利則四處推介劇本以求資金挹注[39]。
與此同時,迪利等人開始物色導演。英國導演列尼·史葛是迪利的第一人選,史葛當時正在籌備製作期漫長的《沙丘魔堡》[40][影 6],在1979年4月[41]收下了劇本但婉拒邀請[影 7]。1980年,史葛的兄長法蘭克(Frank)逝世[42][43][影 8],史葛希望盡快投入電影製作來分散悲傷,於是在1980年2月21日簽約執導《2020》[44]。在史葛正式加入前,導演人選還包含阿德里安·萊恩、米高·艾普特與布魯斯·貝勒斯福[45],而凱瑟琳·哈伯(Katherine Haber)[45]與羅拔·馬利根[46]一度成為改編企畫的導演。馬利根於1979年8月17日加入[47],但他的理念與芬奇等人不合,後於1979年12月3日退出[48]。
為了準備拍片資金,迪利先後與環球影業和CBS影業接洽,並與後者建立合作[49]。然而史葛對本片的構想讓預算大漲至1100萬美元,CBS影業因而在1980年2月退出[49]。1980年4月9日[44],迪利從電影之路公司取得1300萬美元的投資,該公司當時的老闆拉斐爾·艾特克斯(Raphael Etkes)是迪利的好友[影 9]。電影之路公司的加入使《2020》亮起綠燈,拍攝定於1981年1月12日開始,1981年聖誕節檔期上映[50]。在前期製作階段,劇組投入了約250萬美元[44]進行設計、搭景和勘景,迪利等人從中察覺到整部片可能會超支,屆時的總支出將高達1500萬,甚至2000萬美元[50]。與此同時,電影之路公司陷入財務危機,劇組嘗試爭取美高梅和聯美等片商的贊助,並因沒有薪水可領而瀕臨解散[影 10]。1980年12月,電影之路公司在本片開拍前幾週時宣佈撤資[51],迪利在十天內從一椿三方交易中獲得了至少2150萬美元的資金,使本片最終得以製作完成。該三方分別是賴德電影公司的艾倫·賴德二世、香港電影製片邵逸夫爵士與串聯製片公司[52]。華納兄弟透過賴德電影公司投資700萬至750萬美元,藉此取得本片在美國的院線發行權[53][影 11],邵逸夫付了750萬美元取得海外發行權[53],串聯製片公司則用700萬美元拿下電視播出和家用媒體的版權[影 12]。
編劇
編輯芬奇的劇本初稿將原著的故事背景三藩市改成洛杉磯,並加入他當時逐漸重視的環保議題與生態學[54]。當時的情節仍聚焦於戴克為了賞金四處獵殺人造人,目的是買一頭非人造的真羊[55]。初稿的結局是瑞秋於戴克的公寓跳樓自殺,戴克因此陷入瘋狂,隻身步行深入沙漠企圖送掉性命。戴克倒下後看到一隻烏龜,烏龜經歷一番掙扎後成功翻身,深有感觸的戴克於是起身掉頭。[54]該劇本屬於低預算的作品,場景集中在室內[56][影 13],對外頭的世界少有描寫[57]。
1980年4月,芬奇開始與導演史葛合作改寫劇本,為時八個月[58]。在許多新點子之中,史葛敦促芬奇多加描寫「窗外的世界」,並推薦漫畫雜誌《重金屬》,讓芬奇以裏頭的作品為靈感來源[57]。修改後的劇本標記為1980年7月24日,該劇本與最終成片已有許多相似處,但在配角描寫和結局上仍有不同[59]。在該劇本的結局中,戴克開車載着瑞秋到郊外讓她看生平第一場雪,然後將她射殺[18]。戴克的畫外音說道,身為人類意味着做選擇,而瑞秋做出了死亡的選擇[18]。該劇本還包含第六位人造人瑪莉(Mary)[18],但因預算刪減而刪除[18][影 14]。
芬奇的初稿沿用了原著小說的書名[60],第二稿則題為「人形機械人」(Android)[39]。後來芬奇從圖畫書《Mechanismo》得到靈感,因此希望將電影取那名字[影 15],但未能取得該名稱的使用權[39]。迪利選擇以「Dangerous Days」當作片名,認為較符合劇本的浪漫氣息[影 16]。芬奇在1980年7月為主人翁瑞克·戴克想出了新的職稱:「Blade Runner」,取自威廉·柏洛茲的中篇小說《刀尖跑者:一部電影》[57][註 5]。史葛也喜歡這個名稱,他與芬奇認為這甚至可以當作新片名,便讓迪利取得了該標題的使用權[62][63]。
芬奇與史葛後來逐漸產生意見分歧[64],根據迪利的說法,芬奇將本片視為浪漫風格的道德劇,史葛則想拍出一部偵探驚慄片[65]。史葛與迪利於1980年11月另找大衛·畢波斯來覆寫劇本[66],畢波斯的新劇本共159頁[67],日期註記為1980年12月15日[68]。畢波斯以「Replicant」(源於Replicate)一詞取代原本對人造人的稱呼「Android」[69],並追隨史葛的想法,在劇本中加入了偵探辦案的要素,線索「蛇的鱗片」亦是由畢波斯安插[68]。畢波斯的劇本開場描寫了羅伊·貝提等人從外世界逃亡的過程,這個橋段後來因為預算問題而刪除[68];結局則是戴克選擇不殺身為人造人的瑞秋,為此還殺了蓋夫,因而即將面臨警方圍剿[67]。芬奇於1980年12月21日退出,儘管他後來又回來參與了一些改寫[70]。最後劇組以1981年2月23日完成的劇本當作攝影臺本[71]。劇本中曾有一個頗吃重的角色——警方的超級電腦「埃斯珀」(the Esper)[18][72],會說話且無所不在[18],但在劇本改寫後只剩下工具的作用[72]。
迪克頗為介意無人告知他本片的製作事宜,這進一步加深了他對荷里活的不信任感[73]。1981年2月,他在洛杉磯刊物《電視選擇指南》(Select TV Guide)上撰文批評芬奇劇本的早期版本,之後劇組將畢波斯改寫的劇本寄給了他[74]。狄克對改寫後的劇本感到滿意[75],並在訪談中表示說:「我讀完劇本後,拿出小說翻了一遍。兩者互為對方增色,先看小說的人會享受電影,而先看電影的人也會從小說中獲得樂趣。」[註 6][76]迪克於1982年3月2日逝世後,本片的片末字幕中註記將此片獻給狄克[77]。
演員安排
編輯對於主人翁戴克的選角,芬奇最初把羅拔·米湛預想成戴克,在創作戴克的台詞時也想着米契[78][影 17]。史葛中意德斯汀·荷夫曼[影 18],雙方自1980年8月7日正式展開合作[78],但數月後因想法不合而分道揚鑣[79][影 19]。1980年10月,夏里遜·福簽約擔任戴克的演員,獲選原因包含他在《星球大戰》系列中的出色表現[影 20]、他自己對《2020》故事的興趣[影 21],以及史提芬·史匹堡對他在新片《奪寶奇兵》的表現大加稱讚[80][影 22]。在《星球大戰》和《奪寶奇兵》的成功後,福特也正尋找一個有深度的角色[81]。迪利與史葛認為,戴克這個角色結合了冷硬派公事公辦作風(類似山姆‧史培德和菲力普·馬羅)以及逐漸萌生的感性(同情追捕對象),如此耐人尋味的角色可以讓福特大展身手[82]。福特則稱,戴克不喜歡殺戮這點與他的職責產生衝突,因此是個有意思的角色[83]。與根據1981年的記錄,有很多演員一度被列為人選,包含真·赫曼、辛·康納利、積·尼高遜、保羅·紐曼、奇連·伊士活、湯美·李·鍾斯、彼得·福克、阿爾·柏仙奴、尼克·諾爾蒂和畢·雷諾斯等人[影 23][84]。
