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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元帅 让-马蒂厄·塞律里埃 Jean-Mathieu Sérurie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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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法兰西王国拉昂 | 1742年12月8日
逝世 | 1819年12月21日 法兰西王国巴黎 | (77岁)
军种 | 法国陆军 |
服役年份 | 1755年—1819年 |
军衔 | 师级将军 |
参与战争 | |
获得勋章 |
让-马蒂厄-菲利贝尔·塞律里埃(法语:Jean Mathieu Philibert Sérurier;1742年12月8日—1819年12月21日),是一位法国将军,曾被授勋为帝国元帅,在大革命战争期间的意大利战场表现活跃。塞律里埃'出身于小贵族家庭,于1755年加入拉昂民兵团。之后,他以少尉的身份转入正规军,在1779年晋升为上尉并结婚。1789年,他获得少校军衔,并因法国大革命带来的升迁机会直上青云。1793年他晋升为旅级将军,然后在次年晋升为师级将军。
塞律里埃于1796年在拿破仑麾下指挥一个师,在蒙多维之战与曼托瓦围城战中表现突出。1799年,他在第二次反法同盟战争中再次在意大利作战,包括维洛纳、马尼亚诺和卡萨诺等战,并在最后一场战役中被俘。他被假释后,支持拿破仑于1799年末发动雾月政变。1804年5月18日,塞律里埃被拿破仑任命为帝国元帅,是四位“荣誉元帅”之一。他随后成为参议院议员,并受封为贵族。1814年,当法兰西第一帝国濒临崩溃时,他焚毁法军缴获的一千多幅敌军旗帜,以免落入敌人之手。他在军中因严格的纪律和诚信而闻名,与其他贪婪的将领不同,他因廉洁而被部下则尊称为“意大利的圣女”。他的姓氏被刻在凯旋门上,位于第24列首位,在缪拉之前。
早年
编辑塞律里埃于1742年12月8日出生在法兰西王国拉昂的一个小家庭,父亲马蒂厄·纪尧姆·塞律里埃(Mathieu-Guillaume Sérurier)是一名国王育马场的捕鼹鼠人,拥有“索尔勋爵”的头衔。1750年后,其父马蒂厄的头衔晋升为“圣戈贝尔勋爵”。塞律里埃受过良好的教育,性格谨慎。他于1755年3月25日成为其叔叔指挥的“拉昂民兵营”的中尉。1758年6月12日,他转调至“索松民兵营”,然后当拉昂民兵营被派遣参加七年战争时,于1758年11月30日回归该营。他在战场上负刀伤后,于1759年10月1日转入“马札林步兵团”担任军官候补。1760年7月31日的瓦尔堡战役中,不伦瑞克-沃尔芬比特尔公爵出其不意地攻击法军,塞律里埃在防守重要据点时,被子弹击中面部右侧,造成下巴骨折并留下永久疤痕,还让他失去了大部分牙齿[1]。1762年4月25日,他晋升为第二中尉[1]。
塞律里埃所属部队被派往巴约讷,加入夏尔·朱斯特·德·博沃指挥的军团。这些部队于1762年6月3日进入西班牙,参加对葡战争。塞律里埃所在的第一营参与了阿尔梅达围城战,该城于1762年8月25日被法西联军占领。其部队于同年11月返回法国,并在1763年巴黎和约后,重新命名为“博斯团”。塞律里埃在和平后被降级为副中尉,并担任了六年的军事训练指导员。他于1767年2月21日再次晋升为第二中尉,并于1770年被调派至科西嘉岛。尽管热那亚共和国于1764年将科西嘉出售法国,但帕斯夸莱·保利率领的起义军仍与法军有过多次冲突。塞律里埃的上级称其为“一名优秀的军官”,但他直到1778年2月28日才晋升为一等中尉[2]。一年后,他晋升为上尉[3]。1779年7月3日,他与路易丝-玛丽-马德琳·伊塔斯(Louise-Marie-Madeleine Itasse)结婚,后者的父亲是拉昂的保释金登记员[2]。
