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行之路
男人自行之路(英語:Men Going Their Own Way[2]),簡稱米格道(MGTOW,/ˈmɪɡtaʊ/),是一場以網站、論壇和社交媒體等虛擬社區為平台、以匿名男性用戶為主體、倡導男性解放和自我所有權為口號的男性主義運動[3][4],致力於告誡男人杜絕與女人發生嚴肅認真的戀愛關係,特別是婚姻關係。米格道的單數形式為米格豪(MGHOW),即「Man Going His Own Way」,指信奉米格道哲學並賦予實踐的個體男性[5]。其中比較激進性禁慾的成員則被稱為「米格道僧侶」(MGTOW monk)或「自願獨身者」(voluntary celibate,簡稱Volcel)[6],類似於食草男或佛系男的概念。
米格道是一個更大的虛擬網絡文化社區「男性圈」(Manosphere)當中的組成部分,與男權運動(MRA)有相當的差異:男權運動分子傾向於用「好說好商量」式的公開對話和辯論來獲得關注,並試圖爭取更多權力改變現有體制;米格道則傾向於使用堅壁清野般防守反擊和被動攻擊的方式反抗體制,主張斷絕提供一切能被女性投機利用的自身資源,拒絕對女性負責(杯葛婚姻、拒絕供養和保護女性)、不生養子女,採用極簡主義生活抵制消費主義,甚至主張用「遁形」(ghosting,指故意防止被他人重視)的方式避免與女性往來以防被有機可乘。
同時做為紅藥丸(Red Pill)思潮的領軍派,米格道與其他的男性網絡社區分支(比如MRA和各種自稱「紅藥丸」的PUA團體)也有顯著不同。米格道認為男人的真正價值只能源於自我認證(self-validation),生活意義只有自己有權決定,只有做到自我實現為自身喜好奮鬥才能獲得幸福和生活意義,應盡力追求獲得「逃逸速度」並擺脫女本位社會的剝削。米格道認為MRA人士追求合法改變現狀雖然精神可嘉,但無異於與虎謀皮,最終只能無濟於事;同時米格道也鄙視任何指望靠取悅異性來換取自身價值被認證的行為(比如PUA和Incel),特別仇視那些主動獻殷勤維護女性的「白衣俠士」(white knighting)行為,認為這些「藍丸舔狗」(blue pill simp)將女性「供上神壇」的行徑才是推動兩性關係惡化的罪魁禍首。
歷史
編輯雖然尚不清楚米格道意識形態的起源,但據信它是在2000年代初出現的[7][8]。一個名為No Ma'am的部落格是最早致力於米格道意識形態的網站之一,於2001年發布了「米格道宣言」[9]。米格道的早期成員主要為自由意志主義者。社區的早期成員和當代成員之間存在分歧,一些早期成員表達了對當今米格道社區的嘲笑[10]。
自2015年,米格道社群,與其同夥的男性空間團體勾引社群,開始與另類右派合併[10]。這兩個團體在成員和意識形態上都有重疊;兩者都認為女權主義已經摧毀了西方社會[11]。米格道社群和其他男性空間社群也與世界各地的各種白人至上主義、威權主義和民粹主義運動重疊[12]。極右派評論員及辯論家米羅·雅諾波魯斯在2014年布萊巴特新聞網的一篇關於〈性愛出走〉(the Sexodus)的文章中幫助推廣米格道,他在文章中描述了由於女權主義而迴避女性、愛情、性和婚姻的男性[11]。
米格道社群於網路線上聚集,包括subreddit r/MGTOW和較小的附屬subreddits,以及獨立的米格道論壇網站。r/MGTOW成立於2011年,MGTOW論壇於2014年出現。繼 Reddit於2017年禁止大型非自願獨身subreddit 之後,r/MGTOW曾短暫成為最大和最活躍的男性空間subreddit,不久之後就跌至第二大熱門[13] 。Reddit於2020年1月隔離了r/MGTOW subreddit,該平台適用於被確定為「對普通redditor極具攻擊性或令人感到不安」的subreddit的限制,這會阻止它們出現在流行的Reddit提要中,將它們排除在搜索和推薦之外,除此之外要求訪問者在進入之前同意查看可能令人反感的內容[14]。
理念
編輯米格道使用「女本位主義」(gynocentrism)一詞描述人類社會以犧牲男性利益為代價來偏袒女性的實質狀況,認為出於兩性異形的生物性,女性作為生育者(procreator)對群體人口的增減起到了壟斷性作用(有生殖力的適齡女性數目直接限制了族群的絕對繁殖力),因此幾乎所有人類族群都會出於繁殖本能和對人口穩定性的考量而將女性福利的重要性置於男性之上,即女性享有天生的「子宮紅利」;男性則因為擁有體能和技能優勢,被要求扮演保護者(protector)和供養者(provider)的工具人角色,承擔更多的社會職責和高風險,雖然是生產力、納稅和奉養核心家庭的主力但卻被視為是可以隨時被遺棄掉的耗材,族群面臨危機(比如戰爭和災難)時也會優先犧牲男性安危去保全女性。[來源請求]
