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条目为香港教育系列之一
学前教育
小学教育
小学派位
自行分配学位   统一派位
中学教育
升中派位
自行分配学位   统一派位
中一学科测验
授课语文
英文中学   中文中学
以普通话教授中文科
三三四学制
文凭试  改革
校本评核
专上教育
专上学位资讯
经评审专上课程资料网
指定专业/界别课程资助计划(SSSDP)
免入息审查资助计划(NMTSS)
专上学位申请
大学联合招生办法
非大学联合招生办法
专上课程电子预先报名平台
优质教育基金
优质教育新资源
配对补助金计划
教育局
学生资助处
教育统筹委员会
家庭与学校合作事宜委员会
大学教育资助委员会
自资专上教育委员会
香港考试及评核局
香港学术及职业资历评审局
香港课程发展议会
香港补助学校议会
香港津贴中学议会
香港直资学校议会
英基学校协会
自资高等教育联盟
基本能力评估
全港性系统评估
赛马会手语双语共融教育计划
手语辅助教学计划
教育史
小学会考
中学入学试
学能测验
中三评核试
高等程度会考
三二二三学制
会考    高考
自愿优化班级结构计划
语文能力评核(旧称教师语文能力评核
教育制度改革
公民与社会发展科(2012年至2023年为通识教育
教育多媒体
德育及国民教育科
姊妹学校计划
香港STEAM教育
香港幼稚园列表
香港小学列表
香港中学列表
香港国际学校列表
香港大专院校列表
香港特殊学校列表
香港已结束学校列表

其他香港系列

文化 - 经济
地理 - 历史 - 政治
香港主题首页

香港教育情况,从宋代起才有确实史料记载。英国接管香港之初,香港政府教育政策只着重培养殖民地官员。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香港人口飙升,教育需求随之增加。在各方压力下,殖民地政府才首次聘请国际顾问进行教育研究,促成了义务教育的推行。1997年主权移交以后,特区政府着手推行教育改革,却引起连串争议。

古代至殖民地时期前 编辑

 
觐廷书室

香港最早有历史记载的教育机构是位于锦田力瀛书院,比今日广东省内有规模的同类书院更早成立[1]。该书院由北宋进士邓符协建于1075年,清代《新安县志》[2] 载:“桂角山(今锦田)在县东南四十里,宋代邓符协筑力瀛书院,讲学于其下,今基址尚存。”邓氏除讲学外,还广交文士、以及建书楼收藏中国古典书籍。当时文风较盛的地区还包括屏山新田等村落。

清初时,香港地区属广州府新安县的管辖范围。区内的屏山、锦田上水龙跃头等地的氏族非常重视子弟的教育,并鼓励族人参加科举,晋身仕途,为围村增光。他们在区内大设书室、学舍,而各氏族的宗祠、书室和家塾,悬挂子弟的功名牌匾,足见当年子弟在科举的成就。

书院、书室多设于新界,而仍然保存下来或留有遗址的包括锦田水头村的周王二公书院[3]二帝书院[4]、屏山坑尾村的觐廷书室[5]粉岭善述书室[6]大埔泰亨乡善庆书室[7] 等。而用作家塾的祠堂则包括新田的麟峰文公祠八乡的梁氏宗祠和郭氏宗祠、元朗厦村邓氏宗祠上水廖万石堂应龙廖公家塾应凤廖公家塾等。[8]

至于香港岛,居民多为渔民和商人,望族也有兴建大规模的学舍。英国于1841年占领前,据统计全岛共有五所私塾。这些私塾每间只有一位教师,学生人数和班级并没有严格规定[9]。教师会直接向学生收取脩金,采用中国传统启蒙课本。至1843年,在港岛赤柱石排湾黄泥涌香港仔等地所开办的私塾已经多达八至十所。

香港的书院、书室是跟随中国古代的教育制度所建立的,属于私学的一部分。这类私学按办学者可以分为三类:一是富有人家聘请教师在家中教导子弟,称为家塾;二是教师在自己的家门教导学生,称为塾馆或教馆;三是地方氏族开办的学塾,称为私塾或义塾。而讲授的内容则分为高、初两级。初级是启蒙教育,主要教导儿童读书写字,课本包括《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等;高级的课本则是《四书》、《五经》,另外还得学习八股文以应付科举。[10]

随着时代转变,这些书院和私塾都逐渐转变为乡村学校或者公立学校

殖民地时期初期 编辑

 
1900年的皇仁书院

1841年,香港成为英国殖民地。占领初期,英国并没有在香港建立正式的教育制度,只是鼓励私人和教会办学。这是因为香港政府当时缺乏资金和人才,教育委员会和其后的教育局均受英国圣公会维多利亚教区会督施美夫伦敦传道会传教士理雅各独力支撑。

最早到港办学的外国教育团体是马礼逊教育协会(Morrison Education Society)[11]。该会于1839年在澳门创立马礼逊书塾,并于1842年11月把书塾迁至香港,改名为马礼逊学堂[12],为香港第一间英文书院[13]。1841年至1858年间,先后来港办学的西方宗教团体共有6间,分别为马礼逊教育协会、美国浸信会、伦敦传道会、美国公理会、英国圣公会罗马天主教会[14] 由于得到香港政府支持,教会学校在香港的发展相当迅速,旨在传教和培养牧师

 
英华书院

1843年,英华书院马六甲迁至英属香港。英华书院于1818年由伦敦传道会传教士马礼逊在马六甲成立。书院业务除教学外,亦有印刷设备出版不同书刊,当中包括基督新教刊物、教材、报刊及小说。英华书院为现存历史最悠久的学校,拥有超过二百年历史,校舍现时位于深水埗英华街

1845年,华民政务司建议政府每月津贴十元予8间中文学塾。港督戴维斯将建议转呈英国政府,英国殖民地部回复称要视乎学校课程、师资和人事任命方式才决定。1847年,港府组成调查委员会,调查维多利亚城香港仔赤柱学塾的情况[15]。随后,调查委员会发表报告,建议政府成立委员会监管受津贴的学塾。同年8月,港府委任巡理司、华民政务司和殖民地随军牧师组成教育委员会,负责管理资助事宜和监管受补助的学塾;政府同时又鼓励受资助学塾转为官立。接受转为官立的中文学塾于1855年改称为“皇家书馆”、又称“国家义学”,接受每个月五元的津贴 [16],并受1857年制订的《皇家书馆则例》所监管。

