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戰艦

戰艦

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德語:SMS Kurfürst Friedrich Wilhelm[註 1])為德意志帝國海軍於19世紀90年代初所建造四艘勃蘭登堡級戰艦的末艦,得名於17世紀的勃蘭登堡選帝侯普魯士公爵腓特烈·威廉。它是德國首批前無畏艦之一,同級姊妹艦還包括有勃蘭登堡號沃爾特號魏森堡號。該艦於1890年5月在威廉港帝國船廠英語Wilhelmshaven Imperial Shipyard開始龍骨架設,1891年6月下水,至1894年4月交付使用英語Ship commissioning。其安裝在三座雙聯裝炮塔內的六門大口徑主炮在當時是獨一無二的,因同期外國海軍的標準配置僅為四門。

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石版畫
歷史
德意志帝國
艦名 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
艦名出處 勃蘭登堡選帝侯腓特烈·威廉
建造者 威廉港帝國船廠英語Wilhelmshaven Imperial Shipyard
動工日 1890年5月
下水日 1891年6月30日
服役日 1894年4月29日
結局 1910年售予鄂圖曼帝國
鄂圖曼帝國
艦名 巴巴羅薩·海雷丁號
艦名出處 巴巴羅薩·海雷丁帕夏
獲取日 1910年9月12日
結局 1915年8月8日遭英國潛艇E11號英語HMS E11擊沉
技術數據
艦級 勃蘭登堡級戰艦
排水量 10,670噸
全長 115.7米
全寬 19.5米
吃水 7.9米
動力輸出 7,223千瓦特
動力來源 雙軸三脹蒸汽機
速度 16.9節
續航距離 4,300海里以10節
乘員 568人
武器裝備
裝甲

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從1894年入役後至1900年一直擔任德國艦隊旗艦。由於19世紀末和20世紀初的國際局勢相對平穩,它在艦隊中的現役活動十分有限。因此,其運用生涯主要集中在參加訓練演習以及對外國港口的友好訪問。儘管如此,這些訓練演習對一戰前20年德國海軍戰術理論的發展非常重要,尤其是在阿爾弗雷德·馮·鐵必制的指導下。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及其三艘姊妹艦在此期間僅接受過一次重大海外部署,即義和團運動期間於1900—1901年間被派往中國。返回德國後,該艦於1904—1905年期間經歷了大規模的現代化改造。它於1910年被售予鄂圖曼帝國,並以16世紀著名的鄂圖曼海軍將領紅鬍子海雷丁而更名為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土耳其語Barbaros Hayreddin)。該艦在巴爾幹戰爭期間得到廣泛運用,主要是為鄂圖曼的地面部隊提供火炮支援。它也參與了與希臘海軍的兩次海上交鋒——1912年12月的埃利海戰英語Battle of Elli和次月的利姆諾斯海戰英語Battle of Lemnos (1913),兩場戰役均以鄂圖曼海軍的失敗告終。由於年久失修,這艘老舊的戰艦在鄂圖曼帝國於第一次世界大戰初期加入同盟國後被拆除了部分武裝。1915年8月8日,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在達達尼爾海峽遭英國潛艇E11號英語HMS E11發射魚雷擊沉,造成大量人員傷亡。

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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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蘭登堡級艦隻線條畫

勃蘭登堡級是德意志帝國海軍第一批前無畏戰艦[1]威廉二世於1888年6月加冕德意志皇帝之前,帝國海軍的主要目標是保衛德國的海岸線,時任帝國海軍部部長的列奧·馮·卡普里維於1880年代便為此訂購了許多岸防艦[2]1888年8月,對海軍事務有濃厚興趣的德皇威廉二世任命海軍中將亞歷山大·馮·蒙茨英語Alexander von Monts接替了卡普里維,並指示他在1889—1890年度的海軍預算中加入四艘戰艦。與前任所強調的岸防戰略相比,蒙茨更傾向於組建戰艦隊,他取消了由卡普里維授權建造的最後四艘岸防艦,轉而訂購四艘萬噸級的戰艦。儘管它們是德國的第一款現代戰艦,為鐵必制時代的公海艦隊奠定了基礎,但這批艦隻僅是作為常規造艦計劃的一部分而授權,反映了19世紀80年代由綠水學派等理論引起的戰略和戰術混亂。[3]

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的水線長度全長分別為113.9米和115.7米,有19.5米(加裝防魚雷網英語torpedo net後為19.74米)的舷寬,以及7.6米的前吃水和7.9米的後吃水。艦隻設計的標準排水量為10,013噸,滿載排水量則可達10,670噸。其推進是通過兩台三缸立式三脹蒸汽機以驅動三副直徑為5米的三葉螺旋槳來實現。蒸汽由十二台燃煤橫向筒形鍋爐英語Scotch marine boiler供應,並通過兩具煙囪英語Funnel (ship)排放。推進裝置的額定功率為9,686匹指示馬力(7,223千瓦特),最高速度達16.9(31.3公里每小時),並能夠以10節(19公里每小時)的速度續航4,300海里(8,000公里)。其標準船員編制英語Ship's company為38名軍官及530名士兵。[1]