這種「雄性可棄置性」(male disposability)使得男性受到女本位社會方方面面的系統性剝削、打壓和排擠,包括在兩性性別角色上的雙重標準、工作報酬與付出不對等(男性工作時間、工作量、壓力強度和環境危險性都通常高於女性,兩性同酬實際上恰恰是違背了同工同酬,對男性不公)、執法和司法機構針對男性的有罪推定(比如投訴親密暴力時的杜魯斯模式)以及在處理同等犯罪時傾向於針對男性重判而對女性輕判、家庭法院在財產分配(見離婚贍養費)和子女撫養權方面所對夫方的歧視性對待、被戴綠帽和遭遇家暴時缺乏輿論關注甚至被嘲諷、男性受到強姦誣告時得不到公正對待甚至應享有正當法律程序的權力都不被承認(見#MeToo)、以及許多強姦誣告者及女性家暴者在被曝光後絲毫無需擔心承擔相應法律和輿論後果的現象。即使是男性全面掌控社會地位和權力的時候,仍然會運行女本位主義,犧牲中下層男子的利益來保全女性[15]。
兩性擇偶策略
編輯根據米格道的說法,任何有性繁殖的動物都可能表現出女本位主義傾向,但如何展現則取決於兩個必要條件[來源請求]:
- 雄性競爭(male competition):因為除了海馬等少數動物以外的絕大多數雄性動物在生理上只負責製造精子提供基因多樣性,並不承擔妊娠胎兒的生理成本,所以雄性在族群中的價值也幾乎完全取決於其做為收集和維護生存資源的「供養者」(provider)和「保護者」(protector)的能力高低。為了保證交配成功率,雄性之間會發生激烈的攀比競爭,用獲取更多資源做為展現自身「資源工具」價值更高以求得異性認證的砝碼。這種優勝劣汰的雄性競爭在動物行為學上的展現就是雄性較高的支配本性(dominance instinct)、領地意識(territoriality)和更可能賦予行動的冒險衝動(risk-taking),面對與自己價值相近的雄性時也會產生很強的敵對欲望。這種爭強好勝的天性也造成自然界絕大多數雄性很容易發生內鬥並難逃「拼命且短命」(live fast, die young)的命運,從另一層面契合了女本位主義的雄性可棄置性。在擇偶方面,雄性也通常偏向r選擇,喜歡來者不拒、多多益善,而且並不特別在乎對方(雌性)是否能長期繁衍自己的後代。
- 雌性選擇(female choice):因為大部分雌性動物都負責妊娠的主要生理成本,並且是族群生育率的直接限制因素,所以除非喪失生育能力,其在族群中做為「繁衍者」(procreator)的身份價值是與生俱來而且很難撼動的。這也就決定了雌性不像雄性那樣需要用自身參與生死競爭獲得資源來證明基因價值,而是需要去選擇高價值的雄性為自己繁衍後代提供優質基因和資源供養——即高嫁意識(hypergamy instinct)。這種慕強的天性使得雌性偏向K選擇,交配時只會接受雄性競爭中的少數勝者(因為競爭通常取決於體能高低,在一定程度上與基因質量和資源供養能力優勢掛鉤),並且在遇到比之前雄性更強的新雄性時並不會猶豫辭舊迎新——即「攀高枝」(monkey-branching)。而雌性選擇完全遵從「布里夫法則」(Briffault's law):
The female, not the male, determines all the conditions of the animal family. Where the female can derive no benefit from association with the male, no such association takes place.[16]
雌性,而非雄性,決定了一個動物家庭的所有狀況。當雌性不能從與一個雄性的結合中獲取好處時,這樣的結合就不會發生。
而女本位展現形式則取決於兩性異形的情況,如果板面指標偏袒雄性(雄性占據實力優勢),這個物種將表現雄性競爭多於雌性選擇,因為雄性要想得到雌性只需要在競爭中打敗其他雄性就能獲得主導權,不需要考慮先得到雌性許可;而如果偏袒雌性(雌性占據實力優勢),則表現雌性選擇多於雄性競爭,因為這時候雄性主動去與其他雄性發生激烈的「武鬥」競爭反而不會改善結果,反而會留給他人漁翁得利的機會,所以關注點也相應變為積極「文斗」去討好雌性求得認證;如果兩性異形偏袒差別不大,則雄性競爭和雌性選擇兼而有之。[來源請求]
米格道認為人做為一種靈長類動物,女性天生就被族群的女本位屬性賦予了內在價值,而男性的價值只有奉獻自己後才有可能被承認,所謂「女生而為人;男生而為任」(women are human beings; men are human doings)。雖然男性在各種物理屬性上普遍強於女性,但在族群的社會性面前,個體男性的相對優勢做不到全面壓倒女性的程度,因此人類的女本位主義屬於雄性競爭和雌性選擇兼而有之。如果雄性競爭減少(男性數量稀缺)或者雌性的選擇權被人為壓制(比如極度重男輕女的父權社會),女本位主義的展現就會趨於蟄伏狀態,女性的言行也會更「傳統」、更「賢妻良母」;反之,如果雄性的競爭驟增(男多女少),或者雌性被賦予更多的決定權(女權盛行),女本位主義就會毫無遮掩的全面暴走(比如第三波女權主義之後的後現代社會),女性的言行也會更愈發自戀任性、愛富嫌貧。[來源請求]