 
英皇书院

1860年7月理雅各领导下的教育委员会(The Board of Education)推行《理雅各教育革新计划》,停办维多利亚城内所有的皇家书馆,并把全部的学生集中到中央书院。中央书院(皇仁书院前身)于1862年正式成立。该校校长在教育局的统筹下,还须负责视察监督港岛各村落的书馆。这两项政策的推行,说明了殖民地政府相当重视教育行政的主导权,期望通过官立学校加强对青少年的影响。在1860年代至二十世纪初的五十年间的大半年份,官立中央书院(后改名皇仁书院)规定中、英文上课时间各占一半,强调重英不能忘中,学生在语文和文化上都不容与华人社会脱节。1863年,港府为善用社会资源,将乡村书馆以免租方式移交当地居民办理。这类书馆规模较大的为东华医院于1880年兴办的文武庙义学 [17],义学经费来自文武庙庙常,而管理权则交由东华医院总理负责。至1890年时,香港共有义学六所。而值得一提的是,在九龙半岛尚未被英国占领之时,九龙司巡检许文深为提倡乡学,于1847年在九龙寨城开办龙津义学,比英国同类政策为先。

直至1865年教育委员会改组成教育司署(Education Dept.),委任了学校监督督学(Inspector of School),由欧德理(Dr.E.J.Eitel)出任,港府领回教育义务[18]。至于原有的私塾,港府通过提供资助,更革其课程和教学方法,同时纳入其管辖范围。

在轩尼诗于1877年上任为港督后,大力推广本地及教会辨理的学校,修订《香港补助书馆计划》,提出受助学校教授世俗教育不得少于4小时,但不干预教授宗教科目和课外的宗教指导。这个计划解决了长期以来宗教教育的垄断,学生教育便由政府主理。当时有三十四间官办区域小学(District School),前身为乡村小学(Village School),同时为应付适龄学童増加,及大力推广英文教育,增办初中官立英文中学,提供升学机会给区域小学毕业生,称为(Government Anglo-Chinese-School)官立英文书院,于1865年至1891年内开办了六间官立英文书院于西营盘,油麻地,湾仔,赤柱,黄泥涌,筲箕湾,1879年成立官立西营盘书院。及至1896年,香港的英文书院已达到101间。

英语教学政策也于此时期确立,支配香港社会选校取向达150多年之久。1858年,教育委员会鼓励普及英语教学,目的为减少华人与英人沟通时不必要的误会,以利于英国人管理华人。当时的英文书院全以英语为教学语言,采用英文课本;中文书院须把英语列为必修科。港督轩尼诗于1877年就任时就明确指出了英语教学的重要性:“基于政治和商业上的需要,所有政府学校必须实施英语教学。”[19]

至于香港专上教育的发展则始于1880年,时任港督轩尼诗下令成立委员会,研究将中央书院改为大学专科学校,但委员会认为计划过于庞大,而且香港需要的是商业人才,不予以考虑。[20] 7年后的10月,何启博士于其捐资兴建的雅丽氏医院内创办香港西医书院,学制为五年,为香港第一所专上学院。香港西医书院于1912年香港大学创办时,与其合并成香港大学医学院。

20世纪初期 编辑

20世纪初,在辛亥革命中华民国成立的影响下,大批知识分子和清朝遗老迁港从事教育事业,促使了不少中文学校的出现。中文学校以中文为教学语言,传授中国文化五四运动使新思潮传播炽热,英国政府对香港教育的情况极为关注,因此于1935年5月派出皇家视学官宾尼(E. Burney)来港视察,后向英国国会提交了报告书。当中指出,政府不应只为少数上流社会人士的儿女提供教育,而更应重视占香港人口大多数的华人。报告同时建议加强中文教育和关注小学教育[21]。港府原则上接纳了意见,但核心的英文教学和精英教育政策仍未有重大的改变。此外,为抗衡逐渐膨胀的民族主义,香港政府亦在20世纪初期开始推行一连串的教育本地化政策。

香港政府的教育本地化政策主要为建立汉文学校[22],推广汉文教育。1912年9月,教育局成立汉文教育组(Chinese Vernaculate Education Board),负责汉文教育的发展、以及征集资金补助学校。但该组于翌年就被废除,教育司伊荣(Edward Alexander Irving)委任卡华利(Cavalier)为汉文视学官代替。而香港政府亦于1920年成立汉文师范学堂以培养本地教师,是为1881年开办的官立师范学校后大型的师范学校。汉文师范学堂初期为男校,女校随后于1925年在庇理罗士女子中学开办。1926年为普及新界教育,又创办了专门培训新界小学教师的官立大埔汉文师范学堂[23];同年3月1日成立官立汉文中学,并与官立男子汉文师范学堂合并。这三间师范学堂均以中文授课、培训汉文教师,再加上香港科技专科学校于1913年在皇仁书院开设的汉文师资班,四间统称“汉文师范”。但这四间师范学堂的资源普遍不足,难以培训更多的教师。其后,因应上述1935年的宾尼报告书和1937年法官连些路主持的委员会的建议,香港政府正式于1939年成立香港师资学院,临时校舍设于西营盘医院道[24]

除了汉文师范学校外,普通私人汉文中学的数目也在20世纪初期不断上升。其中著名的有犹太裔印度侨商埃利·嘉道理(Elly Kadoorie)和绅商刘铸伯兴办的育才书院、西南中学、民生书院等。大量汉文学校的出现,使香港出现了两种中学学制。1922年,中华民国政府教育部颁布新“六三三”学制,传统的学塾制度被废除。1928年,香港所有的汉文学校跟随中国政府学制,改行“六三三”,以便学生返回大陆升学;而英文学校则采用英国制度,由第八班至第一班预科课程。私立中文学校在1931年开始更可报考广东省教育厅的高、初中会考,地位特殊。[25] 这个双重学制的情况要到1965年统一香港中学会考才终止。

与此同时,香港人口快速增长。为了培养治港人才,同时加强对中国大陆的影响[26],港督卢押曾在1908年圣士提反书院的颁奖礼上表示希望创立一所大学[27]。1912年,香港大学正式成立,为香港第一所大学。开办之初,只有医学院和工学院,后来才增设文学院和教育学系等。当时的主要教席均由非华人担任,而中文系则邀请许地山等学者领导。根据1911年颁布的《香港大学堂宪章》,香港大学不直接隶属殖民地政府,但与政府有直接关系;校长由港督担任,实际职务由副校长负责,最高权力机构则是校董会。建校之时,英国政府只捐助每年三百英镑,建筑费用还需要得到各界捐献[28]。大学建成造就了不少政府官员,也显示了政府对精英教育的重视。