該艦當時的一個獨特之處在於其主艦炮是由佈置在三座雙聯裝炮塔中的六門280毫米箍炮德語Ringkanone組成,而非同時代戰艦典型的四門主炮。[2]其中艦艏和艦艉炮塔的炮管長度為40倍徑[註 2],舯部炮塔則安裝有較短的35倍徑炮管,以便滿足炮塔的旋轉要求。副炮英語Battleship secondary armament則由八門105毫米35倍徑速射炮和八門88毫米30倍徑速射炮英語8.8 cm SK L/30 naval gun組成,同樣裝在炮廓英語casemate內。武器套件中還有六具450毫米魚雷發射管,均佈置於艦體水上部分的旋轉支架上。[1]儘管主炮較當時其它主力艦更重,但與其它戰艦相比,勃蘭登堡級艦隻的副炮被視為弱項。[2]

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受到克虜伯生產的鎳鋼裝甲英語Krupp armour保護,這是一種強度更大的新型鋼材。其裝甲帶中央堡壘英語Armored citadel的部分達到400毫米厚,用於保護彈藥艙輪機艙英語engine room裝甲甲板德語Panzerdeck裝甲的厚度為60毫米。而主炮塔的炮座則以300毫米厚的裝甲板覆裹。[1]

服役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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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勃蘭登堡級戰艦的插畫,前景為魚雷艇

德國役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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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成至189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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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同級的四號艦,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是根據合同代號「D」[註 3]按新增編入艦隊的單位進行訂購,並於1890年5月在威廉港帝國船廠英語Wilhelmshaven Imperial Shipyard開始鋪設龍骨建造序列英語Yard number為13。[1]它於1891年6月30日成為同級第一艘下水的艦隻。[6]德皇威廉二世攜皇后奧古斯塔·維多利亞出席了下水儀式,並主持以17世紀的勃蘭登堡選帝侯腓特烈·威廉之名為該艦命名。[7]但由於舾裝工期延誤,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直至1894年4月29日才投入秋季練習艦隊(Herbst-Übungsflotte,即公海艦隊的早期形式)服役。[6]在隨後進行海試期間,該艦的推進系統出現了若干問題。為此它不得不退役進行維修,至同年11月1日重新投運。[7]建造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共花費了德國海軍1,123萬馬克[8]正式入列後,該艦與其三艘姊妹艦共同被編入第一分艦隊的第一支隊。[9]在海軍中將漢斯·馮·克斯特的領導下,它於11月16日取代了鐵甲艦巴伐利亞號成為分艦隊旗艦,並在此後六年一直擔任該職。[7]伴隨第一支隊的是由四艘舊式薩克森級鐵甲艦組成的第二支隊,但薩克森級在1901-1902年間被新式的德皇腓特烈三世級戰艦所取代。[10]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還是後來公海艦隊司令的搖籃,其中賴因哈德·舍爾弗朗茨·馮·希佩爾便分別於1897年和1898年至1899年在艦上擔任領航官[11][12]

入列後不久,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隨分艦隊餘部於1894年12月3日出席了威廉皇帝運河基爾開鑿的儀式。分艦隊隨後開始在波羅的海開展冬季訓練巡航;這是德國艦隊首次進行這樣的巡航。而在往年,艦隊大部都會於冬季停運。航行期間,第一支隊從12月7日至11日錨泊在斯德哥爾摩,以參加瑞典國王古斯塔夫二世·阿道夫誕辰300周年的慶典。奧斯卡二世國王為到訪的德國代表團舉行了招待會,其中包括威廉二世的胞弟暨時任沃爾特號艦長的海因里希親王。它們隨後在波羅的海完成了進一步的操練,進而駛回母港接受定期保養。在此次維修周期中,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的煙囪高度得到了加長。[13]

 
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在德國服役期間的繪色照

1895年是以常態化的黑爾戈蘭島不萊梅哈芬之旅作為開端,威廉二世亦有跟艦視察。單艦和支隊訓練隨後展開,直至被前往北海北部的巡航所中斷——這是德國主力艦的編隊第一次離開本土水域。在這次旅程中,姊妹艦勃蘭登堡號與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同行;兩艘戰艦於3月16日至23日在昔德蘭群島勒威克作停留。演練的目的是測試艦隻在惡劣天氣下的性能,而兩艘艦的表現非常優秀。5月,進一步的艦隊機動訓練在波羅的海西部舉行,期間還到訪了奧克尼群島柯克沃爾。分艦隊於6月初返回基爾,為威廉皇帝運河的通航作準備。在通航儀式上,它們於基爾灣向外國代表團展示了戰術訓練。[14]

6月28日,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的一艘艦載大舢板英語Pinnace (ship's boat)發生爆炸,造成7名船員死亡,後來的海軍中將威廉·施塔克德語Wilhelm Starke (Admiral)亦身負重傷。進一步的訓練演習一直持續到7月1日,然後第一支隊展開深入大西洋的巡航。這次行動具有政治動機;[15]當時德國只能派出一批小型艦艇——岸防艦哈根號二等巡洋艦奧古斯塔皇后號巡洋巡防艦施托施號前往摩洛哥佯動,以應對兩名德國商人在當地被謀殺的事件。主艦隊則可藉此航行至西班牙海域為行動提供道義上的支持。惡劣的天氣再次讓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及其姊妹艦展現出卓越的適航性。編隊從維戈出發,至愛爾蘭的皇后鎮駐泊。在那裏,威廉二世登上其遊艇霍亨索倫號德語Hohenzollern (Schiff, 1893)出席了考斯帆船周英語Cowes Week,而編隊餘部則停留在懷特島外圍。[14]