戴克的演員確定後,劇組開始為其他角色進行選角[85]。人造人領袖羅伊·貝提的演員並不難決定,史葛僅憑藉自己看過路格·海華在《橘兵》[86]中的表現,沒有和他見面就錄用了他[影 24][87]。原著作者菲利普·狄克認為豪爾的詮釋是「完美的貝提——冷血、雅利安人、毫無瑕疵」[註 7][75]。在豪爾參與的眾多電影中,《2020》是他的最愛。在2001年的一次線上聊天中,他說:「《2020》不需要任何解釋,它就是這樣,一切都是最棒的,從來沒有一部像這樣的作品。能參與一部改變世界思想的真正傑作真是太棒了。」[註 8][88]對於蔚為經典的「雨中淚水獨白」,劇本台詞原本不盡相同,是由豪格修改而成[89][90]。
在舉辦瑞秋的試鏡時,摩根·保羅負責假裝成夏里遜與候選女演員對戲[註 9],最後獲選的是辛·楊[影 26]楊的特質讓史葛聯想到慧雲·李[影 27],並且符合名氣較小[影 28]且氣質脫俗[影 29]的條件,雖然選角導演麥克·芬頓覺得妮娜·艾索羅德更適合,史葛還是選了楊[影 30]。黛瑞·漢娜飾演人造人普莉斯,她從《諾斯費拉圖:夜晚的幽靈》裏的克勞斯·金斯基身上獲得角色造型的靈感[影 31]。史黛西·尼爾金[註 10][影 32]與莫妮克·范德文[影 33]等女演員也有參與普莉斯的試鏡。愛德華·占士·奧莫斯飾演蓋夫,他與編劇畢波斯一同構想出蓋夫在片中所使用的虛構混合語「城市混合語」(Cityspeak)[91]。在麵攤和戴克碰面的場景中,蓋夫說的話部分為匈牙利語。[91]威廉·桑德森飾演幫助人造人的J·F·賽巴斯汀,喬·潘托里亞諾曾被考慮過出演該角色[92]。麥克·艾密特·沃許在電影《暗夜心聲》的演出讓他獲選飾演警察隊長布萊恩[93]。
製作
編輯設計
編輯在本片的籌備過程中,導演史葛對本片的美術設計與視覺風格有很大的影響,美術團隊的設計亦須經過史葛批准[影 34]。對史葛來說,本片的情調和觀感源於愛德華·霍普的畫作《夜遊者》[94]。片中呈現了洛杉磯在2019年(原定是2020年[95])的未來樣貌,史葛賦予這座城市擁擠破敗、空中交通混亂的印象[96]。在這背後,史葛從法國科幻漫畫雜誌《重金屬》刊登的作品中汲取靈感,主要是漫畫家莫比斯的作品[97]。史葛也參考了曾居住過的東北部英格蘭的工業化景象[98],以及「香港在天氣很糟糕時的城市景觀」[99]。在城市的畫面安排上,特效總監大衛·卓萊爾(David Dryer)參考了費立茲·朗的默片《大都會》[100]。
1980年美國演員罷工使本片延期開拍,因此前期製作期長達九個多月,美術團隊有非常充裕的時間進行設計與準備[影 35]。1980年4月,史葛首先聘請未來主義藝術家席德·米德擔任本片的概念設計師[註 11],原因是對米德的畫集《Sentinel》感到驚艷[101]。一開始米德的工作僅是設計車輛,由於他在繪製草圖的時候也會一併畫出背景環境[影 36],史葛便請他建構片中的洛杉磯[102],其筆下設計類似於未來的東京[影 37]。米德也將史葛對孚卡測驗機[註 12]的構想化為草圖[104]。之後勞倫斯·G·普爾獲選為美術指導[影 38]並組成美術團隊[影 39],藝術總監則由大衛·史奈德擔任。普爾與三位藝術家合作,湯姆·紹斯韋爾(Tom Southwell)繪製插圖、曼托爾·休伯納負責分鏡,謝爾曼·拉比負責場景的設計圖[影 40]。片中的霓虹燈材料來自《夢中情人》,並由紹斯韋爾重新設計[影 41]。霓虹燈的字樣大多為日文,如此一來觀眾因為讀不懂就不會分心[影 42]。
汽車客製化師吉恩·溫菲爾德按照米德的概念設計圖,打造了25輛[影 43][105]或27輛[106]真實大小的車,包含數輛飛行車輛迴旋車、計程車和卡車,花了5.5個月才完成[影 44],這些車大多採用大眾汽車的底盤[影 45]。對於迴旋車,其設計是可以當成陸地交通工具駕駛,也可以垂直升空、盤旋和巡航[107]。設計者米德將迴旋車描述為「重航空器」(aerodyne)——通過向下噴射空氣來獲得升力[108],儘管電影宣傳資料包中稱它由三種機器推動:傳統內燃機、噴氣發動機和反重力系統[109]。大部分的車輛都在拍攝後銷毀[105],剩下的則用於其他電影、公開展示或成為私人收藏[105]。在美國華盛頓州西雅圖的科幻博物館和名人堂中,有一輛迴旋車是常設展覽的一部分[110]。
拍攝
編輯本片的攝影指導由喬丹·克隆威斯擔任,他由於罹患帕金森氏病而健康狀況不佳,在拍到最後一個月時已必須坐輪椅[影 46]。本片的主體拍攝規劃於1981年3月1日開始[111],劇組在3月2日開工,不過第一個片段在3月9日才開拍[112]。片中的洛杉磯主要在華納兄弟製片廠的佈景拍攝[96],劇組考慮過在紐約、亞特蘭大或倫敦等城市的街道上拍片,但實地取景較難控制環境,而且耗資較鉅[113]。其他一些場景則在製片廠的其他攝影棚搭景,例如泰瑞爾的辦公室是在4號攝影棚[112]、戴克房間的內景在24A攝影棚[114]。
本片所用的主要攝影棚是「紐約街道」(New York Street),該大型城市露天佈景始建於1929年,曾用於拍攝《群雄奪寶鷹》等片[111]。在米德的規劃下,劇組將該佈景翻新成2019年的紐約市樣貌,並稱新佈景為「雷利城」(Ridleyville)[115]。在雷利城拍攝的第一場戲是戴克在麵攤的橋段,日期為1981年4月23日[116]。由於沒錢打造完美的佈景,劇組將洛杉磯的場景都設置在晚上,並在拍片現場造雨和造霧,如此一來佈景拍起來比較好看[影 47]。在拍街景時,劇組聘請了至少300名臨時演員[111]。
除了攝影棚工作外,劇組在洛杉磯出外景數次[96]。史葛在洛杉磯有兩處中意的地點:布萊伯利大樓和洛杉磯聯合車站,在片中分別扮演賽巴斯汀的所住的公寓[註 13]和警察局[影 48]。劇組在車站的一隅搭建警察局的佈景,該佈景在拍攝完成後仍保留着[影 49]。二街隧道也是本片的取景處之一[118]。對於戴克所住的公寓,史葛原本打算在弗蘭克·勞埃德·賴特打造的恩尼斯住宅拍攝但未能如願,劇組於是將部分設計複製到製片廠做佈景[影 50]。戴克的單人房間由劇組精心製作,花費了比原定多三至四倍的17.5萬美元[影 51]。