香港的第一道教育条例、以及决定每年中学六年级学位的会考也是在此时期确定的。1913年,港府通过《一九一三年教育条例》,所有津贴、补助、私立学校均须受到政府监督,并必须向教育司署注册,如不按照规定会被罚款和起诉。这一条例实际上针对的是私立汉文学校,以防过度发展而不受控制[29]。考试方面,香港大学为保证学生质素,于1935年6月开始举行全港中学毕业会考,但两年后根据宾尼报告书的建议把会考移交由教育司署举办,香港大学则负责入学试[30]

光明文化事业出版公司的创办人邝湛铭是广东台山人,在香港就读光华中学。根据他的自述在1925-27年间即省港大罢工年间,他的思想受中国革命政治之“血与火的洗礼”。使他为纪念祖国抗战的史实,纪念海外侨胞热烈救亡的工作而出版不同的书籍。邝湛铭在香港的学习使他培养出强烈中国民族主义意识。[31]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香港学生积极投入抗日援助工作,成立香港学生赈济会,共有三百多间中、英文学校参与。

日治时期 编辑

 
日占时期的指定中小学教科书

1941年12月,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并进攻香港。同年12月25日港督杨慕琦宣布投降,开始了三年零八个月的艰苦岁月。日治初期,香港由临时军政府统治,教育全面停顿,大量教师流失。1942年2月,日本正式设立香港占领地政府。由于处于太平洋战争时期,港日政府无力顾及教育的发展,加上缺乏教师,使得香港教育停滞不前。

虽然如此,港日政府仍着意恢复香港的教育。其教育政策主要有三大目标:一是透过学校要求教师配合宣传“东亚共荣圈精神”;二是透过大力推动日语教育、减弱中英文的影响力,从而确立日本文化作为宗主的地位;三则是设立短期专科学校以暂时舒缓人才短缺的问题。

日治时期的教育有明显的日化色彩,以宣扬大东亚共荣圈为宗旨。1943年4月1日,香港东亚学院院长小林就说该学院成立目的为:“使对于香港占领地总督部管辖地区内居住之中国青年,以东洋精神为原则,日本道德为基础,实行师范教育,而亦同时实施实务教育,目的即养成中国人成为真正东亚之中国人,奉行日本一德一体亲善友好提携之实现,使共同向大东亚共荣建设之途迈进。”[32] 从这段讲话就可以得知,日本人企图以日本文化塑造香港年轻人,使他们认同大东亚共荣圈,以加强对他们的统治。

因应人才短缺的问题,也同时为了日本的利益,港日政府在香港设立了不少专科学校。1942年,政府开设教员讲习所,以解决大量教师逃离香港后的师资真空问题。随着战事白热化,日本更需要靠海运输送物资和疏散人口,因此政府于1943年3月成立“海员养成所”,所址设于育才书舍旧址,分设航海科和机关科。日本非常重视这些毕业生,毕业后无论是否有工作都每月发放薪金60元,被派往海上前线的更增加一倍。同年5月,政府为推动日语教育,创办了日语教员讲习所,开班频密,至6月底已有五期结业生。10月又设立农事传习所,培养办理农事的职员。

日治期间,绝大部分停办的学校并无恢复,全港学生人数由沦陷前约12万,锐减至约7000人。[33]。港日政府成立后,恩威并施,努力拉拢留港的教育界人士。1942年5月政府宣布20所学校复课,包括光华、西南、知行、信修、港侨、湘父、钥智、丽泽华仁圣保禄培正九龙塘德贞、德明、圣保罗女校圣玛利圣类斯工艺院香港仔儿童工艺院和中国儿童书院。1943年学校数目增至34所,但某些学校被政府怀疑“不忠”被迫再度停课[34]。政府规定所有教师必须学习日语,学校每周必须教授日语4小时以上,并禁止教授英语。但许多家长宁愿子女失学,也不愿接受日本的奴化教育。为了进一步管理文化教育事务,港日政府于1943年在民治部下成立文教课,首任课长为长尾正道;并制订了《私立学校规则》和《私立日语讲习所规程》。[35]

日治时期的专上教育亦可谓完全停顿。战前的两所专上院校:香港大学和罗富国师范学院一直停办,至1946年。于是,港日政府于1943年5月成立东亚学院,校址设于水城区(今西营盘列堤顿道圣士提反女校。学院以为各政府机关、银行、学校和商业机构培养人才为目的,设普通科,招收高小毕业生修业一年;高等科则招收高中毕业生修业两年。同年9月又为日本子弟开办国民学校。东亚学院和国民学校均受政府资助,其余学校一律自负盈亏,因此当时就有华人组织华民慈善会,为穷苦学生提供1000个免费的平民学额。

1945年3月,港日政府改组文教课为第一课,课长为福简定朝,但改组不足半年,至8月日本无条件投降,香港恢复由英国统治。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 编辑

 
前身为观塘工业学院的香港专业教育学院观塘分校

1945年香港重光后,重建教育事业面临种种困难,包括校舍被毁、实验室被破坏、图书馆书籍散失、桌椅校具不敷应用等问题。中国大陆又迅速爆发内战,大量居民涌入香港,令学校数目和学额远远供不应求,香港出现严重的失学问题。香港政府恢复对学校的管理控制后,随即在1947年公布了多项《学校应守规则》以加强对学校的管理。 原名为旺角劳工子弟学校及劳工子弟中学的创知中学于1946年创办,为首间为解决工人子弟失学问题的劳校教育机构[36]。 政府更于1950年拟定了“十年建校计划”,希望在十年内提供足够的学位收容适龄的小学儿童和希望升读中学的学生。但这项计划因受到中国大陆政权的变更而无法适应[37]

除了港府的措施,民间团体也有相应行动。战后很多民间慈善团体宗教团体工会同乡会都相继在旧式楼宇开办了不少义学和识字班。如大埔官立学校免费识字夜校、东莲觉苑宝觉女子职业学办、鸭脷洲渔民学校等。而在大埔和元朗两区也开办了两所成人夜校,提供了逾一千个学位。[38]这些班都是免费或只征收极低廉的学费的,帮助解决了不少青少年失学的问题。同一时期,私立学校和亲北京的左派学校也纷纷创办。至1960年代初,香港政府忙于消除左派学校的影响,采取各种措施打压,如递解香岛中学校长出境和收回旺角劳工子弟学校及渔民学校的直接管理权等;至后期才转为满足社会的需求。