1781年7月29日,塞律里埃获颁圣路易勋章。1782年5月10日,他被任命为上尉指挥官,并于1783年6月1日接管了团的猎兵连。塞律里埃不满其晋升的速度,于1788年9月8日请求退役并领取退休金。团长强烈建议保留这位优秀军官[2],瑟鲁里耶于1789年5月17日转至“梅多克团”担任少校,并于1791年1月1日晋升为中校。随着法国大革命爆发,佩皮尼昂的驻军开始骚动,于是塞律里埃的团被派往该地平息军队的骚动。然而,梅多克团本身也受到这场动荡的影响。1791年7月23日,一群士兵担心塞律里埃即将带着团旗逃往国外,于是将旗帜从其身边取走。1792年1月,该团的19名军官叛逃至西班牙。传言称,塞律里埃和一名同伴曾试图逃往西班牙,但几乎被巡逻队发现,最终只有同伴成功越过边境。1792年6月,梅多克团改名为第70步兵团,并开拔至阿尔卑斯山的图尔努营。瑟鲁里耶于1792年8月7日以中校军衔成为第70步兵团的团长[4]
法国大革命战争
编辑1792年至1794年
编辑1792年9月29日,雅克·贝尔纳·当塞尔姆率ㄧ万余人越过瓦尔河,占领撒丁王国城市尼斯。这支部队隶属于南方军团,该军团于1792年10月1日分为两部,其中驻守阿尔卑斯前线的部队更名为阿尔卑斯军团。1792年11月7日,当塞尔姆的部队改编为意大利军团[5],其中包括塞律里埃的第70步兵团[4]。与此同时,塞律里埃因被控怀有保皇派倾向而被捕,但在保罗·巴拉斯的帮助下重归部队[6]。1793年5月19日,新任军团指挥官加斯帕尔·让-巴蒂斯特·布吕内派遣塞律里埃率领纵队占领蒂内河畔圣索沃尔。塞律里埃沿着蒂内河向北推进,于5月21日攻下伊索拉。他接着率领3,000名士兵进攻贝尔韦代尔以西的罗斯隘口,但于6月8日被击败。1793年萨奥尔日战役期间,塞律里埃于6月12日进攻奥蒂昂山,但以失败告终,并有280人阵亡、1,252人受伤[7]。7月底,布吕内再次进攻奥蒂昂山,而塞律里埃则再次攻击罗斯隘口,但两次行动均告失败[8]。不过国民公会派遣的特派代表满意于塞律里埃的表现,于6月25日提名其为旅级将军,并于1793年8月22日正式将其晋升[9]。同时,布吕内被逮捕,并于1793年11月15日被处决[10]。
1793年9月,撒丁军队试图夺回尼斯伯国。法军右翼成功守住阵地,但塞律里埃指挥的左翼部队于9月10日放弃了韦叙比河东岸,并撤退至于泰勒。三天后,雅克·弗朗索瓦·迪戈米耶接管左翼,而塞律里埃则被调至阿尔卑斯军团右翼,驻守昂特勒沃。塞律里埃因表现不佳及其贵族身份再次遭到逮捕,但特派代表及战争部长让·巴蒂斯特·诺埃尔·布歇特认为其罪不至此,而来自拉昂的市民亦提交请愿书,为其爱国精神作证,塞律里埃因此复职。同年12月,战事因降雪逐渐平息后,塞律里埃的师被调往意大利军团的左翼[11]。1794年1月,他因听贵族歌曲及对士兵逃亡问题不闻不问而遭到指控,但布歇特及特派代表对此不以为意[12]。军团长皮埃尔·雅达尔·杜梅比翁于4月5日发动攻势,并攻占奥内利亚。其中安德烈·马塞纳率领右翼的两万人主力纵队,弗朗索瓦·马卡尔指挥中央师,而皮埃尔·多米尼克·加尼尔领导左翼师。塞律里埃负责加尼尔师的左翼旅,他重新占领伊索拉,并在敌军微弱抵抗下攻下菲内斯特雷山口[13]。1794年4月24日的第二次萨奥尔日战役,马塞纳击败米开朗基罗·亚历克山德罗·科利-马尔基,法军造成撒丁军2,800人伤亡,自身则损失1,500人伤亡[14]。战后,马卡尔占领萨奥尔日及唐德山口,马塞纳则控制塔纳罗河谷的奥尔梅阿[13]。6月底,塞律里埃参与了一次在斯图拉河谷的小型作战[15]。