第一支隊於8月10日返回威廉港,開始準備當月下旬舉行的艦隊演習。首場演練於8月25日在黑爾戈蘭灣開始。然後,艦隊穿越斯卡格拉克海峽駛向波羅的海;強烈暴風雨對許多艦艇造成重大傷害,其中S-41號魚雷艇在風暴中傾覆,僅三人獲救。艦隊隨即在基爾短暫停留,然後前往卡特加特海峽大貝爾特海峽展開包括實彈射擊在內的演練。主演習自9月7日開始,內容為從基爾向波羅的海東部進行模擬攻擊。後續的演習則在波美恩沿岸和但澤灣完成。9月14日,威廉二世在耶爾斯赫夫特英語Jarosławiec, West Pomeranian Voivodeship檢閱艦隊,宣告演習結束。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於10月1日進入旱塢接受定期檢修。鐵甲艦巴登號為此臨時暫代了旗艦一職,直至10月20日檢修工作完成。這年餘下的時間裏,艦隻都在進行單獨訓練,僅11月5日至9日有過前往哥德堡的短途航行。在這次出訪中,只有三艘艦艇充當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的僚艦,分別為鐵甲艦薩克森號符騰堡號,以及通報艦箭矢號英語SMS Pfeil。12月9日,分艦隊司令將他的旗幟轉移至符騰堡號,而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則駛入旱塢進行大修。[16]

1896-19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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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於1899年

1896年的訓練模式與前一年大致相同。3月10日,克斯特重新在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艦上升起他的將旗。單艦訓練於4月進行,隨後於4月底至5月初在北海進行分艦隊訓練,其中包括出訪荷蘭港口弗利辛恩紐維迪普英語Nieuwediep。額外的演練從5月下旬持續至7月下旬,分艦隊進一步駛向北海北部,並頻繁進入挪威水域。5月11日至18日,這些艦隻造訪了卑爾根。在訓練期間,威廉二世陪同到訪的中國直隸總督李鴻章於基爾附近視察了艦隊。8月9日,練習艦隊在威廉港集結以進行每年一度的秋季演習。演習結束後,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再次進入旱塢檢修,在此期間,克斯特從9月16日至10月3日和12月15日至1897年3月1日都使用薩克森號作為他的旗艦。[17]

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及艦隊餘部於1897年上半年都遵循常規的例行單艦和分艦隊訓練模式。年初,海軍司令部曾考慮將包括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在內的第一支隊派遣至摩洛哥再作佯動,以便就要求支付1895年兩起謀殺案的賠償金向該國政府施壓;但最終依舊派出了由巡洋巡防艦組成的小型編隊。傳統的訓練進程於8月初中斷,當時威廉二世攜奧古斯塔皇后前往喀琅施塔得出訪俄國皇室;而第一分艦隊的兩個支隊都奉命陪同德皇伉儷。它們於8月15日返抵但澤諾伊法瓦澤英語Nowy Port,並在那裏加入艦隊餘部參加年度秋季演習。這次演習反映了國家海軍辦公室新任國務秘書、海軍少將阿爾弗雷德·馮·鐵必制和第一分艦隊新任指揮官、海軍中將奧古斯特·馮·湯姆森英語August von Thomsen的戰術理念。這些新戰術強調精準的射擊,尤其是在較遠的距離下,儘管所需的縱列陣型會導致戰術僵化。湯姆森對射擊的重視為德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的優異射術奠定了基礎。演習於9月22日在威廉港結束。[18]

 
大巡洋艦維多利亞·路易絲號(前)、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中)和魏森堡號(後)

12月初,第一支隊又在卡特加特海峽和斯卡格拉克海峽開展機動演練,但因船員短缺而縮短了進程。艦隊於1898年波瀾不驚地完成了例行的單艦和部隊訓練,並且加入了出訪不列顛群島的行程,期間分別在皇后鎮、格里諾克和柯克沃爾停留。它們於8月14日在基爾集結,參加年度的秋季演習。演習內容包括對梅克倫堡沿岸實施模擬封鎖,以及在但澤灣與假想敵「東方艦隊」交鋒。當返回基爾的途中,艦隊遭到一場強烈的風暴侵襲,造成大量艦艇嚴重受損,並致使S-58號魚雷艇沉沒。艦隊轉而經行威廉皇帝運河,繼續在北海完成既定任務。演習於9月17日在威廉港結束。12月,第一支隊在埃肯弗德灣英語Eckernförde Bay進行炮術和魚雷訓練,隨後至卡特加特海峽和斯卡格拉克海峽進行支隊訓練。在此期間,該部隊於12月9日至13日到訪了瑞典的孔斯巴卡。返回基爾後,第一支隊的艦隻全數進入船塢接受冬季養護。[19]

1899年4月5日,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出席了為紀念第一次什列斯威戰爭埃肯弗德海戰英語Battle of Eckernförde勝利50周年的慶祝活動。5月,第一和第二支隊,連同波羅的海預備役支隊開展了一次深入大西洋的大規模巡航。出航途中,第一支隊在多佛爾停留,第二支隊則駛入法爾茅斯加煤。兩個支隊於5月8日在法爾茅斯會合,然後共同出發前往比斯開灣,至5月12日抵達里斯本。在那裏,它們與英國海峽艦隊英語Channel Fleet的八艘戰艦及四艘裝甲巡洋艦相遇,而葡萄牙國王卡洛斯一世則登上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檢閱了這艘德國旗艦。德國編隊隨後啟程回國,於5月24日再次經停多佛爾,並在當地參加了為紀念英國女王維多利亞誕辰80周年的海上閱兵。編隊於5月31日返抵基爾。[20]