1950年代开始,香港人口再有急速的增长,为应付这股压力,政府迫于无奈邀请不同的国际专家为香港教育作详细的报告,以计划扩展中小学。第一份为1951年12月发表、对制定殖民地教育政策有重要影响的《菲沙报告书》。报告书建议港府利用当前的中国政治对香港教育影响的形势、以教育来加强英国的影响,并加强对教育的控制和管理,以及大力推行英文教学,从而提升及维持香港和英国之间一种亲密的关系。例如当时成立的委员会提出去国族化的教育方针,让中文和中史教育减低中国的影响,让学生学习更中立的语文文化和历史。这份报告书也提出要发展小学和师范教育。政府因应形势,在1955年8月开始推行《小学扩展的七年计划》,包括建立五间官立小学,大量增加小学学位[39]。在这个时代背景下,一些传统学校(例圣若瑟英文小学中学)及天台小学就此诞生。

而1963年和1965年更是扩展计划的里程碑;1963年港府发表《教育委员会马殊-森逊报告书》,落实取消小学入学试、拟定资助则例、扩展新界中学学位、减低师生比例等措施[40]。政府随后在此报告书的基础上,于1965年6月发表《香港教育政策白皮书》[41],建议让80%儿童可以入读由政府资助的小学,及使约15%的小学毕业生能升读官立中学、资助中学及若干选定的私立中学。这份报告书奠定了以后十多年的政策走向,即以学位数量为政策发展的目标和以发展由政府资助的学校为主线。

1970年10月,港督戴麟趾于《施政报告》宣布翌年起实施强迫小学义务教育,并制定《入学令》,规定对不送子女上学的家长之刑罚。麦理浩随后上任,更致力把普及教育推广至初中。1973年8月,教育委员会发表《教育委员会对香港未来十年内中等教育扩展计划报告书》,目标在1981年能让80%少年获得资助初中学位。但麦理浩对报告书提出的步伐不甚满意,于是在立法局成立专责小组,最后于1974年10月完成了《香港未来十年之中学教育》报告书[42],目标于1979年推行九年免费教育,以及建议取消中学入学试、推行浮动班制[43] 和买位制[44] 等。其后,麦理浩突然于1977年10月5日宣布将九年免费教育提前到1978年施行。据研究发现,这是因为当时香港法定最低劳工年龄(14岁)比国际惯例(15岁)要低,港督为挽回当时面对的“国际信用危机”而仓卒决定的。[45] 这项政策使得每一个小学毕业生都能升读初中接受教育。

由于港府目标在扩展中小学教育,高中和专上教育的发展在1990年代前仍然非常有限,在此时期比较突破性的是香港中文大学的成立。早于1951年,港督葛量洪委任贾士域(Keswick)就香港高等教育作出研究报告,当时的结果是不主张另设一所新的中文大学。虽然1950年代香港开始出现一些专上学院,如香港浸会学院,但这些学院的功能并不能与大学相提并论。至1959年,港督柏立基邀请富尔敦(J. S. Fulton)来港考察,并建议香港大学开设中文部,但被港大拒绝。[来源请求]于是他提出把当时的三所中文专上学院合并[46],以组成中文大学。中文大学的筹备工作于1961年6月正式展开,港督任命关祖尧为筹备委员会主席。香港中文大学终于1963年10月17日正式成立,打破了英国普遍在殖民地只设一所大学的传统。而高中的发展则要等到1977年《高中及专上教育绿皮书》的发表才开始,绿皮书提出适龄少年应有50%获得资助的学位,但受到社会上普遍的反对。1978年10月,《高中及专上教育发展白皮书》[47] 就把数字由50%提高至60%,以抒民愤。直至1988年,这项政策仍未有重大改变[48]

这一时期更发展了香港历史上首次的师范和职业教育。香港政府于1951年9月成立葛量洪师范专科学校[来源请求],用以培养初中和小学的文凭教师。至1960年,由于学额扩展,师资培训也要作出相对的配套,成立柏立基师范专科学校[49]。而随着香港工业化,职业教育也相对获得重视。政府于1957年12月将早于1937年成立的香港工业专门学院从湾仔活道“红砖屋”迁往红磡新校舍,培养技术员和技工;学校于1972年3月24日改组为香港理工学院。为回应1974年的教育白皮书,港府积极发展工业学院,除了早于1969年成立的摩理臣山工业学院外,教育司署于1975年建立葵涌工业学院观塘工业学院、1976年开办黄克兢工业学院,以及1979年创立李惠利工业学院[50]香港训练局的建议之下,建造业训练局制衣业训练局也相继在1976年8月17日和10月19日开幕。

除以上种种外,1970年代的香港政府也要开始面对日渐敢言的教育界人士。从前,政府成立的教育委员会主要成员都是政府的伙伴,例如教会;决策权往往掌握在教育司的手中。惟随着津贴学校数量的增加,政府成为教师的大雇主,教师因而开始关心自身权益,为政府添加了一股压力。1973年,文凭教师[51] 采取工业行动,争取薪酬权益;13个教师职工会更因这次行动而联合起来,成了香港教育专业人员协会的雏型。教协是众多压力团体规模最庞大,系统架构最完整健全的一个组织,对于教协的功能定位,创会秘书潘天赐表示对于社会公义的议题,教协充当支持者的角色,而关于教育的议题则会一马当先,担任发起人和主导者的角色。[52]教协代表教育界的基层教师,一直为教师争取合理权益而努力。教育团体公开发表言论也越来越多,报纸甚至出现了教育版讨论教育政策。但是港府的决策机制并没有作出调整,容纳社会的意见,这造成了不少示威游行,激化了民间的反政府情绪。这种情况要到1981年港督麦理浩邀请经济合作发展组织(OECD)派出国际顾问团到香港考察,才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53]

1973年,文凭教师发起罢课,是香港教育历史上的大事件。挑战殖民地政府对教学上箝制的抗争运动。同样在七十年代初期,学生及护士亦发起连串运动,其抗争手法及抗争目标均为教师抗争立下先列,且起前驱探路之功用。在该时期的数次抗争运动中,教师运动之人数最多,引发社会关注度亦最高,还在该时期成立了教协,把运动成果制度化。[54]

主权移交前 编辑

面临主权移交,中英两国领导人一致同意透过外交途径解决香港问题。1984年,两国签署《中英联合声明》,确认中华人民共和国从1997年7月1日起恢复对香港行使主权。自此,香港进入主权移交的过渡期,教育发展亦不例外。这个时期,在各方环境因素的配合下,香港的教育得到迅速的发展,尤其在专上教育和教育行政方面。