1794年9月,撒丁与奥地利军队进军卡尔卡雷,威胁切断法军与其补给基地热那亚间的联系。杜梅比翁在炮兵指挥拿破仑·波拿巴的建议下,于9月15日发动反攻。塞律里埃在左翼的维纳迪奥进行佯攻,马卡尔在中央的利莫内皮埃蒙特佯攻,而马塞纳则率领右翼主力发起主要进攻[16]。法军在9月21日的第一次代戈之战中,以多胜少击败瓦利斯伯爵奥利维耶指挥的奥萨联军[17]。联军虽成功逃脱包围权,但法军随后夺取瓦多利古雷港口[16]。杜梅比翁与加尼尔均认可塞律里埃的表现,他于1794年12月22日被提名为师级将军。之后,他从生病的马塞纳手中接过右翼师指挥权,其麾下旅长包括巴泰勒米·卡特林·儒贝尔及塞克斯蒂乌斯·亚历山大·弗朗索瓦·德·米奥利斯[18]。
1795年
编辑1794年11月4日,巴泰勒米·路易·约瑟夫·谢雷接替患病的杜梅比翁成为“意大利军团”司令[16]。谢雷曾表示,塞律里埃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军官,忠于职守;他的爱国情操曾在埃贝尔及其党羽时期受到质疑,但他成功摆脱了所有指控。在我看来,他完全胜任自己在军右翼中的职务。”1795年6月13日,塞律里埃晋升为师级将军[19]。1795年6月24日,奥萨联军指挥官约瑟夫·尼古劳斯·德·芬斯率军进攻法军防线,法军虽然击退大部分进攻,但联军成功夺取部分阵地,迫使法军于7月5日从瓦多撤退至博尔盖托-圣斯皮里托。在新建立的防线上,安德烈·马塞纳率领14,000名士兵驻守沿海地区,塞律里埃则以6,000人防守奥尔梅阿[20]。7月5日,塞律里埃报告称一处关键阵地部分失守,震惊了军团司令部。然而当日稍晚他报告说,他麾下的旅长路易·佩尔蒂埃已重夺该阵地。此事出乎意料地并未对其造成负面影响,他反而被任命接替加尼尔担任左翼指挥官[21]。8月31日晚,塞律里埃位在圣马丹韦叙比的总部被敌军包围。仅管他麾下仅有318名士兵,他仍成功坚守至次日清晨,随后发动反击,击溃敌军并俘虏86人,敌军指挥官波诺骑士自杀身亡。塞律里埃不仅是一位优秀的士兵,还受到部下的爱戴,他对当地平民的礼遇及其外交能力使他成为“意大利军团”与邻近“阿尔卑斯军团”间的桥梁。当时同时指挥二军团的弗朗索瓦·克里斯托夫·克勒曼将军写道:“这一光辉日子的胜利全赖于这位杰出军官的冷静与勇气[22]。”
1795年11月23日至24日的洛阿诺战役[23],谢雷部署皮埃尔·奥热罗率领6,961人位于右翼,安德烈·马塞纳以13,276人居中,而塞律里埃则以5,155人在左翼牵制敌军。法军计划由塞律里埃压制联军右翼,马塞纳突破中央,然后与奥热罗协力击溃联军左翼。巧合的是,瓦利斯于11月22日接替德·芬斯担任联军指挥官。当日,塞律里埃进攻圣贝纳多山口失利,但成功牵制科利师[24],使法军计划得以成功执行,让马塞纳与奥热罗均击败面前的敌军[25]。奥萨联军有3,000人阵亡或受伤,另有4,000人被俘,并丢失48门火炮及五面军旗,而法军有2,500人阵亡或受伤,另有500人被俘[23]。大雪很快迫使两军退入冬季营地,法军士兵处境悲惨,粮食极其匮乏,士气低落,军纪涣散,将领间也争执不休。塞律里埃与谢雷发生冲突,几乎离开军队[26]。1796年3月18日,塞律里埃所属的师拒绝服从上级命令[27]。