在拍攝開始後,由於史葛的完美主義,拍片進度屢屢落後[影 52]。出資方不滿史葛反覆重拍同一個鏡頭[影 52][影 53][影 54],讓史葛非常憤怒[影 55]。本片原定於1981年7月1日完成拍攝[111],表面上本片在1981年6月30日就已煞科,但劇組在1981年7月的第二週才結束拍攝[119]。史葛在1981年7月11日被開除,但十天後就回到崗位[120]。本片在倫敦進行剪接,由史葛和剪接師泰瑞·羅林斯操刀[影 56]。本片的粗剪版約有4個小時[影 57],內部試映的評價不佳[影 58],最終刪減了很多橋段[影 59]並補拍了一些鏡頭[影 60]。補拍鏡頭中由維克·阿姆斯壯充當夏里遜[121]。
特效與後製
編輯本片的特效於1980年8月開始籌備,並在主體拍攝進行時就展開特效製作[122],最後於1981年12月19日完成[123]。本片的特效總監由道格拉斯·特朗布爾、理查·尤里希與大衛·卓萊爾(David Dryer)擔任[28],特朗布爾將《第三類接觸》用過的裝置與技巧運用在本片中[影 61][124]。特效團隊力求用有限的時間和金錢完成特效[影 62],使用了微縮模型和接景等手法,完全沒有使用當時的新技術電腦合成影像[影 63]。原著作者菲利普·狄克在去世前曾觀看一段20分鐘的特效試驗片段,並高興地向史葛表示影片中構建的世界正符合他的想像[75],他也在訪談中說過:「我在KNBC的新聞節目裏看到了道格拉斯·特朗布爾為《2020》製作的一個特效片段。我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是我內在所想的世界。他們完美地捕捉到它的樣子。」[註 14][76]
微縮模型的其中一例是開頭的「冥府景觀」(Hades landscape),特效團隊使用縱向深度為15英尺(4.6米)的模型搭配強迫透視的手段來完成[影 64]。泰瑞爾企業的總部也是微縮模型,底座的面積約8平方英尺(0.74平方米),頂部則約為2.5平方英尺(0.23平方米)[影 65]。模型的內部空間放置十瓩的燈泡[影 66],窗戶的部分是透明的,因此會透光[影 67]。迴旋車飛越城市的畫面也運用了建築的微縮模型,但由於預算不夠,特效團隊就地取材、混搭了許多雜物[影 68]。若微縮模型拍起來不好看,特效團隊會用煙霧、調整打光和加入鏡頭耀光來改善觀感[影 69]。特效團隊原本不滿意迴旋車飛行的橋段,便在迴旋車的模型上裝了最亮的燈來改良畫面[影 70]。
多重曝光也是片中使用的技術之一,以「冥府景觀」為例,特效團隊先拍下火焰,然後將膠片倒回去拍攝模型,使得兩個畫面在膠片上重合[影 71]。一個橋段的曝光次數可多達十餘次,過程非常有挑戰性,一旦犯錯就必須重新來過[影 72]。接景技法的做法類似,特效團隊將拍好的畫面與手繪背景一同曝光,用途包含呈現街景戲的背景建築,以及營造戴克即將從高樓墜下的效果[影 73]。馬修·尤里希是接景部分的重要人物[影 74]。在打造特效鏡頭時,劇組藉由運動控制科技進行精準的拍攝[125],並使用70毫米膠片而不是常規的35毫米膠片,彌補因影像重疊而損失的影像質素[影 75]。
配樂
編輯由范吉利斯編寫的《2020》配樂具有古典成份,並組合了列尼·史葛想像中反映黑色電影氣氛的黑暗旋律。范吉利斯當時剛因為《火戰車》而獲得了奧斯卡金像獎的獎座[126]。他運用自己的音樂合成器來進行編曲[127],以「太空」模式為2019年創造出一種名為「新世紀音樂」的風格,就像他的專輯「天堂與地獄」中聽到的一樣。他同時使用各種不同的樂鐘,以及同事迪米斯·盧索斯的人聲來進行創作[128]。史葛另外也採用范吉利斯「回頭見」專輯中的一首「綠色的回憶」(此專輯為管弦樂版本,在史葛後來的電影《夜驚情》中再度獲得採用)[129]。
「基於情感上和不穩定的特性,《2020》的配樂以豐富、有特色的聲音表現諸多衝突(紛爭之於和諧,光明之於黑暗)。」musicoutfitter.com
儘管受到廣大樂迷熱烈讚揚,並在1983年榮獲英國電影和電視藝術學院獎和金球獎最佳配樂的提名,加上寶麗德唱片公司在片尾也承諾將會推出配樂專輯,但本片的原聲帶推出仍延遲了長達十年的時間。本片的電影配樂有兩種官方版本,其中一種是1982年由原始配樂改編而成,有細微相似度的由新美洲管弦樂團(The New American Orchestra)推出的管弦樂版本。有些樂曲在1989年問世,但直到1992年推出了導演剪接版後才開始大量發行[128]。無論如何,雖然專輯中大部份樂曲是來自於影片本身,仍然有少數范吉利斯的編曲最後沒收進其中。除此之外在專輯中也有一些新的作品,因此有許多人並不認為這是一張能作為配樂代表作的專輯。
由於專輯製作的延遲及重製粗劣的質素,導致許多私製專輯盛行了好幾年。其中以1982年發行的版本在科幻大會上造成轟動,使得官方版本延遲發行。在1993年由Off World Music發行的一張專輯,比1994年范吉利斯的官方版CD涵蓋了為數更廣的樂曲[128]。剛果唱片稍後也發行一張幾乎同性質但音質稍佳的版本。到了2003年另外兩種版本也問世了,包含了「Esper Edition」與稍後發行的「Los Angeles-November 2019」。雙碟版的「Esper Edition」當中收錄了官方釋出的樂曲、剛果唱片的版本與電影本身的配樂。最後的「2019」是單碟CD,內含電影裏的聲音,也把一些由「Westwood」公司推出的《2020》遊戲音樂置於其中。在所有版本裏,剛果唱片出版的產品被公認為音質最佳的版本,而「Esper Edition」與「Los Angeles - November 2019」則是最能紀念該片的代表作。
解讀
編輯雖然《2020》最初是以一部動作電影的身份上映的,但是它卻有着非同尋常的深度。[130]和不少賽博朋克電影一樣,2020深受黑色電影影響,加入了錢德勒式(Chandleresque)的旁白和蛇蠍美人類型的角色,並且運用了黑暗陰沉的手法進行拍攝。和大部分黑色電影一樣,2020也探索了英雄值得懷疑的道德觀和平庸的人性。
《2020》,無論是就主題而言,抑或是就語言而言,都是包含最多文化元素的科幻電影之一。在主題方面,電影於希臘古典戲劇的背景下,探討了人類基因工程技術進步對道德哲學和精神哲學的影響。[131]在語言方面,電影則借鑑了威廉·布萊克的詩作和聖經。J·F·賽巴斯汀(J.F. Sebastian)和艾爾頓·泰瑞(Eldon Tyrell)的不朽對局象徵人和神所強加的道德進行鬥爭。[132]《2020》常見問題集進一步解釋了棋局的意義:「[棋局]代表了人造人(Replicant)和人類之間的鬥爭:人類認為人造人不過是兵,遲早被一個個吃掉。而人造人(兵)則想得到永生(后)。在另一層面上,泰瑞和賽巴斯汀的棋局代表了貝提(Batty)秘密接近泰瑞。泰瑞在和賽巴斯汀下棋時,犯了第一個致命錯誤。他後來見到貝提時,又犯了第二個致命錯誤 - 企圖說服他。」[132]