7月,艦隊在北海進行分艦隊演練,其中包括與陸軍第十軍英語X Corps (German Empire)的官兵開展聯合岸防演習。8月16日,艦隊重新在但澤集結,進行年度秋季演習。演習從波羅的海開始,艦隊於8月30日穿越卡特加特海峽和斯卡格拉克海峽駛入北海,在德意志灣進行第二階段操練,一直持續到9月7日。9月8日至26日在卡特加特海峽和大貝爾特海峽完成第三階段演習後,艦隊駛入船塢接受例行保養。1900年的訓練日程是以單艦和支隊訓練作為開端。3月中旬,分艦隊在基爾集結,隨後於4月進行魚雷和射擊訓練,並巡航前往波羅的海東部。從5月7日至26日,艦隊在北海北部開展了一次大規模訓練巡航,其中包括5月12日至15日在昔德蘭群島、以及5月18日至22日在卑爾根停靠。至7月8日,第一支隊的艦隻被重新整編至第二支隊,而艦隊旗艦的職能則被轉移至新近入役的戰艦德皇威廉二世號艦上。[21]

義和團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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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於1900年參與了首次重大行動,隨第二支隊在義和團運動期間被部署至中國。[2]當時,中國的民族主義者圍攻北京的外國公使館,並殺害了德國特命全權公使克林德男爵。[22]這一系列針對西方人的拳民暴行促使德國與其它七大強國——結成聯盟。[23]當時,在中國的西方士兵數量太少,不足以擊敗義和團[22]北京的八國聯軍官兵總數僅為400餘人。而德國在華的主要軍事力量為東亞分艦隊,它由大巡洋艦奧古斯塔皇后號漢薩號赫塔號以及小巡洋艦伊倫娜號葛馮號炮艦美洲豹號英語SMS Jaguar雞貂號所組成。[24]此外,德國還有一個500人的分遣隊駐紮在大沽;再結合其它國家的部隊,兵力約為2,100人。在英國將軍愛德華·荷伯特·西摩爾的率領下,這些人試圖攻入北京,但因受到頑強的抵抗而被迫滯留天津。為此,德皇決定派遣遠征部隊前往中國以增援東亞分艦隊。遠征部隊由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及其三艘姊妹艦、六艘巡洋艦、十艘貨輪、三艘魚雷艇和六個海兵營組成,到中國後供德國元帥阿爾弗雷德·馮·瓦德西調遣。[25]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擔任遠征部隊司令、海軍少將理夏德·馮·蓋斯勒德語Richard von Geißler的旗艦,後者於7月6日獲得任命。[26]

7月7日,蓋斯勒報告他的艦隻已完成整備,遂於兩天後離港。四艘戰艦及通報艦赫拉號穿越威廉皇帝運河,在威廉港駐泊以便與遠征部隊餘部會合。7月11日,這支部隊從亞德灣英語Jade Bight起航駛向中國。它們於7月17—18日在直布羅陀停留加煤,並於7月26—27日通過蘇彝士運河。在紅海丕林島補充更多的燃煤後,編隊於8月2日進入印度洋。8月10日,這些艦隻抵達錫蘭科倫坡,並於8月14日穿越馬六甲海峽。它們於8月18日抵達新加坡,五天後離開,至8月28日來到香港。兩天後,遠征部隊在上海下游帶的吳淞口錨區駐泊。從那裏,沃爾特號被派去掩護德國遠征軍從大沽口炮台外圍登陸,而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及其另外兩艘姊妹艦則連同由兩艘戰艦、三艘巡洋艦、四艘炮艦和一艘驅逐艦成的英國分遣隊一起,對長江實施封鎖。受制於英德聯合艦隊的強大實力,駐紮在長江上游的小型中國艦隊甚至沒有讓其艦艇為戰鬥作準備。[27]

當德國遠征軍抵達時,北京的外國公使館之圍已經由八國聯軍的其他成員部隊所解除[28]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及編隊餘部遂於9月初被轉移至黃海——在那裏,獲授權指揮八國聯軍所有地面部隊的瓦西德計劃對中國北方港口採取更強有力的行動。9月3日至4日,俾斯麥侯爵號作為東亞分艦隊的旗艦,對山海關秦皇島的海港實施了偵察。隨後,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前往山海關,派出一支由100人組成的登陸部隊上岸,而它的魚雷組船員則負責清理中國的雷區。該艦繼而返回吳淞口錨區,東亞分艦隊的艦艇則仍然留駐兩個港口外圍。隨着局勢日趨平靜,四艘勃蘭登堡級艦隻於1901年初被分別送往香港或日本的長崎進行大修;其中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是從1月4日至23日去往長崎。3月,遠征艦隊在青島重新集結,並進行了射擊和戰術演練。[29]

1901年5月26日,海軍部下令將遠征部隊召回德國。這些艦艇在上海完成物資補充後,於6月1日離開中國海域。艦隊於6月10日至15日在新加坡停留加煤,然後繼續前往科倫坡,並從22日至26日在當地停留。為了抵禦季風,編隊被迫在塞舌爾馬埃島停靠,以補充更多的燃煤。然後,編隊又分別在亞丁塞德港停留一天作加煤。它們於8月1日抵達卡迪斯,然後與第一支隊會合,共同駛回德國。兩支部隊在抵達黑爾戈蘭島後分開,其中遠征部隊於8月11日回到亞德灣錨地,並受到了此時已升任帝國海軍總監的克斯特上將的檢閱。翌日,蓋斯勒從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降下旗幟,遠征部隊就此解散。[30]德國政府最終為此次出征付出了超過一億馬克的代價。[31]