1796年
编辑冬季作战结束后,谢雷将各师部署到1796年战役的计划位置。从右翼到左翼分别是马塞纳指挥的两个师驻守沿海地区,奥热罗驻守博尔米达河,塞律里埃驻守塔纳罗河,马卡尔驻守唐德山口,加尼尔驻守最左翼[28]。1796年3月27日,拿破仑·波拿巴抵达军团总部,接过“意大利军团”的指挥权[29]。此时塞律里埃已53岁,拥有40年的军旅生涯。他因年龄、健康状况及伤病申请退休,但在会见拿破仑后决定留下来[30]。马塞纳后来写道,拿破仑最初未能让属下留下深刻印象,但当他戴上军帽,并尖锐地提问后,将军们开始相信,他们终于迎来了一位真正的领袖[31]。拿破仑计划将马塞纳与奥热罗指挥的2万余名士兵集中于奥地利与撒丁军队的交界处卡尔卡雷,而塞律里埃的师则向西移动,与其他部队在切瓦附近会合[32]。他统领的师共有9,448人,包括第39、第69及第85线列步兵半旅[33]。
蒙特诺特战役中,法军于4月11日至15日期间在蒙特诺特、米莱西莫及代戈赢得胜利[34]。切瓦之战中,科利统帅的撒丁军虽击退了奥热罗师的进攻,但在塞律里埃师抵达后,被迫撤退至西方[35]。科利遂派遣让-加斯帕尔·迪沙·德·图瓦辛热率领8,000名撒丁军及15门火炮在圣米凯莱蒙多维抵御法军进攻[36]。4月19日,塞律里埃将其麾下部队分为由帕斯卡尔·安托万·费奥雷拉与让·约瑟夫·吉厄各指挥3,000人的旅及一个由他亲自指挥的预备队。由于春季融雪,科萨利亚河无法涉渡,法军进攻很快受阻。然而,吉厄麾下的散兵发现了一座未设防的小桥,并在西岸建立了据点。法军随后占领了圣米歇尔,但饥饿且未领薪的士兵开始陷入混乱,使科利得已重新夺回城镇,但吉厄的旅保持了桥头堡。此战法军损失约600人,撒丁军则损失300人[37]。
4月20日晚,科利的部队撤退至蒙多维,但很快被法军发现并于次日上午在维科福尔泰追上。4月21日的蒙多维之战中,费奥雷拉、吉厄及埃尔泽阿·奥古斯特·库赞·德·多马坦指挥的旅突入维科福尔泰,击溃了撒丁军,并击毙迪沙、亨利·克里斯蒂安·米歇尔·德·斯唐热尔等人。蒙多维于当日下午投降,法军虽未进行劫掠,但从城镇征集了大量粮食[38]。奥古斯特·德·马尔蒙在回忆录中写道:“(塞律里埃)将士兵组成三列,自己站在中央队列前头十步,拔剑挥指,迅速前进,周围散布散兵掩护——这就是他的行动方式。这是一位老将军坚毅果断、于敌前重焕活力的壮丽场景。我随他参与了这次进攻,并见证了其圆满成功[39]。”4月28日,双方签署了凯拉斯科停战协议,撒丁尼亚王国退出战争[40]。
1796年5月,拿破仑下令塞律里埃率部在瓦伦扎佯动,而大部队则在皮亚琴察附近渡过波河[41]。洛迪战役后,拿破仑将意大利军团分为一个骑兵预备队及四个步兵师,其中一个步兵师由塞律里埃指挥[42]。5月30日的博尔盖托战役中,他率部在明乔河上游佯攻,而其他部队则进攻位于明乔河畔瓦莱焦的约翰·彼得·德·博利厄部队[43]。6月1日,塞律里埃率领4,700人的师驻扎在曼托瓦堡垒北侧。6月8日,他与炮兵专家奥古斯坦·德·莱斯皮纳及工程师弗朗索瓦·德·沙瑟卢-洛巴侯爵侦察该堡垒。两天后,波拿巴任命塞律里埃统领8,000人指挥围攻曼托瓦堡垒[44]。不久后,波拿巴致信法国督政府表示:“塞律里埃将军的英勇不言而喻,他的军事声誉已然确立。自战役开始以来,我们尤其应感谢他在蒙多维之役中的卓越表现。”然而因为奥军司令戈贝尔·西格蒙德·冯·维尔姆泽率军逼近,法军于7月31日撤围,掩埋重炮并退至奥廖河后方[45]。塞律里埃因感染疟疾无法继续作战[46],费奥雷拉与加斯帕尔·阿梅代·加尔达讷接管其部队,率其部于卡斯蒂廖内战役中作战[47]。塞律里埃随后返回法国疗养[48]。1796年8月14日,波拿巴在提交督政府的将领评估中写道:“塞律里埃,作战如普通士兵、不主动做出决策、坚定可靠、对自身部队信心不足,目前患病[49]。”