《2020》描繪了一個與現今不一樣的未來。電影探討未來科技對環境和社會的影響,但又運用文學元素、宗教象徵、古典戲劇主題以及黑色電影手法來聯絡過去。電影中的未來,一些地方先進亮麗,但另一些地方卻陳舊落後。過去、現今和未來的張力就出現在這樣的未來之中。
電影當中出現了不少誇張的想像:隻手遮天的企業、無處不在的警察、銳利的燈光,和置於個人之上的力量。這種力量,以人造人的遺傳編程最為突出。掌控環境的人類將自己所創造的動物變成商品。在如此壓抑的背景下,很多地球居民和當年的歐洲移民美洲一樣,移民外星殖民地。電影中的洛杉磯無論是在文化上,抑或是在商業上,都由日本主導,應對了電影拍攝時流行的預言:美國最終會在經濟上被日本超越。電影將焦點放在眼和圖像修改上面,以探討現實,和人類感知現實的能力。
電影為檢視人性的中心主題營造了不確定的氣氛。電影中的銀翼殺手運用測試裝置Voight-Kampff是尋找人造人。因此,Voight-Kampff是身份的重要指標。但是,電影中的人造人情感豐富,關心他人,和冷酷無情的人類截然不同。這令人質疑主角的本質,並且重新審視作為人的意義。[133]
戴克是否為人造人
編輯在影片上映後,關於片中男主角戴克是人類或人造人的爭議,就成為影迷不斷辯論的話題[134][135]。列尼·史葛在保持20年的模糊說法之後[136],終於在2002年發表了說明——戴克的確是人造人。然而漢普敦·芬奇和夏里遜·福卻曾表明,戴克其實是人類[137][138]。這在影迷間形成了一個粗略的共識:在原版的影片中戴克或許是人類,不過在導演的剪接版中他卻是人造人[139][140]。具體來說,在導演剪接版中表現的是戴克的夢境,它以獨角獸作為象徵;在影片的最後蓋夫留給戴克一隻用紙折成的獨角獸。這可能代表蓋夫知道那個夢,而且暗示著戴克就像瑞秋一樣,是個擁有植入性記憶的人造人[141][142]。
迴響
編輯《2020》於1982年6月25日在1290家影院上映。此日期是由製片小艾倫·拉德選中,由於他之前的高票房作品(《星球大戰》與《異形》)在接近的日期上映(1977年與1979年的5月25日),使這天成為他的「幸運日」[143]。然而首周票房令人失望,僅有615萬美元[144]。造成票房不如預期的重要因素是本片與其他科幻片《突變第三型》、《星空奇遇記II:星戰大怒吼》和《E.T. 外星人》幾乎同期上映,尤其是佔據當年夏季票房的大片《E.T. 外星人》對其影響很大[145]。
影評人對《2020》抱有兩極化的態度,部份人士認為該片的故事讓位於特效,而且並不是宣傳中的那種「動作/冒險」類電影。而另一些人士則對其複雜度讚譽有加,預言該片將能經得起時間考驗。[146]
美國的影評界普遍認為該片緩慢的節奏拖累了它在其他方面的優點[147]。《洛杉磯時報》的希拉·班森(Sheila Benson)戲稱其片名應為「Blade Crawler」,而派特·伯曼(Pat Berman)在《國家報》和《哥倫比亞記錄》中將其形容為「科幻色情片」[148]。寶琳·凱爾寫道,因該片「非凡的」擁擠巨大都市佈景,《2020》「有它自己的獨特視覺風格,而一部有自己視覺風格的科幻片是無法被忽視的——它在影史上會有一席之地」,但「它不是用平易近人的語言表達的」[149]。羅渣·埃伯特讚賞原版和導演剪接版在視覺上的表現並因此而推薦他們,但認為人類的故事老套薄弱[20] 。2007年,在最終剪接版發行後,艾伯特稍微改變了自己原來對此片的看法,把它加入了他偉大電影的名單中,並寫道:「別人確信我以前對《2020》的意見體現了我有糟糕的鑑賞力和想像力,但如果這部電影是完美的,為什麼雷利爵士還在繼續修補改進它?[150]」《2020》在爛番茄網站上得到91%的新鮮度,基於收集的96篇評論,平均分為8.4(滿分10分)[151]。該網站的主流評價為「列尼·史葛神秘的、新黑色電影風格的《2020》在公映時未能得到理解,但其影響力隨着時間加深,是一部視覺上非凡的、極其具有人性的科幻傑作。[151]」
獲獎及提名列表
編輯《2020》獲得下列提名或獎項[152]:
年份 | 獎項 | 類別 | 被提名者 | 結果 | 來源 |
---|---|---|---|---|---|
1982 | 英國電影攝影師學會獎 | 最佳長片攝影 | 喬丹·克隆威斯 | 提名 | [153] |
1982 | 洛杉磯影評人協會獎 | 最佳攝影 | 喬丹·克隆威斯 | 獲獎 | [154] |
1983 | 英國電影學院獎 | 最佳攝影 | 喬丹·克隆威斯 | 獲獎 | [155] |
最佳服裝設計 | 查爾斯·科諾德(Charles Knode)、米高·卡普拉 | 獲獎 | |||
最佳藝術指導 | 勞倫斯·G·普爾 | 獲獎 | |||
最佳剪接 | 泰瑞·羅林斯 | 提名 | |||
最佳化妝 | 馬文·維斯特莫 | 提名 | |||
最佳配樂 | 范吉利斯 | 提名 | |||
最佳聲音效果 | 彼得·佩內爾(Peter Pennell)、巴德·阿爾佩(Bud Alper)、格拉姆·V·哈特斯通(Graham V. Hartstone) 蓋瑞·漢普雷斯(Gerry Humphreys) |
提名 | |||
最佳特殊效果 | 道格拉斯·特朗布爾、理查·尤里希、大衛·卓萊爾(David Dryer) | 提名 | |||
1983 | 雨果獎 | 最佳戲劇表現 | 《2020》 | 獲獎 | [156] |
1983 | 倫敦影評人協會獎 | 特別成就獎 | 勞倫斯·G·普爾、道格拉斯·特朗布爾、席德·米德 | 獲獎 | |
1983 | 金球獎 | 最佳原創配樂 | 范吉利斯 | 提名 | [157] |
1983 | 奧斯卡金像獎 | 最佳藝術指導 | 勞倫斯·G·普爾、大衛·史奈德、琳達·德希娜 | 提名 | [158] |
最佳視覺效果 | 道格拉斯·特朗布爾、理查·尤里希、大衛·卓萊爾 | 提名 | |||
1983 | 土星獎 | 最佳科幻電影 | 《2020》 | 提名 | |
最佳導演 | 列尼·史葛 | 提名 | |||
最佳特效 | 道格拉斯·特朗布爾、理查·尤里希 | 提名 | |||
最佳電影男配角 | 路格·海華 | 提名 | |||