女本位周期循環
編輯米格道理論強調,女本位主義是自然生物性產生的,本身並不是問題,問題在於社會制度如何保證兩性在責任與權勢之間的平衡。溫和父權(soft patriarchy)即今人熟悉的所謂「傳統主義」,實際上屬於責任和權力比較平衡的女本位主義。傳統主義的婚戀倫理強迫男性放棄自由天性的r選擇策略,保持紳士風度及承擔較多長期養護女性的義務,但同時可以享受比女性更高的社會地位做為回報;而女性則在K選擇的主要利益被維護的基礎上,以放棄次要權力(比如話語權不占優勢、必須守貞、被要求服從丈夫和父親)作為換取強制男性保持紳士風度、獲得長期穩定供養和不必承擔社會責任風險的報酬。這種相互讓利的安排既維持了社會穩定(避免男性為了爭奪女性而互相殘殺,並使得占據人口多數的大量中等男性——所謂的「beta male」——能更有機會成功繁衍後代,戴綠帽及喪失配偶的風險減少,因而更願意尊重女性、做貢獻去維持社會的穩定及永續性,女性對男性家人較高的服從性也讓丈夫及兒子有更好的條件來調解婆媳衝突),又附和兩性的天性(大多數女性出於高嫁的心理本能不願為比她地位低的男性生兒育女,而男性通常都有一些本能性的領地意識和控制欲),因此賦予男性更多資源和地位才能做到真正意義上責權相配的正義平權。[來源請求]
而在社會發展到一定程度,因為生活環境穩定、社會資源富足,族群的憂患意識和對權責平衡的重視度慢慢喪失,開始迷信「結局平等」的政治正確。這使得實質上是極端女本位主義的女權主義有機會逐漸興起,利用男性對女性話術的包容和讓步,獲得關注並一步步提升女性話語權和社會地位,蠶食並剝奪以往男人通過承擔責任才能掙來的權威,藉此獲得了並不與責任對等的權力,最終建立起女權至上的女尊母權(matriarchy)體系。但女性獲得凌駕於男性之上的權力和地位後,往往又拒絕承擔相應的義務(比如擁有家庭權威後不願扮演賢妻良母,反觀多數男性在擁有權威時仍願意承擔賢夫慈父養家糊口的傳統義務),只會得隴望蜀的繼續追求自身權益最大化。如此「牝雞司晨」的母權傾向將會打破人類歷史進化形成的可持續的性別傳統,造成核心家庭結構崩解,並因為傳統價值觀的崩潰引發一系列的社會危機(例如羅馬帝國晚期的亂象)。[來源請求]
而社會制度因為這些危機疊加而最終瓦解後,無法繼續維護任何道德底線,社會達爾文主義式的極端父權(hard patriarchy)會在混亂期叢林法則般的殘酷競爭中興起,體能和暴力方面占優勢的男性之間會為了爭奪有限資源互相激烈競爭,暴力衝突和屠殺經常發生,人命如草芥;而女性則會因為生理劣勢和缺乏尚武文化而被動淪落為像牲畜一樣被爭奪的性資源,只被少數最強勢的男性所壟斷(最好例子就是古代的游牧民族、現代的伊斯蘭國等極端政權以及非洲的強人軍閥部落)。人類社會在經歷了混亂期絞肉機式的血腥衝突後,會造成嚴重的男性稀缺,使得這種內耗最終無法持續,而極端父權時期出現的少許贏家則會為了維持來之不易的權利和地位,重新制定規則將社會體制慢慢再次轉向更能長治久安的溫和父權,成為生活史理論式周而復始的歷史循環。[來源請求]
米格道認為,整個歷史循環過程中雖然社會形態的表象發生了重大變化,但其女本位主義「興,男人苦;亡,男人苦」的底層邏輯並未發生本質上的改變,只是一個系統的周期狀態不同,因此將這個循環稱作「女本位循環」(gynocentrism cycle)[17]。
女本位循環的精密化邏輯推導大致如下:
- 男性出力建構模式(溫和父權) → 社會發展,人口和經濟增長 → 物質生活繁榮穩定,憂患喪失 → 女權意識興起並染指社會各個方面 → 女權掌控政治正確的話語權並滲透各種機構,女性權利虛高 → 高嫁與濫交的性選擇意識進一步啟動,婚姻成本和離婚率飛漲 → 父權建構模式核心被擾亂,女權至上的權威性(女尊母權)確立 → 利女的「老實人」反遭歧視和污名化,男性循規蹈矩得不償失,成為愚蠢行為(劣幣驅逐良幣)→ 傳統倫理瓦解,單親率飛漲,生育率雪崩 → 各種深層社會危機,社會體制逐步崩潰 → SHTF(「Shit hits the fan」,指天下大亂) → 社會達爾文主義的叢林法則時期(極端父權) → 男性人口和生產力銳減,混亂期無法維持 → 少數勝利者為長治久安制定新秩序 → 男性出力重新建構模式(新的溫和父權) → ……[來源請求]
由於極端父權、溫和父權和女尊母權這三種社會時期之間的轉換速度較慢且帶有滯後性,通常需要經過幾代人的時間才會展示明顯徵兆,因此許多會在長期造成社會不穩定的女性剝削男性的行為並不會得到及時懲戒,使得危機的前兆沒有得到有效的遏止,導致最終養癰為患、症狀盡顯時事態已經輪迴越過臨界點無法挽回。米格道認為現今女權主義輿論興盛、氣勢囂張、得隴望蜀的態勢絲毫沒有止步的跡象,將社會進一步推向崩潰邊緣的輪迴趨勢已不可阻擋。[來源請求]