1797年
编辑塞律里埃康复后,被下令驻守于里窝那,但随后就得到“令其兴奋”的返回前线调令[50]。1796年12月27日,他重新接管了围攻曼托瓦的部队,取代同样病倒的查尔斯·爱德华·詹宁斯·德·基尔梅恩。该军由两个师组成,共计1万人,分别由托马-亚历山大·仲马和克洛德·达勒马涅担任师长[51]。1797年1月14日至15日,拿破仑在里沃利战役击溃约瑟夫·阿尔文齐的奥军主力部队[52]。与此同时,东侧乔瓦尼·马尔凯塞·迪·普罗韦拉的部队向曼托瓦进军,马塞纳与维克托的部队在1月16日抵达勒菲弗瑞,与塞律里埃指挥的围城法军三面夹击普罗韦拉的部队,迫使其七千人全数投降,并交出22门野战火炮、一列浮桥车队和一批运粮车[53]。拿破仑在五天的战役中摧毁了整支奥军野战部队,后者4.8万人的部队仅剩下1.3万名士兵仍在列。之后,塞律里埃与仲马发生争执,仲马对于其未得到应有的认可而愤怒,向“意大利军团”参谋长路易-亚历山大·贝尔蒂埃发去一封措辞激烈的信件,结果被拿破仑降职[54]。1797年1月30日,维尔姆泽开始与塞律里埃就投降问题谈判,双方于2月2日签署协议。协议允许维尔姆泽及其参谋、将领、700名士兵和6门火炮自由离开,而其余16,324名驻军则成为战俘,长达半年的曼托瓦围城战结束[55]。
1797年春季战役中,拿破仑将其军队重组为八个师,其中塞律里埃指挥的第三师共有6,543名士兵[56]。3月16日的瓦尔瓦索内之战中,拿破仑击退卡尔大公的奥军后卫部队[57]。塞律里埃师在作战中担任预备队,然后在推进期间转为右翼部队,与中军贝尔纳多特师、左翼吉耶师并行。3月19日,贝尔纳多特进攻格拉迪斯卡迪松佐失利,但塞律里埃绕过格拉迪斯卡南侧,占领城镇后方的高地,迫使守军投降[58]。法军俘获了4个奥地利步兵营,共2,500名士兵、10门火炮和8面军旗[57]。塞律里埃在追击亚当·巴亚利察·冯·巴亚哈扎途中病倒,其师由路易·弗朗索瓦·让·沙博接替指挥[59]。之后,塞律里埃康复,于4月20日在格拉茨重掌部队。其部在《莱奥本条约》签署后撤出奥地利,驻守于萨奇莱[60]
1797年6月3日,拿破仑通知法国政府,他将派塞律里埃护送22面缴获的敌军军旗。他写道:“塞律里埃在最近两次战役中,表现出与他的才能相匹配的勇气和爱国情操……塞律里埃对自己极为严格,有时对他人也是如此。他是纪律、秩序及维持社会所需美德的严格拥护者,鄙视阴谋和阴谋者,这使他与那些总是准备指责他人不爱国的人有龃龉。”6月28日,塞律里埃在巴黎受到大批政府官员的欢迎,向他们保证自己和士兵的忠诚。8月9日,他返回部队,错过了果月政变[61]。路易·德赛日后形容他:“高大,55岁……诚实且备受尊重,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值得赞赏。他被认为是个保皇党人,但得到了拿破仑的支持和赞赏。”法军虽然占领了威尼斯,但依据近期签订的条约,威尼斯将移交给奥地利。拿破仑下令塞律里埃执行转交程序,包括收缴所有军事物资、船只和艺术品。尽管遭到奥地利和当地居民的反对,这座城市还是被彻底掠夺。虽然塞律里埃因此项任务被广泛指责,但他未曾从中掠夺个人得利,并尽力阻止他人这么做[62]。他没收了威尼斯军械库中的盐和饼干,但这是为了筹款支付士兵的薪饷。作为对比,安德烈·马塞纳与皮埃尔·奥热罗在军队中以贪婪而臭名昭著,且许多低阶军官也有相同恶习[63]。塞律里埃以诚实著称,他的士兵称他为“意大利的圣女”[64]。