1983 | 波爾圖奇幻電影節獎 | 國際奇幻電影獎 | 最佳影片 – 列尼·史葛 | 提名 | |
1994 | 土星獎 | 最佳類型影像發行 | 《2020》(導演剪接版) | 提名 | |
2008 | 土星獎 | 土星獎最佳DVD特別版發行 | 《2020》(5碟終極收藏版) | 獲獎 |
佳片榜單列表
編輯收錄《2020》的「最佳電影」榜單如下:
年份 | 評選者 | 名單標題 | 排名 | 注 |
---|---|---|---|---|
2001 | 《鄉村之聲》 | 20世紀百佳電影 | 94 | [159] |
2002 | 線上影評人協會(OFCS) | 百年百佳科幻電影 | 2 | [160] |
《視與聽》 | 視與聽影史十佳2002年榜單 | 45 | [161] | |
《50部經典電影》(50 Klassiker, Film) | 無 | [162] | ||
2003 | 《死前必看的1001部電影》 | [163] | ||
《娛樂周刊》 | 邪典電影50佳 | 9 | [164] | |
2004 | 《衛報》,科學家 | 影史十佳科幻電影 | 1 | [165][166][167] |
2005 | 《完全電影》編輯 | 影史百佳電影 | 47 | [168] |
《時代雜誌》影評人 | 時代影史百佳電影 | 無 | [169][170][171] | |
2008 | 《新科學人》 | 最愛科幻電影(讀者和員工評選) | 1 | [172][173] |
《帝國》雜誌 | 史上最佳的500部電影 | 20 | [174] | |
2010 | IGN網站 | 史上最佳的25部科幻電影 | 1 | [175] |
《完全電影》 | 影史百佳電影 | 無 | [176] | |
2012 | 《視與聽》 | 2012年視與聽影評人250佳電影榜 | 69 | [177] |
《視與聽》 | 2012年視與聽導演250佳電影榜 | 67 | [178] |
美國電影學會得獎列表
編輯- AFI百年百大電影 - 提名[179]
- AFI百年百大驚慄電影 - 第74名
- AFI百年百大英雄與反派[180]
- 羅伊·貝提(反派) - 提名
- 瑞克·戴克(英雄) - 提名
- AFI百年百大電影台詞[181]
- 「我曾見過人類無法想像的美,我曾見太空戰艦在獵戶星座旁熊熊燃燒,注視C射線在天國之門的黑暗裏閃耀,而所有過往都將消失於時間,如同淚水消失在雨中……死亡的時刻,到了。」 - 提名
- AFI百年電影史電影配樂 - 提名[182]
- AFI百年百大電影10週年版 - 提名[183]
- AFI十大類型十大佳片 - 科幻電影第6名[184]
版本
編輯本片共有多達七種版本,但眾所皆知的只有導演剪接版及標準版:
- 毛片版(workprint version)
- 片長113分鐘。為1982年3月於達拉斯與丹佛為測試觀眾反應舉辦試映的版本。
- 聖地牙哥突擊試映版(未發行影音軟件)
- 1982年5月於聖地牙哥舉辦的突擊試映會版本。內容基本上與毛片版相同,但加入了三處新畫面。
- 美國院線上映版(原始版(Original Version))
- 或被稱為國內版(domestic cut)。片長116分鐘。
- 國際原始剪接版(標準版)
- 美國CBS電視台播出版本(未發行影音軟件)
- 1986年2月6日於CBS頻道播出,片長114分鐘。除了剪去片中暴力、裸露畫面與部分不雅對白之外,片頭的敘述字幕並由電視台自行加上了播報員旁白。
- 列尼·史葛承認的1992年導演剪接版
- 因為未經授權的1991年版本而發行,是首次以DVD發行的官方版本,片長116分鐘。
- 最終版
- 2007年由列尼·史葛親自監修,並在院線重映與發行DVD、BD及UHD影音光碟,片長116分鐘。
院線版(1982年,116分鐘)
編輯1982年美國及歐洲上映的院線版,給了一個「完美結局」(畫面並利用了史丹利·寇比力克作品《鬼店》(The Shining)裏被剪除的片段),並在試映會觀眾反應影片難以理解後,在製作人要求下在後製時加上一段旁白。雖然旁白有數種不同版本,史葛跟夏里遜福特卻都不喜歡,並且拒絕將其加入影片中。有小道訊息說,福特為了讓他們不要用旁白,而故意將旁白唸得很爛,但在最終版DVD花絮對福特的訪談中,他卻指出並不是這麼回事。IMDB. (2005)2020豆知識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導演剪接版(1992年,116分鐘)
編輯在1990年,華納兄弟短暫的讓戲院放映一份七厘米的毛片拷貝帶,並以導演版的名義宣傳。然而雷利史葛公開否認毛片版是自己的作品,稱其剪接得粗製濫造,也缺乏范吉利斯替影片所做的得獎配樂。爲了回應史葛對這件事的不滿(也有部份是因它在90年代早起再度掀起熱潮),華納兄弟決定重新剪接一個確定的導演版,並在史葛的意思下預定在1992年發售。
他們僱用曾修復毛片版《2020》,並爲他們做諮商的影片修復師米高·艾瑞克(Michael Arick),與史葛一起帶領整個計劃。他首先跟曾任《2020》助理剪接師的萊斯海利在倫敦花了幾個月,將史葛想要變動的電影部份彙整成一份清單。他也從導演本人那裏得到許多建議和指示。艾瑞克對影片作了數段變更,大部分是較為次要的,包括重新插入接近片尾時,戴克在靠近他公寓穿堂上找尋蓋夫所摺的紙獨角獸片段。而大部分人認為對本片的觀感造成巨大差異的三個主要改變為:移除戴克帶有解釋性質的口白,重新安插獨角獸奔越森林的夢境畫面,以及刪除片商強加的「美好結局」,包括一些跑片尾製作名單時的關連影像。
史葛曾抱怨過時間與金錢的限制還有拍《末路狂花》的負擔,讓他沒辦法將影片修到滿意的程度,雖然他在1992年重新發行之後稍感滿意,卻並未對導演剪接版感到完全滿足。
特別剪接版
編輯或許是他的抱怨起了作用,2000年中旬史葛被要求剪接一個最終的確定版本,在2001年中旬剪接工作完成。更改的部份包括將原本底片作數碼化、重新處理特效,以及將音響以杜比數碼五點一環迴聲道呈現。不同於1992年匆促發行的導演版,史葛本人在過程中全程監督。特別剪接版DVD在2001年耶誕期間發售,原本有謠言說將會是一套三碟,包含完整國際院線版、1992年導演剪接版及新添加刪除場景的版本,另外有額外的卡司陣容訪談,以及幕後花絮《在2020的刀尖上》(On the Edge of Blade Runner)。