米格道認為過去一個世紀曆代女權主義的興盛逐步解除了各種對女性的社會制約,讓女性心理中有害的成分(比如愛慕虛榮)得以被賦予行動並不需要承擔後果,這使得女性許多感情用事的行為出現暴走,從而造成了大量的社會問題。諸如過分自信的高嫁心理會引起婚姻斜坡導致結婚率下降和出軌率上升;關懷式道德造成的無端感情破裂導致離婚率大增(「無錯離婚」案例中超過7成是由女方發起);性解放引起的性道德混亂使得未婚先孕和單身母親案例暴增;對使用男方資產心安理得的心理引起的極端消費主義使得家庭負債甚至破產的風險增加,這些都造成傳統核心家庭的社會倫理結構受到衝擊,不但生育率會下降(與保護女性生育維持人口穩定性的本意向左),而且新生兒未來的道德質量也受到負面影響(有數據顯示單親家庭出身的人成年後在輟學率、犯罪率、失業率等各方面處於全面劣勢,超過八成的大規模槍擊案肇事者都來自沒有親生父親的家庭),同時也增加了政府負擔(女性津貼是社會福利的一個重頭項目)。而在此同時,社會對男性的制約不減反增,社會地位不升反降,普通男性被要求單方面承擔各種社會負擔的同時沒有得到任何補償。加上各種家事法庭不公判決和性侵誣告案例的曝光,米格道認為在這種社會環境下去追求兩性關係,從成本效益和風險利益的角度分析已經完全屬於賠本生意,也即是所謂「汁少到不值得去擠」(the juice is not worth the squeeze),如果還看不清現實只會淪為隨時可能被出賣拋棄的工具人和「接盤俠」。[來源請求]
米格道認為在現今母權社會走入高潮的時期,男性相對女性的權威已經完全喪失,而在現有政治正確的法律體系下恢復男性社會權威幾乎毫無希望。因此出於權責平衡的宗旨,男性既然失去權威就必須也要相應的去責任化,擺脫社會強加於己的道德枷鎖以謀求性別和個體的解放。任何自尊自愛的男性都需要避免婚姻和其它長期固定的親密關係,用拒絕替女性擔負責任的方式換取自強和自保,來擺脫成為現有體系犧牲品的風險。米格道提倡無需在乎他人的外在認證(external validation,即來自他人看法和評價)——特別是來自異性的女性認證(female validation),而是自己賦予自己內在認證(internal validation,也稱自我認證(self-validation)),把定義生命意義的主動權牢牢握在自己手裡,只為自身理想而活——也就是「走你自己的路」(go your own way)。[來源請求]
米格道常用的口號是:「當整個遊戲都被安排用來收拾你的時候,唯一避免輸的方法就是不去玩這個遊戲」(When the game is rigged against you, the only way to avoid losing is not playing the game.),強調「不輸就是贏」,並鼓勵在現實社交中用「遁形」(ghosting,指故意讓自己被女性無視)去避免成為女拳的指控目標[來源請求]。米格道還倡導抵制消費主義,用返璞歸真的簡樸生活積累足夠財富和資源、磨鍊意志並培養實用技能(比如野外生存、狩獵、防身術、使用武器和維修機械等),以便能在社會一旦轉變成極端父權的時候有倖存的機會。
紅色藥丸
編輯所謂「紅色藥丸」(red pill)或「紅丸」是現今男性圈社區的一個重要概念,來源於1999年的電影《駭客任務》中的經典橋段。電影中,反叛者頭領莫菲斯給主角尼奧展現了兩個不同顏色膠囊的藥丸選項:服下藍色藥丸就可以回歸沉眠繼續被機器奴役,雖然肉體被抽食但可安享矩陣中虛擬的夢境世界;服下紅色藥丸則可以覺醒認清真相併擺脫奴役,但是需要面對現實世界的艱苦生活和殘酷現狀。男性圈普遍認為女本位主義的耗男利女才是人類社會的殘酷真相,將還拒絕承認女本位剝削論的人稱為「藍丸人」(blue piller),將那些接受社會女尊男賤的實際本質並意識到需要解放男性的人稱為「紅丸人」(red piller),而那些接受女本位剝削論但是對現有體系仍僥倖抱有幻想並願討好女性的「半信徒」(比如PUA之類和部分接受剝削論但仍想「賭運一搏」的傳統主義者)則被稱為「紫丸人」(purple piller)。2016年有關現代男權運動的紀實片《紅色藥丸》的名字也是來自於此。
自稱是「紅藥丸」認同的團體中也有不同流派,許多對外自稱「紅丸」的社團[誰?]雖然主張不婚主義但不反對約會和約炮,甚至提倡利用研究女性擇偶的下意識心理來取巧提高約炮的成功率(即所謂的「泡學」)。米格道作為「紅丸」團體之一非常強調男性個體的解放和自我所有權,對勾引社群非常排斥,認為約炮文化本質上是把個人價值高低掛鉤在由女性認證的吸引程度上,是放棄自我認證尋求異性操控的表現,本質上是喊着紅丸的口號做藍丸的事[來源請求]。更何況在現有法律情況下被誣告性侵犯的風險太大,而且一旦造成女方意外懷孕就會被迫接盤失去自由,並且會成為現今已嚴重偏向女方的家庭法的潛在打壓目標。