1901-19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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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國遠征歸來後的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回到基爾,至8月14日由海軍少將馬克斯·馮·菲舍爾德語Max von Fischel登艦升起將旗。該艦被重新編入第一分艦隊,在年度秋季演習中擔任副司令旗艦。[註 4]相關演練因俄國沙皇尼古拉二世的來訪而中斷,他登艦參觀了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演習結束後,菲舍爾的職務由海軍少將庫爾特·馮·普里特維茨·翁德·加弗龍德語Curt von Prittwitz und Gaffron接替。1901年末,艦隊巡航前往挪威,期間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曾在奧斯陸停留。在接下來的12月、1902年1月和2月期間,該艦都身處旱塢接受大修。[35]

 
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於1903年

1902年的訓練模式與往年沒有變化;第一分艦隊於4月25日開始大規模訓練巡航。它們先是駛向挪威海域,然後繞過蘇格蘭的北端,並在愛爾蘭海域停留。這些艦隻於5月28日返回基爾。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之後參加了年度秋季演習,繼而退役,其副司令旗艦的職責由新式戰艦維特爾斯巴赫號所接替。四艘勃蘭登堡級艦隻均因大型重建工程而停運,[35]其中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的工程是在威廉港的帝國船廠完成,內容包括增加艦隻的貯煤能力和加裝兩門105毫米炮。[1]原計劃還要求將舯部的280毫米炮塔替換為搭載中等口徑炮的裝甲炮台,但因成本過高而放棄。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是最後一艘完成重建的同級艦,於1905年12月14日竣工。[36]

1906年1月1日,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被編入第二戰鬥分艦隊,擔任分艦隊司令、海軍少將亨寧·馮·霍爾岑多夫的旗艦,然後在秋季演習期間司職分艦隊副司令、海軍少將阿道夫·帕申德語Adolf Paschen的旗艦。艦隊進行了常規的單獨和分艦隊訓練,僅被從7月中旬至8月初駛往挪威的巡航所中斷。年度秋季演習如常舉行。在1906年度的訓練結束後,它被撤出現役,而原職責則由新式戰艦波美恩號所取代。從1907年10月1日開始,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被編入北海預備役分艦隊(Reserveflotte der Nordsee),後者於1907年初組建,旨在培訓新船員。其三艘姊妹艦也加入了該部隊;它們的主要任務是在北海進行訓練巡航。從4月5日至25日,該艦與教練分艦隊及其旗艦菲內塔號共同運用。9月,預備役分艦隊需要為年度秋季演習提供艦艇;除擔任旗艦的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之外,還包括有岸防艦埃吉爾號伏里施喬夫號、布雷巡洋艦鸚鵡螺號信天翁號,以及老舊的通報艦閃電號英語SMS Blitz、箭矢號和齊滕號英語SMS Zieten。該分艦隊在庫克斯港組建,並於9月8日在德意志灣加入公海艦隊。它們參加了在黑爾戈蘭島外圍舉行了一系列主要演練,至9月12日演習結束後解散。[37]

在完成了年度冬季檢修後,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於1909年1月重返預備役分艦隊。從3月27日開始,它再次與教練分艦隊共同行動,後者的旗艦此時已替換為腓特烈·卡爾號。在3月30日至4月24日期間,它們在波羅的海中部和呂根島附近海域巡航。該艦隨預備役分艦隊餘部參加了8月的秋季演習,並由士瓦本號戰艦取代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成為分艦隊旗艦。隨後,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被轉移至預備役分艦隊的第七支隊。它於1910年初繼續沿襲往年的模式。並從4月4日至29日與教練分艦隊合作執行前往斯卡格拉克海峽和波羅的海西部的巡航。該艦原計劃參加秋季演習,但就在艦隊集結前不久,它便與魏森堡號一同被售予了鄂圖曼帝國[38]

鄂圖曼役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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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羅薩·海雷丁號艦上的鄂圖曼船員

1909年末,德國駐鄂圖曼帝國的武官開始與鄂圖曼海軍討論向鄂圖曼出售德國軍艦以對抗希臘海軍擴張的可能性。經過漫長的談判,包括鄂圖曼試圖購買馮·德·坦恩號毛奇號格本號中的一艘或多艘新式戰鬥巡洋艦(德國稱「大巡洋艦」)後,德國人提出以1,000萬馬克的價格出售四艘勃蘭登堡級戰艦。鄂圖曼人最終選擇了購買魏森堡號和腓特烈·威廉選帝侯號,因為它們是裝備有更現代化鎳鋼裝甲的同級艦。[39]兩艘戰艦分別根據16世紀的鄂圖曼的著名海軍將領圖爾古特·雷伊斯巴巴羅薩·海雷丁進行重命名。[40][41][42]它們於1910年9月1日移交,連同從德國購入的四艘新式驅逐艦一起由德國船員押送至君士坦丁堡。然而,鄂圖曼海軍在裝備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和圖爾古特·雷伊斯號時遇到了很大的困難;他們不得不從艦隊餘部抽調受訓水兵來給兩艦配備船員。[43]兩艦在投入鄂圖曼海軍服役後都遇到了冷凝器故障,從而需要將速度降低至8至10節(15至19公里每小時)。[44]