然而華納兄弟在與履約保證人(尤其是監製之一傑瑞·帕倫奇歐(Jerry Perenchio))發生法律糾紛無限期延後發行特別剪接版後,當影片預算從2150萬超支到2800萬時,華納兄弟將影片所有權割讓給履約保證人。在2005年這件法律糾紛仍然未解決。
最終剪接版(2007年,117分鐘)
編輯2007年12月16日,於北美地區率先推出了《2020》的最終剪接版DVD[185]。
最終剪接版最大的變化,在於結局對男主角瑞克戴克是否為人造人這一點,出現了更多的想像空間。
該版本利用最新技術提高畫面質素和音效,特效經過修飾與重製,2019年的洛杉磯變得更為逼真。另外甚至還找回當時飾演左拉一角的演員瓊安娜·卡西迪補拍臉部畫面後合成,以彌補當年舊版本中她被福特開槍射殺時撞破玻璃的場景,明顯看得出是由替身頂着假髮上陣的破綻。舊版本當中夏里遜·福後製錄音對白與嘴型不合的部分,則找來福特的兒子本傑明(Benjamin Ford)跨刀,重製合成台詞的嘴型。
此版本對於部分舊版中造成劇情出現矛盾的台詞與畫面,也出現了明顯的修改與追加(諸如戴克與布萊恩在觀看追捕對象的人造人資料這一幕中,布萊恩提到李昂的資料,以及關於人造人死亡人數內容的對白)。一些場景與音效也再度追加修改甚至重新拍攝,與1992年版本之間又出現了差異。
衍生作品
編輯幕後紀錄
編輯- 在2000年7月15日播出,由諾伯斯蓋特有限公司為英國第四頻道(Channel 4)電視台製作,安德魯·艾伯特(Andrew Abbott)執導,馬克·柯莫德(Mark Kermode)主持、編劇的特輯節目「在2020的刀尖上」(On the Edge of Blade Runner,片長55分鐘),此節目中包括收錄了原作者狄克生前受訪珍貴的畫面,以及製作小組的訪談,內容包括史葛談論在創作過程中的細節及前製期的混亂。還有保羅·M·桑蒙與芬奇關於菲利普·狄克和他的原著《仿生人是否夢見電子羊?》的側寫分析。原本預定將收錄在2007年發行的最終剪接版套裝DVD中,可惜最後因版權問題仍未實現。
- 除了夏里遜·福跟辛·楊以外的其他演員專訪也穿插其中,從這些訪談中可得知,在一個嚴格不妥協的導演指揮下,以及炎熱、潮濕甚或起霧的狀況下拍攝這部電影的辛苦。在這種情況下預算耗盡了,讓每個人都更有壓力。另外也有對一些拍攝地點的巡禮,最惹人注目的就是片中賽巴斯汀住處的取景地布萊德伯利大樓(Bradbury Building)和華納兄弟建造的2019年洛杉磯街道外景,跟雷利的灰暗版本看起來相當不同。
- 紀錄片中還詳述試映的後製作業編輯與變更(口白與美滿結局,刪掉賀登住院的場景)、特效、范吉利斯的音樂,還有在米高·戴理及史葛因電影作業遭到抨擊,使投資人跟製片者升到最高點的不愉快關係。還有戴克是否為複製人的問題被提出。雖然曾經身為悽慘的票房毒藥,《2020》卻在影片出租市場捲土重來,雷利的毛片版在1990年5月於洛杉磯「Fairfax」戲院試映時得到相當熱烈的迴響,讓華納兄弟要持有影片的米高·艾瑞克(Michael Arick)重做一個導演版。
- 片長27分鐘的「震盪未來」(Future Shocks),是「Film 101」節目系列的其中一集,是由安大略電視台在2003年拍攝的較新紀錄片。其中訪問了執行製作人巴德·尤金(Bud Yorkin)與席德·米德(Syd Mead),也訪問了包括辛·楊在內的演員,然而夏里遜·福的訪談則依舊從缺。還有科幻小說作家羅伯·J·索耶(Robert J. Sawyer)的評論,以及整部紀錄片焦點的影評。奧墨斯代替福特參加這部影片,還有楊、沃許、卡西迪與桑德森敘述個人拍片期間的經驗。他們還敘述一個有關劇組人員拍攝雷利相片來製作T恤的故事。影片的各種版本被拿出來討論,還有《2020》對未來的預言有多麼精確。
- 2007年收錄於最終剪接版DVD中的「危險的日子:2020幕後」(Dangerous Days:Making Blade Runner,片長213分鐘),由查爾斯·迪·羅吉瑞卡(Charles de Lauzirika)執導,是與最終剪接版一併製作的紀錄片。全片由包括夏里遜·福、辛·楊、列尼·史葛在內的80多名幕前幕後工作人員訪談所構成。
- 全片分為8章,依序自企畫開始到選角、美術設計、攝影、特効等製作過程陸續解說。最後一章並收錄關於《2020》所產生的種種爭論經緯。
小說
編輯- 參考:小說與電影的差異性
在一個失敗作品之後,最初的電影劇本由漢普頓·芬奇(Hampton Fancher)於1980年選出。這個劇本是以菲利普·K·迪克的作品《仿生人是否夢見電子羊?》為基礎加以大幅度改編。然而芬奇的劇本較着重環境議題,而非小說中注重的人性與理念問題。當列尼·史葛接手本片後,他想要更改劇本,最後聘請了大衛·皮柏斯來接手芬奇不願意重寫的劇本。影片片名在寫作途中也更改好幾次,在定案為《2020》之前,芬奇近期的草稿是以《危險的日子》(Dangerous Days,此標題後來成為最終版DVD的附錄製作花絮紀錄片標題)來稱呼。而定案片名《2020》實際上是在取得許可後,借用了威廉·S·布洛斯(William S. Burroughs)對亞倫·E·諾斯(Alan E. Nourse)1974年小說《2020》的書名。
由於芬奇的劇本與小說的紛歧、電影拍攝前及拍攝中屢次重寫,還有史葛從未完整讀過原著小說的事實,使影片本身與原著相去甚遠。
最明顯的區別是原著中逃亡的不是人造人(現代已成功的試管嬰兒和發展中的複製人延長),而是外觀似人的機械人(仿生人),只是在最低限度地使用生物基因和組織,概念接近《未來戰士》的終結者。改寫的原因明顯是原著中忽略了只需要把受測試對象照X光,而不需要問話就可以分別人真人和仿生人的錯誤。相對下而電影強調人造人是因為沒有在足夠在人類社會經驗,而會在問話時被識破,代表了人之所以是人不只是生物學的存在也是社會的存在,而本片也引出在真實世界同樣未有足夠社會經驗的兒童的權利問題。
改寫招致許多批評,而儘管《仿生人是否夢見電子羊?》曾以《2020》為小說標題再版,企圖要刺激買氣,支持者仍將其視爲兩部不同的獨立作品。有些小說的主題被忽略或完全被移除。包括人口的生殖能力、不孕症、宗教與大眾媒體的相關議題,還有狄克對於自己是否是人類的懷疑,以及真實與人造的情感與寵物的對比。
在菲利普於1982年過世前,影片製作人曾放映了一些粗略剪接的鏡頭讓他試看。雖然電影與他的原著之間有重大出入,而且他對荷里活的疑慮眾所皆知,但他在看完後卻對影片變得非常有熱忱。甚至預言道:「這將會改變我們對電影的看法。」
系列作品