與其他男性群體的關係
編輯男性圈(manosphere)是一個主要以自媒體網站、博客、播客和網絡論壇為交流平台的亞文化虛擬社群,除了以男性問題做為共同話題外,成分非常複雜多元,可以跨越種族、國籍、文化、宗教、階級、政治意識形態等世俗標籤,所討論的也涵蓋男性氣質、哲學、體育愛好、個人發展、求偶建議、婚姻和離婚中的父親權益問題、反女權主義、厭女思維等等一大堆涉及任何政治光譜和價值觀的話題[18]。除了米格道之外,男權運動者(MRA)/父親權益運動者(FRM)、搭訕藝術家(PUA)、非自願獨身者(Incel)、男性傳統主義者(即所謂的Tradcon)等等都是這個文化圈的組成部分[19][6],但男性女權主義者通常被排除在外。
根據紀錄片《紅色藥丸》的作者卡茜·傑伊(Cassie Jaye)的觀察,各男性群體之間參與對男權和男性主義話題討論最有代表性的群體是男權運動者、「紅丸」PUA和米格道,三者之間比較明顯的區別是[20]:
While MRAs want to change the system, Reddit's "The Red Pill" want to take advantage of the system, and MGTOW want to leave the system.
男權運動者想要改變體制;Reddit的「紅藥丸」團體想利用體制占便宜*;米格道想要脫離體制。* Reddit的「紅藥丸」分論壇充斥着各類打着紅丸理論旗幟的泡學家和「情感教練」
男權運動
編輯雖然許多人把米格道看做男權運動的一個分支[21],大部分人都看出米格道頗具「離經叛道」的分離主義思想,與積極參與政治討論意圖驅動現有社會體制改變的男權運動者(men's rights activitist,簡稱MRA)截然不同[22][23]。根據多娜·扎克伯格(Donna Zuckerberg,馬克·扎克伯格的妹妹)觀察,早期的米格道團體主要是反對大政府的自由意志主義者,這導致了與希望遊說政府政策變化的傳統MRA產生割裂,特別是在子女撫養權和離婚法的議題上[24]。
一些米格道認為MRA本質上是不願承認女本位主義存在的「藍丸人」,只妄想能通過交涉恢復傳統主義的部分狀態,因此對社會政策抱有能夠「討到一片餡餅」的不切實際的樂觀幻想。而社會的實質是,女權一旦興起絕不可能主動放權讓利,因此走傳統渠道去「辯經」以求維權相當於與虎謀皮,再熱心投入也於事無補,最終只有失敗受辱的下場。而事實也證明了,每次男權運動者試圖展開呼籲和討論,都會被激進女拳用各種方式阻攔發聲,包括私拉火警擾亂會場、在媒體上扣帽子進行人格暗殺(其中SPLC是個典型)、甚至當面挑釁辱罵。[來源請求]
勾引社群
編輯米格道對各類打着「紅藥丸」旗號的「搭訕藝術家」(pickup artist,簡稱PUA)和「情感教練」群體有着天然的蔑視和敵視,原因是這些勾引社群研究的「絕招」和「技巧」都是如何短期騙得女人願意與之約會並上床的旁門左道,本質上追求的是女性認證而非自我認證。米格道自認是紅丸學說的清流,認為PUA群體雖然口頭上自稱「紅丸」也在一定程度上承認女本位剝削論,但是行為上卻與Incel等盡全力討女性接受的「藍丸人」無根本差別,只配稱作「紫丸」。同時米格道認為PUA群體的基本盤大多都是急於擺脫Incel狀態的「藍丸」男性,因此他們恰好助長了女本位社會利用男女間交往剝削各方的運作,是「問題的一部分」[25]。
相應的,PUA群體也反向嘲諷米格道選擇忽視異性是沒有女人緣,是「處男自行之路」(Virgins Going Their Own Way)[10] 。在MeToo運動興起後,因為歐美爆發大量女性約會後針對男性的性騷擾指控,被指控者往往未經正當法律程序就遭到媒體審判導致社會性死亡,因此米格道經常公開嘲笑PUA在第四波女權運動後的下場就是死路一條。
非自願獨身
編輯米格道對「非自願獨身」(involuntary celibate,簡稱Incel)團體的態度與對PUA相同,只不過乾脆就把他們定義為「全藍」的舔狗。米格道認為Incel的問題和PUA一樣,都是把個人價值完全綁定在和女性交往成功與否之上(區別只是PUA因為部分涉足紅丸理論和演化心理學,對女性的擇偶偏好有所研究,可能保持些成功率;Incel則是不知己也不知彼,懵懵然導致屢戰屢敗),其處境屬於始終無法自主掌控自身命運而產生無助的性強迫症焦慮,是典型的「藍丸者悲哀」(blue pill sorrow),以至於其中一部分發生宿命化變成了自暴自棄的「黑丸人」(black piller),或者乾脆思維極端化變成實施仇恨犯罪的土生暴恐分子。
米格道同時也對一些輿論將自己與Incel劃等號看做是惡意混淆概念以圖污衊的污名策略,因為米格道主張的是自願獨身,和非自願獨身者從出發點就完全是相反的。
傳統主義者