1981年6月,港府发表《香港教育制度全面检讨》报告书[55],为来港的国际顾问团提供参考资料。至1982年11月,国际顾问团[56] 完成考察,发表《香港教育透视》报告书[57];虽然没有新意,但因为对香港的教育政策作出了可观的评估而获得教育界的好评,并为港府所接纳。在七十年代末实行九年免费教育后,人们对教育的需求也相对的增加,高中的入学率不断的提高。官立学校的学位在数字上仍然维持着1978年发表的白皮书的60%,但很多学生在中三后都转到私立学校继续升学,1980年时的纯入学率就已经超过90%。而事实上,根据政府教育统筹委员会的统计,1983年高中的纯入学率亦已经达到了84.6%[58]。因此,根据国际顾问团建议而成立的教育统筹委员会在其第一号报告书[59] 中就因势利导将政府资助高中学位提高到84.6%[60],全面普及了高中教育;预科的学位则维持在高中学位的四分之一。

可是,随着高中普及教育的推行,预科和大学入学之间就形成了严重的瓶颈。1981年,大学学位就只能满足2%的适龄青年。根据1978年的白皮书,往后10年的高等教育学位每年只能维持3%的增长,进度非常缓慢。到80年代中期,港府在其财政预算中透露,将逐年增加大学入学率,并在2000年达到14.5%。1988年,港督卫奕信突然在其施政报告中宣布加快高等教育的步伐,把14.5%目标提前到1994年,2000年则定为18%。1989年六四事件后,港府再度加快步伐,宣布把2000年18%的目标提前到1994年实现。当年的入学率只有6%,换句话说就是要在5年内把入学率提升3倍。

为了实现扩充大学学额的目标,港府除了增加现有两所大学的学位外,还计划兴建香港科技大学作为香港的第三间大学,香港科技大学于1991年起开始收生。另外,港府于1980年代初决定开办一所继香港理工学院后的第二所专上理工学府,香港城市理工学院于1984年10月22日正式开办,设有会计、商业和管理、语言社工电脑和数理等六个学系。1980年代末期的高等教育加速政策,普遍认为是商界的催促和政治的考虑而衍生出来的,商界担心在1997年后,人才流动性减低会导致人才短缺,因此希望香港能自给自足;而港府经过六四事件的冲击,也明白到民主发展要依靠高等教育,于是高速发展高等教育,香港理工学院城市理工学院香港浸会学院更于1993年获准升格为大学。1987年10月,香港总督在施政报告落实筹建香港公开进修学院,提供持续教育及大学学位课程,香港公开进修学院筹备委员会于1988年成立,学院于1989年起收生,并于1997年升格为大学[61]。1991年,政府批准岭南学院两个荣誉文凭升格为学位课程,1995年迁入屯门虎地的新校舍,岭南学院逐渐迈向正名大学之路。

1990年代高等学历普及化的政策造成大学毕业生供过于求的现象,也为香港带来了大学质素和毕业生出路等等的问题,是90年代至今也要面对的主要问题。[62]

值得注意的是,职业教育在八十年代也有相当显著的发展。1982年2月,香港训练局改组为职业训练局,并在其下成立一个由劳工处中的训练部门(主要负责职业训练中心和学徒训练计划)和教育署中的工业教育部门(主要负责工业学院)合并而成的工业教育及训练署。职训局随后在原有的5间工业学院的基础下,再成立3间工业学院,分别是1986年创办的屯门工业学院沙田工业学院,以及1988年建立的柴湾工业学院。为了培养艺术人才,港府于1984年创立香港演艺学院,设舞蹈学院、戏剧学院、音乐学院和科艺学院。

1990年11月22日,教育统筹委员会发表第四号报告书[63],其中提到了“学习目标及目标为本评估”(TTRA)的建议,为90年代教育政策的一大争议。在建议推出后,教育署计划在20间小学进行试验,但得出的调查指三分之一的学校认为计划未如理想,教育署遂提供支援。因为教育界的巨大反响,教育署在1993年4月23日宣布押后计划,并成立咨询委员会。1994年10月20日,教育署公布推行“目标为本课程”(TOC)的时间表,决定1995年再在70间小学的一年级试验,并于2000年9月拓展至整个小学阶段。教育界对这个计划意见仍然甚多,认为计划对教学并没有多大的改善,也只会增加教师的工作量,要求推行教育改革。[64]

学前教育方面,殖民地政府一向采取放任政策,直至1983年《小学教育及学前服务白皮书》中,才草拟有关批准幼稚园继续为三歳儿童开办幼儿班的草案,而幼稚园须按《幼儿中心条例的要求》注册辧理。由于当时白皮书制定幼稚园为一至两年制,因此当时大部分幼稚园都奉行两年制。及后配合社会发展改为三年。[65]

在教育决策方面,经国际顾问团的建议而成立的教育统筹委员会纾解了一些七十年代末以来教育界的反政府情绪。1986年立法局改组,首次出现由选举产生的代表,教协主席司徒华因此代表教育界进入了政府架构,港府后来更委任他进入教统会。至90年代,政党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扭转了政府一直以来对教育的主导性。政党可以左右立法局的讨论,并利用财政问题改变教育政策的方向,1991年否决津贴中学参加“直接资助计划”就是个好例子。同时,政党也可以透过立法局获得大量的政府政策资讯,在拥有权利和资讯的优势下,政党对教育政策的影响就非常大。

主权移交后 编辑

 
港青基信书院,是东涌内唯一一所以英文授课的中学

1997年7月1日,香港主权正式移交,根据《基本法》实行港人治港、高度自治,同时保障实行原来的教育制度,并由特区政府在原有的教育制度下发展教育[66]行政长官董建华在其每年的《施政报告》中都用大量篇幅解释教育政策和措施,并着手推行教育改革。而其中最为争议的就是学校课堂语言的问题。特区政府早于主权移交初期便强调母语教学,要在1998年全面落实,但准许一些学校向教学语言指引评审委员会申请豁免,100间中学达到要求可以继续运用英文作为教学语言。而同时也有24间中学落败,其中20间上诉,期间批评审议不公平,缺乏透明度,并作出抗议。1998年3月13日,20间上诉中学的其中14间得直,特许使用英文为教学语言的中学数目增至114间,其余300多间中学则必须使用母语教学,并承诺三年后检讨。可是,三年期满后政府却宣布延迟三年再作检讨,至2003年检讨仍未开始,最终才落实在2009年进行检讨。母语教学的政策带来不少问题,其中最为显著的是标签效应,获批准使用英文作教学语言的中学在这政策中仿佛成了名校,家长普遍追捧这类中学,以子女入读英文中学为荣。此外,教育界普遍也对母语教学的成效意见分歧,有些认为母语教学能加强学生学习的能力,有些则担心政策下香港学生的英文水平会有所下降。2007年高考放榜,英语运用科及格率跌至12年新低,只达73.9%,较2004年母语教学前的高考下跌了5.5%。津贴中学议会英文中学联会均认为英文水平下跌是无可避免的;近年会考英文科成绩有进步,只是因为不少学生都报考较浅的课程甲,因此母语教学的影响至高考才见明显[67],并激发社会大规模对母语教学未能提升英文水平的讨论。2008年,教育局终决定微调教学语言政策,但具体措施仍在研究当中。