編輯狄克的友人K·W·傑特撰寫了瑞克·戴克後續的故事,發行了三本官方承認的「2020」小說續集,企圖融合《2020》與《仿生人是否夢見電子羊?》的諸多差異[186]。分別為《Blade Runner 2: The Edge of Human》、《Blade Runner 3: Replicant Night》及《Blade Runner 4: Eye and Talon》。然而小說《2020第2集》與影片極不連貫,差異包括了死去角色的復活與大自然環境的修復。導致這本小說比起續集來更像是在平行宇宙發生的事情。
大衛·皮普爾斯這位《2020》的共同編劇與創作1998年電影《兵人》的劇作家,曾說過「兵人」是以成為「2020」周邊系列為目的創作。「兵人」的故事發生在同一個世界中,然而本片是屬於非官方版本的周邊作品,因為它從未被擁有影片《2020》所有權與其世界版權的合夥人正式承認過。
雖然不是正式的「2020系列」的一員,許多影迷仍注意到1999年的電視片集Total Recall 2070與《2020》的相似性。許多人將其列入2020系列,或者至少是與同一個世界的產物。這並不是毫無根據,因為「Total Recall 2070」的概念是基於菲利普·狄克的兩個作品:「We Can Remember It for You Wholesale」(電影《魔鬼總動員》原著)及《仿生人是否夢見電子羊?》,正是《2020》的原著而來。
遊戲及漫畫
編輯- 2020衍生了兩款電腦遊戲。第一款為「CRL Group PLC」設計,在舊型電腦平台Commodore 64和ZX Spectrum上執行。另一款是美國Westwood Studios公司在個人電腦平台所設計的動作冒險遊戲《2020》,加入電影裏沒有的新角色和新劇情,並結合電影的聲優及場景。劇情設置是與電影同時進行的,玩家必須扮演另一個與戴克同樣職業,但從未見過面的複製人殺手(replicant-hunter)。遊戲有多線劇情,此外每個非玩家角色(NPC)都擁有自己獨立的AI。令人遺憾的是為了這款遊戲所開發的獨特3D引擎,在遊戲上市後這技術卻被超越了,使得遊戲的賣點大減。
- 2020原創棋盤遊戲1982年在加州被設計出來,這是個很類似《蘇格蘭特警》(Scotland Yard)的桌上型遊戲。
- 家用遊戲機PlayStation的遊戲-《劫持者》(Snatcher)更是大受《2020》的影響,兩者存在很多相似點及細節。[187]
- 阿奇·古德溫將2020改編成漫畫:《A Marvel Comics Super Special: Blade Runner》,並在1982年9月出版。封面由吉姆·史特蘭柯(Jim Steranko)繪製,共45頁。彩色漫畫內容由艾爾·威廉森(Al Williamson)、卡洛斯·葛森(Carlos Garzon)、丹·格林(Dan Green)和雷夫·瑞斯(Ralph Reese)共同繪製。但由於改編漫畫後內容不佳,電影對白參照錯誤百出,不但普遍接受度低,還受到各方嘲笑。另外也有諷刺「2020」的模仿漫畫出現,是由「瘋狂」(Crazy)雜誌連載,叫做《倒霉殺手》(Blade Bummer)的作品。[188]
- 另一部《2020》相關漫畫是《人型反照》(Albedo Anthropomorphics),由史提夫·蓋勒希(Steve Gallacci)執筆。他創造了原型人造人Bad Rubber(Nubmer 0),用來諷刺電影2020裏的擬人化複製人。電影主角戴克在這部漫畫裏面叫做Rick Duckard,是一隻鴨子。
續集
編輯主要攝影於2016年7月開始。華納兄弟將負責美國國內的發行;而索尼(透過哥倫比亞影業)則擔任海外部份的發行商[189]。2016年3月11日,據《綜藝》雜誌報導,羅冰·活麗將飾演其中一個角色[190],4月,巴帝斯塔、安娜·迪艾瑪絲與希薇亞·荷克絲加入了劇組[191][192][193][194]。2016年6月,麥肯茲·戴維斯以及巴哈·亞迪參與演出[195][196][197];大衛·達斯馬齊連和希安·阿巴斯於同年7月加入[198]。8月,謝拉·力圖確認參演[199]。
備註
編輯- ^ 有一位已在試圖入侵泰瑞企業時被「活活燒死」,另外一位則沒有登場[18]。
- ^ 在未拍攝的橋段裏,羅伊殺死泰瑞博士後發現對方也是人造人,真正的泰瑞博士已死並葬於石棺之中[26][影 1]。
- ^ 正式名稱為「赫伯·傑夫聯合公司」(Herb Jaffe Associates)[30]。
- ^ 原文:Jaffe's screenplay was so terribly done ... Robert flew down to Santa Ana to speak with me about the project. And the first thing I said to him when he got off the plane was, 'Shall I beat you up here at the airport, or shall I beat you up back at my apartment?'
- ^ 該小說原本是一部電影的劇本小樣,藍本是艾倫·E·諾斯的小說《The Bladerunner》[61]。
- ^ 原文:After I finished reading the screenplay, I got the novel out and looked through it. The two reinforce each other, so that someone who started with the novel would enjoy the movie and someone who started with the movie would enjoy the novel.
- ^ 原文:the perfect Batty – cold, Aryan, flawless
- ^ 原文:Blade Runner needs no explanation. It just [is]. All of the best. There is nothing like it. To be part of a real masterpiece which changed the world's thinking. It's awesome.
- ^ 保羅憑藉在這些試鏡中的表現,得到了片中開場被擊傷的那位銀翼殺手賀登一角[影 25]。
- ^ 尼爾金後來獲選飾演第六名人造人瑪莉(Mary)[18],關於該角色參見#編劇。