編輯米格道對男性傳統主義者(traditionalist)的看法是,他們和Incel一樣都屬於不惜犧牲男性權益和尊嚴去供給並取悅女性的「藍丸人」,是男性解放的最大障礙。米格道認為傳統主義者雖然不停強調男性氣質和家庭價值的重要性,但只知道單方面用羞辱戰術(shaming tactic)的心理操縱進行雙重標準的道德綁架要求男性都必須「做個男人」(man up)去擔責奉獻,卻絲毫不關心去保障公正讓男性的付出能從女性那裡得到互補回報,本質上是女本位主義中推行「雄性棄置」的走狗幫凶,和《黑客帝國》中可能瞬間變成特工的NPC一樣會隨時和女權分子狼狽為奸。況且傳統的婚戀體系早就因女權興起而趨於崩潰,傳統主義者頑固的迷信「女人不全都是那樣」(not all women are like that,簡稱NAWALT),堅持想用「供女人上神壇」(put women on a pedestal)和「養她為妻」(wife her up)的方式意圖挽救核心家庭,屬於犯有重度「繁殖癌」(baby fever)和「真命天女症」(oneitis),只會讓自己更易於「被離婚爆菊」(divorce-raped),下場不會比男權運動者的窘境好多少,甚至會更加尷尬悲慘。
因為大多數遭受伴侶施暴和家庭法不公正對待的男性受害者都曾是堅持傳統主義價值觀的顧家老實人,所以米格道認為傳統主義者死抱着已經不合時宜的老舊傳統婚戀價值拒絕與時俱進,被自己的配偶拋棄甚至誣告只是時間問題,說不定被出軌背叛或在利用價值榨乾後被「扔到公車底下」時還在自我陶醉。因此在米格道群體中經常用「傳統龜男」(tradcuck)、「藍丸舔狗」(blue pill simp)、「娘炮」(mangina)等侮辱性名詞用來稱呼傳統主義者,並且用「白衣俠士」(white knight)或「護逼使者」(Captain Save-A-Hoe)等較為諷刺性的稱呼去形容只知道主動跳出來無條件維護女性的男人。
男性圈外各方反應
編輯美國著名的團體南方貧困法律中心(SPLC)將米格道團體定義成白人至上主義的一支[26](原因是其中有許多人士是具有另類右派思想的白人男性),並且從2018年開始就加入其對仇恨團體追蹤的名單上[27]。
一些女性研究學者指控米格道團體在對女性進行網絡騷擾。2020年1月一群電腦科學家發布了一篇名為「男性圈在網絡上的進化」(The Evolution of the Manosphere Across the Web)的預印本,其中聲稱Reddit的「r/MGTOW」分論壇和MGTOW Forum是「規模增長並且參與網絡騷擾和現實世界暴力」的網絡社區中的一員[28]。這片文章在2020年被《麻省理工科技評論》吹噓成「目前最全面的助長非自願獨身線上運動的仇女團體描繪圖」;2021年《明鏡周刊》稱其是「目前最全面的網上男性圈的分析試圖」[14][29]。在這片文章發布後不就,Reddit開始對r/MGTOW進行審查管制並且切斷了廣告收入[14],並且在2021年8月以違反規則為由徹底封禁了這個分論壇[30]。
《信息、通信與社會》在2020年發表的一篇文章稱「米格道在推特上廣泛並多樣的散布消極或間接的騷擾和厭女思想」[31]。以針對Incel為主要工作的男性至上主義研究所(Institute for Research on Male Supremacism)則夥同位於荷蘭的國際反恐中心(International Centre for Counter-Terrorism)一起聲稱米格道成員「公開蔑視女性,並且通過網絡騷擾將其正常化」[32]。
加拿大著名的右派保守主義學者喬丹·彼得森曾在2017年3月30日的一個主要面向女性學生的授課視頻中稱米格道男性迴避風險不去進行兩性交往是「可憐的鼠輩」(pathetic weasels)[33],但很快遭到大量YouTube和博客自媒體的駁斥和嘲諷,並被冠以「龍蝦老爹」(Lobster Daddy,原因是彼得森在授課時曾形容人類的習慣認知和龍蝦相似)的戲稱。彼得森本人也隨後在5月6日的一個訪談上主動向米格道團體公開道歉[34],因為「他們規模有多大我不知道,但是夠大了」而且「他們也有一定道理,我確實認為法院系統是驚人的、離譜的、殘酷的反男性」,聲稱自己說話習慣帶有「干苦諷刺性的黑暗幽默」並非有意冒犯男性群體。
面對各種外界批判,米格道團體常用的表態是反向嘲諷並引用廣泛傳言源自聖雄甘地的名言:「一開始她(他)們無視你;然後她(他)們嘲笑你;然後她(他)們攻擊你;然後你贏了。」(First they ignore you, then they laugh at you, then they fight you, then you win.[35]),認為對方的各種攻擊恰恰證明己方的策略有效,而通常主張的反擊模式是「不屑一屌」(英語:zero fucks given,簡稱ZFG)[36]。
參見
編輯參考文獻
編輯- ^ BBC (2016).