一年後,即1911年9月,意大利向鄂圖曼帝國宣戰。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圖爾古特·雷伊斯號連同已過時(建於1870年代中期)的船腰炮房鐵甲艦英語Central battery ship幸福號英語Ottoman ironclad Mesudiye自7月以來一直在進行夏季訓練巡航,因此為衝突做好了準備。[42]10月1日,在戰爭爆發後不久,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和艦隊餘部仍錨泊在貝魯特。翌日,艦隊抵達君士坦丁堡進行維護,準備與意大利艦隊交戰。[45]儘管如此,由於雙方實力的巨大差距,包括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在內的鄂圖曼艦隊大部在戰爭期間仍然停留在港口。[42]到戰爭結束時,該艦及其姊妹艦的艦況已經非常糟糕。這除了本身的艦齡外,主要是由於缺乏通曉技術的工程師和船員。它們的測距機英語Rangefinder和輸彈機已被拆除,水泵的管道已嚴重鏽蝕,電話線也已失效。此外,艦隻大部分的水密艙門都無法關閉,冷凝器故障則仍未修復。[46]

巴爾幹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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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巴爾幹戰爭於1912年10月爆發,在與意大利的戰爭暴露了鄂圖曼帝國的弱點之後,巴爾幹同盟襲擊了鄂圖曼帝國。與鄂圖曼艦隊的大多數艦艇一樣,巴巴羅薩·海雷丁號的狀況已經嚴重惡化。在戰爭期間,該艦與鄂圖曼海軍的其他主力艦一起進行射術訓練、護送運兵船隊,並炮擊沿海設施。[41]10月17日,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和圖爾古特·雷伊斯號航行至伊內阿達英語İğneada。兩天後,它們炮擊了瓦爾納附近的保加利亞炮兵陣地。至10月30日,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回到瓦爾納外圍,與驅逐艦愛國典範號土耳其語Numune-i Hamiyet共同對港口實施封鎖。[46]11月17日,該艦又與幸福號一起在岸上炮兵觀察員的幫助下炮擊了保加利亞陣地,為第一軍團提供支援。[47]戰艦的火炮精準度極差,但它還是為在恰塔爾賈戰壕內堅守的鄂圖曼陸軍提升了士氣。[48]從11月15日到20日,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及其姊妹艦連同其它幾艘軍艦一起駐紮在大切克梅傑,但並未對規模較小的保加利亞海軍採取任何行動。[49]

1912年12月,鄂圖曼艦隊重組為一個以巴巴羅薩·海雷丁號為旗艦的鐵甲艦支隊、兩個驅逐艦支隊、以及一個由獨立作戰的軍艦組成的第四支隊。[50]在接下來的兩個月里,鐵甲艦支隊試圖打破希臘海軍對達達尼爾海峽的封鎖,引發了兩次大規模海戰[51]

埃利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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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繪了希臘艦隊在埃利海戰期間的油畫

在1912年12月16日的埃利海戰英語Battle of Elli中,鄂圖曼人企圖對伊姆羅茲島發動進攻。[52]它們於09:30從達達尼爾海峽出擊;當戰艦沿着海岸向北航行時,較小的艦艇則留守留在海峽入口處。由裝甲巡洋艦喬治斯·阿韋羅夫號德語Georgios Averoff (1910)和三艘伊茲拉級鐵甲艦英語Hydra-class ironclad組成的希臘區艦隊則從利姆諾斯島駛出進行巡邏,在發現敵情後立即改變航向至東北,以阻止鄂圖曼戰艦前進。[53]09:40,鄂圖曼艦隻於在距離14,000米的範圍內率先向希臘人開火。五分鐘後,喬治斯·阿韋羅夫號越過鄂圖曼艦隊的另一側,將鄂圖曼人置於兩面夾擊的不利位置。至09:50,在希臘艦隊的巨大壓力下,鄂圖曼艦隻完成16點轉舵[註 5],改變了航向,得以朝海峽的安全地帶駛去。這次轉向完成得很糟糕,各艦都脫離編隊,並阻擋了彼此的射界英語Field of fire[52]

至10:17,雙方都停止了射擊,鄂圖曼艦隊撤回到達達尼爾海峽。這些艦隻於13:00抵達港口,並將它們的傷員轉移至醫療船雷希德帕夏號[52]這場戰鬥被視為希臘人的勝利,因為鄂圖曼艦隊仍未打破封鎖。[51]在交戰過程中,巴巴羅薩·海雷丁號遭到兩次命中。第一枚炮彈擊中後甲板,炸死了5名損害管制人員。第二枚炮彈則卡住了艉部炮塔,使其失去了作用。這次命中產生的炮彈碎片還炸損了幾台鍋爐,並引發其中一個煤艙的火災。[52]

1913年1月4日,鄂圖曼海軍與陸軍試圖在博茲賈島(忒涅多斯島)登陸,以從希臘人手中奪回該島。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及艦隊餘部對是次行動提供支援,但希臘艦隊的出現迫使鄂圖曼人中止了行動。希臘人也隨之撤退,幾艘鄂圖曼巡洋艦在雙方離開時開火,但沒有造成任何破壞。至15:30,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回到達達尼爾海峽的恰納卡萊安全地帶。1月10日,艦隊在達達尼爾海峽外圍進行巡邏。它們遇到了幾艘希臘驅逐艦並迫使對方撤退,但並未對希臘艦隻造成任何損害。[54]

利姆諾斯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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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姆諾斯海戰的作戰序列