- ^ 米德在最終成片中掛名為「未來視覺設計」(Visual Futurist)。
- ^ 孚卡測驗是銀翼殺手用來辨識人造人的測試,機器會檢測受試者對同理心相關問題的生理反應[103]。
- ^ 不過賽巴斯汀房間的內景是在25號攝影棚拍攝[117]。
- ^ 原文:I saw a segment of Douglas Trumbull's special effects for Blade Runner on the KNBC news. I recognized it immediately. It was my own interior world. They caught it perfectly.
腳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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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照作品
編輯- 書籍
- Brooker, Will (編). The Blade Runner Experience. London: Wallflower. 2005. ISBN 978-1-904764-30-4.
- Bukatman, Scott. BFI Modern Classics: Blade Runner. London: British Film Institute. 1997. ISBN 978-0-85170-623-8.
- Eagan, Daniel (2010) America's Film Legacy: The Authoritative Guide to the Landmark Movies in the National Film Registry, A&C Black, ISBN 0826429777, pages 775–776
- Kerman, Judith (編). Retrofitting Blade Runner: Issues in Ridley Scott's Blade Runner and Philip K. Dick's 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 Bowling Green University Popular Press. 1991. ISBN 978-0-87972-510-5.
- Morgan, David. Blade Runner at 國家影片登記表
- Sammon, Paul M. Future Noir: the Making of Blade Runner. United States: HarperCollins. July 1996. ISBN 0-06-105314-7.
- 期刊
- Doll, Susan, and Greg Faller. 1986. "Blade Runner and Genre: Film Noir and Science Fiction." Literature Film Quarterly 14 (2): 89–100.
- Macarthur, David. A Vision of Blindness: Bladerunner and Moral Redemption. Film-Philosophy. 2017, 21 (3): 371–391. doi:10.3366/film.2017.0056 .
- 影音(特別收錄)
說明:「第X分鐘處」指的是相關內容出現在X分鐘0秒至X分鐘59秒之間
- Crew. Dangerous Days: Making Blade Runner [危險的日子:製作《2020》]. Warner Bros. 2007 (英語).(備註:含8個章節,總時長213:57)
排序 | 章節名稱 | 時長 |
---|---|---|
1 | Incept Date - 1980: Screenwriting and Dealmaking. | 30:36 |
2 | Blush Response: Assembling the Cast. | 22:43 |
3 | A Good Start: Designing the Future. | 26:34 |
4 | Eye of the Storm: Production Begins. | 28:46 |
5 | Living in Fear: Tension on the Set. | 29:23 |
6 | Beyond the Window: Visual Effects. | 28:47 |
7 | In Need of Magic: Post-Production Problems. | 23:05 |
8 | To Hades and Back: Release and Resurrection. | 24:09 |
延伸資料
編輯- 書籍
- 期刊專題報導
- Lightman, Herb A.; Patterson, Richard. BLADE RUNNER: PRODUCTION DESIGN AND PHOTOGRAPHY. American Cinematographer. July 1982, 63 (7): 684-687, 715-725 (英語). ProQuest 2296249281
- BLADE RUNNER: SPECIAL PHOTOGRAPHIC EFFECTS. American Cinematographer. July 1982, 63 (7): 688-693, 725-732 (英語). ProQuest 2296224442
外部連結
編輯- 官方網站
- 互聯網電影資料庫(IMDb)上《Blade Runner》的資料(英文)
- TCM電影資料庫上《2020》的資料(英文)
- 爛番茄上《Blade Runner》的資料(英文)
- 爛番茄上《Blade Runner: The Director's Cut》的資料(英文)
- Box Office Mojo上《2020》的資料(英文)
- Metacritic上《2020》的資料(英文)
- 開放目錄專案中的「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