此外,香港教师语文能力评核(俗称基准试)的推行也引起轩然大波。教育统筹局在2000年5月根据教统会于1995年12月发表的第六号报告书[68] 中提出的“为所有教师订定基本语文水准”政策拟定具体做法,教师工会发起教师联署抗议和罢考,并组织游行集会。教统局局长在听取教师和多个教育团体的意见后,检讨修订有关政策和措施,并延至2001年3月正式举行基准试。其后的基准试,特别是英文科,合格率普遍偏低,而未达标的教师则必须在2005/2006年度达标,否则就会面临调职甚至失业。这项考试被教师们抗议为针对年长的语文教师而设,增添了教师的压力;而社会人士和教育界人士也批评考试透明度低,对中小学的语文教师“一刀切”。

在学制方面,特区政府亦计划香港脱离英式学制,实行跟亚洲大部分主要的国家尤其是东亚,包中国大陆所采用的“三三四”学制,即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因应学制改革,多个新高中科目也会同时推出。有评论分析,实行“三三四”学制是含有政治上非殖民化的考量,代表香港脱离英国殖民影响,背靠中国,因此反对“三三四”学制的意见并不多。[69] 但教育界担心改制后的新课程由于未必能与海外中学毕业证书接轨,而国际间也尚未有一个普遍通行的预科文凭标准,使将来学生到海外升学时可能会有认受性的问题。2007年,特首曾荫权更在其《施政报告》中落实于2008/2009学年起提供全面免费教育,即小一至中六(或中七;旧制下13年,新制下12年)。政府又鼓励各大学增办副学士课程。特首董建华于2000年的施政报告指出要在2010年或之前让六成高中学生接受大专教育,副学士应运而生。根据2001年的统计,八间高等院校的副学士课程、高级文凭课程和其他非学位课程的学生总人数多达13,213人。但现时的学士学位只有800多个可供副学士毕业生报读,也令教育界担心副学士学生升学所遇到的瓶颈问题。[70]

除以上争议外,小班教学、教师工作量、大学合并、大学资源与独立自主问题(参见香港教育学院风波)、优质教育基金的审批等等均是激烈的讨论议题。而需要诉诸法律解决的,更包括校本条例。自2000年教育改革推出后,已有十多名教师轻生;香港中文大学香港健康情绪中心一项调查亦指出教师不少压力是来自教育改革[71],反映了教改进程对教师的庞大影响。在往后的日子,教育被认为仍然是特区政府要面对的重要课题。

21世纪 编辑

在21世纪,香港学制及教育生态亦出现多次重大的改变。

自愿优化班级结构计划 编辑

由于香港移民潮出生率偏低和持续下降而引发的杀校潮,教育局于2010年推行的自愿优化班级结构计划政策。

幼稚园学券制 编辑

2006年,香港特区政府宣布为香港幼稚园引入学前教育学券计划,形式资助每名幼儿10000元港币用以支付学前教育费用,但只限非牟利幼稚园学生家长可以申请;2007年9月香港特区政府推行学前教育学券计划,间接为非牟利幼稚园提供资助。

三三四新高中学制 编辑

以往,香港采用英国三二二三学制的三年初中、两年高中、两年预科及三年大学本科课程,经过此改变之后,将改为东亚地区(中国大陆台湾日本韩国)、加拿大美国等国所采用的三年初中、三年高中及四年的大学本科课程。政府亦推行各个新的科目,并声称此举可以给予学生能够报读更多实用的课程,以及能更专注于学习及生活,而并非对考试技巧的操练。政府已在2009年新学年起推行“三三四”学制。可是,学界担心新课程由于未必与海外中学毕业证书接轨,而国际间现时尚未有一个普遍通行的预科文凭标准,使将来学生离港升学时可能会有认受性的问题,因此香港考试及评核局正和不同的海外大学商讨认可香港中学文凭考试为入学资格。

公民与社会发展科为2021/22学年起在中四级开始推行的“优化高中四个核心科目”之一,修订自2009年起推行的通识教育课程,将于2024年香港中学文凭考试正式进入考试内容。

末代会考 编辑

因应三三四高中教育改革,故2010年的会考为最后一届开放予应届学校考生香港中学会考[72]。此届会考被称为“末代会考”。不过,真正的最后一届会考是在2011年,因为考评局已表示会于该年举行一届会考让考生重考部分科目,然而所有考生只能以自修生身份报考,而不会再开放予学校考生应考,亦只能报读四年制大学。

是届会考共有58,699名考生获得入读中六的最低资格(语文科以外的科目取得不低于4科及格,或3科及格但5分以上的成绩);而有26,583名应考至少六科考生成绩最佳六科的总积分达14分或以上[73],但亦有6,448名考生报考的6科全部不合格,只得零分[74]

杀校风波 编辑

由于入读中一的学生人数正在下降,由2010年至2016年下降21,500人[75],因此情况令人关注,有见及此,教育局决定暂停在2010年杀校一年。

大专升格为大学 编辑

树仁升格为大学 编辑

于1971年创校时因坚持提供四年制大学课程,不符合香港大学学位标准三年制的规定,一度只能以学院名义营运。2006年12月19日,学院获行政长官会同行政会议通过正名动议,正式承认其大学地位,成为香港首间私立大学,并于2007年2月14日正式更名。

香港教育学院正名为香港教育大学 编辑

早于2007年6月当时的香港教育学院(教院)通过发展蓝图向政府呈交正名大学的申请,2012年香港教育学院才向教资局提交《正名大学最后准备》的报告,二年后2014年也向教育局提交了大学名称申请,最终于2016后行政长官会同行政会议批准向当时的教院授予大学名衔 ─ “香港教育大学”及“The Education University of Hong Kong”。随着《2016年香港教育学院(修订)条例》于二零一六年五月二十七日刊宪,教院已正名为“香港教育大学”。前后共花费了九年的时间。这正名确认香港教育大学将更能发挥其为本地及区域教育发展担当更有效的角色。[23]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恒生管理学院升格为香港恒生大学 编辑