1913年利姆諾斯海戰英語Battle of Lemnos (1913)的起因是鄂圖曼人計劃引誘速度更快的喬治斯·阿韋羅夫號離開達達尼爾海峽。為此,防護巡洋艦哈米德號英語Ottoman cruiser Hamidiye躲開了希臘人的封鎖,闖入愛琴海,並假定希臘人會派遣喬治斯·阿韋羅夫號去追擊它。儘管這艘巡洋艦對希臘的航運線構成了威脅,但希臘指揮官拒絕讓喬治斯·阿韋羅夫號離開既定陣位。[53]到1月中旬,鄂圖曼人得知喬治斯·阿韋羅夫號仍留在希臘艦隊,因此鄂圖曼艦隊司令、海軍上校拉米茲·努曼·貝決定,不顧一切攻擊希臘人。[54]

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圖爾古特·雷伊斯號攜鄂圖曼艦隊餘部於1月18日早上08:20離開達達尼爾海峽,以11節(20公里每小時)的速度駛向利姆諾斯島。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在這條戰列線上領頭,陣形兩側各有一支魚雷艇區艦隊護航。[54]喬治斯·阿韋羅夫號則在三艘伊茲拉級鐵甲艦和五艘驅逐艦的跟隨下,在距利姆諾斯島約12海里(22公里)處對鄂圖曼艦隊進行攔截。[53]10:55,鄂圖曼巡洋艦邁吉德號英語Ottoman cruiser Mecidiye發現了希臘人,艦隊遂向南轉舵與其交戰。[54]

11:55左右,鄂圖曼艦隊在相距約8,000米的範圍內開火,一場持續了兩個小時的遠程炮斗就此展開。它們集中火力攻擊喬治斯·阿韋羅夫號,後者於12:00還擊。12:50,希臘人試圖以丁字戰法英語Crossing the T越過鄂圖曼艦隊,但由巴巴羅薩·海雷丁號領銜的鄂圖曼陣線隨之向北轉舵,阻止了希臘人的機動。12:55,在老舊的鐵甲艦幸福號嚴重受創後,鄂圖曼司令下令將其分離。大約在同一時間,一枚炮彈擊中了巴巴羅薩·海雷丁號的舯部炮塔,造成全體炮手陣亡。此後其艦艛又遭到數次命中;相關打擊造成的損害相對較小,但它們產生了大量的煙霧,這些煙霧被吸入鍋爐艙,導致艦隻的航速降至5節(9.3公里每小時)。結果,圖爾古特·雷伊斯佔據了陣形的領頭位置,貝也決定終止交戰。[55]

在交戰臨近結束時,喬治斯·阿韋羅夫號仍繼續追擊逃跑的鄂圖曼艦隻,並在4,600米的範圍內取得數次命中。[53]至14:00,鄂圖曼艦隊已經足夠接近海岸,並受到岸基炮台的保護,從而迫使希臘人撤退,結束了戰鬥。[56]在戰鬥過程中,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及其姊妹艦圖爾古特·雷斯號各有一個炮座被炮火擊至失效,結果雙雙起火。兩艘戰艦合共發射了約800枚炮彈,主要來自於它們的280毫米炮,但無一命中目標。[57]

後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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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2月8日,鄂圖曼海軍聯合陸軍發動了爭奪沙爾柯伊兩棲攻擊。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和圖爾古特·雷伊斯號,連同幾艘巡洋艦於05:50起錨,至09:00左右抵達該島對開海面。[49]鄂圖曼艦隊在離岸約1公里處提供火炮掩護。[58]當鄂圖曼陸軍登陸後,這些艦隻將支援他們的左翼。保加利亞軍隊頑強抵抗,最終迫使鄂圖曼軍隊撤退;而他們能夠成功撤退則很大程度上得益於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和艦隊餘部的火炮掩護。在戰鬥過程中,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共發射了250枚105毫米炮和180枚88毫米炮。[59]

1913年3月,該艦重返黑海恢復對恰塔爾賈守軍的支援,這是由於保加利亞軍隊再次發動了襲擊。3月26日,由巴巴羅薩·海雷丁號與圖爾古特·雷伊斯號發射的280毫米和105毫米炮協助擊退了保加利亞第1步兵師第2旅的進攻。[60]3月30日,鄂圖曼防線的左翼轉向追擊撤退的保加利亞人。他們的行動得到了野戰炮和圖巴巴羅薩·海雷丁號的重炮以及其他部署在海岸附近的軍艦的支援;到夜幕降臨之前,鄂圖曼人的突擊已經推進了1,500米。作為回應,保加利亞人將第1旅派往前線,把鄂圖曼人的攻勢趕回其起始陣地。[61]

第一次世界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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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示達達尼爾海峽中鄂圖曼防線的地圖

1914年夏天,第一次世界大戰在歐洲爆發,但鄂圖曼帝國最初保持中立。1914年8月3日,巴巴羅薩·海雷丁號開始在君士坦丁堡進行改裝——德國工程師在旱塢對該艦和其它鄂圖曼軍艦進行了檢查,發現它們處於嚴重失修的狀態。由於局勢緊張,維修工作無法展開,只能裝載彈藥、煤等物資。[62]到11月初,隨着德國大巡洋艦格本號移交鄂圖曼海軍(更名為「嚴君蘇丹塞利姆號」)並發動黑海襲擊英語Black Sea Raid後,導致俄國、法國和英國向鄂圖曼宣戰。[63]1914年至1915年間,巴巴羅薩·海雷丁號的一些艦炮被移除,並作為海岸炮以加強達達尼爾海峽的防禦。[57]與此同時,它還與姊妹艦圖爾古特·雷伊斯號一起,在納拉英語Nara Burnu海軍基地被用作浮動炮台。在這段時間的初期,艦隻是被固定不動的,但隨着英國潛艇的威脅與日俱增,它們持續對鍋爐供應蒸汽,以便能夠隨時快速移動。[64]