- ^ Men at War. Reggie Yates' Extreme UK. 第1季. 第2集. 22 記錄於. January 12, 2016 [2018-02-16]. BBC. BBC Three.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4-01).
- ^ McCarthy, James. David Sherratt, 18, is a men's rights activist who won't have casual sex in case he is falsely accused of rape. Wales Online. 2015-11-22 [2015-12-3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8-01-23).
- ^ Doyle, Paulie. How 'Fight Club' Became the Ultimate Handbook for Men's Rights Activists. Broadly (Vice Media). 2017-01-05 [2017-02-1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7-01-06).
- ^ Leon, Lernell. The Illusion of Civilization. Christian Faith Publishing, Inc. 2018-10-22. ISBN 9781642994926.
- ^ 6.0 6.1 Hern, Alex. Who are the 'incels' and how do they relate to Toronto van attack?. The Guardian. 2018-04-26 [2021-09-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11-08).
- ^ Lin (2017),第87–88頁.
- ^ Lamoureux (2015).
- ^ Zuckerberg (2018),第27–28頁.
- ^ 10.0 10.1 10.2 Zuckerberg (2018),第19頁.
- ^ 11.0 11.1 Nagle (2017),第94頁.
- ^ Ging & Siapera (2019),第x頁.
- ^ Ribeiro et al. (2020),第5–6頁.
- ^ 14.0 14.1 14.2 Basu (2020).
- ^ About gynocentrism. Gynocentrism.com. 2013-07-14 [2021-09-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11-21).
- ^ Briffault, Robert. Taylor, Gordon Rattray , 編. The Mothers: The Matriarchal Theory of Social Origins Vol. I. MacMillan Company. 1927-04: 21. ISBN 978-0865273986.
- ^ Løvenskiolds, Augus. The historical role of gynocentrism in societal collapse. Gynocentrism.com. 2015-06-16 [2021-09-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9-11).
- ^ Hodapp (2017), p. xv; Lumsden (2019), pp. 98–99; Marwick & Lewis (2017), p. 13
- ^ Jones,Trott & Wright (2019), p. 2; Nagle (2017), pp. 86–87; Zuckerberg (2018), p. 17
- ^ Jaye, Cassie. The Red Pill. http://theredpillmovie.com/. Youtube. [2021-09-0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9-08).
- ^ Schmitz & Kazyak (2016),第4頁.
- ^ Jones, Trott & Wright (2019),第2頁.
- ^ Hodapp (2017),第xviii頁.
- ^ Zuckerberg (2018),第18–19頁.
- ^ Zuckerberg (2018),第123頁.
- ^ Southern Poverty Law Center.
- ^ Janik (2018).
- ^ Ribeiro et al. (2020),第1頁.
- ^ Baumgärtner et al. (2021).
- ^ Thalen, Mikael. Reddit bans notorious anti-feminist subreddit 'Men Going Their Own Way'. The Daily Dot. August 3, 2021 [August 4, 202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12-07) (美國英語).
- ^ Wright, Trott & Jones (2020),第2頁.
- ^ Jasser, Kelly & Rothermel (2020).
- ^ Peterson, Jordan B. 2017 Maps of Meaning 09: Patterns of Symbolic Representation. Youtube. 2017-03-30 [2021-09-0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9-08).
- ^ Jordan B Peterson *Spring 2017* full-length interview. Transliminal Youtube. [2021-09-0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9-08).
- ^ MHRM, MGTOW, and creating a counter-culture. A Voice for Men. 2014-03-21 [2021-09-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9-11).
- ^ Smith, C. Brian. Why Do These Straight Men Want Nothing to Do With Women?. Narratively. 2016-10-18 [2021-09-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9-11).
參考來源
編輯- Basu, Tanya. The 'manosphere' is getting more toxic as angry men join the incels . MIT Technology Review. February 7, 2020 [2021-06-0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3-26).
- Baumgärtner, Maik; Höfner, Roman; Müller, Ann-Katrin; Rosenbach, Marcel; Spiegel, Der. Hatred Against Women: The Dark World of Extremist Misogyny. Der Spiegel. March 10, 2021 [March 25, 202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12-04).
- Men at War. Reggie Yates' Extreme UK. 第1季. 第2集. 22 記錄於. January 12, 2016 [2018-02-16]. BBC. BBC Three.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4-01).
- Ging, Debbie. Alphas, Betas, and Incels: Theorizing the Masculinities of the Manosphere. Men and Masculinities. 2017, 22 (4): 638–657 [2021-06-09]. ISSN 1097-184X. S2CID 149239953. doi:10.1177/1097184X1770640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3-26).