1798年至1799年
编辑1798年初,塞律里埃临时指挥留在意大利的法军部队,他竭力安抚那些因欠薪而几乎叛变的士兵[65]。拿破仑出于他年事已高,未让其一同远征埃及[66]。1798年2月后的某个时间,他被下令前往“英格兰军团”,并在雷恩设立总部。同年9月15日,他被任命为法国本土部队的总监察长。11月5日,他转调至意大利,在“意大利军团”司令儒贝尔麾下服役[65]。儒贝尔先是下令塞律里埃占领利沃诺,然后改为入侵卢卡共和国。1798年12月22日,塞律里埃率部进入卢卡,开始为军队筹集大笔资金和衣物。1799年1月2日,6,000名法军步兵于抵达该市。1月25日,塞律里埃宣布卢卡将成为法国式共和体制,并在2月5日将该地移交给米奥利,随后返回曼托瓦[67]。时任“意大利军团”司令谢雷将塞律里埃任命为“蒂罗尔”师师长,该师名义上有8328人[68]。
第二次反法同盟战争爆发后,“意大利军团”司令谢雷率43,000人对阵奥军司令保罗·克雷的50,700人,而后者另有俄军司令亚历山大·苏沃洛夫率领的24,551人正赶来增援。谢雷决定在俄军抵达前重创克雷,遂发动进攻[66]。1799年3月26日的维洛纳战役中,法军在北部的帕斯特伦戈取胜、在维洛纳正面战成平手,但在南部的莱尼亚戈失利[69]。其中在北部,塞律里埃成功将奥军逐出里沃利韦罗内塞[66]。3月27日,克雷迅速将主力移至北部,增援其兵力不足的右翼[70]。谢雷随后调整部队位置,但这种调动徒劳无功,仅使士兵疲惫不堪[71]。最终,谢雷试图利用北部的优势,派遣塞律里埃率6,000人从北面向维洛纳推进。然而塞律里埃于3月30日在帕罗纳遭遇1.5万奥军并失利,有600人死伤及1,177人被俘,而奥军仅损失390人[70]。同年4月5日的马尼亚诺战役,塞律里埃在此次作战中投入第18、第29及第30轻步兵半旅各三个营,第1轻步兵一个营,外加180名掷弹兵、850名骑兵及60名炮手[72]。起初双方同时展开进攻,塞律里埃在左翼成功占领维罗纳自由镇,但右翼的克洛德-维克托·佩兰与保罗·格勒尼耶师被击败。法军损失约7,000至8,000人,包括七面军旗和八门火炮,而奥军则损失5,228人[73][74]。这场失利严重影响法军的士气与将领的信心,导致当谢雷发现有12,000名奥军正从提洛伯国向法军北翼推进时,他撤出了明乔河防线,仅留下1.2万人守卫曼托瓦。而在撤退过程中,许多来自意大利及瑞士的法军盟友离开“意大利军团”[75]。
1799年4月底,谢雷率2.8万名法军驻扎在阿达河后方,沿长约115公里的防线分布。军团分为三个小型军:左翼由塞律里埃指挥、中军由格勒尼耶指挥、右翼由维克托指挥[76]。4月27日上午,苏沃洛夫率领的奥俄联军已经在卡普里亚泰-圣杰尔瓦西奥和布里维奥渡过阿达河,而法军在同日由让·维克托·马里·莫罗接替谢雷担任军团司令[77]。战役爆发后,格勒尼耶的部队在阿达河畔特雷佐被击败,维克托在阿达河畔卡萨诺的防线被突破,大部分法军撤退至米兰,留下特雷佐与布里维奥间的塞律里埃部队[78]。同日晚,他率领2,600人至4,000人的部队在韦尔代里奥建立了全方位的防御阵地[79]。奥军将领约瑟夫·菲利普·武卡索维奇发现法军后,遂将部队分成三路,包围了塞律里埃的阵地。武卡索维奇在报告中称,敌军进行了“绝望的”抵抗,但最终因弹药耗尽,于4月28日晚间投降。根据投降条款,塞律里埃与其军官被释回法国并承诺不再参战。奥军报告称,他们俘虏了243名军官及3487名士兵[80],而塞律里埃左翼靠近科莫湖的部队成功撤退并与主力会合[81]。武卡索维奇的部队损失2,750人,约占卡萨诺战役中联军损失的一半[82]。