巴巴羅薩·海雷丁號於1915年3月11日返回君士坦丁堡;鄂圖曼帝國最高統帥部決定不再需要這兩艘戰艦。在接下來的幾個月,兩艘艦交替前往君士坦丁堡。4月25日,它們在加里波利之戰的首日對英軍的登陸點實施炮擊。巴巴羅薩·海雷丁號在發射14枚炮彈後,第15發於舯部炮塔的右側炮管內意外引爆,摧毀了該炮。6月初,當圖爾古特·雷伊斯號的又一枚炮彈發生內部爆炸後,兩艘戰艦都被撤出前線。但至8月7日,英軍在蘇弗拉灣英語Suvla登陸了更多的部隊,促使最高統帥部重新派遣巴巴羅薩·海雷丁號支援當地的鄂圖曼防線。此外,它還裝載了大量彈藥,為參加加里波利之戰的第五軍團英語Fifth Army (Ottoman Empire)提供補給。[65]第二天,當該艦在只有一艘魚雷艇護航的情況下前往該地區時,便在博拉耶爾英語Bolayır附近的馬爾馬拉海遭英國潛艇E11號英語HMS E11攔截。[66][57]後者用一枚魚雷擊中了巴巴羅薩·海雷丁號,使之於七分鐘後傾覆,但在沉入海浪之前還漂浮了數分鐘。[2]該艦最終伴隨着21名軍官和237名船員的陣亡而沉沒。其餘倖存的船員則被其護航艇和在該地區巡邏的另一艘魚雷艇救起。[62]

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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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註
  1. ^ SMS表示Seiner Majestät Schiff, 即「陛下之艦」。
  2. ^ 根據德意志帝國海軍的命名法,該炮的官方名稱為Rk 28 cm L/40。其中Rk(Ringkanone)表示「箍炮」,而L/40表示炮管長度,即40倍徑[4]
  3. ^ 所有德國艦船在訂購時都會被賦予臨時代號;其中新增編入艦隊的使用字母代號,而用於替換舊艦的則使用「(舊艦名)替艦」。[5]
  4. ^ 德意志帝國海軍通常以八艘戰艦的規模組建分艦隊,[32]分艦隊又細分為兩個四艘規模的支艦隊,每個支隊均有各自的旗艦。第一支隊旗艦會同時擔任分艦隊旗艦,而第二支隊旗艦則擔任副司令旗艦。[33][34]
  5. ^ 羅盤可分為32個羅經點,每點方位角對應11.25度。轉舵16點可改變艦隻180度的航向。
引用
  1. ^ 1.0 1.1 1.2 1.3 1.4 1.5 Gröner,第13頁.
  2. ^ 2.0 2.1 2.2 2.3 2.4 Hore,第6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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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Grießmer,第177頁.
  5. ^ Gröner,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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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 Herwig,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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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 Philbin,第94頁.
  13.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17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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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176頁.
  16.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176–178頁.
  17.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178–179頁.
  18.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180–181頁.
  19.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181–183頁.
  20.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183頁.
  21.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183–186頁.
  22. ^ 22.0 22.1 Holborn,第3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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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 Gröner,第xii頁.
  34.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4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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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189–19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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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 ^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第16–17頁.
  40. ^ Gröner,第14頁.
  41. ^ 41.0 41.1 Erickson,第13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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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 ^ Childs,第24頁.
  44. ^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第17頁.
  45. ^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第15頁.
  46. ^ 46.0 46.1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第20頁.
  47. ^ Hall,第36頁.
  48. ^ Erickson,第133頁.
  49. ^ 49.0 49.1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第25頁.
  50. ^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第21頁.
  51. ^ 51.0 51.1 Hall,第64–65頁.
  52. ^ 52.0 52.1 52.2 52.3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第22頁.
  53. ^ 53.0 53.1 53.2 53.3 Fotakis,第50頁.
  54. ^ 54.0 54.1 54.2 54.3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第23頁.
  55. ^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第23–24頁.
  56. ^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第24頁.
  57. ^ 57.0 57.1 57.2 Mach,第390頁.
  58. ^ Erickson,第264頁.
  59. ^ Erickson,第270頁.
  60. ^ Erickson,第288頁.
  61. ^ Erickson,第289頁.
  62. ^ 62.0 62.1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第28頁.
  63. ^ Staff,第19頁.
  64. ^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第28–29頁.
  65. ^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第33頁.
  66. ^ Halpern,第119頁.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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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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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ardiner, Robert; Chesneau, Roger; Kolesnik, Eugene M. (編). Conway's All the World's Fighting Ships: 1860–1905. London: Conway Maritime Press. 1979. ISBN 978-0-85177-133-5. 
  • Nottelmann, Dirk. Die Brandenburg-Klasse: Höhepunkt des deutschen Panzerschiffbaus. Hamburg: Mittler. 2002. ISBN 3813207404. 
  • Weir, Gary E. Building the Kaiser's Navy: The Imperial Navy Office and German Industry in the Tirpitz Era, 1890–1919. Annapolis: Naval Institute Press. 1992. ISBN 978-1-55750-92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