- Ging, Debbie; Siapera, Eugenia (編). Gender Hate Online: Understanding the New Anti-Feminism. Cham, Switzerland: Springer Nature. 2019. ISBN 978-3-319-96226-9. OCLC 1108619233.
- Hodapp, Christa. Men's Rights, Gender, and Social Media . Lanham, Md.: Lexington Books. 2017 [2021-06-09]. ISBN 978-1-49-852617-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11-16).
- Janik, Rachel. "I laugh at the death of normies": How incels are celebrating the Toronto mass killing. Hatewatch. Southern Poverty Law Center. April 24, 2018 [2021-06-0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8-04-25).
- Jasser, Greta; Kelly, Megan; Rothermel, Ann-Kathrin. Male supremacism and the Hanau terrorist attack: between online misogyny and far-right violence. International Centre for Counter-Terrorism Journal (International Centre for Counter-Terrorism). May 20, 2020 [2021-06-0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09-04).
- Jones, Callum; Trott, Verity; Wright, Scott. Sluts and soyboys: MGTOW and the production of misogynistic online harassment. New Media & Society. 2019, 22 (10): 1903–1921. ISSN 1461-4448. S2CID 210530415. doi:10.1177/1461444819887141.
- Lamoureux, Mack. Inside the Group of Straight Men Who Are Swearing Off Women. Vice. September 24, 2015 [2021-06-0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7-12-27).
- Lin, Jie Liang. Antifeminism Online: MGTOW (Men Going Their Own Way). Frömming, Urte Undine; Köhn, Steffen; Fox, Samantha; Terry, Mike (編). Digital Environments: Ethnographic Perspectives Across Global Online and Offline Spaces. Edition Medienwissenschaft. Transcript Verlag. 2017: 77–96. ISBN 978-3-8376-3497-6. JSTOR j.ctv1xxrxw.9 .
MGTOW comprises (原文如此) of mostly straight, white, middle-class men from North America and Europe. Unlike other antifeminist groups, MGTOW espouse the abandonment of women and a Western society that has been corrupted by feminism.
- Lumsden, Karen. 'I Want to Kill You in Front of Your Children' Is Not a Threat. It's an Expression of a Desire': Discourses of Online Abuse, Trolling, and Violence on r/MensRights . Lumsden, Karen; Harmer, Emily (編). Online Othering: Exploring Digital Violence and Discrimination on the Web. Cham, Switzerland: Palgrave Macmillan. 2019: 91–115 [2022-01-17]. ISBN 978-3-03-012632-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11-05).
- Marwick, Alice; Lewis, Rebecca. Media Manipulation and Disinformation Online (報告). New York: Data & Society Research Institute. May 15, 2017 [June 13, 202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3-25).
- Nagle, Angela. Kill All Normies: Online Culture Wars From 4Chan And Tumblr To Trump And The Alt-Right. Alresford, UK: Zero Books. 2017. ISBN 978-1-78535-543-1.
- Ribeiro, Manoel Horta; Blackburn, Jeremy; Bradlyn, Barry; et al. The Evolution of the Manosphere Across the Web. January 21, 2020. arXiv:2001.07600v2 [cs.CY].
- Schmitz, Rachel M.; Kazyak, Emily. Robinson, Christine M.; Spivey, Sue , 編. Masculinities in Cyberspace: An Analysis of Portrayals of Manhood in Men's Rights Activist Websites. Social Sciences. 2016, 5 (2): 18. doi:10.3390/socsci5020018 .
- Male Supremacy. Southern Poverty Law Center. (原始內容存檔於June 7, 2018).
- Van Valkenburgh, Shawn P. Digesting the Red Pill: Masculinity and Neoliberalism in the Manosphere. Men and Masculinities. December 4, 2018: 1097184X1881611. ISSN 1097-184X. doi:10.1177/1097184X18816118.
- Winter, Aaron. Online Hate: From the Far-Right to the 'Alt-Right' and from the Margins to the Mainstream . Lumsden, Karen; Harmer, Emily (編). Online Othering: Exploring Digital Violence and Discrimination on the Web. Cham, Switzerland: Palgrave Macmillan. 2019: 39–64 [2021-06-09]. ISBN 978-3-03-012632-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10-20).
- Wright, Scott; Trott, Verity; Jones, Callum. 'The pussy ain't worth it, bro': assessing the discourse and structure of MGTOW. Information, Communication & Society. 2020, 23 (6): 908–925. ISSN 1369-118X. S2CID 219023052. doi:10.1080/1369118X.2020.1751867.
MGTOWs also contribute to the propagation of online harassment. Their contribution to a 'digital culture of misogyny' [...] combined with their rapid growth as other Manosphere groups face sanctions, positions them as an influential group within the Manosphere
- Zuckerberg, Donna. Not All Dead White Men: Classics and Misogyny in the Digital Age. Cambridge, Massachusett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18. ISBN 978-0-674-97555-2. OCLC 1020311558.
延伸閱讀
編輯- Lamoureux, Mack. Inside the Group of Straight Men Who Are Swearing Off Women. Vice. September 24, 2015 [2021-06-0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7-1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