俄奥联军司令苏沃洛夫邀请被俘的塞律里埃共进晚餐,并试图套取军事情报,但未能如愿。苏沃洛夫质疑为何如此声誉卓著的人会为法兰西第一共和国作战,塞律里埃回应道:“我的父亲在给我剑时明确命令我,仅用它来保卫我的祖国[82]。”历史学家拉姆齐·韦斯顿·菲普斯认为,韦尔代里奥之战是塞律里埃军事生涯最大的错误。他推测,这位将军习惯于见到拿破仑以精妙的战术扭转危局[83]。莫罗在接见获释的塞律里埃时严厉训斥了他,但随后向政府承认,塞律里埃唯一的错误是过于死板地执行命令[81]。此战是塞律里埃最后一次在战场上指挥部队[83]。
与此同时,法国督政府的声望因为军事失败和管理不善逐渐下降。塞律里埃回到巴黎后加入了支持拿破仑的阵营,因为自从他不再在其麾下作战后,他看到的只有失败和灾难[84]。拿破仑于1799年11月9日发动雾月政变,塞律里埃率领一支后备部队驻守庞迪久尔[85]。次日,当拿破仑被赶出五百人院会场时政变险些失败,但吕西安·波拿巴说服议会的卫队认为反对其兄长的仅是少数人。这些士兵随即将议员逐出会场。在此期间,塞律里埃率部抵达圣克卢,并对士兵说:“这些无耻之徒!他们想刺杀波拿巴将军。不要轻举妄动,士兵们,等待命令行事[86]。政变结束后,塞律里埃于1799年11月15日被任命为辅助部队营委员会委员,并于12月27日成为参议院议员[87]。
晚年
编辑塞律里埃退出现役后被成为参议院副主席,并于1803年被任命为法国-皮埃蒙特边界界定委员会主席。1804年,他被任命为荣军院院长,此处为一所专为退伍军人设立的医院和退休之家。同年5月19日,法皇拿破仑一世授予他荣誉“帝国元帅”的头衔[88]。当天共任命了18位帝国元帅,其余三位荣誉元帅是弗朗索瓦·约瑟夫·勒菲弗、弗朗索瓦·克里斯托夫·德·凯勒曼和卡特林-多米尼克·德·佩里尼翁 [89]。塞律里埃还被授予荣誉军团大十字勋章和铁皇冠大绶章。1808年,他被封为帝国伯爵并获得每年40,000法郎的退休金[88]。
1814年3月31日,第六次反法同盟联军抵达巴黎时,塞律里埃公开地焚毁了1,417面缴获的敌军旗帜,并亲手焚烧了腓特烈大帝的佩剑和绶带,以防止这些物品落入联军之手。法王路易十八复辟后授予塞律里埃正统的法国爵位,但当拿破仑一世回归法国建立百日王朝时,塞律里埃选择支持拿破仑[88]。此举导致他失去了在荣军院的职位及元帅俸禄。而在拿破仑被二度流放后,尽管塞律里埃支持波拿巴派,但他作为贵族院议员仍投票同意判处米歇尔·内伊元帅死刑[88]。
1819年,塞律里埃的元帅荣誉被恢复,而其于同年12月21日逝世于巴黎,并葬于拉雪兹神父公墓。他的名字被刻于凯旋门第24柱上。他的遗体直到1847年2月26日才迁葬至荣军院[88]。
注脚
编辑- ^ 1.0 1.1 Phipps(2011a年),第75页
- ^ 2.0 2.1 2.2 Phipps(2011a年),第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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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0 4.1 Phipps(2011a年),第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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