香港恒生大学最早可以追溯到1980年,当时命名为恒生商学书院,为当时的学生提供文凭与副学士学位课程。然而,恒生商学书院因应时代的变迁于2010年改组成恒生管理学院。同时根据《专上学院条例》正式注册成为一所非牟利私立专上学院,并开始提供本科及以上之学位课程。而2018年10月30日,恒生管理学院获香港特别行政区批准,正式更名为“香港恒生大学”,成为香港第二所私立大学。[24]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大学改名 编辑

香港公开大学更名为香港都会大学 编辑

香港公开大学,于2021年9月1日起,正式改名为香港都会大学。

公民与社会发展科 编辑

自2021/22学年起,中四级开始推行的“优化高中四个核心科目”,取消通识教育作为核心课程,并增设公民与社会发展科核心课程。首届公民与社会发展科香港中学文凭公开考试将于2024年开考。[76]

中学文凭试丙类其他语言科目改革 编辑

在2012年至2024年的文凭试“丙类其他语言科目”,是采用剑桥大学国际考评部(Cambridge Assessment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的高级补充程度(AS level)试卷及评级。由2025年起,考评局将取消这个安排,并改以采用当地官方的国家文化机构的官方语言考试直接评核,并增设韩语,取消印地语乌尔都语,期望增加相关考试的认受性。[77]

参看 编辑

参考文献 编辑

  1. ^ 麦穗:〈 深圳古代文化教育初识[1]〉,深圳文史第六辑,政协深圳市委员会,2004年8月20日。
  2. ^ 舒懋官等:《新安县志》(一),145页,台北成文出版社,1974年,据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刊本影印。
  3. ^ 周王二公书院[2] 简介,元朗区议会古迹观光线。
  4. ^ 西铁锦上路站沿线旅游景点简介[3],九广铁路网站。
  5. ^ 文物径简介网页[4],古物古迹办事处。
  6. ^ 文物径简介网页[5],古物古迹办事处。
  7. ^ 郑杰良:〈 新春大埔古村游[6]〉,载《乐善行》第25期,2005年2月1日。
  8. ^ 王齐乐:《香港中文教育发展史》,43-58页,香港三联书店,1996。 ISBN 962-04-1337-7
  9. ^ G. B. Endacott: A History of Hong Kong,第142页,牛津大学出版社,1964年。ISBN 0-19-638264-5
  10. ^ 王赓武:《香港史新编》,428-429页,香港三联书店,1997。 ISBN 962-04-1396-2
  11. ^ 该会是纪念第一位来华的基督教传教士马礼逊的逝世而于1835年在广州成立的。马礼逊曾在中国、澳门东南亚设立学校,推广教育。
  12. ^ 李志刚:〈马礼逊牧师传教事业在香港的延展〉,原载香港《基督教周报》第2182期,2006年6月18日。
  13. ^ 马礼逊学堂已于1856年结束;因此香港现仍在办学、历史最悠久的学校是1818年于马六甲马礼逊创立,1843年迁港、现位于九龙深水埗英华书院
  14. ^ 王齐乐:《香港中文教育发展史》,第86页,香港三联书店,1996年。ISBN 962-04-1337-7
  15. ^ 王赓武:《香港史新编》,第425页,香港三联书店,1997年。 ISBN 962-04-1396-2
  16. ^ Ho Pui-Yin: The Administrative History of the Hong Kong Government Agencies, 1841-2002,第287页,香港大学出版社,2004年. ISBN 962-209-656-5
  17. ^ 梁炳华:《中西区风物志》,165页,中西区临时区议会,1998。ISBN 962-85382-1-7
  18. ^ Ho Pui-Yin: The Administrative History of the Hong Kong Government Agencies, 1841-2002,第285页,香港大学出版社,2004年。ISBN 962-209-656-5
  19. ^ 〈 港教育史首本书:《香港教育发展历程大事记》[7]〉,原载香港《大公报》,2004年10月14日。
  20. ^ Report of the 1880-1882 Education Commission,第75页,香港政府,1883年。
  21. ^ Wong Shuk-Yee: Changes in Language Education Policy in Hong Kong (1842-1941) - An Analysis in the State-Theory Perspective,第7.1章,香港中文大学研究院教育系哲学硕士论文,1994年。
  22. ^ 香港华人在19世纪时称中文为“唐文”,20世纪初至1930年代称“汉文”,及后才逐渐跟随国内改称“中文”。参考王齐乐:《香港中文教育发展史》,第1-2页,香港三联书店,1996年。 ISBN 962-04-1337-7
  23. ^ 香港教育学院《校友通讯》第三期,2004年2月。
  24. ^ 香港教育学院《校友通讯》第二期,2003年9月。
  25. ^ 王齐乐:《香港中文教育发展史》,第298页和第311页,香港三联书店,1996年。 ISBN 962-04-1337-7
  26. ^ "It is my belief that the graduates of this University ... will be Missionaries of Empire in the highest sense--sent out to spread the benefits and blessings which pratical education confers." Miscellaneous Documents, no. 165, Hongkong University: Objects, History, Present Position, and Prospect, Appendix VII, Lugard's Speech at the Ceremony of Laying the Foundation Stone,1910年3月16日。
  27. ^ Chan Lau Kit-Ching, Peter Cunich: An Impossible Dream: Hong Kong University From Foundation to Re-establishment, 1910-1950, 第2页,牛津大学出版社,2002年。 ISBN 0-19-593842-9
  28. ^ 同上书,第8页。
  29. ^ Wong Shuk-Yee: Changes in Language Education Policy in Hong Kong (1842-1941) - An Analysis in the State-Theory Perspective,第5.2及5.3章,香港中文大学研究院教育系哲学硕士论文,1994年。
  30. ^ 《学府时光:香港大学的历史面貌》,香港大学美术博物馆,第39页,2001年。ISBN 962-8038-35-4
  31. ^ 蔡荣芳(2001) , 《香港人之香港史》 , 页190-191 , 牛津大学出版社 , 香港 。
  32. ^ 原载1943年4月4日《香岛日报》。
  33. ^ Anthony Sweeting: A Phoenix Transformed: The Reconstruction of Education in Post-War Hong Kong,第15页,牛津大学出版社,1993年。 ISBN 0-19-585520-5
  34. ^ 张慧真、孔强生:《从十一万到三千:沦陷时期香港教育口述历史》,第xxii页,牛津大学出版社,2005年( ISBN 0-19-545617-3 )。另可参考1942年5月2日《华侨日报》和1942年12月18日《香岛日报》。
  35. ^ 同上书,第xxiii页和第241页。
  36. ^ Anthony Sweeting, Education in Hong Kong, 1941 to 2001: Visions and Revisions. The Growth of Workers’ Children’s Schools. Hong Kong: Hong Kong University Press. 2004: 682. ISBN 9622096751, 9789622096752 请检查|isbn=值 (帮助). 
  37. ^ 王齐乐:《香港中文教育发展史》,第340页,香港三联书店,1996年。 ISBN 962-04-1337-7
  38. ^ 香港教育资料中心编写组编撰 (编). 香港各界文化促进会有限公司. 香港. 2004年1月: 76.  缺少或|title=为空 (帮助)
  39. ^ 同上书,第342页和344页。
  40. ^ 香港布政司署: 《香港教育制度全面检讨》报告书[8],第176至179页,1981年。
  41. ^ Education Policy[9],香港政府印务局,1965年4月。
  42. ^ Secondary Education in Hong Kong over the Next Decade[10],香港立法局,1974年10月16日。
  43. ^ 即运用学校原有的特别教室上课,而其他课室则轮流使用,以扩大所有教室的使用率。
  44. ^ 即政府付款征用私立学校的学位以达到普及教育的方法。
  45. ^ 详见Cheng Kai-Ming: The Concept of Legitimacy in Educational Policy-making: Alternative Explanations of Two Episodes in Hong Kong, 伦敦大学教育研究院哲学博士论文,1987年。
  46. ^ 这三所中文专上学院包括新亚书院崇基学院联合书院
  47. ^ 《 高中及专上教育发展白皮书[11]》,香港政府印务局,1978年10月。
  48. ^ 王赓武:《香港史新编》,第471页,香港三联书店,1997年。 ISBN 962-04-1396-2
  49. ^ 香港教育学院《校友通讯》第3期和第4期,2004年2月和6月。
  50. ^ 见 香港专业教育学院网站[12]
  51. ^ 即没有大学学位,但经过师范训练而持有教学文凭的教师。
  52. ^ 陆鸿基(2016):《坐看云起时 : 一本香港人的教协史》,页3,香港,香港城市大学出版社.  缺少或|title=为空 (帮助)
  53. ^ 王赓武:《香港史新编》,第485至487页,香港三联书店,1997年。 ISBN 962-04-1396-2
  54. ^ 陆鸿基:《坐看云起时:一本香港人的教协史》第一册,(香港:香港城市大学出版社,2016年),页267。
  55. ^ 报告书全文见 存档副本 (PDF). [2007-07-31]. (原始内容 (PDF)存档于2009-12-29). 
  56. ^ 顾问团成员包括英国的吕卫伦爵士(Sir John Llewellyn)、澳洲韩格理博士(Dr Greg Hancock)、美国郭迈高教授(Professor Michael Kirst)和西德雷嘉乐博士(Dr Karl Roeloffs)。
  57. ^ 报告书全文见 存档副本 (PDF). [2007-07-31]. (原始内容 (PDF)存档于2009-04-07). 
  58. ^ 见教统会第一号报告书2.26段。
  59. ^ 报告书全文见 存档副本 (PDF). [2007-07-31]. (原始内容 (PDF)存档于2009-04-08). 
  60. ^ 见上报告书2.10段。
  61. ^ 教育统筹委员会第三号报告书 - 公开教育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教育局,第7页
  62. ^ 王赓武:《香港史新编》,473和483-484页,香港三联书店,1997。 ISBN 962-04-1396-2
  63. ^ 报告书全文见 存档副本 (PDF). [2007-07-31]. (原始内容 (PDF)存档于2009-12-29). 
  64. ^ 参看周伟文:〈 从学习纲要看目标为本数学[13]〉,香港大学课程学系。
  65. ^ 李子建(2018):《再做一次幼稚园生:香港幼儿教育今昔》,页130,香港,中华书局香港有限公司。
  66. ^ 参考 《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第六章第136和137条[14]
  67. ^ 高考英文“肥佬”12年最多[15],《星岛日报》,2007年6月29日。
  68. ^ 报告书全文见 存档副本 (PDF). [2007-07-31]. (原始内容 (PDF)存档于2009-11-22). 
  69. ^ “三三四”拨乱反正[16], 华夏经纬 2004年10月21日
  70. ^ 参看关注副学位大联盟: 升学樽颈的根本问题[17]
  71. ^ 焦虑教师两成不想做人[18],《星岛日报》,2004年6月30日。 另可见 无法承受工作压力 港15%教师曾有自残自杀念头[19],中新网,2006年8月28日。
  72. ^ 2010年香港中学会考规则[20]
  73. ^ 2010 HKCEE Results Released[21]
  74. ^ 16人膺末代10A状元,最年轻考生12岁,有望升读中六 - 苹果日报港闻版 - 2010-8-4
  75. ^ EDB[22]
  76. ^ 公社科新學年取代通識 教育局:9月先授「一國兩制」下的香港. 香港01. [2021-05-0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5-06). 
  77. ^ 2025年起丙類外語科停用劍橋卷 改考5官方語言試 新增韓語. HK01. [2023-05-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5-23). 

相关书目 编辑

您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查找此百科条目的相关原始文献:
  • 阮柔:《香港教育:香港教育制度之史的研究》,香港进步教育出版社,1948。
  • 方美贤:《香港早期教育发展史》,香港中国学社,1975。
  • 邱小金:《香港教育发展:百年树人》,香港市政局,1993。 ISBN 962-7039-29-2
  • 明基全:《教不倦:新界传统教育的蜕变》,香港区域市政局,1996。 ISBN 962-7213-21-7
  • 齐红深:《日本侵华教育史》,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2。 ISBN 7-107-18321-4
  • 陆鸿基:《从榕树下到电脑前:香港教育的故事》,香港进一步多媒体有限公司,2003。 ISBN 962-8326-51-1
  • 吴灞陵、吴国基:《香港年鉴》,香港华侨日报社,1947-1994。
  • 香港政府新闻处:《香港年报》,香港政府印务局。
  • Anthony Sweeting: Education in Hong Kong Pre-1841-1941: Fact and Opinion (Materials for a History of Education in Hong Kong), Hong Kong University Press, 1990. ISBN 962-209-258-6
  • Anthony Sweeting: Education in Hong Kong 1941 to 2001: Visions and Revisions, Hong Kong University Press, 2004. ISBN 962-209-675-1
  • 操太圣: 香港教育制度史研究(1840-1997)[25]
  • 陆鸿基: 香港办学制度回顾[26],原载香港《思》神学双月刊第92期,2004年11月。
  • 黄庭康:〈国家权力形构与华文学校课程改革-战后新加坡及香港的个案比较〉,《教育与社会研究》,2002,第4期,页121-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